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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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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钦便继续说道:“后来本王走下城墙,追问一番后便往这里赶来了。到了地方才发现,林中大火,树木几乎都被烧毁,我凭着直觉到了悬崖瀑布,那贼人被压在树下奄奄一息,是他告诉我你跳了下去。”
“所以王爷也跳下来了?”梁焕卿有一些惊讶。
齐景钦注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神中除了疲倦之外,又满是温情,在梁焕卿眼里,他的眼眸中藏着千山万水,和掠不尽的春暖花开,是世间最温柔的眼神了。
齐景钦没有说话,梁焕卿权当他是不好意思,便也没再多问,可心里确实暖洋洋的。
此时的梁焕卿头疼脑热,身子虚弱至极,稍不注意就要睡过去,齐景钦担心她因此一睡不醒,便想着要赶紧回上京找太医救治。
梁焕卿将被齐景钦解开的外衣穿戴好后,齐景钦扶她起身,可梁焕卿失血过多,又太长时间没有进食,再加上泡在水中太久脑袋有一些发热,刚站起来一会儿便体力不支腿软的要摔倒。
齐景钦不想再继续在丛林中耽搁了,他不在上京的这两天,还不知道齐景炀和陆高鸿会闹出点什么事来,他实在放心不下。
没办法,齐景钦背对着梁焕卿在她跟前伏低自己的身子,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上来。”
齐景钦将背部完全展示在梁焕卿眼前,她看见他身后斑驳的伤口,手指不由得抚摸上去,心下有些心疼,她问道:“这是你为了救我弄得吗?”
其实齐景钦对这些不深的伤口已然没了多大知觉,可梁焕卿的手摸上来的时候,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点疼痛,他不想回答她这么多问题,但眉头不自主的皱了起来。
他说道:“快上来吧,本王带你回上京。”
梁焕卿眼眶微微湿润,慢慢的趴在齐景钦的背上,看着这个为自己豁出性命的男人,心里满是温暖。
她这下才明白了说书先生说的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
◎
齐景炀听陆高鸿的嘱咐,派人去打探齐景钦的下落。
◎
另一边,梁寂派人将公主齐望舒送回皇宫。
因身负国家重任,便将搜寻梁焕卿的任务交给了赵钊负责,魏深在得到了医官的治疗后,不多做休息,也请求戴罪立功,与赵钊一同前去事发地搜寻梁焕卿。
◎
棹棋和司南屏派人暗自跟踪从东宫出来的探子,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散布齐景钦已死的谣言,散布谣言的人说的有头有尾的,还说是亲眼见到了尸体,探子得到消息后,来不及去证实,便连忙赶回东宫给太子禀报此事。
齐景炀得知齐景钦已死,整个人都慌了,他记得舅舅给他分析的其中利害关系,眼下他手足无措,也顾不上去核实此事,连忙赶去相府见陆高鸿。
“舅舅,眼下该如何是好啊?!”齐景炀和陆高鸿在相府书房秘密讨论此事。
陆高鸿听齐景炀慌慌张张叙述这件事的缘由,低头沉吟一番后觉得事有蹊跷。
按理说,既然有人能认出那具尸体是齐景钦,定然会带尸体回上京找官府领赏钱的,要知道,当今圣上子嗣单薄,仅有两子一女,身为王爷的齐景钦如今失踪,皇城上下都在追寻他的下落,倘若能提供齐景钦的踪迹定是有赏。若是有人看见了齐景钦的尸体,怎么可能不带回上京呢?
再者,探子一出东宫,不多时便听到有人在议论此事,有很大的可能是刻意想让探子知道此事,好回宫禀告太子。
按照太子的习性,得知宿敌死后,对自己造成不了威胁,他必然得意忘形,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让人抓到把柄。
这么想着,陆高鸿老谋深算的点点头,想来在背后策划这件事的人也是知道梁焕卿遇害和齐景钦失踪这两件相关联的事与太子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们在逼着太子露出马脚。
陆高鸿庆幸着今日早朝时与齐景炀叮嘱了一番,没让他过于得意。
齐景炀听陆高鸿这么分析之后,自觉得后怕,愤怒的说道:“定然是靖王府的人!”
他指的就是司南屏和棹棋二人。
陆高鸿也表示同意,他笑了笑,说道:“司南屏…这么许多年,也只有这些长进罢了。”
陆高鸿当年念书时,也有一位十分出色,才华与陆高鸿并肩的同窗,名叫柏甘裕。
只是这位同窗好友柏甘裕并不喜庙堂之高的拘束,于是远游江湖,四处教学。
司南屏便是其中一名学生,他天资聪颖,资质过人,柏甘裕曾给陆高鸿写信举荐司南屏,陆高鸿也有意帮助他,可司南屏委婉拒绝了陆高鸿抛的橄榄枝,如今再一见时,便是分外眼红的仇家了。
………………………………
第五十七章
齐景钦背着梁焕卿在丛林中行走,他们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走去,期待着能顺着河水找到走出这片丛林的出口。
梁焕卿趴在齐景钦背上慢慢昏睡了过去,无论齐景钦如何呼唤她都没醒过来,呼吸也逐渐变得虚弱,身子愈发滚烫。
齐景钦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得到大夫的治疗,可眼下身处荒林,四下荒无人烟,他手臂上的伤也使他疼痛难忍,体力不支,几近到崩溃的边缘。
齐景钦背着梁焕卿,艰难的一步一步走着,突然脑子一阵眩晕,他连同背上的梁焕卿,一同倒了下去。
在闔眼前,他从茂密的树林中窥见灰蒙蒙的天空,今天是阴雨天啊…
◎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景钦慢慢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翠竹做的屋顶,他正躺在一个有镂空床架的矮床上,床架四面缠挂着素净的帷裳。
整个屋子是用翠竹做的,看样子是刚做不久,竹子还是翠绿绿的光亮,空气中弥漫着翠竹的清香。
齐景钦低头看自己的身子,满是破洞血迹的亵衣已经被换成了干净朴素的布麻衣料,穿在身上虽有些不贴肤,但好在整洁合体,手臂处被鳄鱼牙齿刺伤的伤口也被包扎的严严实实,身后几处破裂也抹上了药膏。
齐景钦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环顾四周想要找梁焕卿时,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从虚掩着的小窗中往去,是一片竹林。
竹屋的主人依山傍水造屋,用的也是这四周随处可见的翠竹。
正当齐景钦着急的准备下床时,有一个身着天青色烟萝裙、满头青丝简单的用同色丝带扎成两股辫子的幼小女孩儿推开了门。
她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进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碗,不敢让其洒落一滴。
碗中盛放的东西似乎还有些滚烫,女孩儿进来后连忙将碗放在桌子上,而后不停的摸着耳垂,对着手指吹气,那慌慌张张手忙脚乱的样子十分可爱。
女孩儿放下瓷碗后,才转身注意到了醒来的齐景钦,她看到齐景钦半倚着床幔正盯着她看时,她笑了,露出了一排整洁的牙齿,眼睛弯弯的,像极了一捧清泉。
这是上京权贵家的小姐们不曾露出过的笑容,天真无邪,纯净美好。
女孩儿小跑着来到齐景钦跟前,笑着说道:“爷爷就猜到你此时醒了,特意让我送来一碗鸡汤,让你补补身子。”
说完,她还侧过身指了指那碗被她小心翼翼端进来的鸡汤,在日光中飘忽着氤氲。
齐景钦这才知道原来是一对爷孙救了他们,他点点头,正欲问女孩儿与他同行的梁焕卿的下落时,女孩儿拉着他的手,牵着他坐在桌子前,用奶气稚嫩的声音说道:“快喝吧!喝完了我还有很多事儿呢。”
女孩儿脸上肉嘟嘟的,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让齐景钦看的心下觉得好笑。
女孩儿好像感觉到了他的轻视,她鼓着腮帮子,叉着腰说道:“你快喝呀!”
齐景钦点点头,拿起汤匙搅了搅这碗香浓的鸡汤,想等到凉一些再喝,他对小女孩儿说:“你先去忙你的事吧,我会喝完的。”
小女孩儿抽出桌子下的圆凳,坐在上面,小腿够不着地,还不停的晃悠,双手支在桌子上,托着自己圆呼呼的脸蛋,口齿不清的说道:“不行,爷爷让我盯着你喝完。”
齐景钦嘴角微微上扬,低头喝着鸡汤,小女孩儿则坐在一旁盯着。
不一会儿,齐景钦将鸡汤喝完,女孩儿心满意足的端起瓷碗就要跑去找爷爷,齐景钦赶忙叫住她,问道:“你们救我时,可曾有见过一位衣着华丽满身是血的女子?”
女孩儿站在门口,手中捧着瓷碗,眼神飘忽到了屋顶上想了一会儿,说道:“嗯…满身是血的有一个,衣着华丽倒是没有看出来。”
齐景钦忙问道:“快带我去看看!”说着就要走向门口。
女孩儿挡在他前面,倔犟着小脸,说道:“不行——爷爷说了,你喝了鸡汤得好好休息,况且那位小姐还没醒呢,爷爷说过不许我去打扰她的,你也不许去!”
眼看着齐景钦就要走出去,女孩儿小跑着到他面前退了他一把,可奈何身高不够,只够的着他的大腿,她生气的娇嗔道:“你不许出去,爷爷说了——”
“清欢!不得无礼。”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一位鹤发老者,衣着朴素节俭,浑身上下却散发出智慧的气息,他面色和善,那双眼睛尽管是教训孙女时也是透露出一股慈爱。
老者见齐景钦醒了,笑着对他拱手拘礼,问候道:“公子可曾安好?孙儿不懂事,还请公子莫怪罪。”
这个被唤作清欢的女孩儿见爷爷来了,便连忙躲到爷爷身后,用他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的身子,偏生又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两个人。
老者是泾州人,自小生在泾州,长在泾州,念及自己年纪已过古稀,想来一直只在戏文中出现过得上京看看,便携孙女一同来上京小住。
可奈何上京租户多,老者和孙女所带银两并不足以支持他们长久住店,于是便亲自在上京城外一处荒凉地搭建了一所简陋的小宅院,如今已住了两月有余,也该到回泾州的时候了,没想到竟在离竹屋不远处的地方救回了两个人。
老者不常进城,于他而言,能看看上京已然是一件极美的事儿了,看过便不再想了。与孙儿在这静谧的林中享天伦之乐成了老者最大的快乐。他并不能认出天朝靖亲王和建威大将军府的小姐,只单凭借他们身着的锦缎得知他们并非普通富贵人家。
齐景钦也拱手回礼,说道:“多谢先生出手相助。”
他凭借老者身上淡淡的墨香和说话时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态度,大致能判定老者是个读书人,唤句先生总是没错的。
“与公子一同的小姐方才醒了,正巧也问起公子。”老者笑了笑,侧着身子让出一条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笑道:“公子随我来。”
季清欢捧着瓷碗,先行一步跑了出去,她蹦蹦跳跳的朝梁焕卿房中跑去。
老者笑了笑,对身旁的齐景钦说道:“清欢虽是女孩儿,却要比男娃娃还能干、调皮一些。”
齐景钦附和的点了点头。
等老者和齐景钦走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季清欢早早就替他们推开了门,此时正趴在梁焕卿床沿上与她逗乐。
齐景钦见到梁焕卿,连忙走过去,老者招手唤来季清欢,吩咐她去厨房盛鸡汤,让房间中只留下他们二人。
梁焕卿依旧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眼神黯淡无光,满是疲倦之意。
可好在如今有了安身之所,不似在林中一般饥寒交迫,落魄至极。
二人相互寒暄片刻,老者端着两碗鸡汤在门外轻轻叩门,说道:“小姐和公子昏迷已久,老夫特意炖了一些鸡汤,给你们补补身子。”
齐景钦走过去打开门,接过老者手中的鸡汤,道:“多谢。”
他低头一看,就是刚才喝过的鸡汤,香浓回甘的味道在口中荡漾久久不去。
老者笑了笑,说道:“公子何必如此客气。”
梁焕卿也道了一句谢意,老者摇摇头,抬手示意二人趁热喝。
趁着二人喝汤之际,老者坐在一旁说道:“眼下公子的伤口老夫已经用金疮药包扎了。可小姐肩膀的伤口太深,几近被利器刺骨穿过,老夫总归不是大夫,只得替小姐做简单的止血,其余的还得赶紧去上京城找专业的大夫治疗啊,倘若落下什么病根…”
他没再往下说。
齐景钦梁焕卿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老者出于关心才这般劝说,二人也想着尽快回到上京,于是喝过鸡汤便要动身离开。
离开时齐景钦欲让老者留下姓名,方便日后报答救命之恩,可老者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在二人离开后,老者和孙女季清欢便搬离上京,回泾州去了。
………………………………
第五十八章
梁焕卿虚弱至极,齐景钦扶着她走出不远她便嘴唇发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感到肩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羽箭刺骨穿过的伤口如今已流出脓水,衣料轻轻摩擦伤口就能将她痛的几乎晕倒。
齐景钦见他如此难忍,不由分说的将她背起来就往上京方向走。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和补充食物,齐景钦已经不像在丛林中那样疲倦,他们有望在天色完全变黑之前抵达上京。
◎
而此时赵钊和魏深也在城外还未曾回城,他们已经将城外搜寻了不下十遍,还结合附近村子的乡长亭长带人一起找,可都没人见到齐景钦和梁焕卿的身影。
他们再次回到那片被烧毁的树林,一直走到瀑布悬崖处。魏深望着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有一些气馁。
他这两天食不下咽,寝难安眠,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梁焕卿让他们速速回上京找人来救她的画面。
他现在悬崖瀑布边,飞流直下的瀑布溅出水花撒到了他身上。
赵钊一直在魏深背后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也很难受,如今再找不到,只能说明梁焕卿死无全尸了。
眼看天色渐迟,赵钊决定收兵回城,毕竟梁大将军还在等他们的消息,尽管并不如人意。
赵钊和魏深一行人骑着快马飞驰在道路上,期间将士们垂头丧气,丝毫不敢言语。
魏深紧皱双眉看向前方,赵钊看了看他,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突然,魏深收紧缰绳,勒住正飞驰的快马,身后的将士也跟着勒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魏将军为何停下,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赵钊正欲上前问魏深何故停马。
魏深却指着侧前方大路两边的树丛中,激动的问赵钊:“赵钊!你看!那两个人!会不会是靖王爷和小姐!”
还没等赵钊仔细看清,魏深就连忙打马飞驰而去,身后将士担心有埋伏,连忙也跟了上去。
“魏深!你等一下!”赵钊大喊一声,也挥起马鞭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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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钦背着梁焕卿走在大路旁,他不敢直接走在大路上,生怕会有追兵在上京城附近搜寻。
他远远便听到他们骑马的动静,一直委着身子不想让他们发现,可奈何魏深眼力好,打老远便看见了两个人影。
待到魏深靠近时,齐景钦认出他们身上所佩戴的服饰,这才知道是梁大将军派的救兵。
赵钊和魏深一看真是靖王爷和梁大小姐,两个堂堂七尺男儿,竟激动的合不拢嘴。
“微臣参见靖王殿下,臣等救驾来迟,还望恕罪!”虽然找到了他们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可该行的礼节还是不能忘记。
“平身。”齐景钦此时内心虽然也十分开心,但人前还是要故作镇静的样子,他将梁焕卿放下,魏深赶忙招呼两个人去接住。
魏深看着晕倒的梁焕卿,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咋咋呼呼的小姐会有如此虚弱的一面,他仿佛被人狠狠的捶了一拳头,直直的砸在胸口上。
眼看着靖王和小姐都身负重伤,赵钊等人也不再多作寒暄,连忙启程回军营,那里离上京城门最近,也是极其安全的所在,谁也不知道,暗处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
赵钊和魏深带着受伤的靖王和小姐刚到营口,守营门的将士便一路喜报到了帅营中,梁风眠和梁寂正在与众位将军讨论军备筹划,听他们将人带回来了,立马喜出望外,速速迎了出去。
“微臣参见靖王殿下!”梁风眠和梁寂满怀期待的赶来,却只瞧见齐景钦,才得知梁焕卿身受重伤,魏深已经将她带下去医治了。
齐景钦正坐在帐营中闭目养神,见大将军到了,连忙起身…相迎:“将军无需多礼。”
梁风眠和梁寂怎么也想不到,救走梁焕卿的竟是齐景钦,见他身上也受了伤,心下更是感激。
齐景钦见梁焕卿已经安全到了军营,便也不与梁家父子做过多的寒暄,他要着急着回王府,有更为重要的事与司南屏商议。
他已经知道了刺杀梁焕卿的是太子齐景炀,可奈何拾得的那支羽箭被他连同亲王朝服一起丢进了谷底深潭中,他空口无凭也不敢直接安罪于齐景炀,他知道,父皇是最讨厌兄弟倪墙之事出现的。
听闻王爷要回府,梁风眠也知道此时朝局动荡,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王爷独自回府必然不妥。
于是他安排一队精兵护送王爷回王府,一来是保障王爷的生命安全,以尽臣下之责,二来高调回府,是为了警告在暗处打鬼主意的逆臣。
◎
皇宫。
齐望舒被送回宫后,一直噩梦不断,常常半夜惊醒,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那晚在黑风寨看到的场面。
梅妃娘娘担心女儿的身体,召集了太医院的众多有名望的太医,就连同被郡王请去给王妃请平安脉的徐太医都被扣下,这两日一直在公主的宫里伺候。
清吟是齐望舒的贴身丫鬟,自从公主与梅妃娘娘争执后私自跑出宫,她的心就没能安放下来,到那天公主被送回宫,又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更是焦急的在床边伺候,彻夜未眠。
一直待在寝殿等齐望舒清醒也不是个事儿,梅妃娘娘和云惜姑姑便在礼佛堂中烧香拜佛。
礼佛堂两侧供奉着数十尊九天罗汉,正中央端坐着一尊高若几十丈的大金佛,案前供奉了从各地送来的香火圣莲,殿堂中余香袅袅,敲打木鱼声连绵不绝,犹如人间西天一般。
梅妃娘娘跪在金佛案前的蒲团上,手中挂着檀香木的佛珠,佛珠颗颗饱满,用金贴镌刻着经文。
梅妃虔诚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对着金佛念念有词,无一不是保佑自己的一双儿女。
云惜跪在身后,心疼的看着自家娘娘。
娘娘在生王爷公主时与后妃相争,遭受迫害,幸而保下腹中胎儿,孕后身子不好,这几日心力交瘁寝食难安,如今又在礼佛堂前跪了约莫两个时辰。
云惜看着娘娘摇摇欲坠的身子,想要上前劝慰,可又不好打扰,只得在后面干着急。
“皇上驾到——”殿堂外传来何公公一高声呐喊。
云惜听了,赶紧上前对梅妃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梅妃娘娘睁开双眼,抬头直视金佛像的眼睛,缓缓开口,说道:“知道了。”
云惜将梅妃扶起来,殿门前守候着的太监将帷裳掀起。
一出殿门,果然看见皇上齐秉煜正往这儿走来,一身庄重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
梅妃携宫人跪下迎驾:“臣妾恭迎皇上。”
梅妃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疲态尽露。
齐秉煜走到梅妃跟前,低头看着她,最终伸手将她扶起来,说道:“容馨…”
他唤着梅妃的闺名,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这两天实在太忙了,明知夏容馨心念一双儿女,却迟迟未来宽慰,可在齐秉煜心中,何尝不牵挂着自己的儿女,只是他身为皇帝,有更重要的国事需要处理。
………………………………
第五十九章
夏容馨知道身为皇帝的齐秉煜有多辛苦,身为他的嫔妃,她自是了解他,如今国事繁重,疆界一直倍受侵扰,齐秉煜能抽空来看望她已是说明他心中时时刻刻都牵挂着她,她怎能看不懂他的心意呢。
夏容馨抬头看着齐秉煜双鬓花白的头发,面上带着丁点白色的胡须,额间眼角堆满了皱纹,虽身为帝王,却有着常人难有的沧桑。
她替他抚平龙袍上皱起的曲折,替他理好朝珠,等做完这一些后,这才抬头看向齐秉煜的眼睛,她说道:“臣妾已经感受到了皇上的心意了。”
齐秉煜看着眼前略带苍老的夏容馨,脑中依旧是她年轻时的模样,这一对视才发现,二人已相伴二十多载。
“放心吧,望舒会好起来的,朕,也一定会找到景钦的。”齐秉煜信誓旦旦的说道。
夏容馨点点头,她知道皇上说这句话是在宽慰她,她福身行礼:“多谢皇上。皇上也要保证龙体啊。”
齐秉煜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时,一名御前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来:“报——”
何公公连忙拦住他,斥责道:“没看见皇上和娘娘都在吗,这是礼佛堂,急急忙忙的成何体统!”
御前侍卫跪下行礼:“奴才参见皇上,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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