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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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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梁焕卿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也是头一回这么落魄的被关在屋子里。
江依一直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梁焕卿多次让她别哭了她一直都不听,到这个时候了,依旧发挥着自己话多的毛病。
“王妃…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不应该…呜呜呜…”江依跪在旁边不停的哭着,哭的梁焕卿的头都大了。
“你不用自责。”梁焕卿淡然的说道。
如今已然不是伤心的时候了,梁焕卿什么都不怕,就怕皇上会因为她这番行为怪罪到王府头上,她现在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小姐了,犯了错只能自己承担。
江依看着梁焕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想连累王妃,王妃是何等骄傲的人,如今因为她而成了阶下囚。
饶是连江依都能想明白,陆绘灵骗梁焕卿说江依死了,就是想逼着梁焕卿对自己动手,好到时候在皇上面前颠倒黑白,毕竟梁焕卿冲动时是因为江依死了,眼下江依活的好好的,到时候就怕陆绘灵说梁焕卿故意报复,有失王妃身份。
而眼下陆绘灵正是风头正盛的宠妃,皇上把她看的恐怕比命还要重要,梁焕卿胆敢无故对陆绘灵下手,定然会受到责罚。而二人都不是孩子了,再也不能说是小孩子家家闹脾气,到时候还不知道陆绘灵会怎么和皇上说呢,也不知道梁焕卿会因此受到怎样的责罚。
父亲和夫君双双出征,只留她一人在上京,可偏偏这个时候陆绘灵就要见缝插针的害她,梁焕卿无助的看着窗外落泪。
江依看着梁焕卿哭了很久,她突然站起身来,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选择。
梁焕卿看着她靠着墙慢慢站起来,不免愕然瞪大眼睛,问道:“你要做什么?”
“王妃…”江依哭的眼泪鼻涕混在一块儿,平时的时候江依也总哭,那会儿梁焕卿和月白就会一同笑话她。
“江依…”梁焕卿很少能看到江依有这么坚定的眼神,从前总是觉得江依呆呆傻傻的,明明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还总是会像个小姑娘一样爱哭爱闹,想极了从前的月白…
“王妃…江依对您不起,此生得以遇见您这样的主子,奴婢此生无憾了,来世再给您做牛做马…”江依眼神坚定着,可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也是害怕的,人面对死亡时,也是害怕不已的。
“你要…你要做什么!”梁焕卿歇斯底里的对她喊道,“你不要做傻事!我没有怪你!我也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做傻事!”
梁焕卿腿曲折在地上,手被反绑着,身后靠着桌子一直起不来,每每弄些大动作时,桌子总会移动,还将她娇嫩的背部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儿的。
可此时梁焕卿感觉不到疼痛,她愕然瞪大眼睛,看着站起来的江依,江依因为背部受了鞭刑,站起身后也是稍稍曲着背部,想来一定很疼吧,梁焕卿想着,一定比方才陆绘灵指甲划她的脸疼吧…
江依一边看着梁焕卿,一边往后退着,她哭着摇头:“这一切都因奴婢而起,若奴婢没有独自出去找玉玦,也不会连累王妃…奴婢对不起您…明妃娘娘没有杀奴婢,用奴婢的死诈您,奴婢只有一死来替王妃开脱…王妃,来世…来世江依还做您的奴婢…”
说着,江依就小跑的用力将头往墙上一撞,她去意已决,颅骨撞到墙壁的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梁焕卿哭着大喊道:“不要——”
可为时已晚,江依的身体倒了下来,头部受到撞击后,血倾注而下,她整张脸都是血红色。
梁焕卿一点一点挪着身子来到江依身边:“江依…你不要死…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不要死…”
“王妃…”江依尚且还有一丝气息,她整张脸血泪混合,头部还有一个破裂的伤口,她想着看上去肯定很吓人,便缓缓转过脸去,微弱的说道,“王妃不要看…晚上会做噩梦的…”
梁焕卿哭的没有了声音,她无力的靠在江依的身子上,眼泪还在往下流,可没有一丝呜咽声,梁焕卿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脏全都同江依一起撞向了那堵墙,整个心腔都疼得不行…
“王妃…你是个好人…”江依背对着梁焕卿,她能感受到梁焕卿靠在她的身子上不住的颤抖,眼泪也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她很疼,疼极了,就像小时候摔了一跤,被路边的野草划伤了手,可娘亲不在时那种疼。
“从前我话多…阿娘说如果我是个男孩儿…就可以读书认字…可以…舌战群雄…做一个…咳咳…做一个和陆丞…不…做一个和司先生一样的大文人…”江依的脸靠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她的眼睛看着地面,看着远处的墙角,即使在生命最后一刻,她也还在说话。
“后来…阿爹阿娘带我去道观里看面相…我还一直说个不停…那会儿那个小道士好坏啊…太坏了…他…他说,人这一辈子能说的话是有一定定数的…没说完…人就还能活着…说完了…人就死了…”江依想着儿时和爹娘在一起的记忆,咧着嘴便笑了。
“你别说了…”梁焕卿哭的不能自已,她摇摇头,“你别说了…”
梁焕卿觉得心好痛…像是一万把刀子在剐她的心一样痛。
“王妃…你听奴婢说完吧。”江依继续说道,“那会儿我吓得好几天都没说话…生怕…生怕自己会死掉…我阿娘就笑话我…说我胆小鬼…还抱着我替我骂那个臭道士…我娘说,人这一辈子怎么活不重要,开心才最重要…我喜欢成天叨叨个不停…这样我才能开心…”
到这时,江依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可她还能感觉到脑袋上不停的在流血,她心里想着…人死为什么这么痛苦,不能快一点儿吗?真是难受啊。
“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男孩子…他不能说话…因为…他是个哑巴。”江依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吗,他说不了话一定能活很久吧…可是像我们这种人…活着也太难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是除了王妃之外,我遇到的最好的人了…”
江依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全是温柔,嘴角也带着笑意,像是整个银河的星星,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她披着星光,去了一片辽阔,干净的地方…
江依渐渐的没有了声音,身子也不再起伏,梁焕卿靠在她身上,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可是梁焕卿哭不出声音了,她哭累了,便也放弃了挣扎。
梁焕卿慢慢从江依身上下来,背对背的和江依靠在一起,江依流出来的血淌了一地,她就这么静静的,和江依一同躺在血泊里。
◎
齐望舒一路从明华堂跑到仪春殿,一路上无数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行礼,她们不知道公主在慌张些什么,如此尊贵无双的人啊,怎么也会和她们一样有俗世的烦恼吗?
荣福公公将凤阳阁的人都找来了,在御花园找了一圈不见人影,便在仪春殿外等着。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各宫点着灯火,挂着昏黄的灯笼。
清吟从月色中,远远瞧见了公主的身影,她惊呼:“公主殿下来了。”说罢,便举着灯笼跑了过去。
在外等着的宫人纷纷迎了上来给齐望舒行礼。
齐望舒来不及喘口气,她问荣福:“母妃呢!母妃醒了吗?”
她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慌张,荣福听了也十分惊奇,还没来得及去寝宫看看便赶忙引着公主进去。
齐望舒摸爬滚打的到了寝宫门口,云惜姑姑正在门外候着,见公主慌慌忙忙过来,便迎上去:“公主殿下怎么来了,哎呀,怎么全是汗呐,快来人拿毛巾来给公主擦汗,这天气别着凉了。”
齐望舒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她抓着云惜姑姑的手,慌忙问道:“母妃呢,母妃她醒了吗?我找她救命啊…”
“啊?”云惜姑姑一听公主这么说,被吓了一跳,“娘娘还没醒呢。”
“我要去找她。”齐望舒说着就要往寝宫里闯。
“公主稍等啊,且待奴婢进去看看。”云惜拦腰抱住齐望舒,“公主不要冲动,惹娘娘不高兴又要挨骂了。”
“母妃,母妃!”齐望舒着急的眼泪就快要掉下来了,她一边拍打寝宫的门,一边压着嗓子哭腔喊道,“母妃快醒醒,出事了。”
这种场景,想极了小时候齐景钦和齐景炀打起来,齐望舒哭哭啼啼的去找梅贵妃来解决问题。
“公主…”云惜皱着眉头,“让奴婢进去叫贵妃娘娘起来好吗?您别喊了。”
身后站着无数凤阳阁仪春殿的宫女太监,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容馨昏昏沉沉的睡着,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唤她,可是好像鬼压床了一般怎么也醒不过来。
云惜眼看着齐望舒这么着急,便打开寝宫的门一同进去了。
刚一进门,齐望舒便趴着跪倒在母妃床边:“母妃…救命…”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夏容馨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梦见回到了自己二八年华时,入宫选妃后被赐花离宫,回到了家乡秦淮。
有多久没回去了…梦里的秦淮还是她当年离家时的模样…
河水两岸灯火繁华,船夫撑着小舟摆渡载客,一到晚上,秦淮又是另一副别致的景色。
如今身在的上京城,比秦淮繁华,比秦淮更大,可是夏容馨都还未来得及游历,只记得从城门口进来之后,还在城里的某家客栈住了一天。
到现在还记得,那叫同福客栈。
后来一路到了皇城中,自从从那扇朱红镶钉的大门中走进来后,夏容馨就再也未曾出去过,她的灵魂再也没能走出这个皇城。
如果没能入选为妃,夏容馨会是哪家夫人呢?
依她的才情样貌,所嫁之人定然不会比杨素影的梁风眠差吧?
也定然是一个盖世英雄。
…
“母妃…母妃…母妃你为什么不醒醒啊…”齐望舒哭着叫她,可她怎么也不愿从梦中醒过来。
待到过了一会儿,夏容馨朦胧着睁开眼睛,眼角还带着点点泪珠,她侧过脸看着在自己床边哭成泪人儿的齐望舒。
夏容馨伸出手摸了摸齐望舒的脸,就像小时候一样问道:“你怎么了?”
齐望舒见母妃终于醒了过来,便一把抹去脸上的眼泪,带着哭腔说道:“陆绘灵实在欺人太甚…”
◎
夏容馨听齐望舒说完之后,简直火冒三丈,她没想到,陆绘灵如今竟然敢这么嚣张,完全不把她这个副后放在眼里!
云惜姑姑替梅贵妃娘娘梳妆打扮了一番后,便同齐望舒一起去明华堂找陆绘灵算账去了,临走之前,还特意拿了那枚御赐的银凤印。
两座轿辇同时在明华堂门前落下,明华堂正门打开着,陆绘灵正在正殿内等着她们到来,临前还让胥兰去勤政殿请来皇上,她有把握这次不仅能让梁焕卿有苦说不出,还要让梅贵妃吃瘪。
“陆绘灵!”云惜姑姑扶着梅贵妃踏入明华堂,梅贵妃便厉声喊道。
明华堂守门的太监见梅贵妃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拦都不敢上前拦着,这身后虽仰仗着宠妃陆绘灵,可执掌后宫的毕竟还是梅贵妃。
陆绘灵正倚在贵妃塌上剥着葡萄,一听外面夏容馨叫她,便将葡萄捏烂扔在果盘里,随后拿手帕擦了擦手,笑着坐直了身子。
正殿守门的宫女见到了梅贵妃,听从方才明妃娘娘的吩咐上前拦了一下:“奴婢拜见梅贵妃娘娘,明妃娘娘正在…”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夏容馨厉声呵斥道。
荣福便抬脚将那两名挡在梅贵妃身前的宫女踹倒。
身前再无障碍,夏容馨便直直的走进正殿,看见了陆绘灵后便停住了脚步,夏容馨看着陆绘灵,拿着手绢的那只手紧紧攥着,将手绢捏成了一团,可见她有多生气了。
座上陆绘灵见了夏容馨,便慵懒的起身,对夏容馨笑了笑,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梅贵妃。”
“把焕卿和她的婢女交出来!”夏容馨环顾四周,眼看没有梁焕卿的身影,也不与陆绘灵多客气。
“今儿可真奇怪,一个两个都来臣妾这明华堂要人…”陆绘灵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摸了摸脸,方才被梁焕卿扇的那一巴掌如今还隐隐作痛呢,她一定要让梁焕卿加倍奉还!
“当臣妾这明华堂是什么地方了。”陆绘灵拨弄着指甲,压根都不正眼看夏容馨。
“她们就是在你这儿不见的,本宫不找你,难道找皇上吗?!”夏容馨指着座上陆绘灵厉声问道。
这个陆绘灵如今也太不把她当在眼里了,明明是她执掌后宫,拿着银凤印,如今情形外人看了倒像是陆绘灵执掌后宫大权了,不过按照这种情形看下去,她的权力怕是早晚被陆绘灵架空,她决不能坐以待毙!
“是谁要找朕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雄厚的声音,只轻描淡写的问一句,却蕴含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陆绘灵抬起头来,眼神越过夏容馨和齐望舒,直直的看着门口的齐秉煜,眼神带着些许笑意,她缓缓起身,款款走向他,施施然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嗯。”
夏容馨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身子不经意愣了一下,她好像有很久没见过齐秉煜了,她根本没想过这么晚了齐秉煜会过来。
陆绘灵扶着齐秉煜坐在上座,夏容馨和齐望舒这才回过神行礼:“臣妾(儿臣)参见皇上(父皇),皇上(父皇)万福金安。”
齐秉煜端坐在正座上眼神凝视着她们,陆绘灵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得意洋洋的笑着。
“平身吧。”不知道过了多久,齐秉煜才缓缓开口。
夏容馨起身时踉跄了一下,齐望舒和云惜赶紧扶住她,她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看皇上,又赶紧低头不语。
“这么晚了,你们不在自己宫里待着,跑明华堂来做什么?”齐秉煜皱着眉,方才明华堂的胥兰急忙忙跑来勤政殿,说是明妃娘娘出事了,他着急赶来,却看见梅贵妃和公主在这儿盛气凌人的逼问。
“父皇…母妃是…”齐望舒看不惯父皇对母妃这样的态度,便想出言为母妃说话。
“朕还没说你呢,出宫四五天了,怎么才回来?”齐秉煜皱着眉对齐望舒呵斥道,转而又看向夏容馨,“这便是你教的好女儿?刚回宫便来明华堂滋事?”
“父皇,儿臣与母妃没有故意来明华堂滋事的!分明是陆绘…是明妃娘娘欺人太甚,杀了靖王妃的婢女不说,如今连靖王妃也被她扣押了!”齐望舒气极了,她一股脑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她不明白,为何平时理智的父皇如今变得这么片面。
齐秉煜只听胥兰说陆绘灵出事了要他亲自来一趟,却不曾听闻有过这等事,前些日子杖杀两名宫女也就罢了,他全然当做给她泄气,可为何如今还要杀靖王妃的婢女,靖王妃又哪里招惹她了?
齐秉煜转头看向陆绘灵,神色确实有些啊高兴了。
“公主莫要含血喷人!”陆绘灵委屈的在齐秉煜脚边跪下,哭腔说道:“皇上,臣妾今日下午在御花园散步,却无意中看见了靖王妃的婢女,她一时没有认出臣妾,便无意间冲撞了臣妾,臣妾身为后妃,理应率先垂范整治后宫,宫里若出了这么个不懂事的丫头自然是要好好管教一番的。”
陆绘灵又看了看齐望舒,转而说道:“臣妾看那个婢女主子不在,便想着把她带回明华堂关在了侧殿,到时候等靖王妃找上门来再说,也避免了让那个婢女继续冲撞别的妃嫔惹祸上身。可是公主和靖王妃找上门来时偏偏诬陷臣妾杀了那个婢女,皇上,臣妾可万不敢再做那事儿了。
而后公主去找梅贵妃来说要主持公道,靖王妃便留在了明华堂,臣妾本想着梅贵妃执掌后宫,想来定然秉公执法,便好意招待靖王妃,毕竟入宫之前,我等也是姐妹情深。可靖王妃依旧不依不饶,污蔑臣妾残杀她的婢女,索性臣妾便要带她去侧殿找,可是靖王妃突然扇了臣妾一耳光,还掐着臣妾的脖子…她…要杀了臣妾…明华堂宫人都亲眼所见,若不是他们来得及时,臣妾恐怕要与皇上阴阳两隔了,还请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陆绘灵一边说一边哭着,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悯。
齐秉煜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伸手抬起陆绘灵的脸颊,确实能明显看得到清晰的红掌印,脖子上也有两道通红清晰的扼痕。
齐秉煜怒拍桌案,对夏容馨厉声呵斥道:“这便是你整治的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姗姗来迟!梁焕卿那丫头被风眠惯的刁蛮任性,嫁入王府后,你身为靖王母妃,理应管教!如今却依旧出此行举!朕真不知道你成日执掌后宫,都在忙些什么!”
“皇上…”夏容馨愕然瞪大眼睛看着齐秉煜震怒的样子,不禁跪下说道:“皇上,臣妾…确实失职,可这只是她们孩子家家的小打小闹,想来焕卿定然没有明妃说的那么严重。”
齐望舒也一脸震惊的看着陆绘灵,她脸上脖子上的淤痕清晰可见,倘若真的像陆绘灵所说是梁焕卿所为,那齐望舒实在不能理解梁焕卿为何这么做了。
“皇上,臣妾与靖王妃都不是孩子了,怎么可能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梅贵妃若是想为靖王妃开脱,也麻烦找好一点的籍口吧。”陆绘灵跪在一旁,梨花带雨的说道。
“父皇,焕卿绝对不是那么冲动的人,这定然是明妃娘娘说了什么才惹得焕卿与她动手,焕卿的父亲和夫君皆为国效忠,也请父皇善待焕卿,明察此事,莫要伤了忠臣良将之心啊!”齐望舒眼看着陆绘灵咄咄逼人,也上前一步跪下对皇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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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若按照公主这般说辞,那臣妾的父亲陆丞相也是为国为民对皇上忠心耿耿的臣子,只不过没有上阵杀敌,可于国于民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公主怎么能因为家中官位大小所为何职,而要让靖王妃做出这种事不受责罚呢?”陆绘灵牙尖嘴利的说道。
“明妃娘娘,你明知道本公主断然没有这种意思,我只是在劝父皇要明察此事,事情缘由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吧。”齐望舒看着陆绘灵凝重的说道。
“明华堂在场的宫人皆可为证。”陆绘灵瞪大眼睛说道,“公主莫不是在污蔑臣妾信口雌黄?!”
“明妃一口一个污蔑,可事情究竟如何父皇和母妃都不清楚,明华堂全是明妃娘娘的宫人,明妃御下有术,若是要他们说些什么,这自然易如反掌!”齐望舒也丝毫不输气势。
“皇上,从前还没入宫之前公主便与臣妾有了嫌隙,如今更是瞧臣妾百般不顺眼,还请皇上替臣妾做主呀!”陆绘灵眼看挣不过齐望舒,便转而看向齐秉煜,她相信,齐秉煜这么宠爱她,自然是会偏向她一些的。
“父皇,儿臣确实私自出宫在靖王府住了许久,儿臣明显能感觉到王妃性子有所转变,定然不会如此冲动,想必明妃许是和她说了什么,才会惹得焕卿铸下大错。”齐望舒也转而看向父皇,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焕卿自从嫁入王府,对手下婢女都是如亲姐妹一般,也是谨遵了父皇善待仆佣的旨意,婢女江依自焕卿入王府,一直在身边伺候,是个人都会产生感情,可明妃却不分青红皂白将婢女江依杀害,如何能让人冷静下来。
焕卿生性纯良,是梁大将军的女儿,梁大将军是天朝良将,父皇对焕卿不熟悉,也该清楚梁大将军的为人,焕卿她虽然性子顽劣,可从没害过一条人命,不似明妃娘娘…蛇蝎心肠,简直枉生为人!”
齐望舒看着陆绘灵,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公主只单方面说臣妾杀了靖王妃的婢女江依,可有亲眼看见了?”这一番话正中陆绘灵的下怀,毕竟她没有下旨杀了江依,只是让江依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可梁焕卿对她贸然动手是事实。
齐秉煜一直在一旁看着她们俩争得面红耳赤,眉头紧锁,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问齐望舒:“你可有亲眼看见婢女江依的尸体?”
“我…”齐望舒哑然,“儿臣没有。”
跪在一旁的夏容馨担心齐秉煜会斥责齐望舒,便出言说道:“皇上,虽然望舒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她不是说谎的孩子,定然是明妃这么说过,她才会这么笃定的。”
“梅贵妃可曾亲耳听见臣妾说杖杀江依了吗?”陆绘灵字字犀利,转而看向齐秉煜,“皇上,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如今梅贵妃并没有亲耳听闻,望舒公主没有亲眼看见,靖王妃更是只听闻只言片语没有亲眼求证,便对臣妾泼脏水下黑手,倘若再有这种事发生,明华堂且容不下臣妾,臣妾还如何在这宫里继续待下去?”
“父皇!既然明妃娘娘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她只单方面说身上的淤青是靖王妃所为,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亲眼看见,就连当事人靖王妃此时也不见踪影。若只听信明妃娘娘一面之词,怕是难以服众!”齐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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