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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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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陪同新婚娘子一起沐浴可以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这是遥远的传说,也是美好的祈愿。

    众人笑着闹着,忙活了一早上也不知疲倦,府中小厮也个个收拾的干净利落,走出去以表将军府风采。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早生贵子,四梳儿孙满堂…”梁焕卿自幼丧母,替她梳头的事儿自然的交到了秦夫人手上。

    秦夫人爱怜的替她梳好头发,以往长发披散下来齐腰的发型,如今满头青丝被梳成华贵的朝凤髻,梅妃赏赐的九翚四凤凤冠恰好能稳当的戴在的头上,发髻两边插上凤簪,凤冠下面再插好金簪,白嫩透亮的耳垂再坠以金玉镶嵌的耳环,刹那间显得梁焕卿光彩照人,尊贵无双。

    梁焕卿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不住的露出了笑容,秦瑞兰在一旁看到了,便笑着夸赞道:“焕卿一笑似有倾城之貌,饶是靖王爷铁石心肠,也耐不住这天仙之姿。”

    梁焕卿听了,脸上泛起了红晕,不好意思的低头浅笑起来。

    秦夫人也充满爱怜的看着梁焕卿,摸了摸她的脸蛋,眼中像是有许多话要说,可都变成了星点泪光。

    梁焕卿是秦夫人看着长大的,自然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眼看着她出嫁,那能舍得。

    一旁的喜娘对这场景司空见惯,不过眼看时辰快到了,便也笑着劝道:“夫人,要替小姐穿婚服了。”

    秦夫人点点头,暗自摸了一把眼泪,秦瑞兰轻轻拍了拍娘亲的背,以示安抚,梁焕卿一脸不舍的望着众人,轻轻抱了抱秦夫人,而后张开双臂站在原地,几位喜娘一同上前替她换上火红的嫁衣。

    梁焕卿身着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梁焕卿端着万福手礼站在原地,绾起的青丝长发被冠以九翚四凤凤冠,尊贵无双。

    一双弯蹙干净的远山眉,秀气大方。一对如春水波澜般清澈的眼睛,配以额间贴上的描金花钿,仿若有沉鱼落雁之姿。

    被染红的樱桃小嘴勾起浅淡的微笑,像是燃尽了天边的红霞作陪,举世无双。

    在房间中的所有人都看呆了,一时间,活泼爱闹的官家大小姐摇身一变成了端庄贤淑,秀气大方的靖王妃。

    秦夫人、秦瑞兰和月白筱儿等几个与之相熟的女眷们都无一不热泪盈眶,为她感到高兴。

    ◎

    梁风眠早早就换上尊贵正式的礼服,坐在礼堂里等着女儿梁焕卿前来告礼,身后供奉着发妻杨素影的牌位,牌位前的香火正燃起缕缕青烟。

    他一个杀敌如麻、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天朝一品建威大将军,如今坐在礼堂坐如针毡,不停的起身来回踱步,他手心微微出汗,抬头看着发妻的牌位,这才感觉到一丝心安。

    他说道:“素影啊…我们的女儿今日就要出嫁了,倘若你能亲眼看到该多好呀。我初为人父,第一次送女儿出嫁,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素影啊,等到了那里,你再好好怪我。如今只愿你在天之灵,能保佑焕卿一生平安喜乐。”

    说着,梁风眠的胸腔似有异物堵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连忙掏出手帕捂住嘴,再看手帕时,竟在上面看到了一摊血迹。

    梁风眠不动声色的将手帕塞进怀里,捂着胸口缓缓坐下。

    梁焕卿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进了礼堂,一时间,礼堂变得热闹起来,所有前来贺礼的夫人小姐们围在一起,看着梁焕卿告礼。

    梁焕卿踏过礼堂高高的门槛,裙摆在地上展开,她一步一步走向梁风眠,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可眼中却有波点泪迹。

    梁风眠一见她,连忙站了起来,身旁的梁伯小声提醒他坐下。

    梁焕卿朱唇轻启,说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梁焕卿一拜。”

    说着,她跪在礼堂正中央的蒲团上,慢慢的俯身叩首,额头重重的嗑在地上,随之眼泪就掉了下来。

    喜娘们一惊,这是要成亲的人呀,额头若是有伤怎生是好,便连忙上前小声劝道:“小姐,脸上不能有伤呀。”

    梁风眠一个铁血男儿,此时竟然也老泪纵横,他连忙上前扶起梁焕卿,说道:“我儿乖,莫哭。今日是你大喜之事,快祭拜一下你娘。”

    梁焕卿点点头,抬手擦干眼泪,看着娘亲的牌位,说道:“娘,今日女儿就要出嫁了,感谢娘亲生育之恩,焕卿感念在心,无以为报。”

    说着,又要再叩首,梁风眠紧紧的按住梁焕卿的肩膀,防止她弄伤脸部到时殿前失仪。

    在场众人无一不暗自抹泪。


………………………………

第七十一章

    待到礼毕后,已经差不多到了晌午吉时,梁焕卿被喜娘扶到琳琅园内等着王府的迎亲车队来接她。

    梁寂身披金甲,胯下坐骑戴着红花,精神抖擞的带着一批将士等在府门口,等到靖王车队一到,便护送着梁焕卿出嫁。

    他攥缰绳的手微微出汗,眼睛不住的往门口看,坐在马上也坐如针毡,心中百般不适应。

    ◎

    王府里从一大早就闹个鸡犬不宁,平日里王府也没个掌事的管家,全靠棹棋一人担着,往常没多少事倒也算了,如今王爷大婚,棹棋天不亮就起来准备,好在梅妃娘娘不放心,安排礼部和钦天监派了人过来帮忙,梅妃宫里也支了几个掌事姑姑过去,一切倒也还凑合。

    ◎

    一声长呐鸣起,宫门大开,从中跑出一队御林军,站在宫门左右,正中驶出几顶明黄色绣金丝的座辇,是以皇上,梅妃,公主,太子及其妃子一同出宫前往靖王府观礼。

    ◎

    “王爷。”司南屏替齐景钦绑上胸口的大红花,一边嘱咐道,“到时候就按昨日嬷嬷说的那么做就行了。”

    一旁的礼事官也笑着点点头附和着。

    齐景钦此时身着一身大红直裰婚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谪仙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头戴绣金官帽,正中镶嵌着一块大红宝石,周遭以纯金图纹封边,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行走漫步间,腰间佩戴的禁步宝玉琳琅有声,宛若天人。

    棹棋也穿着喜庆的牵着马走在前面,礼事官高声喊着吉时到,齐景钦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表情淡然不惊,晌午热烈的太阳使他有些微微蹙眉,但丝毫不影响他惊人的容貌。

    红锦的地毯早已经铺好,站在两旁的仕女,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撒开漫天的花瓣。

    花香浸润在空气中,挥发出迷人的香味。延绵不断的大红地毯显示着无比的尊贵的身份。

    在这春意盎然,明媚清光的日子里,这红的让人心醉的颜色,在京城多少闺秀眼底,映上了难以忘怀的一幕。

    白色骏马,翩翩公子,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沿途无数百姓围在道路两边,王府里的仆人们挥洒着喜钱和喜糖,百姓齐声欢呼雀跃。

    ◎

    坐在琳琅园的梁焕卿,头戴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住了她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张樱桃大小的红唇,她坐在床沿边等着,手中紧紧攥着手帕,紧张到微微出汗。

    她足抵红莲,红衣素手,锦盖下,莞尔娇羞。

    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

    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

    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十五是满街的花灯。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鲜红盖头,能盖住的是泪千行,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着的对父兄不舍得悠悠心肠。

    她似乎听到了王府车队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小姐,该上轿了。”喜娘高高兴兴的推门而入,对梁焕卿提醒道。

    月白扶着梁焕卿起身,踏过琳琅园的门槛,走过将军府威严的连廊,路过那些她觉得凡俗的百花。

    周遭的官家夫人小姐,喜娘和小厮丫鬟们,一个个都笑逐颜开,道着恭喜,说着美好的祝愿。

    梁焕卿行走在众人的欢呼中,她头戴红盖头,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看到自己走过一块儿一块儿熟悉的青砖,渐渐的走出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门口,明显能感觉到人声鼎沸。

    王府的迎亲队伍长至十里,齐景钦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最前面,身后十几名随从抬着一顶贵重的鎏金轿辇,顶盖垂下纯金打造的琳琅流苏,行走漫步间叮当作响,火红的帷裳绣了龙凤呈祥的图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围观的百姓无一不想来亲眼看看王爷娶亲的场景。

    喜娘从后面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柄团扇,笑着对梁焕卿轻声说道:“小姐,该丢扇了。”

    丢扇,是女子出嫁时,在家门口丢出一柄团扇,示意丢去身为小姐时的坏脾气,往后在与相公相处时能做好一位好娘子,夫妻和睦恩爱有加。

    丢扇也意味着,丢去了自己在娘家时的身份和过往。

    齐景钦看着站在府门的梁焕卿,她抬手拿起托盘上的团扇,月白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了。

    梁焕卿拿着团扇,透过红盖头依稀能看见这柄团扇的模样,正是她及笄那年拿着跳舞的团扇,梁焕卿瞬间泪目了,手紧紧攥着团扇不愿放手。

    梁风眠在梁伯的陪同下站在府门观看,他强忍着眼泪,不忍心看到女儿丢下团扇上花轿的样子,而一旁的梁伯早已经老泪纵横,衣袖上皆是泪痕。

    秦夫人也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秦瑞兰鼻尖酸酸的,倘若是她,也一定舍不得。

    王府的乐队不知疲倦的奏着喜乐,一旁的百姓也都在期待着梁焕卿上花轿。

    一旁喜娘轻声提醒道:“小姐,该丢扇了。”

    喜娘看惯了新婚娘子对家人的不舍,可到底还是女孩子家家长起来了,每每看到这一幕时,多少也有些动容。

    梁焕卿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在粉嫩双颊上划出浅淡的痕迹。

    她一侧身,将团扇抛进府门,便头也不回的走向那顶华丽的鎏金轿辇。

    一阵风吹过,梁焕卿快步行走间,仿佛有芬蘼的凤凰花瓣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而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

    月白和喜娘扶着她走到花轿旁,那柄团扇也才赫然落地,玉制的扇柄摔成两半,在热闹的人群中也能听见玉碎时清脆的一响。

    听见玉碎声,梁焕卿正准备上花轿的身子顿住了,连忙转身看着那柄折扇,连同在府门送嫁的父亲和家人们。

    梁风眠此时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背对着众人偷偷抹着眼泪,梁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舍,不停的抹着眼泪,秦夫人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她明明就在上京,并非生离死别,可却如剜心般疼痛不舍。

    梁寂眼眶湿润,微微发红,可他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将视线转向别处,不忍再看分离一幕。

    王府乐队依旧不知疲倦的奏着喜乐,随行仕女衣袂飘飘,围观百姓也议论个不停,齐景钦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微微悸动,不知是何心情。

    喜娘轻声提醒:“小姐,该上花轿了,莫要误了吉时。”

    月白一脸担忧的看着梁焕卿:“小姐…”

    梁焕卿转过身,点了点头,二人扶着她上花轿。

    围观百姓一阵欢呼鼓掌,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十几名随从抬着那顶华丽的鎏金轿辇,稳健的往王府走去。

    此行再见时,众人该尊称她一声——靖王妃。


………………………………

第七十二章

    后来世人常说,都道梁风眠清贫一生,唯有嫁女时将毕生财富换作嫁妆送入王府,红绸缠绕着金楠木箱子,一连几十个大箱子皆满满当当,装着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它们沿着长街十里,在众人的簇拥下,随着梁家小女一同嫁入王府。

    眼看着花轿就要到了王府,司南屏早早的就守在门口,就等着看见花轿鸣放鞭炮。

    一见花轿到了,司南屏给两旁早就站好的小厮使眼色,两个小厮立即燃放鞭炮,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花轿旁边的喜娘挥着红喜帕,高声喊道:“落轿——”

    沉重的鎏金轿辇应声而落。

    花轿中的梁焕卿缓缓睁开双眼。

    王府里站满了前来贺喜的文武百官,皇帝和梅妃都坐在高堂之上等着新人前来敬茶。

    王府门口,站着一众爱看热闹的年轻官员和夫人小姐们。

    引赞官喊道:“新郎伫立于轿前——”

    齐景钦翻身下马,一身大红直裰婚服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让看客当中还未出阁的小姐们心悦不已。

    陆绘灵也站在王府门口,按礼节,她的身份该是在正堂等着的,可她想亲眼看看,爱慕多年的王爷当着她的面娶别人的样子,她紧紧攥着手帕,指甲嵌入皮肉之中,可她的手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两行热泪毫无征兆的落下,眉毛微微蹙起,该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奈何心上人不在意。

    齐景钦现在花轿前,眼睛直直的看着花轿的帷裳,帷裳前缀以金丝穿宝珠的璎珞,取其喜结连理之意,璎珞随着春风拂过在二人之间叮当作响,甚是好听。

    引赞道:“新郎搭躬——”

    齐景钦记得昨日宫里嬷嬷曾教过,他应声做出拱手礼延请新娘。

    随后花轿旁一直随行的两位盛装浓妆小女童一左一右拉开帷裳,璎珞碰撞,叮当作响。

    梁焕卿随着慢慢拉开的帷裳,看见了站于花轿前,对自己拱手拘礼的靖王爷。

    他身着大红直裰婚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嫡仙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齐景钦也同样看到了端坐在花轿中的梁焕卿,虽看不清脸,却也能感受到她的举世无双。

    引赞喊道:“压轿——”

    两旁身着大红色衣服的抬轿夫应声将轿子压下来,方便新娘子走出来。

    两位盛装浓妆的小女童伸出小手拉了拉梁焕卿嫁衣的袖子,随后将她扶出来。

    梁焕卿一步一步的走向齐景钦,嫁衣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带着众人的祝福,每走一步都簌簌有声。

    喜娘从后面端出红绸,引赞喊道:“新郎新娘牵红——”

    两个小女童各执红绸一头,送至二人手中,喜娘将托盘撤开,红绸正中的花团落下,垂在二人中间。

    梁焕卿和齐景钦对视一眼,齐景钦看着她,嘴角带着微微笑意,梁焕卿一心动,也跟着不自觉笑了出来。

    红绸一牵,二人这一生都将携手度过了。

    引赞喊道:“新郎新娘直华堂前——”

    两位小女童一左一右跟在身后,仕女们也纷纷上前辟出一条红毯路,二人所到之处,花瓣漫天飞舞,落在头上、肩上。

    梁焕卿和齐景钦跨过王府高大的门槛,再有喜娘牵着跨过火盆,行至一尊四方香炉前。

    引赞喊道:“新郎新娘就位——”

    喜娘扶着梁焕卿在蒲团前站好。

    引赞:“新郎新娘进香——”

    引赞:“跪,献香——”

    通赞:“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引赞:“起,进华堂——”

    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二人一一照做,一左一右走进华堂,红绸中间的花团巧从四方香炉上掠过,沾了星点草木灰,喜娘眉开眼笑,道是得了上仙的祝福。

    在一旁观礼的秦夫人和秦瑞兰,无一不感到高兴。

    陆绘灵气得都快晕过去了,多亏身后的丫鬟扶着她才不至于当众丢人。

    华堂上座坐着齐秉煜和夏容馨,他们是整个皇城里最为尊贵的人。

    齐秉煜和夏容馨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走进来,他们刚入华堂,门外便又响起一阵鞭炮声。

    通赞:“新郎新娘敬茶——”

    喜娘们端着香茶至二人前,齐景钦和梁焕卿一一接过,跪在皇上和梅妃面前,双手奉上香茶。

    齐秉煜和夏容馨笑着接过香茶,各自呡了一口放下。

    喜娘们将新人扶起,站在堂中等候已久的礼事官这才高声喊道:“拜堂——”

    齐景钦和梁焕卿牵着红绸站好。

    “一拜天地——”

    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

    “二拜高堂——”

    齐景钦和梁焕卿对着华堂座上的皇帝和梅妃鞠躬参拜,皇帝点点头笑了笑,梅妃则暗自抹泪,喜极而泣。

    “夫妻对拜——”

    齐景钦和梁焕卿对立站好,笑着对视一眼,双手作拱礼,缓缓拜下。

    看客当中,梁风眠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不自觉的流下,可又不愿在圣颜前失礼,便一直躲闪众人的目光。

    “礼成,送入洞房——”

    众人一声欢呼,便拥簇着二人进洞房。

    ◎

    因着府中宾客皆等着王爷出来敬酒,喜娘便将梁焕卿扶到新房里等着,新房是空置已久的,原本建府时就留有一间庭院给未来王妃住的,齐景钦题字时依旧遵循梁焕卿在将军府的院子,取自“琳琅园”。

    梁焕卿坐在床沿上,手心紧张得微微冒汗,房中安静到能听见到她的心跳声,不远处点燃着的两根巨大的喜烛也正一点点燃尽。

    到了晚上,宾客都已经散去,皇帝和梅妃还有一众皇室中人都回宫去了,齐景钦也有了丝丝醉意。

    棹棋和司南屏扶着齐景钦来到琳琅园,站在门口的月白连忙跪下大声说道:“奴婢拜见王爷。”

    房中的梁焕卿听了,更是紧张的攥着裙子迟迟不放开。

    齐景钦应了一声,就上前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红烛和坐在有着厚重帷裳的床沿上的梁焕卿,那便是要与他相守一生的女子。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梁焕卿身子微微颤抖,他笑了笑,拿起放在一旁的称竿,缓缓掀开她头上的红盖头,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

    梁焕卿的满头青丝被梳成华贵的朝凤髻,九翚四凤凤冠恰好能稳当的戴在的头上,发髻两边插上凤簪,凤冠下面再插好金簪,白嫩透亮的耳垂再坠以金玉镶嵌的耳环,刹那间显得她光彩照人,尊贵无双,一双眉目传情,樱桃小嘴微微上扬,似有天仙之姿,惊艳到了齐景钦。

    他想说些什么,可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二人四目相对,之间仿佛搁了上千年之久。

    梁焕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眼神躲闪。

    齐景钦坐在她旁边,过了许久说道:“是不是该喝合欢酒了?”

    “啊?”梁焕卿微微一愣,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啊,是。”

    齐景钦看着她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便领她坐到圆桌旁,亲自斟满两杯酒,一杯递给她,说道:“焕卿,本王定不负你。”

    梁焕卿双颊飞上红晕,她点点头,两人交颈喝下交杯酒。

    秦瑞兰、月白、筱儿、司南屏和棹棋还有一众齐景钦念书时的世子少爷们都趴在琳琅园的门前听洞房的动静,奈何里面迟迟没有响声。


………………………………

第七十三章

    天色已晚,从门缝中看不真切,一个个在上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个个撅着屁股趴在门上听着。

    过了许久,司南屏说道:“他们不会就这么睡下了吧?”

    秦瑞兰看了他一眼,道:“今儿他们都累一天了,自然是要早早睡下的,我们还在这儿干嘛呀,都回去吧。”

    京中太傅之孙池星笑了笑,道:“王爷从念书起就一本正经,想来是不谙此道,早知如此,婚前该由我带着去怡红院逛逛的。”

    秦瑞兰等一众女眷一脸黑线,这还是第一次从书香门第子弟口中听到如此不羁的话,也不知池太傅听了这话会不会气的吹胡子瞪眼。

    身后几个与池星相熟的世子都笑话他,闹着要告知太傅,池星最怕他爷爷了,忙着和几个世子们狡辩是为了王爷好,一时间,洞房外倒比洞房内热闹。

    喝过合欢酒后,齐景钦和梁焕卿便坐在床沿边上。

    与婚服同色的喜帐一层一层挂在床栏上,无数璎珞宝玉垂在一边,床上换了新的被面,上面以金丝银线织造了一副鸳鸯戏水图,生动灵巧。

    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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