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觅安宁-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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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摇头，刚好，可以不动声色，把祁玉牵扯进来做挡箭牌，这样，之后的发展，就不会如此突兀了。

　　　　“谁啊？对面的新房东吗？”

　　　　米娜贼兮兮的问着。

　　　　“对啊，我还挺喜欢他的！”

　　　　真计较起来，祁玉的脸，我还是很喜欢的。

　　　　“那就试试在一起，交往一下啊！”

　　　　米娜表示，刚好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作为闺蜜，她可以好好的帮我参谋参谋。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

　　　　“那肯定的啊！”

　　　　我点头，何止是试试交往，我们都决定要结婚了。

　　　　“你呀，我就说你对他的态度，是欲擒故纵吧！”

　　　　祁玉是买了整层楼的有钱人，人也长得不错，饭做的又好，刚好又对我有意思，这样的人选，这样的机会，可能这辈子，我能够遇到的，也就这一个傻子了吧！

　　　　米娜鼓励我，让我不要怕，大胆的去追求，不要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我知道，要是真不错，我就跟他结婚！”

　　　　我点头，就知道她会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结婚还太早，怎么也要相处个一年半载，再说这个事啊！”

　　　　米娜摇头摆手，这怎么能行，你别告诉我，你想闪婚啊！

　　　　“你不是真想跟他闪婚吧？”

　　　　看我不反驳，不回答，米娜愣住了。

　　　　“有什么关系，一见钟情嘛！”

　　　　睡都睡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得跟他相处一段时间才行啊！”

　　　　米娜教育我，不能急功近利，虽然好不容易遇到个有钱的，但是也不能这么着急，会让别人家人瞧不起，觉得你别有用心，吃相太难看的。

　　　　“相处肯定会相处的，就是可能会闪婚！”

　　　　嗯，先把话放在这里，我的心意已决，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你只怕是疯了吧？”

　　　　米娜震惊的不得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买了狗粮跟零食，她一直都没有放弃，不停的劝诫着我，生怕我脑袋抽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笑眯眯的在一边听着。

　　　　这样被她骂的机会，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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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小娜回来了

　　　　因为还有豆花这个宠物在，米娜不能一直住在我这里，陪我回去喂了睡醒的小白后，她就下楼赶地铁回去了。

　　　　小白虽说是醒了，却依旧是浑身无力，无精打采的。

　　　　也许是真的把他当宠物了，我把买来的瑜伽垫铺到了地上，让它把头枕在我腿上，拿着买来的刷子，替他梳理毛发。

　　　　狗粮跟零食，还有刷子，都是我从宠物店买回来的，老板说，这个季节是换毛的季节，狗很松掉毛，尤其是二哈一类的。

　　　　小白是狼，但是长得像个哈士奇，生活习性应该很二哈差不多吧？

　　　　这刷子拿回来一刷，果然，它在掉毛，没一会儿，就竖了一堆下来。

　　　　它很惬意，配合的躺在那里不动弹，我则尽心尽力，替他刷毛刷到了十一点半。

　　　　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要养宠物了，因为好打发时间啊！

　　　　这是个好的消遣方式，看着这堆了一地的狼毛，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没错，就是成就感。

　　　　我把毛用垃圾袋装了起来，就去洗澡洗漱，刷完牙，敷了面膜出来，差点没被吓到当场去世。

　　　　小白身边，蹲着一个穿黑色棉服的身影，长发披肩，低头的时候，垂着的头发，跟贞子一样，造型吓人。

　　　　“安宁！”

　　　　好在，她扭头看了我，让我看到了她的模样。

　　　　“你吓死我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是小娜，那个突然消失，说是去找办法的小娜。

　　　　“你的新宠物？”

　　　　她戳了戳小白，小白又不动了，我靠近一看，还好，只是昏睡过去了。

　　　　“你回来了？”

　　　　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看到她都不害怕了，跟老了见到老朋友一般。

　　　　“嗯，回来陪着你们！”

　　　　她点头，把手收了回来，两个眼睛鼓鼓的，像个青蛙一般。

　　　　“我们？”

　　　　我低头看了看小白，好吧，我们，小白算是我的新萌宠吧！

　　　　“你要结婚了？”

　　　　她张嘴就问最劲爆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难道，她也认识对面那个恶鬼？

　　　　“因为他是我的主人啊！”

　　　　小娜嘿嘿嘿的笑着，样子有些狰狞可怖，吓得我都不敢正眼看着他了。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上辈子跟我纠纠缠缠，说要跟我一生一世，最后被韩云朵弄死的人？

　　　　好像哪里不对劲，又好像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很开心，我们很快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抱着我，很突然的举动，还拿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很是亲昵。

　　　　“不是，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永远在一起又是什么意思？我明明没多少时间了，你所谓的主人，不也正是拿捏着我的时间不多了，想要在这个时间里，多做些能做的事，才蛊惑我结婚的吗？

　　　　“我们可以救你了！”

　　　　她很坚定的说着。

　　　　“救我？”

　　　　我不信，韩云朵都没有办法。

　　　　“脱离生老病死，灵魂永生不灭，过往种种，皆归虚无，安宁，你以后只需要记得我跟我的主人就好了！”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开心，又蹦又跳，还窜到了天花板上，飘来飘去，好不畅快。

　　　　就是这个画面，陪着她的发型跟容貌，很有些吓人。

　　　　“你先下来！”

　　　　我喊了半天，她才从重新回到了我面前。

　　　　“你主人不是没了吗？”

　　　　“不是，他只是不能跟我同时出现而已！”

　　　　小娜摇头，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你在他就不在？”

　　　　我迅速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嗯！”

　　　　她点头，拉着我出了门，到了对面的屋子里，果然，里头没有了祁玉的身影。

　　　　“等等——”

　　　　有点想象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们两个人，只能一个出现，一个消失，难不成，他们是用着同一个身体？

　　　　“你们该不会是同一个身体吧？”

　　　　这就有点恐怖了，真这样，那前两天，我就是跟她发生了那什么？

　　　　有点难以接受，脑子有点晕，转不太过来了。

　　　　“不知道！”

　　　　小娜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不计较这个问题，还在跟我讲：

　　　　“你放心，我也就月圆之夜才出来，不会像之前那么频繁了。”

　　　　“月圆之夜？”

　　　　我赶紧跑到窗户旁边，打开窗子往外看，算了，城市里的灯光太亮，天色又阴沉，根本就看不到星星月亮。

　　　　“以往都是主人出现在月圆之夜，他很想陪你的！”

　　　　“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小娜很欣慰，我却听着毛骨悚然的。

　　　　“你不会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吧？”

　　　　以前我是看不到鬼的，现在能看到了。

　　　　“从你被孕育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保护你！”

　　　　小娜点头，很认真的告诉我：

　　　　“安宁，你的身份太特殊了，想要得到你的妖魔鬼怪太多了，如果没我在，你根本就活不过十八岁！”

　　　　我在震惊跟恐惧之余，不知道该回复他什么话了。

　　　　需要说谢谢吗？

　　　　还是骂一句，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吓人吗？

　　　　不过，最终，我什么都没有说，只对她笑了笑。

　　　　我知道活了这么久，很不容易了，韩云朵告诉我，十八岁以后的每一年生日，这些时间都是有人偷给我的。

　　　　用别人一生的时间，换取我一年的寿命。

　　　　这是小娜为什么会在那个时空下变绿的原因。

　　　　原来，一直都是她在替我续命。

　　　　她说，她一直对我好，不会伤害我，我一开始是不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站在这里，看着面前的她，我突然就信了。

　　　　是真的信了。

　　　　这样的执着跟付出，这样毛骨悚然的陪伴跟执着，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去休息？”

　　　　小娜指着墙上的钟表，已经十二点半了。

　　　　“我白天睡了挺久！”

　　　　我也不知道为什呢会回答这么一句，说完就后悔了。

　　　　小娜歪头站在那里，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提醒着：

　　　　“你脸上的白布，用很久了！”

　　　　我这才记起来，脸上还敷着面膜，赶紧回自己的屋子，把它清理干净。

　　　　米娜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默默的看着我，等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

　　　　“你不休息吗？”

　　　　我问她。

　　　　“只要你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就不会休息！”

　　　　她摇头，坚定的说着。

　　　　“我会脱离危险吗？”

　　　　什么危险？我在这个城市，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大的危险吧？

　　　　“会的，我跟主人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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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我陪你聊天

　　　　莫名其妙的睡不着觉，莫名其妙的被鬼给感动了，更是莫名其妙，邀请鬼跟我一起躺在床上，关了灯，看着天花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喊她一起躺着，看着天花板的这会儿，我脑子里已经有十万个为什么了。

　　　　“你睡着了吗？”

　　　　每过一会儿，小娜就会问我一次。

　　　　一开始我还会回答一下，后边，就只是看她一眼，现在，看都不看，继续看着天花板沉思，我为啥喊她躺着，我是脑袋抽了，进水了吗？

　　　　“要不要聊聊天？”

　　　　她问我。

　　　　我不知道跟她有啥好聊的。

　　　　“以前，我们就会经常聊天的！”

　　　　她叹了口气，似乎是回想起了上一世，很久以前的那个我。

　　　　“上一辈子，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前两个字，勾起了我的欲望，一直听他们说我转世了很多次，可这些前世我都不记得了。

　　　　“就跟现在一样啊！”

　　　　这回答，还不如没有！

　　　　我没有想问的话了。

　　　　“你跟主人感情很好，一见钟情！”

　　　　我不讲话，不代表他不会讲，小娜开始跟我讲一些过去的事情，断断续续，不连贯的场面，不连贯的故事，在那些碎片式的记忆里，我似乎窥到了五百面前的我。

　　　　小娜说，那时候的我，是一个在贫穷里，努力活着，积极向上的人。

　　　　她遇到我的时候，是刚死不久，那时候的我，是从小就能看到鬼的存在。

　　　　她想吃我，而我已经饿到了走不动，被父母丢在深山老林里，等着喂豺狼虎豹了。

　　　　那时候，刚巧是乱世，兵荒马乱的年代，又撞上了饥荒，我是家里的第三个姑娘，上头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下边还有两个弟弟跟妹妹。

　　　　从小，因为能看到鬼的缘故，身体很弱，干不了重活，又总是吃药，讲话又神神叨叨，行为古怪吓人。

　　　　父母能带着我逃这么久，已经是仁至义尽，见我不能言语，米水也灌不进去，天色也黑了，就只能咬牙放弃，丢了件外套盖在我身上，就含泪离开了。

　　　　高烧不退的我，迷迷糊糊的躺在那里，灵魂的香甜，招来了附近所有的古灵精怪，大家都虎视眈眈的围着，想要饱餐一顿。

　　　　结果，我却被人救走了。

　　　　小娜是执着的，跟着抗着我的人走，不离不弃，想要吃我，结果却意外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那是一家开在深山老林的黑店，这时候，能在这里做买卖，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白天是客栈，卖人肉包子，晚上把留宿的人杀掉，钱财留下。

　　　　米娜也是跟父母一起路过的可怜人，为了两个馒头，被卖给了店家，说是给店家的儿子做童养媳，结果却被这儿子给活活拿石头砸死了。

　　　　一个吃人肉的地方，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也对过往的人，怀有敌意，不把他们当人看。

　　　　老子残忍，儿子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米娜死了就死了，这饥荒闹得，过路人很多，愿意为了一口吃的，卖了儿子的也很多，他们不在意的。

　　　　死了就死了，做成肉酱就好。

　　　　米娜楞楞的看着自己被挂在那里的身子，已经有一半被切碎了。

　　　　我这样的病秧子，他们自然也不会想留着，只想杀了一并做菜。

　　　　没想到，泡在冷水里的我，却醒了，从水缸里爬出来，到处乱窜，刚好躲进了老板娘跟伙计偷情的小柴房。

　　　　店主人哪里能忍，当场就把两个人砍了，我却因祸得福，被留了下来。

　　　　也许是样貌好看，也许是病秧子让人心疼，那家小主人没有对我下杀心，反而是一改常态的照顾着我。

　　　　这样的日子，一晃十年过去了，我熬到了十五岁，店家准备让我跟小主人成亲，结果成亲当晚，小主人在饭菜里放了药，砍了一个店里的人。

　　　　他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报仇，这么多年，那些好都是装出来的，他忍辱负重，在父亲面前装乖巧，都是为了杀了他。

　　　　做完这一切，他就烧了店铺，带着我去了城镇上，很快钱财花完了，没有了逍遥的资本，他就打起了把我卖到青楼的主意。

　　　　好在，那天交易的时候，小娜把祁玉带了过来，吓退了老鸨跟皮条客，把这小主人给揍了一顿。

　　　　这就是我跟祁玉相识的过程。

　　　　被卖的当天，被一个术士救了。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跟他一起，到处游走演出，四海为家，好不痛快。

　　　　一直到韩云朵出现，我跟着她消失，祁玉追过去，也一并出了事，这一切才算到了头。

　　　　祁玉跟小娜的相识，是在我为小娜做的衣冠冢前，他作为术士，跟着师傅四海为家的学习，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新死人的坟地上学变戏法，吸引鬼的注意。

　　　　祁玉天赋很好，但是鬼就是招不来，以至于这么多年，也都只是打酱油。

　　　　直到小主人屠了全家，放火带我离开，留在原地的米娜，吸收了足够的怨气，终于成了恶灵，也在这一刻，遇到了祁玉，跟他达成了盟约。

　　　　米娜对我是执着的，从一开始的想要吃我，到最后想要救我。

　　　　陪了我这么多年，我看着她，跟她讲话，劝她离开，算是她意识里唯一一个可以同他言语的人。

　　　　鬼也怕孤独，也忍受不了寂寞，多年的相伴，她最终，没有再想吃我，反而是救了我，又陪着我跟祁玉。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我们本该很幸福的！”

　　　　小娜依旧对韩云朵怀恨在心，认为是她的出现，毁了这一切。

　　　　“其实，没有她，我也会死！”

　　　　你都说我跟别人不一样，那你也该知道，我的不一样，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不会的，有我在，你就不会死！”

　　　　小娜很坚定：

　　　　“我会给你续命！”

　　　　“我不要别人的命，来换我一年的时间！”

　　　　这代价太大，我承受不起，也不值得这样的置换。

　　　　“他们都是该死的人，你放心，我找的都是十恶不赦的人！”

　　　　她不以为然，想着我的拒绝，是怕她找的是些普通人，作为恶灵，她能剥夺跟利用的，也只有那些十恶不赦的人了。

　　　　“不用了，谢谢你！”

　　　　算了吧，我想到前段时间，换了身体的那个诈骗犯，她虽然可恨，但也罪不至死，这世间，活着的人，就该按活着的人的秩序来约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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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我做了一个梦

　　　　也许是因为小娜讲的那些话，连续几天，我都在做梦，梦里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她说过的故事。

　　　　饥饿，晕眩，恶心，走不完的山路跟树林，不停飘荡过来的孤魂野鬼，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没有吃食，跟着所谓的父母，兄弟姐妹，一起用破了锅，煮着树叶子吃。

　　　　没有盐，还又老又扎嘴的叶子，哪怕是煮的时间再久，吃在嘴里，也是辣嗓子的，苦涩又冒着青绣的气味，胃从心底往上，都是抗拒。

　　　　不吃，就只能等着饿死，吃，就等于生不如死。

　　　　终究是怕死的我，含泪吞着那些东西，不给自己品味跟反抗的机会。

　　　　被抛弃的那天夜里，正好走在半山腰，小雨淅沥沥的下，我已经晕到爬不起来了，眼睛也被雨水打的睁不开。

　　　　太累了，我好累！

　　　　除了雨声，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头顶被盖上了衣服，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感觉到围着我转悠的恐惧，似乎下一秒，我就会脱离这个身体，变成跟他们一样的存在。

　　　　有人靠近了，他把衣服掀开，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就抗着走了，滚烫的热水，把原本就发烫的我，蒸的晕了过去。

　　　　醒来后，挣扎，奔跑，男女的尖叫声，男人的咒骂声，以及斧头砍打的钝器声。

　　　　我活了下来，成了这家黑店里的病秧子童养媳，平日里都是靠着小主人照顾，除了睡就没有别的。

　　　　身边一直都是鬼魂在飘荡，小娜是跟着我最久的人，时常听到她在我床头哭泣，为了让她安心，我找了些破布，扎了一个稻草人，写上她的名字，给她做了一个坟墓。

　　　　后来，在准备成亲的夜里，小主人杀了店铺里所有的人，火光冲天里，他带着我，赶着牛车离开了。

　　　　我们在一个小镇上落脚，我身体不好，他又花钱大手大脚的，终于，有一天晚上，他带了一个年岁已高，却还扑着浓浓脂粉的女人，那女人带了两个壮汉，只围着我转了两圈，就点头，给了钱财，我就被壮汉拖着往外走了。

　　　　心里头很害怕，我似乎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想要挣扎逃跑，却浑身没有力气，绝望到想要咬舌自尽，却连这也办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骑着马，穿着一身白衣，飞也似的到了我面前，壮汉跟老鸨，突然就跟中了邪一般，躺在地上抽搐，动弹不得了。

　　　　我想，那应该是我第一次见祁玉，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面容姣好，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映射出这个世界的万千颜色。

　　　　要真是有如意郎君这般的存在，那这如意郎君，就该是他的模样吧？

　　　　从那一天起，我们就走在了一起。

　　　　梦里的日子，大多数是惬意的，米娜跟在我们身边，祁玉在闹市里表演，我则拿着布袋子，收些钱财。

　　　　他的模样很好看，又喜欢穿白衣，跟那些江湖卖艺的人比起来，太过不一样了，惹得很多人都喜欢，尤其是姑娘家。

　　　　梦里的我有些自卑，总觉得配不上他，长久的相处，心底终究是有一道线在那里，不敢去逾越。

　　　　第一眼的深陷，在往后的每一日里，都在减少，仿佛是我认错了一般，又好像是我把他想象的太好，现实里的他，并不能够重合。

　　　　日子越久，我们之间，在我看来是越坦然，在他却是另外一个答案。

　　　　男女有别，第一眼，我不是他见过的，最让人心动的女孩，长久的陪伴，日积月累的相处，点点滴滴的相知，让祁玉对我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这个心思，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张扬，我有些承受不住，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告解于他。

　　　　就像是时间的节点不对，我对他心动的时候，他不曾将我放入心里，等我冷静下来，退回知己的身份后，他又追了过来。

　　　　我不能接受，也无法释怀。

　　　　那些最初的夜晚里，我跟米娜在一起，看着昏黄的灯火，熬夜到天明，他却去寻那些对他有意的姑娘们，彻夜流连。

　　　　男子如此花心，在那个时候，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那个时候的我，却已经觉得不开心了。

　　　　我到底是不喜欢这样子的他，也接受不了这样子的他。

　　　　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你与那些女子，每一个都是花前月下，甜言蜜语，生死与共，最终，一转身，什么都成了空话。

　　　　祁玉是可以一笑而过，可我终究是不能够。

　　　　我们之间，鸿沟越来越深，以至于到了最后，表面的宁静也被打破了。

　　　　韩云朵的出现，也是我跟祁玉之间，情感崩塌的时候。

　　　　我想离开了。不管小娜怎么劝，我都不愿意再留下来了。

　　　　祁玉跟我是孽缘，两个人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看不到尽头。

　　　　我的身子也越来越差了，上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心悸动到喘不过来气，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死掉。

　　　　五百年前，韩云朵出现的时候，我也像如今这般，不记得她了。

　　　　她说她找了我很久，对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保护我。

　　　　我离开了祁玉跟米娜，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与祁玉无关，却也能要了我命的事情。

　　　　记忆的最后，我看到一片火光里，那个没有回头的身影。

　　　　模模糊糊，是见到祁玉时的模样，却又不像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