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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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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秉煜在此之前仍然在犹豫该不该这么做,毕竟自己登基之后,讲当初与自己相争的一些兄弟接连找机会流放处死,没有一位在上京城,可是他想让齐景炀好好的留在上京,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齐景炀是齐秉煜和陆芙霜唯一的一个儿子,陆芙霜是齐秉煜的发妻,他们百年之后,也就只有齐景炀一人身上流淌着他们二人的血液,齐秉煜不舍齐景炀落得自己兄弟那样的下场,便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做这个决定。
但是他从小关注齐景炀长大,却忘了齐景钦其实是个内心柔软的人,齐景钦对齐景炀尊重有礼,从来没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齐秉煜如今才想起这些,便对齐景钦充满了信心。
齐景钦虽然面目和善而谦卑的看着齐景炀敬酒,但是余光却一直注意着父皇的神色。
齐景钦知道如今父皇将本该属于太子殿下的权力交到自己手上,明显就是有了废太子之意,可迟迟不废太子的原因,想必就是因为明贤皇后陆芙霜,这一点自己没有办法干预,只有在父皇面前做的能够让他放心。
齐景钦如今完全能够洞穿齐秉煜的想法,齐秉煜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再者齐景钦自小心思深重,当初夏容馨和陆芙霜相争之时,他能够一眼就看穿二人的所有计划,并在无意之中帮助夏容馨。
所有人都以为齐景钦沉默寡言好欺负,齐景炀小时候也是这么想的,认为齐景钦的一再容忍实际上是害怕自己,但是他根本想不到,齐景钦的想法远在他之上。
到了一定年纪,能够入朝堂学习时,齐景钦更是竭尽全力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时朝堂之上并无人帮助他,大家都认为齐景炀顺理成章的会成为皇帝,更何况那个时候,陆高鸿势力如日中天,谁人敢与他们唱反调?
没想到也才过了十年,朝局就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化,齐景钦也慢慢得到了重视,这要归功于他自己不屑得努力和夏容馨的支持。
“今日在这场宴会之上,没想到能见到昔日并肩作战的将军们,多亏有你们的冲锋陷阵,才换来了如今的胜利,也多亏了各位夫人们的默默守护,才在边塞极寒之地让各位将军们坚持下来。这一杯,景钦敬各位。”齐景钦双手端着酒杯,一副谦卑的模样对着在场的各位将军们。
大家都是当初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再者都是性情中人,听了这话,便纷纷举起酒杯说道:“王爷何必如此客气,来!大家一起喝!”
几位将军夫人们也纷纷站起身,对着坐在上面的夏容馨和梁焕卿举起酒杯说道:“贵妃娘娘,靖王妃,我们敬你们。”
夏容馨和梁焕卿也点了点头,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春日宴的气氛一下子就被这几杯酒闹开了,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有好些从上京城外受邀来的夫妇,向皇上和梅贵妃娘娘展示了自己带来的礼物,引得皇上和梅贵妃欣喜不已。
可这场春日宴,太子齐景炀和太子妃赵佩瑜明显备受冷落,如今所有受邀而来的夫妇都纷纷向齐景钦他们敬酒,向皇上说了许多当初在战场之上的一些趣事,引得皇上酒酣胸胆尚开张,喝了几杯酒下肚之后,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年轻之时上阵杀敌的场景。
秦远道和秦夫人也坐在一旁笑颜看着这一切,秦夫人主要是看着梁焕卿,觉得心中甚是喜欢,想要说几句体己的话,可是隔得远,便也只是对视笑着。
齐景炀坐在一旁一杯一杯喝着闷酒,如今自己就像局外人一样,不受父皇重视,不被朝臣所拥簇,参加一个春日宴尚且如此,若是等到国宴之时,需要自己这个太子操持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让齐景钦上去呢?
齐景炀觉得自己窝囊极了,可是现在却不敢抱怨什么,生怕自己说些什么话,到最后连太子之位都没了……
赵佩瑜坐在齐景炀身边,一直仔细观察着整场春日宴,想要找机会给齐景钦下毒,她也看清楚了如今的局面,若是自己不再做一些什么,齐景炀很有可能就要被废了,一个被废弃的太子,哪里还有可能有复盘之日呢?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夏容馨也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整场春日宴,可是和赵佩瑜不一样的事,她想要找机会让齐景炀犯错,毕竟自己并不是经常能接触到齐景炀,东宫视自己为洪水猛兽,平日里自己奉皇上之命去看望一下齐景炀的时候,都会被赶回来。
这个场合并不多见,夏容馨也知道这件事迫在眉睫,皇帝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自己也才半个多月未曾见齐秉煜,今日见时,却发觉他已经老了许多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夏容馨要在皇上驾崩之前,让齐景钦成为储君,可是前提就是要让齐景炀先下台。
秦远道也一边慢慢喝着酒,一边观察着皇上的表情,他身为梁风眠的至交,自然是也会帮着齐景钦了,但是目前他自己都自身难保,皇上对他还是相对严苛一些,为了不让一相专权,皇上明里暗里对他做了许多政策,秦远道此时也不敢明着去帮助齐景钦,但是暗地里还是会去观察皇上的态度,好让自己心里有底。
而齐景钦自然也能感觉到齐景炀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往自己射过来,恨不得把自己杀了,齐景钦虽不表现在脸上,也不会去自找不痛快和齐景炀对视,但是心里却清楚的很,可是齐景炀越是如此,齐景钦心中就越痛快,因为他知道,齐景炀此番举动,就是无能为力的表现。
齐景炀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位被他抢走……
今日春日宴,有许多从商从农的夫妇前来,便也不能只是讨论政事,这本就只是赏花饮酒观舞的宴会,齐秉煜也是放松下来,和齐景钦话家常,问起梁焕卿在王府中的一些事情,全程没有去顾及齐景炀的感受。
这场春日宴,众人心中各怀鬼胎,心思各异,齐秉煜也在默默注意着齐景炀和齐景钦二人,想要在其中选出储君之位最合适的人选,想着这场宴会过后,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传位圣旨了,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是朝政一天也不可以耽误……
宴会到了高潮之时,几位将军们已经喝的微醺,他们站起身,走了下来,穿过大殿之中起舞的舞女们,走到御前,举杯对皇上说道:“皇上,微臣敬您一杯!祝愿您和梅贵妃!白头到老!举案齐眉!”
齐秉煜看向夏容馨,和她对视着笑了笑,随后也回敬那几位将军们,说道:“今日春日宴,你们的好意朕心领,也祝愿你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有几位不拘小节的将军们,宴会的气氛也愈演愈烈,此时已经到了下午申时三刻,将军们坐久了,都纷纷站起身子来向皇上和靖王敬酒,看着各位高兴,齐秉煜便也不多干预,只坐在位置上笑着看着,时不时转头看向夏容馨笑了笑。
夏容馨也只是喝了一点小酒,正是微醺的样子,看向齐秉煜的眼神含情脉脉,齐秉煜十分受用,便也更加高兴了。
梁焕卿坐在齐景钦身后,喝了一点酒之后便是脸色大变想要呕吐,胸口不住的疼痛,面色苍白如纸,忍得难受了额头不住的沁出细密的汗珠,有一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身后的月白注意到了梁焕卿的一丝异样,便悄悄身后抓住梁焕卿的手,小声说道:“王妃,要不要出去吐一下?不然……叫太医来吧?这在宫里也很方便……”
梁焕卿难受的低下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强忍住,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梁焕卿面色苍白,可是脸色依旧带着一丝笑意,她怎么能够走,眼前正都是前来敬酒的一些将军和大臣们,她怎么可以失礼离开,就是强忍也要忍完这场宴会。
齐景钦一杯一杯的和那些将军大臣们喝着酒,齐秉煜笑着看着这一切,时不时也一起喝上两杯,但是夏容馨担心他的身子,总也会出言提醒两句,没有人注意到梁焕卿的不适应。
“可是……可是王妃您脸色这么难看……”月白这几日是看着梁焕卿一路吐过来的,知道梁焕卿是有多难受,有的时候晚上睡的好好的也会想吐,这几日更是吃什么吐什么。
方才梁焕卿已经有很注意不去多吃了,但是总也要喝上几杯酒,再加上夏容馨注意到她不怎么吃菜,问上了一局,梁焕卿不好推辞,便也象征性的吃上了几口,这才刚吃完,就起了反应想要去吐,可偏偏就是这么凑巧,梁焕卿不方便走开,忍的手指甲都嵌入肉里。
“不用……给我拿两个橘子……”梁焕卿难受的摇了摇头,试图想用橘子的味道将自己胸口难以压抑的恶心给压下去。
月白心疼的看着梁焕卿,见她如此倔强,便只好拿了两个橘子剥好给她。
梁焕卿吃了橘子之后,胸口烧心一般的恶心感终于才压下一点点,她手中握着橘子皮,时不时的闻上一口,能感觉舒服许多,想来再忍一会儿就可以结束宴会了,这是她和齐景钦成婚之后的第一次春日宴,她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靖王妃不能喝酒吗?”这时一位将军看到了坐在后面微微笑着的梁焕卿,便说道。
梁焕卿这才直立起身子,看了一眼齐景钦,随后笑着说道:“我不胜酒力,恐怕打扰各位将军雅兴了。”
见着梁焕卿这么说,他们也就笑笑作罢,继续和齐景钦笑着喝酒,畅谈边塞往事,时不时说起几句关于梁风眠的事儿,梁焕卿才说上几句话。
夏容馨笑着看着这一切,想来齐景钦颇得人心,让齐景钦跟随一同出征果然是明智之选,心中不得不佩服梁风眠的远见。
齐景炀见大多人都去和皇上齐景钦敬酒去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太子,便只顾着闷头喝酒,身后的空岩也不敢上披帛劝阻,便也只能默默看着。
但是赵佩瑜却从中看到了一丝机会,她心中暗自庆幸着,转头对菡瑶递了个眼神,菡瑶便点了点头,沿着大殿窗户,绕过众人走了出去。
赵佩瑜和菡瑶以为所有人都看着齐景钦和皇上那边,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们,可是坐在上座的夏容馨却注意到了,她余光瞥见赵佩瑜身后的菡瑶出去了,便回头对云惜姑姑使了个眼色,云惜了然的点了点头,也跟了出去。
夏容馨坐在大殿上座,做一些什么别人自然很快就能注意到,赵佩瑜看到夏容馨给云惜使眼色之后,云惜也走出了这个大殿,心中便不由得一慌,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夏容馨,生怕菡瑶没有发现云惜,会按她们的原计划进行。
夏容馨本来不愿意去看赵佩瑜,但是感觉到身上出现了一道莫名其妙的眼神,便转头看过去,正好和赵佩瑜四目相对。
赵佩瑜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和惊慌,根本没有丝毫掩饰,夏容馨笑了笑,赵佩瑜的这个表情和眼神完全出卖了她自己,但是却正中夏容馨一下怀,她知道赵佩瑜想要做什么,让自己的贴身婢女偷偷摸摸出去,被发现之后是这样的一副眼神……
夏容馨只觉得搞笑,方才赵佩瑜一直看着齐景钦那边,定然是不怀好意,可夏容馨还正想着要怎么让齐景炀犯错呢,赵佩瑜这个蠢货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夏容馨和赵佩瑜对视一眼,笑了笑之后便移开了眼神,随后低头抿了一口酒,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微笑,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是赵佩瑜心里却没底了,夏容馨这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她感觉到害怕,这会儿正在纠结自己该不该让齐景钦喝下那杯毒酒了,她再抬头看向齐景钦的方向,此时所有人都在朝他敬酒,他喝的高兴,也是来者不拒,如果这个时候,她以敬酒为由让齐景钦喝下这杯毒酒,必然会必死无疑……
可是,如今夏容馨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己,自己该应不应该继续呢?
赵佩瑜纠结不已,她不知道夏容馨有没有真的发现,想再确认一遍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去和夏容馨对视的胆量。
这时,云惜姑姑带着几位宫女端着几盅汤走了进来,夏容馨这才笑着对皇上说道:“大家都喝了许多酒了,而今正是春日最需要滋补的日子,民间发现疫情,虽说上京没有,但还是要多补补身子臣妾特地让御膳房炖了一些汤品,让大家尝尝,皇上也喝一些。”
赵佩瑜见着这些,心中有一些狐疑,但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
齐秉煜笑着夸赞夏容馨有心了,受邀宾客皆起身多谢梅贵妃美意。
可几位喝的正高兴的将军们怎么肯就此作罢呢,静了一会儿之后依旧喝个不停,齐秉煜和夏容馨也只是笑笑,今日高兴,便也作罢。
………………………………
第两百九十九章
云惜带着几个宫女将炖汤分发给受邀的宾客之后,便回到了夏容馨身边。
夏容馨不看向她,依旧笑着看着众人,但是在低头掩面喝汤的时候问道:“怎么样了?”
云惜低着头,小声说道:“奴婢看到菡瑶匆匆去取了一壶和春日宴上一模一样的酒壶,随后往那壶酒里倒了一些粉末,趁她还没回来的时候,奴婢便去御膳房端了几盅汤回来。”
云惜不愧是夏容馨身边的宫女,心思果然比一般人缜密许多,为了不让菡瑶和赵佩瑜起疑心,便为自己找了个出去的理由。
这会儿赵佩瑜看着云惜姑姑带着一群人端着炖汤进来,心中的疑惑便也消失了大半,但是想到夏容馨看着自己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还是有一些忐忑不安。
夏容馨这会儿不看向赵佩瑜了,她心里已经知道,赵佩瑜派菡瑶出去拿酒壶,就是为了下毒,但是担心宴会过后若是齐景钦毒发身亡,会有人来查他之前吃过的东西,很容易就想到宴会,担心被人发现她这里的酒壶里有毒药,就特意去找了个一模一样的酒壶……
这样的小把戏,夏容馨早在十几年前就玩过了,没想到如今过了十多年,在赵佩瑜身上既然还能看到。
夏容馨笑了笑没有说话,低头喝着云惜端进来的炖汤,可是余光却瞥见赵佩瑜迟迟不敢动那碗炖汤,心中更是觉得好笑了,想来赵佩瑜也是担心夏容馨会在炖汤里动手脚吧,毕竟方才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实在令心虚者胆战心惊……
见着赵佩瑜如今这样的举动和反应,夏容馨更是笃定了赵佩瑜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毒害齐景钦。可是转念想想,若是赵佩瑜能顺利完成这件事,说不定夏容馨再顺水推舟一番,便就可以促成齐景炀太子之位被废。
齐秉煜膝下不过也才两位皇子和一位皇女,能够担当大任的,也仅仅只有齐景钦和齐景炀。
齐景炀如今本就是太子,是继承大统有最合适的人选,只要齐秉煜驾崩,那么齐景炀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
但是若是齐景炀太子之位被废,即使齐景钦没有传位诏书,丞相也依旧可以扶持上位。
如今在夏容馨眼中,最重要的事就是——废太子。
赵佩瑜如今可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夏容馨正等着她出错呢。
想到这儿,夏容馨又是低头浅笑了一番,转头看向了齐景钦。
今日春日宴,遇到营中故交,多喝上了几杯,齐秉煜见着热闹倒也高兴,看着大殿之中,受邀宾客觥筹交错,笑声连连,比上之前声势浩大的除夕盛宴可算是要强上许多。
此时,云惜看见菡瑶手中拿着方才她看见的酒壶,低着头从大殿门口溜了进来,菡瑶贴着墙猫着腰,绕过朱红色高大的柱子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赵佩瑜身边。
众人的目光都被齐景钦那边的热闹所吸引,根本就没有看到菡瑶的身影,云惜见了之后,也连忙移开了眼神,在夏容馨身后小声说道:“娘娘,菡瑶回来了。”
夏容馨不去看她们,只是保持着一样微笑的表情说道:“手中可有拿东西?”
“拿了,就是方才奴婢看到了那个酒壶。”云惜也是低着头轻声说道。
她们表面上都正常的很,就连坐在一旁的齐秉煜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夏容馨笑了笑,上前给齐秉煜斟了一杯酒,随后说道:“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齐秉煜转身过来看向夏容馨,随后笑了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菡瑶回来之后,正打算将桌上的酒壶偷偷调换一下,赵佩瑜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菡瑶奇怪的看向赵佩瑜,轻声问道:“太子妃……怎么了?”
赵佩瑜此时看了一眼夏容馨,看似一切正常,但是想起方才的那个眼神,却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她在犹豫该不该这个时候对齐景钦动手了。
“太子妃?”菡瑶见赵佩瑜一直看着梅贵妃娘娘,随后出言提醒一句,“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
赵佩瑜这时才收回自己的眼神,木然的放开了菡瑶的手,随后看向齐景钦那边,觥筹交错,门庭若市,与太子这边的门可罗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赌一把吧!总归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这个时候若是放弃了,岂不是太不值当了?横竖都是死,只要齐景钦死了,那么皇位就一定会是齐景炀的!而自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菡瑶正将酒壶换完,她借着假意给太子妃倒酒的空档,将自己带来的酒壶放在了桌上,将本该是春日宴的酒壶偷偷用自己的袖衫遮住,等会儿还要把自己的酒壶带出去销毁证据。
这个酒壶有一个机关,壶把上有一个按钮,不扭动时,倒出来的就是普通的酒,可当扭动按钮时,倒出来的便就是菡瑶下过毒药的毒酒。
赵佩瑜看着自己眼前的酒壶,又看了看齐景钦,犹豫了一会儿,又偷偷看向夏容馨,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可是心中依然有一丝忐忑不安……
自己该不该这么做?夏容馨有没有发现?她是不是在酒杯守株待兔?还是说……方才那个笑容只是自己多想了?
正在犹豫时,身前的太子殿下齐景炀突然将酒杯重重的投掷在桌上,空岩连忙将它扶起来,问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喝醉了?”
齐景炀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齐景钦,丝毫不掩饰自己心里对他的恶意。
见到这样的状况,赵佩瑜突然就想通了——只要是为了齐景炀,一切都值得。
正想着,她便松了一口气,笑着端起酒壶和酒杯,往齐景钦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今日是靖王和靖王妃第一次参加春日宴,本就是大好的日子,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靖王前不久从战场上回来时,恭候的人多,我不便叨唠靖王,靖王公式繁忙,能够一块儿吃饭的时候并不多……”
说着,赵佩瑜就走到了齐景钦的跟前,众人听她突然说话,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齐景钦慢慢站了起来,以示尊重。
赵佩瑜没有给齐景钦说话的机会,笑了一笑继续说道:“可是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同靖王喝上一杯。”
说着,就给齐景钦斟了一杯酒,当然,她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扭动了按钮,将毒药全部倒进了齐景钦的酒杯里,随后亲自将酒杯呈在齐景钦面前。
齐景钦忽然有一些愕然,他不知道赵佩瑜为何如此。
赵佩瑜又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道:“想来靖王爷或许不知道,我娘家正是镇守蜀中的将军,被先帝恩封赐异姓王,靖王为天朝百姓而战,让家父敬佩不已,特意想来上京见见王爷……”
齐景钦接过她手中的酒杯,看着她继续说着。
云惜姑姑见着赵佩瑜给齐景钦倒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倒的一定是毒酒了,连忙想要上前制止,却被夏容馨一把按住,云惜很疑惑,小声问道:“娘娘!那可是……”
“不着急。”夏容馨笑了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看着赵佩瑜,想看她接下来什么把戏。
赵佩瑜继续说道:“如今太子殿下也喝醉了,本该是也来敬靖王爷一杯的,如今也就有妾身代劳了,望王爷赏个脸,从前的事情都是多有得罪。”
赵佩瑜一副谦卑诚恳的样子,齐景钦也不好拒绝,笑着说道:“皇嫂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
齐景钦今日极力的想在齐秉煜面前表现兄弟和睦的景象。
赵佩瑜听了此话,便也笑了笑,没想到夏容馨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心中也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对齐景钦举杯之后,一饮而尽,本还在犹豫的齐景钦见她喝了这杯酒,想来也没有什么事,正准备一饮而尽时,夏容馨突然说道:“且慢。”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向夏容馨,更是把赵佩瑜和菡瑶吓了一跳,冷汗不停的往外冒,赵佩瑜佯装淡定,可是心中不停地打鼓,她转头看向夏容馨,问道:“娘娘可有赐教?”
夏容馨和善的摇头笑了笑,说道:“赐教不敢当,可是方才太子妃也看到了,靖王已经喝下了不少酒,再喝可就要醉倒了……”
赵佩瑜心中突然觉得有一些难办,转身看了齐景钦一眼,又看向夏容馨,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等她继续说下去。
若只是不让齐景钦喝下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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