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齐修之帝君别太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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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怕您会吓到她。”

　　　　莘九渊的最后一个字落音被太后的开门声掩盖。

　　　　入目的是，郝仁穿着白色里衬，弓腰弯背，蹑手蹑脚的往后撤。

　　　　郝仁本以为莘九渊会拦住太后，给她争取点撤退的时间，结果却是，被太后抓个正着。

　　　　“臣妾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郝仁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太后责怪地看了莘九渊一眼，“你看看，哀家都说你会吓着她了。”

　　　　莘九渊：“……”与朕何干？

　　　　太后走进中殿，顺手将门一关，将莘九渊挡在了门外。

　　　　“地上凉，快起来。”

　　　　太后很是亲切地将郝仁扶了起来，一言不合便开始给莘九渊“辩解”：“丫头啊，忱儿他人很好的，只不过他从小见多了虚情假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你千万不要被他吓着了，哀家以先皇的名义起誓，忱儿是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

　　　　说起先皇，郝仁又想起昨晚的乌龙。

　　　　只是……

　　　　“太后，‘忱儿’是皇上？”

　　　　郝仁在梦中见过太后，那时她还是皇后，十几年的岁月，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

　　　　想必当年，她也是艳冠后宫之人。

　　　　“忱儿”便是郝仁在梦中见到的男孩，她虽心里有数，但以防万一。

　　　　就怕这个“万一”是莘伯槿。

　　　　太后点头，“皇帝名忱字九渊，哀家习惯叫他的乳名了。”

　　　　“太后，其实……臣妾听到了您和皇上的谈话，臣妾想，您是误会了。”

　　　　太后定是以为，美人想对自己这啥那啥，才将自己吓到了，然而事实上……

　　　　“丫头，你不必为那臭小子遮掩，哀家是过来人，心里清楚。”

　　　　太后眼中露着戏谑和了然。

　　　　“……太后，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郝仁尽量简短的将昨晚的事讲述了一遍，虽然很丢人，但事关美人的颜面和形象。

　　　　“哦~”太后清楚其中缘由后，面露遗憾，“也就是说，那臭小子并没有对你意图不轨？”

　　　　郝仁将头摇成拨浪鼓，“没有。”

　　　　“啧！哀家本以为臭小子开窍了，结果只是哀家的猜测妄想，都住进来了，他连那种冲动都没有，他是不是不行？”

　　　　“！！！”

　　　　郝仁诧异，美人若是知道他母后对他这番猜疑，定会将太后赶出去吧。

　　　　“嘭！”

　　　　中殿的门被莘九渊一脚踹开，脸色沉入黑土，显然，他知道了。

　　　　莘九渊的眼神从站着的两个女人身上扫过，走进了内殿，将郝仁的外袍和披风拿了出来。

　　　　“母后，你们要聊天朕没意见，但不能冻着朕的女人。”

　　　　被点名的太后，撅了噘嘴，“哦。”

　　　　“你，过来穿衣服。”

　　　　深九渊将外袍敞开，就等着郝仁伸手穿进去。

　　　　“皇上，臣妾自己来。”

　　　　郝仁哪里敢让他给自己穿衣服。

　　　　“麻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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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你们最多不过三个十八年

　　　　“麻利点，冻坏了心疼的还是朕。”

　　　　昨晚郝仁脱衣睡觉时，莘九渊便发现这丫头对这繁琐的衣服没耐心。

　　　　郝仁不敢当着太后的面和莘九渊杠，只能乖乖地背对着，将手伸进袖子里去。

　　　　莘九渊为她系好衣服上的每一个结扣，再将披风披在她身上，系好。

　　　　“你出去洗漱，朕与太后有话要说。”

　　　　“是。”

　　　　郝仁向两人行了礼，识相地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

　　　　她还未走远，便听太后担忧的问道，“儿子，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莘九渊好想说“是”，但他又怕她被自己吓出病来。

　　　　他的沉默，更是让太后着急，心中的猜想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你该不会真的不喜欢女人吧？温香软玉在怀，你却无动于衷？”

　　　　“你搬到祎嘉宫来，不过是拿她当掩护，混淆视听，打消外人的猜测？”

　　　　“还是说，你利用这丫头的善良和机敏，让她帮你拦桃花，方便你与他人暗度陈仓？”

　　　　太后越想，越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转来转去，便看到了屏风后的软塌。

　　　　“你们！分床睡！？”

　　　　完了完了！

　　　　这回真的完了！

　　　　若是说上一刻她还抱有一丝侥幸，那这张床便掐灭了最后一丝希望。

　　　　“儿子啊，这是病，得治，你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那丫头帮不到你，便去多找几个女人，这也是哀家心急为你选秀的原因。”

　　　　“即便性格品性不如那丫头，只要你喜欢，哀家也不会多说一句。”

　　　　说着说着，太后泪湿眼眶，“你这样，哀家死后……没脸去见你父皇。”

　　　　“……”

　　　　莘九渊扶额，自己母后戏多他是知道的，但能把自己说哭，还哭得这么伤感，他信了。

　　　　“母后，她才十六岁。”

　　　　“十六岁怎么了？哀家也是十六岁进宫，十八岁便有了你和愢儿。”

　　　　“是不是那丫头不愿意？”

　　　　“那还是你吓到她了。”

　　　　太后的眼泪说来就来，说收便收，控诉的看着莘九渊。

　　　　“母后，她和你不一样，你嫁与父皇时，父皇已三十有余，膝下无一儿半女，自然着急。”

　　　　“你有儿女了？”

　　　　太后抓住了她认为的重点。

　　　　“母后……”

　　　　莘九渊扶额，这世上只有两个女人会让他这般头疼，一个是他的母后，一个是郝仁。

　　　　“儿臣不过双十之龄，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你这般心急，将她吓跑了，那儿臣指定要孤独终老了。”

　　　　“什么双十之龄，年底你便要满二十一了。”长一岁也是老。

　　　　“你父皇虽然去世了，但他也陪了哀家十八年。”你们最多不过三个十八年。

　　　　“你的女人若是跑了，定是被你吓的，哀家面慈心善，不要总想着欺负哀家。”

　　　　太后将莘九渊的话一一怼了回去，这世上还没有敢让她受气的人，于是，她便生出来一个。

　　　　莘九渊本就只想着不让太后胡思乱想，目的达到了，便换了话题。“母后要留下来与儿臣一起用早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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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遗传的傲娇

　　　　算算时间，郝仁应该整理好自己了。

　　　　太后翻了个白眼，赤裸裸的嫌弃，“哀家才不要与你一同用膳，你父皇若是知道哀家与别的男人一同用膳，定会生气吃醋，晚上便不会来找哀家了。”

　　　　“那母后慢走，儿臣送您。”

　　　　“走什么走，哀家只说不与你一同用膳，未说不与那丫头一同用膳，你作为一家之主，难到不担心婆媳关系吗？亏得哀家为你想得这么周到。”

　　　　太后给了莘九渊一个傲娇的眼神，看你母后想的多周到，一点都不用你操心。

　　　　郝仁若是看到，便会知道莘九渊的傲娇，是遗传了谁的了。

　　　　……

　　　　餐桌上，太后与郝仁坐在一起，莘九渊独自坐在一边。

　　　　整个早膳时间，只见这两个女人夹来夹去，眼里完全没有他这个皇帝。

　　　　这世上无视他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女人了。

　　　　“仁儿啊，你喝这个，红枣糯米莲子粥，美容的。”

　　　　“太后，您喝这个，阿胶银耳红薯粥，焕颜养胃。”

　　　　自从昨日郝仁说早膳太过油腻之后，莘九渊便下令，将整个皇宫的早膳改成了各种各样的粥膳。

　　　　“哀家听说，这早晨喝粥是你的提议？”

　　　　“是，臣妾略懂一些养生之道。”

　　　　这些，都是妈妈在世时，天天在她耳边唠叨的。

　　　　“好啊！”太后点头称好，“忱儿一向不懂得照顾自己，御膳房也只顾着口味和营养，如今有你在忱儿身边，哀家便放心了。”

　　　　“臣妾懂得只不过是皮毛，太后用时间总结出来的经验，才是真正的实用。”

　　　　郝仁说的全是真心话，不掺一点虚伪。

　　　　后辈少走的弯路，都是前辈积累的经验带来的。

　　　　“这不打紧，你若是有空，可以常去宁曦宫坐坐，哀家亲自教你。”

　　　　在郝仁答应之前，莘九渊先开口了，“母后，她没空。”

　　　　没空的郝仁：“……”

　　　　莘九渊此时心中别提有多少怨怼了。

　　　　他还想着能像昨日早晨一样，两人共用早膳，公用一碗甜粥，即使他不爱吃甜食。

　　　　今早多了个人便罢了，这两人还把他排挤在外，他的女人也不关心他喝什么粥了。

　　　　他的母后还想挖他的墙角，占用他们联络感情的时间。

　　　　方才还说让他下手快点，感情都没联络好，他想快也快不了。

　　　　“她怎么没空了？”太后将“不信”两字放到了脸上，“丫头你说，你有空嘛？”

　　　　郝仁仔细一想，她还真没空。

　　　　“太后，臣妾答应了皇上，要亲手刻一枚玉佩送给他，眼下臣妾还未构思好图案，怕是没有时间去宁曦宫。”

　　　　“定情信物？”

　　　　玉佩嘛，太后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猜测，便是这个。

　　　　“如此来说，是更为重要些，亲手构图雕刻，诚意十足，那忱儿，你要送什么给仁儿？”

　　　　“哀家想想，你自小长大，诗词书画，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皆不在话下，可这手艺活，你会什么？”

　　　　莘九渊面对来自自己母后的灵魂拷问，竟答不上来。

　　　　“你该不会没想过要送仁儿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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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上天注定的婆媳关系

　　　　太后一语道破事实，“一对有情人互送的才叫定情信物，你这，哀家有权利怀疑，你是在单方面欺负仁儿。”

　　　　“依哀家看，仁儿，你那玉佩也不必刻了，还是去宁曦宫找哀家聊聊家常吧。”

　　　　“谁说朕未想过，朕早早便想好要送她什么了。”

　　　　莘九渊嘴硬，之前没想过，现在开始想也不迟。

　　　　“你亲手做的？”

　　　　太后不信。

　　　　“自然是朕亲手做的。”

　　　　不会可以学，莘九渊对自己的学习能力万分自信。

　　　　“那等你做出来了，再来宁曦宫找仁儿吧。”

　　　　忱儿，仁儿，太后是越喊越顺口，时间长了，说不定就把忱儿忘了。

　　　　“不行，既是定情信物，便要两人同时做好，同时交换，方有意义。”

　　　　莘九渊是怎么都不会放郝仁去宁曦宫的。

　　　　作为整件事的主角，郝仁在一旁看呆了。

　　　　这母子二人，是在争抢自己吗？她已经这么抢手了吗？

　　　　单方面的赠礼，演变成了双方的定情信物，太后的这波操作，她看不懂。

　　　　不过有礼物收，她当然高兴了，还是美人亲手做的，自是要珍藏。

　　　　只是可怜了美人的那双手。

　　　　也不知这么精致白质的双手，会做出什么样的礼物给她……

　　　　郝仁参与不到他们母子二人的对话中，暗自在一旁乐呵。

　　　　“仁儿，你自己选，是要去宁曦宫陪哀家，还是要在这做苦力？”

　　　　“母后，儿臣从未让她做苦力。”

　　　　“雕刻玉石这么大难度的事，你让一个女孩子去做，这还不是做苦力？”

　　　　莘九渊蹙眉，他也不想，可他想拥有郝仁亲手做的东西，只这一次，他会珍藏一生。

　　　　“朕不会累着她。”

　　　　雕刻玉石本就不是朝夕之事，他不会急于这一时。

　　　　“哀家怎知你会不会累着她！仁儿软糯，定不会找哀家诉苦。”

　　　　软糯！？

　　　　莘九渊与郝仁的表情同步，皆是惊讶诧异。

　　　　这误会大了！

　　　　莘九渊想了想自己母后年轻时的作风，相比之下，郝仁，确实软糯。

　　　　郝仁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给了太后这样的印象，日后岂不是不能公开虐渣？

　　　　可这几天的事，太后应该都知道了啊……

　　　　“太后，皇上，臣妾心中已有打算，臣妾允诺了皇上的事定会做到，闲暇时定会常去宁曦宫陪太后您，这，不矛盾。”

　　　　“那你一定要常去。”

　　　　太后觉得郝仁十分有趣，又怕她那独裁的儿子将人困在祎嘉宫。

　　　　“常去，一定常去。”

　　　　能明目张胆的逃工散心，郝仁求之不得。

　　　　“不用太早，你知道的，哀家年纪大了，晚上睡眠不好……”

　　　　太后说的含蓄，意思表达的却丝毫不差。

　　　　郝仁心领神会，她在门后偷听时便猜到了，比晨昏定省还重要的，除了睡觉，她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正好，她也不喜欢早起，这婆媳关系，是上天注定的呀！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用膳。”

　　　　莘九渊在一旁提醒着，再说下去，粥都凉了，他被晾在一旁，更是比粥还凉。

　　　　然后，

　　　　“仁儿，你喝这个……”

　　　　“太后，你喝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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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大功告成

　　　　“哗啦——”

　　　　“嘶啦——”

　　　　郝仁将桌上的画纸撕碎，揉皱，扔进旁边的废纸箱。

　　　　眼看着，废纸箱里的废纸团堆成了一座小山。

　　　　莘九渊听着刺耳的碎纸声，视线第三十五次从奏折上移开。

　　　　每次看到郝仁，都是这副模样：

　　　　一手握着毛笔，笔头被她咬在嘴里，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小脸皱在一起，眼珠随着思维转动。

　　　　莘九渊曾尝试过去看一眼她画的图案，只是他这边一有动作，郝仁便将画纸遮挡起来，生怕他看了去。

　　　　想帮忙的念头，便这般被打消了。

　　　　如此也好，等收到玉佩时，惊喜便更大些。

　　　　玉佩上的图案，郝仁心中已有大致方向，但细节还需要细细琢磨，这一琢磨，便是三天。

　　　　三天后，郝仁帅气的将手中的画笔往桌上一丢，拍了拍手，看着画纸上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

　　　　三天的费神费力，终于大功告成。

　　　　一旁的莘九渊看到她脸上溢满笑容，也跟着嘴角上扬。

　　　　今日总能正常的用膳了。

　　　　过去的三天，郝仁最讨厌的便是吃饭，换做在现代，为了工作废寝忘食是常事，但在莘九渊的眼皮子底下，这是不存在的。

　　　　餐桌上，端着饭碗的郝仁吃的很艰难，脑子里满是各种新奇的想法，恨不得立马在纸上画出来，偏偏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非逼着她把饭吃完。

　　　　郝仁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莘九渊的情绪，这三天，他也不好受。

　　　　这个专注的女人，已经三天未曾好好与他说过话了，明明这三天自己都在她身边，可她好似看不到自己一般。

　　　　到了晚上，莘九渊见她为了自己的事辛苦了一天，也不忍心再缠着她，只能放她去休息。

　　　　若是换做旁的事，他早就让郝仁放下了，可构思图案需要灵感，他也不好随意打断。

　　　　于是，两人便这般度过了三天。

　　　　第四天，莘九渊的龙袍被郝仁甩在桌上的毛笔溅了几滴墨汁，莘九渊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墨汁晕染开变成了黑色的一团。

　　　　这色彩是他喜欢的丫头带给他的，即便是黑色的，即便很突兀，但是他喜欢。

　　　　“图案构思好了？”

　　　　郝仁的目光黏在自己的作品上，只点了点头，“嗯！”

　　　　“那朕叫福德路传午膳？”

　　　　“好啊。”

　　　　半个时辰后，餐桌上。

　　　　郝仁脸上的笑意自图案构思好后，便未消失过。

　　　　夹菜时，是笑的；吃饭时，是笑的；喝汤时，还是笑的。

　　　　一顿饭下来，还是全程没有看过莘九渊一眼。

　　　　“啪！”

　　　　莘九渊将筷子放下，脸上写着四个字，“朕不高兴”。

　　　　郝仁被吓得抬头，见他一脸不悦，“皇上，今日的膳食，不合胃口吗？”

　　　　莘九渊掀眸看着郝仁，“今日？你不曾发觉，朕近几日都吃的很少吗？”

　　　　这个女人只顾着自己，一点都不关心他，现在，他要讨账！

　　　　郝仁一听，思维定势地说道，“皇上，节食对身体不好，即便您要减肥，也要采用科学的方法。”

　　　　“你觉得朕需要减肥？”

　　　　莘九渊胸口一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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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顺毛

　　　　莘九渊胸口一堵，这女人有将他气死的本事。

　　　　郝仁虽没有看到过莘九渊的肌肉，但凭自己靠在他怀里的感觉，还有他有力的臂膀，定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确实不需要减肥。

　　　　“皇上，你胃口不好？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医院？是何处？”

　　　　莘九渊在脑海中搜索了他看过的所有书籍，都未曾提到过这个地方。

　　　　生病了，不找御医，去医院？

　　　　倒是都有个“医”字。

　　　　郝仁咬着嘴唇，眼睛往下瞟，“臣妾是说……太医院，没错，就是太医院！”

　　　　“自墨廷进宫后，太医院便以他的名字命名为‘墨廷院’了。”

　　　　郝仁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是那老头太低调。

　　　　“那皇上更应该去找他了。”

　　　　这么牛皮，太医院都敢改成自己的名字，皇宫里的第一人吧。

　　　　“朕看病，不需要亲自去墨廷院，况且，朕没病！”

　　　　话题跑偏后，又被莘九渊强行拉回。

　　　　郝仁摇头，“皇上，您不能这般任性，有病要治，不能讳疾忌医，食欲不振而已，定不会是什么大病，您不要逞强，饿坏了身体是天下的损失。”

　　　　一番语重心长，让莘九渊更是头疼。

　　　　这女人定是这几天画画把脑子画坏了，否则便是装傻充愣，非逼着他挑明。

　　　　“过去三日，你未曾正眼看过朕一眼，朕见你辛苦，便随你去了，今日你已完成构图，眼中还是没有朕，你让朕如何吃得下？”

　　　　莘九渊本不想说出来的，奈何这女人又把他气死的本事，再不说出来，他怕自己胸闷气短，到那时，当真成了天下的损失了。

　　　　“那臣妾看着您，您吃吧。”

　　　　郝仁将手中的碗筷放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她也吃得差不多了，莘九渊这要求不算过分。

　　　　“郝仁！”

　　　　自郝仁入宫，这是她第一次莘九渊叫她的全名。

　　　　眼前的男人炸毛了，她得赶紧顺毛。

　　　　“皇上，不必如此激动，您心中知道臣妾是好人便好，您这般说出来，臣妾会不好意思的。”

　　　　郝仁一脸“难为情”，拿起汤勺盛了一碗三鲜汤，放在莘九渊面前。

　　　　“皇上先喝碗汤开开胃，臣妾为您布菜。”

　　　　“你喂朕喝。”

　　　　莘九渊得寸进尺。

　　　　“行。”

　　　　郝仁一点怨念都没有，若是莘九渊不说，她都未曾注意到，自己都三天没搭理他了。

　　　　这会儿伺候伺候他，当做补偿了。

　　　　难得郝仁心甘情愿伺候，莘九渊格外珍惜，直到撑到吃不下。

　　　　“因为你，朕吃撑了，你要陪朕散步消食。”

　　　　这会儿只想睡觉的郝仁，艰难的抬起头，用眼神问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很困吗？

　　　　“吃饱了便睡，你与朕方才吃的肉有什么区别？”

　　　　呵呵……皇上怼人都不带脏字的，郝仁也怕自己被养出游泳圈，最后还是跟着莘九渊去了御花园。

　　　　去御花园的路，都要走半个时辰。

　　　　走到那，再走回来，估计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若是再赏会儿花，回来便可以用完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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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互怼

　　　　一行人，顶着午间的大太阳，浩浩荡荡的……散步。

　　　　有莘九渊在身边的好处便是，不用担心会晒着太阳，只是辛苦了旁边举銮驾的公公。

　　　　一刻钟后，

　　　　“皇上，您不无聊吗？”

　　　　一帮人在路上走着，你不言，我不语。

　　　　莘九渊脚步未停，转过头去看着郝仁，“你跟朕在一起觉得很无聊？”

　　　　以往，他很少散步，既是散步，也是一个人。

　　　　这偌大的皇宫，只他独身一人，便觉孤寂。

　　　　如今身边有了郝仁，即使没有言语，他也感到很满足，很充实。

　　　　“不是，臣妾的意思是，我们聊会儿天吧。”

　　　　“聊什么？”

　　　　“……”

　　　　这个问题，郝仁倒未想过。

　　　　聊八卦？莘九渊不懂。

　　　　聊人生？在这一皇宫里，一生看到头，有什么好聊的？

　　　　聊政事？她不懂。

　　　　“皇上可以与臣妾聊聊，朝堂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

　　　　莘九渊从不觉得上朝是件有趣的事情。

　　　　“比如，哪个大臣朝服穿反了，谁与谁在朝堂上互怼了，谁谁谁惹你生气了……”

　　　　“互怼？”

　　　　莘九渊发现，郝仁说的许多词语，他都未曾听过。

　　　　“就是吵架，争执，据理力争，互不相让的那种。”

　　　　郝仁暗暗自恼，她现在越来越放飞自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莘九渊想都没想，便道，“宰相大人与首辅大人每日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