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齐修之帝君别太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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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间浴房只隔了一扇门，是故意设计而为。

　　　　莘九渊刚将衣服放在一旁，便听到门栓落下的声音，还有轻健的脚步声。

　　　　“站住。”

　　　　隔壁的郝仁能清晰地听到这边的声音，这一声怒吼，把她也吓了一跳。

　　　　廖淑慧站在原地，身子前倾，低头而语，“皇上，府中下人手脚粗鄙，臣女便亲自伺候皇上更衣沐浴。”

　　　　“朕不需要，滚出去！”

　　　　莘九渊脸色阴沉得厉害，如江南暴雨将至前的风云，暗沉冷冽。

　　　　“皇上可是碍于娘娘在隔壁？按理来说，应是娘娘来服侍皇上，可娘娘此刻正在沐浴，淑慧为之代劳，想必娘娘不会怪罪。”

　　　　刚泡进热水里的郝仁，感受着热气氤氲的舒适，但这舒适不过一刻，便被人毁了。

　　　　想碰她的男人，还在背后说她的不是，关键是还故意让她听到，实在可气！

　　　　“朕再说一遍，滚出去！”

　　　　夜里叨扰城主府，莘九渊不想让廖淑慧难堪，隐忍着心中的怒火，背过身去。

　　　　他怕再多看一眼，自己会忍不住一掌将她拍出去。

　　　　廖淑慧看了眼浴房中间的隔门，那边并无异动。

　　　　“皇上，娘娘定然听到了淑慧的请求，已然默许，您不必如此顾忌。”

　　　　没有男人不喜美色，更何况是送上门来的女人。

　　　　在廖淑慧的意识里，莘九渊这般，不过是做戏罢了，男人和女人一样，半推半就，事儿就成了。

　　　　思及至此，廖淑慧便放开了手脚，扑向莘九渊，在她双手碰到莘九渊的腰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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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虐渣就要狠

　　　　“嘭！”

　　　　“噼里啪啦！”

　　　　屋外的郝仁看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粗暴了吧！

　　　　在郝仁出现的前一秒，廖淑慧即将碰到莘九渊腰带的那一瞬，莘九渊反手就是一掌，直接将人掀飞了。

　　　　被掀飞的廖淑慧撞在门框上，将门砸了个大洞，门梁摇摇欲坠。

　　　　看到屋外的郝仁，莘九渊瞳孔瞬间放大，跨过地上的廖淑慧，在郝仁身上看了又看。

　　　　“伤到没有？”

　　　　郝仁摇头，只穿了一件薄纱的郝仁冻得有些发抖。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阴冷，你便只穿这些？”

　　　　莘九渊二话不说，便将郝仁抱回了她的浴房。

　　　　“我一时心急。”

　　　　“心急什么？”

　　　　“心急你被占了便宜啊！”

　　　　郝仁听到廖淑慧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哪还有心思泡澡。

　　　　虐渣的因子在体内暴动。

　　　　哪知……她晚了一秒，美人已经将渣渣秒杀了。

　　　　“在你心中，便这般不信任朕？”

　　　　莘九渊不悦。

　　　　“怎么会！我很相信你的！”

　　　　郝仁才不会承认，在看到廖淑慧躺在门外之前，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安。

　　　　万一，美人真是个大猪蹄子，可如何是好？

　　　　为了彻底消除隐患，她必须亲自出马。

　　　　“我是去澄清的，她说我只顾着自己沐浴，未想着服侍你，那我可不要亲自过去，好好服侍服侍你。”

　　　　郝仁小手在莘九渊胸口作乱，虽隔着衣物，但这火，还是被挑了起来。

　　　　被一掌打在地上的廖淑芬，在寒风冰雨中不省人事，隔壁的室温却在稳稳上升。

　　　　莘九渊将郝仁放下，再将外袍一扯，和着里衬跨进了浴桶中。

　　　　“朕给你机会，你可以来服侍朕了。”

　　　　“……”

　　　　郝仁发誓，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服侍人洗澡，她也不会啊！

　　　　“阿宸，我冷~”

　　　　郝仁抱着自己，一双白皙的小腿还露在外面。

　　　　莘九渊嘴角一勾，伸手拉住郝仁的手臂，暗使巧劲，便将人拉进了浴桶之中。

　　　　原本宽敞的浴桶，此刻狭窄的伸展不开手脚。

　　　　浴桶中的热水也溢出不少，好在一旁有备用热水。

　　　　郝仁不受控制的扑进浴桶，双手紧紧抓着莘九渊的衣服，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待她抹干脸上的水，便抱着自己躲到了浴桶一角。

　　　　“你别乱来啊……这是在别人府中……”

　　　　郝仁的说辞苍白无力，他是皇上，若想乱来，谁人敢置喙。

　　　　“是你说冷，朕才好心让你进来泡着，这水温，倒是舒适。”

　　　　莘九渊双手搭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只为让郝仁不那么紧张。

　　　　他的妃儿，一直将他视作登、徒、子，他是既冤枉又无可奈何。

　　　　郝仁盯着莘九渊看了许久，隔着氤氲的热气，如雾里看花，美好，又不真实。

　　　　在遇到美人之前，她从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正人君子，都是被那些言情小说和偶像剧害的。

　　　　转念想想，两人都穿着衣服泡澡，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她也在浴桶另一端，阖眸。

　　　　与此同时，对面的男人睁开了双眼，眼中被压制住的动（yu）乱（wang）隐隐有冲破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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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雨中夜行

　　　　与此同时，对面的男人睁开了双眼，眼中被压制住的动（yu）乱（wang）隐隐有冲破的趋势。

　　　　眼前的女人，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对他的影（you）响（huo）有多大。

　　　　自从她的出现，他的眼中再无其他女人。

　　　　也绝不会让除她以外的女人，近自己的身。

　　　　……

　　　　翌日

　　　　莘九渊一行人启程之时，城主的脸色明显很不好看。

　　　　廖淑慧被发现时已是后半夜，还是她房中的丫鬟告诉城主的。

　　　　廖淑慧交代了会晚归，也未交代具体时间，下了命令不让丫鬟去寻，应是怕好事被打扰。

　　　　可到了后半夜，丫鬟还不见她回来，心中放心不下，便去禀告了城主此事。

　　　　廖城主自然也知勍城之事，以莘九渊和郝仁的脾气，能给自己女儿留条命便已是恩赐。

　　　　为了不打扰莘九渊和郝仁休息，府中下人只能悄摸摸的找人，在浴房门口找到廖淑慧之时，还把下人吓了一跳。

　　　　还在这下人够沉稳，未惊叫出声。

　　　　廖淑静躺在雨中，脸色惨白，墨发半遮面，着实有些吓人。

　　　　此时，廖淑慧躺在房中高烧不退，廖城主也不敢提及此事。

　　　　皇上只是借住，绝不会故意挑事，他自己的女儿，他也心中有数。

　　　　莘九渊给了廖城主面子，未提及此事，但若有下次，下场定不会比丰千林好。

　　　　午时，过了焱城地界，便一直雨声不断。

　　　　好在郝仁及时在驿站提议换乘马车，才免淋一场大雨。

　　　　“阿宸，我们还有多久到湄城？”

　　　　湄城是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越临近湄城，雨势越大。

　　　　“今晚便能到达湄城。”

　　　　外面的雨势，让莘九渊浓眉紧蹙，江南此次洪发，不可掉以轻心。

　　　　“妃儿，到了湄城之后，你便待在城主府，哪都不许去。”

　　　　“哦。”

　　　　郝仁乖巧的应下，她也不敢出去啊，即便她会游泳，也不敢和老天对着干。

　　　　“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勍城的物资应该比我们早到吧。”

　　　　不让她出去，她还是有办法能帮到美人。

　　　　“那些财物既是你得来的，你若有好的用处，便交与你处理。”

　　　　莘九渊最是了解郝仁，她一提，便知她是何意。

　　　　“嗯。”

　　　　郝仁颇有自信的点头。

　　　　……

　　　　夜里，莘九渊一行并未如莘九渊所言，能够抵达城主府。

　　　　只因一入湄城地界，雨势越发的大，马匹停滞不前。

　　　　为了不夜宿荒野，只能弃马徒步前行。

　　　　雨大水深，又在野外，郝仁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阿宸，我看前面有烛光，应该有户农家，不如我们今晚暂且去那避一避，明早再做打算。”

　　　　莘九渊与郝仁说过江南水灾的情况，纯粹的洪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山体滑坡。

　　　　此时他们正处于山脚下。

　　　　若是老天有心让他们有去无回，他们便真的交代在这了。

　　　　“好。”

　　　　莘九渊紧紧拉着郝仁的手，身后是福德路、青芽、春云、夏草、秋意、冬暖，他们皆是手拉手，相互借力。

　　　　暗夜中，只有微弱的月光与星光，除了雨水打在雨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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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干涸的血迹

　　　　暗夜中，只有微弱的月光与星光，除了雨水打在雨衣上，淅沥作响的声音，便是几人踏着水坑，一脚深一脚浅的水声。

　　　　此时若是在林中，或是附近有几棵大树，他们都不至于这般艰难。

　　　　“叩！叩！叩！”

　　　　莘九渊敲门，无人应声。

　　　　“有人在家吗？”

　　　　“我们被大雨困住，可否借宿一晚？”

　　　　郝仁说明来意，还是无人应答。

　　　　莘九渊与她对视一眼，将门推开，屋内烛火通明，却不见一人。

　　　　郝仁环视了一周，有种地的工具，还有粮食、衣物。

　　　　“这里应该是有人住的，只是不知主人家去了何处。”

　　　　外面大雨倾盆，郝仁有些担心。

　　　　“福德路，生火。”

　　　　莘九渊将郝仁的雨衣脱下，捧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

　　　　“且不管他人，眼下只管你。”

　　　　他们之中，除了郝仁与福德路不会武功，其余人皆有内功护体。

　　　　福德路是男人，身子骨自然强壮，但郝仁不同。

　　　　“你亲自下江南，不就是特意赶过来管他人的么？”

　　　　郝仁手是凉的，心却是暖的。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我若连一个你都护不住，谈何护天下人。”

　　　　郝仁但笑不语，红了眼眶。

　　　　她何其有幸，能遇到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之君。

　　　　“别光顾着感动，去火炉旁坐着。”

　　　　莘九渊揉了揉郝仁的头顶，拉着她坐在火炉旁。

　　　　“皇上，娘娘，这里有张床，您们可以去休息，这里我们会守着。”

　　　　青芽已经将床铺整理好，私自动人家的东西是不太好，她在床头柜里放了一锭银子。

　　　　可惜这里没有纸笔，无法言明。

　　　　郝仁心中不安的感觉还在，今晚她不敢睡。

　　　　“你们去休息吧，我靠着火炉挺暖和的。”

　　　　青芽看了莘九渊一眼，得到了指示方才退下。

　　　　“我的贴身侍婢，倒是挺听你的话。”

　　　　“自然是听我的。”

　　　　莘九渊抱着郝仁，围坐在火炉旁，其他人也围在四周，那张铺好的床，注定要被冷落了。

　　　　郝仁靠在莘九渊肩头，昏昏欲睡。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却不见主人家回来。

　　　　郝仁努力的撑着眼皮，在火光中看到了地面上的暗红。

　　　　沿着那道暗红看去，最后止于立在墙角的一把斧头。

　　　　瞬间，郝仁睡意全无，惊诧之余看向莘九渊。

　　　　“别怕，我会保护好你。”

　　　　早在敲门时，莘九渊便已闻到空气中微乎其微的血腥味。

　　　　进去之后，便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只是屋中光线太暗，血迹干涸，与地面之色混杂在一起，不易发现。

　　　　若不是透过明焰的火光，郝仁怕是明早离开都不会发觉。

　　　　“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屋中的血腥味也尽数散去，应该是今早留下的，不过，这是人的血还是农家杀禽留下的血，无从得知。”

　　　　杀鸡鸭用斧头？

　　　　杀猪都不用斧头好吗？

　　　　况且外面大雨下了一天，屋中又不见有其他生禽，这种说法太没有说服力了。

　　　　美人为了安抚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明日，这雨若是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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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郝大主子霸气罢官

　　　　“明日，这雨势若是未变小，我们便在这多留一日吧。”

　　　　这间屋子里的危险系数，与外面的随时可能发生的自然灾害想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人为的危险在大，他们也有办法化解，若真是遇到自然灾害，仅凭他们几人的力量，只能等死。

　　　　“尚可，我昨日便已派暗卫提前赶到湄城，若是三日内我们未按计划到达，他们便会派人出来寻我们。”

　　　　莘九渊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早早便做了安排。

　　　　好在天公作美，在一晚的暴风雨后，露出了湄城半月未见的阳光。

　　　　“天晴了？”

　　　　“嗯，我们出发吧。”

　　　　远方山头冉冉升起的微光，让郝仁感觉不真实。

　　　　好在他们距离城门不算太远，早有暗卫在城门口守候多时。

　　　　可此时阳光依旧是出发时的模样，有些诡异。

　　　　“微臣杜子园恭迎皇上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郝嫔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莘九渊微微抬手，“一切进城再议。”

　　　　“是，皇上，娘娘，请。”

　　　　杜子园在前方领路，手心不断冒着冷汗。

　　　　在进城主府之前，郝仁见沿路上已有百姓在修建房屋了。

　　　　“杜城主，先不着急进城，湄城占星官可在？”

　　　　“回娘娘，微臣便是占星官。”

　　　　杜子园在一旁作揖回道。

　　　　“那杜城主昨晚可有夜观星象？”

　　　　“昨晚乌云密布，星空暗沉，并无星象。”

　　　　“你未观测到星象，便敢让百姓开始修缮房屋？”

　　　　古代科学落后不是他的错，但如此草率鲁莽便是大错特错。

　　　　“正因昨夜未察到星象，今日露了微阳，微臣才敢让百姓离开城主府。”

　　　　“府中百姓皆已离开？”

　　　　“是。”

　　　　郝仁看了眼莘九渊，突然为他深感不易，有这么蠢的地方官，他能不亲自来赈灾么？

　　　　“皇上，臣妾想借您的暗卫一用。”

　　　　“可。”

　　　　那些暗卫的责任，除了在路上保护他们，便是要在此次赈灾中做苦力。

　　　　郝仁指了指方才在城门口等候他们的暗卫，“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属下曹闵。”

　　　　这声音让郝仁细看了他一眼，甚是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你带着所有暗卫，用最快的速度将城中的百姓带回城主府，不得耽搁。”

　　　　“是，属下遵命。”

　　　　杜子园对郝仁的擅作主张颇为不满，不敢露于表面，只能询问道，“娘娘这是何意？”

　　　　“何意？你作为湄城城主，又是湄城的占星官，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让百姓离开，便是置城中百姓性命于不顾，本宫的意思，自然是要追究你的责任，你这城主，暂且歇着吧。”

　　　　郝仁来了脾气，谁都拦不住。

　　　　“皇上，这……”

　　　　杜子园一脸为难的看向莘九渊。

　　　　“一切照郝嫔的意思办，你这城主之位，便由钦差大人暂代。”

　　　　提及“钦差大人”四字，福德路很自觉地站了出来，“微臣谨遵圣喻。”

　　　　郝仁见福德路一本正经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城主大人，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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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打的黑衣人哥哥

　　　　福德路可不知道去城主府的路，也不敢让莘九渊自己过去，只能找杜子园。

　　　　“前城主大人，烦请带路。”

　　　　免了人家的职，还让他带路，郝仁在心中为他比了个“六六六”。

　　　　郝仁和莘九渊抵达城主府，收拾好一切之后，便见府中陆陆续续多了许多百姓。

　　　　不愧是皇上身边的暗卫，办事效率杠杠滴！

　　　　但很快，郝仁便发现，这些百姓对城主府并不熟悉，一直在讨论这是何处。

　　　　“奶奶，这么漂亮的地方是哪里啊？是我们以后的家嘛？”

　　　　小姑娘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不停地拉着自己奶奶的手问。

　　　　“嘘——不要乱说话，奶奶也不知道这是哪。”

　　　　老奶奶捂着小姑娘的嘴巴，生怕她说错一个字。

　　　　小姑娘扒开奶奶枯黄的手，天真的问道，“那带我们来的那个大哥哥呢？他说请我们来住，那他人呢？”

　　　　说起那个黑衣人，老奶奶有些内疚。

　　　　原本她正在屋顶铺着干草，想着暴风雨过去，今晚便能睡个好觉，却被一抹黑影拎了下来。

　　　　见那人一身黑衣，老奶奶便以为是打家劫舍之人，那人朝自己孙女走去，老奶奶便拿了一个水瓢，往他后脑勺敲去。

　　　　那人摸着后脑勺转过身来，老奶奶又正面给他一勺。

　　　　没敲晕黑衣人，倒是把瓢敲碎了。

　　　　在那人解释了第六遍时，小姑娘便拉着老奶奶的手，要和黑衣人哥哥一起走。

　　　　老奶奶犹豫不决，那人说是自家主子请他们过去的，却始终未说姓甚名谁。

　　　　若不是看他一脸诚恳，除了这身黑衣，还像个正经人，老奶奶断然不会前来。

　　　　“奶奶，你快告诉我呀。”

　　　　小姑娘催促着。

　　　　“小声点，奶奶也不知道他在哪，他说这里会有人安顿好我们的。”

　　　　暗卫都去负责外勤了，后勤部队便是城主府的女眷和青芽她们。

　　　　只是这府中的人越发的多了，人手不够，地方也不够。

　　　　郝仁心存疑惑，便拉住一个从身旁走过的府中丫鬟，问道，“今日之前，府中是如何安顿城中百姓的？”

　　　　“今日之前？”丫鬟思索再三才道，“今日之前府中未曾收留百姓，也许是奴婢未曾注意。”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丫鬟的话证实了郝仁心中的猜想，杜子园，听这名字都知道不是什么好官，估计赈灾的钱财都进了他的圆肚子。

　　　　“青芽。”

　　　　郝仁将青芽唤来，“百姓之中若是举家进来的，便安置在客房吧，单独过来的便将男女分开，分别住在一起。”

　　　　“是，奴婢这就去办。”

　　　　郝仁走到老奶奶和小姑娘身边，轻声道，“小妹妹，我带你去漂亮房间好不好？”

　　　　小姑娘看了看郝仁，再看向自己的奶奶，奶奶未说话，她不敢答应。

　　　　“姐姐，我要和奶奶在一起。”

　　　　“自然是要在一起的，老人家，这里是城主府，是我让人带你们进来避难的。”

　　　　老奶奶一听“城主府”三个字，便激动万分。

　　　　“这里是城主府？你把我们带着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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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妖女&皇

　　　　“这里是城主府？你把我们带着这里做什么？大水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冲走了，我老太婆已经没有什么能上缴给城主府了。”

　　　　“你别想打我孙女的主意，我绝不会将她交给你们的，她还小，才十二岁，就算我老太婆求求你，放过我们祖孙俩吧……”

　　　　老奶奶一心想护住孙女，可这里是城主府，她无力抵抗，只能相求。

　　　　“老人家，你误会了。”

　　　　老奶奶给的信息量有点大，郝仁顾不上其他，“我不是城主府的人，我是随钦差大人而来，特地来湄城安顿你们的。”

　　　　“钦差大人？不是杜子园那个杀千刀的？”

　　　　“是，今日皇上派遣的钦差大人到达了湄城，他只听命与皇上，他到湄城的第一件事，便是罢免杜子园，如今是钦差大人暂代城主。”

　　　　“好！好！好啊！”

　　　　老奶奶瞬时老泪纵横，“恶人有恶报，钦差大人深明大义，姑娘，你帮老太婆谢谢钦差大人。”

　　　　谢什么钦差大人啊！

　　　　“老人家，钦差大人也是听皇命行事，是皇上得知江南洪涝，体恤民情……”

　　　　“姑娘，你别替那皇帝小儿说好话，城中百姓都知道，皇上被妖女迷惑，不理政事多时，怎会知百姓疾苦！”

　　　　“妖女”本人：“……”

　　　　正抬脚进门的皇帝小儿：“……”

　　　　抬起的脚不知前进还是后退。

　　　　“老人家，我先带你们去客房吧。”

　　　　三人路过皇帝小儿身旁，视若无睹，走过了，郝仁才回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老人家，我一路上都听人说起那‘妖女’，你们未见其人，是如何知其事？”

　　　　老奶奶叹了一口气，道，“这都是杜子园那个杀千刀的说的，原本城中百姓对他的所作所为满怀怨恨，想写下千人书上报皇上，可他却说皇上早已被妖女迷惑，哪管得上我们。”

　　　　“我们起初不信，可杜子园越发猖狂，无所忌惮，朝中也无人前来制止，我们便信了。”

　　　　面对百姓的失望，郝仁心中五味陈杂。

　　　　“老奶奶，杜子园固然可恨，可有些事，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郝仁不知该如何说，阿宸即便住入了祎嘉宫，也未曾放下国事，却因自己是“妖女”这一谣言，抹去了他全部的辛苦和付出。

　　　　“小妹妹，你饿了吗？待会儿会有其他姐姐来送吃的，你记得给她开门哟~”

　　　　“姐姐，我们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嘛？”

　　　　“当然啦，在你们的房子修葺好之前，你们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好哦~奶奶，奶奶，我们终于回来了。”

　　　　小姑娘在房中欢呼雀跃，郝仁眨了眨眼，她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