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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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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们那会儿还笑话她,也不看女郎跟殿下好得针都插不进,还自在那里妄想。”

    “女郎你整日看着那些大事件,对身边的琐事从来不留神,自也看不出末杨那番心思。每回殿下来了,要下棋,要听琴,女郎总是厌烦,就让末杨去伺候着。一来二去,这久了,奴们就觉得。。。。。。觉得恪王殿下看末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殿下对女郎,虽还是事事应“好”,但却是多了不耐。”

    “再往下,殿下时不时就会说些女郎用度太费,不会持家的话,有时还会埋怨女郎从来只想着自己。。。。。。”

    “奴们平时看着听着,虽疑心殿下跟末杨已是有染,但不确凿,当面警醒过末杨几次,她并不理。奴也暗暗提醒过女郎,女郎却是未曾察觉。”

    “再后来,便出了那事。。。。。。”

    初柳一口气说完,衣衫已全是让汗浸湿了。绿乔早已回了,看见初柳在跟女郎回话,便静静站在一边听着,眼前全是一幕幕当日光景,待到说完,绿乔叹了口气。

    “奴们向来是说,女郎是做大事的,不着眼小事。可偏就是女郎不上心的小事,闹出了大事。”

    “要说恪王殿下,奴自是恨他负了女郎,这会更是恨不得立即赶他出去。但真论起来,女郎向来也是不让着他的,也从不肯好好听他说话。这才让末杨那蹄子有了可趁之机。”

    盛馥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两手紧紧握着扶手,紧到骨节都泛出白来。像是只要一放手,她就再没力气支撑,便会倒了下去。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因果。”

    初柳、绿乔连忙跪下:“女郎恕罪,奴原不该说的。”

    “不妨,你们起来。”盛馥放开了扶手,靠倒在了椅圈上:“原就是我早该问的,你们早该说的。如今,我心中反倒松快了些。”

    “女郎,奴多嘴一问,那往后。。。。。。?”绿乔突然间想起刘赫,一下子就想跳脚。

    “往后。。。。。。这往后。。。。。。待我好好想想。”

    此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刘赫,心忽是一沉,有一种即刻就回云城去的念头。旋即又觉自己甚是可笑,这才几日,便要思念至此么?

    “梅素,等孤回来。。。。。”
………………………………

二十五、日自晴

    祥云堂,老祖亲看似悠闲地望着门外那簇簇绿茵,手中的白玉佛珠却是盘得比往日更快了些。

    “阿孟,殿下今天还是未醒?”

    “奴才着人去问了,说是未醒呢。”孟姥边给熏香炉换着香,边回着老祖亲。

    “这都第九日了,府医、郎中连带那别庄的御医都瞧了无数遍了,说是不妨事,可为何就是不醒?”

    “这整日躺在梅素绣床之上,也是不妥啊!”老祖亲直叹气。这孙女儿,定是今年没有好好去拜过菩萨,才走了这一路的厄运。

    “老奴多嘴,这殿下在女郎院子里,别人倒也说不着什么去。一来那是受了伤又淋雨得了急症,二来,他们俩名份在那里呢。不妨事。”

    “唉。。。。。。老身有时想想,他俩要能破镜重圆,也是好的。转念又想,这两人一处,又太能闹事,终是不和美。如今,还有那寒公子,虽说出身门第不如殿下,但在我们家,家世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看他人品持重,倒也配得素梅。可如今这光景,真真是乱了啊!”

    。。。。。。。

    苾馥轩,齐恪已不知是第几遍数着绣床顶账上梅花珞子了。

    那日昏厥之前,齐恪只觉得万念俱灰,生死已是无谓。谁料一梦还转,就看到盛馥正支着头在床边瞌睡。当即心中狂喜,一声“梅素”没到嘴边,已是生生咽了回去。

    原是齐恪猛然会意,定是盛馥见他伤重落魄,才勾起了往日情愫,起了疼惜之心。一旦要是好了,以盛馥的性子,便会立即赶了他去。

    于是这五日来,齐恪只在没人或者只有自家小厮伺候时,才敢睁眼,挪动。其余便是一概装晕,任一干人灌药、号脉,喂汤羹。很是难熬。

    但五日静躺,齐恪也是终有时机细细梳理了一遍自己那缠绕盘恒之心。

    “终是触到了这根宁死也不愿盛馥绝情的心弦啊!要说末杨私逃,挫败的是孤的孤高,那梅素的绝情,便是孤的催命鸩毒!只是缘何一定要在种种不堪之后,孤才识得本心?!”

    齐恪尚在神思纷扰之际,听得有人走近,急忙闭了眼睛,仍是装得跟平日一样昏睡不醒。

    主仆二人走近,初柳放下东西便出去了。盛馥却是坐下,绞干浸了冰水的棉帛,细细地给齐恪擦脸。养了这几日,齐恪的脸色已是好了许多,脸颊见了些许红润,胡渣也已尽去了。漆发铺呈,衬着冠玉之面,若不是有那起伏呼吸,当真就是一座玉雕一般。

    盛馥又绞了一把棉帛,继续给他擦手。拉起广袖,看到那包裹着的伤臂,心中纠结,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你这般日日赖在我这里,又有何用?”

    “我终是揭不过这一章啊,尔永。”

    “梅素,都是孤错了。孤再不会负你!”

    盛馥笑笑,这样的梦呓,这九日里不知听了有多少回了,便如往常一样顺口调侃:“那你以死谢罪罢。”

    “孤那日确是想以死谢罪。”

    盛馥顿时变貌失色,猛抬头,对上了一双星目。刚想把那人之手甩开,便被一把拥住了。

    “梅素,你要打、要罚、要骂,怎样都好,只求你原谅了孤这一回。孤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犯了糊涂。那日闻着那木犀香,我便以为她是你。”

    盛馥被抱在怀中,闻着曾是贪恋的味道,鼻子一酸,瞬间,心就柔软了几分。可腾得,听到齐恪提起那事,心又像是被一把捏住,闷疼。抬起手,就想去推齐恪。

    齐恪反而抱得更紧:“梅素,你就听孤诚心悔过一回可好?过了今日,我们便再也不提了。”

    “梅素,孤是天下第一糊涂之人,当初受了蒙蔽,只道是离你越远越好,可原来,你就是孤的命。其实孤已经清醒了几日了,只是怕你知晓了,便要赶孤走,只好一直装睡。”

    “梅素,孤做下的混事,莫说是你烧了王府,就算是要孤拿命去偿,也是应该。”

    “要不是皇兄点醒于孤。。。。。。”

    话音刚落,齐恪忽就觉得,盛馥的身体一僵,立即冰冷了起来。

    “你说,是陛下点醒了你?”

    “那么你此番到云城,也是陛下授意了?”

    “是否要娶得我回去,你才算是不违皇命?”

    齐恪懊恼,终于熬到盛馥心软,却是一言之失。又快要打回原形。

    “梅素,”齐恪扶起盛馥肩膀,四目对视,一个眼里是冰,一个眸里是火。

    “先不忙生孤的气,听孤好好说,好不好?”

    盛馥不耐,想去脱开齐恪,倏得耳边又想起绿乔的话:“从不肯好好听他说话。。。。。。”

    “好罢,你说。”

    “梅素,往日里,孤常觉得,孤于梅素,可有可无。孤喜爱的,梅素烦厌,梅素平日里做的,孤又帮不得什么,时日一久,心中不忿便是越积越多,执念一起,万劫不复啊!。”

    “孤对末杨,确无疼惜,平日里赞赏,也只因是觉着她,偿了梅素对孤那点缺失。直到那次,孤把她错认成你。”

    说到此处,齐恪面露懊恼,圈着盛馥的手更紧了紧。

    “孤那是也是十分烦躁。又觉愧疚,又怕你知晓,又道孤乃宗室王爷,连纳个妾都要受制于你,甚是不平,因此时常避着你。可孤避着你,你居然毫无知觉,即不问,也不在意,孤就越发有了恨意。恨你竟是一点都不在意孤。”

    “然末杨,自此更是体贴。不但对孤体贴,哪怕是孤与梅素起了嫌隙,她都是做出一副竭力护主的样子。还一直与孤道,虽是你许了她通房之名,但你性子难测,以至将来难料。但,无论有否名份,她都愿意侍奉孤一辈子,平生所愿就是孤跟梅素和美。孤那时,还道她是难得的大忠大义之人!”

    “后来梅素远走云城。皇兄传旨让孤进宫,长谈良久。其实起,孤虽还未曾理清心绪,但皇兄一席话,点醒了孤。”

    “原来,孤一直在用对梅素的恨来开解自己的错。孤也从未曾真心爱惜过末杨,只是那时,孤定要让自己觉得爱她,才能逃过心里对梅素的愧疚跟自责。”

    “之后几日,孤思前想后。从孤错认她,到被王嫂撞破,原来净是些心思、设计。孤的不羁,梅素的桀骜,倒是成全了别人的用心。”

    “孤到云城,的确是真心来与梅素修好。若不是孤自己醒悟,知道做下了错事,梅素觉得皇兄能劝得动孤?孤本就是一闲散王爷,皇兄能有什么用来要挟于孤?”

    “以后无论梅素做什么,孤都陪着你。梅素不喜的那些,孤是再也不碰了,可好?”

    齐恪说完,手指抚上了盛馥脸庞,从脸庞,到绛唇,一点一点,一分一毫,触着久违的熟知。

    随着齐恪的指尖抚过,盛馥一下珠泪似要夺眶而出,一下却是心抽得闷痛;一下想要把自己埋进他的胸口,一下又想把他远远推开。。。。。。

    “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梅素,你可要做那生人?”

    盛馥听到此句,再想到前几日齐恪昏昏不醒时自己那种撕心之忧,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梅素,孤不求你即刻就原谅于孤。只是,别赶孤走,让孤陪着你,可好?”
………………………………

二十六、凭云宿

    齐恪终是在盛家园子住下了。他不肯挪去盛为的园子,便在苾馥轩收拾出了一间厢房住下。为此老祖亲连连叹气,直呼:“有失体统。”但遇着盛馥这个从小被骄纵大的女霸王,老祖亲除了叹气也是束手无策。

    初柳、绿乔只觉得自己这心里是乱七八糟。这一面,女郎虽对恪王还是冷清清的,但这眉头渐开,笑容也甜了些许是真真的。两人还有这些年的情分在前头,处事甚是默契,看着甚是般配;另一面,两人时不时想起刘赫,又觉刘赫更懂女郎心思,再就是担心刘赫回来,这三人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便是头大如鼓。

    因此上,两人服侍恪王,也是时冷时热。尤其绿乔,有时起意了,并不管那是个王爷,言语间一顿夹枪带棒就当头砸去。齐恪也不恼,只是笑吟吟地对绿乔道:“你是个好的,知道为你主子出气。尽管骂,孤该受着。”几次下来,绿乔总觉得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哭笑不得。

    盛馥看见,并不说绿乔,也不慰齐恪,就像是存心由着他们去闹。

    齐恪不再整日弄琴下棋,吟诗作画、观鱼赏鸟。倒是常问起盛馥平日操持的事务。盛馥挑些不要紧的,也会告诉了他。两人看起来虽不像火烧王府前那般亲密,倒也是形影不离。

    齐恪私下做了两事,一是差人送了书信给武顺皇,一谢皇兄点醒之恩。道是既已醒悟,就不愿日后受那莺燕之扰,二是述己才德有限,不配继承大统,劝皇兄挑选储君应是不论嫡庶,只论才能云云。这第二件,便是差人细细查了“寒公子”来历底细。

    盛馥因齐恪之事,已有半月未曾出门,每每有事,总是方娘子进园子来。这日实在闲不住了,说是定要去家学馆看看进度如何,齐恪理所当然定要同去。

    待到了,齐恪见这家学馆占地颇巨,遍地都堆的是那一人抱不过的原木;大批的烧砖,石料;再有无数工匠顶着烈日锤凿砌堆,心中惊叹,此处果然是手笔不小。

    齐恪心念所至,唤来自家小厮,说是天气炎热,工匠辛苦,让赏些五珠给那些人,只道是盛家女郎赏赐。

    盛馥听得,哼了一声道:“如今你到是会做人,可我未必就承了你的情,来日别怨白白做了就好。”

    “白白做了也是孤心甘情愿。不用梅素挂怀。”齐恪说着伸手就要去搂盛馥,盛馥躲开,兀自向前走去。没走几步,恍若看到了什么,停住了。齐恪好奇是什么惹得盛馥驻足,跟上一看,原是那堆放在地的瓦当。

    “等孤回来。”一阵热风轰过,盛馥听得每一片瓦当都是如此说道。

    盛馥想起刘赫,心中不禁纠缠,旋即却是有些庆幸,亏得是有些话,当日并不曾说,若要说了,如今岂不是更难自处?!

    齐恪不解,一堆瓦当而已,能有什么新奇特别之处?细细看去,骤然明了!原来,这瓦当烧制的图案,不是梅花,便是木犀枝。

    “刘赫,你倒当真是会哄梅素开心!只是,天不助你,你终是无力与孤一争。”

    “见过盛家女郎。”正在两人各揣心事,各自思量之时,听得有人见礼。

    “李夫子不必多礼。我原是多日未来,这会儿来看看。”盛馥带着对刘赫的一份抱愧,今日对李先生分外客气。

    李先生狐疑地看着齐恪,心道此人气度不凡,比官家看起来更是贵气逼人,生得目若朗星,面似冠玉,芝兰玉树,甚是俊逸,与盛家女郎看起来又是无间,难道是盛家大郎?

    “见过盛家大郎。”李先生复又行礼。

    “哈,你道孤是盛远?”齐恪气极反笑,遂放慢了,一字一字说道:“那盛远,原是孤的大舅郎。”

    李先生又觉天旋地转,晕眩着看向盛馥,只等盛馥说一句,那原是兄长玩笑。谁知盛馥只是嗔怒地看了那郎君一眼,并不矫正。

    “梅素,这位夫子又是谁?”齐恪问向盛馥。

    “这是李夫子,原是寒公子府上的,与方娘子一并监理着家学馆事务。”盛馥看着齐恪,眼神不善。

    “原来如此。想来李夫子不识得孤,孤并不怪他错认。”齐恪说着便拉起了盛馥的手,握着不放,对着李先生傲然睥睨地一笑,道:“孤,齐恪,盛馥的未婚夫婿,李夫子,久仰。”

    盛馥想挣开,又挣不脱,情急之下,狠狠踩了齐恪一脚。齐恪吃痛“哎呀”一声,盛馥便又是一脚。

    李夫子只觉得这天,旋得更甚了。这这这,实实就是小夫妇之间的玩笑啊。平日里盛女郎一副冷清凌厉样子,跟官家在一起,笑容都是难得有一个。如今虽看起恼怒,却是一副小女儿模样。不是说恪王跟盛女郎已是曲终人散了么?这因何今日所见竟这般?官家这几个月的苦心经营,看来是打了水漂了。

    李夫子怏怏告辞,边走边不断思忖,如今这与门阀联姻之事官家已是撇清,此次出行也是为皇子们寻得一、两门亲事。故盛女郎此事,倒不会影响了国策,只是官家,要伤心咯。。。。。。

    “梅素,家学馆之事,你打算详尽告知于孤么?”齐恪目送李先生走远,似是不经意问向盛馥。

    “告诉如何,不告诉又如何?”盛馥又是一脚:“你放开我手,热!”

    “不放!这么毒的日头,你还跑来这等地方。人都是热的,手还怕热?孤就是不放!”

    “你要告诉孤,孤就帮着你,若不告诉,孤也由着你。”

    听得此言,盛馥又想踩下的脚,收了回去。

    “你如今倒不问我寒公子之事?”

    “不问了。孤再不做那徒增烦恼之事。”

    李夫子晕晕乎乎回到宅子,懵懵懂懂坐定,心意纠烦不休。想着要写一纸书信让快马送去给官家,告诉此事,又想官家知晓了,起了心事,于行程有碍甚是不妥。左思右想,右思左想,长叹一声,唉。。。。。。若是故土那些同僚在,就可商量行事,不必再让老夫一人纠葛了。

    想起同僚,又掐指去算,那遣回大都之人想必已到,再有月余,就能得见昔日同僚了,而那时官家应是未返,倒是有时日可以商议一二了。

    自此李夫子便是度日如年,日夜瞭望北方,只期早日与故人一聚。
………………………………

二十七、截海舞

    却说刘赫派回的众人,日夜兼程,倒是比原定的早了几日回到了北地。

    一旦倒了,便是催促着门客们整顿行囊,另外分出人去将刘赫点名的书籍誊抄整理,忙得不亦乐乎。

    另有人进宫,将南下后的一干事宜仔细禀报了,尤其是刘赫有望与盛家联姻一事。

    自刘赫与盛家立下南北通商契约,短短几月,北国民生已有复苏之相。如今又听得刘赫在南方已进展至此,拓文帝大喜,更是依着刘赫所求,将适婚皇子的八字,画像挑出,交于来人。

    龙心大悦之下,拓文帝升赏刘赫为王。称耀王。除了寻常封地、黄金珍宝赏赐之外,更是按照一等亲王妃的制式,赏赐了刘赫未来王妃翟衣,九树花钗冠、宝钿、博鬓一干事物。

    拓文帝派出宣诏太监随行,并责成耀王府之人将册令,册宝及那未来王妃制式赏赐一同带往南地,以励耀王,以示皇恩浩大。

    公爵府如今已是王府,府内自也因此喜气洋洋。府中众人均是觉得自个儿高了一头,最高兴的,当数刘赫的五个侍妾。

    虽一样是侍妾,但也毕竟是王爷的侍妾比公爵的侍妾高出一截,而且待等王爷回来,必然是会升了各人的位分应了这喜。王妃之位众侍妾自然是不敢肖想,但好歹都是生育有功,王爷赏个庶妃还是可能之事。众人越想越高兴,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好不热络。

    叽喳着,众人就说起此次王爷为了联姻而去,但不知会娶一位怎样的王妃回来。要是娶个温厚大度的,众人的日子便好过,要是娶个悍妒跋扈的,那这日子。。。。。。

    “我们且找阿壮来问问。”四娘当机立断。

    这位四娘,原是刘赫姨母家服侍女郎的婢女,姨母说她伶俐可人,相貌又好,便送与了刘赫。入府之后,刘赫见她聪颖,又始终未曾生养,做事倒公正平稳些,平日便让她掌家管事。平日里众妾难免争宠呷醋,她总也能调停妥当,并不让刘赫烦心。因此上,其他人虽也嫉她,但也服她。

    一会儿,阿壮就被传倒了厅堂,行了礼之后,就束手站在一边,等着回话。

    这阿壮在刘赫跟前虽比不得阿卫贴心,但也算是有头脸,故问他,就算不全知,也能答个一二分。

    “阿壮,我且问你,我们官家,不,我们王爷,可是已寻到了王妃的人选?”二娘最是忍不住,抢着发问。

    “这个,奴才,不知。。。。。。”阿壮想起临行前李先生吩咐,不许与这些娘们儿多说一字,便闭紧了嘴巴。

    “你个狗奴才!去了南边几日,就忘了旧主了?!你此刻不说,是不是已是怕了这还未入府的王妃?怕是今日说错了,来日她找你的不是?”六娘在侍妾中最是年轻,也最是气盛。

    “奴才怎敢。各位娘也知道,王爷跟前向来是阿卫跟着的,奴才并不曾一直伺候王爷。”

    “六娘,你本是年轻,在意与王爷的情义。故着急些。但也别为难奴才,吓着了他,更不敢说了。”三娘摇着团扇,看着六娘,眼里一副讥讽:“你再不甘,也越不过来日的王妃去,大呼小叫的,没有体统。”

    “你不就仗着生了两个儿郎,就欺负我这个只生了女郎的?”六娘顿时搓火,站起身来就要去找三娘拼命!

    “哼!整日里就会说自己生了个女郎受欺负。还不是仗着自己年轻,整日里挑三窝四的,不是这个欺负你,就是那个挤兑你,说到底,还不是巴不得王爷独宠你!”

    三娘并不示弱,站起来就要迎上。

    二娘急忙到两人中间站定:“好好的喜庆日子,你们就少闹一天不成?”

    五娘在旁痴笑:“二娘,别以为你最早到了王爷身边,就拿自己当半个王妃使,这屋子里,谁跟谁不是一样。。。。。。“

    阿壮此刻只想溜。王爷在时,这些娘们,一个个温柔端庄,互谦互让,一旦不在,那这种戏码,府里天天要演多少回,都没人想去数。

    阿壮蹑手蹑脚偷溜到厅堂门口,就差最后一步跨将出去,

    “你给我站住!”一声娇叱生生定住了他。

    阿壮那个懊恼,只恨自己腿太短,走得太慢。如今,只得回过头,讪笑着:“各位娘,我这是想去给你们端一壶茶来!”

    “我呸!你个天杀的奴才!给我滚回来跪好。今日不给我回清楚了,我揭了你皮!”六娘上前扯了阿壮的耳朵就走。

    “你们都消停些,我来问。”四娘起身,围着阿壮滴溜溜转了一圈,又盯着阿壮看。

    “阿壮,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可知道了?”

    “四娘,你问什么,阿壮只要知道,必回清楚了。”阿壮想着今日若是什么都不说,怕是要给这群娘们揭了皮去,不如随便说些什么无关痛痒的,换得自己脱身。

    “那这第一件,王爷如今有没有定下了王妃?”

    “据奴才所知,至今未有。”众人听了,都长吁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那这第二件,王爷有没有中意之人,或者说,有没有时常走动的高门士族女郎?”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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