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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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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大小姐陆绘灵又极其高调,每每宴会时就巴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自己更是想尽办法在皇室家族面前出彩,对于比自己更引人注意的官家小姐,上去就是一通冷嘲热讽,每次宴会的时候,都要和齐望舒呛声。
齐望舒最是看不惯这个丞相府的陆绘灵,知道她倾慕自己的皇兄,所以每次都要想方设法让陆绘灵在皇兄面前出糗。
每次宫中设宴,就是看她们俩拌嘴,齐景钦每次都会找借口不去或者提前退宴。
他也极少注意那个躲在角落里拼命隐藏自己的梁焕卿,在得知自己即将迎娶她为王妃的时候,他心里曾抗拒过,可司南屏将其中利害关系与他分析过之后,他开始对这个女子有了一丝兴趣。
每次下朝后,他和棹棋都会在京中酒家楼上小坐一会儿,梁焕卿不多时就会和她的侍女出现在楼下那条人声鼎沸的街上,一会儿看看饰品,一会儿吃点小食,一会儿又多管闲事的对弱者出手相助。
他坐在酒楼上点一壶老酒,不饮,只单单给自己斟满放在面前,他看着梁焕卿大多时候都是漫无目的的闲逛,有时候身后还会跟着一大堆精干的家臣,她本人就拉着一张黑脸不高兴的走在最前面。
他总觉得,这个单纯的女子实在不适合做王妃,不,应该说她根本不像生在上京的女子。
齐景钦想着这些,又看了看此时正在昏睡着的梁焕卿,低头笑了笑,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和脉搏,感觉到逐渐平稳之后,心下如放下一块巨石般松了一口气。
他靠在树干上,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眼前的篝火不停的发出啪嗒的声音,周遭静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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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事务繁重,再加上如今梁焕卿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更是牵动着梁风眠和梁寂的心,他们此时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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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梅妃寝殿。
早该熄灭的烛火依旧亮着,梅妃娘娘梳洗过后本该上床休息,可她感觉到心慌,在殿中来回踱步。
云惜姑姑在殿外看着梅妃娘娘来回走动的身影,不禁出声劝道:“娘娘,歇下吧。您这样熬坏了自己的身子,等王爷回来了可得心疼啊!”
梅妃看了看窗外,听云惜这么劝导,也只好躺回床上,她阖不上眼,心中一直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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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妃寝殿。
赵佩瑜从齐景炀那儿回来后一直将自己锁在寝殿中不肯出来,晚膳也曾用过,一直到了半夜三更,菡瑶还端着晚膳在门口苦苦求着赵佩瑜出来吃一口,可她依然坐在床沿上,脱下了繁重的象征着身份地位的华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抱着腿坐在床沿,看着窗外的月亮,眼角是也曾抹去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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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天才刚刚破晓,上京城百官朝臣依次入宫上朝,有几位官员注意到了傅元大人的缺席,结合昨天傍晚在街井闹市听到的传言,几个人趁着皇上还没来便聚在一起讨论。
梁风眠和梁寂面带疲倦,站在百官前列,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劣气。
齐景炀昨日虽喝了个伶仃大醉,可第二日早早的就来到了金銮殿上早朝,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见齐景炀春风得意的样子,丞相陆高鸿便知道昨日的事必定与自己的外甥有关,身为当今太子的亲舅舅、先皇后唯一的兄长,他不得不担心齐景炀因得意忘形而马失前蹄。
陆高鸿不动声色的走向齐景炀,齐景炀见陆高鸿来了,便虚作一揖,笑道:“舅舅。”
齐景炀虽身为太子,可他因先皇后的关系,对自己的亲舅舅陆高鸿十分敬重,除了在官场上说话齐景炀会称陆高鸿为丞相之外,二人私下说话时,他都会唤陆高鸿一声舅舅以示敬重和亲近。
陆高鸿点头应了一声,站在齐景炀身边,与他一同看着三五成群嘈杂在一团的文武百官们,当然,也不乏看看梁风眠和梁寂如今那张可笑的嘴脸。
陆高鸿说道:“昨日的事,与你有关吧?”
齐景炀正得意着,冷不丁被舅舅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惊讶,他看向舅舅,问道:“舅舅如何知道的?”
陆高鸿听后,心下暗自叹了一口气,别说别人了,倘若齐景炀不是自己的亲外甥,他也会觉得齐景炀就是大草包一个,还不如自己的逆儿陆琛。
陆高鸿瞥了一眼略带慌张的齐景炀,说道:“喜怒不形于色。我曾经如何教你的?”
齐景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收起了脸上的得意,故作镇定的样子和陆高鸿站在一起,看向文武百官。
“你做事,还是太过浮躁了。”陆高鸿又说道。
齐景炀有些疑惑,昨日的事他做的显山不露水的,将所有责任都归结到黑风寨温石浩身上,就连梁风眠的连带责任也牵连上了,倘若找不到齐景钦,皇上动怒可能还会连坐到梁风眠。他自以为这招一石二鸟之计用的十分巧妙,不知为何舅舅这么说。
“还请舅舅赐教。”齐景炀心中虽有一丝不服气,可他对这个舅舅还是特别敬重了。
陆高鸿十五岁称相,弘扬陆氏一族,举全族入住上京,先帝赏赐豪宅一座,就在上京最繁华的地段,这是无上的荣誉。
陆高鸿和陆芙霜兄妹俩自幼无父无母,在族人的帮助下,陆高鸿寒窗苦读,才名在外,一篇诗文一出,惊动天下。
先帝器重陆高鸿,特地将他的同胞妹妹陆芙霜赐婚太子,也就是当今皇帝,在太子登基后,陆芙霜被册封主位皇后国母,陆氏一族子弟也在陆高鸿和陆芙霜的帮助下陆续取得功名,陆氏一族在陆芙霜没去世前极其鼎盛。
齐景炀知道,他如今还能做东宫太子与陆氏家族有些莫大的关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陆芙霜去世,可陆高鸿还在,后宫梅妃再得宠,在前朝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陆高鸿看着齐景炀的眼睛,说道:“你对屠杀温石浩全寨寨民操之过急,恐留下证据啊!”
陆高鸿昨日听闻皇帝召见齐景炀时便觉得事有蹊跷,倘若只是为了梁焕卿遇害、齐景钦失踪,只召见梁风眠就绰绰有余了,何故要召见齐景炀呢,去打听一番才知道,原来是齐景炀先一步得知了消息,将黑风寨屠杀干净,以绝后患。
可在外人看来,这难免会有些奇怪,可齐景炀蠢而不自知,还以为这是一件值得骄傲自满的事情。
齐景炀听舅舅这么说,面上开始有些慌张了,可在金銮殿上,文武百官的眼睛无一不盯着高位,他低声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陆高鸿冷冷的哼了一声,文人自古以来的傲气在他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即使在太子面前也丝毫不掩饰。
他说道:“早知如此,当初行事的时候为何不与我商量?”
齐景炀不知如何言语,当初赵佩瑜说这个计谋的时候已经是梁焕卿回京的前一天傍晚,再与陆高鸿商量的话显然已经太迟了。
陆高鸿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齐景炀知道舅舅一定会帮自己,于是也放心的点点头。
“皇上驾到——”何公公一甩拂尘,眼睛直视金銮殿悬梁,高声喊道。
文武百官以品级列成队,跪下行礼,齐声说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积劳成疾的身体让脸上略显疲倦,他说道:“爱卿平身。”
“谢皇上。”
皇上轻轻咳嗽一声,何公公见后了然的福了一下身子,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殿下百官不由得觉得奇怪,昨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靖王失踪,梁将军府的大小姐遇害,皇上难道都不知道吗?
梁风眠和梁寂没有说话,只站在原地,他们知道皇上不想把这件事放在台面上说,毕竟多少是有关皇子夺嫡之事,再者,这件事倘若真是太子所为,定然伤了皇帝的心,尊父尚在,儿子居然在想着替代父亲。
吏部侍郎秦远道看了看前排的梁风眠,发现他不为所动,昨日秦瑞兰回府后将事情缘由都告诉了秦远道,秦远道身为梁风眠好友,尚且觉得愤怒,然而今日所见梁风眠,居然平静如水,丝毫不为所动。
齐景炀低着头没敢张扬,陆高鸿身子站的笔直,眼睛只淡淡的看着前方,仿佛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一样,将自己置身于事外。
皇上看着自己手下的文武百官,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没什么事的话,何良…”
正在皇上准备授意何公公宣布退朝时,秦远道站了出来,手上举着朝板站在文武百官中间,恭敬的朝皇上作了一揖,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梁风眠听后,微微侧着身子看向自己的老友秦远道,秦远道也感觉到了梁风眠的目光,二人对视一眼,梁风眠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秦远道不要说。
而秦远道觉得,梁风眠梁大将军,为国效忠,恪尽职守,家眷却遭奸人所害,至今下落不明,光是秦远道都能想到事情的背后有巨大的阴谋,于是他想请皇上做主替梁风眠讨个公道。
秦远道不顾梁风眠的阻止,执意站在百官中间,直直的面对着当今圣上。
皇上昨日过于操劳,近期战事频发,有批阅不完的奏折,今日上朝身子本就有些不适,才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头疼。
皇上说道:“准奏。”
梁风眠眼神有些焦急,不停的示意秦远道不要说,然而秦远道已经站在这里了,哪里还肯再回去。
秦远道举着朝板对皇上作揖,说道:“臣要说的,是昨日建威大将军府梁焕卿在城外遇害一事,事情距今已过了十几个时辰,梁焕卿至今下落不明,梁大将军为人忠诚正直,家眷本不该遭此祸害,还请皇上明察,还将军一个公道。”
梁风眠眼看阻挠不了,便上前说道:“皇上,这是微臣家事,本不该拿出来叨唠皇上的。秦大人与微臣私下交集甚多,于小女如同亲叔叔一般,见小女遇害,便不由得着急上火,还请皇上恕罪。”
昨日皇上已经安抚过梁风眠了,梁风眠也不愿自己的家事被拿到台面上议论,毕竟他也不太清楚事情究竟是不是因他当年对黑风寨赶尽杀绝有关。
秦远道还欲说些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梁风眠这么抗拒,昨日听秦瑞兰说起当时场景时,就连他未曾在场都觉得一阵后怕。
………………………………
第五十五章
退朝后,秦远道在金銮殿下等梁风眠。
梁风眠有腿疾,一到阴雨天便阵阵酸痛,梁寂扶着梁风眠慢慢的走在后面,一路不知有多少官员上前安抚,劝他节哀顺变。
梁寂紧紧攥着拳头,如今梁焕卿只是失踪,这群人便如此这般,可奈何对方并无恶意,梁寂只得按捺住自己的脾性。
秦远道远远的便看到梁风眠,赶紧迎了上去,与他们一同出宫。
秦远道问道:“梁兄是有焕卿的消息了吗?”
梁风眠摇摇头。
饶是秦远道一细想,都能想到此次梁焕卿遇害和太子齐景炀有关,若是真如坊间流传,是温石浩蓄意报复,那为何偏偏如此凑巧,就在梁府与靖王府订亲之后就来报复呢?
齐景钦和梁焕卿的政治婚姻是各位明眼人有目共睹的,梁府和王府成为了亲家,于东宫威胁最大,要说齐景炀没有丝毫动作,搁谁谁会信?
秦远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上书皇上,也是想着自己人微言轻,想请皇上主持公道,可奈何梁风眠不配合,这让秦远道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梁风眠说道:“此事与你无关,远道还是照顾好自己才是,这是我的家事。”
梁风眠知道,他们能想到的事情,皇帝定然也想到了,他不愿意拿到明面上说,多少还是要给太子留一些颜面的。
◎
散朝后,齐景炀一直慌张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先前听陆高鸿说自己已经露出马脚,他害怕被父皇识破,今日看朝堂上的情形,看来父皇并没有多想,依旧相信是因为梁风眠往日树敌太多,引来的报复。
陆高鸿退朝后,在金銮殿门口等着齐景炀,待齐景炀一出来,便拉着他一起走。
陆高鸿神色有些焦急,眉间皱起一个深刻的川字,齐景炀不明白,明明父皇没有怀疑自己,还放了京畿安防大权给自己,为何舅舅还这么焦虑。
陆高鸿拉着齐景炀走到皇宫外的相府车轿旁,看四下无人,低声与齐景炀说道:“你近日最好安分一点!千万莫让人抓了把柄了!”
齐景炀闹不明白,问道:“为何?父皇并没有怀疑到我头上啊!”
陆高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恼的看着齐景炀,倘若不是在宫门,倘若齐景炀并非身为太子,对待子女严厉的陆高鸿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他说道:“你还没有明白吗?秦远道那一番话,明显就是提示皇上,梁焕卿遇害一事并不如你说的那么简单,你那么焦急的除掉梁焕卿,又在事后匆匆屠杀黑风寨众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要是深谙官场秘事的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梁焕卿遇害,靖王失踪。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齐景炀一听这番话,刚放下的心就提了起来,他不由得慌忙问道:“那…舅舅,如今我该怎么办呢?”
齐景炀幼时丧母,唯一能依赖的便是与母妃一母同胞的陆高鸿。
陆高鸿只顾着给齐景炀分析其中利害关系,还没想如何应对,只好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等了。看他们下一步怎么做。另外,秘密派一些人手在城外打探齐景钦的下落。”
“要杀了他吗?”齐景炀问道。
陆高鸿看了齐景炀一眼,说道:“齐景钦一死,你就成了众矢之的的了!”
齐景炀被陆高鸿这么一说,顿时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脸无辜的看着陆高鸿。
陆高鸿叹了一口气,齐景炀说到底还只是个城府不够深的孩子,自己也不该把所有事都寄希望于他一个人解决。
陆高鸿说道:“眼下你不要再插手有关齐景钦的任何事,打探齐景钦下落只是为了看他是不是还活着,最好他能活着回来,如果不然,皇上追查下来,兄弟倪墙、伤害手足的事在你身上发生,别说皇上定饶不了你,梁风眠到时候也要因此参上你一本!”
陆高鸿确信梁焕卿已死,不想再让齐景炀把事情闹大,不过梁风眠那边决计是不会放过继续追查梁焕卿下落的,这也是个大麻烦,还需要回府好好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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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高鸿分开后,齐景炀回到东宫,菡瑶跪在东宫门口,似在等他回来。
齐景炀心下觉得烦躁,便当做没看见一样直接走过去,谁知菡瑶抓住齐景炀朝服的衣摆,跪在地上哭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求求您,求求您去看看太子妃吧…娘娘快死了…求求您了…”
果然又是因为那个女人!
齐景炀想起赵佩瑜,便心生厌恶。那是父皇利用他拿他稳定朝纲的证据,是他不受父皇重视的象征!
当年赵佩瑜身着火红的嫁衣被喜娘扶着朝他走来的时候,时节正是冬日,他记得当时天上飘下细绒般的小雪,走向他的红毯又长又宽,她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惊艳了整个上京。
齐景炀不是木头人,也是有血有肉有心的普通人。洞房花烛夜时,他掀开赵佩瑜火红坠南珠的盖头后,被她貌若天仙的美貌惊艳到心脏漏跳了一拍,赵佩瑜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分明看见那如萤萝小扇般好看的睫毛后面、那对含情脉脉的双眼对他表露着真情。
而后蜀中王对齐景炀一直施以援手,好几次朝中臣子弹劾太子犯错时,蜀中王和丞相总会帮着齐景炀说话。
丞相陆高鸿是太子的亲舅舅,先后陆芙霜死后,陆高鸿就是太子母家唯一的至亲,替他说话无可厚非。
可蜀中王能及时上书皇帝,定然是赵佩瑜暗中帮忙。
齐景炀对此十分感动,可他对赵佩瑜依旧喜欢不起来,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胸怀风花雪月,却不能自己挑选太子妃,赵佩瑜是很好,可这是父皇硬塞给他的,他心生抵触,往后赵佩瑜做再多的事,他全心安理得的接受。
“太子殿下,太子妃自从回宫后一直不吃不喝,将自己锁在房里不肯出来,也不回奴婢的一句话…太子殿下,求求您,您去看看太子妃吧殿下…”菡瑶拉扯着齐景炀的衣摆不停的磕头哭喊。
空岩看了看菡瑶,心生怜悯,便小心翼翼的对齐景炀说道:“太子…这…”
齐景炀看了一眼空岩,空岩立刻就噤声不敢再言语。
菡瑶还一直抓着齐景炀的衣摆不肯放开,跪在地上苦苦哀劝。
赵佩瑜是菡瑶从小伺候到大的主子,是唯一一个跟着赵佩瑜从蜀中嫁到上京的奴婢,自是将赵佩瑜时刻放在心尖儿上,她不明白,自家小姐事事替太子考虑,为何太子都不肯看小姐一眼。
齐景炀被纠缠烦了,便对空岩说道:“空岩,请太医一同去看看。本宫公事缠身,与太子妃说我晚点去看她。”
说罢,菡瑶知道这是太子最大的让步,连忙松开太子衣摆,不停的磕头:“谢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
空岩拱手领命,齐景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菡瑶,拂袖而去。
◎
天刚破晓,林中便有鸟儿四处纷飞的找吃食。
齐景钦不知自己是何事睡着的,只听布谷鸟一阵阵鸣叫将他吵醒。
………………………………
第五十六章
梁焕卿在齐景钦还算精心的照顾下,也慢慢恢复了意识,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陌生的丛林里,头顶参天大树,高不可攀,遮天蔽日,只有几缕阳光从树木丛中穿林而过,才让人得知现在已是白天。
齐景钦这时已经去河边装水了,梁焕卿倚靠在树干上坐着,身子不得动弹。
梁焕卿此时还不知是谁救了她,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她只记得她被温石浩用羽箭刺穿肩膀,为了逃命,她从高若千丈的瀑布悬崖上跳下来,顺着水流一直飘到了这里,她对于往后的一切都没了记忆,也不知过去了几天,不知魏深和瑞兰姐姐逃回去了吗,父亲和兄长一定担心坏了。
梁焕卿坐在树下,看着眼前那堆即将熄灭的火堆,低头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疑惑到底是谁救了她。
齐景钦从她身后回来,梁焕卿一声剧烈的咳嗽惊得齐景钦将水泼了一地,身后出现的动静引起了梁焕卿的注意,她艰难的转过身看去。
二人四目相对,只过一刻,却仿若岁月流长了千年那么久。
梁焕卿看到是齐景钦时,她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救自己的会是齐景钦。
她微微张了张嘴,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事的,看着他满身是血的亵衣,想问问他疼不疼。
可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眶中溢出两行热泪。
齐景钦连忙跑到她跟前蹲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梁焕卿一边哭一边摇头,她好疼,她好害怕,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掉了,可没成想,是齐景钦救了她。
梁焕卿不顾肩膀剧烈的疼痛,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此时她也将身份尊卑放在脑后,扑入齐景钦的怀里。
齐景钦微微一愣,双手慢慢拥住梁焕卿,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梁焕卿哭的喘不过气来,齐景钦这时才难得展开笑颜,说道:“哭什么,我们死里逃生,是好事。别哭了。”
“齐…王爷,我好害怕…”梁焕卿躲在他怀里嘤嘤的哭着,昨天傲娇逞强的梁焕卿早已经不见了。
齐景钦抱着她好好安慰了一番后,梁焕卿止住了哭泣,她抹干眼泪,说道:“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还能活着。”
齐景钦摸了摸她的头,无力的牵扯嘴角,笑道:“吉人自有天相。”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呀?”梁焕卿慢慢松开齐景钦,靠在树干上轻轻喘着气,问道。
齐景钦扶着梁焕卿靠在树干上后,自己也在梁焕卿身边坐下,抬头看着头顶茂密的树林,说道:“本王昨日下早朝后奉命视察上京安防,与京兆府尹傅元大人一同在城墙上巡视,后来看到魏深他们骑着马急匆匆的往上京城赶来。”
他看了一眼身侧的梁焕卿,梁焕卿注视着他,嘴唇惨白,面色略显疲倦,可依旧强撑着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齐景钦自嘲的低头笑了笑,这时候的他觉得特别无力,山林这么密,定是荒无人烟的荒林,二人又身受重伤,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只能等死,可他却还有心情和梁焕卿谈天说地。
梁焕卿一直看着他。
齐景钦便继续说道:“后来本王走下城墙,追问一番后便往这里赶来了。到了地方才发现,林中大火,树木几乎都被烧毁,我凭着直觉到了悬崖瀑布,那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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