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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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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阵狂奔,竟是未曾留意路过之处连一盏灯都未掌起。正跑着,阿壮一把拖住了阿卫,
“哥哥,咱们瞎跑什么。你可知往哪处去才是?如今是回来了,不是在南边儿,主子只有一处可歇?!
“呀!还真是!”阿卫拍了下自己脑门儿:“在南边儿习惯了。都是不想了!”
“要不咱先去找官家问问?要不讨巧的,我们过去可是讨嫌!”
“咱们去书房!主子定在那里!”阿卫毕竟是跟刘赫亲近,这揣摩主子心意之事,自然比阿壮做得贴切些。
“定在那里?”阿壮有些不信:“我猜该是在二娘处,或者就是六娘那里。”
“你呀!”阿卫拍了拍阿壮厚实的肩背:“日后少吃些!竟长膘了,糟蹋了吃食!”
两人小声嘀咕着一路走,快到刘赫书房之时,阿壮又一把拖住了阿卫。
“哥哥,咱们走了一路竟是一个人都不见!渗得慌!难不成都让主子喊去了?”
阿卫这才想起,确是啊!别说人,连灯都不曾见到过。这天色看起来,应是才黑不久啊!难不成北边儿府里穷得连灯都点不起了么?
“都快到了!去主子那里看了再说!你这一惊一乍的,才是渗得慌!这又不是在哪处!自己府里你慌个什么?!”
阿卫打头快走了几步,才进书房那院的门,就瞧见书房内灯明火亮,书房外一个身影正仰面负手而立,不是主子又会是谁!
“主子!奴才给主子请安!”阿卫先喊了一声,又回头对着阿壮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怎样?哥哥我不曾说错吧!”
刘赫听得阿卫请安,似略惊了惊。还未及说什么。阿卫又已是竹筒倒豆般的一串:“奴才们该死!原是想歇一息就好,谁知道睡死了,竟是睡到晚上,错过了主子回府。”
刘赫双眉一拧,笑了:“阿卫,你道现是什么时辰?”
“奴才看天色,当是酉时末刻或戊时初刻?”不知怎的,阿卫有些心虚。
“孤猜,应是卯时。”
“卯时?卯时!奴才们竟是睡过了夜!该打!”阿卫率先跪下了,阿壮边跪下边还在想:原是都未起,才是没灯!可不用害怕了!
“起来罢!这一路甚是辛苦,孤特意吩咐不用喊起你们,让你们睡个满足。”
刘赫说罢转身进了书房,阿卫俩麻溜儿跟进去,只见刘赫正提着茶壶想斟茶,阿壮忙接过了,一提却差点闪了手腕,原是空了。
“主子不会是在这里熬了一夜吧?奴才看着眼睛里都是血丝儿呢!”阿壮惦着空了的茶壶,有些心酸:“奴才这就去给主子重新沏一壶茶来。主子也不叫个人伺候着。这冷茶冷水的。”
阿卫看了看刘赫深陷的双颊,青灰的脸色,虽也觉得难受,却不像阿壮般宣之于口,反还笑着差使起阿壮来:“如今太早。估摸着厨房还是没人呢!阿壮你去烧了水,给主子换了茶来,再去熬锅粥,主子吃了也正好均我们两口。”
“奴才做得可不好吃!主子嫌了可都怪你!”阿壮也是识趣之人,嘟囔着便走了。留下阿卫直在心中哀叹: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南下了!好好的主子,如今得了心病不算,快要熬死去了!
“主子昨日何时回的?”阿卫说着便顺手收拾起刘赫的书案来,不经意一眼瞥见一个墨迹才干的信封,上书“宇文雍勋启”,心里咯噔一下:宇文?可是宇文女郎那个宇文?
“阿卫?”刘赫见阿卫目光与手不在一处,脸上又明明白白写着不明白,便知他定是瞧见了什么不肯移目,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
“可是看见了?待天亮了,就着人送出去。也不必加急。寻常的就是了!”
“奴才遵命!”阿卫的心突突地跳起来,怎么觉着这是要出大事儿了呢?
“日后在府里,你只听孤的吩咐。若有传话的,也只有管家一人。其余的,一概不用理会。此事,你也说与阿壮知道。可是明白了?”刘赫坐下,拿起书信不停地轻甩着,像是厌恶至极之物粘于手上,却是怎么也甩不脱。
阿卫听得刘赫说“其余的一概不用理会”,这其余的,当是那几个娘们儿吧?!好不好的,那些娘们儿也都是半个主子,若真要刁难起来,做奴才的又怎么抗得住。
“主子,奴才笨,故再要问明白些。可是不用理会娘们儿的吩咐?可若她们就跟上次对阿壮似的,硬提落了奴才们过去审话。。。。。。”
“她们要找你们,让她们先来问过了孤。孤也自会说与管家知晓。你们不必担忧。”
刘赫甩下了手中书信:“记得,这府里除了孤,便再无一人是你们主子。凭是怎么称呼的,都不是!”
“奴才知道了!”阿卫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是准了,府里快翻天了!
“主子,一会儿吃点便去歇息吧。奴才见主子这熬得,实在不忍心看了!”阿卫说的是大实话。主子这会儿的气色,比在云城时给四娘气得吐血那回还差!甚至!比知道盛家女郎中箭那会儿更差!这样下去,不就是活生生把自己给拆了么!
“孤无妨!”刘赫笑了,阿卫却瞧见主子这笑容里快要滴出泪来。
“孤以后就歇在这院子里。任是谁,也不要来打扰于孤。”
“主子的意思,就是娘们儿几个,一个都不见是吧?”阿卫倒也不觉得意外,主子如今的心,怎么还容得下那些个人。可是。。。。。。
“那小主子们呢?”
“除非是孤要见!不请自来的,均是不见!”
“再有,着人把府里的树木花草全都砍了移了!再按着南边府里的样子,全部载上木犀与梅。”
“主子?全府上下还是就这院子里?”阿卫好像知道这翻天的事儿是什么了,安心得吓了自己一跳。。
“阖府上下!一处都不可漏!从此,孤只要看见桂与梅!
………………………………
一百零六、故芸长
转眼刘赫北回已有一询,除了去老王爷府里问安一次,又进宫过一次,竟是半步都未曾踏出过书院,饮食起居一概都在那里,静谧非常。若不是府里毁天灭地样的动静日日提示着众人……这般折腾乃是王爷亲命,又有谁能信殿下原是回来了呢?!
刘赫的书斋本名纂香苑,如今更名叫做“惜夙苑”;府里的花园本来并未曾有个名儿,而今确是有了,唤作寒香园;非但是这些个,就连王府正厅,都是新挂起了匾额,上书…………疏影清浅。
耀王爷几乎改了府里每个处所之名,唯独拉下了二娘等一干侍妾的院落,只字未改!
这些娘们儿起初听得王爷回来,那叫一个欢呼雀跃。一个个地打扮妥当了,只等王爷回府一诉相思之苦。然而左等右等,酒菜热了又热,直到二更还是不曾见到王爷一片衣袍角儿。几个原本互看生厌的娘们儿一合计,都说应是陛下留住了议事,不知何时能回。便四下散了,各个儿在自己的院子里眼巴巴地盼着王爷忽然现身!
直到第二日,这些头天晚上均是熬到不能再熬的娘们儿才是知道,王爷昨儿原是早就回了府,只是一入府便扎进了书斋,再不曾出来。众人又是打起精神或是炖了什么,或是烹了什么,一个个往书斋而去,然无一例外的,王爷是一个不见!
三娘、五娘当场忍不住要闯,这蹋出去的脚还未落地,就听得边上侍卫“噌”得一声拔剑出鞘,生冷冷地丢过一句:“殿下有令,擅入者杀!”偏生俩人还不信邪“我们好赖的半个主子还受你这奴才侍卫管束不成”?仰起脖子还是要往里去,直到一抹冰冷横于颈上,才是吓得花容失色,险些瘫倒在地。
自此便无人敢去硬闯书斋,三娘更是惊怕气一处发作,躺倒在床。众人本来是明掐暗争地恨不得明日就死了谁,如今一概只得王爷绝情,倒是落了个同病相怜,相处也和气起来。
这日王府正厅匾额刚悬上,几个娘们就跟说好了似得,在三娘院子里聚了一处。
“你如今躺在这里,倒也好了。我们这一天天的看着,也就只能白挠心!”五娘进了房,恨恨地坐下。
三娘凄惨一笑:“我好个什么?光听着自己院子里那些动静,也是够了!我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二娘自吃了王爷的闭门羹,也是日日苦胆涂面。自己是打小伺候起的,还在老王爷府里的时候,就已被收了房。论资历、论情分,都是几个侍妾里最好的那个,平日里王爷虽无盛宠,却一直得脸的。可如今,竟也是落个一样。思来想去的,便想到那件不知该如何自省之事。
“会不会是为了四娘那事?王爷才是这样气我们?”
“你也是个能往自己怀里揽事的!四娘自己作死,又有我们什么事儿?”六娘一个白眼儿过去,还不忘“嗤”了一声!
“当初毕竟是我们一起找了阿壮问的。四娘要跟着南下,我们也没拦着。王爷要为此气了我们,原也说得过去!”
三娘一听急了,扑棱着就坐了起来:“二娘这话我不爱听!我们也只是问了问,哭也好,闹也罢,也就是在府里,又能惹出什么事来?原是四娘自己充大头,仗着宫里的老主子撑腰,才去了南边儿搅事儿!那冒认王妃的事儿,也不是我们逼的,她买了人去杀那个什么女郎,更没我们一钱银子在里头!倒是跟我们有什么瓜葛?”
三娘口齿伶俐、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串儿,六娘在一边冷笑开了:“哟!刚还是个病西施的样儿。这会儿活泛的。我看呐,三娘是想装着病,博了王爷可怜,便能来这院子瞧你了。”
六娘一说这话,二娘、五娘瞬间变脸,可不就是么?!如今只当是“同仇敌忾”,竟忘了这婢子的心思原就是多的!
“我确是装的,又怎样?!若是王爷肯来看我,至少他是肯出了书斋。那要出了书斋了,今日我处,明日你处,不是还有个盼头!?”五娘见三人六眼齐刷刷地瞪着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副横打横的样子:“你们也不必一个个乌眼鸡似得。我又未曾得了一点便宜。依我看如今王爷是想活活晾死我们几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恨!”
二娘首先转了心思。想到三娘装了这许久的病,半分不敢动弹,也是未得王爷半丝半毫垂怜。比起她来,自己竟还自在了些,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些心思都是不管用的了。王爷不见我们或许还好,如今可是连自己的孩儿们都不见。所以莫说我想得过了,可不就是气我们气绝了心了!四娘这一死,倒是我们都跟着去了一样。”
“王爷会对那死鬼四娘有这么大的情分?往日让她管事是因着她蠢,不会弄些手脚出来!又不是个真得脸的!都未曾生养过,王爷倒是凭什么放着我们不理,反而对她念着情?”五娘想起四娘就有气!若不是这蠢人做出这等蠢事,自己又怎会落得要跟这些个人混杂一处?!还要假摆着笑脸装和气!都什么破事儿么?!
听得五娘这番愤恨之言,六娘又冷笑了:“哼!说她蠢!你也不是一样的?!王爷是为了她么?你也不看看如今府里在做什么?!哪一处不是沾了梅,就是带了桂。可跟那蠢死鬼有一星半点儿的关联?”
“她想杀的可是王爷的心头之人!王爷只怕是恨那死鬼坏了他的事还来不及。要不然,怎会当初就说是罚出府去赐死的?只怕她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不知在哪个乱葬岗丢着,这魂魄能否飘得回来都还未知呢!”。
六娘话音刚落,忽然一阵风过,众人均觉脊背一凉,头皮发麻。
………………………………
一百零七、语未成
“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二娘拍着自己的胸口:“死人是不能混说的!切莫再说了!”
六娘其实已是被惊得寒毛耸起,可却不想示弱:“怕什么!她死了也就是个不中用的鬼!连个烧纸的人怕都是没有,又能兴得起什么风浪来?!”
“就是说!”三娘也给自己壮胆:“她要找也找她那主子去!原都是她出的主意,跟我们可都是扯不上!”
五娘看三娘那煞白的脸色,忽就笑了:“哟!瞧你怕的!要是此刻王爷来了,你倒也不用装了,这看起来,可不就是快病死了的样子!”
三娘跳起来就要跟五娘动粗,却不想五娘见她扑来,早已一脚踹出。只是!竟然!没有踢到三娘,反而一脚正中拦于两人之间的二娘
六娘扶着捂着后腰的二娘坐下,瞥了眼还互瞪着的两人:“你们去那什么,如今悬着疏影清浅匾额的地方打去!看看你们俩谁打死了谁,王爷可是会出来瞧个热闹或是住持个公道?!要我说如今我们谁死了都是白白死的,你们若愿意,自去死去!”
“疏影清浅?什么匾额,这又是哪处?”三娘毕竟今日还未及听得她们说什么,自是不知六娘所说是何处。
“那是今日新悬上的匾额。这地方么,你若不装病出去了,朝着府里最气派的地方去就好!”五娘抚了抚有些坠下的发髻,转身坐下,并不问被她误踢到的二娘如何。
三娘拧着帕子,急迫地想知道这匾额上的字儿是个什么意思。可这要一问,免不得又是要露怯被嘲笑了去。。。。。。缠斗了一会儿,终是迟疑着开了口:“疏影清浅?这又是什么意思?”
“哼!也不知道王爷当年瞧上了你什么!这样显浅易懂的都是不明白!当真粗鄙!”五娘嗤笑着:“这呀,是在说那梅!梅花的梅!”
“说起来,我怎么不记得那盛家女郎的名讳里有带梅字或是桂字的?”二娘怔怔地想着,越想越怕:“如今府里只栽梅、桂,前后想想,该是应在盛家女郎才对。可我当真是想不起当初阿壮可有说过她名儿里有这些字。且就我们知道的,王爷跟盛女郎也不会再有后话了”
“自从四娘死了,她管着的家事儿,如今都是管家的事儿了。王爷也没再从我们里面儿挑个谁出来。”二娘突然一个激灵,声音陡然大了几倍:“或者是,或者是王爷立即就要娶王妃了!才是在府里惊天动地做了这些,又冷落我们不管?”
“定是了!既有王妃,自然就没我们当家的道理!王爷这些事儿,都是做给王妃看的!这个又是哪家女郎?竟能让王爷这般失常?”二娘眼泪嘀嗒着,一会儿就打湿了衣襟。
三娘一贯嫌弃二娘多思多想多愁多虑,那是什么都多,唯独少了胆色,见她此刻又是苦得滴出绿汁来,自己也愈加烦躁:“乱猜个什么!与其你在那里乱想,还不如找了阿卫、阿壮来问个清楚!”
“三娘脸盘子大,自是比我们更得脸些,因此这找人问话的事儿,也是三娘去合适呢!”五娘显然嫌方才不曾闹够出气,什么不好听便挑什么说出来,只想再看着三娘撒泼。
“看我今日不撕了你的嘴!”三娘果然经不得激,一下又蹿将起来。二娘还捂着腰在那里坐着,自也不会再拦,眼看两人又要撕扯上,六娘一把扯住了三娘。
“五娘,向来你都是说王爷最疼你,想来那些小子们也是最敬着你!不如你去?!定是比我们都强!”
五娘见六娘偏帮着三娘,自己吃了下风,一下急红了脸:“六娘往日天天狐媚样儿地在王爷跟前现,到今天也是个没用的呢!竟是要激着我去出头!这风头倒是不抢了啊?!好的都放着你来,这撞枪口的事儿都要我们去做?你倒是凭的什么?”
“你少在这里挑三窝四!我又有过什么好处是你们没有的了?我进府本就是最晚的,你们早先得的我倒是不知道,只是我来了之后,王爷若是赏下什么来,便个个都是一样的,五娘倒是哪只眼睛见我多得了的?”
“你!”五娘伸手指着六娘,正待要嚷,六娘踏上一步,一把扇掉了五娘之手。
“你什么你!你且闭嘴!今日我就在这里把话说个明白了,免得你日日嚼舌根,恨不得把我咒死才好!”
“你一直认着是我夺了你的宠!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呵呵,要是真的我也就值当了。可这府里又有哪个不知道,我未生养之前,王爷每月还到我院里几次,生养之后,那就是一年只得几次。平日我们一桌吃饭,一处呆着,你是见着我多吃了一个菜了还是多了多了一盒脂粉了?我身上但凡像样点儿的,那都是我自己娘家贴补的!”
六娘来了气性,也是委屈,声音中带着哽咽,硬憋着没让泪珠子掉下来:“当初王爷看上我,旁人都道是进了府就好比登了天,要生了个儿郎就是一世体面!我呸!你稀罕当这个妾,我不稀罕!还不如当初清清白白嫁个寻常的,也比这样强!”
二娘急了,一手忙来捂六娘的嘴:“不要浑说!要让人听去了传到王爷耳朵里就不好了!”
“她都不怕,你又怕什么?!”三娘哼了一声:“传不传得进去都两说,就算传进去了,王爷又会在意?怕是就当没听过一样。”
“都坐下,我们坐下说话!”二娘一个个按着她们坐下:“妾不妾的,都是我们的命。要按我说,我就想王爷娶个宽仁的王妃,我们也好过些。如今我们慌,也不就是慌王爷娶谁么?我们在这里闹也没用,还是打听清楚了要紧!”
三娘见二娘方才还哭天抹泪的,现时倒像个大娘子似得劝解众人,一下又觉得中了她的计。
“哟!要按你的意思,打听了王爷要娶个不宽仁的,你还能让王爷变了主意不成?这王妃不王妃的,今日可都是你想出来的,说不定就是存心要我们闹腾,你好独占了乖顺的名声!说起来,你是在王爷身边最久的人了,你倒是去打听啊!我跟五娘可是都是差一点儿就被抹了脖子了,你除了挑唆我们,还敢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打听?我到书斋外守着,想若赶上阿卫他们出来,截住了也好问个一句两句。可谁成想,那俩要么不出来,出来就是后面儿明晃晃地跟着侍卫!我也装起胆子喊过他们,可他们就似是听不到的,径直就打我跟前过去了!”
“这俩猴崽子,倒是贼精贼精的!怕我们问,还让侍卫跟着!倒是长脸了!”六娘想着俩半大不小的小子后面跟着魁梧壮硕的侍卫,怎么觉得这场面有些好笑?!
五娘摇头:“不对!这怕不是他们的意思,而是王爷让跟着的吧!他们可差不动那些侍卫。是王爷防着我们!”
“二娘都喊他们了,也不应,也不见礼的。可不就是王爷吩咐的。不然他们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儿?就算我们如今再怎样,也还是主子不是!”三娘突然觉得有些绝望,这往后的日子成谜啊,可要怎么解?
“可是试过让小的们去?小的们总是王爷亲生骨肉,他也能狠心不见?”
“虽是喊你阿姨,总也是你生的。你那两个儿郎竟是未曾来告诉你,那日他们齐齐地在书斋外站了半日都是求不着王爷见一面么?”六娘鄙夷地看着三娘:“什么都不同你说,要么就是你那两个儿郎不孝,要么就是你装病装得太像,他俩不忍心雪上加霜再来伤你的心!”
“他们年幼不懂事!你少牵扯!倒是你们这些天日日来这里,也没提过一字啊!安的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都是没用!王爷如今就是连我们带我们生的,都不待见!”
二娘眼见三娘跟六娘又快吵起来,忙做和事佬“原是以为你知道了不提,我们也自不好提。并不是要瞒着你,又不是什么好事!”
“二娘!”“三娘!”“五娘!”“六娘!”
“不好了!不好了!”
三娘还要再说什么,四人四个丫鬟却是叫嚷着横冲直撞地跑了进来。
“我呸!什么六娘不好了!青天白日的你就咒我!”六娘先啐了一口自己的丫鬟:“你活腻了我都不会活腻!我好得很呢!”
“一个一个都跟疯了一样。倒是什么事不好了?说清楚了!”五娘横了自己丫鬟一眼,小丫鬟顿时要吓哭了!
三娘指着自己的丫鬟“你来说!不说清楚了,我在这里就揭了你的皮!”
“宫里来人了!”那丫鬟倒不怕,喘匀了气说得清清楚楚:“说是贵嫔娘娘差来的。”
“贵嫔娘娘差人来做什么?替四娘寻仇?”二娘听了就一把抓住自己的丫鬟手臂:“可是?”
“二娘,贵嫔娘娘是差人送来了四口箱子!”三娘丫鬟又回话。
“她送四口箱子来做什么?给我们一人一口当棺材么?”六娘懒洋洋地看着二娘簌簌发抖,嘴角又裂到了一个冷笑的弧度。
“奴们特意打听了。说是宫里赏下的,给王爷做聘礼用的!”
“聘礼?!”四个娘们面面相觑,果然,这是要娶王妃了呀!
“可打听到了是王爷要下聘的是哪家女郎?”
“都是不肯跟奴们多说。只打听了到了是南边儿的。”。
“南边儿的!?“四人如一声,齐齐整整:“南边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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