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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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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容馨从一进门开始就一直看着齐景钦牵着梁焕卿的手一同走进来,宫里是藏不住事儿的,夏容馨知道他们二人昨夜同床共枕,但是这不是他们能无视规矩的理由,宫里哪个妃子在侍寝之后便可一步登天的?从来没有过这个先例,还有梁焕卿身边的那个丫鬟月白,从最开始,夏容馨见她乖巧懂事,虽说有一些小女孩儿的跳脱,倒也无伤大雅,可是如今是在皇宫,并不是在靖王府,更不是在建威将军府了,他们往后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若是现在不抓紧,就更别说以后了。
夏容馨越发笃定,自己的儿子齐景钦最后一定会登基称帝,那么她们二人就也要住在宫中,怎么样也不能破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方才惩罚云惜,便就是怕她们不知道和宫中的残酷,当初她才入宫的时候没有人告诉她这些,如今她想要告诉她们,宫里到处都是规矩。
话不能多说,也不可以不说,不能乱说,更要少说。
听她这么一说,梁焕卿瞬间就明白了,方才自己和齐景钦手牵着手进来,被梅贵妃看见了,便想要教训自己一番,用云惜姑姑这件事告诉自己,往后在宫中,要恪守规矩。
梁焕卿这么一想便想通了,随即便拉着月白跪下,说道:“儿臣谨遵母妃教诲。”
夏容馨说着是把梁焕卿当做自己的女儿,实则不然,她的女儿是天朝公主,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耳读目染,根本不用担心,她有着皇上做父亲,有一个地位崇高的母妃,她可以很自然的在宫里用最舒服的姿态生活着,所有人都习惯了她这个样子。
但是梁焕卿始终还是不一样的,她是靖王的妃子,行走踏步,每一个动动作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是代表着她自己,而是代表着靖王齐景钦,夏容馨想要她永远记住这一点,即使用了最残酷的方法。
夏容馨想要眼前的这个女子,端庄大气的陪着自己的儿子齐景钦走上登基大典,以最完美的姿态陪衬在齐景钦身边,她这一辈子没有办法做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但是她想要一个名震天下的贤后从自己手上走出来,做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梁焕卿低着头,强迫着自己听进去这一切,她仿佛有一种强烈的意识,在抗拒这种思想的涌入……
还没等夏容馨唤梁焕卿起身,就听到来自宫门口的一个欢脱的互换呼唤声:“母妃——”
不用说,这一听便就是齐望舒来了,听是齐望舒来了,夏容馨连忙站起身去,掠过了跪在一旁的梁焕卿,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哎呀,望舒来了。”
听到这话,梁焕卿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要掉下来了,但是她很快又低下头去,强忍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哭出来,云惜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有一些心疼梁焕卿。
………………………………
第两百八十六章
齐望舒见着母妃,自然也像个孩子一样乐个不停,她拉着夏容馨的手开心的笑的样子和跪在石桌旁边的梁焕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二人身份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一个出生以来就是公主,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公主,身份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为公主的标杆:而另一个,虽身份高贵,但与皇室有着一道深深的不可跨越的鸿沟,如今虽也为皇室,但是确实齐景钦的垫脚石和一个完美的陪衬,她需要做的近乎苛刻的完美才能让人觉得这才是对的。
在这种天差地别的比较之下,梁焕卿逐渐失去了自我。
“焕卿?”齐望舒和母妃行过礼之后,便很快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梁焕卿,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她连忙过去扶起梁焕卿,转身问道:“焕卿怎么了你要让她跪着?”
这是关乎自己朋友所以发出的质问,也就只有公主才可以对梅贵妃有这样毫不遮掩的质问的语气了吧。
夏容馨先是一愣,想着自己正在教导梁焕卿呢,怎么晓得在这个时候齐望舒居然过来了,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天性善良,并且和梁焕卿交好,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见着梁焕卿这个样子自然是要问清楚是什么情况的了。
梁焕卿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便连忙出声说道:“公主,是我犯了一些错误,理应受到责罚。”
夏容馨微微有一丝讪笑,她看着梁焕卿,现在的眼神绝不像当初一样,需要安抚住梁焕卿的内心,这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齐景钦身边,而现在,就是要培养她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尽管如今离皇位尚且差了一步,但是夏容馨有信心,自己的儿子齐景钦,一定会登基称帝的。
既然梁焕卿都这么说了,齐望舒便也不太追究什么,夏容馨便也只是笑了笑,说是自己身子乏了,要回寝宫休息,让她们二人结伴走走,等齐景钦回来了之后再一同用膳。
左右梁焕卿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再去附和夏容馨了,齐望舒也有好些话要和梁焕卿说,便朝夏容馨拘礼告辞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云惜姑姑扶着夏容馨,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长长的一声叹息,夏容馨说道:“梁焕卿骨子里的叛逆……像极了梁风眠和杨素影……”
云惜看着他们的背影,听着梅贵妃娘娘说出这句话,有一点百思不得其解的意思,梁风眠身为武将,性子倔强刚毅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听闻梁夫人杨素影,在传闻中,杨素影可是出了名的温柔,怎么会与叛逆和刚毅有关系呢?
但是夏容馨之前在秦淮时与杨素影是要好的姐妹,最是知道她本是什么性子的人了,性子倔强,当初非要跟着梁风眠去镇守边塞,可是夏容馨也知道,虽说日子过得不好,不如她在宫中锦衣玉食来得好,但是夏容馨却羡慕她活成了自由的样子,就好像是陆芙霜一样,永远的存活在齐秉煜的心里,杨素影死去这么多年,就连上京都没来过,但是她依旧跟随着梁风眠的心一同住在上京十多年,看过了潮来潮往,花开花落,和万国来朝的繁华盛景……
“靖王妃与望舒公主是一般的性子,况且梁家为武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性子与一般寻常的权贵官家小姐不同,若是要改她的性子,还需要多费一些心思的。”云惜在一旁说道。
“她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那些规矩,要时时刻刻的镌刻的心里,不仅要自己恪守宫规,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要教导好的了。”夏容馨一脸担忧的说道,“如今本宫还尚在人世,自然是不能放松她礼仪规矩这一块儿,本宫要让她陪着靖王登基,要从一开始就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云惜惆怅的看了一眼靖王妃远去的背影,若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来看,只觉得这个姑娘既悲催又可怜,在两党相争当中,她是最大的牺牲品……
夏容馨看着梁焕卿,便就觉得她性子倔强,看似没什么心眼,但实际上心思深重,从不显山漏水,像极了当初的杨素影,从盛宴一事就能看的出来,若是不在这个时候对梁焕卿稍加管教,往后等到发展起来,齐景钦不一定能控制的住梁焕卿。
“可是娘娘,看王妃方才那个样子……恐怕是咱们有一些操之过急……”云惜依旧记得方才梁焕卿低头的那个样子,若是在这个阶段打击到了她,恐怕会适得其反。
可是夏容馨却摇了摇头,转身看着云惜,反问道:“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细心教导,在这个时候她想来早已经听腻了……”
只是一个牵手,夏容馨却这么极力的想要让梁焕卿改变掉自己的脾性,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怕至极。
夏容馨看着云惜双颊上的粉红印子,柔声叹息的说道:“方才委屈你了。”
云惜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奴婢本就有错,有错就是该罚,并没有委屈。”
夏容馨看着云惜脸上许久未曾有过的胆怯,也是一丝无力涌上心头,随即沉默了一会儿,抬手说道:“也罢……扶本宫回寝殿休息吧……”
云惜福了福身子,随后便扶着梅贵妃娘娘的手回到了寝殿。
夏容馨躺在贵妃榻上,虽说是春日,外面阳光和煦,但是屋子里还是有一丝阴凉,云惜掩着窗户,拿出一条毛毯给梅贵妃盖上,随即便出去在宫门口候着。
夏容馨浅浅的睡着了,梦里她梦见了从前在秦淮时,杨素影还在的日子里,和她一同踏水而歌的日子,刚要露出笑意之时,转眼便又到了皇宫,陆芙霜第一次为齐秉煜组织选秀,那时她安排的管教嬷嬷们也是如此,把宫中的残酷和现实一一摆在了她们眼前,告诉她们要恪守宫规,稍有不慎便就是人头落地。
夏容馨也是到了宫中才知道,人命原来也就值十两银子罢了。
她当初还在想,若是杨素影跟着自己一起进宫里了,依照她那不服输,向往自由,外柔内刚的性子,必定要落人诟病。
而今看见了梁焕卿,她终于知道杨素影入宫会是什么样子了,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残酷,也要让她知道。
夏容馨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句话一点儿没错,后宫当中没有硝烟的战火死了都不知有多少人了……
………………………………
第两百八十六章
齐望舒看出了梁焕卿有一丝不开心,但是这件事肯定和自己母妃有关,就不方便在仪春殿说了,所以她找了个理由带着梁焕卿出去走走,仪春殿离御花园最近,等会儿要在这儿用膳,自然是就在御花园走走了。
御花园近来没什么人,便也是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那些和陆绘灵交好的妃子们不好意思再去见梅贵妃娘娘了,便是一个个信了佛教,在自己宫里设了一个小佛堂,便成日在宫里吃斋念佛,提前养老的度过下半生,而皇上也并不打算再继续选秀了,后妃们也知道皇上精力不足,便也就此消沉下去。
这会儿正是早春,天气还没有转暖,那些妃子们自然也不会出来瞎转,就是昨日齐景钦凯旋而归,他们想着要来仪春殿贺礼,可是也不知道该不该过来了。
“方才你与母妃发生了什么呀?”齐望舒能感觉到梁焕卿有一丝不开心,走出了一会儿便出言问道。
梁焕卿低着头,总觉得有一些奇怪,就好像是母妃一定要逼着自己成为什么人一样,从小到大,她只记得当初在边塞,大漠孤烟直的一个落日,自己的娘亲告诉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开心,做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梁焕卿也从来没受人这么逼迫过,第一次被逼着做一些事情,或许还是在小时候自己不爱吃饭,娘亲才会追着她喂饭吃,但是如今这么大了,她一直都在遵循着娘亲的教导,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做自己想做的那个人。
听齐望舒这么问,梁焕卿摇了摇头,随即看着齐望舒,笑道;“没事,就是有一些话没说对,惹得母妃不高兴了,这才……”
齐望舒见她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样子,便转头看向月白,但是月白也是一副低下头受了委屈的样子,这难免让齐望舒有一些担心:“你说呀,你不说我回头问母妃去。”
眼下齐望舒将梁焕卿看做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受了委屈自然是要知道的呀。
梁焕卿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告诉齐望舒呢,本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梅贵妃会这么做,但是她身为长辈,说这些话也不是毫无道理,如果自己因为这种事闷闷不乐倒是会落人诟病了,若是齐望舒真的因为自己而去问梅贵妃,就更是说不清楚了,做人媳妇的都是要这样的吧。
梁焕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拉着齐望舒的手笑着说道:“公主这是做什么呢?不过只是一些小事,这些事你在宫里还见少了吗,在宫里犯了事就是要挨罚的,我怎么能例外呢,你若是为了这件事去找母妃,还让我怎么做人啊。”
“可是你是王妃……”齐望舒一时语塞,从前她也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只要她不高兴,自然是会有人替她出气,本着自己是公主,便也不会去理会那些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间疾苦。
“啊对了,你知道春日宴吗?”梁焕卿问道。
方才刚要说起春日宴的时候,夏容馨和云惜便给梁焕卿上了一课,教导她礼仪,正在梁焕卿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时候,倒是还没搞清楚下个月即将到来的春日宴了。
齐望舒在宫中长大,什么宴会都参加过,自己年纪小,又是天朝独宠的公主,自然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些宴会,只要她想去,就算是不符合规格也能去看看,春日宴上,夏容馨如今陪着皇帝出席,齐望舒生性爱热闹,自然也是会去玩玩。
听梁焕卿这么说着,齐望舒的注意力果不其然的就被吸引了过去,她稍作思考一番,边走边说道:“我知道呀,怎么了?你想参加今年的春日宴?”
齐望舒想着春日宴并没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请一些在民间有名望的夫妻二人前来宫中吃个赏花喝酒,谈论一番自己家中的事情,好叫人记录下来,发放民间广为传颂,听着梁焕卿问了起来,难道她也想和自己去春日宴上凑热闹?
梁焕卿看着齐望舒一脸认真的疑惑的模样,不禁开始有一些怀疑眼前的这个公主脑子是不是正常的了:“是呀,我与靖王成了婚,自然是要参加春日宴的。”
“哦哦哦!对哦!你,你是嫁了人的对吧。”齐望舒恍然大悟,这才激动的反应过来。
齐望舒的这个反应让清吟和月白两个丫鬟偷偷掩嘴笑着,只觉得是十分可爱的了。
“是呀,我已经成婚大半年了,还是嫁的你皇兄,你不会连这种事都忘记了吧?”梁焕卿慢悠悠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对她说道。
“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皇兄又不常在身边,我成日和你在一起,还以为你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呢,可是如今身上总归也没有从前的那副活泼劲儿了。”齐望舒漫不经心的说着,但却正好能说中梁焕卿内心的心事,这就是梁焕卿一直担心的,她终究和原来不一样了。
可是这会儿梁焕卿也越发变得坚强,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感到忧伤,随即笑着问道:“那公主什么时候嫁人呀?可有心仪对象?”
这也正好就说到了秦瑞兰要她来问的事情了,梁焕卿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兄长梁寂原来也钦慕着公主殿下,对于这种八卦的事情,她是最有兴趣的了,以提到这种事,便提起的满腔的热情,而身后的两个丫鬟清吟和月白也跟着凑上前来,想要八卦一番公主的婚事。
齐望舒怎么也想不到她们会问起这件事来,脸上便是一红,但是每次一说起婚事,她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梁寂,这是她心中一直钦慕着的一个男子。
“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齐望舒说到这话便是声音小的就像蚊子一样,她低着头绞着手说道,“梁寂不是也一直把我看做是自己的妹妹吗?”
梁焕卿和月白对视一笑,便对齐望舒笑道:“你哪次有见过梁寂对我有像对你那么好了?要说看作是妹妹,瑞兰姐姐也算得上是兄长的妹妹,可是你哪次有见过他对瑞兰姐姐也同样上心的了?”
齐望舒抬起头来看着她,随即便反应过来:“你……你是说,梁寂他其实也?”她没再继续说下去,但是手却一直指着自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
第两百八十八章
梁焕卿笑着点点头,说道:“昨日要进宫就是因为兄长在营中苦苦相思,与魏深赵钊二人诉苦,魏深告知瑞兰姐姐,瑞兰姐姐这才告诉我,要我进宫来问问公主的意思呢。”
虽说梁寂并没有她说的那般“苦苦相思”,但是在魏深和赵钊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眼里眼里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吧,梁焕卿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把梁寂的一点小心思说的天花乱坠。
见梁焕卿这么说,齐望舒不由得大吃一惊,她讶异的看着梁焕卿,像是根本不相信这一切,她惊讶的捂着嘴,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笑着:“这……这是真的吗?梁寂……真的也喜欢我?”
梁焕卿见她笑的这般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也十分开心,虽然自己和齐望舒年纪相仿,但是由于自己成婚的时候比她早许多,在皇室当中,自己为她的长嫂,必然是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上为她感到高兴。
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如今也不知为何,齐景钦回来之后,梁焕卿愈发郁郁寡欢,不知道在忧心一些什么,大概是太过于在意齐景钦,以至于知道倾慕他的人——陆绘灵还活着,心中便有一丝别扭。
但是索性,自己生命当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如今都可以有圆满的感情之路,梁焕卿感到欣慰不已。
齐望舒还沉浸在梁焕卿说的那番话当中,自己经过盛宴那件事之后,就没再去找过梁寂,或者说是,自从在王府说过那番话之后,得到了梁寂那样的回答,自己便没有再去找过他,不为别的,总觉得自己这样没皮没脸的成天缠着梁寂,他定然也会这么瞧不起自己。
尽管很喜欢他,但是自己的尊严,也是很重要的。
盛宴那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杂,齐望舒害怕去回忆当天的事情,总觉得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而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那个人,然而好在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罪魁祸首陆绘灵和陆高鸿也得到了应有的代价。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在齐望舒心里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不愿意回忆当天的事情,每次去找梁焕卿的时候,都担心梁焕卿会和自己一样,对当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尽管——她们两个人都没有任何错误。
可就是这样,齐望舒每次晚上做梦的时候都会看到那支自己射出去的羽箭刺穿了梁焕卿的胸口,那个被自己一箭射杀的宫女来找自己索命,她哭喊着躲在角落里,但是所有人都围着她破口大骂,母妃和兄长失望的眼神,责怪自己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所有百姓们斥责自己身为皇室公主,居然射杀了功臣的女儿,流言是不理智的,是止不住的,尽管她告诉别人这是陆绘灵,是陆丞相所设计的圈套,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他们不听,都一昧的指责自己。
在梦里,一顶木棺从人群中抬了出来,身边围着的全是将军府的仆役,棺木前面,走着梁风眠和梁寂,她知道这是梁焕卿的尸体……
她哭喊着叫梁焕卿的名字,呼唤梁寂,想要告诉他们自己错了,想要告诉他们这一切都不是她故意做的,但是梁寂回过头来的时候,她瞬间如同被闪电击中了一般待在原地,从头至尾都僵住了,她看见梁寂眉宇之间的冷漠和责怪,和满眼的失望……
梁焕卿永远不知道,眼前的齐望舒,公主齐望舒,在经过那次事情之后,每次去见她都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她有多担心梦里的事情会变成现实,而那仅仅只是差一点就要变成的事实。
宫女小莲,齐望舒特别的感激她,在事情结束后,她还让清吟在宫外找一块儿风水宝地将她好生安葬下去,但是齐望舒自己却迟迟不肯去祭拜,因为宫女小莲,在花样年华里,也才十几岁的年纪,被她一箭射穿了胸膛,血流成河,永远的停留在了那日的盛宴。
或许小莲和许多宫女都一样,期望着等到自己满岁出宫的那一天,拿着自己在宫里赚的月钱和主子的赏赐,在宫外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她们那么的普通,又那么的善良,定然能嫁个好人家,丈夫是个老实人,虽然嘴笨但是对她很好,婆婆慈祥和蔼,会教会她许多东西。
届时再生一堆胖娃娃,满院子里都是他们的笑声,等到除夕过年的时候,一家和睦的坐在一起吃团圆饭,或许他们没生活在上京,但是在某个地方,也能看到烟花,万家灯火的团圆夜,像小莲这样的宫女,或许曾经经历过许多权贵之间的秘事,但是也永远的平凡下去。
但也就是这样的一些平凡的愿望,被齐望舒一箭给刺穿了,齐望舒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破坏了别人对未来美好的期盼,自己怎么还能去期望着未来,期望着与梁寂在一起过幸福美满尽管十分平凡的日子呢。
她一刻也不敢再想了。
就这样,这段时间齐望舒一直因为盛宴的阴影而倍受折磨,去找梁焕卿也已经只是用来安抚自己的内心和需要去给她传递这些消息罢了,除此之外,她成日闷在凤阳阁里不出来,怎么可能会去找梁寂呢。
昨日齐景钦回来,她才敢跑出凤阳阁,穿过一道又一道悠长的甬道,每每经过的地方,宫女和太监都跪了一地,她一边跑一边哭,就像小时候自己手中的糖果被齐景炀抢了,要去找自己的皇兄为自己出这口恶气一样。
她以为齐景钦回来了,她就不用再沉浸在这种阴影当中了,但是并没有,昨日瑶池宴会过后,她将梁焕卿送到重阳宫,自己在清吟的搀扶下回到了凤阳阁,依旧是无边的寂静,皇兄回来并没有改变她心中的所有阴霾。
齐望舒不敢触碰盛宴那日的所有记忆,也就记不清楚梁寂在那一天是多么温柔待她了,明明喜欢都刻在的心里,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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