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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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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赫把盛为的手掸开,学着盛为的样子:“非也,非也。。。。。。”

    旋即一笑:“你可记得,出发那日在门口,初柳,绿乔是随着垂伯一起过来的。再看平日里她们与你相处,也并不是寻常主仆间那样,反倒是亲厚得很,原来是幼时的交情在这里。”

    “哼!你倒是个处处揣摩的,心机厚重得很。”盛为甚是不悦刘赫就这样轻易破了他的悬念,在一边哼哼唧唧,乌梅汁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够了罢,喝够了继续说,毕竟孤随时会被一箭穿心。”

    “你到是记仇,待我回去了告诉盛馥。毕竟我是她亲弟,你那厢还横着个齐恪呢,人家可是盛馥的正经郎君!”话一出口,盛为便后悔自己僭越了。

    “好罢,我继续说罢。”盛为假意清了清喉咙,好把这尴尬揭过。

    “我们到了那破屋,才发现那里居然有着百十号人。为首的便是垂伯。我那时尚且年幼,看不懂事态,只是忙着分吃的,觉得甚是高兴。那盛馥却是去跟垂伯说了好久的话。”

    “隔日,盛馥便跟祖亲讨要三十几里外的一处农庄。说是生辰快到,先跟祖亲讨个礼,这庄子必须得是送了她,地契要立即换成她的。”

    “我父亲就得盛馥一女,再往上辈数,家中也是男丁富足,独缺女郎。故此上,盛馥从小便是要什么,便得什么。而且一处农庄,实在是小事。虽那是祖亲私产,祖亲还是乐呵呵地答应了,第二天便去把地契过给了盛馥。”

    “盛馥又说要买奴,修屋,再是跟我父亲要了一大笔银子。要做什么,不用我再说了罢”盛为说罢瞟了刘赫一样:“那年,她才十岁啊。自此以后,她便彻底丢了瑶琴、女红,独爱看些兵书计策。一年之中,倒有大半年在云城,而在云城之时,大半时间在那别庄。”

    “再后来,那庄子的人便是越聚越多,盛馥十三岁上,便有了诺大一支私军,待到她及笄之年,便有了驿骑所那一众买卖。”

    “对此我大哥颇有微词,说是本应归到家族一起。然父亲只道是女郎始终是要出嫁,有些私产甚好,有私军更好,任是哪家都不敢委屈了这样的娘子去。“

    刘赫迤迤然笑道:”怪不得你姐姐一把火烧了恪王府都是坦然自若,原来如此。。。。。。“

    ”莫说一个恪王府了,来日,你若如齐恪般伤了她的心,就算是发兵打一仗。。。。。。“

    说到此处,盛为顿觉不妥,须庚间住了口。

    听盛为如此说,刘赫想到一事,心中也是一时局促,便调开话头,

    “你姐姐为何会起收留之心,之后也没与你说过?”

    “从未曾说过。我也不曾问过。她自小做事跋扈强悍,眼光独到。都说可惜了她是个女郎,要是个儿郎,这将来,我大哥就坐不得那家主之位了。”

    “盛馥是不是借口买奴,又说战乱之下,原本的户籍都弄混了,托了人情,让这百十号人都入了黄籍,而那些原用于买奴的银两,便给了垂伯,让他们得以修身养息?”刘赫揣摩着问了出来。

    盛为往后一倒,躺得舒坦了,戏虐道:“赫公爷,齐恪真真是不如你。难怪盛馥这么些年,也从不与他说这些事。“

    “你真该备上三牲六畜去拜一拜那末杨。若不是她,你如今便。。。。。咳!那也没有如今了。”

    刘赫牵起嘴角,也戏虐道:“那便发兵打一仗罢。抢了盛馥去。”

    “若是齐恪还在,你道盛馥会帮谁?他们当年可是蜜里调油,比你们现在这不明不白的冷清样子要强上太多。!

    “盛馥可是垂伯教导大的!”

    “垂伯究竟是谁?是不是那。。。。。。。?”刘赫实在是被心中的猜测磨折得难受,抓住盛为话中间隙便要追问。

    “垂伯于我就是垂伯,是盛馥当年收留的一个流离失所的可怜老者。这么些年,我连他姓氏都未曾知晓,又如何?只要他是垂伯就足矣!”

    盛为翻了一个身,打了个哈欠:“二郎我说了这半天,累死了。且让我歇会。。。。。。”

    刘赫看着闭目养神的盛为,不禁愁思茫茫:“梅素借你之口将这些秘辛和盘托出,究竟意欲何为?是为将她自己不欺将来?还是在试探孤的意图?

    来时,孤道是运筹已久,于事态总能控得十之七八,而今,却是要变了么?
………………………………

二十二、墨云翻

    “殿下,变天了,起风了,要下雨了,请殿下回去罢!”

    车夫对着齐恪行礼,齐恪宛如石雕,一动不动。

    车夫忧心忡忡,这连番遭遇之下,殿下怕是已经傻了。

    先是那盛家女郎一把火把王府烧了个干净,殿下要退婚;可不知怎的又追到云城,不退婚了,要跟盛家女郎修好;最离奇的是那一贯低眉顺眼的末杨小娘子居然私逃了,怎么都是寻不到。

    殿下在书房关了自己一天一夜,出来的时候眼窝子都是全青了。只说得一句:“原都是我的业障。”便倒头大睡。一旦醒了,便是差人给盛家女郎送了那一匣子首饰过去。没成想,一会儿就给原封退了回来,殿下还问盛女郎可是有话带来,来人回说是并没有。

    之后,殿下就像入了魔一般。日日夜夜尾随在盛家女郎之后。从食肆到木犀之薮,再到那正兴建的学馆。但无论是哪里,都只是悄悄跟着,远远看着,也不上前说话。

    前日一早,盛家女郎在那园子门口送人,被一位高个俊俏郎君握着手,被殿下瞧见了。那时殿下那眼睛,能喷出火来,那牙齿咬得,脸上的青筋都跳了。做奴才的又不好劝,只能当作没瞧见一般。

    自那时起,殿下更阴沉了。这老天都不用打雷下雨,光殿下那脸色,都让奴才们心里时时刻刻刮着狂风,下着暴雨!

    如今可好,这真的是马上要下雨了,可殿下还是站在这木犀之薮门口不肯走。虽说是夏日并不怕下雨,可那是殿下啊!千金之体,万金之躯,奴才们要敢怠慢了一丝,又有几个脑袋能赔?

    “殿下!这夏日雷暴凶猛,殿下还是先回车里去罢,奴才在这里守着看!”

    “退下,今日不许再跟着孤!”

    “殿下,这雨说来就来了!淋着不好,奴才请殿下先回车里。”

    “孤让你回去,不许再跟着,怎么你是听不明白?“齐恪瞪着车夫,星目赤红!

    车夫讪讪,只得退开,并不敢真走了,只是在远处看紧了齐恪。

    齐恪忽闻到一阵木犀香,猛然醒神。只见盛馥正站在木犀之薮大门之内,冷冷清清的看着他,眉目间喜怒不辩,双眸里悲喜不见。

    “梅素。”齐恪深吸了一口气,终是鼓起勇气,向盛馥走去。

    盛馥心中一揪,又是一阵烦躁。好不易养了自己个平心静气,何以还是不休?

    “殿下。”盛馥施了个拜见礼。

    齐恪只觉一阵疏离之感扑面而来,心中一股莫名之火已燃:“梅素,你今日何故要这般行礼?”

    “这是应有的礼数,没有何故。”

    “梅素,你能否平心静气好好跟孤说一回话?”齐恪一把拉住了盛馥,死死拽住。

    “殿下,你我早已无话可说。”盛馥心中烦扰不堪,只想抽身离开。

    “梅素,孤非圣贤,从前是错了。可梅素你每每见孤都是这般,叫孤如何补偿了你去?”

    盛馥听得从前二字,心中的烦郁须臾之间便化作了一座冰山,压得心口生疼。

    “而今殿下与我,就只有退亲之事可议了。”

    “然此事,殿下应与我父亲去议。与我,本也无涉,殿下放手罢。“

    盛馥说罢就去扯自己的袖子。

    听得退亲二字,齐恪本已熬得赤红的双目似要滴出血来,迫进一步,手中也抓得更紧。

    “梅素!你!你三番四次如此对孤,是不是为了前日你握手送别之人?你告诉孤!”

    盛馥眼中倏得立起两把冰刀,伸手拔了头上簪子,就去刺那被齐恪握住的手臂。

    “女郎不可!”

    “梅素不可!”

    一片惊呼声中,初柳、绿乔几乎是飞身扑去,急忙验看盛馥。

    “这。。。。。殿下!”

    只见一支梅花簪,深深没入于手臂之中,鲜血淙淙而出,甚是骇人。

    齐恪看着衣袖逐渐被染成一片殷红,终是放开了盛馥的手。

    “梅素,你无事便好。为何还是这般莽撞?为何,不肯听孤多说一句?”齐恪垂下手,浑然不觉疼痛,一双星眸中布满了担忧。

    盛馥似是怔住了,直盯着那尚在滴血的手臂,片刻又抬头看了看脸色煞白的齐恪,想说什么,却是忍住了。

    “走罢。”盛馥疾速向着自家车驾走去。初柳、绿乔看着齐恪,有些不忍,但见自家女郎就若逃走般头也不回,只得跟上。

    一直紧盯着的车夫吓得魂飞天外,这还了得,盛女郎竟然要刺杀殿下。连滚带爬跌至齐恪身前,一咕噜跪下,语无伦次:“殿下!盛家女郎这是行刺!殿下!伤势要紧,殿下回罢!殿下!”

    “滚,再不滚孤杀了你!“齐恪低声呵斥,冰冷阴沉。说罢便向着盛馥车行之路,一步一步,慢慢走去。

    车夫眼见自家主子这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自己也如热铁浇身。想回去报信找人来劝着主子,这跟丢了怎么办?跟着,殿下不肯治伤,伤势加重了又该如何?急得团团乱转,最后一咬牙,还是先回那别庄找人来才好。反正殿下总是跟着盛女郎走,这个时辰,必然会在盛家园子附近,不会走脱。想到这里,车夫又是一阵连滚带爬,奔回了车驾,直接卸了龙头马套,也不管那车子了,翻上马背便急速而去。

    散发着木犀香的车驾内,盛馥似是失神,双目里皆是空洞。

    初柳盯紧了自家主子,目光一刻不敢离开。绿乔却总也是忍不住,不时要撩开车帘看上一眼。

    “女郎,你方才为何想要自残脱身?”初柳回想起那一簪,当真是心擂如鼓,这先是火烧,再是见血,往后。。。。。。真真不敢想了。

    “我,只是想去割那衣袖。”盛馥喃喃,脸色白了几分。

    “女郎,恪王殿下好似在后面跟着呢。”绿乔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小心回禀。

    “不用管他。不要再说与我听。”盛馥闭了眼,眉头微微蹙起。

    初柳对着绿乔摇了摇头,俩人各自沉默下去。

    齐恪步伐越来越沉,视线也是愈来愈模糊。这是起风了么?竟然吹得人晕眩,还有些冷?

    “梅素,原都是我错了。我错了,你等等我。。。。。。”

    乌云渐拢,闷雷四起,狂风吹开了枝条,吹落了树叶。一个萧瑟身影踉跄而行在一片昏暗的天地之间,身后点点殷红滴落而下,仿若一朵朵红梅盛开。
………………………………

二十三、白雨泼

    云城夏日的雷暴,向来都是狠戾暴虐。

    风一起,雷一鼓,那晴日万里转瞬就会化作黑灰蒙蒙。几道闪电落下,隆隆闷雷便与之绞缠一起,化作那万钧霹雳之势,狠狠掷下地来。浩大的雨点,像是夹带着司雨神的愤怒与急迫,密密匝匝地倾倒而下。天光骤然亮起又暗下,明暗交替之间,好似就是那一朝一夕,一生一世。

    苾馥轩中,盛馥手扶窗棱,仰头看着瀑布似的雨幕,眸中映着电光,一言不发。

    盛家院子外,齐恪强支着立挺,那双星目,却是在肆虐的雨点中,怎样都睁不开。

    “这可如何是好?刚门房来说,殿下还在那里站着呢。这雨,本就是能淋坏人的,他还带着伤。”初柳如坐针毡,一刻不停来回走动。

    “要我说本也是活该!不该可怜他。可偏今日这事,想着也是不忍。”绿乔嘟着嘴巴,很是郁结。

    “我倒也不是可怜他。我是怕事又大了,不好收场。。。。。。”

    “要不去回禀了老祖亲?”

    “回禀了又有何用?这事儿,本还该瞒着老祖亲。”

    “都怪末杨那小蹄子!本来两人好好的。如今这闹的,快要出人命了!还是王爷的人命!”

    “说起人命,亏得寒公子此刻不在,否则今日这事愈发大了去。这一团乱麻的,可要怎么解?”

    “那寒公子,整日里也是晦暗不明的。恪王殿下固然不好,可若要真想仔细了,他也没好上几分去。”

    盛馥听着雷鸣雨声,魂魄又像是被抽离了开去。

    那魂魄飘荡在半空,反复看见的就是方才那一刺之时,齐恪惶恐担心的神色,他竟是没有丝毫犹豫就垫上了自己的手臂!簪子入肉,可疼?必然是疼的,因为我的心也跟着疼了。

    可是,却是为何会心疼?已是缘尽了啊!

    神智惺忪之间,好似听得:“眼下可要怎么办?殿下昏死在园子门口了。。。。。!”

    “什么?你们方才说什么?”盛馥脸色惨白。

    “刚门房来回,说是恪王殿下,这会儿昏死在我们园子门口。他并没有随从,故门房来请示下。。。。。。”

    初柳声音越来越小,还未及说完,就见盛馥飞奔而出。

    初柳、绿乔顿时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女郎这是?这是。。。。。。?

    绿乔掐了初柳一把,两人齐齐回神,抓起雨伞蓑衣就随着盛馥而去。

    齐恪躺在雨幕之中,数着雨点。一滴、两滴、三滴。。。。。。太多太快了,竟是数不过来。每一滴落在身上的雨,都像是抽离掉了身体里的一丝清明,一点温暖,愈来愈冷了。

    齐恪却是不想起来,这样无羁无绊地躺着多好!当什么皇帝!管什么郎情妾意!都不如这样躺着自在。原就是业障,那就用业报来偿吧。

    迷离之间,怎听得梅素在唤“尔永?”

    定是失神了,梅毒如此狠心决绝,怎还会唤孤一句“尔永?”

    想到此,齐恪已然泛青的脸上浮出一抹苦笑,呢喃道:“梅素,孤错了,都是孤错了,你听孤说好不好?梅素,你何时才肯再唤孤一声尔永?”

    卒然一双手臂环上了齐恪,带着冷清的木犀香:“尔永。”

    “梅素,你的木犀香。”齐恪喃喃着,神智一松,意识便往那阴沉的天空中飘去。。。。。。
………………………………

3番外三 我来给你唱凉凉

    这日,盛为跟刘赫小酌。

    盛为上下左右前前后前,把刘赫看了个遍,然后在那里啧啧摇头。

    刘赫生气:“你小子干嘛,神经兮兮的。吃错药了?”

    盛为直摇头:“非也非也。昨日,本少爷夜观星象,顿时觉悟,沟通到了天道,那个。。。”

    没说完,头上挨了刘赫一个板栗:“沟通你个头!有话说,有。。。放”

    “你真他。。。的粗鲁。果然是蛮夷。别说做兄弟的不警告你。我看你小子,要唱凉凉。”

    “凉凉?什么凉凉?这么热的天,哪儿凉了?

    ”我就说你是个蛮夷,凉凉都不知道。喏,这样唱的。。。。。。你在远方眺望耗尽所有暮光。。。。。。不思量自难相忘。。。。。。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好听不?”

    “还行。我干嘛要唱这个?”

    “你听见歌词儿了没?凉凉啊。我沟通了天道,天道说你跟我那拽得跟二五八万样的姐姐要凉凉!”

    刘赫心中一动,脸上一抽,又是一个板栗:“你小子是不是见我这几天没好好给你吃肉,故意呢?”

    “才没有!我减肥呢,本来就不吃肉,哪里像你们这些蛮夷,整天就知道肉。”

    “我真不唬你,你做好思想准备吧。”

    “不可能啊。你姐自己跟我说等我回去表白的。你自己也不是跟我说什么来日郎舅之情,是不是你说的?”

    “我是说过,那不是因为没沟通到天道咩。至于我姐,她的话你还信?你就是那备胎,备胎懂不?”

    “齐恪这种人,你姐还能要?我不信”

    “哟,说得你多干净似得。家里五个如花似玉的姨太太呢。你要真娶了我姐,信不信她一刀一个给你剁了?”

    “我信。所以我本来想的是,回去就处理干净了。免得你姐动手。”

    “啊!!!!!你要杀人啊!苍天啊!”

    盛为花容失色,一跃而起,上窜下跳。被刘赫一把拉住按在椅子上。

    “不胡扯行不行?我说的处理干净是离婚,都离婚,让她们统统改嫁!”

    “哦哟。吓死本少爷了。你说也说说清楚的呀。”盛为拍着自己的小心口。

    “你还是回家抱着你那五个小老婆过吧。我姐这儿,基本没戏了。不过么,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做兄弟哒。”

    “我才不信我会输给齐恪那个桃花眼,小白脸。呸!也没白到哪里去。不行就回去打一架。”

    “真要打一架?”

    “当然。”

    “行,我在边上给你唱凉凉当拉拉队!兄弟我好吧?!”

    刘赫。。。。。。。。。。。。。
………………………………

二十三、风解云

    天光渐亮,雨已是停了。风雨洗刷过的天,竟然是格外的透彻清亮。

    盛馥靠着床架支着头,凝神看着卧于自己绣床之人。

    未及半月,怎就会变得如此憔悴?眼窝深陷,眼袋泛着青,向来光洁如玉的脸庞如今居然是胡渣遍布,衬着烧得绯红的脸庞,居然是惹得人心疼?!

    初柳端着药进来,见到自家女郎这般,暗自叹了口气。孽缘啊!之前闹成那般光景,都当是女郎与恪王这世情缘已尽,众人都已是一心盼着寒公子与女郎早成正果。可谁料想得到,寒公子才走几日,这事情居然又是回转了。

    初柳咬了咬唇,断了自己纷扰不堪的思绪,端着药走近:“女郎,奴来喂殿下用药吧。”

    “我来吧。你且去端杯蜜水来。药苦得很。”盛馥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舀起一勺,慢慢往齐恪嘴里喂去。

    绿乔进来回话,看到这幕,心中有气:“女郎,放着奴来罢。不是奴多嘴,原本殿下歇在女郎房中已是不对,女郎还给他喂药?!”

    说着就要去抢盛馥手中的药碗,却被初柳生生拉住了。初柳使个眼色,让她再不要多言,绿乔却是忍不住。

    “就算殿下如今动弹不得,也该暂挪到二郎那院子去歇着。且刚恪王别庄的人来了,说是想把他们主子接回去静养,奴本就是来请示下的,女郎?”

    盛馥听着,手上略迟了一迟:“绿乔,你且让别庄的人回去。告诉他们殿下这会还不宜挪动。让他们遣个惯伺候的小厮来就好。至于医、药,且轮不到他们操心议论。”

    “女郎,奴知道你心软了。可女郎也别忘了末杨那事儿!”绿乔气呼呼地,拧巴着身子出去回话了。

    绿乔敢把这话说出口,初柳敬佩得紧。这何尝不是她想说的,只是,不敢而已。。。。。。

    “初柳,你也是这般想么?”盛馥继续喂着药,淡淡地问向初柳。

    “奴什么也不想。奴只想女郎高兴。谁让女郎高兴,奴就向着谁。”

    盛馥听了也不说话,只是仔仔细细地喂着药,不断擦拭着漏出的药汁。一碗药灌完,再是喂了两勺蜜水。这才站起身,让初柳跟着她去花厅。

    “初柳,今日,我要听实话。你不必管我是你主子,只说实话,如何?”盛馥在花厅坐下,沉思良久,终是对初柳开口了。

    “这。。。。。。”初柳都快要把自己的唇咬破了,这可要如何说?

    “都道是旁观者清,今日,我就要个清字。”

    “女郎问吧,我当日看到的是什么,便回什么。”初柳也是下了狠心,若这是个劫数,总要度了去的,是怎样,看老天吧。

    “初柳,这些年,在那事之前,齐恪待我如何?”

    初柳深吸了一口气,定下了神,既然是决定要说,那便照实说了:“那些时日,恪王殿下待女郎,向来是捧着、惯着的。凡是女郎说的,无论是什么,都是应一个好字。”

    “当真是这样?为何我不觉得?”

    “女郎惯了的如此。说了,便是要人依着的,故此上,不记得吧。。。。。。”初柳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轻声答道。

    “那末杨,又是何时与他。。。。。。?”盛馥忍住心头悸动,问出了口。

    “末杨虽比奴们到女郎身边晚,但是大家给了女郎的,便是自幼看高了自己一头。后来大了,她又是样样习得出色,便更是瞧不上奴们了。”

    “后来主子放她从良,她没出府,从此就愈发不一样了,打扮行事,都明着压着奴们一头去。那会,女郎刚跟恪王殿下定亲没多久。府里那会多有议论,都道是她不出府,必是想着当女郎的通房陪嫁。”

    “奴跟绿乔明白,女郎是断不会要什么通房陪嫁的。而末杨,那些年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压根不知女郎心意,所以拼了命地想一争那王府妾室的位置。”

    “奴们那会儿还笑话她,也不看女郎跟殿下好得针都插不进,还自在那里妄想。”

    “女郎你整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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