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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朝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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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倠拿出了图纸:“先生,这是倠根据公主殿下所言,绘制的图纸。”在人前,楚倠一直跟其他人一样,称呼楚玉为“楚先生”。
楚先生示意楚倠将图纸平铺在案上,沉吟道:“公主殿下请看,阿倠所绘,与殿下心中想的是否一样?”
萧沅好一面看着图纸,一面回想,然后提笔直接在楚倠所绘图纸上涂抹:“越堤的首尾要与大堤相连接,在大堤这边设置一道闸门,洪水来时,开闸放水,使一部分洪水绕堤而行,不至于冲毁大堤。”
萧鉴实插嘴道:“那这个半月形的圈儿也是堤坝?”
萧沅好点头:“这个叫月堤,月亮的月,是防止缕堤被冲毁而建的。”
楚倠默默记下了萧沅好的话,由衷地赞道:“公主殿下会的真多。”
能得到这个不可一世的丑丫头的一句赞叹,真是不容易啊。
萧沅好立即投桃报李:“阿倠图绘得好,把我心里头怎么想的全都搬到纸上来了。”
楚先生有萧沅好这样的小弟子,也非常得意:“殿下聪慧,非常人所能及,且心中记挂黎民百姓,是我大燕之福啊。”
萧沅好赶紧拍马屁:“是先生教导得好。”
三公子萧鉴实听不下去了,给三个互吹彩虹屁的人泼冷水:“这么大的工程,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不知凡几。你们想好怎么和父王说了吗?”
萧沅好拍马屁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立马接口:“三哥哥文武双全,丰神俊朗,盖世无双,这点小事难不倒三哥哥。”
萧鉴实脸上划过一道道黑线:“好好说话。”
萧沅好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这种大事,当然是三哥哥与楚先生去跟父王说呀,我和阿倠两个是女孩子家,我们什么都不懂的。”
萧鉴实差点被口水呛着:“什么?这么大的事儿,让我去跟父王说?”
他狐疑地看着萧沅好:“阿好,你实话跟我说,你把我拉进这个什么堤坝研究小组,是不是就是打着拿我当枪使的主意?”
萧沅好笑得眉眼弯弯:“三哥哥,你说什么呀,我还是个小孩儿呢,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萧鉴实挠挠头,对,阿好还是个小孩儿呢,就是脾气差了点,喜欢咬人。她哪儿知道什么叫当枪使。
“楚先生心里头是如何想的?”萧鉴实哀求地看向楚先生。
楚先生自动忽略萧鉴实眼中的哀求,鼓励他:“三公子,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情!你身为大王之子,肩上担负着黎民百姓的福祉,应对此事义不容辞!三公子尽管放心去与大王说,大王定不会责怪三公子,反而还会对三公子赞誉有加!文武百官会敬佩三公子,黎民百姓也会感激三公子!”
楚先生一口一个“三公子”,在萧鉴实面前画了一道门,走过去,萧鉴实的形象就立马变得光辉高大。
萧鉴实晕晕乎乎地就点头了:“成!你们好好研究这堤坝,跟父王说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
第160章 另一个三公子
没有数据支撑的绘图就是个构想图,堤坝研究小组完成得非常快,九月初,这张图纸就放在了萧乾的案头。
萧乾眼睛也没抬:“你画的?”
三公子萧鉴实老老实实地点头:“回父王的话,是儿臣所绘。”
他一边回想萧沅好教他的话,一边道:“青龙坝其实并无新意,只是随着兰江水的涨位而加高罢了。每年都要征调民夫修堤坝,其实就是把堤坝加高加固。可若下一年洪水又抬高水位,这大坝还是得被冲垮。劳民伤财,却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萧乾敲敲铺在案头的图纸:“你能解决?”
萧鉴实吞了一口口水,父王的脸色怎么这么吓人?
他没说错呀,他就是按照阿好告诉他的话,原样说出来的呀!
萧鉴实不由得就用余光去找楚先生,见楚先生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椅子里,眯着双眼,好像睡着了的样子,心中暗骂一声,老匹夫!说好了一起来与父王说的,怎么却让他一个人开口!
“老三,说话!”
萧乾一嗓子把萧鉴实给吼回了神,他一挺胸膛,祭出视死如归的心志,道:“是,父王,儿臣此图保证能从此除掉兰江水患!”
大不了挨一顿打,谁怕啊。
楚先生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睁开眼看到三公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中暗暗叫苦,三公子啊,这话不能说得太绝对啊。哪怕是提出此构想的十公主都没说能保证从此以后兰江就无水患,你要是保证不了,大王以后治罪,算是谁的?
萧乾勾勾唇,这小子有种。
“你知道,如果按照你这张图来修堤坝,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吗?”
萧鉴实眼珠子往上瞟,努力回想着萧沅好说的话,然后一字不差地背诵出来:“举盛州之力,明年春种之前,一准能修好。”
“你说什么胡话!”
萧乾一拍桌子,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图纸上的工程量有多大?还举盛州之力,孤告诉你,就是举大燕之力,三年之内能修完这堤坝,就算你大功一件。”
萧鉴实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小儿拳头,修个堤坝竟然要这么久?阿好难道是在坑他?
他努力回想着,阿好说,如果父王质疑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修好堤坝,他要如何应答来着?
怎么父王一拍桌子,他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一看萧鉴实抓耳挠腮的样子,萧乾这个火气呀,就怎么都压不住。
连个话都学不全乎,老三还能干点啥?整天是不是就打架看话本子去了?
萧乾当然知道这张图根本就不是萧鉴实所绘制,自己的儿子有多大本事,萧乾还是清楚的。
这个把月,阿好天天往秋实轩钻,肯定不是为了去偷看萧鉴实私藏的话本子,不然管教嬷嬷早就来禀告他了。
哼,那小丫头一准儿是自己画了图,想着要造堤坝,又不敢来跟他说,把老三当枪使。
“老三!”萧鉴实敲敲桌面,把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儿子叫回神,“去那边站着,好好想,别在这儿杵着碍孤的眼!”
萧鉴实蔫头耷脑地往楚先生跟前一站,一双眼跟抽了筋似的,拼命地眨呀眨。
楚先生却好似已经糊涂了,跟萧鉴实大眼瞪小眼,一副不知道三公子要干嘛的样子。
萧鉴实哀叹不已,早知道还不如跟阿好身边的那个丑丫头一起来呢,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顶点用。
“三弟,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大公子萧鉴宁也在,正好就站在三公子斜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三公子的眼皮子一直在发抖。
“父王,”大公子很关切弟弟,“三弟本来就不通政务,有为黎民百姓谋福祉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没想好怎么说,父王这么一吼,把三弟给吓着了,眼睛都抽筋了。”
萧乾很疑惑地望向萧鉴实,是吗?老三这么不经吓?
哎哟,果真是呀,这小子要抽风!
萧乾正犹豫着要不要让人去喊苏广白来,三公子萧鉴实就中气十足地嚷道:“大哥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我哪只眼睛抽筋了?我这是在思考!”
大公子萧鉴宁含笑点头:“原来三弟一思考,眼睛就要抽筋。”
萧鉴实咬咬牙,他怎么就这么想揍人呢?
不行不行,他答应阿好了,他贵为公子,以后打架的时候不能亲自上,得让人在前头打。
再说了,萧鉴宁这种从贱籍女肚子里爬出来的贱人,根本不配值得他用自己的拳头打。
“老三,你瞪你大哥干嘛?”
萧乾又一拍桌子,把萧鉴实的目光转过来:“想好了没?”
真是浪费了阿好的一番心血,他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草包儿子。
这一吼,倒是把萧鉴实给吼机灵了。
他上前几步,胡乱指着图上所绘堤坝,按照记忆中萧沅好的话,结结巴巴地道:“大堤不用修,只沿用原有堤坝,不过是加固而已。要修的就是大堤内部的越堤、格堤、缕堤、月堤,以及远离大堤的遥堤。”
“越堤只需要在大堤最薄弱、往年兰江水泛滥最凶猛的地方修几处即可,月堤也是这个道理。格堤、缕堤工程量小,而工程耗费最大的当属遥堤。”
萧鉴实越说下去,思维就越发清晰明了,到后头根本就不用萧乾发问,自己把可能存在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缕堤和格堤都是为了防止大堤被冲毁,延缓水灾而修建,遥堤则是真正的防护。倘若前面几道堤坝都不顶用,这遥堤就是最后的防线。”
“至于遥堤和大堤之间的空地,也不用担心会浪费。这中间的空地都是连年兰江水泛滥所带来的泥沙淤积,十分肥沃。浪费了就可惜了。可将挖筑堤坝的泥沙运至中间堆积,使这中间的地形升高,形成一个孤岛或者山坡,在其上种植庄稼。这样一来,即使洪水漫过大堤,因为地势的缘故,也轻易不会淹没这片孤岛。”
萧鉴实又把方才遗漏的话给补充上:“父王,儿臣刚才所言,举盛州之力,可在明年春种之前修好的堤坝,便是指这越堤、格堤、缕堤和月堤,此四堤可暂时阻挡兰江水。至于遥堤,徐徐图之即可。”
福安君等人都围过来,一面看着图纸,一面听三公子萧鉴实解说。
众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个疑问,这真的是那个只知道舞枪弄棒的三公子吗?
三公子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
第161章 红色如意结
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三公子不是被鬼上身了,三公子这是开窍了。
开窍的三公子如有神助,把这图纸上的堤坝都给说活了,众人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绵延数百里的宏伟堤坝,将洪水毫不留情地挡在外头。
“当然,这只是纸上谈兵。”三公子萧鉴实最后给自己的这番演讲做了个总结,“具体要如何施行,还得父王和诸公拿出个章程来。父王,这堤坝要修筑几米高,几米宽,沿岸村民的田地要不要征收以筑堤坝,征收之后如何补偿,儿臣就不懂啦。”
三公子还没到参政的年龄,不懂这些很正常。
福安君萧隆庄带头鼓起了掌:“小子,有你的!这不声不响的,倒给你搞出个大工程来!”
萧鉴实没忘记楚先生:“这都是楚先生栽培有功。”
阿好告诉他,要尊师重道,哪怕这个“师”什么都没做,还差点坑了他,他也得做做样子。
果然,这句话又赢来了一顿赞叹。
“三公子大了,一日比一日懂事。”
“三公子文武双全,这是大王和大燕之喜啊!”
……
飧食后下起了雨,大公子萧鉴宁撑伞走在园中,脚下是被风吹落的香花,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脚一朵,踩上去还要用力碾碾脚。将这些柔弱的花儿都碾成泥,再被雨水冲走。
绽放在枝头的香花最终还不是与肮脏的泥土混在一处,有什么区别!
萧鉴宁满意地笑了。
他想了想,转了个方向,抬脚往万福宫而去。
宫人通报大公子来了,江嬷嬷亲自去相迎。
萧鉴宁将伞合起来交给宫婢,在廊下站住,散一散身上的雨气,对江嬷嬷颔首笑道:“有劳嬷嬷出来迎我。太后可用了飧食了?”
江嬷嬷施礼笑道:“太后已经用了飧食,又在屋中打了一套拳,这会儿正与婢子们说话呢。”
萧鉴宁怔住:“打拳?是阿好带回来的那套长寿拳?”
宫中时下流行打一套稀奇古怪的拳法,听说是十公主在宫外带回来的。
就连孙昭仪都在打。
江嬷嬷道:“正是这套长寿群,太后练了两个月,胃口好了很多,夜里睡得也安稳了。”
萧鉴宁温和地笑道:“这是好事。阿好真孝顺。”
他让内侍专门去学过这套拳打给他看,乱七八糟的拳法,的确很像是耍猴戏。
什么长寿拳,打了这个就能长寿?
不过是小孩儿胡乱编出来的,宫里的人见太后和大王都在打,就也上赶着学。
倘若这个教拳法的小孩儿不是阿好,而是他呢?或者随便的什么姊妹兄弟,太后和大王还会打这套拳吗?
萧鉴宁牵牵嘴角,当然不会了。
阿好是王后的女儿,不管她相貌品行如何,是否聪慧,都讨人喜欢。
就因为她是王后的女儿。
而他,是孙昭仪这个贱籍之女的儿子。
如果不是王后垂怜,孙昭仪现在还是一个宫婢,他和七弟也根本不会存活于世间。
所以,他们母子都要对王后和王后的娘家感恩戴德,对王后所出的公主更要捧在手心里去护佑。
他原本也是这么做的,阿好生得像王后,王后对他有大恩,他有什么理由不去呵护一个生得像王后、身上流着王后骨血的痴傻儿呢?
可老天总是喜欢捉弄人。
“大哥哥。”
眉眼灵动的小女孩站在门边,脚下一双木屐有些高,她没站稳,差点摔倒,赶紧抓住身边的小宫女。
江嬷嬷丢下萧鉴宁,几步赶过去,抱起了萧沅好:“下着雨呢,殿下怎么出来了?”
萧沅好伸直两条腿,翘起脚,给江嬷嬷看脚上的木屐:“嬷嬷看我这双木屐,芊芊给我编了如意结,系在上头,这样是不是好看多啦?”
江嬷嬷笑弯了双眼:“殿下就为了让太后瞧瞧木屐?”
“不止太后,还有翠微夫人!”
“哎呦,翠微夫人那儿可不能去,下着雨呢,这路滑,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老一少笑着进了正殿,将萧鉴宁一个人扔在了回廊下。
萧鉴宁哂笑,说好的迎他入殿呢?见到了阿好,就把他给忘了。
“殿下要在廊下站多久,怎么还不进殿?”
活泼娇俏的宫婢脆生生地笑,像雨中盛开的小茉莉。
萧鉴宁嘴角含笑,眼神温和地望着宫婢,小宫婢的脸都羞红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温柔地问道。
小宫婢抬起头直视他,目光热情大胆:“大公子,婢子名唤南珠。”
萧鉴宁弯了弯嘴角:“好名字,合该配你这样的人。”
随即缓步迈入殿中,留下身后几个小宫婢叽叽喳喳,羡慕着南珠被大公子夸赞。
谁也没有注意到,大公子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讥讽。
什么烂名!
他愤愤地握紧了拳头,万福宫里的宫婢不是翡翠珍珠,就是金银珠宝,真是俗气!
徐太后抱着萧沅好,正弯下腰端详着她脚上的那双木屐,看到大公子走进来,很随意地道:“阿宁坐,用了飧食没有?若是没有,我这里还热着粥呢。”
萧鉴宁本来不饿,但不知道为什么,却点头:“好呀,孙儿好久没有在祖母这里用饭了。”
徐太后笑吟吟地道:“那你今日算是来对了。这粥是翠微夫人那边送来的。也不知道她宫里那个太官令是怎么做出来的,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鱼片粥,吃着却特别鲜美。”
鱼片粥很快就端上来了,萧鉴宁温文尔雅地喝着粥,一举一动,尽显贵公子风范,惹得小宫婢们都偷偷地瞧他。
萧鉴宁大大方方地任她们瞧,偶尔抬眼扫过去,宫婢们立马红着脸垂下头。
他很快就找到了南珠,冲着南珠弯弯嘴角。
南珠受宠若惊,大着胆子也朝萧鉴宁眨眨眼。
萧鉴宁往口中送入一勺鱼片粥,低头哂笑,不过是个宫中贱婢,竟然也敢与他调笑!
“阿宁怎么下着雨过来了?”
萧鉴宁放下粥碗,笑吟吟地道:“从金意宫中出来,想着许久不曾与祖母说话了,便顺道过来走走。”
徐太后听他说是从金意宫来,就问道:“大王忙什么呢?这会儿也不把那些臣子放回家去。福安君夫人上回可到翠微夫人那儿告状来着。”
萧鉴宁赔笑:“父王在与诸公商议重修堤坝之事。”
他眼风扫过萧沅好,小姑娘看都不曾看他一眼,正低头打量着脚上的那双木屐,好像这木屐是天底下最贵重的珠宝。
萧鉴宁的视线也跟着移到了那双木屐上,木屐上打着个小小的红色如意结,特别显眼。
红色如意结……
萧鉴宁的双眼蓦地睁大。
………………………………
第162章 选择
从万福宫中出来,已经是戌时。
雨不知何时停了,萧鉴宁站在廊下,深吸了一口气。
南珠跟上来:“公子小心着凉。”
萧鉴宁往后看了一眼,江嬷嬷并没有送出来。
南珠手中提着食盒,还以为萧鉴宁是在看她,献宝似地把食盒举至胸前:“公子,这是太后送给公子的鱼片粥,婢子就接下了这个差事,替太后送到育碧馆。”
萧鉴宁有内侍跟随,南珠只要把食盒递给内侍就好,后面那句话就是在扯谎。
南珠的睫毛微微颤动,就连呼吸都屏住了,满怀期待地望着萧鉴宁,生怕自己的谎言被萧鉴宁戳破。
萧鉴宁笑了笑:“好。”
他吩咐内侍:“去金意宫找找,我的荷包好像落在金意宫中了。”
用金银线绣着云纹的荷包就挂在大公子的腰间,小内侍只看了一眼,就躬身应诺,匆匆忙忙跑开。
南珠更加欢喜,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跟在萧鉴宁身后,生怕行差踏错,惹得萧鉴宁不痛快。走着走着,就和萧鉴宁并肩了,她叽叽喳喳地说着笑着,像是一只小麻雀。
“南珠,你多大了,几时进的宫?都会些什么?平日里做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
南珠欢欣雀跃,大公子待人真温和呢,还这么关心她。
她一一回答萧鉴宁,有些萧鉴宁没有问到的,比如家中阿翁在做什么差事,阿姊嫁了谁家儿郎,兄长娶了谁家女儿,事无巨细,一股脑地跟萧鉴宁说了。
南珠偷偷看萧鉴宁,大公子听得好认真啊,她就更加欢快了。
若不是宫规礼仪束缚着,南珠真的好想蹦起来。
“南珠,十公主平日是谁伺候着的?”
南珠停下了脚:“玳瑁姑姑会照看西偏殿,公主喜欢玩闹,身边都是一些小宫女。为首的叫苏苏,是定国公府送进来的。”
萧鉴宁蹙起了眉头:“阿好身边没有个稳重人可怎么行?”
南珠也跟着蹙眉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同身受大公子的忧虑。
大公子真是个好兄长呀,他爱护弟妹,就像阿兄阿姊爱护她一样。
为了不让大公子忧虑,南珠主动说出自己从小姊妹那里听来的消息:“太后说,年下就从宫婢们中选两个年纪大一些的,拨去西偏殿服侍公主殿下。”
“南珠,你愿意去吗?”
南珠又惊又喜:“婢子当然愿意了。”
十公主可是嫡公主呀。
她这个时候到十公主身边伺候,肯定是要做公主身边的女官,等到了年龄要放出宫的时候,十公主都要说亲嫁人了。
一旦公主有了封地和官邸,说话就更有分量。
到那时,公主不管是给她说一门好亲,还是带着她嫁做人妇,她的前程都是无可限量的。
走到哪儿,人家都要尊称她一声“姑姑”,就像尊敬江嬷嬷和翡翠玳瑁那般。
“南珠这么想去伺候阿好?”
南珠笑得小脸红扑扑的:“公主殿下待人和气,婢子愿意伺候公主殿下。”
萧鉴宁抿抿嘴,阿好待人和气?呵呵,也不知是谁,拿着竹枝当众抽得韩二郎起不来身。
也许,在这群贱人眼中,阿好的出身,就注定了阿好一定是个身披万丈光芒的神人。
南珠敏锐地察觉到,大公子好像有几分不高兴。难道是因为她说愿意去伺候公主殿下而生气吗?
是了,大公子这般器重她,肯定是想要她去育碧馆贴身伺候的。她却说愿意去服侍公主殿下,大公子当然会生气。
大公子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吧,恍惚听说太后正在操心大公子的婚事呢。
这时候把她要到身边,肯定不是一般的宫婢。
南珠两颊飞起红云。
大公子是被王后抚养过的,身份贵重,将来是有大造化的。若是现在就跟着大公子,说不定也会做个夫人。
她也会脱了贱籍,就像大公子的生母孙昭仪一般。
跟着大公子,好像比跟着十公主更好呢。
南珠慌忙抬头,脸颊的红晕更深了,就像吃醉了酒:“公子,婢子也愿意伺候公子!”
萧鉴宁笑了:“只愿意伺候我可不行,你得保证什么都听我的。”
南珠忙不迭地点头:“婢子什么都听大公子的!”
她的人都要是大公子的了,听大公子的话,又有什么不对。
“那好,我要你争取去十公主身边,做她最信任的女官。”
……
萧沅好觉得日子像流水,她吃了睡,睡了吃,还没把翠微夫人宫中太官令拿手的菜色都吃一遍,腊月就到了。
含章阁和小瀛洲都分别迎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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