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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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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齐景钦微微侧着脸看了一眼身旁的梁焕卿,没有多说什么,拱手对上座的娘娘们拘礼:“儿臣拜见母妃。母妃万福金安。”
身旁的梁焕卿往后退了半步,避免与齐景钦并肩而立,随后也跟着齐景钦一同行礼请安。
夏容馨左右看了看座下的妃嫔们,得意的笑了笑。
同样是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今只有她膝下儿女双全,且身居高位,如今钦儿获得这么一个有力的帮手,自然是让其他嫔妃们羡慕不已。
夏容馨一脸骄傲与自豪,看到眼前站着的一对璧人,其神色仿佛就像是自己已坐上了太后之位一样。
座下的嫔妃们神色更是精彩,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心生艳羡,有的便是咬牙切齿,只恨坐在上面洋洋得意的不是自己。
夏容馨笑了笑,抬手虚晃道:“平身。”
其姿态矫揉造作,仿佛是向她们炫耀一般。
到底是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的女人,也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几位嫔妃也都一个个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换上浅淡的笑容以长辈的姿态看着齐景钦和梁焕卿。
齐景钦先一步站直身子,梁焕卿随后也跟着站立,手上的万福手势依旧平稳的端着。
云惜姑姑端来两杯茶,齐景钦和梁焕卿上前各拿一杯,行至梅妃跟前,乖允的双膝跪地,将茶水奉于额前:“请母妃用茶。”
夏容馨真真是要笑得合不拢嘴了,她依次接过茶水,各呡一小口,拉着他们的手笑道:“你们父皇因国事繁忙未能前来观礼,不过各位娘娘也都在此,也是要当做长辈一般尊敬的。”
齐景钦点点头,起身对在座的妃嫔们拱手拘礼:“儿臣给各位娘娘请安。”
几位妃嫔点点头,佯装笑意,但谁人不知道梅妃想炫耀什么:不就是有个儿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到头来只要宫里新进了妃嫔,不还是和我们一样独守空房。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和善的。
她们笑着赞扬齐景钦年少有为,娶妻也如此优秀,还纷纷摘下贴身的金银首饰赏赐梁焕卿。
赵佩瑜坐在一旁慢慢品茶,静静听着眼前这些在后宫待了一辈子的女人们说着张口就能来的奉承话。
“太子妃。”一位与其年纪相仿的后妃突然叫了她一声。
赵佩瑜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端庄大气的笑了笑,说道:“雁嫔。”
被唤雁嫔的妃子与太子妃赵佩瑜年纪相仿,是从草原部落长与朝廷和亲远嫁而来的小公主,是为近日来最受宠的妃嫔之一,与梅妃娘娘平分盛宠。
这后妃之中,除却皇上结发夫妻皇后娘娘,太子妃的地位是最高的,而今梅妃是为无冕之后,赵佩瑜敬她是理所当然,可区区一位后宫嫔妾,赵佩瑜自然不放在眼里。
雁嫔笑了笑:“靖王妃也算是太子妃的妯娌了,应是以姐妹相称的,怎么如今见了却连招呼都不打?”
赵佩瑜眼睛直直盯着与众人谈笑风生的梁焕卿,而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说道:“雁嫔是觉得皇上对你的宠爱可纵容你祸乱朝政吗?”
雁嫔漂亮精致的脸蛋神情大变,缓缓转过脸去不再刻意与赵佩瑜说话。
雁嫔的家乡在草原部落,是天朝的附属,父亲将她献给天朝皇帝做妃子,就是为了天朝能减少对他们的赋税,能出兵替他们击退周边屡屡进犯的大凉人。
可雁嫔嫁入皇宫已经一年半载了,天朝丝毫没有要帮助他们的意思,父亲每每进贡宝物时,都不着声色的提醒,可皇帝都假意不明白。
雁嫔也一直吹着枕边风,可那坐在龙椅上的人好似木头一般,就是不肯出兵相助。
早前在祁山行宫时就看见了赵佩瑜与梁焕卿不对付,想来定然不是因为自身的原因。
后来才得知梁焕卿是为靖王爷的未婚妻,太子和靖王本就在朝堂上争个你死我活,两人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雁嫔恨皇上不肯出兵相助,便想进一步激化皇子之间的矛盾,让天朝朝廷陷入僵局中。
她久居深宫,又是从草原来的妃嫔,在朝堂之上自然是毫无根基,于是她想到了可以激化太子妃和王妃之间的嫌隙,进一步恶化皇子之间的关系。
今天梁焕卿进宫请安,太子妃本不必来,可雁嫔派人请她,假意称是梅妃娘娘传唤,赵佩瑜不蠢不笨,梅妃平时嫌她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在大喜之日传她过来。
定是有人使诈了,赵佩瑜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算计她,便也一大早来给梅妃请安,假意在一旁观察了老半天,雁嫔才耐不住性子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赵佩瑜看着如同众星捧月般的梁焕卿,笑着摇了摇头,她在东宫反省了大半个月,想要替太子办事自然不能与往常一般鲁莽了,于是她敛住锋芒,只待时机成熟。
等到梅妃觉得身子乏后,便留下齐望舒伺候,遣散众人,几位妃嫔起身告辞,齐景钦因公务原因要去勤政殿面圣,便让梁焕卿先行回府。
在仪春殿门口,赵佩瑜跟在梁焕卿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仪春殿。
“靖王妃。”赵佩瑜出声唤道。
梁焕卿顿住脚步,转过身后眼神穿过身后的女官直直的朝赵佩瑜看去。
方才在梅妃娘娘宫殿里便觉得奇怪了,赵佩瑜特意来给梅妃请安,竟然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喝茶,这让梁焕卿不免觉得有些疑惑,如今赵佩瑜出声唤她,让梁焕卿神经都瞬间绷紧了。
“参见太子妃殿下。”梁焕卿缓过神后便屈膝行礼。
菡瑶扶着赵佩瑜走向梁焕卿,走姿矫揉造作,又略带挑衅之意,她是厌极了梁焕卿的。
“嗯。”赵佩瑜高傲的应了一声,“初春御花园百花盛开,其奇珍异宝是宫外见不到的,想来天色尚早,若妹妹不嫌弃,陪姐姐走走?”
还未等梁焕卿回答,赵佩瑜便径直走向御花园了。
梁焕卿自然是无法拒绝的,只好跟在她身后。
二人没有言语,各自心怀鬼胎。
“靖王待你如何?”赵佩瑜问道。
其语气仿若是姐姐在问自己刚出嫁的妹妹一样,就像秦瑞兰同梁焕卿。
梁焕卿心中一惊,一面想着赵佩瑜的用意,一边回道:“靖王待臣妾很好。”
“很好…”赵佩瑜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明显能感觉到梁焕卿转了性子,一反当时祁山行宫时的模样。
梁焕卿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赵佩瑜此感叹的用意,但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过了许久,赵佩瑜觉得乏了,便先行回宫。
梁焕卿自然是要回王府的。
出宫路上,月白见四下无外人,便偷偷问道:“王妃,太子妃方才是何用意呀?”
梁焕卿摇摇头:“不知道,总觉得她是在可怜我。”
但也不知是在可怜什么。
◎
一晃眼,从早春到了盛夏,齐景钦和梁焕卿已经成婚五个多月了。
梁焕卿在王府后院湖边渡光亭乘凉,她细细数着日子,而今已有十日未见到王爷了,比上一次还多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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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成亲之后齐景钦公务缠身,忙的不行,好几次都留宿书房,有时出城办事几日不归,最近又不知去了哪里,身为人妻后的梁焕卿见自己相公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梁焕卿倚靠着渡光亭的柱子坐在栏杆上,天青色的裙摆随着她脚的晃动也摇摆个不停,即使身为人妻,位至王妃,她也依然喜欢这种娇嫩的颜色。
池塘里开满了荷花,隐约还能听见蛙鸣声,天气实在太炎热了。
梁焕卿鬓角因汗水而粘黏在额角上,使她眉头微皱些许烦闷,好在如今不再似女儿家时披散头发,瀑布一般的直发在后脑绾成一个发髻,端庄又大气。
月白在一旁替她轻轻摇着扇子,心里也想着哪天去找一趟棹棋,问问王爷最近在忙些什么,眼看着自家小姐等王爷都快等成望夫石了。
“月白…”梁焕卿趴在凭栏上,指尖轻轻划动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我好无聊啊…”
月白轻声说道:“若不然回琳琅园休息吧,王爷派人放了冰块在那儿去暑,还放了冰镇的瓜果,眼下回去即可赏食,房里也凉快许多,比在外面好受,王妃的伤也才正愈合呢,伤筋动骨一百天,近日只顾着出来玩了,天气炎热更要注意……”
“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梁焕卿扭了扭肩膀,确实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月白还想再多说点什么时,一个伟岸儒雅的身影走进了渡光亭。
梁焕卿只顾着趴在围栏上玩水,一副百般聊赖的模样,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人。
月白看到了,连忙福手拘礼:“司先生。”
司南屏笑着点点头。
梁焕卿听见月白的声音,慵懒的回头看去,见是司南屏来了,她连忙起身,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自己压皱了的衣摆,说道:“司先生来了。”
司南屏拱手拘礼:“王妃福泽安康。”
梁焕卿眼神飘忽不定,始终不肯直视司南屏,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自从嫁给齐景钦后,梁焕卿本能的疏远了一众男性。
“嗯…”梁焕卿随意答应了一声,见司南屏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拉着月白要离开,“我累了,月白我们回去吧。”
月白在一旁也看出了梁焕卿的尴尬,应了一声后便上前要去扶梁焕卿。
等二人走下渡光亭时,司南屏好似无意说了一句:“这盛夏满塘的荷莲,是王爷的最爱。听闻王爷幼年时便极爱荷莲,盛夏时分,每日都要吃上一碗银耳莲子羹才行。”
一说起靖王爷,梁焕卿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司南屏。
司南屏笑了笑:“近日天气炎热,王爷公务繁忙,倘若能喝上一碗银耳莲子羹,想来便是极美的。”
堂堂天朝亲王,怎么可能喝一碗银耳莲子羹都成了奢侈呢?
梁焕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却丝毫不愿说话。
“王妃有所不知,王爷幼年时极爱梅妃娘娘做的莲子羹,那时王爷尚且在仪春殿与梅妃娘娘同住,梅妃娘娘爱子如命,每每盛夏时分都会去清荷园亲自采摘当日最新鲜的莲子给王爷做汤喝,梅妃娘娘做的银耳莲子羹与常人做的不同,自从王爷被赐府邸便搬出了皇宫,再想找到与娘娘做的味道相媲美的银耳莲子羹时却十分困难。听闻梅妃娘娘做羹汤是有一种秘方的。”
听闻银耳莲子羹是齐景钦的心头之好,梁焕卿犹豫了一会儿,上前问道:“先生这么说想来是知道那银耳莲子羹的秘方了。”
她跃跃欲试,想要亲手做出齐景钦爱喝的羹汤。
月白在她身后听了这话后难免觉得有一些诧异,毕竟梁焕卿往年在将军府时,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众星捧月般长大的大小姐,如今却想洗手作羹汤。
司南屏呵呵一笑,点点头说道:“从前夏天时听王爷说起过,说梅妃娘娘的做法是按古籍《食经》上面的记载所做的。恰逢司某人近日闲暇之余翻阅过《食经》,若是耐心钻研一番,必定能做出与梅妃娘娘相同的口味。”
梁焕卿说道:“就算…我做出了王爷想喝的羹汤,如今也见不到他的人呀。”
司南屏说道:“王爷近日去下州府考察,明日便要回来了。”
“明日?!”梁焕卿情绪有些激动,“真的吗?王爷回府吗?”
梁焕卿欣喜若狂,上前抓住司南屏的衣袖,确定的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司南屏笑着点点头:“属实。王妃不理朝政,王爷便没与您说起过,临行前曾交代了归时日期,掐指算算便就是明日了。”
他边说着,还指了指被攥住的衣袖。
梁焕卿尴尬的松开司南屏的衣袖,有些气馁的叹了一口气:“王爷从不与我说这些,出行的事还是棹棋同月白说了之后才转达我的。”
做了这个王妃之后,她待在陌生的环境里,不能与在将军府一般那么造次;瑞兰姐姐不能常进出王府,怕遭人诟病;出行时也要顾虑王府的颜面,不能强出头,不能放肆笑,不能进出酒楼,时刻要端着王妃的礼仪,不然便是置天家颜面于不顾;推脱不掉的夫人茶会,每个人都表里不一,却要强颜欢笑,假意其乐融融的样子。
不能时刻见到自己的夫君,不能常住将军府,这广袤天地仿佛只剩她一人独自前行,空荡荡的。
“王妃多虑了。”司南屏安慰道,“王爷公务繁忙,可也时刻惦念着王妃,若是有空,便会去看您的。”
月白心疼的看着梁焕卿,她身为梁焕卿的贴身婢女,从小同梁焕卿一起长大,最是知道梁焕卿的心性。
她天生爱笑爱闹,没有一刻是愿意消停的,自从做了王妃后,她变得少言寡语,行差踏步皆小心翼翼,生恐失了王爷的面子,她开始成天叹气,面上浮现着与年纪不相当的疲倦。
“那明日王爷回来了,我便做银耳莲子羹给他喝吧。”梁焕卿故作爽朗的笑了笑,将烦恼抛在脑后,“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司南屏点点头,笑道:“王妃用心良苦,王爷定然感念在心。”
随后,他牵出一条小船:“做银耳莲子羹,其中莲子是最为重要的,王爷素来喜爱吃新鲜莲子,府中别的没有,湖心莲子是为上乘。”
梁焕卿搭着司南屏的手走上了小船,小船太小了,只能同时载着两个人:“月白你且在渡光亭等着,我们去去就来。”
说着,司南屏便轻车熟路的晃着小船游至湖心。
一路水光潋滟晴方好,湖面波光粼粼,反射光线在梁焕卿脸上,使她睁不开眼睛,她用手帕稍微遮住眼睛,小船轻轻拨开水面,荡起涟漪,湖底的鱼儿冒出头来吐泡泡,梁焕卿将手放在水中,享受着夏日的乐趣。
司南屏慢慢划着小船,看着与自己对坐的梁焕卿,她笑魇如花,一如往昔女儿时。
本意便是听闻梁焕卿近日消沉至极,想着找个乐子让她开心,眼下看来是达到了目的。
司南屏眼神转向湖面,微微眯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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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王妃小心!”眼看着就要到湖心的莲花丛中了,司南屏担心背对着莲池正专心玩水的梁焕卿被吓着,便出言提醒。
“什么?!”梁焕卿听他这么说还以为自己身后出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便连忙转身,手无意间将湖水甩了出来,激了坐在对面的司南屏一脸。
“啊呀!”司南屏着实也被吓了一跳,一向儒雅随和的他被突然甩了一脸的水,连忙丢下船桨慌乱擦拭。
梁焕卿见身后并无异物,到听司南屏一声惨叫,连忙回头看去,见他手忙脚乱的擦脸,顿时笑出了声:“噗嗤——哈哈哈哈。”
司南屏抬眼看去,见梁焕卿笑开了花,心下便也不再纠结于被水甩了一脸,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趁梁焕卿正高兴的时候偷偷舀了一捧水朝她泼去。
“司南屏!”梁焕卿被吓到了。
“哈哈哈哈哈。”司南屏笑的不可开支。
见司南屏笑的如此猖狂,梁焕卿也顾不上衣服和发髻上沾了水,也报复似的舀一捧水朝他泼去:“让你笑!”
司南屏卷起宽大的衣袖,和梁焕卿你来我往的互相泼着水玩儿。
湖面轻舟笑声不断。
“哎呀,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司南屏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那能玩得过从前上房揭瓦下地撵鸡的梁焕卿呢,“我认输了!”
“服输了吧!”梁焕卿此时也累的气喘吁吁,但气势上丝毫不认输,“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与我相争斗。”
她此时脸上浮现起做女儿时的调皮活泼,一身天青色的烟萝裙衬得她更是年轻貌美。
司南屏笑了笑,一边拧着衣袖上的水,一边说道:“王妃还是如做小姐时一样好动啊。”
梁焕卿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笑道:“我还是我,做了王妃还是从前的那个我,就算这天家规矩律法万般严苛,也束缚不住我的灵魂。”
她压抑了太久,如今好不容易放肆的笑了一回,自然是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况且,她不认为眼前的司南屏会告诉别人听,他也是自由的,与她有着相似的灵魂。
“说的不错,王妃果然有将军府的气派。”司南屏笑着赞道。
梁焕卿拧了拧衣摆上沾着的湖水,一边笑着说道:“这样好似还凉快些,这天儿太热了。”
司南屏笑着点点头,心里赞扬她乐观的精神。
“哎,司南屏,还要多久才能摘莲子呀?”梁焕卿眼下和他也不拘谨了,直接称呼他的名字,“明日王爷就要回来了,我还得抓紧学呢。”
司南屏笑着点头:“这就快了。”
他准备继续划桨:“哎呀!桨呢?”
司南屏突然发现桨不见了,小小的木舟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梁焕卿发现了他的异样,连忙问道。
眼看着司南屏左右找不到桨,梁焕卿笑道:“该是方才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司南屏突然想起了刚才确实不注意将桨掉水里了,他说道:“对啊,刚才顾着泼水,不小心把桨丢水里了。”
梁焕卿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介文人才子原来做起这等琐事来,脑子也不尽好使嘛。”
司南屏被她笑的羞红了脸:“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他们此时正飘在王府莲池的正中央,夏日微风吹过,吹拂起一层层涟漪,湖面探出脑袋的莲花莲蓬和莲叶随着风儿吹拂随风摇摆着。
小船在湖面上飘摇不定,司南屏一下子就慌了,他从前只顾着读书写文,与文人游山玩水阅读史书,还未遇到过如此尴尬的事情:“我们…能不能看到月白,让她找人来救我们吧?”
“我看看。”梁焕卿微微仰着头,用手遮在额前挡太阳,她直立起身子想要看的更远。
“哎哎哎——”司南屏生怕这个小动静让船翻掉,手忙脚乱的稳住船头。
梁焕卿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笑出了声,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慌的:“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司南屏仿若孤立无援一般慌张,他是最怕水的呀,“我们只能等月白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叫人来救我们了。”
看着平时儒雅随和的司南屏如今这副慌张的样子,梁焕卿简直忍俊不禁,饶是在心里刻着烙印的规规矩矩也不能阻止她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
司南屏见她笑的如此开心,便也从慌张转变成抱着双臂坐在一旁看她。
梁焕卿笑累了:“我不行了哈哈哈…你带水了吗?我渴了哈哈哈哈。”
司南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王妃娘娘,你也看看眼下是什么环境,我司南屏一介文人才子做这等琐事是没有脑子的,您还指望我呢?”
梁焕卿“嘁”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小气鬼!不就说了你一句嘛,至于这么记仇?”
说着,她便将目光转向身后的那片莲花丛,她小心翼翼的转身:“你别动啊,我试试能不能摘下那个莲蓬。”
她瞧准了一个小莲蓬,便努力的用手去够它,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摘下来,她慢慢的朝船头一步一步挪去。
这下可把司南屏吓坏了,他一边稳住自己这边的船头,一边看着梁焕卿喊道:“你小心一点啊!别弄了!”
梁焕卿回头看着他笑了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她眨了眨眼睛:“你别这么胆小嘛!”
司南屏开始后悔跟她提出要来摘莲蓬的事了,看来今后出门都要注意看黄历了,今日该是不宜出门的,早知如此就应该在房内静静读完那卷新得的书卷好了,何苦听下人说起王妃郁闷便想着来安慰呢,不该,不该呀!
“司南屏,你用手划一下水,看看能不能使船移动一下。”梁焕卿鬼点子多,想要达到摘莲蓬的目的自然是要动脑子的。
司南屏瞪大眼睛:“王妃,你不会是想让我用手划着回岸上吧?”
“可眼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梁焕卿眨了眨眼睛,故作思考,“要么就是你下水游回岸边找人来救我,要么就是你在水中推着船前行,先生可觉得妥当?”
“梁焕卿你!”司南屏一介才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这般的事情,实在是不得体!
“司南屏!我现在可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我是天朝靖王妃,注意你的言辞!”梁焕卿故作严肃的看着他。
司南屏迫于梁焕卿淫威之下不得不卷起袖子盘腿坐在船头,两只手放在水里不停的划动。
梁焕卿想强忍住笑意,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司南屏心想着往后再担心梁焕卿无聊找不到乐子他这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便就不要了。
这样被人看到实在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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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司南屏双手划水的速度实在比不过船桨,划了许久才进入莲花丛。
“再往前一点儿!”梁焕卿使唤起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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