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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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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远眯起瀚眸:“你们就未曾想过,那耀王刘赫就是真凶?”
………………………………

七十一、雪魄侵

    听得盛远前后说法相悖,齐恪愣怔了:“拂之,你此问与你方才所说岂不是背道而驰?”

    盛远看了眼绿乔,绿乔识趣,立马退了下去。又眯着眼看了看盛为,良久说了句:“罢了,留清留下罢。”

    此刻花厅之中,只剩下郎舅三人。盛远并不管齐恪急迫,先是从容自斟了一杯桂花酒,继而晃动着酒杯,看着金黄色琼浆在杯中荡漾,展露了一个见者迷醉的笑颜。

    “尔永!末杨现在何处?”

    “她早已私逃。孤当时搜遍云城,也未曾寻到!”又是末杨!齐恪而今想到她便是切齿痛恨,复添上彼时荒唐的自我羞愧,参杂混淆,便有了几分戾气。不自知的,齐恪眼露杀气,额上青筋也跳动了起来。

    “你搜遍了云城?可是真的搜遍了?或者,她并非私逃,而是你私藏了?”

    “拂之你!”齐恪纵是再不想生事,听得盛远说他私藏末杨,也是忍不住暴起:“孤自认从前确是混劣,但如此下作之事,孤却是做不出来。旁人不信孤也便罢了,但拂之与孤自小一处,难道不知孤的心性?”

    “大哥,如今你说殿下之前行事荒唐,到是没错。但如今私藏末杨此等,实在无稽!”自从齐恪在木犀之薮门口自拔箭头,盛为对他比从前不知亲近、信赖了多少。此刻听得盛远刁难于他,忍不住要分辨几句。

    盛远挥挥手,示意齐恪坐下,稍安勿躁:“凭末杨,她有什么本事能躲得过王府禁卫搜查?既非尔永私藏,总是有人私藏了,然否?

    “你想当然搜遍了云城,可是那北地之人的府邸,你可曾查了?搜了?”

    盛远话落,齐恪已失神跌坐下来,先觉热血冲冠,后感冷水浇身。

    盛馥才说疑是刘赫,此番盛远亦是疑此。齐恪虽向来忌惮刘赫心仪盛馥,但亦当他是谦谦君子,故才容得下他一个北地王侯在南朝横行直走。但若果真是他步步设局,连末杨都是他收买安排,那此人用心之巨、之密,便是可憎可怕了!

    “孤不曾留意过刘赫府邸。”齐恪几乎是一字一顿说了出来,心中已是懊悔万分:“孤只当那贱婢与北地必无瓜葛,因此未曾起过一点疑心。”

    “孤信他对梅素情深,既情深又怎会重创于她?故那一箭,孤从不肯信是他指使安排。孤又错看人了不成?!”齐恪十分失意。

    “未必就是如此,大哥也只是猜测而已!”盛为忍将不住:“殿下先不忙自省,既是大哥有疑,那就往此查上一查再论!”

    “自是要查!只是,尔永的禁卫去查,还是,盛馥的私军去查?”盛远似不经意地淡淡问着。

    “自是孤的禁卫去查。名正言顺之下,边卡城卫才能为孤所用!”齐恪险些脱口而出“双管齐下”,只是不知为何就觉不妥,话到嘴边急忙改口。

    “如此也是妥当!”盛远嘉许似地点了下头,又见齐恪沉闷不已,叹息了一声。

    盛为却还是不信刘赫是那等样人!可如今大哥笃定,齐恪又是信了大半,他再刻意辩解既是突兀又是无用。可再由着他们说将下去,刘赫就越难脱得嫌疑。

    为今之计,就是岔开话题,奔着别的说去。这。。。。。。如何说?又说什么呢?盛为苦恼,抬起一手支头,待触摸到自己鬓发…………“哈哈哈”,盛为在心中大笑三声,二郎真是机智!

    “大哥!”盛为边喊盛远,边伸手拔了了发髻上的玉笄:“你看这玉笄如何?”说罢就一把塞进了盛远手中。

    盛远手中被莫名塞入一支玉笄,也是无语。想起盛为一贯的做派,只当他又是得了什么稀世之物拿来炫耀。盛远揶揄地看了盛为一眼,讪笑了一下,既他要大哥掌眼,那便看一看罢。

    玉笄入手温润细腻,未看便知不是凡物。盛远摊开手掌定睛看去,还未曾看得真切,便觉着心揪了一下!

    这是。。。。。。?湮没已久的往事,一片一片,一件一件,接踵而至涌上盛远心头!不是早已忘情了么?不是早已心坚似铁了么?何以还是触之即痛?

    “倒是不错!留清是从何处得来?”盛远平静似水,不见毫厘卓殊。

    自见盛为拔笄,齐恪也暂抛了刘赫一事,只想看盛远见到发笄会作何道理。待见盛远依然故我,齐恪反而不能泰然。

    “拂之你看,孤也有一支。”齐恪也取下发笄,递予盛远。

    “你们竟是都有?那可曾备了我的?”盛远玩笑着,手指却鬼使神差地在玉笄上抚摩起来。

    “你那妹妹,只想着自己郎君,我这个也是费了我一番吵闹才得来的。大哥你又哪里会有?”盛为盯着盛远手指,心中直道:是了!是了!

    “梅素说,这乃是从园子库中翻到的一块老料。她见着好,便拿来用了。”齐恪也是见到了盛远那不肯流露的情愫从手指宣泄而出,就想再激上一激。

    “后来库房查账才知,这块料原就是拂之的!梅素可算是占了你的便宜。”

    “哦?!”盛远手指轻颤了下:“原是我的?天长日久,倒是不记得了。”

    “这么好的料,百年也难得一块。如今大哥不记得是因着好东西太多,只是当初为何却不曾拿来为自己制个笄,佩、的?倒白白扔在库房积灰。”

    “这兰花笄你可是喜欢?”一双晶莹明澈的秀目,含情脉脉地看着盛远;一双白皙玲珑的手,正捧着一杆头似兰花待放,身如兰叶俊挺、自带霞光斑斓的白玉发笄。

    “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盛远接过发笄,也揽过了那位玉人。

    “女郎说,大郎鲁莽灭裂又怯懦无边。女郎耗尽了血泪、虚度了这些年的光阴,却如同水中捞月,宝山空回,如今只落得两手空空、心神俱碎。”

    “女郎自此与大郎镜破钗分,一别两宽,生死不复相见!”。

    “赶了这几日的路,我也累了。今日便如此罢,尔永,留清,你们自便就是!”盛远像是抛下火红的烙铁般扔下了玉笄,对着齐恪拱手一礼,仓卒而去。
………………………………

七十二、流霞现

    今日方娘子可是打扮得尤其用心出色。

    单螺髻上独戴一柄金线穿成的麦穗样珍珠珠花,细看之下才是发现,这大麦穗原是用小麦穗堆叠而成,再配着同式的耳坠,体面却不张扬。看这珠花、耳坠,虽是珠子不大,金线不粗,但就这一份精细与别致,已叫人忘尘。

    象牙白绢丝上杉上的夹着银丝的绛紫色、草青色团绣亦是麦穗,与那珠花相印成趣;绛紫色、白色相间裙裾,只是那银丝团绣的到成了白色。最妙的是那裙裾白色之处,均是薄纱制成,若隐若现地印出里层石榴红丝裙,再配上上衫同色长髾,平添了许多娇美。那草绿色银丝围裳更是点睛之笔,凭得就让这一身搭色沉闷的衣裳起了活泛。

    方娘子是最讲究要懂得主家心意之人,绝不会行那僭越之事。衣裳再是华美,裙尾也绝不能拽地几尺,故只是比寻常的略长了些,盖住了鞋履而已。

    但就算这般,也是让木犀之薮中娘子、女郎侧目良久。倒不是羡她衣裳首饰贵重,而是这份眼光心思实在独到。

    “方娘子,今儿倒是什么日子,劳你如此看重?”一个娘子笑着打趣。

    “那还不是给你们绕的!个个日日天仙下凡似得,我再不讲究,便要给你们笑话成这园子里的打杂仆役了!”方娘子掩口笑着答那娘子,眉梢眼角是盖不住的喜色。

    “平日里方娘子就是拔尖的那个,哪里还能说是我们绕的。今儿是越发让我们无地自容了!”那娘子来回得打量着方娘子,总觉她今日较往日的明艳是大不相同,连那妆色,也是淡雅了不少。

    方娘子察觉众人眼神有异,抿嘴一笑,心道:我哪能让你们这些娘们知道盛家大郎不时便到?要知道了,你们发疯倒还算了,大郎要给你们堵死在园门口,可不是大大的不好!

    因此也再不多与她们多话,再寒暄了几句南北不着的,便告辞直往西边侧门而去。

    待到西门,方娘子吩咐仆役开了角门,再是仔细地查了路面、台阶,一处都不曾放过,直到确信无差,才是站定了松了口气。

    “你们可都给我听仔细了!盛家大郎可就那天人下凡,一会见了,若有哪个失了魂、乱了规矩坏了事,可别说我方娘子不保你!实是保不住的!”

    方娘子眼神凌厉,逐一扫过那些小厮:“别说保不住,你们若犯了事,连带我都是要出了这园子再也不得进来的!到那是,鸡飞蛋打,大家都不要活命了!”

    众小厮唯唯诺诺,纷纷称是。但方娘子总是放不下心肠。本就是怕生事,才是丫鬟甚至婆子一个不要,只选小厮来跟着伺候。可而今却担心起来,只怕是小厮也是靠不住。

    局促之下,方娘子心肝便呯砰乱跳起来。方娘子捂着自己心口,默念“阿弥陀佛”,只求一会儿太平无事!

    “方娘子你一半老徐娘,也想博我大哥垂爱,便扮那西施来骗?”

    听得盛为声音,就知人到了。方娘子心狂窜了几下,不敢抬头去看,直愣愣地扑跪到地,俯首便拜!

    “奴拜见大郎!奴拜见殿下!奴拜见二郎!”

    盛远与齐恪同行,跟在了盛为身后,待进得角门,便见方娘子领头再加上上七八个小厮,跪了一片,还都是拜倒在地,未曾起来。

    “起来罢!方娘子实在无需如此大礼。”盛远眼中星芒闪动,笑盈盈地看着方娘子。

    “经久不见,方娘子愈发明**人了!”

    听得盛远如此夸赞,方娘子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大郎谬赞!奴一个乡野村妇,可当不起大郎夸奖!”

    盛为白了方娘子一眼,悻悻然很不服气:明明二郎跟盛远长得像了七八分,怎就不见你如此待我?!必是偏心眼!

    齐恪展颜一笑,倒是释怀。盛远自小便如那红日,艳光四射,任凭是谁在他身边,就只能是那恒河沙数的星辰。星辰拱月之时还尚能留得几分光华,只是盛远,却不是玉盘,而是那金轮!

    “方娘子,可曾安排妥当了?”齐恪问。

    “回殿下,除了眼下这些人,奴并未让别人知晓大郎、殿下、二郎要来!大郎要去的各处,奴也是找了藉口,不能让别人进去。”

    “方娘子一如既往的妥贴,盛馥再胡闹,这选人的眼光还是不差!”盛远说罢,转头看了齐恪一眼,取笑道:“选郎君的眼光除外!”

    齐恪无奈,自嘲一笑:“拂之,若梅素郎君选得不善,你与孤自小莫逆,岂不是你择友也是不良要按此理,你们兄妹二人也是不分伯仲!”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看得方娘子并那帮小厮如痴如醉!这天人可不是能日日得见的,今日见了,可不是要睁大眼睛多看几眼?!只是,太过于美好了,竟如同在梦境一般!若是做梦,便不要醒罢。。。。。。

    “大郎、殿下、二郎,如今想先去哪出?”方娘子最先回了神,又施了个礼问道。

    先前大郎与殿下一番玩笑之后,方娘子心绪倒是松弛了许多,不再拘得自己战战兢兢。

    盛为想着这木犀之薮盛远虽不曾来过几次,但亦非不识。此次前来,多就是为了一观那家学馆琴序。既如此,又何必要在别处耽搁。

    “我们去琴序一观罢!”盛为开口吩咐了,便在首里走着领路。

    盛远看着这一眼苍翠邻叠,近处有这幽径通幽,远处有那飞檐俏皮,又打量着方娘子众人行规矩步,恭敬有加,对盛馥也是添了几分敬佩。

    “尔永,我家盛馥这嫁妆可是优厚!但不知你要用何种聘礼来换才是当得?或者你拿不出聘礼,便不要了这陪嫁罢!”

    “拂之你莫激将,对孤定是无用!因孤本就是混世王爷,不是那将!”。

    “哈哈。。。。。。”“呵呵。。。。。。”
………………………………

七十三、玉临风

    一行人闲话着往着听狂阁而去,看似其意融融,实则各揣心事。

    盛远始终对盛馥借了家族威势,又砸了自己贴己与北地人共营这家学馆甚是不满。就算是拿此换了北地行商之权,也是不值!当初盛馥差人回京禀告之时,只当这家学馆是小打小闹,如今弄得这么大的阵仗,别说是赚钱,能否保得住盛馥那些本钱都是尚未可知。想到此,盛远更觉一会需得仔细地问过方娘子,才能再做计较。

    而齐恪、盛为反复揣测的倒是同一事…………不知小莫念可会是凑巧在此!?若是在此,与盛远相见之下,该当怎样?纵然小莫念不在,那沈洁华与盛远相见相认了,又会是生出怎样的事来?

    思虑纵是再多,路程却是有限,两柱香的功夫,众人已是到了听狂阁前。

    未及走近,就听得琴音袅袅,飞泻而出。

    “这是谁在奏那《梅花三弄》?到是好技艺。只是这所用之琴,必是乖张的。”盛远难得夸赞了一回。

    方娘子急忙上前:“大郎恕罪。奏琴之人想是琴序先生宋颜。昨日他未曾到此,奴便未曾知会他今日回避。奴有错!”

    “无妨的!”盛远温和一笑,又瞥了齐恪一眼:“我又不是皇亲贵胄,还需人回避!”

    “无用!拂之任你再怎样挤兑与孤,都是无用!这嫁妆,孤是要定的!”齐恪笑嘻嘻的,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混混模样。

    “大哥,进去看看罢!”盛为说罢,领头就往里走。

    “尔永,你是如何收买的二郎?他如今倒是与你同气连枝!”盛远调侃着齐恪,也往里进去。

    “二郎这是替她姐姐守财,并不是孤。拂之莫乱攀扯!”

    宋颜今日来得极早。昨日王爷拔程回朝,临行前阖府聆听王爷教诲,又是拜别相送,宋颜就未得空过来。宋颜惋惜白白错失了能与沈洁华独处的一天,故今日卯时初刻就已到了琴序,一心盼着、等着沈洁华也是能早早前来。等得久了难免百无聊赖,正盘算着如何排遣,忽想起那日那疯疯癫癫的偏执女郎奏的《梅花引》倒是甚好,于是便净手焚香,取出“三块半”,弹奏起来。

    宋颜一心在琴,心无旁骛,待奏至第七段,怎的瞬眼就觉周遭嘈杂起来,有些扰了琴境。宋颜眉头稍拧了拧,心道琴境不美,不奏也罢,免得玷污了高雅。遂停了手,便抬头去看究竟何人如此鼓噪。

    宋颜一抬头,就刹那化作了石像!狂喜、震撼、难以置信。。。。。。这些个心思又似闪电在体内哧啦作响,一片闪电飞光之后,石像终是被由内劈开。

    当初被宋颜惊为天人的盛家二郎,在这三人之中为何只倒是显得稚拙浅显起来?

    那位墨衫郎君,真的是出自人间?在宋颜看来,这位郎君无论立于哪里,那地方转瞬便能幻化成瑶台仙境,只是,哪怕是瑶台仙子,也未必能及得上这郎君一二吧!宋颜搜肠刮肚也再想不只字片语能形容这位天人一二。只是一昧觉得,如今就算是立刻死了,此生也不枉然了。

    还有那位紫衫郎君,倘若离了身边两人,那也是人间翘楚、无人能及!而今论姿容颜色,确是被那两位比了下去,可相较英朗之气到是略胜了几分。还有周身的贵胄之气,倒真是独一无二、无可比拟!

    若在平日,得见这三人之中任意一位,也是够得意醉神驰良久了,可现时,却是三人齐现,宋颜只觉自己飘忽得很,似酣醉,又似梦境!

    “我的天啊!”宋颜狂呼一声,起身便拜!

    “宋颜,拜见。。。。。。拜见。。。。。。”宋颜拜下去了才是想起,这该如何称呼,才是合适?

    “三位大人不嫌琴序简陋,屈驾来此,当真是柴门有庆、蓬荜生光,小子。。。。。这个。。。。。。”

    方娘子见着宋颜一派痴迷,语无伦次,既是明白也是好笑。终究是怜惜宋颜是个书呆,便上前先向盛远三人福了一福,再是转身到了宋颜跟前,边笑着边示意他先起身:“宋先生虽是高兴情急,也莫乱了分寸。”

    “宋先生去见过盛家大郎!”“宋先生去见过恪王殿下!”“宋先生去见过盛家二郎!”

    方娘子把宋颜带至三人身前,再是让他一一依礼拜见了,才是向三人引见:“此位是琴序的授琴先生,宋颜,宋先生。”

    盛远见他身着长袍,便道:“宋先生乃是自北边而来吧?”

    宋颜听得天人问话,受宠若惊,一时间反而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利落:“我!我自莼思巷而来。那是在城南。。。。。。”

    众人乍听得莼思巷,只觉很是熟稔?细一想,这不是云城中的巷子么?难不成北地也有个同名的地方?

    “哈哈!”盛为脑筋先是转了过来:“只怕这宋先生,见了大哥便是傻了!”

    “宋先生,我大哥问的是你是不是自北朝而来?又不是问你如今住在哪里”

    宋颜羞愧不已,怎么偏生就丢了丑:“回盛家大郎,在下确是北朝而来。是为耀王门客!”

    盛远莞尔,转向齐恪:“那耀王能有这等门客,倒也不是个俗人,尔永,可是?”

    “孤倒是识得刘赫已久,要不择日给拂之引见引见?届时拂之便可分辨他是否俗人,可好?”。

    宋颜猛然想起,这恪王,不就是盛家女郎的未婚夫婿?而自家殿下不就是为了盛家女郎整日失魂落魄?就连四娘丢了性命,也不正是与此有关?!想到此,宋颜顿时觉得脊背生冷,更是小心了几分。
………………………………

七十四、温其念

    盛远见宋颜一直谨小慎微地持礼在地,心道这北蛮礼数倒也周正。

    “宋先生起来罢,不必拘礼。”

    盛远话落,却是不见宋颜动静,众人只当他是傻了,又觉好笑。却不想看见宋颜正望着齐恪,像是等他示下。

    众人均是一怔,盛家大郎既然叫起,他却为何还要去请恪王示下?再一思量,便是明白了!盛远并无官职在身,虽有爵位,也是比不过恪王去。因此恪王不发话,他竟是不敢起来!

    “宋先生请起!”齐恪笑得甚是戏虐:“日后宋先生但凡见孤与盛家大郎一起,谨记只需听盛家大郎吩咐便好!”

    “要知道孤在大郎跟前,也是那不得脸的。”齐恪对着盛远挑了挑眉:“孤怎敢得罪了大舅郎去!”

    “恪王殿下!”盛远拱手一礼,瀚眸璀璨:“休要折杀于我!”

    盛为眼见这两人又是暗簇簇地掐了起来,很是烦闷!在家里明枪暗箭也就算了,这出得门来,竟还是这般!心想二郎真是运背,如今倒是整日要给他们调停!

    “方娘子,这琴序不该是两位先生?为何只见宋先生一位?”

    盛为此问,倒是十足称了宋颜之心。对啊,为何沈娘子至今未来?

    方娘子暗念一句“阿弥陀佛”,心道二郎啊!今日奴怎敢让那沈家娘现于此处?大郎是何等样人?那是天下之人见了都会心神荡漾,为之如痴如狂之人!

    沈家娘又是何等样人?她是那轻狂之病说犯就犯之人!虽则近来有所收敛,但方娘子可不愿冒这风险,白白惹了大郎不快。

    “奴怕扰了大郎、殿下清静,因此上今日让另一位先生让回避了。”

    齐恪、盛为悻悻然互看一眼:妄说小莫念,今日沈洁华都是不得让盛远看见!

    宋颜却是扼腕叹息:那日还与沈先生议论盛家大郎,而今自己倒是活生生地站于盛家大郎跟前,可惜她却是错失了。怅惘之余,宋颜打定主意,一会便去寻了沈娘子,将盛家大郎详尽地描绘与她一听,也算是偿了不见之憾。

    “方娘子,日后无需这样大动干戈。碍到了你们日常营生,便是不好!”

    “拂之,孤倒觉得方娘子此举甚是妥当。旁的不论,你可还记得那日如何回的园子?你的车队自城门到园子又是走了多久?”

    “我都不惧,尔永又有何惧?”盛远走近书架,随手拿起几本翻阅,随着书页翻动,渐露赞许之色。

    “宋先生,这些我记得此地原本没有,是你们自北朝带来?”

    “正是!”宋颜躬身,毕恭毕敬地答道:“这里有好些孤本、琴谱,都是耀王殿下特地在我北朝收集、誊抄而来。除了此处的,家学馆日后也是不少类此的。”

    “这倒是难得!”盛远又换了几本翻阅:“这誊抄的小纂清秀得体,当是出自一人之手,宋先生可知是谁?”

    “在下不才,承盛家大郎青眼,谬赞了!”听得盛远称赞,宋颜欣喜若狂,但拘着场合、身份,仍是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只好又是深鞠一礼,把狂喜之容对着了地下。

    “这一屋子书籍,可都是你誊抄的?”齐恪听得盛远如此嘉许推崇,也自书架取下一本,翻开一看,果然如是。

    “回恪王殿下,正是在下。”宋颜听得齐恪问话,倏然不美,惊怕立现。

    齐恪哪知宋颜心事,见他额头上忽然冷汗涔涔,只当是这般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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