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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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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来!”
………………………………

八十四、荼密网

    此刻盛馥火气正炽,齐恪已是一个脑袋两个般的大,听得盛为大呼小叫之声由远至近,急忙起身拦上,怕的就是这二世祖乃是为了送薪引火而来。

    “你!他!你怎么!?哈哈!!!”愁眉不展的齐恪猛见盛为怀中所抱之人,愣怔了一息,随即便被狂喜席卷,喜极癫狂,竟说不出一句整话!

    盛馥蹙着眉头,看看一脸春风得意的盛为,又侧头看看指着盛为的狂笑的齐恪,咬了咬嘴唇,在身边摸索着就想扔些什么出去以示不满。眼睛在身边搜索,手在床上翻找,可心中某处彷佛被一根丝线牵着,牵着,牵着她停下了手,转过了脸,移动了眼,聚精到挂在盛为身上那团依稀还看得出是白色的“物件”之上。

    须臾之间,白色“物件”扭了扭,从盛为身上滑落下来。对着齐恪跪下,端端正正地行了个拜见之礼。

    “莫念见过恪王殿下!殿下安好!”

    “好!真好!真好!”齐恪还是整话不说一句,想去抱他起来,碍于左胸伤势未愈,只能蹲下抱住了莫念,盛为想去接过,他却背过身体避开了:“莫念以后记得,但凡在家中便无需行大礼!”

    “二叔说,殿下是我姑父?!”莫念双臂又围上了齐恪脖颈,浩目晶莹,笑容甜甜。

    “二叔?莫念怎知他是你二叔?至于孤,自然是莫念姑父!”齐恪笑倒,又转头看看盛为,盛为双手一摊,示意他也不知其中究竟。

    “莫念知道的!”莫念及认真地点了点头,一派严谨:“不会乱认!”

    “好!自是不会乱认!”这几日遍寻不到的小儿郎,此刻稳稳地被自己抱在手中,齐恪顿觉愁云尽扫,心花怒放。

    “齐尔永,你别抱着不放啊!莫念可是二郎寻回来的!”盛为见莫念与齐恪亲近非常,暗中腹诽这小小子见一个哄一个,能说会演,竟然二叔都不要了,一时不忿,便动手要来抢抱。。。。。。

    “呯!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

    “喂!!!”一声按捺不住怒气又急不可耐的招呼:“你们可是忘记了这房里还有个人!”

    齐恪顷刻便成了泥塑:确实!这喜乐过头,居然忘记梅素也在此处!瞥了一眼摔碎在地上的茶盏,看见盛为正挑动着一根美眉,似笑非笑地等着好戏上场的模样,齐恪有些无措,却是不敢去看盛馥此刻神情。

    “姑父,放莫念下来!”莫念小手轻轻拍了拍齐恪肩头,附耳轻言:“姑父莫怕!”

    齐恪闻言有些尴尬,遮掩而笑:“咳咳!孤哪里就是怕了!”

    “哈哈,齐尔永!这小小子,可不是当日你我初见那般的!二郎今日也是吃了他的大亏,如今也算有伴,妙哉!”盛为见莫念终究要去拜见盛馥了,居然希望这小小子也能让她吃一口憋气,那才真是有趣!

    “莫念拜见嬢嬢!嬢嬢安好!”莫念来到盛馥床前,一样跪下就拜。

    “你是莫念?”盛馥声音都是有些颤抖:“快起来!地上凉,又硬!”说着就想去拉,只是苦于肩伤未愈,只有一手能动,情急力过,牵动了伤口“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齐恪听得盛馥呼痛,立刻急了:“孤说了要好生将养,你就是不听!如今莫念是寻回了,你可抱得。。。。。。?!”

    边说边走近了要去查看,却不想莫念嘟起了小嘴,对着盛馥伤口一顿吹:“莫念给嬢嬢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嬢嬢不痛!”盛馥只觉视线一片模糊,眼眶发热,胸口一闷,垂泪下来!

    盛馥情绪一起,屋中那两大一小也像是各揣上了心事,一时都沉寂了。

    “女郎!方娘子差人送来了一口大箱子,说是二郎知道。奴来问问,抬到何处?”初柳在房门口的一声问询,倒是止住了盛馥的泪水。

    “方娘子送来的箱子?”盛馥眼神询向盛为。

    盛为恍然想起:“原是方娘子惦记这小小子一时间不得衣裳替换,便说拿她家中小儿郎的衣衫讲究一二,只是二郎没想到这将就是将就了一箱子。”

    “方娘子也是周到!甚好!”齐恪由衷夸赞了一句,又问盛馥:“梅素你看?”

    “初柳!”盛馥抹干了眼泪,也是看清了跟泥猴一样的莫念:“你跟绿乔带着念哥去好好清洗清洗。再去厨房”

    “二郎已是让财宝去吩咐过厨房了,如今不用再去了!”盛为上前拉过了莫念一本正经地交待道:“你如今在这里只是权宜之计,待收拾干净了,自当跟二叔回我那院子里去!”

    “嗯嗯嗯。莫念知道!”

    初柳上前,未曾露出半点震惊猜测,只对着莫念一福,行了个礼:“哥儿请跟奴来!”

    莫念看看初柳,又看看盛为,盛为对他点点头,小小子便轮个给屋子里的人行了个礼,随着初柳去了。

    “莫念为何知晓。。。。。?”齐恪问。。

    “莫问!二郎也糊涂着!且等他洗干净了我们再是三堂会省!”盛为坐下,长透出一口气。
………………………………

八十五、朝露沾

    盛为深知自家阿姊那急不耐的性子,故也不等她问,便把怎么寻着的莫念一一地说了。临了还不忘送了齐恪一个人情。

    “齐尔永总算堪用了一回,倒叫二郎少费了许多周折,那小小子也是少吃了许多苦头,难得啊难得!”

    齐恪苦笑不迭:“留清,你这般夸孤,孤日后孤喊你大哥如何?”

    盛为跳将起来:“恪王殿下想做什么?哪个不知你亲大哥乃是当今圣上。难不成殿下想让二郎假扮了篡位不成?”

    “胡扯!”盛为虽是随口打趣,却拨着了盛馥心中那根“皇太弟”之弦,因此一个激凛,怒叱道:“盛为你是越说越不成话!枉莫念还喊你一声二叔!”

    “梅素不必忧心!留清这二叔,怕是不好当呢!”齐恪想起日前盛为被莫念“教训”,轻拍了拍盛馥的手,朗眉一挑,嗤笑着看向盛为:“留清可是?!”

    盛为俏脸瞬眼翻红,凤目圆睁,双手叉腰,来了怒气:“这不好当的岂又是二郎一个?你们怕也是在劫难逃!”

    “莫念尚是生小之年,又是如此教养,何来在劫难逃之说?”齐恪不以为然,还对盛馥努了努嘴角,二人一致向着盛为展开了一个“我们自是懂得”的笑容。

    “哼!”盛为生气,走过去又转回来:“齐尔永,你当那小小子只是初见时那刻板夫子模样?”

    “错啦!错啦!”盛为跺脚:“真不愧是大哥血脉,一路的口蜜腹剑!”

    “哪有你这样的二叔?”盛馥笑得更欢了:“可是又被侄儿教训了?又教训得是,你连申辩都是不能,因此不忿呢?”

    “非也!非也!”盛为连连摆手:“方才寻着他时,我不是与郦心在一处么?”

    “哦。。。。。!”齐恪二人异口同声,长长的一个“哦”字,更让盛为急了眼!

    “二郎并无有越轨之举能让那小小子教训的!莫哦二郎!”

    “那会儿二郎去吩咐财宝几句话,转回头就见他拿着二郎之前赠的短剑正与郦心说话,二郎见他们聊得欢畅,自也高兴。只是二郎过去之后,那小小子便左一句外人在此,右一句你们若是打起来,极尽挑唆之能事。。。。。。”

    “自此郦心便藉着那短剑生了好些话头,一定要与二郎决个高低分明!末了不欢而散!”

    盛为好不易说完,重重地在盛府床边坐下,顺势还挤了挤齐恪:“你们可听得明白清楚了?!”

    “哈哈!哈哈哈!”盛馥爆出一串长笑,笑急了牵着了伤口,又是抽气,又是抹泪。齐恪边笑边轻抚着她的背:“抑着些,别笑扯了伤口!难怪留清如此愤慨,原来是谢郦心不理的缘故!”

    “笑!此刻尽管笑!日后莫怪二郎未曾提醒你们就好!”盛为气呼呼地抱起了双臂:“齐尔永届时别来找二郎帮衬就好!”

    “他自不会去找你帮衬!”盛馥笑得腰腹间酸痛不已,强止了笑,拎起齐恪衣袍一角擦了擦眼睛:“你说的若是真的,倒比小小年纪便做古朽要有趣得多!”

    “莫念自小由沈洁华教养,心性到底如何,如今还真是难说难辨!”齐恪也收了笑,正色道。

    “此言何意?”盛馥笑容全敛:“他怎样也是我侄儿!若是心性有差,也是盛家亏空于他的!”

    “孤对他甚是喜爱,你难道看不出来?!”齐恪掬了一把冷汗:“孤原是说,如今既然要让莫念归宗,总是要按你家的规矩来养。倘若如今心性有了偏差,日后就更当加倍爱护!”

    “哼!”盛馥悄悄拧了齐恪手臂一把:“他原就姓盛!我可不敢劳动你们家!”

    “啧啧啧!”盛为还是看见了盛馥所为,极为不忍:“盛馥你倒是拧他后背,倒也不能叫人看见!殿下这手臂日日青一块紫一块,坏的还不是你的名头?!”

    “无妨!”齐恪自己揉了揉,一本正经地讨好着:“还能有谁来看?看到又怎样?!梅素高兴孤就高兴!”

    “真是不堪入目!”盛为白了二人一眼,起身便往外走:“二郎还不如去看莫念洗漱,且比你们二人养眼!”

    “孤劝你还是莫去!要再让侄儿抓着什么把柄,留清更是要无地自容了!齐恪起身笑嘻嘻地斟了一杯茶,递给盛馥。

    盛馥接了茶,喝了几口,突又想到“盛为你倒是着人去问问厨房备得怎样了。再是别送错了地方!再去喊个人来把这地上的碎片收了,别一会谁踩着伤了脚!”

    “你怕伤了人脚,倒是莫摔呢!”

    初柳、绿乔如今都在照看莫念,盛为只好气鼓鼓地走到外面另喊丫鬟来收拾。待等再进去盛馥房内,只听见那两人在说。。。。。。

    “不要丫鬟!从小一处大,以后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呢?我们家也没有往儿郎房里放人的惯例。找几个小厮就得,我瞧着像财宝这样的就好!”

    “孤只是觉得,莫念尚小,需得人仔细照料。故而要个几个贴身的,大些的丫鬟。就饮食起居论,小厮哪里能及丫鬟妥贴?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那就养在我这里。不说初柳绿乔,苾馥轩就没有一个懒散的。这样最是妥贴!”

    “莫念归宗乃是第一!你若只想着日日拖着他在身边,也是不妥。他又能跟你住到几时?以后我们成婚了,你还带着他去恪王府住不成?”

    盛馥原是斜靠着,听得齐恪如此一说,顿时直起了身子,齐恪抢着去扶,却被她一把掸开:“若我真要带着莫念去呢?殿下便不娶了还是如何?我原是记得有人说过若是盛家不要,他来养着莫念的呢!?”

    “孤是说过!如今也是这般说!并无二致!只是这与如今相商之事无涉,梅素且不要绕!”

    盛为看得挠头:“你们可是忘记了莫念有父还有叔?这父如今不在,叔可是活生生地立在此地呢!”

    “你?!”二人如出一辙的口气,差点掀了盛为一个趔趄。

    “自顾不周之人!自己都前程未卜。。。。。”盛馥也不看盛为,只是喃喃自语。

    “留清!你姐姐此言并非恶意。”齐恪见盛为气愤,脸色激变,忙打圆场:“我们只是想着日后你也要娶亲,若是弟媳有一丝不愿,岂不是要让你徒生烦恼?”

    “莫念离散在外多年,他母亲又未曾明媒正娶到盛家。如今他归宗,若顺遂,便是皆大欢喜之事。但若你家中对此事并不欢喜,那这小儿郎不是又要平添苦楚?如今孤与你姐姐相商种种,为的也就是无论何种境地,都要保得他平安喜乐罢了!”

    “那大哥呢?他可是莫念正经父亲!之前瞒着也就瞒着,如今莫念都是回家了,还不让他知晓?”不得不说,齐恪所说甚是有理,盛为听了气性渐消,便踩着齐恪搭的台阶下了一半,脸色稍缓。

    “此事,确是要论一论!”齐恪特意看了看盛馥:“孤的意思,当是立即告诉了拂之才好。”

    “不行!不要!”盛馥不假思索,断然拒绝。

    “为何不行?又是为何不要?”齐恪正盘旋着如何措辞相询,盛为却已按捺不住。

    “莫急,听我说!”盛馥用下巴颏示意盛为坐下:“我再三思量,还是先不告诉大哥为好。”

    “大哥当年因婚事不成便不想活,萧家女郎又是瞒着大哥自己生下了莫念,这都是何等的痴情!故于我来看,他们怎样都不该也不会为了家中这点阻碍分开才是!”

    “大哥至今未曾娶妻,确可说他对莫念母亲情深,可若真是情深,却又是左一个燕于,右一个鹭岑,层出不穷。因此上我便觉得,当年他们要么是有了解不开的误会,要么就是因爱生恨,才会分开。”

    “可惜当年我们姐弟俩年幼,对此事不甚明了,之后家中也是如禁忌般绝口不提。尔永就算知道,也是一知半解。其中真相,也真是只有大哥跟莫念母亲知晓了!!”

    盛为听得怔怔,齐恪却是长叹一声:“孤明白了梅素用心,你是怕他们是因爱生恨而分,如今拂之就算知道了莫念也未必欢喜,小儿郎便要伤心了,可是?”

    “嗯。”盛馥满心欢愉地看向齐恪,抚了抚齐恪手臂才刚被拧之处:“正是此理。”

    “可大哥总有知晓那日,若真如你所说,也只是迟早之差?”盛为装作看不见两人暧昧,只是追问。

    “老祖亲也好,你父母亲也罢,都不会不重子嗣。且莫念这般的小儿郎,哪个见了不爱。孤觉得你姐姐的意思,便是先让莫念在家里生根,讨了家中长辈的好。得了他们欢喜,无论拂之来日怎样定夺,莫念也总是名正言顺。”

    “若是拂之不喜莫念或是盛家不容,孤自当会如从前所说,把莫念过继到孤的膝下。”

    盛为见齐恪说完,盛馥眼中欢愉更炙,揶揄道:“盛馥你驭夫有道!齐尔永如今倒是愈发懂得你了!”

    见二人均不理他,盛为自觉无趣,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如此,二郎便依从你们。只是回京之前,让莫念跟着二郎住罢,让他也学着些二郎的风雅脱俗。。。。。。”

    “盛为,你若是教他敷粉、熏香这些,木犀之薮的钱,可别再想得着一分一厘!”盛馥想起盛为十岁以上就爱的这些,若莫念今后也是这般,顿觉头大了几寸。

    “呵呵!”齐恪朗笑一声:“梅素多虑了!别的不说,这琴跟画,留清就比孤强上了许多。孤倒是想择日问问莫念读过些什么书,画、琴、棋这些又学得怎样。”

    “你想教他读书?”盛馥问。

    “我们在云城也盘恒之日无多。回京之后,孤自当替莫念寻来最好的西席教授。如今权宜之计,便是孤跟留清来教,只是如此委屈了莫念了。留清,你说可好?”。

    “殿下当真自谦,也不怕折杀那小小子。还委屈,像是谁人不知南朝文采恪王第一一般”盛为狠狠地瞪了齐恪一眼,想掩住心中眼中的藏不住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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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展旭光

    既说了要教莫念读书作画,齐恪、盛为两人便就此商议起与之关系的细碎琐事。盛馥冷眼看着兴致正高的二人,半真半假地取笑道:“想来是你们两个惯来浪荡,如今好不易寻着点正事儿,确也是高兴!”

    此言一出,齐恪顿时讪讪然有些无措,盛为冲至盛馥跟前,屏气凝神,专心地打量起盛馥来。

    盛馥被他上下左右看地搓火:“盛为你做甚?又是犯了什么瘟病?如今府里大夫多,你要找哪个来瞧?或者不够就让垂伯来瞧你?”

    “哼!小气!不就是瞧着无你用武之地,便来嫉恨我们!”盛为并不示弱,反唇相讥。

    “说到垂伯,孤倒是想起一事!”齐恪拉开盛为:“日后莫念也可习些兵法之书,这便要仰赖垂伯。。。。。。”

    “哼!”这回让盛为冷哼之人乃是齐恪:“齐尔永你是嫌弃家中一个女霸王还是不够?再想添个小的?难不成殿下是想莫念来日成个武将,披挂上阵,打打杀杀,好为你家保江山?”

    “习兵法之书又未必是为了征战!看来说你浪荡且还不够,目光短浅也是十足配得你!”齐恪还未及解释一二,盛馥已是气势汹汹地驳斥了回去:“我们家世代行商,这行商之道便如同兵法之策。尔永哪里说错了?”

    “好好好!”盛为不服之极:“二郎可是你亲弟,如今只与齐尔永辩了一句,你便如此急眼!日后若要再烧了哪里,可别喊二郎相帮!”

    “咳咳!”旧事又提,齐恪窘着一张俊脸,有些狼狈:“留清,日后在莫念跟前,可勿提此事!”

    “那是自然,二郎自不会提!如此凶悍的嬢嬢,吓着了他,十分不美!”

    此刻房中三人神情均是有些些狼狈。盛为是为失言,那二人则是被带起已不愿忆起的旧事,有些烦闷。

    “初柳她们为何还是不来?厨房怎的也不见动静?”终是盛馥破了僵局:“尔永,不如先帮我挪到外边去?免得一会儿你们在那里热闹,我一人冷清得紧。”

    “哪里就会留你一人冷清了?!”盛为嘴上还是不饶,脚却迈得更比齐恪快了许多,自是出去吩咐了。

    一顿忙乎之后,三人又在花厅坐定,也是凑巧,刚摆上茶,初柳、绿乔引着莫念也是到了。

    盛馥抬眸看去,只见那小儿郎一袭水蓝色长衫,披散着丝缎般的墨发,肤白似雪,眸如点漆,虽是年幼,眸中点点瀚星却是四处泛滥,十足十地随了盛远。

    “这眼神,可是类足了拂之。说起来,孤当是见过如此年纪的拂之,只可惜孤竟是记不得!”齐恪说着自己也觉好笑,当年襁褓之中所见所闻,如今又怎能记得。

    “哥儿沐浴洗漱都是妥了。”初柳福了一礼回禀着,看见桌上除了茶盏别无一物,又有些着急:“怎的厨房还没送吃食来?要不奴再去催催?”

    “多谢初柳姐姐,这些日子莫念并未挨饿,故不急吃食,不用去催!”莫念拉了拉初柳的手,仰起小脸使劲笑着。

    “哥儿可别折杀了奴!”初柳笑得比莫念更欢:“奴是怕哥儿饿着。”

    “不催便不催罢,这里还有些果子,哥儿爱吃那样?奴去备了来。”绿乔索性蹲下身子,少有软语轻声,把坐着的三人都唬了一跳。

    “这两人是着了这小子的道儿,往后眼中便再无二郎了!”盛为以手抱头,以肘支桌,一派痛不欲生!

    “二郎这是说的什么话?!也是有意思跟个小哥儿计较争比。再何况,奴的眼睛里往前也只有女郎,哪里又来什么二郎?二郎自去找财宝就好!”绿乔站起了身,对着盛为复又一副夜叉姿态。

    齐恪想笑,又怕莫念念叨,忍住了看看盛馥,见她倒是不忌,正大刺刺地笑着,丝毫不掩。

    “莫念你来!”齐恪向莫念招招手。莫念对着初柳二人甜甜一笑,才是稳稳地走向了齐恪,待到近了,又要行礼,却被齐恪拦住了:“孤说了在家中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莫念小嘴说着,小手臂也圈了起来。

    “他说了不用行礼便是不用。在家中也要如此束缚,那便不是家了!”盛馥不得出手阻拦,只能出声。或是她未曾收敛语气,冷峻之声把莫念生生定格,圈着手臂,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女郎,莫唬着哥儿了!”盛为正想说的话,被绿乔抢了先,今次他倒是不恼,只拉过莫念拥着坐了,再是频频对着盛馥点头,意思就是:你看,有人与二郎同感!

    “二郎,你又点个什么头?!莫不是奴说得不对?”

    “绿乔你今日是存心要气死二郎是否?要不要二郎去取了刀来,直接打杀一番可好?”

    初柳见着二人快要掐起架来,忙拉着绿乔往外走:“奴们且去看看厨房什么动静。”

    “二叔,你又为何要跟绿乔姐姐打杀一番?”莫念拉了拉盛为的衣角,轻声问道。

    “这!。。。。。。”盛为语塞。

    “莫念,你二叔跟绿乔,喊打喊杀乃是常态,日后你见了就当不见,勿要当真便好。”齐恪捂着嘴角藏着笑,嘲虐地看着盛为。

    “莫念啊!”盛馥这回特意放柔了声音,问出了第一个憋了许久的狐疑:“你怎的就能认了他是你二叔?”

    “嗯!莫念认得!上一回,第一回,莫念见殿下跟二叔之时,便认得就是!”小儿郎说罢抬头看了盛为一眼,又往他身上靠紧了些。

    三人俱是一惊!若是初见之时莫念已认得盛为是他二叔,那。。。。。?

    “梅素,先不急问,让莫念先垫了饥再说。”齐恪看见初柳引着厨房仆妇拎着食盒远远地来了,按住了几乎急不可耐想一问究竟的盛馥,又使了个眼色给同样急迫的盛为,示意他稍安勿躁。

    “莫念,且先看看吃食可合你胃口。”齐恪看见莫念眼神已是追着食盒不放,想起那日他看见那藕夹也是这样的神情,不禁莞尔。

    “初柳,备的是什么?”盛馥问。

    “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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