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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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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担心魏深把全部罪责揽在身上,依着梁寂的性子,必然会重罚魏深,而此时魏深身受重伤,已然是受不住军法的。

    守卫不肯退让,依然喝道:“没有命令,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还望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眼看守卫不肯放行,秦瑞兰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在军营外等着。

    此时日照西斜,秦瑞兰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好长,她望向天边红彤彤的云彩,放下手中紧握的马鞭,双手合十闭眼虔诚祈祷:“愿焕卿妹妹可平安归来。”

    她再次睁开双眼,望着远处浮动的云,心中怅然……
………………………………

第四十二章

    魏深驾着马在营中飞奔,一路上有几行路过的队伍停下观望行礼,可他目不斜视,只管攥紧缰绳打马而行。

    与魏深身份相当的赵钊此时带着几位将士准备去训练场操练,远远便看见了浑身是血的魏深,他皱了皱眉,不知道魏深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不顾军中纪律公然打马弛行,将军这副落魄的模样引得新兵队伍们蹙足观望。

    赵钊手持剑戟快步朝魏深走去,穿过几个帐营来到魏深马前,将剑戟横在马前,怒斥道:“魏深停下!”

    魏深丝毫没有勒紧缰绳,只直勾勾的盯着赵钊。

    赵钊见魏深不肯停下,便挥起画戟击打马前腿,迫使马跪下,然而马儿吃痛跪下时,魏深也随之摔倒在地。

    赵钊上前揪住魏深的领子,说道:“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魏深吃了一嘴的尘土,身后伤口处更是沾染了灰烬,他握住赵钊攥他衣领的手,眼睛通红直勾勾的盯着赵钊,他咬牙切齿道:“赵钊,你放开我,我要去见大将军!”

    魏深与赵钊往日有些间隙,因职位相当便互相看不顺眼,可终究没有什么大仇大恨,只是同僚之间的较量。

    赵钊不明事的缘由,只道魏深此时伤的重,却也能听出魏深话语中事情的重大。

    他招来身后的两个新兵,说道:“你们两个,扶魏深将军下去休息。”

    魏深拉住他,说道:“让我去见大将军!!”

    赵钊攥住他的领子,大声对他吼道:“你现在失血过多,需要休息!你有什么事我自派人替你禀报去,眼下大将军他们在与公主会谈,公主千金之躯,你这般模样,吓着公主可担待得起?!”

    赵钊虽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可他知道冲撞皇室是何等罪责,虽与魏深素有间隙,可也还是要提醒一番。

    魏深哑然,他是见识过公主的刁蛮,更是不知公主为何来营中,可眼下情形容不得他犹豫,他紧攥着赵钊的手臂,颤颤巍巍的说道:“小姐…小姐出事了…”

    赵钊他们与梁焕卿年纪相当,虽然大将军总不许梁焕卿来军营中玩,但历年梁府家宴还是有些交集的,印象中梁焕卿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很讨人喜欢。

    他心中咯噔了一下,忙问道:“何事?!”

    赵钊知道事关重大,可如今公主在营中,还是不敢贸然闯进去,只好先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用以权衡当下时局。

    魏深也明白赵钊的想法,他强忍着疼痛,将事情缘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钊。

    赵钊听后气的额头青筋凸起,怒喝道:“岂有此理!建威将军府的大小姐也敢动,这群山匪也太不像话了!我这就去禀报大将军!”说着,便要起身朝帅帐营中飞奔而去,临了也不忘吩咐身后小将:“照顾好魏深将军。”

    ◎

    此时帅营中梁风眠公事在身,行过礼后便留下梁寂招待着齐望舒,帐营内鸦雀无声,二人对视几眼,便不再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齐望舒端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绞着手帕,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梁寂,此时梁寂与以往大有不同。

    她眼中的梁寂该是一袭赤金黑衣或是锦绣玄服的翩翩公子,周遭虽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偏又能与旁人喜笑颜开的谈论,在上京也算落得了个好名声。

    可在军营中的梁寂,身着赤焰铁甲,走起路来铁甲与佩剑相撞,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额前发髻竖的老高,只简单的在头顶倌了一个金虎样式的发环,显得整个人既精神又不输威严的样子。

    她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梁寂从未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他不断的给身旁端茶送水的副将使眼色,然而副将眼神飘忽躲闪,只装作看不见将军窘迫的样子。

    齐望舒的眼神炙热滚烫,梁寂浑身不自在,想要找个借口离开,可话到嘴边又总说不出口。

    梁寂有如铁板上的蚂蚁一般焦灼,齐望舒看在眼里,却觉得甚是有趣,她干脆也放下仅有的矜持,大刺刺的将手撑在桌案上,托着粉嫩的香腮,眼含笑意的直直盯着梁寂看,梁寂越不自在,她就越发痛快。

    “将军!赵钊有急事求见!”

    梁寂正处于几近崩溃的边缘,突然听闻赵钊在帐营外呼喊,一激动连忙拍案而起:“快进!”

    赵钊几乎是闯进来的,他未来得及停下脚步,只直腾腾的跪下,还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他匆忙的朝公主和将军行了礼,还未等齐望舒说平身,便拱着手对梁寂说道:“将军…将军,大小姐出事了!……”

    赵钊深知事情紧迫,便一口气将魏深交代给他的都说了出来。

    梁寂一听,顿时脑子充血,梁焕卿平日虽顽皮了些,可总归是自己从小看大的亲妹妹,在府中有如掌上明珠般被捧着,往常连磕磕碰碰都未曾有过几次,这般威胁到性命的事还哪里有过?

    齐望舒听了也登时目瞪口呆,前些日子见梁焕卿还是个活泼爱笑的丫头,如今再听闻她的消息时却已是生死未卜。

    帐营中服侍的众人听闻此消息,无一不跪下噤声,梁焕卿在梁风眠和梁寂心里的地位是军营众人有目共睹的,有如此胆大包天的贼人猖狂到敢打梁府大小姐的主意,还是头一回见到。

    营中气氛降到冰点,赵钊一边拱着手看向梁寂,一边不住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滴在膝盖旁的土地上,溅起一层薄薄的尘土。

    齐望舒扶着桌案缓缓起身,看着此时怒目圆睁几近崩溃的梁寂,她开口唤道:“梁寂…”

    这一声呼唤将一时陷入绝望的梁寂拉了回来,他看了一眼齐望舒,眼神中透露出一道寒冷的光,齐望舒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梁寂注意到了她细微的动作,可此时他顾不得这么多,转眼又看向赵钊,揪着他的领子喊道:“魏深呢!让魏深给我滚过来!”

    赵钊不敢直视梁寂将军的眼神,他拱着手埋头说道:“魏深身受重伤,属下安排人扶他休息去了。

    梁寂一把将他推开,拿起放在桌案上的佩剑,掀开帐营的帷裳就要找魏深问罪去:“我倒要看看,拿主子的姓命苟且偷生的人究竟还有何脸面活着!”

    秦瑞兰猜的没错,梁寂听闻果然火冒三丈,其阵势仿佛像是要亲手手刃了魏深一般。

    赵钊拦不住梁寂,转身便求座上公主:“公主,还请你拦住将军,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去营救大小姐呀!”

    齐望舒看了看他,也冷静了下来,提起裙子便追上去,梁寂脚步之快,她连追带喊,追了许久才在魏深帐前拦下他。
………………………………

第四十三章

    “梁寂!”齐望舒张开双臂挡在魏深帐前,任梁寂怎样恼怒都不肯让步。

    梁寂也是气糊涂了,如今还只顾着惩罚魏深,却不知此时最重要的是救梁焕卿。

    然而齐望舒和赵钊想的透彻明白,他们竭力挡在梁寂面前,以防此时他做出点傻事来。

    “公主,烦请您让一下,这是臣下家事!”梁寂握着剑的手不住的颤抖,像是预发的羽箭,正稍稍的蓄力。

    “魏深是我天朝将军,有着父皇钦授的羽翎朝服,要论家事,天朝疆土广阔,子民虽上千万有余,可无一不是我王室附庸。梁寂,我知你听闻焕卿出事心急如焚,可你如今有些本末倒置了,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派兵搜山吗?你倒好,先是惩戒下属,你这是给贼人有可乘之机!”齐望舒紧蹙双眉,盯着梁寂的眼睛一字一句厉声说道。

    梁寂听后,开始有些迟疑。

    而此时魏深被医官搀着从帷帐中走出来,还未等众人发现他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匍匐在地上,朝着梁寂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医官不忍,不住上前劝道:“小将军快起来吧,你身上伤口被利器绞烂,方才才敷上药,眼下再乱动,这肩周可要落下重病的呀!往后再想上阵杀敌可难了!”

    魏深挣开医官的手,缓缓抬头看向梁寂,他双目通红,嘴唇因失血过多变得煞白,面上毫无血色,几缕散落的发髻飘忽在额前,整个人落魄不堪。

    他说道:“请…将军赐罪。”

    魏深是典型的军人脾气,倔犟又认死理,忠心不二。

    赵钊看着魏深这么说,生怕梁寂动怒在魏深伤势还未痊愈之时重惩魏深,于是也毫无征兆的跪在魏深身侧,拱手对梁寂说道:“将军,将军,此时最重要的是去救大小姐,而当下能清楚说出小姐遇害地点的只有魏深,还请将军宽恕魏深几日,让他戴罪立功,赵钊也愿与将军一同前去营救小姐,望将军息怒!”

    魏深看了看往日的竞争对手赵钊,神情复杂的说不出话来。

    齐望舒深受感动,也不忍梁寂此时就惩戒魏深,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抓住梁寂的手腕,趁着梁寂错愕之时抢在他前面说道:“眼下也只有这样了,赵钊,你且速去遣一队精兵良将,我们即刻出发!”

    赵钊当然知道公主的意思,立刻抱拳领命,与梁寂跟前告知一声便速速跑开。

    梁寂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他深沉的看了一眼魏深,魏深垂着脑袋不敢说话,肩膀却止不住的微颤,不知是太疼还是害怕。

    梁寂说道:“待到伤养好后自去领罚!”字字铿锵有声,却也让魏深暂且松了一口气。

    “是!”魏深攥着拳头用力答道。

    梁寂没再看他,拂袖便要往营门口前去,披风衣诀飘飘,气势十足,他倒要看看,那贼人到底是有多大的熊心豹子胆,敢劫持建威大将军府的小姐。

    齐望舒嘱咐医官照顾好魏深后,便很自然的跟在梁寂身后,要一同去营救梁焕卿。

    梁寂发现公主跟在身后时,已经到了营门口,赵钊正带着一行精兵强将列队在门口等他。

    梁寂登时停住脚步,齐望舒一时走神便撞到他身上,额角碰到他肩上硬硬的铠甲,使她吃痛的轻唤了一声。

    梁寂回头看她时,她正呲牙咧嘴的揉着额角,见梁寂看着自己,便问道:“你怎么突然停下了!都不与我知会一声!”

    梁寂目不转睛的看着齐望舒,抬手招来赵钊,说道:“派几个人将公主送回皇宫,以免皇上和梅妃娘娘担心。”

    “我不要!”齐望舒看着就要上前来的几个士兵,厉声说道,“我看谁敢再上前一步!仕途便不想再要了?”

    她这么一说,正欲上前的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一脸为难的看着梁寂将军,不知如何是好。

    梁寂见此情形,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下觉得公主实在麻烦。

    任军中谁都知道,梁寂出现这个眼神时便是有些不耐烦了,但齐望舒千金之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哪里惧怕他这种眼神。

    “我要跟你们一起去!”齐望舒倔犟着小脸,迎着梁寂的眼神说道。

    梁寂捏了捏自己的眉间,挥挥手吩咐赵钊备轿,要强行把齐望舒送回皇宫。

    “公主,得罪了。”几个士兵要上前拉齐望舒,想要强行把她送上马车。

    齐望舒在闺中娇生惯养,哪里挣得开平时训练有素的士兵,她大喊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公主!你们弄疼我了!梁寂!你快让他们放开我!”

    可士兵们丝毫不肯松开她,手中力度也越来越重,眼看就要上马车了,齐望舒百般无奈之下抓住了车门,用脚死死地抵住车轿,怎么也不肯上马车。

    梁寂此时已转身要上马出营门,她情急之下大喊道:“梁寂!你要是把我送回宫,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梁寂顿住脚步,齐望舒眼眶含泪,轻声说道:“南宣国来求亲了,父皇欲将我远嫁……你在将军府同我说的那些,全都不作数吗?”

    赵钊等人一脸疑惑的看向梁寂,不知发生了什么,平日里看似丝毫没有联系的将军和公主,竟也突然有了此般关联,倒教人摸不着头脑。

    梁寂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士兵松开齐望舒,不知为何,他好像总遭不住女人受委屈,梁焕卿如此,齐望舒也是如此,可好歹焕卿是自己家妹…如今却也生死未卜…

    齐望舒破泣为笑,提着裙子小跑到梁寂身边,笑着仰头看向他。

    梁寂顿时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便握着腰间的剑柄自顾自的飞身上马,赵钊很懂眼色的牵来一匹矮小一点的马至齐望舒身边,将缰绳呈给她。

    齐望舒接过缰绳,看了看梁寂,随后也上马跟在梁寂身侧。

    梁寂余光瞧见齐望舒也上了马,便扬鞭催马,一行人见将军打马而行,便也速速上马跟上前去营救梁焕卿。

    ◎

    看守营门的守卫见将军欲出营,便移开障碍,秦瑞兰见后便连忙到营门前等着,她期望着能看到熟悉的面孔。

    果不其然,在队伍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便是建威大将军府少爷梁寂,秦瑞兰连忙喊道:“梁寂哥哥!”

    秦瑞兰从前与梁府来往密切,与梁寂当然也是熟识,因梁寂年长她几岁,平日里便同焕卿一起称他为兄长。

    梁寂闻声望去,便看见了秦瑞兰,连忙下马朝她走去。

    秦瑞兰见到梁寂后,这一天受到的惊吓全然爆发出来,神经瞬间崩溃,她涕不成声的说道:“卿卿…卿卿她…”

    梁寂轻抚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我都知道了,待我抓到他们,定不会放过那些贼人!”

    “兄长此时可是要去救卿卿吗?”秦瑞兰见他们整装待发,不禁问道。

    梁寂点头。

    还未等他说话,秦瑞兰便焦急的拉着梁寂的衣诀,说道:“我也一同前去!”

    “不行!”不容秦瑞兰再说什么,梁寂坚决否定。

    “可只有我最清楚卿卿是在哪儿出事的!”秦瑞兰也不容置喙的说道。

    她现在无法镇定下来,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

    “我会派人把你送回秦府,你莫要再胡闹了!”

    “我不!”

    看着他们这样僵持不下,赵钊上前劝道:“将军,眼下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大小姐还等着我们……”

    梁寂回头看了一眼赵钊,赵钊立马噤声不敢言语。

    他又看了看秦瑞兰,沉吟片刻说道:“跟在后面不许强出头,必要时保全自身!”

    秦瑞兰点点头,骑马跟在梁寂后面,这时她才发现队伍中还有一位女子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公主,她稍稍福了福身子行礼,齐望舒点点头,随即便跟着队伍打马飞奔而去。

    此间,秦瑞兰告知梁寂,靖王爷和京兆府傅元大人已先行去救援,梁寂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官府的人去了,想必贼人也不敢再肆意猖獗,怕是早就跑的无影无踪,只要全力追寻梁焕卿的踪迹即可。

    这么想着,梁寂又挥起马鞭,加快了行军步伐。
………………………………

第四十四章

    京兆府一行人循着云霄寺的路一直找到那片着大火的树林,因担心丢乌纱帽而跟着一起来的傅元大人见此情形,不住的拍大腿忏悔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可见着靖王殿下的踪影?”

    他对着属下喋喋不休,然而得到的回复只是已经尽力在找了。

    傅元大人登时头脑眩晕,上京城外,天子脚下,他的管辖之内,一天的时间,两个大人物相继不见了踪影。

    更何况此时齐景钦梁焕卿二人因婚事处在上京城舆论的最顶端,正是风尖浪口上,暂且不论这二位主儿的身份何等尊贵,就若是梁焕卿在城外遇害的事传出去,城中百姓风言风语,人人得而自危,引起百姓恐慌,还不知皇上该如何处置他呢!

    且不说朝廷皇宫会给他施压,到时建威大将军梁风眠知道了,那雷霆之怒可不是他一小小京兆府尹吃罪得起的。

    这寒窗苦读数十载,才上任几月余,便连项上人头也要摘了去。

    傅元耷拉着脑袋,丝毫不顾一介堂堂府衙大人的形象,就慌慌张张的蹲在一旁,将头埋在臂弯里。

    下属们瞧见了也自是不敢上前打扰,莫说傅元大人了,就连他们都自身难保,一个个的都竭尽所能的在树林旁寻找。

    可除了几具尸体外,其余的什么也找不着,只能知道梁焕卿是在此遇害的。

    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一群人垂头丧气的,笃定了梁焕卿的死亡,可就算是梁焕卿死了,可尸体何在呢?靖王又哪里去了?

    这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傅元更是苦恼的想就这么去了。

    ◎

    梁寂带着一队精兵良将飞快往那片树林赶去,期间他面色凝重,眉头紧皱,这也使得众人不敢上前搭话。

    秦瑞兰忙着驭马之余还总不往四处看看,她在想着能不能看见已经逃出生天的焕卿,或许此时她正往上京方向回去…

    然而希望是十分渺茫的。

    在队伍中不见魏深将军的踪影,秦瑞兰几次三番想去问梁寂,可张张嘴,话都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秦瑞兰屡屡回头顾望的动作引起了齐望舒的注意,她打马至秦瑞兰身侧,不经意说道:“魏深没事,医官正照顾着他。”

    齐望舒没有看秦瑞兰,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秦瑞兰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只轻轻道一句多谢,心下却满是感激,最起码心中牵挂的两个人里,有一个人能好好的,现在满门心思只顾着去找焕卿就是了。

    太阳西斜,就快要落山了,梁寂看了看那轮巨大的太阳,手中马鞭起了狠劲,重重的抽在马臀上,似如离弦之箭,飞快的朝前跑去。

    ◎

    军队刚出上京城,就引起了轩然大波,目睹这一切的百姓们不由得想起了今日晌午在城外受伤的魏深将军,城墙上面色凝重的靖王,还有新上任不久听闻消息也带兵出城的傅元大人。

    上京城中百姓繁多,不多时这一消息便传开了。

    酒楼茶肆中,许多亲眼目睹这一切的茶客们纷纷议论着。

    有的说是天朝边境又出事了,大凉攻入疆域,直逼皇城来了。

    有的说是因皇位之争,且听闻靖王到此时都还未回上京,定是在外出了事。

    还有的说是梁府不满与靖王的亲事,梁寂将军欲胁望舒公主逼迫靖王退亲。

    来来往往人群密集,桩桩件件事由在看客嘴里堆成故事,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司南屏素来不愿直接参与官场的事,平时只任棹棋跟随王爷上朝下巡,自己往日里在府中看书写字,偶尔与远游好友学子往来几封书信,听取他们在游历山河中的所见所闻,便无更多获取消息的途径。

    今日齐景钦出城,棹棋护送月白和筱儿回将军府,二人迟迟未归王府,也未曾派人知会一声。

    见太阳落山二人还未归来,司南屏自觉有些不妥,问家中小厮也无一得知他们去处,司南屏心下一沉,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妙,这才在茶肆间坐了一刻不到,便就听得了这么多事情。

    儒雅随和如司南屏,此时却也坐如针毡。

    在这等节骨眼上,能惹得靖王不带一随从就匆匆出城的,必定与梁府大小姐有关,要知道,眼下对他们而言,最要紧的事就是与梁府和亲。

    前不久梁焕卿就出城去云霄寺祈福,是由魏深将军亲自伴的车驾,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皇城,此间魏深将军身受重伤落魄回城请救兵,定然是梁焕卿出了事!

    司南屏越想越着急,素长白净的手指紧紧捏住瓷杯,这只平日单抚琴作画的手像是要将瓷杯捏个粉碎,他用力的将瓷杯敲在桌板上,惊得四周吵闹闹的人群全转身看向他。

    他丝毫不在意这些,放下一锭银子后便起身朝城门跑去。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素有“天下第一公子”之称的司南屏却看的清楚,他知道,这是太子的阴谋,太子欲破坏联姻,情急之下只能下狠招,对在城外的梁焕卿痛下杀手。

    可此时司南屏也什么都做不了,他来到城墙下,守城门的将士知道他是靖王府的先生,便卖了他一个情分许他上去。然而他登高远眺,只能更清楚的听见城中百姓流传那些不靠谱的猜想,却什么也做不到。

    ◎

    此时太子齐景炀和大将军梁风眠被皇帝一封加急召令传进宫。

    勤政殿外,齐景炀和梁风眠打了个照面。

    梁风眠虽不参与皇子夺嫡之事,却也打心眼里不待见这位太子殿下,能力不足也就罢了,仗着自己是太子便成日里花天酒地,丝毫不给天朝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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