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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朝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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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爷抽出腰间别着的大折扇,“呼啦呼啦”地给自己扇起风来:“你这小丫头,怎么老问堤坝的事儿?”
“我好奇嘛。”
吴老爷没有子嗣,就很喜欢别人家香香软软的小娃娃,尤其是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娇滴滴地跟他撒娇,他这颗心就化成了一滩水。
“你这孩子呀,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吴老爷扇着大折扇,笑得很是憨厚:“不过,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这一任明庭许大人乃是我家娘子的同乡,这几年县衙修堤坝,都是与我家娘子做的买卖。”
萧沅好追问:“许大人在南泰县做了几年县令了?”
“算下来,得有七八年咯。真是没想到哩,这许大人竟然被京兆尹衙门给抓去了。”
吴老爷想起对面坐着的小姑娘才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与她也说不着什么京兆尹衙门,就打了个哈哈,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
萧沅好却没打算放过吴老爷。
孙驰和老海等人拿她当做小孩子来看待,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她,也不会帮她查。她无处可问,就没法了解事情全貌,做不出应有的判断。
萧沅好并没有想现在就提出应对此事的方案,以期一鸣惊人。
她还小,但展露的才能已经足以让人震惊。外人眼中,她已不是凡人。
倘若再有什么惊人举动,怕引来的非议更多,到时候不好收场。
但这并不代表萧沅好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吴老爷,建春十二年的那次大洪灾,南泰受损严重,受灾程度一度超过了樟平县。那之前,许大人也跟吴老爷家买过石料吗?”
萧沅好问的太详细,而且目标明确,吴老爷就不由得不起疑了。
“小丫头,你家大人呢?”他再次问道,“是你家大人教你说的这些话吗?”
许应春被抓走了,因许应春是吴娘子的同乡,吴老爷为了讨好自家娘子,特地使了银钱去打听过。
听说这许应春是跟自己的堂妹勾结,私自买卖土地,才被抓起来的。
关于那什么公主神仙下凡的事儿,吴老爷压根就不相信。
吴家娘子知道许应春被抓走的缘故,关在屋子里念了好一阵佛,那几天对吴老爷的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吴老爷心里头不是没有奇怪过,娘子跟许应春一向走得近,听到许应春被抓起来,应该焦虑不安才是,为何反而高兴?
但吴老爷不敢疑心娘子,否则吴娘子那顿打,他可受不起。
眼下,这小姑娘一个劲儿地问堤坝之事,让吴老爷不得不起疑心。
难不成,自家卖给县衙的那批石料有问题?
不可能呀,生意虽然是吴娘子做的,但这石料的开采、运输,到最后的钱货两讫,可都是他经手的,账目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石料被放在了堤坝之下,不可能出问题的。
就算堤坝出了什么问题,那也绝对和他们吴家没干系。
吴老爷的胆气又足了,面对萧沅好,瞬间而过的焦躁不安也没了。
他乐呵呵地又道:“小丫头,要是你家大人教你说的这些话,你可得告诉我,早点去把你家大人叫出来,让我和你家大人谈一谈。”
吴老爷很想知道,这个孙家的家主为什么要让一个小丫头问他这些话。
小姑娘家正是天真无邪的时候,被大人教成这样,真是可恶。
“不是我家大人教的,是我自己要问的。”
吴老爷又在心里叹息一声,小丫头可怜的,到了这会儿还要为自家大人掩饰。
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吴老爷不好过问,就说起了生意的事儿。
“小丫头,这茶水我也喝了,点心我也吃了,该把你们家大人叫出来,和我谈谈生意的事儿了吧?”
萧沅好问了不少东西,再问下去,估计这吴老爷要立马甩手走人了。
她见好就收,笑嘻嘻地道:“那吴老爷说说看,我家这小木楼统共要多少石料多少木料?”
吴老爷问过萧沅好要建多大的木楼,他怕萧沅好说不清楚,还特地要萧沅好带着他去院中空地兜了一圈儿。
正好老海也在,就临时充当了一回家中的管家,告诉吴老爷家中主人要建的木楼面积大小。
吴老爷倒也没怕一只眼的老海,还特别认真地记下来,在心中约摸算了一遍,就说出了个数目。
“我这价钱很公道,你们付了钱,也不用出人去运,自会有人把木石给你们运过来。”
老海在场,吴老爷就不耐烦和一个小丫头多说,直接问老海:“你们家家主在哪儿?可要与我做这份生意?若是做,就现在付定金,若是不做,我这就要回南泰了。”
他是跟吴家娘家撒了谎才出来的,耽搁的日子久了,就得露馅。
老海低头看了一眼萧沅好,萧沅好的星眸亮晶晶的,冲着他很爽快地点头:“海大翁,给钱!”
………………………………
第126章 何日能长大
公主殿下要在赁的房子里造小木楼玩儿,这不是什么大事儿,给钱就行了。
老海对吴老爷做了个请的姿势:“吴老爷,咱们去签个契吧。”
吴老爷有点没回过味儿来,这孙家还真宠小女君啊。造小木楼可不是小孩儿把戏,这么大宗的银子,小丫头一句话就成了?
吴老爷摇摇头,现在的人啊,太宠孩子了。
签了契,老海客客气气地把吴老爷送出门,正好在门口遇上了石大郎。
石大郎去了沽衣铺,按照萧沅好的指示,买了一套最贵的成衣。
这衣裳贵是贵,好是好,但这身大红衣裳明显是新人穿的,又是旧裳。
且原主人身量小,穿在石大郎一个壮实的大小伙子身上紧绷绷的,显得不伦不类,怪里怪气。
石大郎也知道自己这身打扮不合适,因此一张黑脸更黑了,走路都贴着墙根走,生怕别人议论。
吴老爷还以为石大郎是上这孙家打秋风的,不免多看了几眼,笑呵呵地与老海道:“富在深山有远亲哪。海管家,吴某就不叨扰了,后日一早,木石准时运上门。到时候还是吴某来收剩下的那一半钱。”
老海拱拱手,看着吴老爷颤颤巍巍地爬上骡车。宽大的骡车往下一沉,带动着前头的大青骡子都晃悠了一下。
老海不无担忧地扒着车窗,嘱咐吴老爷:“吴老爷,以后少吃点儿荤腥,多吃点儿素。”
吴老爷心说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呢,那一只眼是因为嘴巴大被人给打瞎的吧?
他剜了老海一眼,拍拍车门,没好气地道:“死了吗?还不走!”
小厮一甩鞭子,大青骡子打了个响鼻,“嘚嘚”地拐出了巷子口。
石二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出来,立在老海身后,笑呵呵地道:“海叔,说错话得罪人了吧?”
石大郎拍了石二郎后脑勺一巴掌:“去去去!怎么跟海叔说话的!”
石二郎一回头,叫了一声“天老爷”,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哥,你这咋的啦?怎么穿成这样?这是要去谁家抢新妇吗?你这不跟咱阿翁阿母说一声,不大好吧?”
老海也回过头,皱着眉道:“大郎,你咋买这身呢?快脱了,穿的跟个唱戏的似的。”
石大郎心里头这个气啊,恨不得当街就把这身衣裳撕了。
要不是为了哄公主殿下,他才不会买这么老贵的衣裳,还是别人穿剩下的。
三人转回院子,就见公主殿下立在二门处,笑得见牙不见眼:“海大翁,你找人去南泰县查查看,这吴老爷的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查这干嘛?女君,咱们银子可都付了,要是木石运过来,你还真的准备在这院子里头起一座小楼啊?”
萧沅好很认真地道:“那当然了,东西都买了,不起小楼,那堆东西摆在这儿干嘛?”
老海心中叫苦不迭,原以为萧沅好就是说着玩玩儿的,等那吴老爷后日来了,他跟吴老爷商量商量,定金不要了,让吴老爷的人再把东西运回去。
谁想公主殿下这是动真格的了。
这院子是他们赁下来的,要动工就得去跟主家商量。
若是遇上个好说话的主家,这还好说。要是遇到不愿意改动自己院子的主家,老海就得另想法子了。
这也就算了,麻烦还在后头呢。
要起小楼,就得找匠人来。匠人的吃喝住如何安排?工期是多长?这期间人多眼杂,万一混进了鬼面人要怎么办?
林林总总,都让人头大啊。
可小公主一声令,明知山有虎,也得虎山行。
老海可没忘记小将军是怎么嘱咐他的,要把小公主给看好,哄好,不能出岔子。
他当即就要亲自去找中人,跟院子的主家说和这件事。
萧沅好却喊住了他:“海大翁,这件事你让石大哥去办。你带着人去南泰县,帮我查查吴家娘子呗。”
老海沉下脸:“女君,这可不是能胡闹的时候。那鬼面人神出鬼没,半路上刺杀咱们的刺客也没找到。你身边可离不得人。”
“我不是在胡闹,我是在办正事。”
这时候就得跟老海说实话了,不然,萧沅好支使不动老海。
“海大翁,你知道这吴老爷是谁吗?他家是经营采石场的,南泰县那段堤坝用的石料就是跟吴老爷买的。”
老海皱眉:“可是,南泰县的堤坝是用稻草填的,没用石料啊。”
“事情的蹊跷就出在这儿。”
萧沅好的星眸亮晶晶的:“吴老爷说,卖给县衙修堤坝的这几批石料,都是吴家娘子敲定的生意。但是石料的开采、运输,以及最后的交货,是吴老爷亲自去的。可石料却变成了稻草。海大翁,你说这里头古怪不古怪?”
倘若吴老爷所言属实,石料的确被开采了,也的确被运到了堤坝之下,那么这些石料去哪儿了呢?
总不能真有鬼神,把本来修堤坝的石头变成了稻草吧?
老海“咦”了一声:“女君,你的意思是,这吴家娘子与那许应春在其中互相勾结,动了手脚?”
“我就是一个小孩儿,我哪儿知道这么多呀。我就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么多石料都去哪儿了呢?海大翁,你去查查吧,把这事儿跟我舅舅说一声。我舅舅聪明,说不得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老海忙点头:“对对对,这事儿得跟小将军说一声。”
他招呼着孙元思和孙元武结伴去葛当县找孙驰,自己连晚食都不用,立马动身去南泰县。
萧沅好的安危就交给了石大郎两兄弟。
看着忙忙碌碌的老海,萧沅好眼神微微黯淡。
果然啊,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子,她说什么都是在胡闹。
说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这会儿知道蹊跷,又不担心她的安危了。
说到底,还是没把她当成真正的主君。
萧沅好郁闷地踢踏着脚底下的小石子,一不留神,就跌倒在地,手心擦破了皮,疼得她忍不住就掉金豆豆。
苏苏立马拉起萧沅好:“哎呀,女君,让婢子瞧瞧。”
萧沅好不争气地哭起来:“我想快点长大,不想总是小孩儿!”
这话被路过的秋娘听见了,秋娘赶过来,用帕子包住萧沅好的手,笑着哄她:“女君可不能哭鼻子,小孩子才哭鼻子呢。”
萧沅好也知道长大这事儿可急不得,渐渐止住哭。
背了人却越发下死劲地练字读书,熬得两眼通红。
第二日一早迷迷糊糊被苏苏拉起来,哭哭唧唧地不想起床。
苏苏笑道:“女君,快起来,咱们去赶香会啦!”
………………………………
第127章 一箭
白马寺并不在城郊,就在白马县城的东边。
据说几百年前,有一匹白色的天马从天而降,落在这一处,幻化成石像,此处因而得名。
后有高僧路过,在白马石像所在处修建庙宇,便是白马寺了。
白马县的布局也很有意思,竟是以白马寺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建了些民居。
只是后来,白马县的人口越来越多,老城区那边没地方了,才又另辟了新处,做了白马县的中心。
今日是十五,正是白马寺每月办香会的日子。
因萧沅好要出门赶香会,石大郎兄弟二人不敢掉以轻心,四只眼睛牢牢地盯在萧沅好身上。
萧沅好也知道这时候不宜在外逗留,只带着苏苏,准备逛逛白马寺便回去。
白马寺的墙如同一道屏障,把这方天地分割为二。
外头是热闹的人间,烟火气十足,摆摊的、杂耍的塞满了一条街。大人抱着小孩儿,老人拄着拐杖,哭声、笑声、吵骂声,沸反盈天。
里头是肃穆的佛家圣地,善男信女围绕着那座白马石像跪了一院子,禅香袅袅,佛号森森,令人不敢高声语。
萧沅好几个人贴着墙根一路缓缓往前行,穿过虔诚的信众,从一扇月洞门穿出去。
行了一段路,便到了白马寺有名的碑林。
萧沅好人小,仰着脖子看费劲,就得石大郎兄弟二人抱着看。
她摸着石碑上一个一个苍遒有力的小字,读给几个人听。
石二郎嘿嘿笑着道:“殿下识字都比我多啦。”
石大郎哼道:“兄弟三个,就数你读书不认真,还好意思说。”
萧沅好要石大郎把她放下来,笑道:“石二哥别灰心,只要想认字,什么时候都不晚。”
她捡了树枝,一面看碑刻,一面在地上扒拉着,叹气道:“可惜不能把这碑刻拓下来。”
石大郎却忽然道:“有人来了。”
隔了一息,才有脚步声纷沓而至,一个小胖子出现在碑林外。
“嘿,小骗子!”
小胖子眼睛一亮,“蹬蹬蹬”撞过来:“我正想找你算账呢!”
萧沅好唇边现出两个小梨涡,真是冤家路窄啊。
“韩二哥!”她亲亲热热地跟小胖子打招呼,“真巧,怎么在这儿遇上你啦。我听说,你被韩世子打了一顿,屁股都打烂了,还想着去看看你呢。”
韩廷芳气得脖子都红了:“你还敢说!要不是因为你那些破兔子,我何至于被打!萧沅好,今儿个小爷我就要跟你算一算这笔账!”
他撸了袖子就冲过来,却被石二郎轻易地给挡住了:“小郎君,仔细脚下,莫要摔着。”
韩廷芳当真绊了个踉跄,萧沅好自石二郎身后露出个小脑袋,冲着韩廷芳做鬼脸。
“韩二哥,你仔细脚下,可千万不要摔倒啦!”
韩廷芳直跳脚:“小骗子,你躲在人后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与我打一架!”
萧沅好笑嘻嘻地道:“我本来就不是好汉呀。韩二哥哥是好汉,想要打架,那就冲过来呀。冲不过来就不是好汉!”
韩廷芳不经激,嗷嗷叫着就撞过来,两个小孩儿隔着石二郎比划。
夹在中间的石二郎最倒霉,新上身的衣裳都被扯皱了。
韩家仆人也匆匆而至:“二郎!莫要闹了!”
男仆身材高大,抓着韩廷芳的衣领倒不费劲:“二郎,你莫要忘了,国公与世子是因何把你送到二太爷家中的。”
韩廷芳不服气,梗着脖子道:“都是这个萧沅好!几次三番害我受罚!我今天非要出这口气!”
男仆这才知道眼前的小女娃是谁,慌忙下跪行礼,一松手,就让韩廷芳蹿了个空儿。
“萧沅好,小爷今天我饶不了你!”
他哇哇叫着扑过来,几乎是在同时,石大郎一脚将他踹出去,一手拎着萧沅好,与提着苏苏的石二郎一起,卧倒在地。
只听“噌”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插在方才萧沅好站过的地方。
萧沅好头皮发麻,又来了。
这次不知道是鬼面人,还是刺客,亦或是又冒出来个新品种。
反正刺杀她的人源源不断无穷尽,都不知道是打哪儿蹿出来的。
跟一群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二郎!带殿下先走!”
石大郎话音刚落,一旁的禅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涌出来十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是真的面无表情。
他们长得很普通,丢在大街上,汇入人群中,就是普普通通的人,见过一面也不会记住的那种。
十几个穿着普通、面容普通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人,在这和风徐徐的初夏,萧沅好起了一身冷汗。
“草他祖宗!”
石二郎大骂一句:“哥,咱们走不了了!”
石大郎皱皱眉:“二郎,别骂人,殿下还在呢。”
萧沅好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石大哥您老怎么还计较这个!
“殿下,你跟着苏苏先躲起来,我和二郎把眼前局面拖一拖。”
石大郎很镇定,仿若眼前的十几个人不过就是稻草人一般:“殿下不用怕,大王派了暗卫,殿下只管躲起来就是了。”
他的镇定安抚了萧沅好,是呀,她还有萧乾派来的暗卫呢,怕什么。
萧沅好刚要点头,韩家那个男仆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呜哇叫着就往外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柄砍柴刀挟着疾风呼啸而至,正中男仆后心。
男仆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大牛!”
韩廷芳从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哭着往墙根儿处爬,不时回头看倒在地上的男仆,一股尿骚味自他两股之间传来。
萧沅好抿嘴笑,嘿,这小胖子吓尿了。
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那十几个男人动了。
方才扔出砍柴刀的,正是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
他大踏步走过来,经过萧沅好几人身边的时候,眼风扫都不扫,径直越过他们。走到男仆跟前,一脚踏在男仆的肩膀上,将砍柴刀抽出来,顺手一挥,那男仆的头跟一个皮球一样,骨碌碌滚了出去。
血腥味混着尿骚味,在这寂静的禅院中弥漫开来。
萧沅好“哇”的一声,将朝食吐了个干干净净。
“喂!”
瘦小男人喊了一句:“那俩大块头,把这小女娃娃的眼睛捂上哩。小孩儿看了这个要做噩梦哩。”
是本地口音。
萧沅好扶墙干呕,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爷爷的,还怕她做噩梦呢,死都要死了,做噩梦算毛线啊!
石大郎和石二郎也愣了,这是什么套路?杀人之前先关爱孩童吗?
瘦小男人喊过一句就没再理他们,提着砍柴刀,朝着韩廷芳,一步一步走过去。
………………………………
第128章 王小八
萧沅好愣住了。
怎么回事儿,这些人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是被这小胖子连累了,成了城门失火的池鱼?
石大郎两兄弟和萧沅好有同感,石二郎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冲他们来的,今天他们兄弟二人都可以全身而退了。
“哥,咱们走吧。”石二郎扯扯石大郎的袖子,“女君还小,这场面太血腥了,你看女君都吐成这样了,别再吓出什么毛病来。”
石大郎也开始犹豫,他隐约听说过,以前公主殿下的确是有点什么毛病,这要是再吓坏了,他们可担待不起。
“不能走!”
石大郎两兄弟有点没听清:“女君,你说啥?”
公主殿下不会真的被吓出毛病了吧?这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萧沅好表示自己没说胡话:“韩廷芳可是英国公的孙子,我们见死不救,不好。”
石大郎暗自琢磨,是这么个理儿。
可是这院子里十几个汉子,他们只有兄弟俩,能保着公主殿下全身而退就已经不错了。实在是没法去搭救韩廷芳了。
更何况,那支羽箭……
石大郎的眼神暗了暗,那支羽箭明显就是朝着公主殿下而来,似乎还有别的人,隐在暗中,伺机刺杀公主殿下。
他们不能冒险。
小胖子那里已经很危险了。
瘦小的男人提着砍柴刀,居高临下地扫着韩廷芳的一举一动,一开口,浓浓的本地口音就蹿出来:“你是不是那个韩理的孙子?”
韩廷芳都吓傻了,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萧沅好忙高声喊:“不是!但我知道他表哥是!”
瘦小汉子乜斜着萧沅好,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疑惑的表情:“你咋个知道他不是哩?我们兄弟都打听得清清楚楚,韩理的孙子要来赶香会哩。五叔,你是不是看清楚哩,是这个小子吗?”
被称作五叔的男人点头:“是这个小胖子哩,韩家上个月来了好几辆马车,这小胖子那天从马车下来,我看的真真的哩。韩家看门的说,这就是京城里来的。”
瘦小汉子收回视线:“那就是韩理的孙子,没跑哩。”
萧沅好伶牙俐齿,丝毫不肯让步:“从京城来的就是韩理的孙子了吗?你们可真搞笑,我也是京城里来的,难道我也是韩理的孙子?我和这小胖子认识,他到底是谁,我能不知道吗?”
“王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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