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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斜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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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第二件,王爷有没有中意之人,或者说,有没有时常走动的高门士族女郎?”
“这。。。。。。。”阿壮心中打鼓,要说有还真有。跟着主子南下的,哪个不知主子如今痴迷盛女郎,只是这事,好像实在是不能说与这些娘们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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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窥彤云
阿壮是个老实之人,脸上本也就藏不住事。四娘看到阿壮脸上这青白交替,便知大有文章。想了想,脸上堆出了笑容,对着阿壮柔声道:
“阿壮,有些事,我知道你必是得了吩咐,因是怕着我们闹,不许告诉我们。”
“平日里,原因我们是一样的,闹也就闹了,并不打紧。只是你想我们能有几条命去王妃闹?”
“我们在这儿问你,也只是想替王爷分忧。若知道王妃喜好,我们也好把王府布置起来。免得迎娶之时,委屈了王妃去。故此上,你要是说清楚了,便是帮了我们大忙,来日王爷高兴,赏了我们,自然也少不得赏你。”
阿壮听得这四娘娓娓道来,说得倒是颇有道理。又想起李先生嘱咐,还是犹豫。
“阿壮,来日有事,我们娘们自己担着。若有赏赐,算你头一份如何?”四娘再推一把。
“各位娘,这样说来原是有一个。”阿卫像是看到了明晃晃的金锞子,瞬间开口了。
众娘们心中各是一揪。这联姻是一回事,王爷自己中意再联姻,那就全然不是那同一回事了。王爷中意之人做了王妃,那日后各人的恩宠。。。。。。。
“哦,你且说说,是怎样一位女郎,能让我们王爷中意。”四娘不动声色,仍是笑莹莹的。
“那位,原是盛家女郎。奴才听李先生说过,这盛家乃是南方第一高门士族,如今,也与我们北地通商。”
“哦,那通商的契约,还有南边在造的家学馆,王爷都是与这盛家女郎谈妥的。”阿壮乐呵呵地又补上一句。
众娘们如今心中已是紧张万分,这王爷中意,家中又有钱势,又是能做大事的,那这家中岂还有她们的落脚之处?六娘已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就要哭了。
“阿壮,你可曾见过盛家女郎?样貌如何?品性又是如何?”四娘喘匀了气,想着断不能让阿壮看出惊慌来,否则就再也问不到什么了。
“曾见过的。”
“长得怎样?”“比我们标致?”“是肥是瘦?”“她平日都穿的什么?”
阿壮顿时被娘们们的吵吵声包围了,想说,声音也盖不过。
“你们且停下,听阿壮说。”二娘此刻倒是冷静。她原就是刘赫丫鬟收房,入府最早,年纪最大,反而看淡些。
阿壮在众人的期待下,仔细回想盛馥的模样。
“要说标致,没六娘标致。”阿卫想着盛馥那傲气凌人的样子,哪里有六娘笑起来好看。
六娘顿时得意起来:“说,阿壮你继续说。”
“穿衣打扮,甚是讲究。奴才就没见过她一件衣裳穿过第二回的,头面首饰也是日日翻新。料子、款式、手工尽是些外面看不到的。”
“哦哦,还有,奴才听阿卫说过,这盛女郎,无论到哪儿,喝茶都是用自带的水,又是一堆的壶,用这个煮,用那个贮的,连带茶具都带着。阿卫还说有一回说见盛女郎用来喝茶那杯子,硬是用赤金线包着,还镶着好多红宝石,啧啧啧。。。。。一套赤金头面首饰都抵不上那一个杯子。”
一众娘们听得此言,都是一阵心惊肉跳,脸都跟着抽了起来。这样的铺张奢靡,王爷要是娶回来,可怎么供养得起?
阿壮却是没看到各娘们儿的脸都已经抽搐得变了形,继续边想边说。
“要说起来,盛家女郎也不似传言里江南女郎那般柔弱。腰板倒跟儿郎样,日日挺得直直的。那模样么,断没有五娘这么好。”阿卫又想着盛馥挺拔模样,哪里有五娘丰腴柔媚。
五娘顿时无限娇羞,不管厅堂上白眼乱飞:“哦哟阿壮,快接着说。”
阿壮得了娘们夸奖,更是卖力。
“盛家女郎那双眼睛,吓人得紧。”阿壮忍不住抖了一下:“像是粹着冰,又像夹着刀,能看到你心里去。”
听得阿壮如此一说,好不易脸不抽的众人,又是一下子掉到了冰窟了。
“那盛家女郎多大?那双眼睛竟是这样的?”二娘继续追问。
“奴才不知,看着,应跟五娘、六娘差不多。”
“若真是跟五娘、六娘同龄,早该嫁人了。她为何还未出阁?”一直沉思的四娘,脱口问道。
“这个。。。,奴才真不知了。”
“你都已说了这么些了,这会倒不说清了?不说清,我们来日伺候不好王妃,就都赖你!”四娘看阿壮有些躲闪,索性再唬上一唬。
阿壮果然中计,斯斯艾艾,吞吞吐吐道:“各位娘,以后可别说是阿壮说的。那盛女郎看着厉害得紧。。。。。”
“快说!你个狗奴才!”六娘一拍桌子,阿壮那胖身子抖了三抖。
“奴才原是不知的。走到半道,因少了东西,奴才快马回云城去娶。回了宅子,正听见李先生跟莫先生说起,那个,盛女郎,那个,似是为了一个侍妾,一把火烧了她未婚夫婿的王府,后来便闹着要退亲,故以上,没有成婚吧。”
众娘子一听,闹也忘了,骂也忘了,哭也忘了,笑也忘了,就剩下一个怕字。
天啊!这是个什么样的女郎!该是如何的跋扈狠戾!竟然一把火烧了王府?
天啊!烧个王府都当玩意儿似得,那以后要是进了这府做了王妃,屋里这几条人命岂不是比蝼蚁还贝戋?
天啊!自己的命是小事,还有儿郎跟女郎们的命呢。他们倒是要喊她一声母亲,可怜亲娘却只能喊一声阿姨。这以后要打要杀,谁护得住?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王爷讨了这样的王妃回来。
众娘们终于回过神来。除了四娘,其余都在那里放声大哭。把阿壮吓得直抽抽。
四娘好言安慰了几句,遣退了阿壮。顺手关了厅门,便在里面绞着帕子来回不停走动。
“四娘,你能不走了么?转得我眼晕啊!”六娘边哭边喊!
“我们可要怎么办?那个可是连王府都敢烧的悍妇。真要做了王妃,我们断活不过一日去啊!”
“王爷也不知道被什么迷了心智,会看上这样的!”五娘哭得妆都花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了不得就拼了命去!她还长了四条胳臂不成?”三娘发髻也乱了,索性一把扯下,不管不顾。
“都别闹了,这事,我进宫一次。跟贵嫔娘娘讨个主意去。”四娘站定,大声说道。
众娘们一听,居然就不哭了,眼中闪出光华,对啊,去跟贵嫔娘娘讨个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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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胭如染
四娘当机立断,即刻往贵嫔娘娘宫里呈上拜贴。再是喊了阿壮,将南边府里平日里那些枝枝节节都盘问了个遍,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日,宫里便来人宣四娘进宫。四娘盛装一番,急忙忙地去了。
“可怜!也就这些能穿出,戴出去的,多少年了都是一样。再压着我们去,也就是个服侍过贵嫔娘娘的个丫鬟!”六娘看着四娘钻进绿呢小轿,撇着嘴哼笑。
“纵是这样。你也越不过她去。认命吧!整日就知道挑事!也不知王爷当日怎么就看上你了!”五娘想起六娘进府以后,王爷待自己冷清了不少,心中有气。
“那原是我生得好!当日殿下骑在马上,瞧见了便是爱上了,不像是有些,巴巴地自奔而来。。。。。。。”六娘狠狠地瞪了五娘一眼,再是哼了一声,扭着腰肢走了。
四娘入得宫门,垂头蹑手跟着宫人来到合乐宫,进了殿就匍匐拜倒在地:“奴叩见郑贵嫔娘娘。贵嫔娘娘千秋。“
“哟。。。耀王爷四娘今儿怎么得空来瞧旧主子了?”一袭柔媚酥人的声音,从殿后传了出来。
四娘抬头,便笑了:“贵嫔娘娘,原是王爷有喜事,奴来报个喜。王爷有今日,也是多亏了贵嫔娘娘这些年的提携,奴再是特来谢娘娘的。”
“你起来罢,个死婢子,倒是会说话。”贵嫔掩嘴窃笑,犹如牡丹盛放,娇贵无比。
郑贵嫔,原是刘赫姨母家大女郎。自小生得国色天香,无人能及。风流娇媚,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士族王公。如此世间无双之花,采撷者必然只有那君临天下之人。
郑贵嫔在及笄之年被封做婕妤,只是家中只有一女,家中求得圣恩,多留了两年,十七岁才是进宫。
说来这郑贵嫔也是个有福之人,进得宫去,首年便产下皇子。拓文帝更是宠爱,一下就破格升赏成了贵嫔。
自进宫,众人就晓得郑贵嫔除了自己的如花容颜,便是什么都不上心的。连生的皇子,都是被她整日带着调制些口脂、胭脂、熏香,半分没有皇子的模样,如今这娘俩更是整日里跟一群道士盘旋,道是定要做出那永葆姿容的丹药来。
郑贵嫔聪慧,自小便喜习岐黄之术,又通制脂研粉。平日里自制的那些胭脂口脂,倒比宫里日常供的还好,熏香更是特别,用了就再不想别的。她也是大方,只要是做了,便是四处去散。
宫里人人都得了她的好处,又看她不争宠,平日里总是一副娇憨,看来心计全无。虽得了个皇子,但并不往出息了教养,也没有再生养,之前虎视眈眈的一干妃嫔也就放下了敌意,一晃经年,便是人人爱她。连皇后都是当她亲姐妹一般。
那四娘,便是之前伺候郑贵嫔的贴身丫鬟。自小一处,虽是主仆,但总是亲厚些。
“说罢,你个死婢子这么急要见本宫,到底何故?”郑贵嫔坐下,手里还拿着一盒胭脂在那里调制。
“奴斗胆,是想请娘娘去跟陛下求个恩典。”四娘走近,接过胭脂,银勺。
“你个死婢子胃口不小。陛下才赏了那么些,还填不饱你们?你们正经主子都未曾来讨,你倒是得了脸了,还来讨?”
“奴婢是想讨个,讨个偏妃的恩典。”四娘看娘娘心情甚好,也不迂回,冲口而出。
郑贵嫔一怔,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目瞟向四娘:“怎么?刘赫刚当了王爷,你的心就跟着大了?”
四娘也不急,跪近了郑贵嫔,放低了声音:“奴对贵嫔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此番求这恩典,并不是为了奴。而是。。。。。。”
“而是什么?你倒说与本宫听听。你毕竟是个奴婢出身,就算是求来了这恩典,你们府里五人,也轮不到你的头上,你又有什么意思?”郑贵嫔又瞟了四娘一眼,支起香腮,讥笑着。
“娘娘恕罪,容奴近些禀告。”四娘再膝行两步,跟郑贵嫔贴了个正着。郑贵嫔看着四娘的凝重样子,便狐疑着附耳过去,一边还不忘记警告四娘:“你可仔细着,说得不好,本宫今日定要敲断了你的腿!”
主仆俩一阵耳语之后,郑贵嫔那一贯巧笑倩兮的脸上,笑容敛了几分。
“你个婢子是说,刘赫动了真心?”
“听回来的人说,正是如此。”四娘像是怕郑贵嫔不信,再补上一句:“奴本也是将信将疑,毕竟下人回话,有时候混说了也是常有。但奴听得。。。。。”
郑贵嫔又拿起来她那盒胭脂,在手上试着颜色。
“你们王爷本就是去联姻,娶谁不是娶?你们道听途说来的,本不可信。你又是听说了什么,让你这般确信?”
“奴是听得,王爷寻遍了南北两地,要寻那“余音”,送与盛家女郎。”
“哦?余音?刘赫倒真是有心。”郑贵嫔垂着头,手指上胭脂越染越红:“那也不算什么,一张琴罢了。”
“贵嫔娘娘,想来是奴没回清楚。如今王爷无需联姻了,只是为了众皇子联姻奔忙。他自己若是要娶王妃,那就是为娶而娶。”
“而且陛下越制赏下了翟衣,花钗九树冠、宝钿、博鬓,那必是王爷自己去求来的!王爷是怎样的人,娘娘还不清楚?”
“奴求这个恩典,只是想着殿下若真娶了那盛家女郎,府里总是要有人能制衡着些。可那些个娘们,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不说,顶要紧的,是不能与贵嫔娘娘一条心。”四娘跪直了,一派精贯白日之资。
“本来娘娘说的是,这王妃娶谁不是娶,奴这么些年,也从不敢肖想什么。可现今来看,王爷那是动了情,那往后。。。。。。”
四娘低下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看主子怎么决断了。
郑贵嫔并不说话,继续在手上试那胭脂。眼见一盒胭脂都抹到了手背上,那红,比血更艳,妖冶异常。
“蠢货!“郑贵嫔抬头,柔声慢语:“你也说陛下才刚越制赏下了那些个东西,你却要本宫立即去替你去讨那侧妃的恩典。你说本宫这是在打你们家王爷脸呢?还是在打陛下的脸?”
“你个死婢子,原是你自己终是逮到机会顺杆爬了,便寻了这么个好借口来糊弄本宫,依本宫看,是不是你皮紧了,要松松?!”
“贵嫔娘娘,奴并未曾想着自己。奴想的是贵嫔娘娘以后。。。。。。”
“住口!”郑贵嫔难得大声呵斥:“你个死奴婢是真想死么?”
四娘知道自己失言,转头看向四周,还好,还好,并无人在。
“蠢婢子,附耳过来,我且告诉你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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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伤归计
刘赫跟盛为一路行来,却是再未遇上什么危难之事。
刘赫实在是想亲近垂伯,可始终不见垂伯露面,有几次夜宿之时想去拜见垂伯,却被盛为拉了回来,道是缘分未到,强求无益。
连年战乱,各方均是亏名损实。而今难得战事稍歇,各自休养生息,到也是一番平衡局面。因此无论南北宗室还是各大门阀都谁都无意先挑事端,反道联姻甚美。哪怕是娶嫁庶子、庶女,也是一番制衡牵制。
既是要联姻,刘赫自也不掩身份。各门阀本就是无所谓那宗室是南还是北,又见盛为作保,便都是十分乐意。刘赫此行顺利非常,心中对盛家姐弟的感激也就愈积愈多。
刘赫每到一处,就必去逛当地的藏宝斋,珍宝楼。细细挑拣之下,也是集了好些或新奇或珍贵之物,说是来日送与盛馥。盛为看着刘赫所买之物,要么独此一件,第二难寻;要么就是跟盛馥平日所用之物失之千里。
有一日,盛为终是忍不住,拿着一对蓝宝石镶嵌的白玉华胜对刘赫叹道:“没想到。懂盛馥之人竟是个只与她相识数月的蛮夷。”
刘赫自此更是把盛为当作小舅郎来待,思忖再三,终是挑了一天,把自己北地家中之事对盛为全盘托出。
盛为听完,一跃而起抱拳就拜:“佩服!实在佩服!请受二郎一拜!”
刘赫十分尴尬:“留清,你这算是取笑于孤?”
盛为坐下,给刘赫斟满了一杯酒,自己再是斟满了,正色道:“请赫公爷满饮此杯,此杯酒尽,你我来日郎舅情尽。”
刘赫愕然:“此话怎讲?这又是为何?”
盛为叹气,一直摇头:“赫公爷,尔真乃是,孺子不可教也。当初齐恪就想纳一个妾,我姐姐就烧了恪王府,片瓦不存。你家这有五个侍妾,敢问赫公爷,你北地有几座公爵府够她去烧?”
“况且你还有了小儿郎,小女郎。那盛馥发起疯来,可不管这些。你又可曾想过?”
“当然想过。”刘赫饮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当日孤若能未卜先知,便绝不会循制纳妾,别说是五个,半个都不会有。”
“而今,孤能做的便是将府中侍妾尽数散去。偿以钱帛,保她们后世无忧。哪怕是再婚嫁时,也算有长物傍身。”
“至于孩儿们。。。。。。”刘赫稍显为难。
“你别想盛馥会当自己的养着。断无可能。她不会为难他们,亦不会疼爱。而且每每看见,还会生你的气!”盛为拍着刘赫肩膀,十分同情。
“盛馥就是个女魔头,女霸王,再加失心疯。我自小受她欺负,盛家更是个个让她。我大哥那样的人,都给她惹得跳脚。所以,赫公爷,你未来堪忧啊!”
“孤原是想,你姐姐要是愿意,便把孩儿们接到南边来教养。要是不愿,就留在北地。家中不缺奴仆,也自有西席。如此,也不亏他们。”
“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回北边了?”这回轮到盛为错愕:“这南边可是齐恪家的天下。你若是真抢了她的媳妇儿,他定是放不过你去的。你能应承得了?”
“终是要回去的。只是要等到你姐姐愿意与我同去那天。”刘赫笑笑,手指在桌上叩着。
“若你纵是散了众侍妾,那盛馥还是觉得瑕已掩瑜,不高兴不乐意呢?”
“那孤就求到她高兴,乐意为止。毕竟你说,孤是懂她之人”刘赫斜起嘴角一笑,盛为瞬时打了个冷战。
“有一事!孤一直未办。临行之时你姐姐交予孤的匣子,一直未及打开。”刘赫突然想到。
“盛馥那俗气之人,里面必是些金叶子或者金瓜子之类的破烂。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那必是给你打赏下人用的。不信你就打开看看。”盛为成竹在胸,等着刘赫验证。
刘赫笑道:“明明你们姐弟俩亲密无间,你却是一口一个那盛馥,一口一个女魔头。”说罢取出匣子,问向盛为:“留清来开还是孤来开?你姐姐原说是为你而备的。”
“她说是给我的?那今日二郎就随那盛馥俗气一回,我来开。”盛为拿过匣子,悻悻然打开,一看之下,却又立即关合:“看来二郎所料丝毫不差,赫公爷就不必再看了吧!”
刘赫看着盛为,目光如炬,也不问,直接伸手去够那匣子。盛为却是不给,抢了几次,终是脱了手,随即便喊:“你曾说过这匣子是盛馥为我备下的。你看且看了,东西可是我的。赫公爷一言九鼎。。。。。”
尚未说完,便被刘赫惊异的眼神住了口。
“这是?这是。。。魏夫人的墨宝?”纵是刘赫见惯了奇珍,也是震撼非常。
“赫公爷居然识货,这确是魏夫人的墨宝。虽未曾裱,但也是少有存世了。”盛为摸摸鼻子,满心担忧刘赫不把匣子还他。心中暗骂盛馥女生外向,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给了这个蛮夷。
刘赫却是关上匣子,直接给了盛为:“既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
盛为错愕:“你居然不要?”
刘赫笑得甚是欣慰满足:“孤已从此匣中,要到了孤所心所系之物。那才是珍宝。”
“哼!盛馥可从不做那亏本买卖。你莫想得太好。”盛为抱紧了匣子,想着自己又多了一份贴己,甚是高兴。
而今两人都是高兴,便是接着交杯换盏,喝了个宁酊大醉。却不知此时正有一人离了他们窗前,疾疾往另一上房行去。
那人到了房门,轻扣六下,歇了一息,再扣了六下,门开了。
垂伯端坐在桌前,手中正擦拭着一杆长枪。来人行近,耳语片刻之后,只听垂伯“哼”了一声。
“让北地之人,细细得查了。”
“先不论他刘家与我之渊源,此人于馥儿,绝非良配!”
“我宁愿馥儿嫁了齐恪那纨绔,也比这攻于心计之人强上许多!”
刘赫此时又是胸口猛然阵一闷痛,不禁抬手捂着胸口:“这一路行来,已是多少次莫名心痛?这是为何?”
………………………………
三十一、波空翠
盛馥捧着茶盏坐在凉亭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齐恪在地上铺开一张又一张的巨大的纸帛。
初柳跟绿乔在一边扁着嘴,这都是一月有余快到两个月了,恪王殿下早已大好,却是始终未回别庄,只是赖在这厢房里不走。
不仅不走,还搬来了一堆东西,顺带两个小厮。这两个小厮多少年前就已熟稔,并不像阿卫那么好欺负。初柳、绿乔便觉无趣,整日嫌弃。
奈何自家女郎不赶人,做奴婢的自然也只能顺着主子。好在恪王如今不光哄着女郎,顺带也哄着这两个丫鬟。经常赏赐不算,被落了话柄一顿抢白也从不生气。两人虽还不悦,但也是逐渐平了不忿之心。
“梅素,你来看。”齐恪终于铺完了这几卷纸帛:“你选好了,孤便让京里动工。”
“不看!”盛馥头也不抬,只顾喝茶:“你的王府,与我何干。”
“我的王府,不就是梅素的王府。”齐恪看向盛馥,星目烁光流动。
“你要我看,我便看么?如今我并不想看!”盛馥抬眸横了齐恪一眼,就是不动。
这时门房来报,说是寒公子府上,有女眷来见,道是耀王妃。
“女眷?耀王妃?”盛馥眉头蹙了蹙,初柳、绿乔也是对看了一眼,甚是不解。
这寒公子府上,只有一干夫子,儿郎,哪里来的女眷?还是个王妃?
“女郎,见是不见?”门房问道。
“见!迎她去花厅。”说罢盛馥站起身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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