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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朝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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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可真的无处可逃了。
老天保佑,黄慈并没有回答小丫头的话,他在点心中翻来捡去,低声喃喃:“怎么找不到第二块了?可惜啊!”
萧沅好暗自翻个白眼,可惜什么?可惜这毒点心不够多,毒不死她吗?
她承受不住这濒死的战栗和恐惧了,不由得哀嚎道:“黄侍医,你刚刚吃的点心到底有毒没毒啊?”
好歹死也要让她死得明明白白啊。
黄侍医“噶”地叫了一声,很奇怪地看着萧沅好:“谁说有毒了?我是觉得那块点心挺好吃的,所以问问还有没有了。”
爷爷的,怎么这么气人!
怪不得海大翁想要打死他,萧沅好也想啊!
“有了!”
黄慈挑出一块点心,双眼放光:“就是这块!”
众人都懒得问他了,无非是这点心多么好吃。
这是一个疯子呀,他们这么相信他做什么?
黄慈却猛地把手中点心扔出了门外。
“真是心思歹毒!”
他低声道。
………………………………
第101章 京中消息
真是心思歹毒。
一句话,让萧沅好安静下来。
积压在心中多日的大石头终于被砸碎了。
她紧握住衣角的手松开,轻轻舒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呀。苏苏姐姐,是他吗?”
苏苏捂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她转身出了屋子,片刻之后又捧着一个小匣子冲进来,因为太过慌乱的缘故,进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哗啦”一声响,苏苏扯着匣子倒扣过来,炕上散落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点心。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黄侍医,你来瞧瞧这些点心。”
黄侍医一块一块拿起来,掰碎了放在鼻下闻一闻,再伸出舌尖舔一舔,表情越来越严肃。
屋中气氛随着他的动作表情也跟着凝滞,萧沅好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些,都是吗?
黄慈点点头,肯定了萧沅好的想法:“能弄到这么多神仙散,这可不是仅仅有钱就能做到的事儿。小姑娘,你得罪的人不简单啊。不过,你一个小丫头能得罪什么人哪。”
石三郎忍不住打断他:“都说了,这是我们公主殿下。”
黄慈“哦”了一声,啧啧出声:“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夫我见过的公主多了。泾阳公主你听说过没有?”
石三郎摇摇头。
黄慈嗤笑道:“泾阳公主你都不知道。算了吧,跟你这种乡下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长得丑,连给泾阳公主提鞋都不配,就别说做泾阳公主的宠儿了。”
石三郎从小长在村子里,虽然不知道公主的宠儿是干什么用的,但也知道不是好话。
他脸都涨红了,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你才做不上宠儿呢!你别瞧不起人!”
老海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抬手就拍了石三郎的后脑勺一巴掌:“去去去!滚去看看你顺子哥咋还不回来!还等着他买吃的回来呢。”
石三郎摸摸后脑勺,一脸不情愿地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我阿翁说我是我家最有出息的,咋就当不上宠儿了?”
屋子里的气氛又是一滞,老海讪讪地笑道:“老石两口子没读书,孩子也是粗养的,这小三儿还是个孩子,不懂。”
孙驰摆摆手,不让老海说下去,转而问黄慈:“黄侍医真的看仔细了,这些点心里头都有神仙散?”
黄慈乜他一眼:“你不信老夫啊?不信老夫你找我干嘛?反正这毒点心我给你挑出来了,针也扎了,能不能先给点吃的?老夫我快被你们饿死了!”
孙驰挥手让苏苏和老海带黄慈下去吃东西,屋子里只剩下甥舅二人盯着炕上那堆毒点心发呆。
这些都是啊……阿好以前到底吃了多少?
孙驰胸口发堵,大公子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眼中的大公子是个真诚淳朴的孩子,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不管对谁,受到什么刁难,都谦逊有礼。
阿姊去时,大公子哭得不能自已,他不吃不喝,在阿姊棺椁前长跪不起,直至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足足在床上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人人都说大公子是个至纯至孝的孩子,不仅如此,他还知恩图报,哪怕阿姊去了,也从来未曾忘记过孙家,时常来定国公府陪着静元君徐氏和祁元娘说话。
大公子虽不好武,但也能安静地看定国公孙昶练枪,还能说出枪法长短,颇得定国公赞誉。
在不能见阿好的那几年里,大公子一直都是孙家鲜有的光亮。
如今,竟然查出大公子给阿好的点心里有毒,连他这样的大人都没法接受,阿好还是个心性纯真的孩子呢,一定更伤心吧?
“阿好,”孙驰摸摸萧沅好的头,心疼地道,“在想什么呢?”
萧沅好把玩着一块做成荷叶式样的点心,喃喃地道:“我在想泾阳姑姑。真看不出来,泾阳姑姑从前竟然还养男宠。”
孙驰一脸黑线,曲起手指轻弹萧沅好的脑门:“小孩子家家的,浑说什么?我问你,这点心你吃了多久了?”
萧沅好想了想,才道:“半年了。”
孙驰默然,半年了啊,怪不得阿好的身子一直不结实,动不动就生病,这是被这神仙散给掏空了。
“舅舅,我也能养男宠吗?”
萧沅好的星眸亮亮的,她可是大燕嫡公主,收集几个大帅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孙驰差点吐血,他好好的一个小外甥女,都被黄慈那个疯老头儿给带坏了!
不对,还有三公子的话本子!
回京之后,他定要找个机会禀告大王,要严格管教三公子,怎么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妹妹看呢。
顺子买了吃的回来了,也带来了京城里的最新动向。
石大郎几个人带着许应春一干人犯回了京,直接把人送到了京兆尹衙门。
大王看了孙驰呈上去的折子,震怒不已,命廷尉何亓亦协同京兆尹司徒禧一同负责此案。
“另,”顺子上前一步,俯身在孙驰耳边低声道,“国公爷让世子接着查下去。这也是大王的意思。”
孙驰挑挑眉:“宫里来的几个护卫如何处置?”
这是在说死在樟平县的那几个人了。
“大王命卫尉卿萧大人彻查此事。”
竟然没有命右扶风左冯翊接手,而是交给了宫中的卫尉。
孙驰曲起手指,轻轻地叩了叩轮椅扶手:“我知道了。顺子,你把京里带来的东西交给老海,你跟着人回京一趟,给国公爷带个信儿。”
顺子一口水没喝,领着京里来的人,带着一匣子点心匆匆而去。
孙驰和顺子说话,一点没避着萧沅好。
毕竟,这能揪出许应春,也有萧沅好的一份功劳。
“舅舅,”萧沅好打了一个小哈欠,懒洋洋地道,“你到底从许应春嘴里问出什么来了?为什么神秘兮兮的?还有,祁公知道吗?”
孙驰瞥她一眼,淡淡地道:“京兆尹司徒禧妻妹的妯娌,是祁公老家三兄岳母的外甥女。”
这一大串拐七拐八的亲戚关系,把萧沅好绕糊涂了。
她没去分谁是谁,而是迅速抓住了重点:“司徒禧是祁公的人?”
“司徒大人是朝中重臣,与祁公都是大王的肱骨,可没有谁是谁的从属一说。这事儿,大王已经明令交给了廷尉和京兆尹去办,祁公就不好插手了。”
祁公不能插手,别人也没法过问。
更何况,廷尉何亓亦一向铁面无私,案子到了他的手里,若无大王旨意,谁都别想左右案情。
所以,大王是故意安排进一个和祁公有亲的司徒禧,好让祁公知道此案细节?
看来,朝中有人要倒霉了。
而这份合乎大王心意的功劳,可是他孙驰立下的。
孙驰不由得心情大好,他轻快地笑了笑,点点萧沅好的小鼻子:“阿好,你的京郊游历之旅怕是要延长咯!”
………………………………
第102章 雨中看戏
六月天,小孩儿的脸,这雨说下就下。
路上没带伞的行人匆匆跑进茶楼,要了一壶热茶,再点上一盘瓜子,挤在条凳上,听说书先生热热闹闹把那江湖事讲。
今儿个说的是真假神仙记,假神仙贪图银钱草菅人命,真神仙化身公主拯救万民。
外头的雨稀里哗啦地下,茶楼里的书热火朝天地说。
说书先生一把折扇充当醒木,“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双目传神,嗓音清亮,一张口讲遍天下:“话说这假仙姑欺乡民无知,收了银财却不办事,等发大水了又糊弄民众说那神仙老爷生气……”
有客人低声道:“这说的是前阵子南泰县的事儿吧?”
一旁客人答他:“我也听说了南泰县河伯老爷的事儿。不过这说书先生好口舌,把个小女娃娃说的似是神仙下凡,无所不能。”
这客人外地口音,穿衣打扮与大燕人略有不同,先前的客人便道:“兄台何处来?”
外地人拱拱手:“我自大陈来,到贵国做生意。”
“哦,原是陈国人,怪不得兄台不识我大燕嫡公主声名。”
外地客商诧异道:“怎地,这稚龄小儿果真是神仙下凡?”
有人答他:“神仙下凡是百姓戏说,这位嫡公主天资聪颖倒是真的。兄台可听说过这附近的恩泽湖,诨名叫做公主湖的?那便是这位嫡公主的手笔了。”
外地客商起了兴致,拉着人就要听这公主湖的故事。
小茶楼里热热闹闹,角落里却安安静静的,自有一番天地。
这里坐了一个半大小子,带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面前桌子上摆着这家茶楼有名的糖水,年纪最小的女娃娃正小口小口地喝着。
“好喝。”她满足地舒了口气,馋猫儿一般舔舔嘴唇,“石三哥,你东张西望的做什么?”
石三郎兴奋又不安,这使得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期待什么,又好像很不愿意见那东西出现。
他压低了声音,做贼一般,道:“女君,这里人这么多,不知道是哪一个。会不会海叔说错了?”
萧沅好手中瓷勺轻磕碗边,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你自己没觉出来?”
石三郎羞赧地笑了:“我本事还没学到家。”
“不急不急,你慢慢学。”
老海说,有人在跟着他们。
这完全是一种出自本能的直觉。
萧沅好相信老海的直觉,所以她让老海一个人去买小鸡仔,她带着苏苏和石三郎坐在茶楼里守株待兔。
喝了两碗糖水,兔子没等着,肚子却饱了。
“女君,那人会不会知道咱们是在做诱饵,引他现身,所以不来了?”
石三郎兴奋得一张黑脸都在发光,他这四处张望的样子,兔子见了早吓跑了。
萧沅好把空碗推到桌子中间,侧耳听了一会儿,咧嘴笑了:“白马县的说书先生这文采可真厉害呀,不去做官可惜了。”
苏苏道:“女君又讲小孩子话了。说书人是贱籍,怎当得官呢?”
大燕还没有科举制度,能当上官身的都是世家子弟,贱籍人别说做官,能读书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萧沅好听了一会儿,有些索然无味,忽地外头传来一阵喧哗,隐隐有妇人尖利的喝骂,甚至盖过了茶楼里的热闹。
萧沅好眉眼一动,从条凳上滑了下来,拉着苏苏就往外钻:“快走,去看看是什么热闹。”
石三郎也跟上来:“女君,咱们不等兔子了?”
“不等了,我估计兔子早就被你吓跑了。先看热闹去。”
茶楼里的人也都挤在门边瞧热闹。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一个妇人手里握着粗大的洗衣棒槌,朝着趴在地上的男人乱打一气。
一面打,一面跳脚就骂。
“张元丰!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老娘前儿个才打过你,你今儿个就忘记了,还敢给我赌钱!看老娘不把你这双爪子打废了!”
茶楼里有客人笑道:“张郎君的小星又打人了。”
萧沅好吃了一惊:“小妾也敢打良人吗?那这张郎君的夫纲何在?”
那客人循声望去,见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娃,生得明眸皓齿,唇边一对梨涡,可爱又俏皮,便笑了:“小丫头年纪不大,懂的还不少,竟然也知道夫纲了。你家大人呢?”
石三郎闻言就挺挺胸,怒目瞪着客人。
客人哎呦了几声:“这小伙子真精神!这是带着妹子出来玩吧?”
他指指雨中的张元丰:“小伙子,莫要学这个张家郎君,整日只会斗鸡走狗,吃酒耍钱。他阿翁给他留下万贯家财,不到一年,就被他输个精光,还把娘子女儿给卖了,只留下了这个小星。”
萧沅好奇道:“这人倒有些意思,不卖小星,卖娘子。”
“张家娘子性子软和呢,哪有这小星厉害。”
街边又走过来四五个粗壮的汉子,为首的男人一脚踏上张元丰的腰,张元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茶楼里的闲适。
客人也不再与萧沅好说话,热闹的小茶楼霎时安静下来,就连说书先生也挤到门边看戏。
“张元丰!”大汉喝骂道,“你欠了我们恒昌元多少钱了?什么时候还!”
张元丰惨叫着哀嚎:“大爷饶命!再给我五天期限!五天之后,我一定连本带息把银子都还上!”
大汉冷笑道:“五天?给了你多少个五天了!张元丰,你是不是在耍老子啊?五天之后,你拿什么还?你这小星吗?”
“我呸!”妇人挥着棒子,骂道,“下三滥的东西,敢打老娘主意,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恒昌元的规矩不是欠债还钱,无钱抵命吗?你看张元丰这狗东西值多少钱,你们尽管拖去抵债吧。”
“秋娘!”张元丰被大汉踩着,动弹不得,只得伸长了手去够秋娘的鞋子,“你怎可将为夫卖掉抵债?亏得我对你那般好……”
“好个屁!”
秋娘一口浓痰啐在了张元丰的脸上:“整日赌钱,老娘辛辛苦苦给人做绣活儿,钱都被你偷去赌了!张元丰,你还不如把我给卖了呢!”
“哎呀,苏苏姐姐,这秋娘要卖了自己替夫还债呢。”
萧沅好声音清脆,旁边的客人都转头瞧她,就见一个小女娃娃被一个大小伙子抗在肩头,旁边还有个小姑娘正踮着脚喂这个小女娃娃吃瓜子。
客人不禁哑然失笑:“这小丫头,这么喜欢看热闹。”
萧沅好冲客人咧嘴一笑,露出唇边一对梨涡:“大叔,这恒昌元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凶蛮?”
………………………………
第103章 坍塌
客人眼神闪了闪,见萧沅好三人穿着富贵,想来是富贵人家的小孩儿出来玩,便轻笑道:“回家问你家大人去。”
萧沅好指指自己,笑道:“大叔,我就是我家大人。”
苏苏立刻道:“这位大叔,我家中都是女君说了算。”
客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不是兄妹三人啊。
他摇摇头,现在的小女君真是越来越……三姑六婆了。
客人指着几个大汉,小声说给萧沅好听:“那是恒昌元的五大将,恒昌元是白马县的赌坊。小女君,你回家可别跟你家大人说这个,不然要挨骂了。”
几个赌坊的走狗而已,还排上五大将了。
萧沅好不想继续看这出人间荒诞剧,她从石三郎身上滑下来,喊苏苏去拿了伞,三个人便迈出了茶楼。
变故是电光火石之间生出的。
萧沅好正和苏苏说着老海雇佣的厨娘,那张元丰不知道怎么挣脱了束缚,猛地冲过来,一把抱住了萧沅好。
石三郎急得丢了伞,刚要冲上去,张元丰就高高举起萧沅好,大喝一声:“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摔死她!反正我活不下去了,大家都别想好过!”
周围人顿时发出阵阵惊叫。
秋娘也扔了棒槌,喝骂道:“张元丰!你快把人家小姑娘放下,你不想活了,别拖累我!”
就连恒昌元的五大将都看不下去了,骂骂咧咧地围住了张元丰。
只有当事人之一的萧沅好依旧安安静静,表情看起来,好像还很无奈。
这小丫头为什么会有这么无奈的表情?
难道就要被人杀死了,她一点都不害怕吗?
张元丰愤怒地捏住了萧沅好的小胳膊,一双眼睛血红,狂躁得像是被打扰了冬眠的熊:“你为什么不哭!”
萧沅好叹口气,拍了拍张元丰的头:“这位大叔,我知道,你没有胆子杀我,你就是心里头不平衡。”
张元丰提着萧沅好甩来甩去:“谁说我没胆子杀你了!我反正要死,干脆黄泉路上找个伴!小姑娘,你要恨,就恨这恒昌元欺人太甚!”
恒昌元的大汉骂了一声娘:“张元丰,你小子张嘴就是瞎话,我们恒昌元怎么着你了?你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当初你在恒昌元豪赌,那可不是我们恒昌元逼着你去的。怎么,现在就说把账赖在恒昌元身上了?你可真有脸!”
张元丰掐着萧沅好的脖子,退到了角落里,似哭似笑地嚷道:“就是你们恒昌元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本来是不赌了的,可是我气不过。我要去把我输了的东西都赢回来!”
他看着怀里的萧沅好,又想哭又想笑,表情就扭曲得很古怪:“我的小囡囡也这么大了,她原先也可以做个富贵人家的小女君,如今却不知道被卖到何处遭罪哩!”
萧沅好被掐得难受,一双脚抵在张元丰腰间,两只小手抓住了张元丰的手腕,喘着粗气道:“这位张大叔,你听我一言。我知道你还想活下去,你所为不就是钱吗?你欠了这恒昌元多少钱,我替你还了行不行?”
苏苏也反应过来,立马大声喊道:“这位郎君放了我们家女君,你的赌债,我家主人会帮你还了,还会帮你置办宅院,给你一笔安家费!”
石三郎瞪她一眼:“给这么多?”
苏苏急道:“跟女君比起来,银子算什么!”
周围人一听,就知道这小女君家里财大气粗,是个惹不起的,要是张元丰伤了人家小姑娘分毫,这张元丰怕是要用命来抵了。
有好心的街坊就劝张元丰:“张家郎君,你就放了人家小姑娘吧。这小姑娘和你无仇无怨的,你要害人家本就是不对。如今这小女君家里还愿意替你还赌债,你见好就收吧。”
张元丰根本不想死,就是一时冲动而已,这会儿情绪平静了,心里便怕起来,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秋娘。
秋娘眼珠子一瞪,骂道:“你喊我作甚?人是你抓的,跟我可没什么干系!赶紧把人小姑娘放了,我那里还藏了一些首饰,一会儿你拿去还了赌债吧!”
张元丰喜不自禁:“还是秋娘最好!”
他抱着萧沅好刚要往前走,忽听一阵细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咔嚓一声响,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
萧沅好跟着张元丰扭头瞧,顿时面色大变,一脚蹬在张元丰胸口:“快放我下来!”
张元丰还傻乎乎地愣着,萧沅好已经大喊了:“石三哥快救我!墙要塌了!”
石三郎再不迟疑,几步冲过来,扯住萧沅好的肩膀,大力往外拽。
几乎是一眨眼之间,耳边只听轰隆巨响,张元丰所站之处已经堆上了一堵厚实的石墙。
没有飞扬的尘土,只有细雨滴答。
殷红的血很快从倒塌的墙壁之下漫延而出,雨水掺杂进去,这殷红又变成了淡红,一绺一绺蜿蜒而去,流进了石板路旁的暗沟里。
茶楼里片刻的宁静之后,便爆发出一阵喧哗。
“快救人!”
就连恒昌元的几个大汉也冲上来,和众人一起抬着厚重的断壁。
秋娘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那根粗大的洗衣棒槌在她不远处,被雨水冲刷得越发干净了。
文老爷家后花园的墙塌了,还埋了人。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很快就飞遍了县城的角角落落。
钱嫂子坐在廊下择菜,和家里的粗使婆子张妈闲聊。
“听说还埋了个小姑娘?”
张妈摇摇头:“造孽哦。那张家祖上定是缺德,才生养出这么个败家子。张家老爷才死了多久,好好的家业都给败光了。”
钱嫂子笑笑:“恒昌元也不是好进的。张家郎君糊涂了,以为自家有点钱,就能在恒昌元做大爷了。也不想想,恒昌元是个什么地方。能让他这么好过?”
两个人说了几句恒昌元的闲话,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张郎君抱着的小姑娘是谁家的?”
张妈道:“没听说过。说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跟着哥哥姐姐出去玩的。这可真是不走运了,怎么就能让张郎君给拉着做了垫背的。”
廊下两个人细细碎碎的说笑声穿过雨幕,传到了花厅里。
孙驰正在纸上涂抹勾勒,闻言也跟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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