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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朝歌-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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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阳长公主手劲大,一巴掌把四公子扒拉开,举手就往萧沅好身上打:“你这个畜生!你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的!”

    亏得阿肆动作敏捷,护着萧沅好往后退了几步。

    齐阳长公主没打着人,还差点把腰给闪了:“孽障,你居然还敢躲!”

    萧沅好被气笑了,都要被打了,她还不躲,难道她是傻子吗?

    话说回来,这齐阳长公主以前有没有趁她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打过她?

    “姑母以前欺负我说不了话,老打我还不够,现在还要打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萧沅好使了个心眼,先诈一诈齐阳长公主。

    齐阳长公主勃然大怒:“以前打你,能和现在打你一样吗?今日打你这个小畜生,是因为你做下的这伤天害理的事!”

    “姑母从前为什么打我?我那会痴傻不清,姑母好狠的心,竟然冲一个傻子发脾气!”

    嗯?

    齐阳长公主眨眨眼睛,现在不是应该关注一下萧沅好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吗?

    萧沅好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已经掩面“痛哭”起来:“姑母欺我无有亲生阿母,又是个傻子不会说话,所以常常背了祖母打我掐我,我不过只是个稚童,姑母何至于此!”

    这个消息好劲爆啊!

    齐阳长公主竟然欺负嫡公主痴傻,时不时地打骂嫡公主,这若是被大王知道了,齐阳长公主怕是以后都别想进宫了。

    一时之间,众人竟然都忘记了桃林内的两具尸身,对着齐阳长公主指指点点。

    齐阳长公主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本来还想骂萧沅好的,这会儿也骂不出口了。

    “阿母,”顾之湄扶住了齐阳长公主的胳膊,“您莫要哀伤过度,小心身子啊。”

    她臻首低垂,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泾阳姨母……死得好惨啊……阿母,湄儿好怕,怕你今日得罪十公主,他日十公主也会杀了您!”

    齐阳长公主脸色顿时惨白,泾阳长公主那不着寸缕的尸身仿若还在面前晃悠,那始终无法合上的双眸恰似正在盯着她。大白天,齐阳长公主的后背竟然生出一层冷汗。

    她猛地推开顾之湄,“哇”的一声,将晨起的饔食吐了个干干净净。

    顾之湄裙角沾染上了污秽之物,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又很快消失不见,焦急地抚摸着齐阳长公主的后背,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关切:“阿母如何了?您可千万不要吓唬湄儿啊!”

    “闭嘴!”齐阳长公主挥起袖子抹了抹嘴角,“我还没死呢,你号丧什么?”

    顾之湄抿抿嘴,乖顺地退至一旁。

    这个顾之湄还挺有意思的!萧沅好微微笑了笑:“这么说来,顾女郎认为泾阳姑母是吾杀的咯?”

    顾之湄飞快地抬起头看了萧沅好一眼,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殿下,我没这么说!”

    “放肆!”

    萧沅好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四公子的胳膊上,疼得四公子当下就吸了一口冷气,骂人就骂人,打他干嘛?

    萧沅好也很后悔啊,她就是想配合这句“放肆”弄出点动静来,好显得她有气势,就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巴掌拍下去,她的手也很疼啊。

    疼归疼,气势还是要做足的。

    “你是何等身份,与吾说话,满嘴‘我’啊‘你’啊的,顾家就这点家教吗?”

    顾之湄涨红了脸,眼底虽有不甘,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施礼:“殿下教训的是,民女知错。”

    她双膝还未软下去,就被齐阳长公主吼起来了:“你给她行礼作甚!她杀了自己亲姑母,还指望能继续安安稳稳做这个公主吗?”

    齐阳长公主都快被养女给气死了,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名义上也算是萧沅好的表姐了,怎地性子这么绵软!

    “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扶我回车上!”

    顾之湄忙扶住了齐阳长公主。

    “站住!把话讲清楚了!”

    萧沅好眼神一点点冰冷下来,她没有不清不楚就背锅的习惯。

    齐阳长公主冷笑一声:“事实俱在,还要我如何讲清楚?萧沅好,你做了什么,恐怕你自己心里头最清楚!”

    萧沅好冷笑:“姑母方才口口声声说我杀了泾阳姑母,可有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

    萧沅婵在人群中高喊:“泾阳姑母的侍女芯儿说,你昨日打了泾阳姑母的侍儿!”

    八公主立马就反驳她:“你胡说!泾阳姑母来了凤凰观之后,就进了小院未曾出来过,小十去请安,齐阳姑母还不让进去。小十哪来的机会打泾阳姑母的侍儿!”

    五公主也很快帮腔,她很讶异地道:“泾阳姑母此次还带了侍儿吗?我只瞧见了侍女,未曾见过侍儿啊。阿婵姐姐是不是听错了?”

    萧沅婵脸色很差劲,五公主和八公主让她很没有面子,她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我怎会听错?是那芯儿亲口所言!当时齐阳姑母和大嫂嫂都在场!”

    众人视线唰地转向齐阳长公主和阮嘉怡。

    阮嘉怡立马皱眉:“当时我离得远,没听清。”

    啊?萧沅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大嫂当时就在芯儿跟前啊!


………………………………

第二百四十六章 就是问一问

    齐阳长公主瞥了阮嘉怡一眼,气呼呼地没说话。

    大公子的媳妇可真是个机灵鬼儿,撇得还挺干净。

    转念一想,齐阳长公主又不怎么生气了。阮嘉怡毕竟还算是个新妇,大庭广众之下,要她怎么说,泾阳长公主其实带了侍儿,侍儿就是庙里的小道士。

    罢了,这个恶人还是她来做吧。

    齐阳长公主咳嗽一声,正了正脸色:“这话我听见了。芯儿的确说,你打过泾阳的侍儿。”

    “一个侍女说的话,能当真吗?”八公主大嗓门,五公主和钱君汝拉都拉不住她,“她说是,就是啊!”

    五公主急得打了一下八公主的手:“阿姝怎么与姑母说话的?还懂不懂礼数了!”

    齐阳长公主点点头,还是阿婉说话好听啊。

    “齐阳姑母能是这么不辨是非黑白的人吗?凤凰观里的人还说泾阳姑母抓了个小道士关进房中颠鸾倒凤呢,咱们能信吗?齐阳姑母,你信吗?”

    齐阳长公主差点被噎死,谁说五公主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了,这颠鸾倒凤都说出来了,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五公主开了头,世家女郎们就都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钱君汝和祁如意大声讨论:“什么?泾阳长公主抓了凤凰观的小道士?为什么抓小道士呀?”

    “听说那小道士貌若桃花,泾阳长公主要抓小道士问桃花仙之事,就是在齐阳长公主跟前抓的。这事齐阳长公主最清楚了。是不是呀,齐阳长公主?”

    最不谙世事的于雪若倒是很干脆:“什么问桃花仙啊,就是个面首……”

    于雪莹一把捂住于雪若的嘴:“阿姊,你说话这么大声干嘛!”自己说话声音倒是很大。

    七公主蹙蹙眉:“桃林里死的不就是那个小道士么?若说人是十妹妹杀死的,这也未免太过天方夜谭。十妹妹才七岁,如何能杀死泾阳姑母和一个小道士?”

    七公主此言几乎是给这场乱纷纷的争论划上了个句号。

    是呀,十公主还小着呢,怎么杀人啊?那泾阳长公主还是被人掐死的呢,十公主难不成要跳起来去掐泾阳长公主的脖子?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啊!

    早已经上了车的郑芜琇倚着车窗,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高声嚷道:“早就说了,这事肯定不是十公主干的。她那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敢作敢当。”

    萧沅婵一记眼刀扫了过去,这些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呀。这个郑芜琇之前不是总跟萧沅好过不去嘛,是什么时候站到萧沅好那边去了。

    “郑芜琇!”萧沅婵气哼哼地道,“你又怎么知道不是萧沅好干的?她人小,不能亲自动手,还不能指挥着身边的暗卫侍女动手吗?那个芯儿说,昨日就是萧沅好身边那个叫袅袅的小丫头打泾阳姑母的侍儿的!”

    萧沅婵早就看不惯袅袅了,牙尖嘴利的小贱人,这次让她不死也脱层皮!

    “郡主此言前后不符啊。”萧沅好眯了眯眼,“你一会儿说是我打了泾阳姑母的侍儿,一会又说是我的宫婢打了泾阳姑母的侍儿,那么到底是谁打的,郡主想好了不曾?”

    七岁女童昂然而立,脸上分明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但不知为何,身上的气势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萧沅婵硬着头皮,虚张声势地吼道:“我没听清不行吗?萧沅好,你得意什么?我劝你还是早点承认了比较好,不然回了宫,王叔的性子可不好!”

    她想起王叔那年除夕望着她时冷冰冰的双目就打颤。哼,这回萧沅好总算要栽个跟头了。

    “郡主此言是不是说的太早了?”

    萧沅好干脆就在一旁的青石上坐了下来,苏苏细心,还特地用帕子垫在石头上面。

    “郡主口口声声说,是我杀了人,到底是有什么证据,郡主亲眼所见么?”

    萧沅婵当然拿不出证据。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就咬着芯儿所说的话不松口了。反正芯儿说萧沅好指使袅袅打过泾阳长公主的面首,那说不定萧沅好心中尚有气,就指使暗卫把泾阳长公主连同面首一起杀了。

    这一说法得到了齐阳长公主的支持。姑侄两个并肩站着,拦着萧沅好不让她上车,非要她给个说法。

    四公子只好给齐阳长公主作揖:“事情到底如何,还未有个定数。姑母还是让阿好先回宫吧。等京兆尹衙门那边有了定论再问罪不迟。”

    齐阳长公主当然不同意,放萧沅好回宫,这不等同于是放虎归山吗?到时候萧沅好先在徐太后和大王跟前告一状,说她以前打骂过萧沅好,那她就得先倒霉啊。

    萧沅好就更不同意了。

    她好好地来赏花爬山,干嘛要走?信不信,她今天要是就这么回去了,明天满京都都会传说,宫中那个小霸王这回真的打死人了,打死的还是自己亲姑母。

    萧沅好可以不在乎名声,但并非是什么脏水都能往她身上泼。鞭打纨绔子弟可以,杀了姑母和姑母的情人,那是万万不行的。

    于是,萧沅好豪气十足地挥挥手:“四哥哥不用为我担心,既然齐阳姑母不想让我走,那我就不走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京兆尹的人来还我个清白。”

    “其实,”一直没做声的楚倠忽然开口,“现在不用京兆尹衙门的人,就能洗清十公主身上的嫌疑。”

    萧沅好眼睛一亮,要说关键时刻,这还得是脑子好使唤的人有用啊。

    萧沅婵打从心眼里厌恶楚倠,她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便嗤笑出声:“你又来瞎说什么?你懂怎么断案吗?”

    楚倠躬身施礼:“郡主言重,此事只要知道泾阳长公主与小道士何时被人害死的,便可以还十公主殿下一个清白。”

    萧沅好立即抚掌:“阿倠说的是!速速把发现尸身的几人叫来,吾有话要问他们!”

    人是被大公子等人给扣下来的,萧沅好让苏苏把几位公子叫来,大公子来了就虎着脸斥责她胡闹。

    三公子呵的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这怎么就是胡闹了?咋啦,大哥是有什么事不肯告诉大家,要藏着掖着吗?”

    大公子脸色很难看:“三弟不可胡说!”

    “行,我不胡说,那你倒是别打岔啊。问一句泾阳姑母和那个寄月啥时候死的,都不行吗?”

    二公子也挠挠头皮,道:“大哥,十妹妹就是问一问,也没什么不妥吧?”

    大公子眸色阴沉不定,忽地扯了扯嘴角,行啊,就是问一问,他有什么好怕的!


………………………………

第二百四十七章 痛打银甲卫

    泾阳长公主的侍女芯儿以及最先发现两具尸身的宫人很快就被提到了众人跟前。

    同样被押过来的还有袅袅和闲闲。

    一见萧沅好,闲闲就大嚷:“殿下!他们踹开门就把婢子抓起来,还吓跑了蹄髈!”

    没错,萧沅好出门带了蹄髈。

    她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猫奴,蹄髈又长得好看,性子还乖巧温柔,特别亲人。萧沅好喜欢得不行,走哪儿都要带着蹄髈,晚上睡觉也要搂着。徐太后还曾经笑话她,说蹄髈就是她的小妹妹。

    如今这些人竟然把她的蹄髈给吓跑了,凤凰山这么大,一只猫儿受了惊钻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这怎么找得到!

    萧沅好眸中怒意更盛,她转脸望向大公子,呵呵冷笑:“是非未曾分明,大公子就动手抓人?”

    竟连“兄长”也不称呼了!

    大公子挤出苦涩的笑容:“阿好非要与我生分至此么?”

    萧沅好抬抬精致的小下巴,眼底满是鄙夷:“是大公子先与我生分的。我不知道大公子是如何在朝堂听政的,喏,眼下小王叔也在,我倒是想问问小王叔,你们卫尉办案也是没证据就抓人吗?”

    萧震霆担着卫尉卿的职责,闻言便皱了眉头:“人不是我吩咐抓的。”

    回头就命几个银甲卫:“放人。”

    抓人的银甲卫没放手,这里头几个人都是大公子的人,大公子没发话,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人。

    大公子嗤笑一声,挑衅一般瞪着萧震霆。

    年纪轻轻就是卫尉卿又能如何呢?不过是靠着其父的地位和名声罢了。他身为大公子,以后大燕的江山都会是他的,一个卫尉卿算什么。

    萧震霆争女人争不过他,别的也一样别想越过他!

    萧震霆显然被激怒了。

    他爱慕溧阳翁主阮嘉怡,在京城中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结果到头来,佳人却嫁作他人妇,他沦为了满城笑柄。

    偏生阮嘉怡嫁的人还是他的侄儿,他这个做叔父的,还得大大方方地祝福侄儿和侄媳妇。

    这算个什么事!

    他已经是一让再让了,大公子还想怎么样?女人要抢,差事也要抢吗?

    萧震霆面色暗沉如水,盯着那几个银甲卫厉声呵斥:“放手!怎么,你们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么?”

    几个人丝毫未动。

    为首的银甲卫躬身施礼:“卫尉卿大人,这两个丫头是人犯,怎可轻易放掉?”

    袅袅立马冲那人脸上啐了一口:“瞎了你的狗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人犯了?我犯你爷爷个腿儿!”

    在场诸人非富即贵,尤其是公主和世家女郎们,谁也没见过说话这么粗鲁的丫头,一时之间都呆住了。

    袅袅却骂得极其痛快:“敢污蔑你祖宗是人犯,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我还说你欺辱了我老家村子里的傻妞呢!那傻妞肚子都大了,你是她的野男人,还不赶紧去认儿子!”

    银甲卫被骂起了性子,一巴掌就往袅袅头上扇:“你个小蹄子,叫你满嘴胡咧咧!”

    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袅袅当即就被扇晕了。

    萧沅好登时大怒,蹬蹬蹬跑过去,照着那银甲卫的小腿就踹了一脚:“你算什么东西,敢打吾的侍女!阿肆,把他给我抓起来!我要砍断他的这只手!”

    她握住一个银甲卫腰间的佩剑,企图抽出来,却被三公子给按住了:“阿好别胡闹!”

    萧沅好委屈得红了眼,瞪着三公子,想说些狠话,可眼睛眨呀眨,却氤氲了一层水汽。

    “阿兄,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还抓我的侍女,任凭别人打我的侍女,这是在糟践我。我委屈……”

    小丫头娇娇滴滴地诉委屈,不用说话,这双水雾迷蒙的大眼睛就让三公子的心狠狠地软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萧沅好说的是谁。

    气这眼前的银甲卫倒还在其次,萧沅好最气的,当然还是大公子萧鉴宁!

    三公子“当啷”一声抽出长剑,横在了那打人的银甲卫脖颈间:“放人!你若不放人,老子就一剑杀了你!”

    银甲卫面色一变,眼睛往大公子脸上瞄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恭敬地道:“三公子,卑职是奉命行事,恕难从命。三公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卑职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人前,即使身死,也不敢辱命。”

    好一个大义凛然不畏强权的汉子!

    这个银甲卫有几分水平啊,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明面上没骂三公子,实际上字字句句都在斥责三公子强权逼人。

    不知道萧鉴宁从哪搜罗来的,真是人才啊。

    三公子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但好歹还读了这么多年书,好赖话还是能听懂的。

    他手中长剑往银甲卫脖子上轻轻一***时就有血珠子渗了出来。

    “行啊小子,欺负你三公子不会说漂亮话是吧?你别以为你说这么一番屁话,老子就不敢杀了你!”

    “阿兄!”

    萧沅好怎么舍得让三公子身上背了污名,她叫住三公子,冷冷地盯着那名银甲卫。

    后者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的胆气,不仅不怕萧沅好,还有几分蔑视。

    “对付这种人,阿兄杀了他,还是便宜了他呢。”

    萧沅好俯身拾起一块石头,照着那银甲卫的双腿之间狠狠地砸了过去。

    那银甲卫登时就发出一声惨叫,捂着那处就往后仰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翻腾。在场的儿郎都下意识地觉得某处一疼,十公主这也太狠了吧。

    “看到没?”萧沅好十分得意地拍了拍手,“就得这么干。不过这么做就只是给我的侍女报仇,他还吓跑了我的猫,在我的猫没找到之前,他可死不得。阿兄,凡事我们都要讲道理的。你一味地用武力去解决,不仅有可能把事情办砸了,还有可能落入小人的圈套。”

    她有意无意地往大公子脸上瞄了一眼,冷冷地笑了笑。

    三公子手中长剑早就被二公子给夺了下来,他挠挠头皮,不太明白萧沅好的意思。方才最激动的人不是阿好吗?明明是阿好要砍人,他怕阿好吃亏才帮忙的呀,怎么到头来反倒是他这个做兄长的要被妹妹教训?

    “阿好,”大公子已然冷了脸色,“你太过分了。他们可也是好人家的儿郎,怎容得你这般羞辱?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

第二百四十八章 撕破脸

    萧沅好气极反笑,这还恶人先告状了,到底是谁不守规矩。

    大燕可明令禁止公子与宫中银甲卫来往过密。大公子这不仅是来往过密,这是已经在招揽心腹了。

    这人可真是又蠢又坏。

    他今日公然鼓动银甲卫与身为卫尉卿的萧震霆作对,回宫之后,还能有他的好儿?

    萧乾不撕了他才怪。

    才从积宁居放出来多久啊,这人是不是不长脑子?

    既然他不怕撕破脸面,那萧沅好就更不怕了。

    横竖她与大公子不和,在宫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大公子这话我听不懂。”萧沅好从地上又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小肉手上下掂量,石子便在她的手心跳来跳去,似是随时就要抛掷出去,在场儿郎们某处就不由得一紧。

    “大公子说我不懂规矩,难道大公子自己就很懂规矩么?”

    大公子双眸染上了嘲讽:“阿好,我始终是你兄长。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今日之事,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之前是他太高看她了,到底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而已。他已经娶亲,她的牙却还没长齐。和他玩手段,怎么能玩得过呢?

    纵使因为父王的宠爱,让她一时得意几分,那又如何?她不过是一个女儿家,成日躲在深宫中,只会撒娇卖痴。朝中人敬她,只是因为她的身份罢了。

    而他不一样。

    他已经听政几年了,且如今还领着廷尉左监的差事,与朝中各位大臣交情还不错,人脉之广,怕是萧沅好想都想不到。

    他的岳家是安国公阮家,虽说不比定国公府威势大,但可别忘了,定国公府那是已经断了根的,安国公府却还能传承下去呢。

    孰高孰低,一想便知。

    大公子摇摇头,他就是念着孙阿蛮的几分旧情,才总是让着萧沅好。他若是不让,萧沅好哪能讨得了好去。

    萧沅好怎能看不出大公子态度上的变化,这是压根不想哄她了吧?

    行呀,那就真刀真枪地来一场,从此以后桥是桥路是路,他们两个各不相干。

    但再想害她,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仔细想一想,萧沅好都觉得自己很圣母。她总念着兄妹之情,对大公子一忍再忍。想着终究也算是孙阿蛮的养子,之前也真的孝顺过定国公夫妻,她就给他一次机会。

    哪知人家现在不珍惜呀,那她索性就不再给了。

    “大公子既然不知道何为不守规矩,那我就勉为其难,讲给大公子听听。其一,大公子身为廷尉左监,当知我大燕律例,无有证据便污人清白,抓人入牢,可是犯了大燕律例的。其二,大公子身为王室公子,竟然与银甲卫走得这样近,宫中银甲卫不听卫尉卿命令,改听大公子之言了。不知父王知道了,该是高兴还是恼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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