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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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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郎,你这几日可要好生养着。若是家里来人,见你无事还好些,若见到你不好,奴们,还有殿下,便都不用活了!这本也不是寻常生了病,而是人祸,家里头也不知要怎么样呢!”绿乔一想到大郎,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寒颤!

    “绿乔,可是查到了谁放的箭?”盛馥突又想到那个梦,忍不得要问。

    “未曾。昨日出了事,殿下就下令封了云城出入还有木犀之薮,可还是查不到什么。今日想必还是要查罢。”绿乔言罢看了一眼初柳,两人眼神交汇,意味不明。

    盛馥一见这藏头露尾的模样,就知道她们有事瞒着自己,难道真是末杨?

    “说!”盛馥情急,探身起来,动急了,又是抓心挠肺般地痛了起来,冷汗滴滴而下。

    “女郎莫急!奴们也知晓得不甚清楚。只是怕说错了不好。”初柳忙去扶着盛馥,再多拿了几个软靠垫于盛馥左侧。

    “昨日夜里,殿下跟二郎就一直在看那支伤了女郎的箭,奴听得说那原是北地宗室用的。二郎是跳得八丈高,说定是耀王寻事,殿下倒一直在劝二郎,说耀王再是如何,也不会有半点想要伤着女郎”

    “后来耀王也来了。殿下,垂爷,二郎还有耀王,就在兰兮堂议了半夜的事。奴原是想等殿下醒了,自会清楚明白地告诉了女郎,故方才未说”。

    “今日一早,耀王府里就来人报信,说是他们府里四娘因那日受了我们奚落,愤恨在心便买了乞食军行刺,见事情败露,留了悔罪书自戕而亡。官府都是去过了。”

    初柳说到此处,也是不忍:“那四娘,便是那日来我们这里闹的那个。”

    盛馥摇了摇头,示意初柳不想再吃。

    “他们商议了半夜,结果就是拿一个后宅妇人出来顶罪么?!”

    “唉。。。。。。”盛馥长叹一声。

    初秋风起,刮起庭院里还几不可见的落叶,盘旋着不知落于何处。。。。。。
………………………………

五十二、声自远

    五十二、

    木犀之薮,方娘子带着一队家丁正沿着围墙巡查。

    昨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件,众人都以为今日来园子里的人必会少些,却不想非但没少,反而还多了些许。方娘子心里明镜儿似得清楚,这常来的,今儿要是不来了,不就显得慌张心虚?那不常来的,今儿要是来了,不就脱了嫌疑?既如此,可不就是人人要紧赶着今儿要往园子里撵么!

    再说了,这园子里的客人,面儿上都是客客气气,依礼守节的,背地里,谁不想多打探点儿消息报回自己家里。这恪王跟女郎的安危,可是系着这天下的阴晴。那些盘根错节又各自为营的门阀、士族,一有风吹草动可不就得先为自己打算起来!

    方娘子一边盘算着,一边又已饶过了一处池塘,转到了另一处墙根下。不等方娘子再吩咐,一众家丁便四散开来,仔细地搜着,哪里有新翻过的泥土。

    “方娘子,这埋进土里还费事。扔进池塘不更快些?”一家丁见寻了这么久还是未曾寻到什么,有些泄气。

    “还用你说?!”方娘子凤目一瞪:“园子里荷塘、池塘底下淤泥太多,原是不好找。我这儿也正愁着要怎么办呢!”

    “如此,就只剩下听狂阁那里了。”方娘子见家丁们确是细细地都看过查过了,也找不出什么。便让众人停了,再纠集了往琴序而去。

    沈家娘昨日得了朱家娘的传信,说是方娘子说了,这段时日她在这园子里授琴,颇得称赞,如今规矩礼仪也是不错,便还是让她进这琴序来授琴,免得临时换了先生,倒失了生意。

    朱家娘是大念阿弥陀佛,想着他们孤儿寡母的,已是不易,既投奔了她来,必是要担当一二。虽是因着沈家娘的性子,有了些波折,如今倒总是圆满了。

    这零散着授琴跟进琴序授琴,可是天壤之别。不说旁的,就说这琴序给的,可是银币、谷物、绢布随便选了做薪金,并不会给那些短斤缺两的五珠。朱家娘越想越是高兴,忙不迭得去寻了沈家娘告诉。没成想寻了一圈硬是未曾找到。正想着出了园子去沈家娘租住的小院看看,没成想园子就给围了。

    待到朱家娘知晓原是因恪王跟盛家女郎中箭而围了园子,沈家娘居然寻到了她。两人惊慌唏嘘了一回,朱家娘便告诉了沈家娘琴序之事。说来也奇,沈家娘并未有朱家娘那般雀跃,反而倒是心事重重。朱家娘以为是她是担心自个儿秉性难移再生出事来,便好生开导劝解了一番。

    今日一早,沈家娘安顿好了莫念,就进了园子直奔琴序而去。按照方娘子的吩咐,授琴的先生,要早些进得琴序去布置一番,更是看看有什么缺的,告诉了她便好。

    急急赶到,忽见听狂阁前站着一郎君。头戴漆纱笼冠,一身淡石青色长袍,肩宽窄袖,修长挺拔。

    沈家娘仓促见一看,以为是耀王,再行近些,正待见礼,却忙打住。虽身量相仿,可耀王背影断没有如此清隽,且耀王并不喜戴冠,此人断然不是。

    琴序尚未开学,除了耀王,平日里并没有人喜欢往这里来。沈家娘正在思忖之时,这郎君却是像感知到有双鹿眼正打量自己,转过了身。

    “这位娘子有礼。”清逸之声如那泉水叮咚,闻者舒畅:“吾宋颜宋知阳。

    宋颜眼波如流水般一泄,触到了沈家娘背后的琴箱,灿烂烂一笑:“原来是同僚!想来这位娘子就是教习小儿郎小女郎们的先生。”

    自来云城,沈家娘见的不是王爷,便是高门公爷、郎君,哪怕是那些个学琴的小儿郎,都是一副端起的架势,难得那盛家二郎言语多些,却是个见着就想躲着走的主儿。如今这人,生气灵动,浑身透着一股让人亲近的和气。这般样的相处,沈家娘是多少年未曾体会过了。

    沈家娘眨着一双水灵灵的鹿眼,福了一礼:“宋先生有礼。吾,沈洁华。确是来此授琴。”

    “沈娘子好”宋颜微笑颔首。打量过去,这娘子一双眼睛,像是能眨出露珠来,鹅蛋脸盘,红唇轻嘟,布衣荆钗之下仍是透着动人。

    但见她背的琴箱甚是硕大,宋颜起了怜惜之心:“沈娘子,待我来帮你背它如何?”说着就要上前接过。

    沈家娘眼神突变,急急退了几步,宋颜一想,只是初识,自己便如此随意亲近,显然是唐突了:“沈娘子莫怪,我只见你琴箱竟是比我的还大些,想相助一把而已。”

    沈娘子虚虚地笑了一笑:“原是无妨。看先生打扮,应是寒公子府上之人吧?”

    “正是!”宋颜俊眉一挑,很是高兴:“我才到云城不久。也是走了不少地方。这江南果然是人杰地灵。与我们北地是大有不同!”

    “沈娘子可知这琴序之中,有那余音?”宋颜一派得意景色。沈家娘看了,心中不禁好笑。

    “那余音在此,已是有些时日了。我有幸,也是听过几回。”

    “啊?!沈娘子你不仅见过还是听过?!这这。。。。。”宋颜心中嗔怪不已:殿下如今倒真是偏心。这南朝一位授琴的娘子都已是听过余音,为何北地府中这些家臣,反而是见都未曾见过。

    “宋先生,我还要去那琴舍,可否一让?”沈家娘见这宋颜站在这里,又是扶额,又是跺脚,可偏就是拦着了门,旁人不得进去。想着自己今日前来本就是有事,若耽误了,方娘子又发飙起来,那也不好。便出声相询。

    “啊!原是我的错,得罪了!”宋颜急忙忙让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上前,帮沈家娘开了大门,再是开了一楼琴房之门。见琴房之中窗户紧闭,又逐一开了。

    窗户打开,房内顿时清新了许多,宋颜对着窗外深吸了几口,陶醉不已。

    沈家娘怔怔地看着,这样行云般轻柔,流水样细密的狼黁,此生二十余载,竟是从未遇见过一个。都道北地儿郎粗旷难描,这位却是个异数么?

    沈家娘走近那授业用的琴案,打开琴箱,取了自己的琴置于案上。宋颜见琴,又是两眼放光,忙不迭走来一看,却是。。。。。。

    “宋先生见笑了。”沈家娘看看自己的新桐木月琴式,便知晓宋颜必是对此琴失望了。

    “沈娘子莫怪!我原是琴痴。见琴便失了分寸。”宋颜懊恼自己又是失态,红了脸。

    “原来两位先生都在此地呢!”橘红色裙裾飘飘荡荡,方娘子笑着就进了琴房:“本还想着哪日为你们二位先生相互引见,如今却是不用了!”

    二人忙跟方娘子见礼。方娘子虚虚回了一礼。那一双凤目,却是盯牢了沈家娘,从头到脚扫了个透彻。

    方娘子拿绢帕虚印了印嘴角:“沈家娘,这原也算不得我多管。只是你这性子,我得把话说开亮了才好。你莫跳,也莫怪。”

    沈家娘错神:“方娘子但说无妨。若有什么,洁华自当更正才是。”

    “这琴序开业在即,来日你教习的,都是些什么家世的儿郎、女郎,你也知道。你平日里在园子里零散教的,我且管不着,可一旦进了这琴序,这人从头到脚便都是琴序的体面,也是我们主子的体面。”

    方娘子停了一下,看了沈家娘并不像又要轻狂发作的样子,便笑了笑,继续道:“我知道你艰难些,也不为难与你。这主子本就给下了琴序先生的置装钱,一会你便去账房领了。”

    “宋先生,你原也有,一会也自去了账房罢。”方娘子又跟宋颜说道。宋颜一揖道好。

    “沈家娘,我看着那置装钱于你却是不大够。这样,我做主从园子里先另支一份给你。待你来日宽松些了,再还于园子也就是了。”

    沈家娘始终垂着头听着,脸上也未见变色,待方娘子说完,福了一礼:“园子里的钱,我就不支了罢。。。。。。”

    “你若是有本事变个三、四套体面头面,七八套衫裙出来,不支也就不支了。”方娘子笑容一收,掌事娘子的凌厉便勃然而出。

    “方娘子,”宋颜几步踏上,笑意款款:“这授琴,琴技、琴意才是第一,这皮囊之外的皮囊,也并无如此要紧。”

    又转头向沈家娘:“沈娘子,方才我还道自己是初来云城,人地生疏。南朝北地这衣着又是不尽相同。不如我们择日同去?也好请沈娘子帮我参详一二,沈娘子如此脱俗之人,定是眼光独到。”

    “倒是个玲珑之人!难得刘赫那死气沉沉的府上居然还有这等样人!日后周旋于那些个娘们之中,到是游刃有余了。”方娘子眼光柔和了几分。

    “好。”话出口,沈家娘后悔不迭,明明是想说不好,为何出口却变成了个“好”字?

    偷偷看向那双清泉似的双眸,不自觉的,沈家娘嘴角扬起了一抹蜜意。
………………………………

五十三、未有期

    沈家娘与宋颜今日逛了一路。原说好是宋颜请沈家娘帮他参详一二,但每每却是到了卖首饰头面、胭脂水粉的铺子,宋颜必会找个由头扯着沈家娘进去看上一看。

    食色性也,任是沈家娘这等一贯自觉不在意皮相之人,看到这些珠光宝气,姹紫嫣红,也是被迷了眼,馋了心。摸摸荷包里那几块银币,想起方娘子那颐气指使的样子,沈家娘犹豫再三,终是买下了一根镶着绿松石的银簪,跟一盒水粉色胭脂。

    宋颜却必是细细地看了,最后挑些看着清雅、特别的银簪、银笄,买了些许。

    待到了成衣铺子,沈家娘只挑了一套月白对襟衫搭松花绿配秋香色裙裾再加一块月白拼秋香色围裳,宋颜直呼:“太过素净了”沈家娘也只是不理。

    宋颜倒也不再管她,挑了两身自己的衣衫之后,又是让店家包起了几套女郎裙衫,那主色,不是嫣红便是蔚蓝,甚是粉嫩娇艳。

    沈家娘见了,心道这必是宋颜买了送与相好的女郎。又看宋颜是精挑细选,想那女郎能得情郎如此倒也是个有福的。

    走了大半日,两人均是有些乏累。宋颜便挑了间看着清雅非常的茶肆,以相谢沈家娘为由,硬拖了沈家娘进去。

    小二引了两人至窗前小桌落座,又取了茶单来。宋颜也不看,直接递予沈家娘。

    “在北地之时,惯来是蜀地的茶多。如今到了这里,自是要请沈娘子选上一选北地少见的,也好让我开了眼界。”宋颜轻言笑微,一副和煦模样。

    “那便要晋陵的罢。不用雨前的,明前的便好。”沈家娘也不看茶单,径自吩咐了小二。

    宋颜又要了几样点心,待小二去备茶,笑道:“沈娘子为何不要雨前只要明前?可是忧心我一会付不了茶钱?”

    “如今已是入秋,这明前、雨前本也就相差无几。既如此,又何必去挑那贵的?”沈家娘也不怯,如实道来。

    “我来之前,听闻的都是南朝女郎骄奢、纠缠。来之后,识得一个方娘子,乃是女中丈夫;如今又是识得沈先生,也是爽利干脆,全无半分造作。可见这传闻是听不得的。”

    宋颜眼中清泉又是叮咚流淌,任是沈家娘一向自诩心肠跟那坚石一般,也是被那清泉冲刷出了些许碎石扬沙。

    小二端上茶点。宋颜取了为沈家娘斟茶,似是顺口说道:“沈先生既然以琴谋生,为何不去那乐府试试?好歹那是在公中,旱涝保收。不比家学馆强些么?”

    “那宋先生为何也是不去乐府?反而为那耀王门客?”沈家娘不答反问。

    “我乃寒门学子,自幼漂泊。亏得自少年时便蒙殿下照拂,才得今日。北地公爵府,不,如今是王府,于我就似乡梓故里,我自是不会离开。”

    “你我倒是相似,少年漂泊,又都是遇见贵人!”沈家娘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

    宋颜一时未曾听清,再想问时,只看见沈家娘鹿眼噗噗,便看呆了,再也问不出什么。

    “我膝下有一儿郎,故乐府虽好,但却不是我的去处。”沈家娘凄婉一笑:“我们原是孤儿寡母到云城投靠我幼时乡亲而来的。”

    宋颜听了,拿起一块赤豆糕就整块往嘴里送,一时噎住,又是顿足,又是捶胸,窘迫不已。

    沈家娘心中起了涟漪:“他为何一听我是寡妇便是如此失态?难道是嫌弃寡妇不祥?”当时就冷了脸:“宋先生,我原是知道有些乡俗觉得寡妇不祥。若是宋先生刚好有这一妨,日后我自会避开!”

    说罢起身,拿了自己的小包裹就要离开,宋颜一把拉住,可怜还被噎得说不出一句整话,只能连连摆手。

    “不是!非也。。。。。。”宋颜好不容易咳着喘均了气:“我确是失态,但只为高兴得过了。沈先生莫怪!”

    沈家娘心一颤:高兴得过了?

    宋颜拉着沈家娘坐下,喝了口茶,清了清咳得毛躁的嗓子,

    “诗曰: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此乃我初见沈先生时的心曲。”

    “我乃北地儿郎,不会那暗通曲款之道。本还想着,若是沈先生有家,我还要费一番周折,如今听得无需如此,不就是高兴得过了!”

    沈家娘脸色突变,站起来就要夺路而逃。一瞥之间,忽见二楼下来两人,沈家娘又是折了回来,背对着楼梯急忙坐下。

    宋颜甚是莫名,许是自己唐突了?倒真是有些唐突。怪不得沈娘子羞怒着要走,但为她又为何去而复返?还未及细想,眼神便被那一双壁人牢牢吸住,再也挪动不开。

    那女郎,灵蛇髻上一支赤金镶宝海棠步摇、摇曳生姿,髻中间一个同色海棠华胜更添了几分稳重贵气;身着一件樱草色夹银绛纱博衫,一袭海棠红镶银绛纱裙裾,棕绿色织银长髾覆着那拽地五尺的华裙,步步生色。

    如此艳跃之色,自要有那姿容去配。只见那女郎,冰雪之肌,芍药之容,无有十分秀美,却有百分灵丽。一双杏眼顾盼生晖之间,便是洒落了点点晨曦,欢动活泼。

    再看那儿郎,宋颜却是再次噎住了!这!天底下真是有这般的儿郎。那女郎已然是人间少有,这儿郎竟是比那女郎还要生得艳丽明媚,风流身姿隐于黛色大衫,飘荡之间,真似那九天堕入凡尘而来。

    “这是哪户高门士族的儿郎女郎??”宋颜想问一问沈家娘。脑中也是盘旋不休,想从平日里听得的,找出这两个人来。

    “盛家二郎?”宋颜终是想起李先生跟阿卫平日里所说有关盛家二郎种种,竟是与眼前此人一般无二。宋颜原来还一直道是李先生他们欺他不识,过甚其词,如今看来,这平日形容的,还未及这真人的十之五、六。

    “是。”沈娘子声音细不可闻。头垂得更低了些。

    “那这女郎可是那盛家女郎?”宋颜又问。转瞬却道断然不是:“非也非也。才是听得盛家女郎前日中箭重伤,怎会是她!”

    沈家娘却是不答,直到那一双玉人行至门外,才是小声说到:“那女郎,原是谢家门阀的大女郎。谢郦心。”

    “原来如此!”宋颜笑容满面:“般配!的确是般配!这般配之人在一处,便是美好,见者心生愉悦啊!”

    沈家娘眼神余光追着两人确已走远,暗自吁了一口气,听得宋颜如此说,她就像是忘却了才刚的不快,又笑了:“哪里是什么般配,登对?!这谢女郎原是盛家女郎的闺中好友,这儿郎于她,便也是弟弟一样。想必方才只是约了二郎问盛家女郎的伤势罢了。”

    “断然不是!”宋颜言辞凿凿:“那谢女郎要担心盛家女郎伤势,为何不直接去盛府拜访,而要约了二郎在外面?”

    “再有就是!”宋颜又给沈家娘斟上茶:“通琴之人必亦通情。知阳吾定不会看错!这二人定是有情!”。。。。。。

    宋颜兀自滔滔不绝,却不曾看见沈家娘眼中闪过的悲愤、憎恶、还有那……嘲弄!
………………………………

五十四、镜未磨

    齐恪半坐于绣床之上,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绿乔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尖,一点也没有想去看他的意思。

    齐恪昏睡了一天一夜。方才神智惺忪之间依稀听得有人唤他。只是浑身沉坠如铁,齐恪想答,却是提不起半分力气。

    待到听得绿乔说:“要不?扇殿下几下?奴听得说昏睡不醒之人,有时扇几下就醒了!”

    齐恪大惊,腾然睁开双眼。绿乔吓了一跳,轻呼一声跳开,旋即又是嗤笑不已:“女郎你看,殿下可不就给吓醒了。”

    齐恪仿佛记得梅素该是就在身边。伸手一摸,却是没有!心中一慌,强自撑起。却只见盛馥正靠于对面软榻之上,看着他笑。

    “梅素你!”齐恪正想责问盛馥为何不好生养伤,却不想一阵剧痛撕扯着胸口,转眼便说不出话来!

    “殿下轻省些吧!如今你们两个都是那半废的,切不要轻举妄动!”绿乔一个飞眼扔过,便转身出去喊那阿良阿正过来伺候。

    “殿下要是还不醒,女郎就要急死了!”初柳笑着就着热水绞了一把棉帛,递予齐恪。

    “你已是睡了一天一夜还多。我是怕你再不醒,要饿坏渴坏了,因此才让她们弄醒你!”盛馥脸色虽是不好,眼睛却是有神。齐恪见她如此,又想起前日只当是要生死两茫茫,感触一动,眼眶发热。

    “孤无事。你却为何不好生躺着,非要起来?唐太医可来看过了?”齐恪边用热棉帛敷着眼眶,一边问道。

    “躺着太过气闷了!。我这样斜着也是一样。”盛馥再是一笑,忽得又嫌弃起来:“你快起来去梳洗,我好让她们换了这床褥,都臭了。”

    。。。。。。

    待到齐恪梳洗好了再回到盛馥绣房,却见她已是差了人把那软榻抬到了庭院角亭之中。

    “你过来吃点东西罢。”盛馥见齐恪又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就想岔开他的神思:“躺了这么久,定是饿了。”

    “梅素,你伤得不轻,为何不不肯安生些?非要逞强?”

    “我自然知道是伤得不轻,也是痛得厉害。但要我躺上三个月,比这痛了要更难熬些!”盛馥笑着,示意初柳给齐恪把粥盛好:“恪王殿下,莫生气。自己也有伤呢。”

    齐恪莫名觉得,自从醒来,这盛馥便似换了一人,不是之前的那个,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莫不是唐太医那麻沸散,用出事了?

    “初柳,把那糖醋藕丁给殿下布些。他向来喜欢。”正想着,又听见盛馥吩咐初柳。

    齐恪慌了,盯着盛馥仔细打量了良久,伸手小心地握起了盛馥左手:“梅素可有不适?要不要让唐太医再来看看?”

    绿乔打了个寒颤,撇了下嘴角:“殿下也觉得女郎是麻沸散用出事了?奴也是这般觉得。”

    盛馥瞪了绿乔一眼:“你家女郎差一丁点儿就再不着你们了,劫后余生,我就不能尤其高兴些?”

    “你不用担心于我。我很好。”盛馥转向齐恪,郑重说道:“我们都要好生养着。如此,年前才能赶回京去。。。”

    “自我及笄我们订下婚事至今,也是四年有余。如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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