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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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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既然明妃娘娘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她只单方面说身上的淤青是靖王妃所为,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亲眼看见,就连当事人靖王妃此时也不见踪影。若只听信明妃娘娘一面之词,怕是难以服众!”齐望舒毫不避讳的在齐秉煜面前斥责陆绘灵。
就连跪在一旁的夏容馨心里也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靖王妃何在?”齐秉煜沉声问道。
何公公四处找了一圈,对皇上俯身说道:“皇上,没有见着靖王妃的身影。”
齐秉煜,夏容馨,齐望舒三人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陆绘灵,似乎在询问梁焕卿的下落。
“皇上…靖王妃突然暴怒攻击臣妾,宫人们没法子,又劝说不了她,只好把她和江依一同关在侧殿,天地良心,臣妾断然是没有杀害江依的。”陆绘灵将手放在皇上的膝盖上,仰着头苦苦哀求,“皇上,臣妾一人进宫孤苦伶仃的,怎料梅贵妃她们这么对待臣妾,还望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
“明妃你好大的胆子!梁焕卿是靖王嫡妃,又是为国为民尽忠立业的梁大将军唯一的女儿!他们尚且在疆域守卫国土!因粮草不足还饥肠辘辘的,你居然将靖王妃关押在侧殿,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教天下人笑话吗!”齐望舒一听陆绘灵将梁焕卿关在侧殿便火冒三丈,指着陆绘灵就是一通臭骂。
“那也是靖王妃攻击臣妾在先!”陆绘灵真的无法忍受齐望舒这么冲动的性子,饶是在皇上面前要装作温柔贤淑的她也忍不住要和齐望舒吵起来,“公主不要这么不讲道理,倘若不是靖王妃先攻击臣妾,臣妾何故会关押靖王妃呢?”
“行了!”齐秉煜不想再听她们两人争吵,“既然你说靖王妃在侧殿,那么便叫她过来一同审问,还有,倘若那婢女还活着,便把那个婢女也一同带上来,朕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胥兰,你且带几个人去将靖王妃及其婢女江依一同带上来吧。”陆绘灵不惧怕任何审问,因为她自信自己没有杀江依,梁焕卿也确实对她动了手,就算只有明华堂宫人看见了,那么在梁焕卿面前这也是不争的既定事实。
“何昇一同去。”齐秉煜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何公公跟了上去。
“父皇,儿臣也要去。”齐望舒跪得挺直,眼神看着皇上,坚定如炬。
胥兰和何公公都停住了脚步,等待皇上安排。
“你要去做什么,不就在侧殿吗?”齐秉煜看着齐望舒,有些烦闷的问道。
夏容馨也不动声色的拉了拉齐望舒的衣袖,暗示她不要再闹了。
可齐望舒不管这些,她一向任性好动,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了才肯罢休:“靖王妃在后宫孤立无援,父亲及夫君皆远征在外…”她看向陆绘灵,“可偏偏有人将她关押在侧殿,她出身高贵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儿臣要去安抚一番才是。”
齐望舒一口一个梁焕卿的父亲和夫君远征在外,是想提醒皇上莫要伤忠君之臣的心,毕竟她也不敢保证,梁焕卿是否真的对陆绘灵动了手。
看陆绘灵的样子和微微散下的发髻,哭红了的双眼略显可怜,倘若真的是梁焕卿做的,那么就怕皇上宠爱陆绘灵,着急维护她心切,当真惩罚了梁焕卿。
“皇上…”夏容馨觉得言之有理,便也看着皇上,似乎要苦苦哀求。
齐秉煜摆摆手:“行了行了,去吧。”
齐望舒听了,来不及谢恩便赶忙跟着胥兰和何公公跑去了侧殿。
侧殿门外缠着一把锁,门外无人看守,胥兰提着灯笼引着她们走过去,屋内安静的像是无人之境。
齐望舒走在最前面,看着平静的侧殿门,内心却有一丝慌张,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里面出事了。
“你们把她们关在里面后,就再也没来看过了?”齐望舒问道。
“回…回公主的话,也才关了不到一个时辰,又不是犯人什么的,哪里还需要有人看管呢。”胥兰小心翼翼的说着,不知道望舒公主问这话的意思,但总害怕她会无缘无故生气。
侧殿离的很近,没走多久便到了门口,齐望舒赶忙要推门进去,却被一把锁拷拦了去路。
“快打开!”齐望舒对胥兰没好气的吩咐道。
“哎哎。”胥兰连忙掏出钥匙来上前开锁,“公主,请。”
齐望舒推开侧殿的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浓厚的血腥味儿,齐望舒掩鼻皱眉,顿时不敢再上前。
她回过头来看着胥兰,似乎想要质问她里面为什么这么重的血腥味儿,胥兰和何公公也自然闻到了,可都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公主…奴婢也不知道啊。”胥兰害怕齐望舒看着她的眼神,便打着灯笼要进去查看。
明华堂从未住过人,自从建立起,陆绘灵是这儿的第一位活主子,侧殿也几乎没有用过。
胥兰捂着鼻子进去点燃了蜡烛,侧殿瞬间亮堂起来,她环顾四周要去找靖王妃和婢女江依的身影,突然,她看见墙角下摊在血泊中的两个人,愕然的瞪大眼睛:“啊——”
这时齐望舒和何公公一同走进来查看,眼前的一幕让众人惊呆了。
“传太医!传太医!!”愣了一会儿后,齐望舒大喊道。
胥兰腿早已经瘫软下来,何公公回过神也赶忙跑出去找太医来,这毕竟是靖王妃,出了事情谁也担待不起。
齐望舒赶忙跑到梁焕卿身边,此时的梁焕卿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划痕,身上沾染着江依的血,一身素雅的华服瞬间变得暗红,她和江依一同躺在血泊中,血向四周蔓延开来,将侧殿地毯染红浸湿。
“焕卿,焕卿…”齐望舒抱着梁焕卿的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有些微弱,但目前还有生命气息。
………………………………
第一百五十章
而再看江依,满脸是血,早已经失去了呼吸。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们扶起来啊!”齐望舒胸中一股无名之火燃起冒出,冲着身后瘫软在地上的胥兰等人喊道。
“是…是…”胥兰强撑着身子上前和望舒公主一起把梁焕卿扶出侧殿,而江依早已经失去了呼吸,几个宫女颤抖着身子把她抬了出来。
“焕卿,焕卿你醒醒啊!”齐望舒抱着梁焕卿浑身是血的身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害怕极了,她担心梁焕卿就这么死去,这个除了母妃和皇兄之外和她最亲近又极为相似的人。
齐望舒将头埋在梁焕卿的颈脖处,感受她浅浅的心跳和呼吸,觉得有一丝安心,至少还活着…
齐望舒眼泪不停的流着,身上也沾满了血迹,齐望舒用衣袖擦拭梁焕卿脸上沾染的鲜血,就连她发髻上的点翠,也全被鲜血染红。
齐望舒一直帮她擦着,可怎么也擦不掉,她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起来,如果不是她非要拉着梁焕卿进宫来,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胥兰跪在一旁,看着昏迷不醒的靖王妃和已经死去了的江依,她不明白在那一个时辰里,侧殿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关靖王妃进去的时候,江依还是活着的,怎么顷刻间便死了呢?想来明妃娘娘这次便是百口莫辩了。
自齐望舒等人去了侧殿后,明华堂正殿就一片宁静,齐秉煜闭着眼睛皱眉头坐在上座,一旁跪着夏容馨和陆绘灵。
夏容馨看着陆绘灵,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而陆绘灵毫不在意,她能感觉到夏容馨针芒在背的眼神,可是她只低着头盘算等会儿要如何与梁焕卿对峙才能赢这一局。
其实今日之事毫无意义,陆绘灵就是想让梁焕卿吃点苦头,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倘若还能拉得梅贵妃下水,那真是一箭双雕之举了。
陆绘灵低头笑了笑,只想着等会儿齐望舒那个臭丫头能不要再捣乱,赶紧带梁焕卿过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到梁焕卿落魄的样子了。
没过一会儿,想来齐望舒等人已经到了侧殿,他们静静的等着,可突然传来的一阵尖叫声划破了正殿的宁静。
齐秉煜睁开眼睛,皱着眉头警惕的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去:“怎么回事?”
夏容馨担心是齐望舒出了什么事,赶忙跟着跑了出去。
陆绘灵自然也心下一惊,总担心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到明华堂庭院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知从哪儿来的两个“血人”,浑身沾满了鲜血,齐望舒跪在地上抱着其中一个痛哭流涕,而方才跟着一同去侧殿的宫女们全都跪在一旁。
夏容馨惊叫一声,她赶忙跑去齐望舒身边:“望舒,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齐望舒抬起头来看着母妃,泪眼婆娑,让人心疼不已,她看了看身后也同样愕然的父皇,哭着说道:“父皇…求您救救焕卿吧。”
“都愣着做什么!传太医!”齐秉煜皱着眉头凝视着这一切,厉声呵斥着身后呆愣的太监。
太监回过神来,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找太医。
陆绘灵愕然的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明明把她们关进去的时候,人都是完好无损的,如今为何江依死去,梁焕卿昏迷不醒呢,这下可如何是好?
陆绘灵在齐秉煜身后紧张的不知怎么办,她想解释,可无端解释起来又像是急于撇清关系,如今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局面如何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皇上!求您给焕卿一个交代!明妃口口声声说没杀江依,口口声声说是焕卿袭击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与明妃所说的一句不符,皇上!还望您给焕卿一个清白呀,莫要让无辜之人枉死!”夏容馨转身便朝着齐秉煜行跪拜礼,字字铿锵有力的指控陆绘灵,“江依枉死,焕卿昏迷,这一切都和明妃有莫大关系!”
“皇上冤枉啊!臣妾冤枉!”陆绘灵一听,也赶紧跪下,拽着齐秉煜的衣角苦苦哀求,“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杀靖王妃的婢女,靖王妃在被关进侧殿时还是好好的,如今为何昏迷不醒臣妾也不知道!臣妾既然说了江依没死,那臣妾何故又要去杀害江依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嘛!皇上英明,还请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
“方才全然听你一人的一面之词,你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今又要撇清关系,当我们是傻瓜吗?!”夏容馨对着陆绘灵斥责道,“江依在你宫里丧命,焕卿也如你所说在进入侧殿后便昏迷不醒!这一切都是在明妃你的明华堂里发生的事情,如何证明与你毫无关系!”
“梅贵妃娘娘,臣妾知道自臣妾封妃以来,您便对臣妾百般不满,可是臣妾真的没有杀江依,只是命人鞭打了她,全然不至于死亡!至于靖王妃,臣妾更是动都没动她一根汗毛,倒是臣妾被她又是扇巴掌又是掐脖子的!如今为何昏迷不醒,这与臣妾毫无干系!”陆绘灵指着自己脖子上的扼痕说道。
“你既然说你没有杀害江依,何故之前口口声声与我们说江依已死?!”齐望舒哭红了眼睛,瞪着陆绘灵厉声说道,“现在看到了江依的尸首,便将罪名撇清!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到底玩够了没有!你究竟要做什么?!”
“臣妾不知道公主您在说些什么?臣妾做了什么?至始至终都是你们要来明华堂闹事的!臣妾可曾有过任何不敬的行为?!”陆绘灵理直气壮的对齐望舒说道。
“若不是你要带走江依,就是死本公主也不会踏入你这明华堂一步!”齐望舒厉声说道,“究竟还是明妃有意针对靖王妃,才会刻意带走江依!”
“我…”陆绘灵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太担心齐望舒在皇上面前说出她的秘密了,“既然公主有意冤枉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我冤枉你?陆绘灵你简直是不知廉耻!”齐望舒气极了,她已经被气的不顾尊卑有序,指着陆绘灵就破口大骂,“你不过仗着几分像明贤皇后,便以为自己就真的是明贤皇后了吗!如此嚣张有恃无恐!”
“臣妾带江依回宫,不过是担心她再冲撞了别的主子!她是靖王妃的丫鬟,臣妾与靖王妃交好,怎可能有意害她?!”陆绘灵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般诡辩论。
“哼!和靖王妃交好!陆绘灵你可真是恬不知耻!你忘了那日在祁山行宫的事吗!”齐望舒冷冷的说道,“只要焕卿遇上了你,就定然没有好事,就这样你也好意思说与她交好?!且是当我与母妃是瞎子吗?”
陆绘灵从前就害怕与齐望舒发生争执,这个公主别的不行,就一张嘴得理不饶人,陆绘灵不敢再与她继续纠缠下去,如今陆绘灵身为帝妃,倘若齐望舒说出她本心悦靖王一事,皇上定然饶不了她。
“贵妃娘娘,臣妾知道您对臣妾百般不顺眼,可您向来是讲理之人,怎可容忍公主殿下如此污蔑臣妾?!”陆绘灵孤立无援,只好病急乱投医。
“够了!”齐秉煜厉声呵斥道,“胥兰,你身为明妃身边的人,自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曾是先后身边的人,朕信你,你来说!”
胥兰本跪在一旁默不作声,突然听到皇上叫她,便连忙跪着上前。
见皇上要让她说事情缘由,她转而看了看明妃娘娘。
齐望舒瞧见了,自然不肯放过:“父皇,胥兰是明妃身边的人,她说的话怎可以信?!说不定江依之死和靖王妃昏迷,都是明妃授意胥兰做的,她们乃一丘之貉,怎可信!”
“胥兰!你不用管本宫,本宫知道这件事我定然是有错的,可不是我做的我一样都不会认的!你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让公主好好听听!”陆绘灵看着齐望舒便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丫头总是坏她好事!
“哼!”齐望舒冷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想听陆绘灵和胥兰说话。
胥兰听明妃娘娘这么说了,便上前对皇上说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今日跟着明妃娘娘去御花园散步,而后江依不小心冲撞了娘娘,娘娘询问她是哪个宫的宫女,得知她是靖王妃的婢女后,便带回了宫。
本着要严加管教的想法鞭策了几下就把她关在了侧殿,关进去时还没有事儿呢,娘娘无非只是想替靖王妃好好管教管教江依,也免得她这样再要冲撞了其他娘娘可就不好了。
后来靖王妃和公主找上门来,要带江依回去,娘娘也是一番好意,可…可公主和王妃非要咄咄逼人…娘娘便多说了几句,诓骗她们江依死了,公主这才去找梅贵妃娘娘来。”
胥兰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皇上,便没有继续再说了。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然后呢!继续说呀!”齐望舒毫不客气的斥责道,“后来焕卿为何昏迷不醒,江依又何故离奇死亡,这些便不说了是吗?胥兰到底还是明妃的婢女,句句属实可都就轻避重!”
别说,陆绘灵虽然跟胥兰说能如实说出,可胥兰毕竟还是明华堂的宫女,今后也是要在陆绘灵身边伺候的,就算陆绘灵让她如是说出,可胥兰不是蠢人,她自然知道要就轻避重的说出来,好让陆绘灵不惹上麻烦。
“望舒公主,臣妾知您对臣妾之前就心有不满,更是因为方才的事心生嫌隙,可如今是皇上在问胥兰话,您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插嘴了!”陆绘灵忍不住回头呵斥了一句齐望舒,她如今不仅仅恨透了梁焕卿,更是将齐望舒视为了眼中钉。
可齐望舒何尝不是将她视为揉进眼里的沙子呢?自从陆绘灵进宫封妃起,齐望舒就对陆绘灵的意图有所怀疑,先是怀疑她被陆丞相授意刻意靠近父皇,而后又怀疑她为报梁焕卿夺夫之仇,只有嫁入皇宫,才能有机会并且有身份地位可以对身为王妃的梁焕卿动手。
如今看来,这两种可能皆是存在的,齐望舒更不可能坐以待毙看着陆绘灵达成愿望。
“明妃娘娘在慌什么?既然胥兰所说之事属实,为何本公主不能提出质疑?在此之前,本公主也是当事人之一!既有权利可以提出自己的质疑!”齐望舒牙尖嘴利,稍刻便回嘴道。
“那不知公主对胥兰方才所言有何质疑之处呢?”陆绘灵压制住心底的脾气,她知道齐望舒伶牙俐齿,自己虽身为文臣之女,也比不过这个嚣张跋扈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索性沉下脾气与她好好说。
“并无!”齐望舒揪不出胥兰所言有何不妥之处,“只是在本公主与靖王妃来明华堂找你之时,为何将我们拒之门外,让我们苦等?到头来说我们咄咄逼人?”
齐望舒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若不是担心陆绘灵当真对江依做些什么,她定然二话不说就要闯进来。
“公主!”陆绘灵咬牙切齿的说道,“臣妾方才在用膳,不便见客!”
“哼!”齐望舒又闹起了性子,别过脸去不看她们,嘴上却说道,“那然后呢,待本公主走后,你们对靖王妃做了什么?为何她如今昏迷不醒?”
“说!”齐秉煜皱着眉看着这一切,方才沉声说道。
胥兰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颤抖,她俯下身子,瞥了一眼陆绘灵,才低头说道:“回皇上的话,公主去找梅贵妃娘娘之后。明妃娘娘便和靖王妃一同在正殿等着,正交谈说话,可无意中发生了一些口角,然后靖王妃就发怒扇了明妃娘娘一巴掌,明妃娘娘继续再说了几句,想来是惹恼了靖王妃,靖王妃便上前扼住明妃娘娘的脖子,将其摁倒在地…”
“你们为何不上前阻拦!”齐秉煜一听陆绘灵受伤的经过,忍不住皱眉出言呵斥,眼下梁焕卿也昏迷不醒,同样也是受害者,他不知道该将这股怒气往哪里发泄才是,只好对着胥兰厉声呵斥道,“朕要你们这些奴才是在一旁看主子闹笑话的吗?!”
陆绘灵也顺势捂住脸,跪坐在一旁嘤嘤哭泣。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胥兰不要命的磕着头,心里害怕极了,虽说皇上年纪大了之后变得仁慈许多,可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胥兰一条小命就如蝼蚁般轻贱,“奴婢拦不住啊,靖王妃出身武将之家,身手要比奴婢们好许多,再者靖王妃身份尊贵,我等低贱奴才,哪里敢对王妃动手,都生怕救不了明妃娘娘还反倒伤了王妃。”
“你们那么多人在明华堂伺候?会让一介弱女子上前动手,你们还不拦着??”齐望舒找到了一丝漏洞。
且不说梁焕卿有没有动手了,就算动了手,她们明华堂那么多宫女,在梁焕卿扇巴掌的时候,一人架住一只手便将其制服了,哪里还会让梁焕卿再扼住陆绘灵的脖子呢。
“奴婢…”胥兰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了。
“皇上,是臣妾。”陆绘灵突然出言说道。
齐秉煜愕然瞪大眼睛看着陆绘灵,她本是受害者,与她有何干系?
“皇上,自望舒公主和靖王妃入明华堂以来,臣妾身边就只留有胥兰一名宫女伺候。”陆绘灵说道,“臣妾想着,在入宫之前便与望舒公主和靖王妃相熟,自然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正好借着江依犯事,王妃和公主得以来明华堂与臣妾相聚,便支开了其他宫女太监,想好好叙一叙。”
齐望舒看着陆绘灵,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神更是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方才还说用膳时不便见客!这会儿倒说与我们交好。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望舒!够了!”一旁的夏容馨出言喝止,“且听胥兰把话说完,当务之急是先医治焕卿,然后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太医还没来,你也不要再捣乱了,且让皇上把话听完,再自行判断。”
在遇到事情时,夏容馨自然的一副后宫之主的样子,她在一旁听了许久,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无非就是陆绘灵和梁焕卿二人起了冲突,她倒要看看陆绘灵还能有什么本事。
“继续说。”齐秉煜沉声说道。
胥兰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再俯身低下说道:“而后奴婢叫来人将靖王妃拉开,便关进了江依所在的侧殿。皇上,那时江依姑娘并没有死,只是受了鞭刑躺在地上,靖王妃也是清醒着的,奴婢也不知道,为何过了一个时辰,江依死了,王妃也在昏迷。而后娘娘便让奴婢去请皇上来明华堂,接下来的事,奴婢便不知道了。”
齐秉煜看向陆绘灵,眼神中带着些许怀疑和陌生,全然不似之前的深情和爱意。
这让陆绘灵自脊梁骨生出一丝寒冰,她抬头看着齐秉煜,说道:“皇上,自胥兰走后,臣妾一直待在正殿等您过来,身边虽没有人伺候,可门外守着两名宫女,她们可以作证,自梅贵妃来时,她们都在门口守着,臣妾一步都没走出去!”
陆绘灵担心齐秉煜怀疑是她进入侧殿杀害了江依,还让梁焕卿昏迷,便赶忙撇清关系,这件事她的确没有做过,她比谁都害怕江依和梁焕卿死在明华堂,怎么可能会刻意去杀害她们呢。
夏容馨和齐望舒双双看向陆绘灵,眼神中全是冷漠和质疑,虽然陆绘灵这么说,可并不会让人觉得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此事发生在明华堂,她身为明华堂正宫,若没有她的授意,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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