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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鸾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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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只猫。”

    赵玉枝松口气,声音发颤,满是受惊。

    “别瞎耽误工夫,赶紧的干活!”

    杨岩泉低声骂。

    “你不是挺能的么,人都敢杀,还怕鬼来找?赶紧把尸首埋了,等天亮了叫人看见,你去衙门抵命去!”

    苏锦鸾捂住嘴,皱眉看着俩人抬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偷偷摸摸去到后院菜地里开始挖坑。

    赵玉枝又杀了人?香叶?还是,罗惜弱?!

    苏锦鸾咬了咬后槽牙,又往角落阴影里藏了藏。

    要是叫那双心狠手辣的爹娘发现她躲在这,说不好也会被灭口。

    或许会再被药成傻子。

    嗯?这样想的话,小杨锦鸾以前的疯傻,会不会别有内情?

    杨岩泉夫妻俩当真不像是心善之辈,不太可能会十年如一日地供着一个傻乎乎没用的闺女。

    小杨锦鸾那么弱小,只要家里不闻不问,便能放任其消逝夭折,不会苟延残喘等到她穿来。

    不对劲。

    苏锦鸾嘴唇抿得紧紧的,手心里全是汗。

    那场刺杀会与这豺狼般的父母有关吗?

    不,不对。

    赵玉枝一把就将小杨锦鸾推得魂飞天外,还敢下手杀人埋尸,不至于大张旗鼓地闹出这样大的动静,直接灌一碗耗子药就完事。

    不会是他们。

    那会是谁?

    难道她身世有异,会挡谁的路?

    被小说荼毒颇深的苏锦鸾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梗。

    但说得通,不是吗?

    她默默看着挥汗如雨奋力挖坑的爹娘俩人,抱紧了发寒的自己。

    就算不是也得是!

    她不想要这样一对毫无底线草菅人命的父母!

    三观不合,没法共同生活!

    何况,他们亲手杀了小杨锦鸾。

    苏锦鸾下定决心,要尽早离开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

    她不由得暗自松口气,庆幸于没有接收到小杨锦鸾的情感,也没有感受到来自杨岩泉夫妻俩的关爱。

    这个家唯一给过她温暖的芳草,死了。

    诚实地说,她真对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

    就算为了躲避那个丧心病狂的杀手,她也该跑路。

    苏锦鸾默默站了半宿,看着那边挖坑埋人完毕匆匆回前头正房,又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溜墙根摸黑回了绣楼。

    头发湿凉湿凉的,她披散开来叫干得快些,扳着手指头默默计划接下来的离家出走。

    首先是路引。

    这玩意儿难弄,除非有关系。

    苏锦鸾想起来到大炎认识的最有权有势的元千户,迟疑了下,还是先将这念头放下。

    鞭长莫及,且难度颇高。

    再想想。
………………………………

第42章 灵泉符

    这一想便是彻夜难眠。

    一大早起身,雾色清濛,目力所及处便柔美清新三分,小桥流水炊烟,水墨画般静谧写意。

    苏锦鸾状似无意扫过那片带着湿意的菜地。

    新翻的泥土松软又富有生机,似是已经为孕育今岁的收成做好准备。

    可侍弄的主人不是勤快的农夫,施的肥是人的血肉,种出来的菜蔬她不敢吃。

    苏锦鸾一口气跑上山,身子活动开,微微有了汗,鲜活地提醒着她“活着”俩字的含义。

    可是,人只要活着就够了吗?

    可假如连活着都保证不了,谈何其他?

    果然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意义什么的太高深了。

    苏锦鸾静静俯视着山下那条静静流淌的秀水河。

    静水流深,孕育了多少生命,又何尝不是一座天然而永恒的坟墓。

    生于斯长于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苏锦鸾深深吸口气,再重重吐出去。

    说好要入乡随俗,可她依旧格格不入。

    该感谢前世对她的教育太成功吗?

    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对律法的尊崇与维护,对公平自由的执着与追求……

    后院菜地里深埋着的,是否瞑目?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去特么的!姐不缺这条命!活不痛快毋宁死!”

    苏锦鸾咬牙切齿,不再跟自己较劲。

    不忘初心。

    她从来都是苏锦鸾。

    她从来不后悔生在前世种花家。

    她曾经接受过的多年教育,是许多先烈用生命鲜血挣来的和平与进步,怎能辜负?

    穿越了就可以随波逐流?就可以放弃底线?

    抱歉,或许她真的不聪明,想不出两全之策。

    可她都穿越了,为什么不能更自在些?

    她已经摆脱病魔,可以任性了!

    她就想做苏锦鸾,有来处,便不怕前途渺茫。

    无欲则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不要亲手打碎自己的脊梁,将自己的血肉揉成一个合乎此间标准的土著。

    那岂不是人向猴子的退化?

    她是文明进步的受益者,又怎能因为换个生活环境便妥协让步?

    只为苟且偷生?

    忍辱负重是个好词,可她不愿。

    谁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万一在韬光养晦的时候就挂了呢?憋屈不?

    苏锦鸾深吸口气,清晰地分辨出泥土树木的气息,以及花香。

    她顺着淡淡香气望去,枝杈掩映间,一簇淡黄生动鲜活。

    迎春花开了啊。

    她脚步轻快地跑去采了一束,低头轻嗅,清淡花香沁入心脾,整个人也跟着美开了花。

    大炎,我来了。

    相处愉快哟。

    苏锦鸾眉眼弯弯,郑重跟这位朋友重新认识。

    是的,朋友。

    她心怀善意,愿意付出自己所学,让大炎变得更好;她也愿意汲取大炎好的方面,成就更好的自己。

    平等,是她选择的态度。

    怎么活不是活呢,她就想开心点。

    三观不合可以求同存异嘛,前提是她得先自己站稳了,不能随便跪。

    “……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不怕困难,不怕敌人,顽强学习,坚决斗争,向着胜利勇敢前进……”

    轻快的歌声回荡在人间,朝气蓬勃,明亮无畏如初升朝阳!

    苏锦鸾跑回村子,雇了一辆牛车载她去镇上。

    “锦鸾呐,是要去镇上开铺子了?你家那白银如意是真好吃,我家婆娘试着做了好几回,面死硬死硬的,一点也不暄乎,吃了还反酸水,加了糖也不行。你给指点指点?”

    车夫捧她两句,套话的意图很明显。

    苏锦鸾静静笑。

    “叔,方子不好随便外传的。”

    赶车的汉子黝黑的脸红了红,讷讷道:

    “没想抢你家方子,就闲聊两句,怕你困了再掉下去。”

    苏锦鸾抿抿嘴,没揭穿他拙劣的借口。

    人其实不坏,只是被穷字逼得,想谋个营生,给全家老小寻条出路。

    或许还想劫富济贫?

    苏锦鸾嘴角弯弯,她也有因为财富被人羡慕嫉妒的一天!这感觉真的好奇妙。

    话不投机,余下的路程便清净许多。

    “叔你回吧,路上小心。”

    苏锦鸾付了车钱,冲车夫挥挥手,转身要走。

    “哎,我等你忙完,捎你回村啊?”

    村民收下钱,笑得见牙不见眼,态度热情不少。

    “不用,我这没准呢,您先回吧。”

    苏锦鸾谢绝,转身进了镇子。

    这一趟,她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

    但能活着还是不要白白送死,牺牲要有意义。

    咦,怎么就跟意义这词儿较上劲了?

    胡乱思考的后遗症。

    其实就是值不值嘛。想太多容易秃头,她本来也不是多圆滑的性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得了。

    “烧饼!烧饼唻!”

    “白银如意,刚出锅的白银如意!”

    “羊肉汤便宜了,四文一碗管饱!”

    道路两旁的吃食铺子吆喝得热闹,香气扑鼻,街上有挑担叫卖的,有摆摊招揽客人的,满满的市井烟火气。

    苏锦鸾买了个香喷喷的烧饼,就着一碗羊肉汤,吃了个肚圆,顺便听了两耳朵八卦趣事,放下饭钱便走。

    打官司告状这事,她也怵头,费时费力费钱不说,很可能还得不到想要的公正。

    这个县官的风评不太好,收受贿赂是肯定了的,但也没贪赃枉法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苏锦鸾想找的便是能制约县官的,锦衣卫!

    锦衣卫在镇上也有衙门,这真的出乎苏锦鸾的预料。

    她原本以为,锦衣卫是天子近卫,大本营在京城,特别高大上,有事便外派出差的那种。

    不过转念想想也正常。

    锦衣卫能掌控天下消息,凭借的自然是遍及各地数目庞大的耳目,京城里那是大本营。

    有锦衣卫就好办了。

    之前打过交道,算有点香火情吧?苏锦鸾厚着脸皮给自己打气。

    一路顶着各色古怪目光,打听着来到锦衣卫衙门,苏锦鸾定定神,迈步上台阶。

    “你有什么事?这里不是顽的地方。”

    一名青衣男子喊住她,语气温和,面目普通,扔进人群不会多看两眼,看过也会立马忘记的那种。

    苏锦鸾好奇地上下打量他。

    这种泯然众人,降低存在感的本事,是天生的还是训练来的?

    “我要进去。您别在这逗留,惹眼。”

    她轻声说,面上一片天真娇憨,礼貌点点头,抬手敲门。

    笃笃笃。
………………………………

第43章 救人

    小杨锦鸾是典型的地主家的傻闺女,长这么大没出过村子,更无从知晓她自以为的今年十岁,其实是被隐瞒了三年,真实年龄应该是十三。

    当年左相夫人秦氏娘家惊变,被牵扯进平南将军叛国通敌案,一并被抄家,全家发配西北。

    秦氏彼时已怀有七个月身孕,得知娘家遭难,心急如焚,收拾全部私房银日夜兼程追赶,半途动胎气,早产得一女婴。

    赵玉枝当时也在生孩子,家里请了稳婆,秦氏因此也借住在杨家。

    只是没想到,赵玉枝胆大包天,把俩孩子给私下掉包了!

    接生稳婆打着拿捏杨家做个长久买卖的算盘,主动帮赵玉枝遮掩,出了不少馊主意。

    比如将掉包来的孩子抱走,就说赵玉枝的孩子没站住,省得贵人家起疑,或者村里人嚼舌根坏事。

    赵玉枝才刚生产,一腔母爱正满满当当的时候,又不想跟丈夫生分,一开始还没同意。

    稳婆见她又婆婆妈妈,不像那会儿掉包孩子的爽利劲儿,生怕事情漏了,赶紧反复劝她,说了好多丫头片子赔钱货,不如生个儿子叫婆家欢喜,日后终身有靠的话。

    还吓唬她说,你不怕这孩子长开了不随你家,被人看出起疑心,再坏了你亲闺女的大事?可别福没享上,全家性命都搭进去!

    赵玉枝被说动,听了她的话,先把孩子养得瘦小些,岁数也往小里说,省得人看出不妥当。

    只她到底是个心狠的,怕走漏风声,月子里就把上门要钱的稳婆给害了。

    那稳婆也狠,没防备中了她的暗算,临死前给她来了记毒手,坏了她的身子,叫她以后再怀不上孩子。

    赵玉枝恨毒了稳婆,本想连孩子一起弄死,可又怕自己当真再生不了,被婆家嫌弃,只得忍着膈应先留下孩子一条小命。

    她又不好好养,依着稳婆告诉的法子,给儿子吃半顿饿两顿的,也就吊着命而已。

    一直拖了两年,她还是没怀上,听着村里风言风语还有婆家人的冷眼,赵玉枝认了命,装起怀孕。

    杨家人果然对她宝贝起来。

    赵玉枝心里有鬼,闹腾想回娘家养胎,又足月生下一名女婴。

    杨锦鸾本就不足月出生,又天天被饿着,说是三岁,长得也就几个月的孩子大,又被赵玉枝编造一通梦里神仙送女的瞎话,还真把初为人父的杨岩泉给糊弄过去。

    杨岩泉当时就给孩子起名锦鸾,兴兴头头给闺女盖绣楼。

    赵玉枝心里又气又嫉,这些都该是她亲闺女的!可事到如今也不好说什么,只对杨锦鸾越发不耐烦起来,打骂饿饭是常事。

    婴儿不精心照顾,本就容易生病,小杨锦鸾发一场热照顾不及时,烧坏了脑子,赵玉枝却安心下来。

    为求保险,她还打着给女儿治病的借口,买了虎狼之药灌孩子,生怕会好起来。

    就这样,杨锦鸾直到三岁还病怏怏的,话都说不清楚,每天靠喝一碗药吊命。

    纸包不住火,婆家人发觉赵玉枝的异常,告诉给杨岩泉,要休了这个狠毒的妇人。

    赵玉枝没法,偷偷将掉包的事告诉丈夫,并拿出自京城相府亲闺女那里得来的金银锞子。

    苏瑾沫那时已经六岁,相府良好的教育令她颇有早慧之名,自打见着千里迢迢赶来相认的舅舅,稍一调查,就信了自己的身世。

    六岁的苏瑾沫早已经知道与鹰犬元长庚的婚约一事,正嫌丢脸,却因为相府老夫人做主,不能退亲,一听说还有个苏府里的女孩儿养在外头,头一件便觉得轻松。

    但她毕竟不蠢,只沉思片刻便做下决定,小杨锦鸾是典型的地主家的傻闺女,长这么大没出过村子,更无从知晓她自以为的今年十岁,其实是被隐瞒了三年,真实年龄应该是十三。

    当年左相夫人秦氏娘家惊变,被牵扯进平南将军叛国通敌案,一并被抄家,全家发配西北。

    秦氏彼时已怀有七个月身孕,得知娘家遭难,心急如焚,收拾全部私房银日夜兼程追赶,半途动胎气,早产得一女婴。

    赵玉枝当时也在生孩子,家里请了稳婆,秦氏因此也借住在杨家。

    只是没想到,赵玉枝胆大包天,把俩孩子给私下掉包了!

    接生稳婆打着拿捏杨家做个长久买卖的算盘,主动帮赵玉枝遮掩,出了不少馊主意。

    比如将掉包来的孩子抱走,就说赵玉枝的孩子没站住,省得贵人家起疑,或者村里人嚼舌根坏事。

    赵玉枝才刚生产,一腔母爱正满满当当的时候,又不想跟丈夫生分,一开始还没同意。

    稳婆见她又婆婆妈妈,不像那会儿掉包孩子的爽利劲儿,生怕事情漏了,赶紧反复劝她,说了好多丫头片子赔钱货,不如生个儿子叫婆家欢喜,日后终身有靠的话。

    还吓唬她说,你不怕这孩子长开了不随你家,被人看出起疑心,再坏了你亲闺女的大事?可别福没享上,全家性命都搭进去!

    赵玉枝被说动,听了她的话,先把孩子养得瘦小些,岁数也往小里说,省得人看出不妥当。

    只她到底是个心狠的,怕走漏风声,月子里就把上门要钱的稳婆给害了。

    那稳婆也狠,没防备中了她的暗算,临死前给她来了记毒手,坏了她的身子,叫她以后再怀不上孩子。

    赵玉枝恨毒了稳婆,本想连孩子一起弄死,可又怕自己当真再生不了,被婆家嫌弃,只得忍着膈应先留下孩子一条小命。

    她又不好好养,依着稳婆告诉的法子,给儿子吃半顿饿两顿的,也就吊着命而已。

    一直拖了两年,她还是没怀上,听着村里风言风语还有婆家人的冷眼,赵玉枝认了命,装起怀孕。

    杨家人果然对她宝贝起来。

    赵玉枝心里有鬼,闹腾想回娘家养胎,又足月生下一名女婴。

    杨锦鸾本就不足月出生,又天天被饿着,说是三岁,长得也就几个月的孩子大,又被赵玉枝编造一通梦里神仙送女的瞎话,还真把初为人父的杨岩泉给糊弄过去。

    杨岩泉当时就给孩子起名锦鸾,兴兴头头给闺女盖绣楼。
………………………………

第44章 最毒妇人心

    “亲缘淡薄?”元长庚轻嗤,“只怕是人心险恶。”

    属下不解,还欲追问,却被元长庚摆手制止。

    “此间事了,我回一趟河间府,你等先回京复命。”

    “是。”

    “还有,”元长庚目中闪过冷意,“查苏瑾沫。”

    属下又应是,忍不住多嘴问道:

    “您也觉得这事蹊跷?若非这杨锦鸾小那苏瑾沫三岁,我都要猜疑这两人是不是打小被掉了包。”

    “毕竟当年,苏二小姐可是在外头生的,长相与苏相夫妻不像,性子也轻浮浅薄,外头传了多少年的流言,都说她不像苏家人。”

    “苏家培养她多年,样样不出色,比起薛家、王家的小姐差了一层,怎的突然就能写出那样好诗词,博得偌大才名。”

    “难不成她也开窍了?像杨锦鸾那样遇仙了?哪有那样巧。她还派人去杀杨锦鸾。俩人相隔千里,八竿子打不着的,本该连名字都不知道,怎的就结下死仇?”

    “还有那杨家也是,不过是种地的农夫,如何认得这相府小姐?想不通。”

    “尤其那杨锦鸾还不顾亲情,执意要出首告发父母恶行,假死改姓,连祖宗都不要了。她会不会知道什么?神仙都教了她哪些本事?真叫人好奇。”

    元长庚向来乐意栽培下属,见他勤于思考,目露鼓励道:

    “你说到点子上了。巧合过多,便是有意为之。杨家与苏家天壤之别,本不该有交集,症结怕就在于苏夫人在外产女之事上。”

    “回京后你便负责盯着这苏二小姐,勿要叫那凶徒被灭了口。查清相府在其中是否插手,遇有紧急情况,可直接请示督公。”

    属下一惊,连忙应是。

    以他的级别,本不该面见督公,千户大人这是要引见他?这难得的机会他一定要抓牢,不辜负千户大人的看重!

    元长庚见他干劲十足的模样,怕他得意忘形行事不密,额外叮嘱一句:

    “苏相非常人,苏大公子状元之才,不是好对付的,万不可打草惊蛇,为督公招惹麻烦。”

    属下打个冷颤,面色瞬间惨白,凝声抱拳:

    “属下遵命,必不给锦衣卫招祸。”

    “嗯,用心办事即可。”元长庚拍拍他肩头。“我先走一步,那密信破译之事便交与你们,尽快。”

    “是!大人保重!”

    “嗯。”

    ……

    “什么?有人将白银如意先献到圣前了?”

    苏瑾沫脸色发白,瞬间张大的瞳孔里写满震惊!

    “不可能!这白银如意明明是我的方子……”

    她连连摇头否认,很快镇定下来,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直直指向碧丝!

    “是不是有人将我的方子泄露出去了?给我查!查不出的话就全杖毙!大胆狗才,坏我好事!”

    碧丝被她喝得连连瑟缩,懦懦应是退下,不敢面对威势日胜的小姐。

    自打来庄子那日小姐撞客以来,她就觉得小姐变了。

    人看着还是那个人,瓤子里却厉害多了,说杀人就杀人,说杖毙就杖毙,还总是不高兴。

    她可不敢惹小姐生气,万一也被扒了小衣在院子打板子,她还不如一头碰死干净。

    这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

    碧丝偷偷瞥一眼烟火缭绕的厢房,激灵灵打个冷颤,脚下步子更急。

    小姐说是梦中得了玄女娘娘指点,请了神位回来供着,可她怎么觉得心里那么不踏实呢?

    哪有拜神的信众满心暴戾,动辄喊打喊杀的?

    肯定是撞客了。

    碧丝掐断自己的念头,念一声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求神明勿怪,她童言无忌,没有亵渎之意。

    未留意间,脚下踩中一颗小石子,她惊呼一声要往前栽倒,手臂突地被牢牢扯住。

    她目光微缩,站稳后讪讪抽出胳膊,只觉得眼前这人阴沉沉的,站在他影子里似是透不过来气。

    “张护卫,你来见小姐?我替你通禀一声。”

    这张扬乃是府中护卫,颇得小姐信重,不时过来领差事,倒也算是相熟。

    这次小姐被罚来庄子上思过,他也跟来了,只是总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哪里胡混去了。

    想起小姐提起要将她配给这人,碧丝心里还是不自在。

    不是她挑三拣四看不起谁,实在是这人阴沉邪气,怕人得紧。可小姐之命又不可不从,真愁人。

    她原本还以为,小姐会将她当做陪嫁丫头,一起带去夫家呢。

    那广平侯世子玉树临风,京城女儿家谁不想嫁,小姐更是对世子痴心一片。

    她还帮小姐出谋划策,与那锦衣卫破落户退亲来着,打定主意要做小姐一辈子的帮手。

    可小姐怎么过河拆桥,要将她随便打发掉呢?

    碧丝再偷瞥一眼这人,被他脸上疤痕骇得心肝儿乱跳!

    真跟了这人,夜里睡觉会被吓死吧?哪里比得上世子那样的俏郎君?连世子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不必,我自去即可。”

    张扬声音沙哑,露骨的目光放肆打量她一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慢条斯理打开来,露出里头珠光宝气的钗子手镯。

    “这,这是做甚?”

    碧丝被晃花了眼,咽口口水问。

    张扬不答,直接拿过金钗插上她发间,又给她套上镯子,趁机揉捏她手两下。

    “送你的,真漂亮。”

    碧丝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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