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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朝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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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个南珠不安分。”
这还是苏苏第一次在萧沅好面前评价一个宫婢。
“如何不安分了?”
“婢子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好像什么都要过问,什么都要打探。小库房里堆了那么多东西,每一件,她都要仔仔细细问清楚,是何人所送。”
萧沅好不以为意:“不过就是想要争宠罢了,且先不去管她。这些日子,你留意着芊芊就好。”
苏苏眉眼一动:“殿下,芊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萧沅好调皮地笑笑,用苏苏的话回答她:“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却什么都知道。露面的差事往后躲,脏活累活也全推了。就好像是在我这里养老一样。”
比闲闲还懒。
但闲闲懒是得了萧沅好的特许的。
在西偏殿,闲闲除了干完分内的事儿,还得负责到处去打听八卦,回来讲给萧沅好听。
但芊芊永远只坐着绣花,连个扫帚抹布都不肯沾。
西偏殿不是养不起闲人,但不能养一个心不在这里的闲人。
她明明不曾走出西偏殿,为何却知道别的宫婢如何议论公主们的?
万福宫的宫婢嘴巴都极严,从她们嘴中是打探不出消息的,这点闲闲早就验证无数次了。
倘若芊芊真的听到了这样的闲话,要么芊芊在这些宫婢们中混得特别熟,要么就是芊芊一直注意着五公主萧沅婉。
前者证明芊芊跟萧沅好撒谎了,她并非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绣花绷子的人。
若是后者,就更有意思了。一个跟了她一年的婢子,心里头竟然装着别的主子,这种婢子,萧沅好说什么都不敢要。
苏苏自此后就开始留意芊芊,过了几天,还真让她看出点猫腻。
这日,芊芊刚一进屋,就被萧沅好叫去了。
“刚刚去哪儿了?”
“回殿下,婢子刚刚出去走了走。”
西偏殿的活计不多,小宫女溜出去玩儿是常有的事。以前西偏殿没有女官,玳瑁也管不过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沅好知道了也从不说什么,所以芊芊回答得理直气壮。
“哦,芊芊你似乎跟正殿那边的人很有交情啊。”
芊芊愣了:“殿下这是何意?婢子本就是正殿过来的人,与正殿的宫婢姊姊们熟悉,也在常理之中。”
还敢嘴硬。
萧沅好“啪”的撂下笔,墨迹星星点点地溅了一张纸,把芊芊给吓了一跳。
“常理之中?”
萧沅好冷笑:“你与江嬷嬷交好,也是常理之中?江嬷嬷就是你熟悉的宫婢姊姊?那这个宫婢姊姊的年龄也太大了。”
芊芊肩膀一松,像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殿下都知道了。”
她无畏无惧地回望着萧沅好:“殿下,太后关心殿下,命婢子每天都与江嬷嬷禀报殿下的坐卧起居。”
萧沅好盯着这个小宫婢的双眼看了半晌,看得小宫婢的额角渐渐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也有一丝动摇,不再似方才那般毫不在乎。
“芊芊,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我祖母的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芊芊咬紧了嘴唇,沉默以对。
“你是个聪明人,你应当知道,若是我今日把你撵出去,祖母也不会不高兴。可若是我说你得罪了我,闹到祖母那里,你说我祖母会听谁的?是为了你这个贱人训斥我,还是会立即重重地罚你?”
“你也不要指望祖母会看在你帮她做事的份上,轻饶了你。我可是不依的。到时候说不准我会跑到父王跟前告状,你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比我清楚。”
闲闲偏偏还要吓唬芊芊:“殿下,婢子听说暴室最近缺人手呢。”
宫中暴室是关押犯错宫女和贵人的地方。若是她们侥幸没死,就要每天不停地洗衣制衣做苦力。很多人都熬不了多久。
芊芊脸色发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殿下,是太后吩咐婢子这么做的啊!”
“我知道啊,你不用重复给我听。”
芊芊绝望了:“殿下,太后命婢子行此事,婢子不得不为啊!”
萧沅好不忍心了,徐太后也真是的,搞什么卧底这一套。
她知道徐太后是好意,徐太后要是也藏着坏心思,她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但萧沅好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她不喜欢被人窥伺监视,哪怕这个人是待她最亲近的徐太后,也不行。
“芊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可记得西偏殿的规矩第一条是什么?”
“要、要对殿下绝对的忠心……”
“你起来吧。我不罚你,但你这个人,我也不能要了。”
萧沅好重新执笔,盯着满是墨点的纸张发愁,她本来是要把落霞坞画出来送给徐太后的,这才画了个房檐呢,这张纸就不能用了。
想起那日的红梅,萧沅好又有了主意,她蘸饱墨水,在纸上涂涂抹抹,几株老梅就跃然纸上。
远处落霞坞的小楼只露出了个房檐,其余尽皆隐在梅林中。
萧沅好很得意,这画看着还蛮有意境的。她的国画自然不比宫中的画师,但在徐太后眼中,却胜过画师千百倍。
抬头一看,芊芊竟然还跪着。
“不是让你起来了吗?你放心,我不会与祖母说今天的事儿,等过年的时候,我跟祖母说你想家想得厉害,把你给放出去,如何?”
芊芊满脸都是泪:“殿下,婢子不知道家在何处。婢子从小儿就是这宫中的奴婢。殿下赶婢子出宫,就是要婢子去死。”
“呸呸呸!”袅袅跟着啐了几口,“芊芊你嘴巴别这么毒,年根底下,满嘴‘死’呀‘活’呀的,这不是给殿下找晦气吗?”
芊芊没理会袅袅,她站了起来,平静无波地望着萧沅好:“殿下,婢子去了。”
萧沅好点点头,芊芊俯身施礼,忽地深吸一口气,朝着殿中廊柱,猛地撞了过去!
………………………………
第173章 两条路
事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萧沅好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芊芊撞上廊柱。
电光火石之间,少年阿肆闯进来,一脚飞踹,把芊芊给踹出去老远,趴在地上没动静了。
萧沅好吞了吞口水。
第一反应就是,芊芊会不会撞柱子没死成,反而被阿肆给踹死了。
等芊芊开始呻吟,萧沅好脑子里又有了第二个念头。阿肆在外头,是怎么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难道他有透视眼吗?
“殿下,”苏苏扶起了芊芊,“芊芊额头流血了。”
她略带几分责备地看了阿肆一眼,阿肆面无波澜,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屋子。
萧沅好也很无奈,阿肆好像特别喜欢踹人。这种方式简单又粗暴,而且还很有效。一脚飞踹出去,人就像一个破麻袋一样,平着直飞出去,很有点暴力美学的味道。
回头她得跟阿肆说一声,踹人的时候一定要少用点力气,尤其对方还是个小姑娘,瞧把芊芊踹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好在西偏殿备着一些常用的跌打损伤药,苏苏忙取出来给芊芊上药。
“这个地方怕是要留疤了,以后得剪刘海遮住。”
芊芊脸色惨白,双眼呆愣无神,任苏苏说什么,她好像都没听到一般。
袅袅是个暴脾气,最看不得芊芊这样,她一把夺下苏苏手中的药,狠狠地摔进芊芊怀中。
“你做这个样儿是给谁看呢?方才说要送你去暴室,你倒是害怕了,怎么撞柱的时候不怕?难道在暴室里干活儿,要比死还可怕呢?殿下好心待你,你倒好,不仅心存二主,还想死在西偏殿,连累殿下!芊芊,你到底有没有心?”
听到“暴室”二字,芊芊的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有了反应:“我不要去暴室……”
袅袅与苏苏对视一眼,苦笑了一声:“得,这还让闲闲吓出毛病来了。”
闲闲忙嚷道:“不关我的事儿!是她胆子太小,经不得吓。我去年每天都被压在建福宫门口挨打,可也没像她这样,还没怎么着呢,就要寻死觅活的。”
“好了好了,别吵了。”萧沅好蹭到芊芊跟前,“我答应你,不跟祖母说,也不送你去暴室。你别动不动就想要寻死。活着多好呀,有那么多好玩好吃的,你死了,可就吃不着妙妙新学会的清汤鱼头啦。”
阿肆这一脚是真的很重,芊芊的腰上立时青肿了一大片,看着怪吓人的。也不知道伤到了内腑没有。
唉,不过就是不用她了而已,何苦要寻死呢。
萧沅好忧心忡忡地嘱咐苏苏:“去请了侍医来看看吧。可别落下病根。”
芊芊却忽然“活”过来了,她一把抓住萧沅好的手,反应之大,把一屋子的人都吓坏了。
“殿下不要让婢子走!”
“我没让你走啊,我都说了,这事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留在西偏殿绣花吧。祖母那里,我会替你说一声。”
芊芊更加恐慌:“殿下饶了婢子吧!殿下去跟太后说,就等于是要了婢子的命啊!太后一定会把婢子扔进暴室的!”
萧沅好拉下了脸:“我祖母不会这么做的,你放心便是。”
徐太后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扔进暴室去等死?这不是徐太后能做出来的事儿。
正如徐太后不愿意听人说萧沅好的坏话,萧沅好也不愿意别人说徐太后不好。
这是刻在原主骨子里的,也是萧沅好穿越过来之后,与徐太后朝夕相处所培养的感情决定的。
“殿下,太后一定会这么做的!因为婢子……因为婢子就是从暴室里出来的!”
萧沅好吃了一惊:“你是暴室出来的?”
对暴室的恐怖记忆让芊芊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
她抽抽噎噎地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交了底。
芊芊的确是从暴室出来的。她的阿母曾经是先王的一位美人,因为犯了错,被关进暴室。后来因为遭受不了这种打击而神志不清,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
芊芊就是这个时候降生在暴室。谁也不知道她的阿翁是谁,左右不过是宫中的侍卫。
这个小女娃娃的出生,给暴室的女人们带来了少有的欢笑。
这些苦命人把芊芊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省吃省穿,省出芊芊的嚼用。
看管暴室的内侍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候还会给年幼的芊芊格外加餐。
待芊芊长到五六岁,多年不曾拿起绣花针的老宫婢开始教芊芊女红,曾经侍奉过贵人的宫婢把一手梳妆的技艺尽数传给了芊芊……芊芊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成长为了一个极守规矩的、标准的宫婢。
徐太后满宫里搜罗适龄的小宫女,就因为芊芊的知礼守礼,而一眼看中了她,把她带离了暴室。并许诺她,只要她差事办得好,日后便会把她放出宫去,许她良籍之身。但倘若她把差事办砸了,便仍旧回暴室来。
芊芊自然不愿再回暴室。
她的阿母、她所敬爱熟悉的那些人,这几年来,无一不是忍受不了暴室的折磨而丧生。这给幼小的芊芊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她是宁愿死在外头,也不想再回暴室受折磨。
“也是个可怜人啊。这么大点的小孩,就要受这样的折磨。”
几个小宫女都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萧沅好,芊芊好像比十公主大吧?十公主自己还是个小孩儿呢,怎么说起芊芊来,倒像是芊芊的长辈了。
“罢了罢了,”萧沅好做出了个决定,“芊芊,我把主动权交到你的手上,你自己选择吧。一,你仍旧替我祖母办事,但是整个西偏殿都会防着你,我以后也不会再用你。你的活动范围就仅限你自己的屋子,你愿意在屋子里做什么,我都不管,只是不许你再进我这屋。”
“二,你跟着我。”
芊芊面有疑惑,这两个对她来说,好像都是死路一条吧。选第一条,她都不为萧沅好所用了,自然对徐太后也就没什么用了,这就属于办砸了差事,肯定要被送回暴室。
选第二条,那徐太后那里就没法交差,最终结果和第一条也差不多。
这两条的区别就是早晚的问题。
萧沅好见她犹豫,便笑了笑:“第二条,你的心跟着我,但你仍旧可以每日去跟我祖母汇报。不过,只能汇报我想让祖母知道的。你觉得这样好不好?”百;镀;一;下;“;华夏朝歌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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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翠韵台
眨眼又到了年底。
宫中为了过年,处处都忙碌又喜庆。
腊月二十三这天,织室令亲自过来送大朝会的礼服,特地留下来与徐太后说话,笑称十公主身量长得飞快,开了春,就得重新量尺寸做春衣。
徐太后点头:“春衣不忙着做,阿好这孩子身子骨不比别个结实,人家都穿上春衣了,她还得套一件夹袄。”
织室令笑着附和了几句,话说了一箩筐,左右离不开十公主生得好看又聪慧诸如此类的话,也不说要告退。
徐太后不耐烦了:“我最烦别人有话不说。你是有什么事不好张口?”
织室令慌忙下跪:“太后……”
徐太后摆摆手,让她起来:“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吧。”
织室令跪着没动,讪笑道:“太后疼婢子,但婢子也得知道分寸。”
徐太后一看就明白了:“是遇到了什么不好张口的事?跟兰香夫人和孙昭仪说过了没有?”
织室令吞吞吐吐地道:“婢子还不曾去景德宫和蓬莱宫,先到太后这儿来了。”
徐太后扶额轻叹:“罢了,你站起来回话。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跪着做什么?难道我还能把你给吃了?”
织室令被玳瑁扶起来,赔笑道:“太后莫怪罪,到了婢子这个年龄了,就想着好好做差,别出什么差错,惹了主子不痛快。原本婢子也不想拿着这事儿来烦扰太后,可倾城夫人和郑昭媛脾气大着呢,婢子不敢惹。”
一听是这两个人引起来的,徐太后就满肚子火气:“她们俩又怎么了?怎么还闹腾到织室去了?”
“兰香夫人和孙昭仪商量出个法子,说是这几个月修乾坤堤,国库银子使出去不少,后宫之人应该要为大王分忧,为百姓分忧,便命织室开春织造帘子只用普通绸缎即可。可倾城夫人不同意,非要织室给华清宫还用银月绸织造宫室帘子。郑昭媛不知道怎么也听说了这事儿,今儿个一大早去织室闹,说福坤宫春日的帘子要用百花纱……”
织室令打量着徐太后的脸色,越说,声音越低,到后头简直都像是蚊子在哼哼了。
“这等小事还用为难?”徐太后果然发了脾气,“她们再去闹,你就说是我说的,春日里头各宫的帘子要用什么缎子,就按照兰香夫人和孙昭仪说的去办。谁也不能例外!她们若是不服气,就让她们到我这儿来讨说法!”
徐太后一发话,织室令就有了底气,来时愁眉苦脸,走的时候意气风发,见着萧沅好,还给了萧沅好一个绸缎做的喜鹊布偶,只有小儿巴掌大,特别可爱。
萧沅好爱不释手,坐在徐太后身边,还仍旧对织室令夸个不停。
徐太后笑骂她:“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眼皮子浅的猴儿?她一个老货用个小布偶就把你给笼络住了?”
萧沅好拱进徐太后的怀中,撒娇道:“祖母,织室令送我的喜鹊就是好嘛,我才夸夸她,不然,我认识她是谁?”
江嬷嬷瞄了一眼那只小喜鹊,凑趣道:“哟,织室令是下了大功夫了。这喜鹊虽小,用的绣法可是云片绣。这可是织室令最拿手的技艺了。”
经江嬷嬷这么一说,徐太后才认真打量起萧沅好手中的喜鹊布偶:“织室令这么大年纪了,眼睛早就不好使唤了,还能费工夫做这么个小物件儿,也难为她了。”
萧沅好不知道织室令来干嘛,见徐太后面色不虞,也不细问,缠着徐太后问起翠韵台今年排了什么戏。
徐太后很稀奇:“你又不喜欢听戏,打听这个做什么?”
“凑热闹呗。要是翠韵台的戏好,我就下了帖子,请如意姐姐和君汝姐姐她们进宫来听戏。”
“小姑娘家家的,凑在一处做什么不好,非要听戏?那戏咿咿呀呀的,听着让人发困,也就翠微夫人特别喜欢。我反正不耐烦听。”
徐太后很乐意看到萧沅好和世家小姑娘们一起玩,就给萧沅好出主意:“元月初三,你大哥哥做生辰,你下了帖子让她们进宫来玩乐一天。到时候,我来给你安排。”
萧沅好满心里不乐意:“大哥哥做生辰,自然会请了自己交好的人,我让几个世家姊姊去给大哥哥做生辰,恐怕不合规矩吧?”
徐太后刮刮萧沅好的小鼻子,笑道:“哎呦,真是难得,我的小娇娇竟然也知道要守规矩了。你放心,祖母知道分寸,到时候你只管下帖子,其他的事,就交给祖母了。”
萧沅好还念着翠韵台:“祖母,还是让翠韵台编排一出小戏吧。捡了热闹的排着。阿倠喜欢听戏呢。”
徐太后皱皱眉:“阿好怎么和楚家的阿倠这般好了?”
“阿倠除了貌丑无盐,别的没啥毛病。”
萧沅好顿了顿,又补充道:“嗯,还有,她太能吃了。要是少吃点,没准还能瘦下来一些。哎呀,总之,祖母,我就想要翠韵台给阿倠编个小戏,祖母帮帮忙嘛。”
徐太后被她闹腾得没办法,笑道:“你自己怎么不去翠韵台?你大哥和你六哥一有空就去了,你也跟着凑热闹去。”
“我不去,我一个小孩儿,总往翠韵台跑,不合规矩。”
萧沅好又搬出规矩这套大道理来给自己开脱。反正只要有萧鉴宁和萧鉴宜在的地方,她就不想去。
而且徐太后这个人很多疑,她要是招呼不打一声,自己跑去翠韵台找魏常侍,徐太后一想到魏常侍曾经在凤栖梧当过差,指不定心里头起什么念头。
萧沅好现在还没摸清这个魏常侍是什么路数,不好让徐太后插手。
徐太后喜欢纵着萧沅好,萧沅好一撒娇,她就举手投降,令一个小内侍即刻去翠韵台寻了魏常侍来。
萧沅好却说要自己安排,领着魏常侍去了西偏殿。
徐太后笑着摇摇头:“这孩子啊,一日大似一日,性子也越发倔强了。”
江嬷嬷笑道:“十公主听话着呢。现在都知道做什么才是规矩了。太后,琥珀和南珠这两个女官没白选。”
徐太后“嗯”了一声:“年节下多多赏赐她们二人吧。”
江嬷嬷应诺。
徐太后笑了笑,忽地问道:“粟子,这个魏常侍从前是在哪个宫里当差的?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百;镀;一;下;“;华夏朝歌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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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陪嫁
魏常侍坐在小绣墩上。
这是按照小女孩的身量打造的小绣墩,魏常侍坐上去,两条腿便伸展不开,他只好佝偻着身子,眼睛也不敢乱瞟,盯着身前一尺见方的地儿发呆。
面前的红色帷幔很厚实,把大殿里的风都给挡住了。帷帐底下坠着的一排拳头大小的金兔子形态各异,憨态可掬,兔子眼睛还隐隐发着红光。仔细一瞧,原来是镶嵌了红宝石做眼珠子。
大殿未关门,外头的北风呼呼地往里灌,但因为殿内生了炉子,又烧了地龙,铺了厚厚的羊毛毯,魏常侍非但不觉得热,反而身上还出了汗。
他在这里坐了许久,也没有人来招呼他。
墙角倒是蹲了个小内侍,正在逗弄一只大白猫,见他看过来,就憨憨地叫了一声“魏爷爷”。
魏常侍清了清嗓子:“你是谁调*教出来的?”
“回魏爷爷的话,奴婢的爷爷是高常侍。”
魏常侍“哦”了一声,是高宏安啊。
高宏安一向是个眼睛长在脑门子上的人,他竟然舍得把自己调*教出来的人放在十公主这儿,而不是塞给哪位公子,可见十公主的日子过得不错,在大王心目中的地位也牢牢的。
不像早些年,只有徐太后一人真心护佑着十公主。
幔帐里头传来了说笑声,说笑声由远及近,幔帐一掀,这笑声就停了。
“魏常侍,”小宫女给魏常侍施礼,“殿下请您进去说话。”
魏常侍忙起身还礼:“不不不,老奴就在外头听着。”
小宫女捂嘴一笑:“魏常侍说什么话,殿下身子弱,出来吹着风受凉了可怎么好?还是请魏常侍进去说话吧。”
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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