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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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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被人看到实在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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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司南屏双手划水的速度实在比不过船桨,划了许久才进入莲花丛。
“再往前一点儿!”梁焕卿使唤起司南屏来简直毫不客气。
司南屏满脸黑线,好不情愿的按照她的指使划动着木船。
顷刻间,小船上已经堆满了莲花和莲蓬,梁焕卿就连看到好看的莲叶也要随手摘一大捧。
“王妃,够了吧,再摘就装不下了。”司南屏眼看着自己伸腿的地方都堆满了莲花,忙劝说道,“我们只需要莲蓬就好了,而且不需要这么多。”
梁焕卿回头看了看小船里的她的战利品:“好像是有点多了。”
司南屏满心以为她这么说就是要回去了,况且如今他体力不支,只单吃了几个梁焕卿觉得不太行的莲蓬不足以支撑他再继续划下去。
谁知道梁焕卿对他笑了笑:“不过这是要做给王爷吃的东西,自然不能马虎,多摘一点回去仔细挑选一下。”
“啊?”司南屏快要崩溃了。
“啊什么啊,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跟我玩泼水,完了还把船桨丢下去了。”梁焕卿白了他一眼。
没办法,只好继续划了。
◎
月白在渡光亭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探出身子去看看他们在哪儿,眼看着小船越划越远,早已经看不见了,可过了许久王妃和司先生还没回来,她不禁担心起来。
“司先生也真是奇怪,好好的教王妃做银耳莲子羹做什么呢。”月白忍不住嘀咕。
梁焕卿在家时就是众星捧月的娇气小姐,如今到了王府做了王妃,也是锦衣玉食不用担心的,王爷想吃银耳莲子羹,让私厨去做不就好了,司南屏何故要费老大劲去教她呢。
别说月白觉得奇怪了,此时此刻就连司南屏自己都觉得自己行为异常了,他本该在书房看书卷,时不时与几位好友手谈一局的闲散公子,何故如此作死,给自己找麻烦,看着梁焕卿这副认真的样子,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棹棋正捧着齐景钦要用的案牍往书房走,此时齐景钦已随着下州府巡查的大部队往上京方向回来,然而近日来皇上身体日渐衰弱,有许多事都交由臣下和王爷去办,好几日都未上过早朝,故王爷一回来就要处理各种事情,棹棋便先行一步回上京替王爷取回要用的案牍。
“月白!”待路过后花园渡光亭时,棹棋看到了一个心心念念的粉衣倩影,他喜出望外的大喊道,“月白——你在那儿做什么?”
月白正担心着梁焕卿这么久还没回来,不安的在渡光亭来回踱步,只听远远一声呼唤,她闻声望去看到了棹棋,顿时欣喜若狂的朝他跑去:“棹棋!”
棹棋开心的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小姑娘,他放下怀中抱着的案牍,对她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
月白看到棹棋十分开心,梁焕卿有多久没见齐景钦,她就有多久没见棹棋了,她依偎在棹棋怀里,开心的笑着。
“你在这儿做什么呀?王妃娘娘呢?”棹棋抚摸着月白的脑袋,关切的问道。
他们二人是齐景钦和梁焕卿首肯的情侣,许久不见便是小别胜新婚般的恩爱。
月白转身指了指那片莲池,说道:“司先生今日突然来邀我家小姐一同摘莲蓬,小船只能坐下两个人,他们现在正在湖中心呢,这许久都没回来,我还在想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司南屏找王妃摘莲蓬?不会吧?莫不是王妃觉得无聊…找司南屏的乐子?”棹棋算是了解司南屏的,他平时躲麻烦都躲不及,哪里会主动找梁焕卿一同摘莲蓬呢,想来也够荒诞的。
“你说什么呢!我家小姐自从嫁入王府,恪尽妇道,担心别人说王府闲话,就连门都不出了,怎么还可能去找司南屏!”月白嘟着嘴,佯装生气的样子。
棹棋尴尬的笑了笑,他总是与齐景钦出门在外,倒是不怎么关注府里的消息,只道是梁焕卿还同在闺中一样调皮捣蛋。
“眼下哪里是关心这个的时候,王妃许久未归,又不识水性,难道不应该找人去看看吗?”月白看棹棋尴尬一笑,便气的捶了他一拳。
棹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开始严肃起来,招来几个打杂的小厮,将案牍交到他们手上:“你们将这几份案牍放到王爷书房内。”
说罢,便拉着月白上了另一条小船。
◎
梁焕卿摘累了,眼看着小船里也装不下了,这下可把司南屏累坏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梁焕卿是越摘越兴奋的,还如同一个孩子一样不知疲倦。
“王妃…”司南屏双臂酸痛不堪,“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梁焕卿看一向儒雅的司南屏如今卷着湿透了的袖子努力的划着水,样子固然可笑,可她还是十分有人性的心疼了一波:“好好好,我们休息一下吧。”
她挑出两片宽大圆整的莲叶,摘去下面的茎叶,反盖在头上遮太阳,她递了一片给司南屏:“喏,这样不会太晒。”
司南屏嫌弃的看了一眼:“不得体,不得体。”他堂堂一七尺男儿,怎么可以把绿色的莲叶遮在头顶,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梁焕卿知道他在嫌弃什么,于是掩嘴一笑说道:“你又没有心怡的姑娘,怕什么。”
“不要。”司南屏义正言辞的拒绝。
抬头看去,烈日灼灼虽十分刺眼,可司南屏还是不愿意遮上莲叶。
这下可激起了梁焕卿的兴趣了,她慢慢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朝司南屏走去:“不要也不行,你今天,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小船失去了平衡,很快就开始摇摇晃晃了。
“王妃!王妃!你别动啊!别过来!”司南屏如今已经够落魄了,他想着若是再掉入书中,就更加丢人,“梁焕卿!你给我停下!”
“我不要!”梁焕卿慢慢的朝司南屏那一边挪过去,司南屏的反应更是让梁焕卿兴奋起来。
司南屏没心思再和她开玩笑了,梁焕卿不会游水,又如此不肯听话,他得想尽办法护她周全:“梁焕卿!你给我停下!!船要翻了。”
“你戴上我就听——啊!救命”梁焕卿还没说完,这小船应声翻倒,二人齐齐落入水中。
“救命——”梁焕卿心慌了,方才摘的莲蓬全都浮在了水面上,她顾不得心疼,只拼命挥舞着双手。
司南屏即使再不愿落水,如今也落下了,他水性不好,可顾全自己却绰绰有余,他看着在水里扑腾的梁焕卿,叹了一口气便朝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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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在这儿。”司南屏一把抓住她挥舞的手,借力将她搂在怀里,“别怕,有我在。”
“司南屏呜呜呜…怎么办呀?”梁焕卿不识水性,一看自己闯了大祸便紧紧抓住司南屏不放,好在司南屏没有丢下她不管。
司南屏本就体力不支,加上方才徒手划了那么久的船,眼下扶着梁焕卿在水上飘荡,更是支不住身子,他左右看看:“王妃,你先趴在这船上吧。我看看能不能叫到人来救你。”
小船已经整个翻了过来,光靠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将船倒转过来的,眼下正值午间,头顶烈日,府中小厮都休息或者吃饭去了,湖面昨日已经打扫过一番,短时间内倘若没人发现他们,可能……
只能期冀于月白发现他们迟迟未归,去找人来看看了。
“不要丢下我…”梁焕卿可怜兮兮的嘟囔着嘴,本就不识水性的她漂浮在水中十分没有安全感,眼看着司南屏要让她趴在案板上独自上岸,更是害怕了,“要是…要是我死了怎么办呀…不要丢下我…”
司南屏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突然生出了异样的情愫,他也不想丢下她,他自然是知道,倘若他走了,梁焕卿一个人害怕沉入湖底都不会有人发现,可是要让他带着梁焕卿一同上岸,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若是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怕是等齐景钦回来,只能看见两具溺死的死尸了。
“我再也不闹了,你别丢下我,我害怕…”梁焕卿见他犹豫的样子,心中更是害怕的不行,她一只手搭在甲板上,另一只手五指紧紧攥住司南屏的衣服,“对不起…我再也不闹了,你别丢下我,对不起…”
梁焕卿心中害怕极了,当初面对追杀的匪徒,心中尚且有一丝生机可还,可如今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司南屏身上。
司南屏看了看梁焕卿,犹豫了一会儿,托着她的身子,让她整个人趴在甲板上:“泡在水里不好,你先老老实实趴在上面。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会带着你一同上岸。”
梁焕卿趴在甲板上,泪眼婆娑的委屈模样,她摸了一把脸上不知是湖水还是眼泪的水,随后伸出手掌:“那…击掌为誓,你不许丢下我。”
司南屏看着她纤细微微发红的手掌,随后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不会丢下你。”
“王妃——王妃——”正当他们落魄之时,月白和棹棋划着小船到了这里,远远便看到落在水里的两个人。
“月白…”梁焕卿一见月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你怎么才来呀…”
“王妃,对不起我来晚了…”月白见她浑身湿透又可怜的模样,心疼至极,小脸也跟着皱了起来,“棹棋你快一点儿啊!”
“哎!”棹棋也被吓坏了,王妃和司公子齐齐落入水中,倘若来迟一步便是要出人命的。
“先救王妃。”司南屏见二人的船靠近后,第一时间就是把梁焕卿送上去,好在月白和棹棋划的船比较大,不至于只能坐下两个人。
月白和棹棋小心翼翼的将二人扶上船,梁焕卿上船后还嘤嘤的后怕哭个不停,棹棋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让梁焕卿披上以免着凉:“王妃,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落水了?”
“别怕小姐…没事了…”月白安抚着梁焕卿,知道小姐自幼怕水,如今不小心落入水中自然是后怕不已。
棹棋慢慢划着船朝岸边赶去,梁焕卿回头看着那些好不容易摘到的莲蓬正七零八落的浮在水面上,不由得心疼道:“好可惜啊…”
司南屏一边拧着衣袖上的水,一边说道:“还可惜呢,小命都要搭进去了。”
梁焕卿处于悲伤中,不愿与他拌嘴,白了他一眼后觉得无趣,只好趴在月白怀里娇嗔:“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落水了?”
“我们发现你们这么久还没回来,就担心的想来看看。”月白与棹棋对视一眼,“好在我们来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咦?”梁焕卿看着棹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棹棋,你不是和王爷一同下州府巡查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王爷他也回来了吗?”
棹棋看了一眼司南屏,随后说道:“王爷车架明日到上京,我先行回来替王爷去京兆府取一下案牍,近日来公务繁忙,王爷自愧对不住你,曾在江州时与我说起过回来要好好看看你。”
梁焕卿双颊一红:“王爷真的这么说了?”
棹棋点了点头。
如此,心如蜜饯般甜蜜。
◎
第二日早,齐景钦和众位下州府的钦差大人一行回到上京城,恪尽职守的他先一步去皇宫述职,等回到王府时已是晌午时分了。
“王爷。”棹棋先一步得到齐景钦回来的消息,于是提前在王府门口等着,一等到王爷的轿辇到了后,便连忙上前迎接,“王爷,王妃病了,着凉。”
齐景钦一听,心下便觉得疑惑,问道:“怎么回事?这么炎热的天气,她居然能着凉?莫不是贪凉吃多了冰镇水果?”
齐景钦这么说着,便一边朝王府里走去。
棹棋跟在后面说道:“昨日王妃落水了,浑身湿透,今日一早便着凉了,请了太医来看,说是有些发热,并无大碍。”
“怎么会落水?”齐景钦皱着眉头问道:“王府里的人都干什么吃的?本王不在便如此擅离职守?竟然让王妃落水?”
“王爷息怒。”棹棋赶忙说道,“昨日王妃听闻您要回来了,便想向司公子讨教银耳莲子羹的做法,想给您一个惊喜,这不亲自去湖心摘莲蓬,一不小心便翻船了。”
齐景钦平日心情好时可开得几句玩笑,如今皱着眉头,又刚经历了几天繁忙的公务,就连棹棋都有些害怕了。
“银耳莲子羹?”齐景钦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向棹棋,“她要学那个做什么?”
“司公子说王爷不在的这几日,王妃日夜在渡光亭等着,都快成望夫石了,不复以往活泼开朗的样子,便想寻个由头让她有事可做,就说了您爱喝银耳莲子羹的事,王妃听了便想亲自学了做给您吃。”棹棋说道。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司南屏简直胡闹!”齐景钦厉声说道。
不管眼下怎么样,他还是要亲自去琳琅园看看梁焕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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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齐景钦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便风尘仆仆的走去琳琅园。
这时月白正端着空的药碗从房里出来。
“啊!王爷,奴婢拜见王爷,王爷…”月白一转身,就看见了往琳琅园走的齐景钦,看他面容严肃的样子,还以为是来兴师问罪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还是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连忙跪下行礼,手中的碗盘放的匆忙发出了哐当的响声。
齐景钦余光瞥了她一眼,径直就要走进去。
“王爷!”月白见他就要进去,可梁焕卿方才喝了药才睡下,昨夜被病痛牙疼折磨了一宿,如今才堪堪能睡下实属不易,“王妃刚喝了药才睡下,您…晚些再来看她吧。”
齐景钦周遭的气场属实让人害怕,就算是一直待在身边的棹棋也是不敢过多言语,更何况月白这个本就胆小的丫头呢。
月白张开双臂挡在寝殿门前,齐景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立马发现不合规矩,连忙跪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尽力压低声音,梁焕卿能睡个好觉不容易,在齐景钦不在府里的小半月里,梁焕卿总是睡到半夜就惊醒,每次每次,每天每天,到如今眼底已蓄积了一层厚厚的乌云,下一秒就要大雨倾盆了。
棹棋也担心月白会因此遭受责罚,于是连忙上前劝说:“王爷,不如先回书房吧。晚膳时王妃估计就醒了,到时候您再来琳琅园看王妃。”
齐景钦抬头看了看这扇精雕的红梨花木门,随后闭着眼睛紧皱了一下眉头,再睁开时,眼皮已经因为疲倦褶皱成了三层,显得深邃又不耐:“也罢。等会儿你与王妃说一声,本王先去忙了。”
说着便拂袖而去,走至一半,快要踏出琳琅园的院子时,他突然顿住脚步,侧着身子对月白说道:“嘱咐王妃好好休息,本王晚些再来看她。”
月白跪在寝殿门前,伏低身子恭送王爷:“是。恭送王爷。”
棹棋跟在齐景钦身后,朝月白使了个宽慰的眼色,便小跑着跟了上去。
月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随后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红木门,叹了一口气。
梁焕卿在王府做着王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将军府都不常回去,只是齐景钦不常在府里,可她也算得上是一位贤良的妻子。
半夜时梁焕卿身子发热不适,早晨月白匆忙去找棹棋请来太医诊脉,在途中棹棋同月白说起王爷和大将军意见有分歧,二人上书互相表明自己的态度,大将军坚守自己的看法,王爷也丝毫不肯退让,二人本该在朝堂相互扶持,哪知道闹得这么僵,倒教旁人看了笑话。
棹棋提前告诉月白是因为王爷就要回府,想让她先一步告梁焕卿知晓,也好不要惹王爷生气,惹得自己一身腥,也难怪当时月白见齐景钦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就害怕的护主。
也是啊,赵佩瑜嫁入东宫之后,多次书信蜀中王在朝中多帮助太子,可梁焕卿却没有这么做,如今梁大将军还因朝事与齐景钦有分歧,闹得众朝臣在背后议论纷纷,齐景钦没得颜面,自然心情不好。
◎
齐景钦沉着脸到了书房,面对那堆积如山的文书,眉头更是紧皱着迟迟不肯舒展。
他泄气一般倚靠在太师椅上,整个人都被案牍遮住,棹棋连忙上前把他面前的案牍一点一点搬下来。
“王爷…你要不然先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吧?”棹棋知道齐景钦今早才抵达上京城,朝服是途中换上的,都没来得及沐浴更衣,休息进食。
一进城,别的大人们都是先行一步回府休息沐浴过后才整装待发进宫述职,齐景钦因为统兵之事与梁风眠意见有所冲突,在下州府巡查的途中也是一封封文书呈于圣前,一进上京自然是火急火燎的先进宫述职。
如今整个天朝的储备兵力除却蜀中王等诸侯王的守城私军之外,几乎都由梁风眠调遣,兵符一分为二,皇上手执一半,梁风眠分得另一半,倘若要调遣全国兵力,要兵符合二为一即可。
如今边界战事频发,为了能及时支援边界城镇,梁风眠亲自下令调遣周边兵力前去支援,并无与皇上商量,这在之前本也没什么,皇上如今早已将军务交由梁风眠处理,可齐景钦如今却想获得兵权,梁风眠自然不肯放权。
于公,倘若兵权由齐景钦和梁风眠同时调用,那么梁风眠作战的方式齐景钦不一定认同,前方战事紧要,容不得上级因调遣兵力下达命令一事有诸多耽误;于私,军兵乃守天下之要害,梁风眠一辈子为天朝带兵打仗,练兵拓疆,上京大小将军都出自他门下,他是没有异心的,可分兵权这不就是意味着降级么?
于公于私梁风眠丝毫不肯让步。
齐秉煜疑心重,可独独信任自己的左右臂膀,文有陆高鸿,武有梁风眠,二人助他同守天下,他才得以安心。
齐景炀和齐景钦私下的争斗,齐秉煜看在眼里,他心中自然有数,也明白齐景钦在婚后要兵权是为了什么。
“本王原以为,成婚后会多一个有力的助手。”齐景钦闭着眼紧皱着眉头,喃喃说道,“谁知道,梁风眠竟然在这种事上与本王争。”
棹棋伏着身子,轻声在说道:“梁大将军脾气本来就犟…再者…王爷,棹棋觉得…”他咽了一下口水。
齐景钦睁开眼睛看向他:“觉得什么?”
“王爷操之过急,意图实在明显,皇上恐怕…”棹棋心一横,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齐景钦轻轻呡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棹棋连忙跪倒在地:“王爷恕罪,棹棋只是说了自己的愚见。”
齐景钦并不是听不了意见的人,他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可眼下都走到这一步了,怕是梁风眠那里是不肯松口的,逼急了还会在父皇面前说自己的坏话,父皇…可要比信任儿子还要信任梁风眠啊。
“请司南屏来见本王。”齐景钦眼神紧紧盯着桌案上堆积成山的案牍,说道。
“是。”棹棋一直看着齐景钦,见他说话便连忙答应,起身就要去请司南屏。
棹棋退出书房后,齐景钦看着眼前的文书案牍,心中烦闷不堪,抓起一本书便朝地上狠狠地摔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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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司公子!”棹棋急急忙忙闯进司南屏住的茗轩榭,刚一进门就开始大喊司南屏的名字,“司公子!司南屏!!!”
在茗轩榭侍候的小厮和丫鬟连忙跑出来,一见是棹棋就知道肯定是王爷找公子有事了:“棹棋公子,司公子在小厨房熬汤呢,你且等一会儿,我们去叫他。”
“王府的厨房不给茗轩榭做汤吗,还要司南屏亲自熬什么汤?”棹棋感到奇怪,虽然每个院子都设有小厨房,可一般王府里的吃喝都是由总厨做的,一般没什么事谁会去用小厨房呢,“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吧。”
“哎!棹棋公子小心一点儿哈,小厨房那儿可能有点危险。”有一个好心的丫鬟提醒道。
“有什么危险的…”棹棋嘟囔着,虽然觉得奇怪,可有要事找司南屏,不得不抓紧脚步赶去。
“你自己去看就是了。”那丫鬟见他不听劝,又说了一句。
棹棋听了后没再搭理,只顾着脚步匆匆的往茗轩榭后院小厨房赶去。
一进后院,就看到小厨房飘出一缕缕浓厚的烟雾,呛得人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司南屏!”棹棋一面挥舞着眼前的烟雾,一面捂着口鼻大喊着司南屏的名字,“你在哪儿啊!快出来!”
司南屏听见了棹棋的呼喊,连忙从小厨房跑出来,只见他用湿毛巾捂住口鼻,满脸都是黑色的碳灰,衣袖卷起,长长的直筒龙绉摆被他卷至胯处绑起来,方便行走站立,月兰色的衣裳被烟熏得黑了好大一块儿,他一手拿着毛巾捂住口鼻,一手端着一本不知是什么的书卷,俨然一副落魄的模样,简直颠覆了平日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翩翩公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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