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觅安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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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问你，你可是心中有恨？”

　　　　安逸点头，语气里的怒气少了些，反而还透露着一丝欣赏。

　　　　“自然有恨。”

　　　　说没有恨，只怕是他当场就要撕了我，待他认真问我，我再狡辩。

　　　　“你恨在座的所有人！”

　　　　这是一个肯定句。

　　　　“我恨我自己，并不涉及他人！”

　　　　一针见血，我就一再强调跟狡辩。

　　　　“哦，恨自己？说来听听！”

　　　　安逸挑眉，静等我的解释。

　　　　“人之安逸在个人，人之苦难在本心，我若能心如止水，狂风骤雨也不起波澜，我若心有杂念，诸事不顺，也皆困自己于此。”

　　　　咬文嚼字的解释，只是阐述一个道理，我内心真实的恨意，却是不会直接言表。

　　　　众人面前，人人都是伪装跟狡辩，我也不例外，且我会做的更好。

　　　　“狡辩！”

　　　　安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转身回自己的座位去了，原本闹哄哄的大殿，也从我们交谈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

第111章　你可知错1

　　　　宫殿内一片寂静，在座的各位，都端端正正的坐着，毕恭毕敬的注视着我，这样的情景，就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跪在这里等他们审判一般。

　　　　我一点都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敢妄自揣摩，只如临大敌般的跪在那里，低着头，只看着自己合着衣袖的手。

　　　　“你那养父养母，如今何在？”

　　　　安逸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轻轻的问着。

　　　　“已经不在了！”

　　　　我如实回答。

　　　　“因何故去？”

　　　　“战乱屠杀。”

　　　　“何方势力？”

　　　　“仙临国三皇子，雨笙。”

　　　　这番对话刚吐露，大殿内立刻就是一片嗡嗡声响起，显然，三皇子雨笙的名字，让在坐的所有人，都方寸大乱，再也不能安稳的坐在那里，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我不敢抬头，只是把目光，看着自己的裙摆，这是一场始料不及的质问，长老们跟我提过，在进去王府前，是必须要过安逸这一关。

　　　　安逸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相反，没有什么是他不清楚。

　　　　这两年，我在哪里学习跟居住，与那些人打交道，再往前十三年，我生活在那里，身边有什么人陪伴，这些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是一清二楚。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可长老们说，他心里知晓，只会在私下里提及，与我私谈，这般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还真是始料未及，不知该如何面对。

　　　　撒谎是没有必要的，只能据实回答，在回答的语句上做些文章。

　　　　可偏偏，安逸步步紧逼，并不给我狡辩跟掩饰的机会。

　　　　我不大明白他的目的跟想法，更是预测不到，之后他还会质问些什么，只能见招拆招，说最少的话，避免更多的错误了。

　　　　有些话，他知道答案，问了，那就以最短的语句回复，因为不管你说了多少掩饰的漂亮话，到最后，都会被他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概括。

　　　　与其让她一句话定论自己，那不如自己一句话把事情说亮堂了。

　　　　这大殿，进的来容易，出不出得去，还是另说，我心里头亮堂着，害怕着，却依旧是认真的对待着。

　　　　“恨吗？”

　　　　安逸一针见血的问着。

　　　　“恨！”

　　　　我只能回答这么一个字，把所有的情绪，都咬碎在了牙齿里。

　　　　“所以，你就让妖杀了他，还有他的亲卫，我说的可有错？”

　　　　安逸这句话，我并不认同。

　　　　“我并没有能力让妖替我做什么，他怎么死的，我并没有瞧见！”

　　　　一路杀他，确实与我无关，不是我下的命令，也不是我央求的，那个时候，我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极度厌世，一心求死，仇恨跟复仇，并不在我的脑海里。

　　　　同样，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我并没有瞧见他死的场景。

　　　　“你是没瞧见，但是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对吗？”

　　　　安逸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话语里的重点。

　　　　“是！”

　　　　我咬唇，不由自主的抓了抓袖子下的手，一路是我最在意的存在，一旦涉及到他，我就会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

　　　　“是谁？”

　　　　安逸步步紧逼。

　　　　“妖！”

　　　　我也不甘退让，眼神虽然没有抬起来跟他对视，但是我眼睛里的坚定，语气里的拒绝，已经很明显了。

　　　　这个妖是谁，我并不想讲。

　　　　“你不想？还是不能？”

　　　　安逸靠在椅子上，一只手，不停的拍打着椅子的边缘。

　　　　“不想，也不能。”

　　　　这样的步步紧逼，真是让我有些恼火了，他这是故意在惹怒我，故意在寻找我的弱点。

　　　　“你在这意这只妖，还是在意所有的妖？”

　　　　安逸沉默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换了话头，偏偏，这个话头，比他追着一路不放，还要让人难以回答。

　　　　仙临国对于妖的态度，是两极分化的，跟虎妖走的近的皇亲贵族，会以妖为尊，或者打心眼里觉得，他们跟自己是平起平坐的。

　　　　而另一部分，就只认为自己为尊，妖的存在不过是畜生学着人的模样，装腔作势，骨子里，还是畜生。他们不过是对自己有利罢了，其他的，并不值得跟人去相提并论。

　　　　安逸对妖的态度，并不明朗，所有人都猜不到。

　　　　说他与妖亲近，可偏偏，夫人去世这些年，他是唯一一个，砍杀了虎妖族的族人的存在，说他与妖敌对，偏偏，他又跟如今的虎妖族族长，相处融洽，甚至是经常共处一室。

　　　　安宁不太懂他问这句话的意图，更不敢去深究与回答这个问题。

　　　　她既在意这只妖，也在意所有的妖，可长老们却说，妖跟人一样，也是存在着差异，思想，行为举止，甚至是喜怒哀乐，都有着很大的区别。

　　　　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所有妖都是好妖。

　　　　“在意的是知心知底的存在，不论是人是妖，明事理，通感情，我都在意。”

　　　　我只能这么解释，也只可以这么说了，一路已经转开了话题，我若回答第一个问题，往后，难免会有更多的问题。

　　　　“知心知底？我且问你，什么是知心知底？”

　　　　安逸冷笑，一副你个黄毛丫头，懂得什么的模样。

　　　　“人之初印象，不论人，不论妖，更不论物，始于音容笑貌，忠于情理道义，所谓知心知底，自然是长久相处后才能有的。”

　　　　我解释着，这个解释颇有些费力冗长。

　　　　“倘若不能长久相处，你该如何？”

　　　　安逸就等着我的长篇大论，然后在这之中挑矛盾出来。

　　　　“妖的生命，比之人，长久到尽头，你区区数十年光景，能知什么？”

　　　　“活在当下！”

　　　　很简单，那就活在当下，你若真要跟我纠结，跟我追究，那我也只能这么诡辩了。

　　　　“人心会变，妖也会变，只是万物初始，皆是一片空白，何时遇到何样的自己，谁都不清楚。”

　　　　“倘若，我眼拙看走眼，那也就只能承担后果，这一切的果，是好是坏，也就只能我自己受着！”

　　　　没错，如果真的是我看走眼了，那我只能如此这般。

　　　　一步错，步步错，若回不了头，那便不回头了，把所有的苦与悲皆存于心底，咬着牙，一条路走到黑罢！

　　　　个人因果，个人承担。

　　　　“那这因果，若是决定了人的命运，或者妖的命运呢？你可还能独善其身？”

　　　　安逸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是没有尽头的一般。

　　　　“众生之因果，起于众生，终于众生，我是众生，众生皆我，个人命运，又岂是我能独断的？”

　　　　我反问着，这样处于被动的局势，对我太过不利了，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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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你可知错2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大殿又安静了下来。

　　　　前边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我跟安逸，听着我们两个人，唇枪剑雨，你来我往，互不想让。

　　　　安逸哪里是要认亲的，就是跟我在这里辩论，说什么都要找矛盾点，去探讨，去追究，一副不给答案不放过你的模样。

　　　　一开始我还耐着脾气跟他好生言语，内心解释，到了后头，就成了反问，甚至是语气重起来，变成了质问。

　　　　两个人越说越激烈，安逸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偏偏我就是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好！”

　　　　突然，人群里有人大喊一声，打断了我跟安逸的对话，原本的就寂静的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鼓掌的声音。

　　　　我微微侧头看了过去，人群里，坐在最前边的，是一个穿了一身黄袍的人，身边陪着两个美貌的婢女，面前是美酒佳肴，鼓掌的时候，两个婢女很有默契的退到了一边。

　　　　“四殿下——”

　　　　有人小声的喊着。

　　　　“雨凌，你做什么？”

　　　　安逸转脸看着他，语气平淡如水，看过去的目光，却是带了一丝的责备。

　　　　“我瞧着堂妹的口才，与皇叔不分伯仲，替皇叔高兴，也替我自己高兴呢！”

　　　　雨凌哈哈的笑着，不顾身边人的劝阻，从座位上起来，径直的朝我走来。

　　　　“堂妹不仅仅是人小鬼大，知书达理，就是胆子也不小呢！”

　　　　“我还没认她！”

　　　　安逸脸沉了下来，两边的护卫，立马就围住了我，把走过来的雨凌挡在了外围，不让他再靠近。

　　　　“皇叔你这是为何？我不过是瞧瞧她的模样罢了，要是你不认她，那送我也好，我瞧着她模样，生的很是俊俏，与其杀了，不如给我玩玩儿！”

　　　　雨凌背着手，围着护卫圈转了两转，透过那些阻拦，弯腰把我的模样都看了去，不等安逸说什么，就自顾自的继续嘀咕着：

　　　　“啊呀呀，舅舅，这位姑娘，模样跟舅妈的画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偏偏又少了舅妈的温婉，多了份舅舅的硬气，你可得看仔细了，别就这么错过了！”

　　　　“要真是不是堂妹，那我就又空跑一趟，可惜了呢！”

　　　　雨凌嘴里不停的说着可惜的词汇，说完又开始央求，若我真的不是安逸的女儿，或者安逸不想认我，那就送给他吧，不要浪费这一副好皮囊。

　　　　这个人，这个四皇子，这个雨凌，我在长老那里，素有听闻。

　　　　跟三皇子雨笙酷爱杀戮战争不同，这个四皇子，最爱的就是美色，不论男女，不管人妖，只要是皮肉看的过去，他就都想染指。

　　　　这些年，高官贵族对他退避三舍，生怕自己的孩子给他惦记上了，惹得一个不好的下场，这个四皇子，在三皇子过世后，这才逐渐得到了些重视。

　　　　偏偏，这样的重视，让他变本加厉的就是对美色的搜罗跟贪恋。

　　　　如今，他这么堂而皇之，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来祈求安逸把我赐给他，还真是色到了一定境界，死的不怕了。

　　　　要知道，这些年，安逸为了找自己的女儿，不辞劳苦，不言放弃，我是最接近的一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屏气凝神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偏偏就他，吊儿郎当的跑了出来。

　　　　跑了出来出风头不说，还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皇叔，若这丫头就是堂妹，你就舍了她给我做老婆呗，我这四皇子，虽说比不过大哥跟二哥，她跟了我，也不会亏待她的！”

　　　　雨凌的脸皮速来很厚，可厚到了如此地步，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前头刚说了如果不是，就把我赐给他，后头又补充一句，如果是，就把我嫁给他，谁不知道他雨凌的风流德行，府邸里的美人，都要塞不下了，还敢有胆子在这里讨媳妇？

　　　　就是其他慕名而来的人，比他条件好的人，都不敢做声，默默的等着，偏就他，天不怕地不怕，直接窜出来打岔。

　　　　他这一番话，不仅是让我皱了邹眉头，就是在座的其他人，也是不由自主的嫌弃可一番？

　　　　这个四皇子，怎么能没皮没脸，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

　　　　方才王爷还问了，说郡主的养父母是让三皇子给杀了，之后，郡主认识的妖，还替她报仇，杀了三皇子，就算是四皇子跟三皇子不和，你们总归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在这么多人面前，情分已经单薄到了如此地步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想说的话，都藏在了眼底，相互对视的时候，就已经交换了彼此的想法。

　　　　安逸没说话，就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雨凌，等着他把话讲完，讲透彻，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这才开口。

　　　　“四皇子，你可是醉了？”

　　　　这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安逸一句都不想听进去，只默默地看了他这么久，然后给他一句，你怕是喝多了，在这里撒酒疯吧？

　　　　“我没醉，我好着呢！”

　　　　偏偏，雨凌就是不给面子，不下台阶，要跟他作对？

　　　　“我与三哥素来不好，他这个人，成日里打打杀杀，没一点慈悲心，我早就告诉过他，这样子会召来杀身之祸，他自己不听！”

　　　　“如今这结局，也是他自找的，但凡他能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心，也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雨凌一番话，像是在解释，他并不会恨我，又像是在踩三皇子，标榜自己。

　　　　你们看，我就是跟雨笙不一样，我比他要好，他这样是活该，我是最好的！

　　　　底下一干人马，忍不住摇头的摇头，压着笑低声吃吃的吃吃，所有人跟看小丑一般的盯着他，偏偏他就自己感觉不到。

　　　　“四皇子自然是最好的，只是，这是我的家事，结果如何，都是我来定夺，若四皇子想要美色，我这府里，长得好看的人，多的是！”

　　　　安逸把话挑明了，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在这里参合，要美人，我给，跪在这里的，不管她跟我有没有关系，都跟你没有牵扯。

　　　　“皇叔，你这——”

　　　　四皇子还想说什么，安逸直接把一边的剑丢在了地上，哐当一声，雨凌的话就止住了，怏怏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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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质问1

　　　　雨凌安分下来，大殿里也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等着，等着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我偷偷的抬眼看了一下椅子上坐着的安逸，想知道一下他的表情。

　　　　结果，我看过去的时候，刚好对上了他的眼神，心里头一惊，立马就绷紧了身子，仔细的跪了下来。

　　　　这真是一个让人尴尬的对视。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是生气了，结果却是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冷冰冰的，默默的坐在那里。

　　　　方才他摔剑，只怕也就是松垮垮的往前丢了一把，甚至是，只不过是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吧？

　　　　“怎么，心虚了？”

　　　　真是要命，这个安逸，果然就不该抬头看他，一看他就要跟我作对。

　　　　“不是——”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有没做什么亏心事。

　　　　“不是吗？来人——”

　　　　安逸冷哼一声，命令下来后，很快就有侍卫带着两个人，跪在了我身后。

　　　　“解释解释吧！”

　　　　安逸没好气的说着。

　　　　听他的话语意思，难不成我跟身后跪着的两个人，有什么纠葛？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这两个人，不就是我命名的两个丫鬟，韩云朵跟韩菲菲吗？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丫鬟不是我上了马车，他们送上来的吗？怎么反而还要对我兴师问罪，让我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什么？

　　　　“民女不懂，王爷想要民女解释什么？”

　　　　我小声的问着，生怕自己弄错了，也生怕自己说错了。

　　　　这两个丫鬟，难道是设的陷阱，亦或是其他的阴谋？

　　　　“你可知道她们是什么？”

　　　　安逸追问着。

　　　　“回王爷，是妖！”

　　　　我的态度又毕恭毕敬起来，生怕一个字说错了，当场就被人砍了脑袋。

　　　　方才，还胸有成竹，自认为没有什么做错的事情，可如今，实在是不敢去深思。

　　　　两个丫鬟，确实是我取了名字，认真回想起来，这几日，我跟他们的言语交谈里，似乎是透漏过一些什么，要是他们并不是向着我，那我，就完蛋了！

　　　　眼前的一切，立马就变得不可知起来。

　　　　“你也知道是妖，那你还敢留着？”

　　　　安逸拍起来了桌子，这一下，很是沉重，声音闷响的我的脑子也跟着嗡了起来。

　　　　这一巴掌下去，手很疼吧？

　　　　这质问的声音，很有些怒火在里头。

　　　　我一句话也不敢说，立马就跪在了那里，头抵着地面，不敢动一分一毫。

　　　　“怎么，不是挺会犟嘴的吗？怎么不犟了？”

　　　　安逸一句话比一句话说的语气严重。

　　　　“民女不敢！”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刚才不是一副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模样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发疯了一般的，在这里狂暴起来了？

　　　　“你不敢？我瞧着你敢的厉害！”

　　　　安逸咳嗽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声音刚响起，大殿外立马就有珠钗环佩交错的声音传来，很显然，有人穿戴着这些，急促的跑了过来。

　　　　“王爷，息怒啊！宁儿她不懂事，咱们可以慢慢教，你这身子，可不能气坏了啊！”

　　　　是王妃，这会儿正抱着裙摆往这里快步走来，就是疾奔，她的模样也是完美到了极致，没一步，都是优雅又端庄。

　　　　身后跟着的丫鬟跟嬷嬷们，都步步紧追，小声的劝慰着，让她不要着急，慢慢来。

　　　　很快，这个女人就从我身边跑了过去，却在往安逸身边的台阶上，被侍卫拦了下来。

　　　　“王爷——”

　　　　王妃依旧是端庄的，刚刚好的收尾动作，停在了侍卫们身前两步的距离处，一脸担心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安逸。

　　　　“你来做什么？”

　　　　安逸摆手，跪在他面前递帕子的婢女，立马就退了下去，他也就端起来酒杯，把里头的酒水一饮而尽，压了压嗓子里的痒疼。

　　　　“请王爷安——”

　　　　王妃这才对着上边的人行了礼，一脸期待跟欣喜，“我听说王爷回来了，这几日，安宁在这里，一直是臣妾照顾着，听闻你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召见她，臣妾这不是着急嘛！”

　　　　“外头虽然也教了她些礼仪，可到底，不如咱们府里头的嬷嬷们，她一回来，就身体不适了好些日子，刚好了一些，我正寻思让王妈妈来教她呢！”

　　　　王妃说着就回头看向了我，有些无奈的说着，“安宁，母妃不是告诉你了吗？要是父皇宣你，你且说自己身体不好，推脱些，别累到了自己，也让你父皇心疼啊！”

　　　　这个女人，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我不懂规矩，她还没有找人调教好我，让我出来跪在这里的是丢人现眼嘛！

　　　　“王爷，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没有好好培育，今日百官来贺，也是让诸位见笑了！”

　　　　王妃说着就对着屋子里的人，都行了礼。

　　　　“不会，不会！”

　　　　“王妃，王爷不必忧虑，我等都明白，不会乱猜乱讲的！”

　　　　“是啊，王爷能有王妃这般的贤内助，也是郡主的福气！”

　　　　人群里，此起彼伏的拍着马屁，我就静静地听着，什么都不说。

　　　　“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安逸等着这屋子里的声音平复下来，这才挥手，让她下去。

　　　　简简短短几个字，就把王妃刚才努力经营的假象，碎成了泡沫。

　　　　这哪里是什么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分明就是挑明了两个人关系不和。

　　　　果然，王妃挂着微笑的脸，立马就挂不住了。

　　　　“我听说，宁儿选了两个狐妖做婢女，王府里，下人的这等子事，一向是我做主，不如王爷把这两个丫鬟交给我吧，我来处置！”

　　　　我立马抬头看向了她，两个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圆了。

　　　　交给你？你可是个吃人的主儿，这要是把她们俩交给你，只怕是心肝肺都要被一锅炖了！

　　　　“说过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安逸有些不耐烦了。

　　　　“王妃，咱们还是回去吧，小世子跟小郡主这会儿是该要闹腾着找你了，咱们快回去瞧瞧，这俩娃娃，哪里能离得了你片刻？”

　　　　嬷嬷见状，立马上前拉住王妃，小声的说着，偏偏这个声音又是能让人听清楚的那种。

　　　　“是了呢，既然如此，那就全权由王爷处置吧，臣妾就先告退了！”

　　　　王妃这才低头伏身行礼，摆手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一离开，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如此，整个大殿，有一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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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质问2

　　　　“说吧，你想怎么办？”

　　　　安逸的手敲着桌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