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画斜红-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头气死了盛馥,让她无心再嫁,另一头有朝廷威压,刘赫不能娶她,如此之好的一石二鸟之际,怎么竟是石头飞出了,却是一只鸟也不见?

    四娘心思乱转,满心满脑皆是还要如何才能做成此事,却又听得盛馥冰冷的声音。

    “耀王妃,看来你今日是要空走一趟了。你们王府家事,我爱莫能助。”

    “你初到云城,远来是客,我也要略尽地主之谊。初柳。”

    只见一直站在盛家女郎背后的丫鬟,又是拍了下手掌,厅外来个丫鬟,手里捧着个打开的匣子。

    四娘连带身后两个小丫鬟探头一看,天啊!满满一匣子金叶子!

    送去的首饰虽然也是精贵,但毕竟不是自己置办的,如今人家回礼,便是这么一大匣子金叶子,这。。。。。。是在嫌弃耀王府穷么?

    四娘开始坐不住了,想着这要如何才好,接了,便是受了她奚落之意,不接,那。。。也着实舍不得。正纠结间,一道清朗玉石之声传来,四娘听了,连那烦热,都是减退了几分。

    “梅素,你又是拿了什么俗物赏人?”

    四娘循声看去,只见一芝兰玉树的郎君,立于花厅门口,看着盛馥,眼中全是笑意,眉间全是宠溺。

    “都道我家王爷是北地第一俊男,高大英武,目光深悠,那五官刀削斧砍似的,十分的英朗。这郎君目放星光,丰神如玉,身姿挺拔,且不似寻常南方儿郎那般美得女相,又是贵气逼人,端的是万里挑一。与我家王爷倒也是不分伯仲。

    四娘看着看着就痴了心神,连本来要说什么,做什么,都忘了个干净。

    “殿下真会说笑。这些于我们家是俗物,于别人,可就不是。”初柳逮到了机会,顺着齐恪的话就狠狠地讥讽了四娘一回。

    “你不是在逛?怎就来了?不是说我见女眷,你不来么?”盛家女郎的声音,怎么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四娘懵然着,怎么盛家女郎与这郎君如此亲昵?那丫鬟喊他什么来着?殿下?

    什么?殿下?那个被一把火烧了王府的殿下?

    四娘不敢相信。杏眼圆睁,盯着齐恪不放。

    齐恪快步走到盛馥跟前,拉了盛馥就要走:“这么热的天,会客不宜太久,这礼也回了,该送客了。”

    盛馥看见跟在后面的绿乔,立刻就明白了。于是笑着,反拉着齐恪,要他在边上坐下。

    “这位是耀王妃。”盛馥笑道。齐恪看盛馥眼里泛着捉挾之意,便放下了心。

    齐恪原来听了绿乔所言,只道这女霸王若要知道遭了哄骗,必定是怒火冲天。只想速速拉走。。急急赶来,见她风轻云淡,只道是还未说破。当今看来,必然是已说破了,而盛馥却是半分不气。

    齐恪心情大好。原还一直担心盛馥与那刘赫情愫暗生,牵扯不清。如今见她这般,自是对刘赫无情。

    “耀王妃?又是哪里来的一个耀王?孤为何不识?”齐恪正襟危坐,一手搁至扶手,一手置于腹前,挺胸直腰,瞬间宗室气势全开,四娘又是差点翻身下跪。

    “殿下,她们原是北地来的,自称是耀王妃。我们这里的,谁能识得真假?”初柳自然不肯轻易饶过了四娘,把对刘赫的火,尽数泼到了她们身上。

    “殿下恕罪,要奴婢说,殿下、女郎并初柳都是眼拙!纵然是沐猴而冠,人家也是一身王妃服制。这么热的天,难为人家王妃一件不少地穿了来,殿下偏还看不见!”绿乔瞧着她们就有气,又惯是比初柳更尖酸刻薄些。

    四娘如今只想找个地缝钻了去,或者是回去寻着阿壮,活活掐死!盛女郎跟那殿下,这里好好的,恩爱亲昵,哪里来的要嫁我家王爷一说?!

    当初是自己喊了阿壮来问,又是自己拿主意去寻了贵嫔娘娘,再是私下江南!这一件件,一桩桩算起来,自己白白做了小人不算,还带累整个王府有那抄家罢黜之忧!

    想到这里,四娘真的是像吞了什么恶心东西,咽不下,吐不出。冷汗滚滚而下。

    “耀王妃,你如今是在南朝。恪王殿下乃一等亲王,陛下手足。就算你是北地的王妃,在我们这里却并不算数,依制,你还是该行拜见之礼才是,你却为何不动?”绿乔不依不饶,追着四娘不放。

    恪王殿下,真真就是阿壮说的那个殿下啊!四娘更是芒刺在背,手足无措。

    “罢了,你们两个,也别难为她了!”盛馥摆摆手:“耀王妃本就是跟你们一样的人,不过既是做了妾室,反倒还不如你们了。”

    四娘听了就像当头挨了一棒,这,这盛家女郎是如何知晓的?四娘面无人色,站起身来,就大声辩喝:”盛女郎此话怎讲?我明明就是耀王嫡妃,哪里又是什么妾室?若是妾室,又怎会有这服制?”

    盛馥瞟了她一样,叹了口气:“刘赫也是个惊才风逸的翩翩公子,怎的后宅之人,如此不堪!”

    “你自称我,若要真是王妃,怎会是自称我?”

    “可怜你并不知,你如今穿在身上的,只有朝廷行祭祀,册封之礼之时,才需得穿。若是旁的典仪,自有别的服制去配。若是平时,哪怕是进宫面圣,也是家常礼服即可。”

    “你非但不是耀王妃,你们王府里,也并没有一个王妃。若你是,或是有,又怎会不懂礼法,穿了这来会我?顶破天去,你也就是刘赫一个收房的妾室,才会是这般见识行事。”

    “你今日前来,于你或是要紧,于我,倒是莫名非常!也不知是你自作聪明,还是凭人家教导才是这样?若是别人教的,我劝王。。。妃。。。要好好思量一回了。”

    四娘越听越是窘迫,脸上一会红,一会白,方寸已乱。突然灵光一现,

    “原是盛家女郎看破我不是王妃,才故意在那里说些风凉话。你必还是想嫁与我家王爷,是与不是?”

    盛馥闻言美目一凛,就要暴起,齐恪忙起身一把按住,抓住她还未及拍于几上之手:“别拍!手疼!”

    齐恪转身,对着四娘一笑,如那朗月当空,明星璀璨,四娘顿时又看痴了。

    “这位王妃,我家梅素本就是孤的王妃,又何来要作他嫁之说?此乃陷构!”

    “梅素与刘赫结识,只为那商贾连坐之事,别无其他。在那之前,孤与梅素,已定下秦晋之好经年。你这般胡搅蛮缠,此乃污蔑!

    “你北我南,已是按兵休甲多年,各自为政,也是安乐。今日你上得门来,所做种种,不知乃是耀王妃一己之意呢?还是你们陛下授意?如此,孤倒是要禀明皇兄,需得与你们拓文帝议上一议了。。。。。。”
………………………………

三十五、逐芳去

    三十五、逐芳去

    四娘不知道是怎么出的盛家园子,更不知是怎么回的宅邸。整个人虚飘飘的,像是被抽走了魂。什么藏在车驾里的簪子,什么金叶子,如今都是不要紧了。

    李先生又是跳脚,又是捶胸,又是怒骂,也是该当。如今闯下这般大祸,可要怎么收场?

    李先生又说,这祸事能要是影响了国本,全府的上下都要杀头。怎么办?去求贵嫔娘娘?

    想到贵嫔娘娘,四娘立即又活泛起来。对!贵嫔娘娘至少会保王爷跟我这个婢子不死!

    只是,哪里又是不对?四娘左思右想,终是想起了盛家女郎说:若是别人教的,我劝王。。。妃。。。要好好思量一回了。”

    可不就是贵嫔娘娘教的么?贵嫔娘娘不会不懂朝廷礼仪。却为何要让我这般出丑?

    枉我这么多年忠心不二,为了尽忠,连孩儿都宁愿不生不养。贵嫔娘娘却是为何要这般捉弄羞辱于我?

    “你个死婢子,原是你自己终是逮到机会顺杆爬了,便寻了这么个好借口来糊弄本宫,依本宫看,是不是你皮紧了,要松松?!”

    四娘犹如醍醐灌顶。贵嫔娘娘原说是一石二鸟之际,其实不然,那是一箭三雕之计啊!

    无论盛家女郎之事真假成败,四娘都是不能全身而退。她已成了贵嫔娘娘的弃子。不为别的,就为贵嫔娘娘疑了她的心大了。

    “既如此,那我来日也只求自保了。贵嫔娘娘,你糟蹋了我多年的忠心。”四娘闭目仰天,眼泪滚滚而下。

    盛馥终究是肯看齐恪的那些图纸了。只是看了半天,也未曾看出个子丑寅卯。不就是画的房子,池塘,有什么可多看的?

    遂丢了纸帛,让初柳拿了西瓜来吃。齐恪无奈,再一张一张收拾起来,小厮上前要帮,他也不让。

    “梅素,可有看到合意的?”

    盛馥一眼横去:“我只是看看罢了,你的王府,说了与我无干!”

    初柳、绿乔在那边剜着西瓜,听了就笑,绿乔接口:“奴看殿下又是糊涂了。殿下要知女郎喜好,自是会挑她中意的去起那王府,要不知道,反要女郎巴巴告诉了殿下,殿下道这是美还是不美?

    自从耀王妃来唱了那一出戏文之后,两个丫鬟如今最恨的人便是刘赫,看着齐恪,自也觉得顺眼许多。那耀王爷可是有五房侍妾,还肖想着我家女郎。恪王殿下之前再不好,如今也是浪子头回,且说了再不会纳妾,女郎心情也是一日好过一日。做丫鬟的,自然高兴。

    齐恪听了,灿然一笑,道:“那孤就听绿乔的。且让你们女郎知道知道,孤是最知晓她心意之人。”

    正说笑着,有人来报,说是二郎已是在回程路上,再有两三日便能到了。

    二郎回来,那也就是刘赫要回来了。众人顿时停了说笑,一时语滞。

    盛馥侧头看了荷花池良久,开口说道:“你们都下去罢,我跟殿下有话要讲。”

    初柳绿乔并恪王的两个小厮也知道,主子们有些话,必须是要说开了才好。急忙退下走远。

    齐恪拿起勺子,继续剜那西瓜,也是等着盛馥开口说那终需说清之事。

    “尔永。你可信我?“盛馥究竟是开口了。

    “孤自然信你。”齐恪拿着一碗西瓜递给盛馥:“梅素想说什么,尽管说来。当日,就是因你不说,孤也不说,才有那一番坎坷。”

    “刘赫,是在我最冰冷之时,给了我暖意之人。”盛馥叹了口气:“若是你并没有回来,我与他,确是难说将来。”

    齐恪闻言一怔,旋即自嘲一笑,握住了盛馥的手:“孤不怪你,那原是孤的错。或者孤还要相谢于他,彼时安慰了孤的梅素!”

    “那日他那妾室前来,虽是说破了刘赫一直隐瞒之事,但我却并没有怒意。我便知,我与刘赫之间的那若有若无的纠葛,都只是我排遣失意之举”

    “后来怒了是因那娘子硬说我要嫁与刘赫。”盛馥气鼓鼓地又补上一句。

    齐恪笑了:“那是自然。孤只是怕你怒大伤身,才拦住了你。”

    “日后,因这家学馆还有那北地通商之事,盛家与刘赫还是少不得会来往。”盛馥说罢看了看齐恪,等他回答。

    “无妨。既是生意,又有何干系?既是梅素说了,孤自然信得梅素。”

    盛馥听罢,居然凑近了齐恪,挣开被齐恪握住的手,双臂一张,环上了齐恪的腰,再将自己埋入了齐恪怀里。

    齐恪欣喜若狂。终于是原谅了孤么?终于是揭过那一章了?长臂一圈,抱得更紧些,轻轻一吻,落于盛馥云鬓。

    “北地通商之事,本就是父亲跟大哥主理,而这里的家学馆,我自是想过了。盛为也大了,该做些正事了。以后就让他主理。这样避了嫌隙,也可磨砺下我们二郎。”

    “好,梅素说什么,孤都好。”齐恪冁然而笑,举目望去,哪怕是一粒石籽,都竟是前所未有的可爱好看!
………………………………

三十六、翻蕊覆

    云城渐渐近了,刘赫彷佛已然看见了城门口那两只石狮。归心似箭,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一路上,刘赫怀里,始终揣着一个匣子。那匣子之中,便是这一路来为盛馥挑选之物。想到盛馥打开匣子,面露喜色,刘赫不自觉也展露了一抹笑颜。

    盛为在一旁看见,“嗤”了一声,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赫公爷,先别那么高兴。那盛馥多变,许是如今已是变了,不喜这些了,你还是讨个没趣。”

    见刘赫并不理睬,盛为又加上一句:“也是。要是我姐姐不爱,你自可用这些赏了你那五房侍妾,也是很美。”

    刘赫佯怒,伸出脚去便要踹盛为。正闹着,只听得车夫说入城了。

    车队停了,垂伯车队便有人来,说是已到云城,他们回那别庄去了,自此与二郎及寒公子别过。二人拱手道谢,目送垂伯车队行远后,车驾再次动了起来。

    盛为在城门口时四处仰脖张望,见深潭水似的双眼一直盯着他不放,便道:”你莫要这样,二郎只是在看,那盛馥是否派人来迎她家二郎。”

    “二郎未曾说过何时入城,你姐姐又怎会派人相迎?”刘赫把鄙夷之色还与盛为:“只怕二郎,看的是别人是否来相迎于你。”

    盛为转过身,腾然恹恹地起了愁绪。长叹一声:“赫公爷,你可要记得欠我的人情。他日盛馥发狂要杀我之时,你可要护得我性命。”

    刘赫嗤笑道:“好,我自然要护得你性命。”

    刘赫吩咐阿卫和盛为小厮,套了马,先行几步去府里通传他们即刻便到。之后就先送盛为回盛家园子,原还想着万一盛馥在门口迎着,要说些什么,又是不是立即要把这匣子给她,还是之后再挑个好时辰,正在各种揣摩之时,盛家园子到了。

    只见朱门紧闭,遑论盛馥,就连小厮也不见一个。盛为哼了一声,便道盛馥定记着临行前那番争吵,故意给二郎吃那闭门羹。

    刘赫心底终是有一丝失望,转念一想也好,风尘仆仆,本不该唐突佳人。还是待回府安置歇息之后,再相见为上。

    留下边拍门边委屈地要哭的盛为,刘赫在两月之后,再次踏进了云城的府邸。

    一进门,便见前庭之中,乌泱泱跪了一片。刘赫一笑,原是北地的人都到了,甚好。家学馆之事,又是进了一层。

    “赫公刘赫接诏!”

    刘赫一怔,便跪了下去:“臣刘赫接诏。”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於戏,弟小子赫,受兹青社!作肱骨之良,为国藩辅之重,世为耀藩辅。於戏念哉!恭朕之诏,惟命不于常。人之好德,克明显光。义之不图,俾君子怠。悉尔心,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厥有炋臧,乃凶于而国,害于尔躬。於戏,保国艾民,可不敬与!王其戒之。”

    “耀王爷,恭喜了。”宣诏公公一脸媚笑。他随着刘赫府中一路南下,日日锦衣玉食,比主子更像主子。由此觉得这次公干,实在是一桩美差。如今见着刘赫,是真心欢喜。

    “臣接诏。臣谢陛下。”行了大礼,接过诏令,刘赫欣喜若狂,来云城未及半载,倒是有了在故土二十余年都不曾有的光彩。

    刘赫赏谢了公公,面带笑容,朝着自己府里还跪着的众人站定,等着他们按例道贺。

    “在下(奴才)恭贺耀王!”

    嗯?为何都是有气无力。定是知道此消息已久,失了新奇。刘赫笑笑,道:“都罢了,起来吧,阖府有赏!”

    然,除了阿卫跟一起回来的那些人听见有赏兴高采烈,其他人还是无精打采,全然没有平日那嬉笑模样。刘赫不知所谓,摇了摇头,抬步要走。”

    “殿下!”李先生驱步上前,拦在了刘赫面前:“殿下请移步书房,在下。。。。有事,要禀!”

    说罢抬头,把刘赫唬了一跳。

    两月未见,李先生怎么倒像老了二十余岁,发鬓居然已是泛白。再看他双眼赤红,脸颊凹陷,刘赫心中一窒:“难道是家学馆出了什么事?”

    前庭人杂,显然不是说话之处,刘赫深吸一口气,快速往书房走去。

    “殿下!在下死罪啊!”李先生一进书房,关了门,便“扑通”跪下,伏地号啕。

    刘赫顿时心绪纷乱,这到底是何故,致于李先生要领“死罪”。

    摸着狠狠沉了一下的心,刘赫依旧如往常一般,和颜悦色:“李先生,先起来,无论何事,你且慢慢说来。”

    李先生却是抵死不肯起身。边号啕着,边把四娘之事一一道来。末了,又是连连顿首,直呼:“在下万死!万死不赎之罪啊!”

    刘赫只觉额上青筋乱跳,心跳得似要从咽喉夺路而出,耳边嗡鸣声不觉,一个踉跄,跌座而下。

    李先生磕得头都破了皮,仍是不见王爷动静,道自己定是大罪难逃,抬头正想表明有自戕谢罪之心,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但见刘赫坐于椅中,垂首闭目,全身生硬。一手支头,另一手虽藏于那广袖之下,仍是掩不住地颤抖。

    李先生在府中多年,平日里任是怎样的风浪,刘赫都是那坦然自若、气定神闲的样子。可王爷如今这样子,却不像是害怕,而是。。。。。伤心?绝望?

    李先生顿时满怀护主之心,再是重重一拜,道:“殿下切莫如此绝望。此事事发时,殿下并不在云城。只要殿下允在下一力承担,再是舍了四娘,此事便不扰殿下担一点干系!”

    刘赫如坠冰窟,难怪途中总是心痛,原来,原来如此。。。。。。

    “李先生,你起来。此事,原不是你的错,无需你来承担。”刘赫伸手扶起来李先生:“此事于先生无妨,孤自由决断。”

    李先生老泪纵横。且不说殿下一贯宽以御下,以德服人,光是这份体恤之心,便是值得追随。

    旋即一念,安慰刘赫:“虽说四娘这一闹,开罪了盛家女郎。但好在云城不乏高门士族女郎,殿下再可悉心一寻。”

    “殿下回府之前,在下已是为此琢磨良久。那谢家,虽不及盛家,但于门阀之中也是当首,谢大女郎可当殿下良配!”

    刘赫正是心痛欲绝之时,听得李先生这一席话,苦笑连连,摆了摆手道:“李先生费心了。孤自有决断。四娘现在何处?”

    “殿下恕罪。在下怕四娘再惹是非,便大胆让人把四娘看在清荷院中。也是有人伺候的,在下不敢亏了四娘。”

    “李先生下去歇息罢。孤想静静。”

    李先生走出书房,一直悬起的心,落下了几分。殿下回来就好了,为了阖府的前程,殿下定会设法将此事揭过。
………………………………

三十七、伤鹃啼

    刘赫揣着自己一触即溃的心,一步一步,慢慢踱进了清荷院。

    他恨!恨四娘为何是这般的愚蠢!恨他五房侍妾,竟然没有一个贤德之人来阻一阻四娘。

    他恨!恨自己为何不是早些跟盛馥把话说开!恨自己缘何一直拖延,未曾散去了那众蠢妇!

    而今,再恨又有何用?再怨又能奈何?刘赫只觉得心痛难奈,一手始终捂住心口,不得放下。

    推开门,未见人。再往卧房而去,但见四娘背对而横,卧于榻上。

    刘赫不想说话,甚至都不想再看见四娘,只是,一定是要来见上一见,问上一问。如此,才能知将来是否还能成那将来。

    四娘梦中忽感威压之势,恍若王爷就在眼前。朦朦胧胧醒来,转身看见刘赫脸色铁青站于蹋前,顿时如那冷水浇身,一咕噜滚下榻来,抱住刘赫的腿便哭。

    “殿下饶了妾吧!此事本也不是妾的意思!妾只是做了那出头之人啊!”

    “原是妾远在北地,心系王爷。听了下人浑话,才会做下这事啊!”

    刘赫气得肝胆俱裂,心更痛了。

    “如此说来,孤还要多谢四娘心系于孤?”

    四娘哪里敢回,愈发哭得伤心,手也抱得更紧。

    “殿下看在妾伺候殿下多年,从不曾有过什么差错的份上,就饶了妾这一回吧。”

    “饶?你倒告诉我怎么饶?你可知你犯下的是何事?”

    四娘一听,当是刘赫软了心肠,生机立现。

    “妾自知蠢钝,不当大用,当初府里娘们都是乱了分寸,实在无法可想,妾就只能进宫去跟贵嫔娘娘讨了这个主意。”

    谁知刘赫闻言大怒,一脚踹开了四娘:“你!你这个刁钻之妇!事到如今,你还要拉上贵嫔娘娘!她是何等聪慧之人,若真是她的主意,怎会这般愚不可及?!”

    “当初你说是奉了她的意思南下,如今看来,也是你冒传!如此,你便是又添一罪!”

    四娘吃痛,捂着肚子坐于地上。一把指甲深深扣入手掌:“忍!为今之计就是一个忍字!”

    “保命之计只能用一次,如今要是用了,就再没以后了!忍!”

    想到此,又是扑上前去抱住刘赫:“殿下,妾冤枉!要不是贵嫔娘娘吩咐,妾怎敢啊!殿下!”

    “殿下也知妾对娘娘忠心,又是惧怕,妾怎会冒传娘娘之意?”

    “还有,还有那些娘们儿!她们挑唆着妾去讨主意,又是挑唆着妾做下这事!这原是她们合起来要弄死妾啊!”

    “殿下不信就传阿壮来问!当日闹成了什么情形!妾倒是一人垫了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