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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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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良久还是如此,宇文凌旋只得讪讪然继续:“她很是要强,不肯好好躺着休养。这入秋了,还赤足坐在水榭之中。”
刘赫心中极撼,袖中拳头紧了又紧,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恪王跟梅素,应会在年底回京。明年三月,便要大婚了罢!”宇文凌旋思量着,此番刘赫总该是要追问一二了吧,却还是没有!
“我也与梅素说了,我父亲想我与殿下能结秦晋之好。恪王跟梅素却说早已经听得传闻,还道如此甚好!”宇文凌旋鼓足了勇气说完,抬眸去看刘赫,见到的,还是他那俊朗挺拔、不带一点情绪的侧影。
“殿下!我要的,只是这耀王妃的位分。无谓你日后要讨多少偏妃、侍妾,我都不会醋妒。我更会守好本份,助你、护你!哪怕终其一生你对我无情,我都是不怨。”
宇文凌旋再是娓娓道来,眼神不曾离开过刘赫,只想看见他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却不料他始终远眺着,连姿势都不曾变过一分。
一点委屈爬上了宇文凌旋的心间,声音也有些颤动起来:“殿下,我们这种家世,婚姻本就是由不得自己心意。我这样卑颜屈膝,也并不是为了一己之利。若殿下娶得我回去,于殿下也是一番助力不是么?”
刘赫明了,宇文凌旋所说,字字有理。联姻为盟、娶妻娶贤,若是从前,宇文凌旋便是最好的待选。只是而今,孤还不需这待选!
刘赫深眸闪动,终于看向了宇文凌旋:“宇文女郎,孤与你本不相熟!你几次三番叨扰不断,念在盛馥,孤自不与你计较。只是日后,切莫再提!”
一点委屈在刘赫冰冷双眸的浇灌下,汇成了羞怒之河。宇文凌旋面红耳赤,眼中波光闪动,垂下泪来:“殿下以为盛梅素是何等样人?!你道她会喜自己郎君才高咏絮,崇论闳议?只怕殿下想错了!她盛梅素是断断容不得如此郎君!”
“她心里眼里就只有自己!从小就是个霸王般的人!谁敢强过她去,她必是要折了谁!且不论她与恪王婚事已定,就她这样的为人,难道是殿下良配?”
“嗤!”一声满是蔑意的轻嗤从内室传来,扯翻了宇文凌旋最后一点矜持,怒目而入,只见沈家娘正看着她,神态之间甚是玩味。
“你!”宇文凌旋玉指一伸,直直指向沈家娘:“没有规矩的东西!谁让你这里偷窥?”
“当真冤枉!乾坤朗朗,我哪里就有偷窥了?是女郎自己情急,便不辩时日,不分地方了罢。”沈家娘头抬得更高了些,讥笑之意更盛。
“你一向桀骜无状,怎的如今也俗气了起来?就因盛馥是这家学馆的东家,你便抛了一身傲骨,为几斗米折了腰?”想起刘赫在此,宇文凌旋忍下那股想要将沈家娘一刀两断的浊气,也是讥笑着回敬过去。
“我为几斗米折腰固然不美,但女郎为王妃之位所折的,可比我多了去了!我就算斗胆,都是不敢想比!”沈家娘半分不让。
”你如此轻狂,这琴序可容你不下!日后便不要再来了!”宇文凌旋想起自己的东家身份,正好压上一压。
“宇文女郎好大的口气!”刘赫正想进去给沈家娘解围,却听得方娘子声音。转眼间,已见她立于房中,身后还跟着阿卫和宋颜。
“我倒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换了主子,成了姓宇文的了!”方娘子也不见礼,反而正对着宇文凌旋,步步迫近。
“她对我不敬,方娘子今日是要护短不成?”宇文凌旋心道不好,却不能露怯,只想寻个由头搪塞过去。
宋颜大感失望,这女郎方才看着还是斯文温柔,一手琴技也是出类拔萃,怎地一会就如比蛮横起来。怪不得阿卫说只有去寻了方娘子来,才能给殿下解围。如今殿下倒是无事,沈家娘却被欺负了去。难道就因她是寒门庶籍贯,门阀女郎便随意斥责相待?宋颜不忿,正待说上几句,却被阿卫暗中拉住,示意他切莫出声。
“如今不论谁敬谁不敬,我们只说宇文女郎何时开始成了这里的主子了?!”方娘子通身一副不能善罢甘休的样子,咄咄逼人。
“我原也是这里的东家,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那只是盛家女郎送你的情分!你若真拿自己当这里的东家,便是白白污糟了她这份情义!”
“再说了,她能送你,也自能收回去!她说了能算,宇文女郎你说了,可不算!可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方娘子那个气!连假笑都不愿意再扮了!什么自小的情谊,什么闺阁中的好友,一旦牵扯了己利,那便都是混闹!只有自家女郎还整日迂腐地念着这个,想着那个!真是不值!
“宇文女郎,这些年你装乖卖巧的,占了盛家女郎多少便宜,你可有数?如今你不念着这些好已是不该,居然还能为了自荐枕席不成,便到处败坏她的名声。要我说这园子里,反而倒是女郎你不用再来了!”
方娘子拿出了十足的市井之气,噎得宇文凌旋良久才喘均了气。转头又看刘赫,见他还是背对着内室,纹丝不动,便抛下方娘子,驱步上前。
“我今日还有一句话要说。望你听了,好生思量。”
“你究竟是爱梅素,还是爱那盛梅素?!若今日我便是她,而她是我,你对她或我的心意可还是一样?”。
宇文凌旋说罢,也不再流连,提起裙裾,飞奔而出。
………………………………
六十三、王者香
这一日,云城百姓分成了两拨。
一拨围在了即将建成的家学馆门口看告示,另一拨则把盛家园子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大早,一队马车便自城门鱼贯而入。一色的促榆木车架,宝蓝色车幕;那车轮更是用厚厚的棉絮布帛裹得紧紧的,比寻常的不知要粗了几许,赤金色的织锦车顶看起来更是富贵无边。。。。。。
这好奇的,兹要见了车幕上的寒兰描饰,又是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便知道,这是盛家大郎来了!
盛家大郎来云城了!这可是天仙下凡般的大事!这一生若能瞻仰那仙颜一次,便是死而无憾了!于是云城一众娘子、女郎欢欣着奔走相告,又夹带着一众只羡仙姿不羡仕的郎君,熙熙攘攘,挨山塞海的,把城门通往盛家园子之路堵了个结结实实!
眼看车队寸步难移,不知谁道了一声“如此不好,甚是无理”,众人便心领神会般的不再驻足观望,而都是往着盛家园子蜂拥而去。可怜这一队十几辆车驾,只能跟在人群之后迂缓而行,快到午时,都未曾进得盛家园子。
这边是轰轰烈烈的大队人马施施而行,家学馆那边却也是沸沸扬扬,人声不绝。
原来也是一早,家学馆就贴出告示,说将择日开馆,有意入学的,即日起可至此地报名。告示上又是罗列了各门各科的先生,教程,乃至学费,分门别类,详尽仔细,密密麻麻将要贴满了一堵墙。
只见这学科从高门士族所喜的儒学、佛学、道学、杂学,到寒门庶族赖以为生的各种工匠手艺,五花八门,无奇不有。更奇的是,还有学那胡语、鲜卑语的科目,真是跌煞了众人的眼界。
这家学馆声势如此浩大,学费必然不菲吧?!不料非但不贵,同种同科的反倒较公学还便宜了几成。只是这学费,任你是何种五珠,都是不要!。除了金银二物,便只要稻米、布帛之类的物资。
当日家学馆筹建之时,盛家及寒公子曾张榜告示过此地会有寒门子弟一席之位。云城众人兴奋过后便是将信将疑,时日一久就都说是那寒公子为博好感糊弄着来的,没料想今日一看,竟是真的。
事儿是好啊!可若要是家中实在贫寒,竟是拿不出半点可抵资之物,又该如何?众人再往后看去,便是明白了。
原来只要找得到保人或以地、房抵押,便可赊账。若是连保人或者抵押之物都无有的,那便去面见盛家二郎,以个人资历,再做定夺。
“见盛家二郎?那岂不是只要长得风流俊俏的就能得了?”人群中不知是谁,颇为不满。
“你竟不知自从盛家女郎受伤,这家学馆之事便是二郎在操持了吗?再者二郎虽看似不羁,实则却是满腹经纶之人!这位兄台莫不是嫉妒二郎美貌,才出言不逊吧!?”另一人显然不能苟同,出言相驳。
眼见两人一言不合就要拔剑,边上众人赶紧拉开:“这原是好事,两位却是为何要争打?”
“甚是!这厢还没看到赊账之资要如何归还呢!这才是要紧!”
众人遂歇了起哄之心,复又专心于告示之上。
“看!”一人手指着一张告示:“这里便有!”
只见那页告示上写得明明白白,那赊账之资,可自选年限归还。若是学成能为盛家所用的,还能减免。
“果然盛家是念着乡梓之情的,此举可谓大善!”一老叟感叹连连:“哪怕是我们这等寒门子弟,只要发奋,日后捐个浊官也是有望!甚好!甚好啊!”
“那是因着你家虽是寒门,却是商贾,又有田地,自然是可生此指望!像我们这种身无长物的,这赊了账,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偿清!岂不是一辈子都卖给了盛家?!”有人不屑。
“真是冥顽不灵!”老叟气道:“这盛家这些年放了多少人从良你可知道?就算在盛家为奴,只怕也比你如今更出息些!”
那人一想,也是此理,便讪讪地不再说话。
“殿下殚精竭虑做下此事,云城百姓却还是只知感恩于盛家。这岂不是与殿下所愿相悖?!”人群背后不远处,李先生微微躬下身体,轻轻说道。
“盛家在此地本就是根深叶茂,我们初来乍到,又怎堪相比?李先生操之过急了!”刘赫晦涩一笑:“走吧,陪孤进去看看。”
自那日在木犀之薮一番冲突之后,宇文凌旋倒是不曾再去刘赫府上。这样每日少了一件事,众人倒是有些不习惯。谁料前几日,盛家二郎却说是为了家学馆之事,不请自来。
连番变故之下,刘赫最近是无心于此。家学馆之事一般均由方娘子跟李先生接洽置备。这两人也是谨慎忠诚,把事情做地有条有理。刘赫想不出还有什么事需得盛为亲自造访,但那是盛为,曾经朝夕相处了两月之多的盛为,刘赫就算心中再多坎坷,也是必然会见的。
自那日盛馥受伤,夜访盛家园子至今,也并无多久,刘赫再见盛为,却觉得他沉稳敛迹了不少,心道果然是富贵清闲养人不养性,只有变故遭遇之下,心性才能成长啊!
刘赫十分想问一问盛馥如何,又觉若问了,便多少会成那拔草寻蛇之举,遂搁下心念,只问盛为为何而来。
盛为毫不拖沓,道是盛远不日便会到达云城,而盛馥则怕大哥一到,诸事生变,故让盛为来寻着刘赫,想要先声夺人。
原是盛远本就不喜盛馥与刘赫联手做这家学馆,此次齐恪与盛馥中箭受伤,又是推诿在刘赫侍妾身上,盛远便是有了十足的理由来阻挠上一回。
本来木犀之薮之中琴序也即将开学,盛馥便想不如将家学馆也一并做出声势去,让云城百姓人人皆知,个个期盼,届时盛远就算再不情愿,也要碍于盛家家名,不能喊停!
刘赫自然道好,倒也不是为了替盛馥解围,而是如今的境况,家学馆之事一旦搁置,他在北地朝堂便会腹背受敌,举步维艰。
如此二人就定下今日在尚未竣工的家学馆张贴告示,造势于民。待刘赫见到如今这前拥后挤的景象,心中对盛馥的缱绻之情,更是浓了几分:果然是得她便能拥得江山入怀诶!
刘赫且思且行,不自觉间,已是进了家学馆良久。
“孤许久未来,竟已成这般规模了!”刘赫赞叹一声:“李先生辛苦!”
李先生看着这业已成型的家学馆,也是豪气万丈!才是短短几月啊!此处已是改头换颜!这家学馆的规模、气派,任你寻遍南北两地公、家学,都是无一能及。
“殿下谬赞了!若不是盛家威压巨大,若不是方娘子精明能干,就凭在下,是断断成不了这等大事的!”李先生想起方才自己还不忿众人只念盛家之恩,顿感惭愧。
“李先生不必过谦!日后孤需依仗你之日甚多,有得劳烦先生了!”
李先生大喜,瞬间觉得殿下定是过了心中那劫,又复回到了以前宽厚、雍容的模样,一时感触,就要老泪纵横。
刘赫慢慢向前踱去,一阵微凉的秋风轻拂而过,“桂花快开了吧!”刘赫思绪又飘散开去,呼吸之间便想去寻觅那铭心刻骨木犀香。
遽然间有香气飘荡,丝丝缕缕,缓缓侵袭,闻者自卑。。
刘赫一凛,探口而出:“兰为王者香,芳馥清风里。”
………………………………
六十四、何须羡
这兰花香并不似寻常那般清幽出尘,反而透出浓烈的傲然与冷清,甚至有着几许霸道。冉冉侵袭之下,居然让人生出些敬畏与痴迷来。
“兰兮堂!”
“我大哥如兰之人。。。。。。”
“我大哥不日便要到了!”
盛远居然在此么?刘赫疑惑,想要去寻,刹那间又跟自己道千万不要!
早在那两月与盛为朝夕相处之时,刘赫就从他言语之中听得盛远严谨刻板,又是一向不喜盛馥“胡闹”。而盛馥设计今日之事,也就是担忧盛远阻挠。如今要是自己真去寻到了盛远,该是如何相见?
盛远乃是盛家未来家主,相见之时一旦言语之间起了龃龉,现时不好收场也就罢了,可若是盛远以盛家家族之名借机生事,那便真的是前功尽弃,来日无期了!
盛家之事,盛馥自会周旋妥当,自己还是不要掺杂其中为好。想到此,刘赫便唤了还沉浸在香气中不可自拔的李先生,慢慢踱出了家学馆。
“殿下如今要去哪里?”李先生想起自己还要留在此处公干,又是担心刘赫,便问上一问。
“李先生请自便。”刘赫不答,径自转身离去。
“是啊!孤如今要去哪里?又有何处可去?!”刘赫独自在云城穿行,有些茫然,有些孤苦,有些不甘,有些愤怒!
刘赫看着云城中人奔忙而过,个个面带喜色,不用留心便能知道,如此喧哗热闹,一因家学馆、这二么,就为盛远!
他们可还记得有位寒公子?刘赫自嘲。寒公子又怎能与盛家想比?无名之辈罢了!
刘赫站定,看着那被堵得过不去的街道,居然有些酸涩。
“孤殚精竭虑、低头折节这么些年,为的是什么?!”
“孤步步为营,好不易才博得南下之机,为的又是什么?!”
“孤处心积虑与盛家联商坐贾,又是为的什么?!”
“孤不就是为有朝一日能坐拥天下?!如今,却是为何这般颓废?!“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孤既自比松柏,又何须去羡那桃李开在暮春?”
刘赫大袖之中双拳紧握,一直淤于胸口不得疏散的郁气,反倒散了几分!
“孤要一争天下,就该懂得那个舍字!雄霸天下之人,又有几个是在意公道、仁心的?人生如戏,你们会唱,孤自也能扮!待到那日,你们欠孤的,给孤千百倍还来就是!”
“盛馥!待孤争一个天下给你!”
刘赫大袖一甩,急匆匆就往府邸回去。刚进门便着人去喊李先生回府,又是让府中仆从去备各色南地特产礼品,好一番忙绿!
待到吩咐妥当,刘赫回了书房,便伏案疾书。
李先生听得王爷召唤,又是忐忑非常。一会想着方才分别之时王爷并无异常,应不会是出了什么不寻常之事,一会又想王爷最近喜怒无常,说不准还真有什么大事!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回了府里,也不歇息,直奔书房而去。
“李先生先坐。”刘赫看着奔得气喘吁吁的李先生,心中又是宽慰了几分:至少,孤还有这些一心不二的家臣相帮!孤当珍惜!
李先生喝着茶,小心揣摩着王爷神色。看着看着便觉着,王爷神色似较之方才,不对!不止方才,而是这段时日以来,轻快了许多。难道是家学馆终将成事,使得王爷高兴?!还是朝廷又有嘉奖?李先生看刘赫笔墨未停,自也不好唐突相问,只好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杯中之茶,籍以排遣焦急之心。
“李先生。”刘赫终于是停下了笔墨,温颜一笑:“孤打算,这几日便启程回京。”
李先生闻言又惊又喜!这回朝之事,之前但凭自己怎么催促,殿下都是不置可否,言语之间还颇多怪责自己多事!今日,殿下不但说要回去,这人,好似也终是回魂了一般,有了生机。
“殿下英明!”李先生说着就想一拜而下,却被刘赫扶住了:“这朝堂风波,殿下越早回去便越是容易平息。”
“孤回朝后,此地的事,都要劳烦李先生了!”刘赫亲自把李先生扶了坐好,再是拖过一把椅子,贴近了李先生坐下。
“孤此番回去,一是为了陛下诏令,二是为了避开盛家大郎!”
李先生正被刘赫此举感动得手足无措,突然间听得他说要避开盛家大郎,没由来的,就对盛家大郎起了嫌隙。
“盛家大郎?殿下却是为何要避他?”
“真论起来,这乃是盛家内耗。可孤若在此,就难免牵连。一旦牵连,便于我等大事有误。因此上,避,乃是上策!”
“既然要避,自然回朝便是最优之选!堂而皇之,明火执仗,纵然别人想有贰言,也是无从说起!”
李先生听得一知半解。盛家内耗?所为何来?家学馆难道不是与盛家联商之举?如今为何又是要生出让殿下避走的事来?
“殿下可否言明?在下日后也可留心一、二,免得生事。”
“不必!李夫子还是照旧就好!”刘赫自书桌上端了一盘点心,置于李夫子案上:“若要留心了,孤避走就全无旨趣了。”
“在下谨遵殿下吩咐。”李夫子一礼,以示遵命。凡遇大事,殿下向来稳健,见刘赫如此笃定,李夫子便再无疑虑。
“孤只带阿卫、阿壮,另并四个侍卫。轻装快马,早去早回!”刘赫说罢,自己也是笑了:“孤说岔了,北地才当是归去之处,应是早回早返!”
李先生一听,也不对啊!回、返,岂不是一样?!这到南地始终一年未满,殿下倒是生出故里之情了?
“孤回去,会遣人修缮下李先生家族祠堂。孤也打算上书陛下,请旨为李先生父亲追封爵位,为李先生母亲,追封诰命!”
“什。。。什么?!”李先生一下血气冲脑,难以置信:“殿下说什么?”
刘赫笑着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李先生听完,任刘赫怎么拦都是无用,匍拜在地,嚎啕起来:“谢殿下!谢殿下!在下就算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不得以报殿下如此大恩!”
李先生原是士族出身,但到祖父辈,已始没落,待到了父亲辈,便是破落了。李先生自幼得益于士族家族重学重教,故此满腹才学,但又因家中已是无财无势,连捐个浊官也是无望。不得已,只好抛了脸面做起了门客先生。期间也是辗转坎坷不断,直到遇到刘赫,刘先生方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刘赫这些年对李先生一向礼遇有加,宽和尊敬,如今更是要替李先生光复家族门楣,说不感激,说不震撼心扉,怎生可能?!
刘赫上去掺了李先生:“哀荣而已,先生不必如此动容挂怀!”
“孤知道,光复门楣乃李先生平生夙愿!如今孤能为先生做的,也只有这些。待到来日,孤若有所成,必当偿了先生所愿!”
李先生涕泪纵横,伏地不起,此刻只想把心掏出来献予刘赫。刘赫劝慰了许久,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先生才是怀着对刘赫知遇之恩满满当当的感激,再奔向家学馆而去。。
刘赫坐回书案之前,拿起才写的书信抚了抚,嘴角吊起一抹狠戾:“凌瑶,你可曾想我了?!”
………………………………
六十五、兰桂齐
未时,盛家园子门口,斯斯艾艾堵了车队一路的人群,正望眼欲穿地盯着已稳稳停住的车驾。
腹中饥饿?!口渴不耐!?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终是能见着那天仙一般的盛家大郎了!
第一辆车上,下来了四个清俊小厮,另卸下了两个大红木箱;第二辆车上,下来了四个俏美丫鬟,一人捧着一个红木匣子;第三辆车上,又是四个小厮。。。。。。
眼看着乘车之人陆陆续续都是落到了地上,众人的心也是烦躁起来。这些小厮丫鬟虽也是姹紫嫣红,养眼得紧,但眼巴巴、惨兮兮跟了这半日,岂能是为了看他们?!
“最后一架车里,必是盛家大郎了吧!”不知哪位娘子嘀咕了一句,于是已是有些丧气的人群瞬时又鼓噪起来,推推挤挤的,就怕错过那一眼!
宝蓝色车幕布撩起,“来了!来了!”有人欣喜喊着。但见两个鲜靓的丫鬟先是下了车架,打扮穿着,竟是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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