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朝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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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太后看了看众人脸上的神色，更加得意了。

　　　　她不等众人问，就直接转了话题：“几个孩子都长大了，这伴读也要选起来了。郑昭媛，让你娘家嫂嫂多请几个小姑娘家去，到时候，就叫阿好她们先自己去挑。她们自己中意，以后磕磕绊绊的事情也少。”

　　　　徐太后没留诸位夫人和公主们吃饭，众人一走，徐太后就长舒一口气：“我现在是真的老了，越发不耐烦和这些人精说话。说一句，我就得思量来思量去，累得我头疼。”

　　　　萧沅好笑嘻嘻地凑过来：“祖母，我也不耐烦和她们说话。我就喜欢和祖母说话。”

　　　　徐太后看她一眼：“你这个小鬼灵精，是不是又看上我的什么东西了？”

　　　　“哪儿呀，我可不跟八姐姐似的，活脱脱一个败家子。钱阿母那里多少好东西，都被她给糟践了。”

　　　　萧沅好赖在了徐太后身上，唇边的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看着就喜庆。

　　　　“祖母，我都已经选好伴读了，祖母可不能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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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总算逮到你的把柄

　　　　徐太后极为宠溺萧沅好，又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萧沅好。

　　　　何况以祁如意的家世做萧沅好的伴读，也合适，徐太后就点点头。

　　　　背了人，却让江嬷嬷着人打听祁如意的品行，若是得着机会，把祁如意带到她跟前，让她亲自瞧瞧。

　　　　萧沅好对徐太后的举动一无所知，她只休息了一天，便去小瀛洲读书了。

　　　　这回，萧沅好身边不仅跟着袅袅，还带上了安静的阿肆。

　　　　她仍旧是一大早就去了小瀛洲，诵读了一页书，楚先生翩翩而至。

　　　　“十公主总算回来了。”

　　　　萧沅好忙给楚玉见礼：“先生，我可想你了。”

　　　　楚玉捋着长须，笑得红光满面：“月余不见，殿下功课不知如何，这哄人的本事却见长。”

　　　　萧沅好跺跺脚：“先生，我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我在外头时常惦念着先生，因此，还给先生带了礼物。”

　　　　楚玉起了兴致，这个小弟子脑子里总是装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不知道她会送什么礼。

　　　　大半个时辰后，几个公主结伴来读书，就看到一向风流倜傥的楚先生正跟着萧沅好在瞎比划什么，不协调的动作使得楚先生看起来有些怪异，就像是个龇牙咧嘴的猴子。

　　　　而萧沅好还一边示范，一边纠正楚先生的动作。

　　　　“先生，你把胳膊抬起来一点，这个地方动作不标准。动作不标准就会影响锻炼效果，达不到强生健体的目的。”

　　　　公主们呆若木鸡，年纪最大的郡主萧沅婵最先反应过来。

　　　　她向来就看萧沅好不顺眼，却苦于找不到萧沅好的把柄，无法让萧沅好得到教训。

　　　　今日终于抓到萧沅好的小辫子，萧沅婵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萧沅好，你做什么呢！”

　　　　萧沅婵丢下众姊妹，几乎是小跑着冲过来。

　　　　她脸上的得意满得都快溢出来了，隔着老远就大喊，声音又尖又利：“萧沅好，你怎么能对楚先生如此不敬！我下了学就要去告诉王叔，你就等着王叔训斥你吧！”

　　　　这回一定要重重地罚她，萧沅婵不无得意地想，最好是让她不许来小瀛洲读书，看她还敢嚣张。

　　　　楚先生见弟子们都来了，就停下动作，自小童彘儿手中接过巾帕，擦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公主们都来啦，那就进屋先去把昨日新学的书诵读一遍。”

　　　　萧沅婵很惊讶，楚先生为什么不惩罚萧沅好！

　　　　她焦急地往前迈步，挡住了楚先生的路：“先生处事不公，阿婵不服！”

　　　　楚先生挥挥手，让几个公主先进屋诵书，萧沅好也要进去，却被萧沅婵扯住了。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嘴唇都咬得发白：“先生，萧沅好方才明显就是在戏耍先生。先生所做的那些动作，看起来……看起来……”

　　　　萧沅婵扭捏半天，才下了决心，红着脸，道：“先生方才所做的动作，分明就像是一只猴子！”

　　　　楚先生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原来连郡主都看出我方才像只猴子，那说明我的动作很标准嘛。十公主，你这个先生可太过吹毛求疵了。”

　　　　萧沅好眉眼弯弯：“严师出高徒，我越严格，对先生就越好。先生，若是无事，我要进去读书啦。”

　　　　她恭敬地朝着楚先生行了礼，经过萧沅婵身边的时候，得意地冲她抬抬下巴，把萧沅婵气得眼圈儿都红了。

　　　　“先生，萧沅好在戏耍您，先生为何不罚她？难道就因为她是嫡公主，先生便另眼相待吗？”

　　　　萧沅婵很委屈，委屈地都想哭，她不喜欢萧沅好。

　　　　明明是个只知道吃睡的小傻子，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聪慧过人？

　　　　自从萧沅好变聪慧了，王叔就不再关注她了，甚至还因为这个惹人厌的小傻子，当众表示出对她的嫌恶，还说以后无旨相召，不许她进宫。

　　　　要不是阿母在太后跟前求情，她都不一定能来小瀛洲读书。

　　　　这一切都是拜萧沅好这个小傻子所赐！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惩罚萧沅好的机会，一向公平待人的楚先生却根本不当一回事儿，还不是因为萧沅好是嫡公主的缘故！

　　　　哼，失去了生母庇护、又无兄弟的嫡公主有什么了不得？

　　　　将来和亲，头一个就选她。

　　　　等她姨母倾城夫人成为王后，七公主萧沅如也会成为嫡公主。而她这个深受姨母喜欢的郡主，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到那时，看这萧沅好如何还能逍遥快活。

　　　　还有像楚先生这样拜高踩低的人，通通都得付出代价。

　　　　萧沅婵想得入神，面色便有些狰狞。

　　　　楚先生见状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一声：“郡主误会了。十公主并没有戏耍老夫，而是在教老夫打一套长寿拳。这套拳就是以猿、鹤、虎、鹿、熊的动作神态为基础创编的，所以方才郡主见老夫打拳，就误以为老夫是在耍猴戏。”

　　　　萧沅婵焦急道：“先生，你被萧沅好这个死丫头给骗了！她小小年纪，就颇有心计，把我们这些姊妹骗得团团转。这回也准是用什么长寿拳来戏耍先生的，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拳法！”

　　　　楚先生正色道：“郡主殿下有所不知，这种以模仿飞禽走兽动作神态为路数的拳法，还真的有。十公主正是惦念着老夫，才专门与人学了这一套拳法，教与老夫，要老夫日日练习，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见萧沅婵的脸色仍旧不好看，楚先生又语重心长地劝道：“郡主殿下对十公主的成见太深，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儿。郡主殿下为姊，要时刻记得友爱姊妹手足。”

　　　　萧沅婵硬邦邦地行过礼，没等楚先生说完，就扭过身，气呼呼地进了屋子。

　　　　屋中的诵读声恰好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怎么不读了？”

　　　　楚先生站在屋门口，缓缓扫过几个学生的脸，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道：“太后已经与我说过了，七月份开始，你们的伴读也要挤在这小瀛洲读书。届时，如若你们书读得不好，或者偷懒耍滑，受罚的可不只是你们，还有你们的伴读。”

　　　　八公主萧沅姝立马嚷起来：“先生，这不对！我听我哥哥说了，若是公子公主们犯了错，或者书读得不好，自己是不用受罚的，可以让伴读代为受过。”

　　　　几个小公主也都纷纷点头，是听说过这个规矩。

　　　　楚先生抬手示意大家不许说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条规矩到了我这儿，就要变一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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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上架一个月

　　　　这是我写的第一本书。

　　　　开始写书，是源于一个很短暂的梦。

　　　　醒来之后，我就开启了脑洞，把这段短暂的梦敲进了文档，发在了云起。

　　　　跟很多初入网文的新手作家一样，我幻想着我的小说一发表，就能得到很多读者的喜爱，甚至一炮而红，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但很遗憾的是，这个梦碎了。

　　　　我的第一本小说，数据十分惨淡。

　　　　编辑可能是看我太可怜了，给我上了一个二级推荐，别人都是一天几百几千地涨收藏，我是一天几十、几个地涨。

　　　　饶是如此，我仍然开心得不得了。

　　　　一周过后，我想，我扑街了。

　　　　于是我听从了编辑的建议，上架了。

　　　　上架那天，我就跟自己说，只要有一个读者在看我的小说，我就一定要坚持写下去。

　　　　十二点，收费章节发上去以后，我每隔五分钟都要打开作者后台，看看有没有人订阅。

　　　　我永远记得第一个订阅出现的那个瞬间，我像是高考成绩揭晓考入清华北大，又像是买彩票中了一亿，高兴得扑倒在床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然而至今，我只有两个忠实的读者。

　　　　我每天战战兢兢，生怕这两个读者也会离我而去。

　　　　每次发文，只要超过两个小时没有读者订阅，我心里就七上八下，不停地想着，他们是不是嫌弃我了？我这一章有些太平淡了，他们要抛弃我了吧？

　　　　幸而，他们一直跟随。

　　　　所以，我写下这篇上架一个月的感言，就是为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直对我不离不弃。

　　　　我将永不违背我的誓言，只要你们在看，我就会写下去，把我的第一个梦，分享给你们。

　　　　再次感谢，顺祝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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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四艺比试

　　　　不管公主们如何怨声载道，楚先生的规矩定下来，谁也改不了。

　　　　下了学，八公主萧沅姝和萧沅好手拉手，跑回了万福宫。

　　　　徐太后坐在廊下逗蹄髈玩儿，见两个小孙女你追我赶地跑回来，呵呵笑着招呼她们近前，一手一个拉在怀中：“什么事儿，高兴成这样？”

　　　　萧沅姝就学给徐太后听：“小十不知道搞什么鬼，让楚先生跟着她耍猴戏。阿婵姐姐当真了，闹着要楚先生罚小十，被楚先生说了一顿，气得直哭鼻子。”

　　　　萧沅好捂着嘴笑：“八姐姐，都说了不是猴戏，是长寿拳，我昨晚还教祖母打这套拳了呢。”

　　　　徐太后摇头笑叹：“你们俩呀，怎么净跟阿婵过不去。”

　　　　“是阿婵姐姐不好，她总是欺负小十。”

　　　　萧沅姝鼓着脸，想了想，又道：“阿婵姐姐说谎，待人不真诚，我不喜欢她。”

　　　　徐太后没问萧沅婵说什么谎话了，萧沅好想，大概萧沅姝说的是年前萧沅婵怂恿几个小公主打她的那件事吧。

　　　　两个人在徐太后这里用了点心，又歇了晌，下午回到小瀛洲，继续上管先生和南先生的课。

　　　　公主们和公子们的课不大一样，小瀛洲里教的不是君子六艺，而是琴棋书画四艺。

　　　　教授琴画的是管先生，教授棋艺的是南先生。逢初一和十五，管先生与南先生会挤出一段时间留给江嬷嬷，让江嬷嬷教教小公主们规矩。

　　　　不管上什么课，萧沅好与七公主萧沅如都是最认真的两个人。

　　　　萧沅好占了穿越的便利，仗着自己从前学过围棋，每每杀得萧沅如丢盔弃甲，南先生对此赞口不绝，一度认为萧沅好是棋道天才。

　　　　但在大燕，流行更广的是博戏，俗称六博棋。

　　　　萧沅好可没学过这个，她研究了一下，发现这六博棋其实就是一种有兵种盘局的棋戏，玩法倒也不难，只要杀死对方的枭即可获胜。

　　　　起初，萧沅好不太熟悉规则，与萧沅如对弈的时候，还时常败在萧沅如手下。渐渐地，她就从小败变成了大胜，到后来，就连南先生也有与萧沅好僵持不下的时候。

　　　　萧沅好就觉得这博戏没什么意思，她的画技也不需要再继续学习基础，便把更多的时间用来跟管先生学琴。

　　　　于音律这一方面，萧沅好是半点便宜都占不到了。

　　　　所幸她还小，管先生也不严厉，只让她每天练习指法。

　　　　饶是如此，萧沅如也要和萧沅好比个高低。

　　　　她只有这一项能压得过萧沅好，自然要更进一步，华清宫每日都琴声叮咚，害得倾城夫人于从云都睡不着觉。

　　　　这一日正好是每月小结，两位先生要出题考考公主们，看看小公主们这一个月有无进步。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萧乾竟然来了。

　　　　众人忙行礼，萧乾摆手笑道：“孤就是过来瞧瞧，两位先生，你们继续。”

　　　　他在一侧坐着，神情闲适，果真像是路过进来看看的样子。

　　　　虽然如此，公主们还是很紧张。

　　　　先考的是画技。

　　　　管先生让小童搬来一盆菡萏，以一炷香为限，要公主们各自作画。

　　　　要想画好一幅画，一炷香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但对于画画老手的萧沅好来说，其实这个还挺简单的。

　　　　她屏气凝神，提起画笔蘸饱墨，落纸竖勾连横抹，几乎是一气呵成，一朵含苞待放的水墨荷花就掩映在荷叶之间，颤颤巍巍地跃然纸上。

　　　　管先生大赞几声好，把墨迹未干的画纸双手奉给萧乾。

　　　　萧乾只看了一眼，便皱眉：“画虽不错，这字写得怎么还是这么难看？”

　　　　他又看其他几个小公主的画，挑出来一张，正是萧沅如的：“阿如这一张描出了菡萏之形，却未画出菡萏之神。”

　　　　萧沅如抿着嘴低下头，娇小的耳垂红红的。

　　　　萧乾又道：“不过，因为阿好落款那笔字实在是太难看，阿如这张画当被评为头名。”

　　　　“这不公平！”

　　　　萧沅姝嚷起来：“父王，我们考的是画技，又不是书法。管先生都说小十的画最好，父王怎能因为几个字，就说小十的画不如七姐姐的？”

　　　　萧乾和煦地笑道：“书画不分家，这一局，是阿好输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萧沅好的那幅画给笼在了袖中。

　　　　萧沅如视线掠过萧乾的袖子，咬了咬唇，父王心里头终究还是觉得阿好的画最好，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昨儿个夜里，萧乾是歇在华清宫的。

　　　　萧沅如早起来小瀛洲的时候，听到宫人私下说，倾城夫人跟大王抱怨七公主日日用功，身子骨都快熬不住了。

　　　　想来，父王是怕她技不如人会伤心吧。

　　　　这么一想，萧沅如又多少好受了一些。

　　　　只是委屈了萧沅好，不知道她会不会哭鼻子。

　　　　萧沅如偷偷瞄了萧沅好一眼，却见萧沅好拉着萧沅姝挤眉弄眼，不知道在说笑什么，好像完全不把这次比试放在心上。

　　　　接下来是考棋艺。

　　　　这个规则就比较简单了，公主们两两一组，分出胜负，胜者一方与败者一方各自再次对弈，再分出胜负，以此类推，直至最后决出名次。

　　　　一局厮杀过后，五公主萧沅婉胜了郡主萧沅婵，七公主萧沅如胜了八公主萧沅姝，萧沅好胜了九公主萧沅婳。

　　　　紧接着，胜者一方的萧沅婉先与萧沅如对弈，败者一方的萧沅姝与萧沅婵先行对战。

　　　　让人没想到的是，平日不声不响的五公主萧沅婉棋风凌厉，竟然大胜萧沅如。

　　　　萧沅如脸上倒也没有不愉之色，她起身把座位让给了萧沅好，自己站在一边观棋。

　　　　而败者一方，萧沅婵不费吹灰之力，接连赢了萧沅姝和萧沅婳，按照规则，又与萧沅如对战。

　　　　萧沅好没把萧沅婉放在眼中。

　　　　说实话，萧沅婉这个年纪，棋技已然难得。

　　　　但萧沅好穿越之前可是参加过全国性的围棋比赛并拿过奖项的，与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对弈，赢得都有些胜之不武了。

　　　　她把黑子逼得狼狈不堪，手中白子一落，抬头笑眯眯地道：“五姐姐，你输了。”

　　　　萧沅婉输得心服口服：“我棋技不如阿好甚多。”随即起身。

　　　　“等等。”

　　　　萧乾忽地出声，他过来占了萧沅婉的位子，捏起一枚黑子落下，笑道：“阿好，孤走这里，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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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九数

　　　　黑子活了。

　　　　这不稀奇，换做萧沅好执黑子，也会走这一步。

　　　　萧沅婉没在这里落子，是她水平菜。

　　　　“父王，我已经赢了五姐姐，棋艺比试，我是头名。”

　　　　萧沅好眨眨眼，手中白子迟迟不肯落。

　　　　萧乾哈哈大笑：“算你是头名，别说话，快落子。”

　　　　怎么能叫“算”她是头名呢？她本来就赢了好不好！

　　　　萧沅好很是不满，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细细琢磨了一会儿，才慎重落子。

　　　　这一局厮杀就杀了半个时辰，棋盘之上，黑白二子竟然还未分出胜负。

　　　　眼看二人还要厮杀下去，高宏安不得不从旁提醒：“陛下，时辰不早了，您还要过含章阁看公子们的功课呢。”

　　　　原来这日，含章阁内也要考公子们的功课，萧乾是趁着公子们写文章，抽空来小瀛洲的。

　　　　萧沅好暗自点头，萧乾对儿子女儿的教育还挺上心，两边都不落下。

　　　　她主动站起来：“父王，哥哥们的功课要紧，改日等父王不忙了，再来与阿好下个痛快。”

　　　　萧乾的视线从棋盘上拔出来，意犹未尽地叹气：“高宏安，把这棋盘端到金意宫去，不许乱了棋子。孤得了空儿，要跟阿好把这局棋下完的。”

　　　　众人施礼恭送萧乾，萧乾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阿好，你的琴技如何？”

　　　　管先生代为回答：“陛下，十公主尚且年幼，腕力不足，还在练习指法中。”

　　　　萧乾不甚在意地点头：“那阿好就不用考这个了，跟孤去含章阁看看你哥哥们。”

　　　　萧沅好是第一次踏足含章阁。

　　　　这里虽然叫做含章阁，其实就是一个小型园林。

　　　　里头亭台水榭样样不缺，甚至还有一个练武和跑马用的校场。

　　　　公子们已经完成了礼、乐、御、书的比试，萧沅好随萧乾过来之时，公子们正在穿杨亭进行五射的比试。

　　　　所谓五射，是指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公子们年龄有大小，课程进度也有所不同，年纪小的五六七这三位公子才刚刚能拉满弓，他们三人考的便是投壶。

　　　　所以，这五射的比试，便只有四位公子参加。

　　　　规则倒也简单，在校场上树立四个鹄，一箭穿鹄，只露箭头，越靠近红心的，即为赢白矢。先发一矢，后接连三矢，矢矢中的，即为赢参连。剡注、襄尺自有内侍一旁评测。

　　　　而最难的当属井仪。所谓井仪，即连中四矢，围绕红心的上下左右排列成一个井字。

　　　　这考验的，不仅仅是射术，还有公子们的定力。

　　　　二公子萧鉴容与三公子萧鉴实最擅此道，二人于五射比试上不相上下，精湛的射术引来众人一阵阵喝彩。

　　　　萧沅好就想起那个刺杀她的弓箭手，那人技艺出神入化，已经到了听音辨位的地步。

　　　　可惜胡子和廖峰没把他追上，留着活口，终究是个隐患。

　　　　五射比试在萧沅好的走神中很快结束。二公子萧鉴容以毫厘之差胜了三公子萧鉴实，夺得了头名。

　　　　萧乾对于儿子们的成绩很满意，赞赏不吝其口，每个儿子都得到了他的夸奖。

　　　　萧沅好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萧乾对待几个小公主也是如此。哪怕八公主萧沅姝画的东西都看不出来是荷花，萧乾也能找到词儿大加赞誉，说些什么画得很有精气神这样的屁话。

　　　　似乎只有对她，一句赞赏都没说过，还吹毛求疵地说她的字写得不好。

　　　　萧沅好小脸蛋气得鼓鼓的，萧乾真是偏心！

　　　　公子们的最后一项比试是九数。

　　　　教授九数的温先生就地取材，给公子们出了一道题目。

　　　　四位公子共射出一百零八矢。大公子比二公子多射十六矢，二公子比三公子少射八矢，四公子所射之矢是大公子与三公子加起来的一半。问，四公子与二公子所射箭矢之和是多少？

　　　　这题目有些绕，三公子萧鉴实听完就傻眼了。

　　　　就是读书最为聪慧的四公子萧鉴宣也有些犯迷糊。

　　　　萧沅好本来在一旁看热闹，冷不丁的，听到萧乾唤她：“阿好，你可会九数？”

　　　　楚先生下午是到含章阁来教授的，闻言便道：“陛下，臣曾跟十公主殿下提过一二，但因公主殿下年幼，并不曾教授于殿下。”

　　　　萧沅好却跃跃欲试：“父王，阿好想要纸笔演算。”

　　　　萧乾兴致大起：“高宏安，给阿好纸笔！”

　　　　高宏安叫来一个小内侍，让那小内侍趴在地上，就以这小内侍的后背为书案，亲自把盛着纸笔的托盘放在小内侍的后背上。

　　　　萧沅好执起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列了几个数学方程式，很快便道：“四十八。”

　　　　萧乾看向温先生，温先生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陛下，正是四十八！”

　　　　这下子，众人都惊奇起来，楚先生更是激动得差点把自己的胡子薅下来。

　　　　十公主是天纵奇才啊！如此才干，若是埋没于闺阁之中，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十公主这颗明珠蒙尘，他一定得让大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