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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朝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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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禁不住笑了:“许大人,你看,亭长大人和仙姑觉得你说的不对呢。”

    许应春面色严肃,凛然不可侵犯:“殿下,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许仙姑虽然是下官堂妹,但这个堂妹所言所行皆荒诞不经,离经叛道,早已经被许家氏族除名。而王大有么……”

    他冷哼一声,站起来重重地踹了亭长一脚:“这个人心思阴沉,仗着其姐是下官的小妾,就在外打着下官小舅子的名声胡作非为。不瞒殿下,下官早就想除了他亭长之名,将他入狱了。”

    王亭长侧目相向,卸了下巴的嘴发不出声音,但嗬嗬的哈气声却如同毒蛇的信子,听着头皮发麻。

    萧沅好也站了起来,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似乎很疲累的样子:“原是大人小星的弟弟呀。那的确不能算作大人的小舅子,只是……哎呀妈呀,许仙姑,你这是要干嘛!”

    萧沅好的惊叫引得人都去注意那许仙姑。

    许仙姑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许应春,这双眼睛眼白占据了大部分位置,在披头散发的映衬下,明明是白日里,却也让人心中恶寒。

    这分明像是阎罗殿里的恶鬼啊!

    孙驰揽过萧沅好,轻笑道:“看来,许仙姑对许大人这位堂兄的怨气还不小呀。”

    许仙姑恨恨地瞪着许应春,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他的骨肉啃食殆尽!

    她何止怨气不小,她的怨气,简直就要冲破天际了!

    她的言行离经叛道,还不是许应春的授意!

    她夫家本是南泰县人,后来丈夫病死,夫家无人,她只得投奔身为县令的堂兄许应春。

    是许应春与她说,有个事情要她帮忙,事成之后,分她田地房屋,许她富贵前程,她这才上了这条贼船。

    如今贼船漏水,许应春竟然一脚把她踢下船,这口气要她怎么咽的下去!

    下巴一被安上,许仙姑便朝许应春呸了一声:“许应春,你敢说你没有分银子?每次年节下,你收的那些银子又是什么?我这里可有账本子为证!”

    许应春没想到许仙姑竟然写了账本子,顿时面如死灰,结结巴巴地道:“你少来胡乱攀扯我!那些银子是你送的年节礼,与河伯老爷的银子又有什么相干!”

    许仙姑仰头大笑,笑声凄厉:“许应春,你别装了!你心知肚明,那年节礼就是乡亲们送给河伯老爷的银子!”


………………………………

第95章 实话实说

    此言一出,民众顿时哗然。

    原来他们每年供奉给河伯老爷的银子,全让县令大人捞到口袋里去了。

    怪不得河伯老爷即使每年都吃小孩儿还会生气发大水,那是因为河伯老爷没收到银子啊。

    现在河伯老爷拜托同为神仙的十公主来收银子了。

    县令大人要是不把银子吐出来,他们就没完!

    许应春随行还有衙门里一个小文吏。孙驰叫过那文吏,让人取了纸和笔,要文吏将方才的话都记下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许应春知道自己得拼一把,怎么着也得等到表舅来救他啊。

    他眼珠子一瞪,文士风流尽散:“世子大人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把我许某人当做犯人来审问了吗?”

    孙驰颔首,夸赞许应春:“大人不愧是一县之主,对断案这一套都了然于胸。不过,许大人这次说错了,我并非是要审问大人,而是要把今日之事记下来,日后好做个凭证。”

    许应春心中憋火,这不还是审问吗?

    孙驰探探身子,带着轮椅也“吱嘎”往前滑了一段。

    “许大人,”他低声道,“这只是走个过场。大人为官多年,岂不知民意难违?今日大人若是不说清楚,怕是很难走出王庄镇啊。”

    堤坝之下人头攒动,民众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

    这消息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不过半天功夫,近一些的村子竟然也有人来。

    不只是穷苦百姓,镇子上的大户人家也都来了。

    然而,这么多人却出奇地安静。

    他们仰着头,热切地看着堤坝之上的小女娃娃。

    这是治了兰江水的公主,这是免于他们受灾的神仙。

    神仙,来救他们的孩子了。

    许应春额上冷汗涔涔,正如孙驰所说,民意难违。

    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除了脚下的堤坝,买卖土地也是一项。

    官府有明文规定,土地不得买卖。但良田就这么多,都是分配好的,再增添人口所分的土地,都是靠近兰江的。

    在兰江边上的地谁想要啊,赶上倒霉,春上种的,还没等收成,就被淹了。

    王庄镇王姓氏族的人多,王家人都抱团,和外姓人因为抢地打起来的事儿每年都有。

    自从王大有借着他的名头当上了亭长,王庄镇的外姓人就更受欺负了。

    可兰江水年年泛滥,人口越来越多,可分的地却越来越少。

    迫不得已,王大有和王家人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河伯的事儿一开始就是专门针对外姓人的,不管是穷人还是有钱人,交不交银子,都一视同仁。

    受不了就滚出王庄镇,他们的地,自然就是王家人的了。

    后来,外姓人越来越少,拿本族里的旁支开刀就成了必然。

    甚至还有出了镇子去附近村子里抢小孩儿的时候。

    不过有一项,许应春还真的没撒谎,他是真的没有拿乡亲们供奉给河伯老爷的银子。

    种地的能有几个钱?给河伯老爷的钱还不够许仙姑跟王大有分的呢。

    许应春拿的那些年节礼是镇子上的大户孝敬他的。

    这孝敬也不是白拿,离开镇子的那些人家留下来的好地,由许应春做主,重新分派。

    这些地当然就被重新分派给了镇子上的大户,而年节礼就是大户买地的银子。

    许应春擦擦汗,他瞪了一眼许仙姑,这个不知死活的婆娘,闲着没事儿记什么账?

    不知道她那账本子上有没有把他买卖田地的事儿给记上去。

    所以说啊,老祖宗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是很有道理的。他这个堂妹要不是读书识字,会记什么账!

    “世子大人,”许应春也学着孙驰的样子,压低了声音,“依照世子的意思,下官该如何做?”

    孙驰笑道:“许大人就实话实说便是了。”

    许应春呛住了:“实话实说?”

    那不还是要他把自己的把柄递出去吗?

    他要是实话实说了,这堤坝底下的乡亲们不把他撕了才怪!

    “许大人,你实话实说,我保你顺顺利利走出王庄镇。”

    这个诱惑太大了。

    许应春瞄了一眼奔腾不息的兰江水,颤声问道:“那……下官不用去规劝河伯老爷了?”

    孙驰笑了:“这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大人只把实情与我一个人讲便是了。乡亲们愚昧不堪,无需与他们多说。至于这个凭证嘛……”

    他指了指奋笔疾书的文吏:“人是你的,回去之后你怎么处置,就是你的事儿了。”

    许应春长舒一口气,到底是世子大人啊,说起话来就是不费劲,让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舒坦。

    可惜了,怎么就双腿残废了呢?

    许应春真心实意地笑了:“世子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有什么说什么,绝不隐瞒。”

    孙驰抚掌称赞:“大人果然光风霁月!”

    他掌声落,顺子和石大郎几个人便将许仙姑、王大有单独拎到一边,又将许应春请过去,隔绝了外人,以防有人偷听。

    许应春看到这个架势,更为放心了。

    看来孙驰也是个识时务的,孙家已经是强弩之末,拿什么与他表舅比。

    孙驰曲起手指,轻叩轮椅:“许大人,现在许仙姑与王亭长也能说话了,大人可以讲了。三方对质,事实如何,就很清楚了。”

    许应春狠狠地瞪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许仙姑,冷哼一声,正欲讲话,却见文吏照旧执笔疾书,便心有惴惴:“世子大人,这……”

    孙驰笑道:“方才不是与大人说明白了吗?”

    他招手让许应春附耳过来:“就是在人前做做样子,也好让许仙姑和王大有放心,把话都说出来。这样大人也能知道,除了许仙姑说的账本,他们手里还有什么凭证。把凭证都给除了,大人岂不是更加高枕无忧?”

    许应春双眼一亮,说的是啊!

    审讯的事儿都交给孙驰,萧沅好便愈发困顿了。

    她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萧鉴宁给她的点心里,绝对有可以令人上瘾的药物。

    她只是不明白,萧鉴宁为什么要这么做,害了她,对他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殿下,”苏苏担忧地望着她,“这里已经有世子主持大局,不如我们先回去歇息吧。海大翁已经请医工去了,想必这会儿就要回来了。”

    萧沅好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一会儿还要送人去劝河伯呢,咱们要是走了,这热闹就看不着了。”

    她伸了个懒腰,举目远眺,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罢了,事情要一件一件地来,萧鉴宁到底要如何,回去便知。

    她是大燕嫡公主,一个婢女所出的大公子,能把她怎么样?


………………………………

第96章 疯子

    五月郊外,春光正好。

    远处的羊肠道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正往堤坝处赶。

    都是接到消息住在附近的村民。

    在这群行人中,有两个人颇为奇怪,好像正在互相追逐。

    落在后头的那个人有些眼熟,个子高大,方头方脸,还挺黑的。

    “好像是海大翁。”苏苏道。

    萧沅好也认出来了:“海大翁在追谁呢?”

    老海在追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头儿。

    这个老头儿就是陈婶子说的从宫中出来的侍医。

    本来事情很顺利,老海按着陈婶子的指点,很容易就找到了老头儿的住处。

    眼前的两间茅草屋虽然破,但收拾得齐齐整整。

    老海走进去,说明了来意,老头儿还很严谨地问了萧沅好的病情,便背着药箱,与老海有说有笑地一起出了家门。

    赶上不巧了,他们刚出门,这镇子上就锣鼓喧天,一群人争相恐后地跑过长街,往堤坝这儿来。

    老头儿愣怔了片刻,忽地就发了疯,猛地摔了药箱,张牙舞爪地大嚷,说苍狼军打进宫里了。

    老海还没反应过来,这老头儿就满镇子乱窜,挨家挨户地敲门,大嚷着叛军打进宫了,大王驾崩了诸如此类的鬼话。

    老头儿在镇子上住了这么多年,地形特别熟,在巷子里钻来钻去,跟泥鳅一样。

    老海废了好大功夫才又发现他的踪迹,跟着他往堤坝这边跑。

    萧沅好听老海讲完自己的奇遇,看着已经被卸掉了下巴的老头儿,好奇地道:“这老头儿果真是宫里的侍医吗?你们认识吗?”

    老海搓搓手,看看堤坝下聚集的民众,又看看不远处在审问许应春三人的孙驰,朝地上啐了一口:“爷爷的,我看这老头儿是逆公子那一伙儿的,竟然说咱们苍狼军是叛军。老子在沧州打羯人的时候,他怎么不说?”

    萧沅好盯着老头儿看了一眼,见老头儿双眼满是恐惧,叹气道:“怪可怜的。南泰县的事儿,舅舅肯定是要让人往京兆尹报的,到时候就把这老头儿一并送过去,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他,他的家人还在不在。”

    老海憋了一肚子火气,粗声粗气地道:“殿下,不能就这么放过这老头儿。让他去京城里,还不知道他要胡咧咧啥。凭什么说我苍狼军是叛军?先让老子揍一顿,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看来老海是真的气得不轻。

    萧沅好失笑:“那就等他清醒了,咱们先问问他,看他都知道些什么。要是被人蛊惑的,正好跟他解释清楚。唉,其实,我觉得他就是被吓傻了。”

    当年萧乾率军攻打裕京城一定相当惨烈,这老头儿大概有生之年从未见过,所以心智承受不住,一下子疯癫了。

    萧沅好生长在和平年代的新中国,从来未曾经历过战乱。

    战争,只存在于新闻和历史书里。对她来说,不过是寥寥数语。

    这老头儿从前应该和她一样吧?

    真是怪可怜的,一疯,就疯了这么多年。

    “你别怕,”萧沅好指了指自己,笑道,“我是个好人,和苍狼军不一样的,不会伤害你。你答应我不喊,我就让人把你的下巴安上去。”

    老头儿面色稍缓,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萧沅好冲老海点点头,老海就不情不愿地给老头儿安上下巴:“老子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否则,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

    老头儿一把推开老海,直勾勾地盯着萧沅好看。

    苏苏立马拦在萧沅好身前:“你想干嘛?”

    老海也抓住了老头儿的肩膀:“喂,这老头儿,你什么意思?叫你老实点儿,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老头儿一概不理,视线越过苏苏,落在了萧沅好身上:“小姑娘,你有病啊。”

    老海一巴掌把老头儿打了个跟头:“怎么说话的,你他娘的才有病!”

    老头儿从地上爬起来,跟没事人一样拍拍身上的泥土,瞪了老海一眼:“她没病,你请我来干嘛?”

    老海恍然大悟,原来老头儿不是在骂公主殿下啊。

    他很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这老头儿,还挺凶。”

    萧沅好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海大翁,你对这位老医工不要这么凶,堤坝下头还围着一圈乡亲呢。”

    老海低声骂了一句,把老头儿往前推搡:“赶紧给我家殿下看病,好好看!看不好,我就把你丢进兰江!”

    老头儿也回身骂了老海一句:“土匪!”

    “你们俩别吵了。”

    萧沅好摇摇头,主动伸出小手:“医工,你给我瞧瞧,我到底是什么病?”

    老头儿愣住了:“你朝我伸手是什么意思?跟我讨钱啊?我告诉你,我没钱给你。这都是什么世道啊,看病的医工倒要给病人银子了。”

    老海跳起来,指着老头儿的鼻子大骂:“你瞎啊!我家殿下跟你讨钱?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殿下是要你诊脉!”

    老头儿毫不示弱:“你才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堂堂杏林圣手,宫中侍医院院尊黄慈!我给人看病,一望便知症候,又何须诊脉!”

    老头儿的气势把老海给镇住了,他低头问萧沅好:“殿下,你听说过黄慈吗?”

    萧沅好摇摇头:“一会儿问我舅舅。”

    “小将军未必知道,这老头儿是先帝那会儿的院尊,这得回去问问静元君了。”

    离着堤坝最近的老翁道:“公主殿下,这个黄慈,就是一个疯子。没人把他的话当真的。殿下身子金贵,别让这个疯子给看坏了。”

    黄慈登时冲过来,揪着老翁的衣领子,骂道:“你这老头儿敢污蔑我黄某人的医术!我黄某人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专治疑难杂症,乃……”

    老翁费劲地扯着自己的衣裳:“疯子,松手,休要把老汉的衣裳扯破!你若真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为何不肯医治王五郎的老娘?”

    黄慈冷哼一声,神情倨傲:“那是因为她不配让我医治。”

    老翁好不容易夺回自己被扯得皱巴巴的衣领子,心疼得直摇头,听得黄慈如此说,更是面露苦笑。

    “瞧瞧,疯病又犯了。你呀,没得吃没得穿,人家没有病,你也要赖在人家家门口要给人看病。吃饱了喝足了,就说自己是宫里头的侍医,不该给我们这些贱人看病。唉,净是疯话。”

    黄慈似没听见老翁言,故意挤开老海,站在萧沅好跟前,正色道:“我真的不是疯子,我也真的一望便知,你有病。”

    萧沅好点点头,笑眯眯地道:“你说的对呀,我是有病。”

    黄慈惋惜地叹口气:“唉,还病得不轻呢。”


………………………………

第97章 出尔反尔

    苏苏被吓得都要哭了:“你这个老头儿到底会不会看病啊?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们殿下怎么就病得不轻了?”

    黄慈对待苏苏倒是很温和,他捋捋凌乱的白胡须,惋惜得再次叹口气:“我看错了,她没病。”

    老海和苏苏齐齐长舒一口气。

    “她是中毒了。”

    老海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你这老头儿说话不要大喘气!”

    黄慈白了他一眼:“我不喘气儿就死了。你这双牛眼瞪什么瞪?你再瞪我也没用,这小姑娘横竖是中毒!”

    黄慈嗓门很尖细,引得乡亲们都往这边看,就连孙驰那边也注意了这边的动静。

    不能让人知道她中毒了。

    萧沅好心思一动,立马道:“海大翁,打晕他!”

    “好嘞!”

    老海早就等着这一刻了,毫不犹豫一巴掌就把黄慈给拍晕了。

    堤坝下头的乡亲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看吧看吧,都说这个疯子是在说疯话,现在公主来了,一下子就揭穿他的身份了。宫里头的侍医哪有疯疯癫癫的呀。

    老海也怔住了,打个疯老头儿也能被人叫好?

    看来这老头儿平常作恶多端,没少祸害乡亲们哪!

    这边解决了黄慈,孙驰也问清楚了河伯老爷的来龙去脉,催动轮椅问萧沅好的意思。

    萧沅好的视线在王亭长、许仙姑和许应春身上扫了一圈,笑道:“舅舅的意思是,就不让他们去劝河伯老爷啦?”

    许应春忙笑道:“殿下,河伯老爷今天不在家呢。”

    萧沅好十分体贴地点点头:“行,那就明天吧。原先定的就是明天给河伯老爷送小孩儿吃。河伯老爷明天怎么着也在家了。”

    许应春眼神一闪,暗暗在心底骂娘,这个十公主,小小年纪就如此刁滑,大了还得了?

    这回真是他大意了,早知道,就该把他们甥舅二人推进兰江,死个干净!

    “许大人,今日之事劳烦大人了。”

    孙驰将折扇送还给许应春,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这是方才文吏记录下的。东西就先放在我这儿。回头我找到了许仙姑的账本,会一并交给京兆尹衙门的。”

    许应春差点跌了个跟头:“什么?世子大人,你这是何意?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孙驰一本正经地道:“许大人,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方才公主殿下要送你去见河伯老爷,我怕你被河伯老爷留下来,才与你说的那番话。如今你不去见河伯老爷了,那我自然要留着这凭证了。”

    许应春面色紫涨,指着孙驰,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好你个孙驰,竟然诓骗我!”

    顺子当即喝道:“放肆!”

    孙驰摆摆手,要顺子退下去:“许大人是个斯文人,不会对我动粗。”

    许应春冷笑:“世子大人不用再装好人了。我许应春今天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可你别以为有了这个凭证就能把我如何,你可不要忘记我表舅是何人。”

    身后忽然响起女童的笑声:“你表舅呀,现在自顾不暇咯,哪里还有闲心管你的事儿。不过,我知道有个人一定很喜欢管这件事儿。你去京城里找他,他肯定乐意。”

    萧沅好负手走过来,笑嘻嘻地道:“我给你写个条子吧,你拿着去找御史大夫祁公。祁公正闲着呢。”

    御史大夫祁静?

    要他去找御史大夫祁静,就是想要把他变成一把刀,一把刺向表舅靳敏的刀!

    许应春的脸色更难看了,早就知道十公主心思歹毒,这根本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与推入兰江又有何异!

    孙驰不给他跳脚大骂的机会,已经让顺子挑了人把许应春绑了。

    一面摇头劝道:“许大人,你莫要口出污言秽语,这有辱斯文哪!”

    把许应春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此间事了,孙驰把乡亲们交给了张狗剩,要张狗剩跟乡亲们解释,领着萧沅好回了租赁的小院子。

    “这么说,这黄慈还真的是个侍医?”

    孙驰仔细盯着黄慈看了半晌,摇了摇头:“真没有印象了。我八岁就跟着你外祖父去了沧州,京城里头的事儿,记不太清了。倒是恍惚听你外祖母提起过,确实有个姓黄的侍医,医术不错。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萧沅好道:“管他是不是呢,写信问问外祖母就知道了。舅舅,咱们不管这个老头儿,先说说许应春,你准备把许应春怎么办?”

    “自然是送去京兆尹衙门了。难道还真的要把他送给河伯老爷?”

    萧沅好不好意思地笑了:“舅舅,你早就看出来,我那是吓唬他们的呀?”

    孙驰点点她的额头:“你呀,聪慧机敏,怎会相信什么河伯老爷的鬼话。不过,你这一招还挺管用。要不是你胡搅蛮缠,我还真没法从许应春嘴里诈出实话。”

    萧沅好嘟嘟嘴巴,自然而然流露出孩童的委屈:“舅舅也没跟我说实话啊。”

    孙驰看不得小姑娘委屈,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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