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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制霸攻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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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问道,语气很是漫不经心,
“对了,你吃过千层鱼吗?将鱼肉一片片的片好,再浇上热油,我学过医,能保证在你身上砍上个数千刀口不致死,我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还有半桶猪油。”
余丹满目的不可置信,严刑逼供,他不是没听过,甚至受过,却不曾想,如此残忍的画面,能在一个小姑娘口里这样从容的说出来。
可就是这走神间,卫蓁已然将刀从他的左手上收了起来,戳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
“羽林卫中卫,余丹,戍守长……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便是化为了惨叫,她手中的刀戳的更深了几分,甚至在他腿上打了个弯儿,衣物搅进皮肉之中,鲜血泊泊流出,已然将身下的土地尽数染成红色。
卫蓁见他不说话,猛然将刀拔了出来,换了个地方又是戳了一道,这次戳在穴位上,用力极准,卡在骨头之间,余丹脖颈上的青筋已然爆出,后背一片冷汗,
“我说,我说,我是刑部死牢里的囚犯,名叫范成,十年前入狱,曾在常山一带做过马匪。”
“那你又是怎样从四老李出来的,还成了羽林卫的中卫。”
卫蓁眸色发冷,手腕缓缓翻转,皮肉搅在一起,范成瞳仁微凸,呼吸声越发沉重,喉中惨叫不自觉的发出,
“啊啊!别转了!”
“是长公主!她将我捞出来的,我替她办事,杀人,她给了我一个身份,让我活着。”
………………………………
第五十八章 意外之喜
“刑部死牢,长公主如何将你捞出来的?”
卫蓁眸色微沉,手下的动作却是并未停下。
“刑部侍郎刘世德是她的人,长公主每次要杀人,都会从死牢里挑人办事,因为死刑犯杀了人再回到死牢,又有刑部的人遮掩,根本查不出来。”
“可若是查出,却是大罪,长公主如今权势鼎盛,府中自有死士,何必冒这个险?”
“那是以前,七八年前她没权势的时候,这几年,她没再让我们杀人。”
范成痛的用手扣紧了地面,石砖缝里尽是鲜血,声音喑哑。
“七年前,刘世德已然身居高位,为何要帮她?”
“刘世德,与长公主有染!”
卫蓁握着长刀的手微微一顿,眸中神色幽深,
“知道这些,长公主就没想过要杀你?”
以她的性格,早就斩草除根。
“我们那批人几乎都被放了出来,这些年暗地里也有联系,为她所用,都算是她的暗哨,有用处的时候还会让我们出动。”
卫蓁忽然笑了,本是想要逼问七年前卫国公府的那些羽林卫,没想到让她挖出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些人里,都有谁?”
声音已然近乎冰冷,范成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犹豫了一下,卫蓁手起刀落,砍了他的右手,
“啊啊!”
惨叫声回荡于屋中,淹没在呼啸的风声里。
鲜血飞溅,范成抱起手腕,想要整个人蜷缩起来,可偏生,卫蓁不给他那个机会,一刀穿过了他的肩胛骨,将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我说了,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玄武门后卫陈俊开,永安门郭宏。”
鲜血顺着长刀流入砖缝之中,范成整个人的精神已然临近崩溃,嗓子也早就喊哑,更没了反抗的心思,只想要快些结束这场逼供,然后痛快的去死,
“如今还活着的就只有我们三个,剩下的,都早就死在了七年前。”
“你们都杀过什么人?”
卫蓁声音里尽是冷意。
“记不清了,很多人,凡是当过她路的,看着不顺眼的,都杀了。”
范成忽然笑了起来,那女人喜怒无常,又是爱权如命,让他们办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那就说还能记住的。”
卫蓁一字一顿,眸中已然结满了冰霜。
“还能记住的…”
范成有些昏沉,似是想要昏过去,可卫蓁拧了拧刀柄,肩上的刺痛又是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十年前的那一任户部尚书,好像是姓秋的,户部侍郎叶剑明夫妇,还有个将军,叫顾承宣,七年前,卫国公府,满门。”
叶剑明夫妇,顾承宣,竟也是死在他们手上!
听到卫国公府满门之时,卫蓁右手紧紧的握住刀柄,尽是冷意的眸子爬上赤红色的血丝,
“继续说,七年前,晋王之乱,前去卫国公府杀人的,都是刑部死牢里的死囚?”
范成忽然笑出声来,
“不是,去了两拨人,我们受长公主的命令,穿着羽林卫的衣服,准备杀了人嫁祸羽林卫,可她不知道,真的羽林卫也去了,卫国公府权势太盛,想要动手的人,多着呢。”
“真的羽林卫?”
卫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所以,这就是她同时看到他和陈刚的原因。
陈刚带领羽林卫赴往国公府杀人,而他们,则是因为穿着羽林卫的衣服一起混了进去。
混乱中,谁也没顾得上认人。
所以,这也就是陈刚的过去可以查到,而他的过去则是一片空白的原因。
“真正的羽林卫,是谁带队去的?”
“沈恪。”
范成似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眸中尽是哀求,
“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卫蓁手起刀落,划破了他的喉咙。
鲜血飞溅,范成嘴角划过一抹解脱的笑意,可眼睛,却是迟迟不肯闭上。
都说杀了人的人会害怕,可很奇怪,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心里却是没有半点感觉。
卫蓁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以后还会沾染上更多的鲜血。
长公主,沈恪……
她冷笑一声,转身出了屋门。
周叔还在门外守着,见卫蓁出门,对着她行了一礼,
“小姐。”
卫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把人扔到长公主府门口,马车处理掉,事情做的干净点儿。”
“是。”
周叔低头,转身带着人进屋,他并非死士,而是军人,可就算是再怎样,他觉得自己也是见惯了场面,可在看见屋内的惨状时,依旧震惊了片刻。
人在剧痛之下无法说谎,这他知道,刑讯逼供,他也见过,可很难想象,如此血腥粗暴的场面,是由身后温和安稳的少女一手造成。
风雪依旧在下着,鲜血滴在地上,将白雪染红,而车辙与脚印,却是被落雪重新覆盖。
晨曦初绽,下了一晚上的雪,天空放晴,巷子里住着的人晨起,开始扫雪,街道,也很快的被清理出来,几个孩童正奔跑着打起来雪仗,两三个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则是在门前堆起了雪人。
而长公主府,则是一片混乱。
晨起,管家开门,只见一人横死在公主府的门口,死状极惨,浑身上下被戳了不下数十个窟窿,右手被人砍了下来,鲜血几乎流尽,将公主府的地面染得一片血红,拿水冲刷了许久都未能冲下来。
临近年关,忽然出了这样的大事,又是公主府门前,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接到消息便是来了。
自然,也缺不了锦衣卫。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还在争执着,陆琰则是直接带人进去看了尸体。
死状极其惨烈,身上被人戳了数个窟窿,左手上几处刀口都砍到了骨头,这痕迹,活像是第一次拿刀的屠夫。
可奇怪的是,右手的刀口却是利索极了,喉咙处一刀毙命也没什么毛病,所以,如果不是第一次杀人的新手,应当是在故意折磨人。
啧啧啧,这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真狠!
陆琰擦了擦手,开口问道,
“这人身份查出来了吗?”
杨曦将一份公文拿了出来,
“这人叫余丹,羽林卫的中卫,常年戍守长安门,住处在城西古城道附近。”
陆琰听着玩味一笑,
“这倒是有意思了。”
“有问题吗?”
杨曦抬眸。
陆琰抬了抬眼皮,看向他的断肢,
“你看看他的手。”
………………………………
第五十九章 长公主
杨曦俯身看去,将血迹冲刷干净,眸色一凝,
“这是刀茧。”
“羽林卫配备武器是剑和长矛,他常年戍守长安门,根本用不着动手,怎么会有这么厚的刀茧?”
陆琰嘴角带着玩味,
“看上去,用的还是大砍刀。”
大砍刀刀背极厚,刀刃锋利,步战时锐不可当,可若是长期使用,却是沉了些,一般兵将不会用,到是马匪山贼之类的对其情有独钟。
一个羽林卫中卫,就算是自己练刀,可也不该有这种厚茧。
“继续查,这人看上去,没那么简单。”
且不论他又没有仇家,就算是寻仇,也不该仍在长公主的门口。
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仵作验过尸了?”
陆琰问道。
杨曦颔首,答道,
“验过了,肩胛骨和手臂上的伤都不致命,脖颈处是致命伤,一刀毙命,下手之人拿捏的很准。”
“先是严刑逼供,后又给了个痛快。”
陆琰长睫微低,提刀将面前的尸体翻了过去。
没有打斗痕迹,是直接被制服,若非对方是个高手,便是用了毒或者迷药。
“没中毒?”
杨曦摇了摇头,
“没有,不过这人酗酒,许是有人趁着他喝醉下手。”
“不排除这个可能。”
陆琰眸中带着几分沉思,忽然道,
“这人流了这么多血,若是从旁处弄过来,路上也该有痕迹才对,昨晚巡城的士兵,没发觉有异样?”
杨曦摇了摇头,
“昨日里风雪大,街道上几乎没人,并无异样。”
“这倒是奇了。”
“对了。”
杨曦眸色一亮,凑到陆琰跟前压低声音道,
“听刚才的几个兄弟说,今早晨管家开门,除了这具尸体还有一笔血书,还写着四个字,血债血偿,但让长公主把事情给压下来了。”
“血债血偿?”
陆琰笑了一声,
“还真是猖狂。”
忽然这样一具尸体被丢在了长公主府的门口,本就蹊跷,若是再加上血债血偿这四个字,便是有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了。
早不丢晚不丢,还偏偏要赶上除夕,这作案之人不但猖狂,还心黑的很,摆明了不让人过年。
长公主这些年为了朝中权柄,可是没少得罪人,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少,若是有未斩草除根的寻了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走,去古城道瞧瞧。”
陆琰率先迈开步子向着门外走去,
公主府,书房内,镶金的青烟绘瓷瓶被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容貌艳丽锦衣贵人眸中尽是冷意,
“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晋阳的事情刚刚过去,如今范成又是被人虐杀在了她的公主府门外,临近年关,还留下那样四个字,如今燕京城内满城风雨,不知多少人都盯着她呢,竟然能出这样的纰漏。
女官婉儿矮身将花瓶的碎片收拾起来,走到了长公主的面前,开口道,
“殿下莫急,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事情说大也不大,让大理寺的人去办事即可。”
长公主抬眸,美目微眯,
“可范成是本宫从刑部死牢里捞出来的人,锦衣卫的人已经来了,你觉得宫里那贱人,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这些年,她暗地里培养党羽,宫里那贱人借着生了个儿子与她明争暗斗多年,往日里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若是这件事情真的摆在了他的面前,御史台那堆老家伙免不了煽风点火,
婉儿笑了笑,
“刑部的人查不出来,大理寺那群废物更不行,至于陆琰,他虽是锦衣卫的人,却并不与沈恪齐心,向来只听陛下一人的话,往日里谁给的好处足就为谁办事,八面玲珑的狠。”
这人是有些手段,可只要好处给足了,陛下那边能知道什么消息,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长公主听着眸中流光微转,似是想到什么,美目带上三分笑意,
“也是,既然有人捅了出来,那不如再添一把火,当年钰王遇刺,我记得,乱党之中,有羽林卫的人。”
婉儿听着会心一笑,
“奴婢这就去办。”
长公主轻抚着桌上的狸猫,
“顺便去一趟户部,把事情办得干净点。”
“是。”
婉儿退了下去,长公主的心绪已然平静下来。
女官婉儿跟了长公主多年,也怪不得受宠,她向来有让长公主消气的法子。
长公主轻抚着臂弯里的黑猫,声音散漫,
“你说,这个要让本宫血债血偿的人究竟是谁呢?”
须臾间,她一声低笑,眸中迸出三分杀气,声音却是轻柔的很,
“不管是谁,本宫等着他。”
这些年,她的确是杀了不少人,只是,她记得,都尽数斩草除根了。
竟还有活着的?
一时间,长公主并无头绪。
天色渐黑,古城道,陆琰看着那一片废墟,微微按了按额角,
“昨日里起火了?”
杨曦默了默,
“很明显,有人故意纵火。”
昨日雪下的不小,不可能自燃,而周围又是被人泼了油,余丹家的院子早就荒废,就这一间破砖房烧起来,很容易。
“周围的邻居怎么说?”
陆琰问。
杨曦答道,
“余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这边住户不多,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家,昨日里风大,都说好像是听见有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但大晚上的,又是风雪天,也没敢出来看。”
直到今天早晨,全都烧光了。
“做事倒是干净。”
陆琰轻笑一声,就算是屋里还留着线索,也早就一把火少了个干净。
“让你调的档案怎么样了?”
“周顺回去拿了。”
杨曦说着,便是看见不远处一人骑马赶来,
“他来了。”
周顺急忙下马,跑向前来,
“大人,查到了。”
陆琰接过画像,周顺道,
“这人是七年前晋王之乱之后才出现的,听说老家在顺远,但过去却是一片空白,我翻看了卷宗,发现十三年前有个叫范成的马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宗卷记录在册,范成早在十年前便是入狱,刑部死牢,六年前处斩,但年纪却是与余丹对得上号。”
“刑部死牢?”
陆琰微微挑了挑眉头,
“这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又是长公主府,又是刑部死牢,再加上一个血债血偿,出手之人如此挑衅,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小事。
先是户部,再是刑部,今年还真是多事之秋。
………………………………
第 六十章 喜脉
外面满城风雨,风诡云谲,映雪阁内,却是一片温馨。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夜幕降临,却是四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前挂起了大红灯笼。
今日,是除夕。
苏老夫人上了年纪,守不了夜,便是各院里各自守岁,并未凑在一起。
映雪阁的主厅里的地龙烧得正旺,魏炀坐没坐相的盯着桌上的瓦锅。
“最后一道,盐酥鸡!”
苏氏与琥珀海棠一起将饭菜端了上来,魏长宁也来帮忙,结果烫的自己原地打转。
“爹,既然笨手笨脚的,你就别添乱了。”
魏炀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他老爹一点对自己的自我认知都没有。
魏长宁瞪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些红晕,似是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
“没大没小,不知道起来帮忙吗?”
魏炀理所当然道,
“我娘嫌我麻烦。”
他去了是添乱,还不如好好呆着。
父子两人向来见面就怼,而魏炀,也向来不给自家老爹留情面。
可怜魏长宁读了半辈子书,学富五车也算是有了,却是口头功夫不过关,成天被自家不学无术的儿子变着法的损。
卫蓁算是早就习惯了父子两人的相处方式,安静的呆在一边看书。
魏长宁藏书实在是太多,不止机关术,医术,甚至还有棋谱孤本,而且一股脑的全都带来了燕京,倒也是方便了她,想看什么书都有。
“小蓁,别看书了,吃饭了。”
苏氏放下最后一盘糖醋鱼,看到卫蓁还在火炉旁看书,不禁喊道。
“来了。”
卫蓁笑了笑,将书放在了木案上,转身向着餐桌走去。
一家四口,欢聚一堂,魏炀从身后将两个瓷坛拎了出来,眼睛咕噜一转,
“怎么说也是咱们在燕京过得第一个年,要不要喝点?”
魏长宁作势就要打人,
“小兔崽子,你才多大,就喝酒!”
魏炀轻松躲过,
“醉仙居的梨花白,是新酒,一点都不烈。”
他知道他老爹酒量酒品皆不好,自然不会买烈酒。
苏氏开口调和,
“好了好了,既然是除夕,少饮一些也无妨。”
魏炀得令,赶紧给自家老娘倒了一杯,而后是卫蓁,最后将整坛酒给了魏长宁,
“爹,是男人,咱俩直接用坛子喝。”
魏长宁作势又要打人,他向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可一碰到这个小儿子,分分钟破功。
苏氏瞪了魏炀一眼,自己拿起瓷瓶给魏长宁倒上了一杯,
“又皮痒了是吗?”
魏炀缩了缩脖子,动了筷子。
苏氏和卫蓁也接着动了筷子,一桌子的饭,色香味俱全。
“小蓁多吃点肉,太瘦了。”
苏氏夹了两块酥肉到卫蓁的碗里,卫蓁笑着道谢,
“谢谢苏姨。”
“谢什么,这孩子。”
苏氏笑着,一家人时不时的拉几句家常。
卫蓁也很快的融入其中,有着魏炀在,气氛一直都很活络。
只是用着用着饭,苏氏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有些恶心。
魏长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累着了?”
做了这么一大桌的饭,却是应该挺累的。
苏氏摇了摇头,
“可能是没休息好,这两日总感觉有些头晕。”
卫蓁开口道,
“苏姨,我学过几天医术,我给你看看吧。”
苏氏听着颔首,将手腕递了过来,
卫蓁放下筷子,探上了她的手腕。
苏氏看着面色的确不佳,可中医看病,望闻问切,卫蓁觉得应当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是天冷偶感风寒罢了,可却没想到……
三双眼睛齐齐盯在卫蓁的身上,魏炀看着卫蓁面色变化,微微一急,
“四姐,我娘到底怎么回事儿?”
魏长宁一双眼睛里亦是疑惑,一家三口,齐齐看着她,等待着答案。
卫蓁收了手,道,
“苏姨不必慌张,是喜脉。”
“喜脉?”
三人异口同声,魏炀小小的脑袋里尽是疑惑,缓慢的看向自家老娘的肚子,
“我要当哥了?”
魏长宁也后知后觉的看向苏氏,苏氏脸一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卫蓁道,
“胎儿还不足一月,头晕恶心也是正常,苏姨有些体虚,待会我开服药,让海棠抓来熬着喝两日便好。至于养胎药,并不用每日饮用,喝多了反而对胎儿不好。”
苏氏一一记下,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生养了,有魏炀在前,第二个,也早有经验。
只是这个孩子,来的太过于意外。
魏家并不如一些世家门阀一般,急忙着开枝散叶,有了魏炀之后一直没能怀上,婆婆和夫君都不急,她也觉得就这一个孩子也不错,谁曾想,这时候又怀上了。
魏长宁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也有些红,似是有点不知所措。
魏炀一双眼睛回荡在自家老爹和老娘身上,忽然被苏氏打了一巴掌,
“在在这儿贼眉鼠眼的想些什么呢?”
魏炀正要反驳,被卫蓁笑着打断,
“今日也算是双喜临门,不过这酒,苏姨还是别喝了。”
“小蓁说得对,酒还是别喝了。”
魏长宁说着将苏氏面前的酒杯拿开,又是瞪了魏炀一眼。
魏炀:“……”
既是除夕,苏氏又是怀了身孕,魏家一家人很开心,魏炀喝了不少果酒,脸色红扑扑的。
用过年夜饭,魏长宁扶着苏氏回去休息,既然怀了身孕,自然不能让她再守夜。
前厅,只剩魏炀和卫蓁两个人。
魏炀喝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似乎有些朦胧,
“呵呵,醉仙居的酒果然好喝,小卓子果真没骗我!”
小卓子,大概是他给人取得外号。
“四姐,你不尝点吗?”
方才席间,她似乎并没有喝多少。
“太清冽,不喜欢。”
卫蓁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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