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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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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秋思落
刘赫蹙了蹙眉头,这宇文女郎日日造访他自是知道,宇文家族是何用意,自然也是明白。可宇文女郎这般穷追猛打,并不让刘赫觉得有丝毫适意,反倒添了些许烦扰之感。
“耀王殿下!”宇文凌旋走近了,福了一礼,轻声问候道。
“宇文女郎。”刘赫还了一礼:“可是有事?”
“确是有事。不知耀王殿下可否移步一叙?”宇文凌旋还是一贯的温柔如水。
刘赫看着一身华服的宇文凌旋,不知怎地凭得一股怒气就从心底窜起。所谓密友,所谓闺阁友情,就是这般潜心蛰伏,伺机而动?
“孤今日不便,待来日再叙罢。”刘赫说罢,就欲转身离去。身后跟上的李先生和阿卫看了看宇文凌旋,心思也是各不相同。
阿卫以眼传音:“女郎你今日还是回避的好。”
李先生则是一脸不屑:就算与盛家女郎联姻无望,也是谢家女郎为优。宇文家竟然没落到这般田地,要让一个女郎日日来撵着王爷不放么?
“我知殿下在顾忌什么!殿下也自可日日避我!”宇文凌旋追着刘赫的背影,放高了声音:“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道乖者,不以咫尺为近。我自会等得殿下哪日心意明朗再与我一叙。”
刘赫揶揄一笑,步伐更快了几分。
待回到府中书房,不等李先生再催请,刘赫已然打开文书,细看之下,眉头又已蹙起。
“殿下,如何?”看到刘赫神色凝重,李先生急了。
“陛下让孤,回京述职。”刘赫坐下,又反复看了看手中文书,嗤笑了一声:“齐尔永,孤真是小看于你了!此次,尔真是棋高一着啊!”
“那殿下打算何时出发?”李先生一脸急切。
“不急!”刘赫将公文折好,眸中深潭波澜不惊:“木犀之薮琴序开学在即,家学馆也即将完工。待这些事毕,孤再回京不迟。”
李先生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刘赫一手伸出做阻拦之势:“孤说了,不急!”
李先生讪讪告退!出了书房,还兀自惶恐不止,这殿下,如今竟是不如往昔这般亲切宽厚,反而多了霸道、凌厉之气。李先生暗自祝祷,但愿这只是殿下这番遭遇之后的激变,假以时日,还是会跟往日一般无二。。。。。。
这一边,宇文凌旋目送刘赫远去,便想着是否要去盛家园子走上一回。虽之前去时,总也见不着盛馥,但试上一试,总比不去要强。于是回了自己的车驾,便吩咐车夫去盛家园子。
不知是宇文凌旋今日运气甚好,还是盛馥养伤实在无趣寂寞,盛馥仆人通报之后,不一会便过来回说女郎有请。宇文凌旋听得,一时间反而有了些局促,若是今日结局不好,妄说盛馥,就连谢郦心,李卉繁也是大有机会缘尽于此。那日后木犀之薮中,便是再无宇文凌旋一席之地了。
只是!既然势在必行,又何来退路?宇文凌旋整了整衣裙,不疾不徐,向苾馥轩行去。
“宇文女郎来啦!”进了花厅,就见初柳欢声迎出:“可快去陪我家女郎说说话,这些日子,她是日日闹腾,不肯好好将养。殿下跟奴们都快急死了!”
“她哪里就这般会闹腾了?!”宇文凌旋掩口轻笑:“恪王殿下这会儿不在么?”
“这几日京中日日有人来,殿下会客去了。”初柳应着,便带着宇文凌旋一路到了水榭。
“这!你家女郎居然不在房内,反在水榭?可是大好了?”宇文凌旋讶异。
“哪里是什么大好!她自醒了,便不肯好好躺着,日日差我们抬着软榻到东到西。宇文女郎也知我家女郎性子,谁又拗得过她。”
宇文凌旋往水榭看去,见盛馥一身白绢大衫,散发赤足、正斜靠于软榻之上,秋风轻拂,撩起了盛墨发,吹荡了宽袖,说不出的迷人!
“怪不得一个两个都是如此着迷呢!也是难怪!”宇文凌旋暗自叹气。待到行近,瞬时一个不能再贤淑温柔的笑容,浮现在了宇文凌旋的脸庞。
“梅素!果然是要眼见为实!她们说你不肯好好将养,我还不信。如果,果然的。。。。。。”
“凌旋,快来坐!”盛馥转过头,甚是振奋喜悦:“可闷死我了!果然无病无灾,才是最好的。”
“你来探我,竟是要打扮得如此精致么?”盛馥美目在宇文凌旋周身一转,打趣道。
“哪里就有什么特别的了。我还不是一贯如此。”宇文一时心虚情急,目光微微闪烁。
多日不见,待等宇文坐下再细看之时,刹那错觉眼前盛馥是换了人。盛馥眼中惯有的点点寒星,此时居然是化作了道道霞光,见者温暖。
“你有伤原是不该出来吹风,居然还赤足?!也不怕再添了别的病?”宇文凌旋微微皱眉,盛馥这也太不把养伤当回事了!
“可不就是!但谁又能劝得动女郎!奴看,只有待几日后大郎到了,女郎才是服管!”绿乔便沏茶,边撇着嘴!
“盛家大哥要来?”宇文凌旋的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梅素你倒还罢了,这留清,可要受苦了!”
“其实,大哥也不是那般可怕之人。”盛馥莞尔一笑:“卉繁她们可好?”
“卉繁前日被家中召回去了。说是有事!我们几个猜着,应是亲事!”
“哦?”盛馥美目中霞光一转:“莫不是要与北地的宗室联姻?”
“不是!我倒是听说,要与卉繁联姻的,乃是你家恪王殿下屑兄。”凌旋喝了口茶,慢慢说道。
“尔永并无尚未娶妻的屑兄啊!卉繁也断不可能去与人作妾。怕是误传了吧。”盛馥把齐恪友于逐一想来,除了那些未曾成年的,其他均是早已娶了嫡妻。
“应是哪位王爷新薨了正室吧。究竟如何,或者恪王殿下反而知晓得清楚些!”宇文凌旋小心翼翼。
“他要知晓,我必是知晓,可想也是不知道的。”盛馥示意初柳端了茶杯交到她左手之中,闻了闻,茶香熏然,沁人心脾。
“转眼,我们一个一个都大了。都是到了这谈婚论嫁之时。再转眼,我们便是一群垂垂老妪。你说,到那时,我们若还是日日盘旋在木犀之薮,会是怎样的光景?”盛馥说着、想着,彷佛是见到了白发苍苍的李卉繁与谢郦心,在那凉亭之中依旧是不死不休地争吵斗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说起婚事,梅素你与恪王殿下如今也算得是。。。。。。?”宇文凌旋强抑下心惴惴不安,仍是风轻云淡地问道。
“殿下与女郎,应是会在年前回京。这婚期么,自然是由陛下跟我家郎主来定。奴揣摩着,明年三月罢。”不等盛馥回答,绿乔已是喜滋滋地答了。
天助我也!宇文凌旋心中一块大石落下!神情也是轻快了许多:“若是如此,梅素定要早日知会我们,好让我们早日准备着,去喝这杯喜酒!”
盛馥喝了口茶,望向宇文凌旋,忽的双眸一紧,笑了笑道:“凌旋,你今日究竟是来探我伤势还是另有他图?我们自小一处,你也知我性子,有事但说无妨,切不要遮遮掩掩,反伤了我们自小的情分!”
盛馥果然还是盛馥,眼中泛滥的,无论是寒星还是霞光,都是能窥得人心。既如此,再要掩饰虚晃,又有什么意思?!想到此,宇文凌旋深吸了一口气:“我今日确是来探你安好,此为一。这二,你且听我慢慢说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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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花不语
盛馥屏退了初柳、绿乔,缓声道:“凌旋,说罢。”
“梅素,我说的若有什么让你不快,你莫怪我!”宇文凌旋径自握了握拳,只觉手心都是冷汗。
“那耀王殿下,”五字出口,宇文凌旋心中呯呯直跳,就怕盛馥听了一时怒起发难,待看到盛馥还是笑意浅浅地看着她,松下一口气:“那耀王殿下,那次去了我家里,见了我父亲。一番相谈之下,父亲甚喜。”
“我知晓耀王殿下原是为了他们北边宗室皇子联姻而去。但家父却是看中了他。如此。。。,如此便有联姻之意。”宇文凌旋一气说完,只觉得贴身穿着的两当已是冷冰冰地贴于肌肤之上,原是给汗浸湿了。
“这事,于我又有何干?”盛馥似笑非笑,神色隐隐:“你们两家若有意联姻,那也是你们的事。凌旋你与我说这些,又是何意,又有何用?”
宇文凌旋喝了一口茶。茶汤入口,本是甘甜芳香,而此时,她竟是辩不出味来不说,还愈发觉得口干舌燥。
“当日,梅素你与恪王殿下未曾和好之前,我们都道你或会与耀王成那一双之人。而今虽是你与恪王婚期已定,但始终,若我家要与耀王行联姻之事,必得先与梅素你说开了为好。”
“呵呵。。。那刘赫即非我兄长,也非我幼弟。你倒为何要与我说开?”盛馥看着杯中香茶,一片一片,在碧绿的茶汤之中沉沉浮浮,就如那人心多舛难测:“凌旋。我知你不喜开罪于人。但今日你来说这耀王之事,也确是荒诞!你是想要我盛梅素用手段逼迫刘赫娶你呢?还是就因传言我与刘赫有旧,便来坐实了我那霸道悍妒的名声?”
“哎!不是啊!梅素!”听得盛馥声音开始清冷,宇文凌旋只觉得头又开始发沉发涨,急忙忙移去盛馥身边坐下:“我乃你闺阁好友,自是知道耀王素来心仪于你,如今我奉父亲之命,又是免不得要去亲近于他。这!我是怕你心生不快!”
盛馥轻嗤了一声,面带讥讽,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打量了宇文凌旋几个来回:“凌旋,我知你不笨,更是不蠢!却为何今日说的,句句都是蠢话?你可是听见你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梅素!你还不晓得我么!?平日里还好,一旦遇事就是个没主张的。”宇文凌旋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双拳紧拽。
“凌旋,你若真是个没主张的,今天便断不会来此。只是,你究竟所为何来?说个明白可好?”盛馥觉得肩上伤势隐隐作痛,人也不耐烦起来:“你要嫁刘赫,你嫁便是!为何一定要寻了我来?”
“梅素!”宇文凌旋哭了出来,愈发地语无伦次:“你又不是不知!你我虽同样是家中长女!但境遇却大不相同!”
“你盛家一母同胞,就你们三个,你父亲也不曾纳妾,自然无人与你们争斗!而我母亲虽是嫡妻,却是个受气无用的,你道我为何是面团这般的脾气?那都是自小家里养成的!”
“如今你们盛家还是荣华不衰,我们宇文家却是日暮西山,父亲想与耀王联姻,这根本上,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家族!我是怕,怕此事不成,故此上病急乱投医,才找了你来!你切莫怪我!”
“既是为了家族兴衰,与宗室联姻岂不是更好?你父亲又为何独独中意刘赫?”
“那是因为父亲说,说耀王,绝非池中之物,来日必是飞黄腾达之人!”宇文凌旋吸了吸鼻子,拿帕子擦着珠泪。
“哦!”盛馥应了一声,冷笑道:“凌旋你可知,刘赫家中已有五房侍妾?不对,如今还有四房,还有不少儿郎、女郎。你一个南方门阀女郎,真要嫁去北地,还是这样的人家,你能应承得了?”
“那若恪王不曾回来,梅素你不是也一样要去应承!你能应承,我自然也能!”宇文凌旋听了盛馥所说,多少觉得有些小题大做,这家中有妻有妾,不是常事?。可一旦说完,想起盛馥火烧王府之事,便觉后悔:“不是,梅素,我口无遮拦,你莫怪!”
“凌旋,我盛梅素若是真要嫁于刘赫,他刘赫就只会有我一人!而你?!可有这份底气?”盛馥眼中霞光已然消失不见,寒星点点就要凝成一片寒霜:“凌旋,我来替你说可好?”
“你怕我跟刘赫藕断丝连,又知我顾念我们几个的情义,今日便来装疯卖傻说那些你想好的胡话蠢话!为的就是告诉我盛梅素,刘赫已是你囊中之物,我断不可再有念旧之意。是与不是?”
“再有就是,最好我见着你可怜,便在刘赫面前推你一把,成全了你!是与不是?!”
“不是!不是!”宇文凌旋连连摆手:“我今日就是想着来探你的伤势。却又不知被什么蒙了心,才会说了这些出来!梅素你莫怪!”
盛馥眼中寒冰闪闪:“凌旋!若是我真爱那刘赫,妄说是你,任她是谁!我也不会卖这个人情将自己心爱之人相让于人!”盛馥炽怒,手一动,就想把手中茶盏掷向宇文凌旋,牵到伤处一痛,又想起宝明阿上箴言,银牙一咬,生生忍住!
“你该庆幸我不肯相让之人,并不是刘赫!你更该知道,我盛梅素从来就是不喜牵扯不清,人也好,事也好,都是如此!”
盛馥深吸了一口气:“凌旋,你走罢。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
宇文凌旋还在那厢哭哭啼啼,厮磨着不肯离开,盛馥是再也忍不住,手中茶盏狠狠扔出,大喊一声:“初柳!送客!”
初柳、绿乔本想着宇文女郎来了,自家女郎有伴,便可偷会儿闲。两人正喝茶吃着点心呢,就听得“呯”得一声,又是自家女郎怒气冲冲的“送客”声,互看一眼,便道不好!这宇文女郎一贯的好性儿,怎会惹得自家女郎这般?正要全力冲去,就见一淡黄身影已一掠而过。
“梅素,怎么了?”齐恪见盛馥满脸怒意,急忙上前安抚。盛馥看见齐恪来了,瞬间一股委屈泛起,咬住了嘴,一言不发。
“请殿下安!”
齐恪又听得啜泣之声,转头一看,宇文凌旋边行着礼,边还在那里抹着眼泪。心道定是这两人一时起了龃龉才是如此,哑然失笑:“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能闹成这样?!”
初柳、绿乔业已赶到,看见这般场景,也是错愕。初柳推了推绿乔,让她先去收拾盛馥扔下的茶盏,自己则是又给盛馥斟了盏茶递上:“女郎,你生气也就罢了。扔东西做什么,牵到了伤处,难道不疼?”
“叫她走!”盛馥往齐恪身上靠住,接了茶,吩咐初柳。
“宇文女郎,你来之前,我家女郎可是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就把我家女郎惹得这般不快?”绿乔收拾完了,见宇文凌旋还在垂泪,很是不快:“宇文女郎你这哭的,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女郎怎么欺负了你去呢!”
“梅素,究竟何事?”齐恪小心地扶住盛馥,轻声问道。
“她想嫁刘赫,又怕我挡了她的道,便来此卖傻充楞!”盛馥恨恨地,再不愿正眼去看宇文凌旋。
齐恪听了一怔,转念一想,便是了然于心:“凌旋,孤道是你小心地过了,亦或是思虑地过了!”
“其实孤与梅素早就听闻此事,当日梅素还说,若你真能嫁于刘赫,也是美事一桩。你今日,真是妄作小人了!”
“殿下!如今我也只有说实话了!”宇文凌旋听得齐恪如此说,一阵喜悦。掩下窃笑,还是作那小心翼翼之状,开了口。
“我是怕梅素那性子!自小她喜欢过的,就算是扔了、弄坏了,也不会让别人得了去!”
“当日殿下未跟梅素和好之时,都道她与耀王有情,我是怕。。。。。。”
“你!你!你!滚!!!!滚!!!”盛馥震怒之下,终于将手中茶盏向宇文凌旋扔去。
宇文凌旋想躲,却一念忍下,硬生生被砸个正着。眼见自己衣襟湿了大片,宇文凌旋拿起帕子,又轻声哭泣起来。
齐恪抱住还想要发作的盛馥:“莫气!不值!”
“凌旋,你方才所说,孤不想再听二次!日后若孤再听得诸如此般的话语,这出处,一概是你!”
“请回罢!”。
宇文凌旋向齐恪行了一礼,仍是抽噎不止着,慢慢走出了盛家园子。待到上了自家车驾,那蹙悚的眉目顷刻不见,嘴角徐徐扬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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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暮山紫
宇文凌旋已走了良久,盛馥依旧是怒不可遏。
齐恪一直陪她坐着,见她眼中寒冰始终不曾消散,轻轻握住了她的右手:“说到底,还是孤的错。当日若不做那荒诞之事,也无如今种种了!”
“不是如此!”盛馥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气她说我霸道跋扈!”
“孤明白,你气的是一旦利字当头,那自小的情谊便是一文不值。可对?”
“奴平日还道这宇文家女郎是最谦让友善的,不曾想却是这样的!她要嫁人,为何非要来找我们女郎晦气!”
绿乔端了药来,一碗交到齐恪手中,另一碗用勺子拨弄搅着,等凉些了再喂盛馥。
“那是因为人所周知刘赫对你家女郎难以忘情,如今要他速择王妃,怕是不能。只有传出了你家女郎纵是自己不喜,也不许刘赫娶亲这般的跋扈名声去,宇文凌旋才是有机可趁!”
齐恪边说着,边接过了绿乔手中药碗,想喂盛馥,盛馥却是右手一把夺过,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初柳赶紧拿了一盘梨糖递上:“女郎你总是这样吃药,也不嫌苦的。”
“快才不觉苦呢!”一粒梨糖入口,丝丝清甜散开,盛馥的气恼也是随着着甜香散了几分。
“都知她过得不如意。她母亲只生了两个女郎,她虽是嫡长女,可并无嫡兄弟相帮,他们家又是行伍,极重男丁,故她自小反而是受气的那个!”
“平日里,卉繁、郦心言语上虽是尖酸刻薄,可我们几个但凡有什么,都是想着她的。可如今,她倒是好!”
盛馥踹了踹脚,就好似能踹到宇文凌旋般给自己解气。齐恪这才看到盛馥居然赤足,正想数落几句,又看见初柳在那里拼命地打着眼色,便知那俩丫头已就此事吃过瘪。于是不动声色地,拉过了榻上薄毯,覆上了那双赤足。
“他们家自从与高家那战之后,元气大伤。这些年修生养息,秣马厉兵,就待来日东山再起,一争天下!或者,宇文家主看准了刘赫是能助他偿志之人,便压着凌旋不放,她才出此下策吧!”
“你倒是宽容有量,还帮她说话?!”盛馥玉足一蹬,踢走了薄毯。
“所以说是劝人最难!”齐恪叹了口气,又把薄毯盖上:“若孤跟你一样气恼,说些狠话,自是容易,可这样你就真能解气?”
“还不如体谅她则个,反倒宽慰些。梅素你想想可是如此?”
“哼!只怕她父亲是做的好梦!想让刘赫助他?!他不被刘赫利用,便是便宜了!”盛馥冷笑。
“奴是不懂殿下与女郎在说些什么。奴只是觉得,这人啊!平日里一贯诈唬的,反到是心里坦荡的,就像李女郎,谢女郎。这宇文女郎平日里这般文静优雅,不争不抢的,却是最有心思的!”
绿乔一个劲儿的努着嘴,心里也是忿忿不平。
“是了,我想起来。凌旋说,卉繁被家中找回去了,说是要与你家联姻,你可是知道此事?”
齐恪一怔:“孤不知!想来与孤同辈的,也无人娶得卉繁啊!”忽又想到什么:“不会是她父亲痰迷心窍,想要送她入宫吧?!”
盛馥一下焦灼起来:“入宫?!方才我们还猜是你哪个屑兄薨了王妃,想娶她做续弦。要是入宫,可比那个还糟糕了许多。卉繁这脾气,哪能在宫里活过三日?!尔永你赶紧写信回京问问!”
“好!”齐恪郑重答应:“刚好旁晚信差要回。一并带回去就是。”
“初柳、绿乔。你们先下去。孤与你们女郎有事要说!”
自从得知二人和好,武顺帝已是紧迫着齐恪要受那皇太弟的诏封,无论齐恪怎样推诿,一概不理;后来二人受伤,更是日日四百里加急催促齐恪答应。说什么此事虽算了结,仍是牵动朝堂好战一派,唯恐日后借机生事,风波不断。只有昭告天下齐恪乃皇太弟后,盛家以太弟妃娘家的威势压上一压,恐才得过。
齐恪虽知皇兄多少有些耸人听闻,但亦自知此事甚是微妙,要再瞒着盛馥,将来必是不美。本来打算着今日要说,没成想宇文凌旋先来闹了一出,惹得盛馥气怒。齐恪便觉时机不好,想改日,待看到盛馥为了李卉繁之事如此着急忧心,又是想起盛馥是最恨被蒙在鼓里。。。。。。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还是说了罢。
“什么事这么要紧,还要让她们下去?”盛馥美眸一缩,零星泛起几颗寒星:“莫不是李家也要行那一枝二鸟之法,把卉繁也嫁了你?”
齐恪失笑:“你哪里来的这些念头?先不说孤此生断不会再让任何一人介于我们之间。孤那皇兄,是最怕我们婚事不成的,又岂会容得下别人觊觎?李家又怎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得罪你们家?”
“还有你那李卉繁!”齐恪想起,就忍俊不住:“若是她父亲真跟她提了此事,怕她家里已是被她拆砍塌了!”
盛馥想到李卉繁拿着她的环首刀到处乱砍的样子,也笑了出来:“那究竟何事?你快说来!”
齐恪帮盛馥掖了掖毯子:“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忽的“啊”的一声,原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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