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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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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叮嘱一番后,齐秉煜转身就走去了仪春殿,陆绘灵看着齐秉煜在大雪纷飞之中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将手中新抽芽的梅花捏了个粉碎。
胥兰在身后小心安慰道:“娘娘,这外头天寒地冻的,不如我们先回宫去吧?”
陆绘灵心情不好,瞥了一眼胥兰后便直接转身回明华堂去了,天寒地冻的,路上结了冰又很滑,胥兰看着陆绘灵大大咧咧的往前走着,整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赶忙跟了上去。
◎
一到冬天,御花园的花都不开了,只有倚梅园那一角仍然会有宫妃前去散步,可这会儿天寒地冻了,嫔妃们都躲在屋子里取暖,谁还会出来遭这个罪呢。
往日熙攘热闹的御花园也到了如此冷清的地步,一路零星只能看见几个打扫的宫女太监,以往这个时候,年关将至,仪春殿还不知得有多少宫妃前来巴结梅妃,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好在宫宴上能让梅妃替自己多美言几句。
齐秉煜和何公公一行到了仪春殿门口,夏容馨已经许久没有出门,见着也没人来仪春殿,便连大门也紧紧关着,天寒地冻的,便只留了云惜和荣福在一旁伺候着,其余人做好自己的事便也不用在檐下守着,早被夏容馨安排着下去休息了。
夏容馨对待下人一直以来都很不错,也是因为这样,当初才救了何公公一命,后来何公公报答她,也算得上是她的福报了。
何公公上前叩门,不知过了多久,荣福才听见敲门声,正疑惑着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的时候,打开门一看,才看见了这久违的身影,吓得他连忙跪下:“皇上…皇上恕罪,奴才有失远迎。”
齐秉煜看了看仪春殿的院子,下过一场大雪之后,路上也只有荣福方才走来的脚印,檐下也不见有人伺候,这么厚的积雪也没人来打扫,他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仪春殿的下人都死了是吗?”
荣福自然是知道皇上此言所为何意,但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便跪在地上一直磕头:“皇上恕罪!”
夏容馨在屋子里听见了一些声音,便让云惜问道:“荣福,是谁来了?”
荣福往身后的寝殿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皇上,赶忙诚惶诚恐的低下头不敢吱声。
“皇上,这外头冷,咱们先进去吧?”何公公看着一言不发的皇上,想着气氛不对,便连忙出声说道。
齐秉煜闷闷的应了一声,何公公赶忙对跪着的荣福说道:“荣福公公,赶紧去向梅贵妃禀报一声,就说皇上来看她了。”
荣福连忙应着,对皇上告礼后就连滚带爬的跑去了寝殿。
“哎,你这是做什么,把外头的风雪都带进来了,让娘娘着凉了可有你好受的!”云惜见他这浑身是雪的跑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埋怨道。
“娘娘,皇上来了!”荣福不理会云惜的埋怨,还来不及对梅贵妃行礼,便急忙说道。
“什么?!”夏容馨吃了一惊,连忙从贵妃塌上坐起来,放在腿上的暖炉也咕噜咕噜掉到了地上,“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正说着,齐秉煜和何公公就走了进来,此时依旧能看到齐秉煜肩膀上的风雪。
夏容馨闻声,愕然的瞪大眼睛看着齐秉煜,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云惜赶忙捡起地上的暖炉,扶着梅贵妃跪下行礼。
夏容馨这才回过神来,跪下行礼说道:“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齐秉煜上前扶起夏容馨,拉住她的两只手:“手怎么这么凉?”
“臣妾不觉得冷。”夏容馨一直待在仪春殿,也不见客不外出的,断然没有想到齐秉煜还会来看她,便一直身穿着白色亵衣,寝殿里日夜不分的点着炭火取暖,手中也一直抱着暖炉,倒不觉得有多冷。
方才一见着齐秉煜,夏容馨顿时慌了,她如今面圣衣衫不整的,发髻也未梳起,觉得无颜面对皇上,眼神一直躲闪。
“你与朕多年夫妻了,你不必如此。”齐秉煜看出了她内心的窘迫。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听皇上这么说着,夏容馨才慢慢抬起头来。
“这样一看,倒比以往素净。”齐秉煜细细端详夏容馨的脸,饶是保养的再好,可眼角难免还是有一些岁月留下的痕迹。
夏容馨自知年老色衰,人老珠黄,平日里便用珠宝装点自己,脸上抹上厚厚的脂粉遮盖眼角的皱纹,看起来奢华娇贵,美艳动人,但却失了这般年纪该有的韵味。
“皇上这是在笑话臣妾吗?”夏容馨低下头摸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生老病…乃人之常情,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容馨无需看的这么重要。”齐秉煜牵着夏容馨的手坐在贵妃塌上,像从前一样帮她暖手。
夏容馨有一些受宠若惊,几次三番要把手抽回去,可都被齐秉煜牢牢的按住了。
夏容馨到如今还有一些懵圈,她不知道皇上为何今日突然来仪春殿看她,明明快把她忘在这个冬天了。
“你宫里怎么这么冷清?外头下这么大的雪都不清扫,这些下人都干嘛去了?可是看你病了生了欺主之心?”齐秉煜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不满的问道。
云惜和荣福听了,连忙跪下低头不言语。
夏容馨拉住齐秉煜的手,解释道:“是臣妾让他们去休息的。”
齐秉煜疑惑的看着夏容馨,不理解她的做法,这天寒地冻,又卧病在床,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怎么就让下人们去休息了呢?每月发俸禄给他们,是为了让他们休息的吗?
齐秉煜内心不断猜测自责,他原来身为东宫太子的时候,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见惯了宫里的奴才见风使舵的样子,想来是因为自己许久未曾来过仪春殿,对梅贵妃冷淡了,这些个奴才知道了之后便懈怠她。
“皇上息怒,臣妾的仪春殿,近来都没有什么人过来,臣妾自己又卧病在床…身边有云惜荣福伺候就够了,这么多人在眼前晃着也是心烦,不如就放他们的假去。奴才也是人,这天寒地冻的还站在外面,臣妾看着也于心不忍。”夏容馨轻声解释道。
何公公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的点头赞许,梅贵妃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对下人极其仁慈,考虑事情也十分周到。
齐秉煜看着夏容馨,觉得她变了,可又觉得她没变。
她的容颜比年轻时逊色,可内心却如以往一样纯善。
夏容馨被齐秉煜这么看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挽了一下鬓角,似若无意问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仪春殿呀?奏折可看完了?”
平日里去勤政殿想去看齐秉煜的时候,总是被婉拒说在处理公务,近来这一个月里,陆绘灵又时常在勤政殿陪同办公,夏容馨再也无力与她相争,索性便不去了,渐渐的有一些事她慢慢放掉手中的权利,所有人都知道梅贵妃不再受宠,转而去讨好明妃娘娘。
只见明华堂门庭若市,不见仪春殿门可罗雀。
这一个月来,齐秉煜也再也没听何公公说起过夏容馨的事,他也没想起过她,这一切仿佛都理所应当,顺理成章。
“今日大雪,梅花竞相开放,容馨可还记得从前?”齐秉煜握着夏容馨的手,淡然说道。
夏容馨愕然瞪大眼睛,抬起头来看着齐秉煜,她每每见仪春殿外的那棵梅树开放时,总能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大雪,她怎么可能忘记,只是没想到如今齐秉煜身侧有佳人相伴,还能记得当初二人相遇的场景。
“当然,当然记得。”夏容馨后知后觉的笑着说道,“那会儿皇上刚登基不久,那也是臣妾在宫里过的第一个除夕年。”
“往年除夕家宴时,咱们的孩子都在呢,如今钦儿远征在外,今年除夕家宴…”齐秉煜就着话顺下去说道。
“不是还有焕卿吗,她如今也是我们的孩子了。”夏容馨笑道。
齐秉煜知道她担心齐景钦,只是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今年除夕家宴,要弄点特别的,把那些出征将军的家属也全都接进宫里来吧,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也是第一次大军出征碰上了年关的。”齐秉煜用商量的口吻和夏容馨说道。
夏容馨静静的听着。
“既然是将军家眷,也是要弄一些特别的有意思的节目才行,不然一到年关,特别是这种时节,她们总会十分想念远在边境征战的人,年也不好过了。”齐秉煜一边拍着夏容馨的手背,一边轻声说道。
“不若从大年三十那天就让她们入宫里来,除夕家宴结束后再回府去,不过这样就要麻烦梅贵妃你多上心了,这么多家眷夫人,也是要妥善安置的。”齐秉煜一边想一边慢慢说道。
“到了年关这种时候,朕就十分担心那些难民啊!不若梅贵妃过几日安排人去宫外施粥,以皇室之名恩德布施,也好全皇室颜面。到时候外国使者前来贺礼时,也需要诸多留心安排,这一切,交由你朕才能放心。”齐秉煜没有在意夏容馨有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儿说着,仿佛在担心二人之间许久没见会有些生疏。
“皇上。”夏容馨听了许久,忍不住说道,“臣妾在仪春殿躺了大半个月了…年关除夕家宴之事,尽交由明妃去办了。”
云惜和荣福对视一眼,自是百味杂陈,这些本都该有梅贵妃娘娘操心的,眼下却也不知谁属意让明妃去办了,不过她们身为下人的,看着主子能好好歇一会儿,那倒也还好。
齐秉煜顿时哑然,他慢慢看向何公公:“何昇,确有此事?”
何公公颤颤巍巍的上前,伏着身子拱手说道:“皇上,今年的除夕家宴…是由明妃娘娘操办的。但…但是内务府也一直配合着明妃娘娘,想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梅贵妃,像是亏欠了许多,“想来也不会比往年差太多。”
“简直胡闹!”齐秉煜拍案震怒,“明妃才入宫不久,年纪尚轻,宫妃礼仪都还未学会,又那么贪玩的性子!怎能堪此大任!你们也都任由着她胡来!难道不知道今年除夕家宴的特殊吗!大凉侵犯边境,占领巣州,其他小国都在看天朝笑话!虽说届时万国来朝!可他们来做什么的你们不知道吗!何昇!你糊涂啊!”
都道当今圣上宠爱明妃娘娘,可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其实清楚的跟明镜儿似的,陆绘灵说的一些话他听得进去,但陆绘灵是何等性子脾气,其所作所为他也一清二楚,断不会容她胡来,可没想到的是,宫里的这些下人们竟然万般纵容她的脾气。
齐秉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是气下人们把这么重要,关系天朝荣光的事情交给一个黄毛丫头操办,还是在气他们竟然无故架空了梅贵妃本应该有的权利呢?
何公公连忙跪倒在地,悲戚的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切莫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皇上!”
他这么一说,齐秉煜倒觉得心中郁闷,不由得咳嗽起来,夏容馨连忙上前扶住齐秉煜,替他轻轻拍着后背顺气:“皇上莫要动怒啊,这天寒地冻的,受着风寒可不容易好。”
“是谁属意的?!”齐秉煜指着何公公厉声问道,“还是你们这些狗奴才见风使舵,竟欺下瞒上!”
何公公见皇上确实动怒了,连忙磕头说道:“皇上息怒啊,是奴才的不是,皇上切莫动了肝火!”
“是谁属意你们这么做的!”齐秉煜指着何公公问道,他根本不相信何昇会做这种不着调的事,何昇跟在他身边多年,其为人办事风格他再清楚不过了。
何公公一脸为难的样子,不敢抬头看齐秉煜,只满脸悲戚的低着头跪在原地。
“说!”齐秉煜见他不说,气的上前揣了他一脚,这一脚力大无穷,揣得何公公人仰马翻。
“皇上!”夏容馨见状不由得惊呼一声,何公公怎么说也是伺候在身边的老人了,本就年老体弱,哪里经得住皇上这一脚呢,“荣福赶紧帮着扶起来。”
荣福应声赶忙上前扶住何公公,替他擦拭掉身上的灰尘。
“皇上,事已至此,明妃眼下也操办的风生水起,没见着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先由着她去,等臣妾身子好些了,便再替明妃好好看看,以确保万无一失。”夏容馨看着眼前怒气腾腾的齐秉煜,轻声的安抚道。
奈何眼下齐秉煜听不进任何劝阻,他依旧怒不可遏的对何公公说道:“你给朕老实交代!”
“何公公您便说了吧,也好免了皮肉之苦,若得了欺君罔上也得不偿失啊。”在何公公身侧的荣福小声劝道。
何公公摸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心下确实为难,他本不想说出来的,到时候皇上就更得生气了,可眼下的情形,想来皇上是真的动怒了,非要知道不可。
“禀皇上的话,是…是明妃娘娘属意奴才们这么做的。”何公公上前跪着说道。
………………………………
第一百六十五章
齐秉煜其实早就知道是她,这整个后宫,也就只有陆绘灵不守规矩,仗着宠爱恃宠而骄,有恃无恐,而今却还做出了这种事来。
“你们怎么就能容许她胡来呢?!还不与朕说一声?!”齐秉煜气急败坏的说道。
“皇上,是明妃娘娘说,她会同您说的,让我们不用再说了。”何公公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说道。
“她是怎么与你们说的,你就这样认定她说的话是对的了?”齐秉煜真的被气的无话可说。
“皇上息怒,那日老奴正拿着年关要准备的东西的清单去找…梅贵妃娘娘,可路上遇到了明妃娘娘,明妃娘娘问老奴要去做什么,老奴照实说了,明妃娘娘便说以后这些事找她就可以了,说是梅贵妃病了不好处理这种事…”何公公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梅贵妃娘娘,心里觉得万般亏欠,不好意思再见她。
“老奴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把清单交给明妃娘娘…可她说这是皇上属意的,之后也会和皇上说,只管让老奴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找她就好了。”何公公说道,“老奴想着,梅贵妃娘娘身子不好确有此事,便就没有怀疑,往后就让内务府的人去给明妃娘娘看清单。”
何公公说完之后,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皇上和梅贵妃的脸色,又连忙低头自责:“都是老奴不好!老奴若是再多问问,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乱子了,皇上,您责罚老奴吧!”
何公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低着头紧闭着眼睛等待皇上处决。
齐秉煜皱着眉头看着跪在脚下的何公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觉得胸闷气短,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皇上,左右眼下也没出什么大乱子,看来明妃果真有执掌后宫的能力,小小年纪这么出众,也是后宫的福分。”夏容馨笑了笑,故作大度的对齐秉煜说道,“既然皇上放心不下由明妃操办除夕家宴,那么臣妾如今也托明妃的福,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臣妾定当亲力亲为,断然不辜负皇上对臣妾的信任。”
齐秉煜看向夏容馨这么说,气也慢慢消了下来,他点头说道:“如若能这样,那自然最好,只是切莫劳神费力,免得身子又不好了。”
说完齐秉煜又看向何公公,指着他刚要说话时,夏容馨一把拉过齐秉煜伸出的那只手,笑着柔声说道:“何公公也是好心办错事,明妃也是主子嘛,他听明妃的话没有错,只是皇上之前太忙了,何公公也不好因为这种事再来叨唠皇上。就别怪他了。”
见夏容馨这么说了,齐秉煜自然就不好再责罚何公公了,也之后作罢:“既然梅贵妃这么说了,那朕自然要给梅贵妃几分面子,何昇你也糊涂了!往后断然不能再这样了!”
“老奴有罪,谢皇上开恩,谢贵妃娘娘求情。”何公公点点头忙跪着谢恩。
“那今年家宴,还要麻烦梅贵妃多多费心了。”齐秉煜牵着夏容馨的手,拍了拍说道。
“皇上方才说的,臣妾都记着呢。”夏容馨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时候也不早了,勤政殿还有一堆奏折要批,朕就先回去了。”齐秉煜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臣妾送您。”夏容馨扶着他要送他出去。
齐秉煜回过头来说道:“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朕知道你体恤下人,可仪春殿身为贵妃主宫,不能一副这么冷清的样子,该他们做的事还是不能让他们懈怠了。”
“是,皇上说的是,臣妾往后不敢了。”夏容馨嘴上虽这么说,脸上确实盈盈笑意,像极了冬日里引人瞩目的那一簇簇红梅,虽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
齐秉煜笑了笑,点点头便带着何公公回了勤政殿去。
夏容馨看着齐秉煜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出神,嘴角残留着方才的一抹笑意。
“皇上心里果然还是有娘娘的,这下着大雪呢,也不管不顾的过来看娘娘,还因为明妃的事动怒,想来是极爱娘娘的,明妃不过只是明贤皇后的替身罢了,皇上待娘娘,才是用情至深。”云惜站在夏容馨身后,看着皇上远去的身影,笑着说道。
夏容馨笑了笑,尽管皇上早已经走远了,可她的目光依旧盯着他走时的那扇门:“天时地利人和,这才让皇上对本宫有所亏欠了。”
她方才说的那般委屈,是故意说给齐秉煜听的。无故被陆绘灵夺权,她心中万般气愤,可奈何身子不好,也不愿意去找皇上碰钉子,也只好隐忍至此,她哪里不气,就连身边的宫女太监也因此受了很多白眼委屈,她心里气极了。
可方才倘若不装作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怎么体现的出陆绘灵刁蛮任性,狂妄无礼呢。
“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伎俩也这般拙劣。”夏容馨轻声嘲讽了一声,转而回了寝殿。
这门外的漫天大雪,像是一场及时雨,正如了夏容馨的心意。
可对于陆绘灵来说,简直是大雪轰顶,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待齐秉煜回了勤政殿后,派何公公去明华堂传旨:明妃以下犯上,枉自夺权,有失嫔妃身份,无视皇宫规矩,命手抄《宫规》十遍,抄《女则》十遍,不抄完不许出明华堂半步。
陆绘灵一听就知道是出事了,她连忙上前问何公公缘由,何公公因此事受了牵连,此时也不情愿再与明妃娘娘多言半句:“娘娘好自为之吧,老奴旨意已送到,还得回勤政殿伺候皇上呢。”
何公公说完就赶忙甩拂尘走了。
何公公走后,陆绘灵木然的坐在明华堂正殿,看着门外纷飞的大雪,和雪中零星半点的红梅,气得把手边盛放的果盘一把推倒在地:“岂有此理!”
正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见状纷纷跪下不敢吱声,生怕明妃娘娘的怒火降临到自己头上来。
“娘娘息怒啊!”胥兰身为明华堂的管事姑姑,又是陆绘灵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是要上前劝阻的。
“定然是仪春殿的那个老女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陆绘灵气的咬牙切齿,指着仪春殿的方向便破口大骂,“卧病在床!怎么不病死呢!成日就知道作妖!什么都比不过本宫,便想着在皇上面前博同情!”
“娘娘,快别说了,让人听见了不好啊!”听明妃娘娘这么说,胥兰都快要吓死了,连忙劝阻道。
“怎么?她夏容馨敢挑拨离间!还不容本宫说吗!她本来就是人老珠黄了!还想着要留住皇上呢!成日害得本宫受罚!她也就那点本事了!不敢当面与本宫硬碰硬,就知道背地里使手段!无耻!”陆绘灵气急攻心,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这年关将至,本就是一个重要的时候,届时万国来朝,一同入瑶池赏烟花共宴饮,太子殿下到时候若是能想办法在朝臣与使者前出彩,那自然是稳固了储君之位了,以往总是由齐景钦担任此番角色,皇上对他也赞不绝口,如今齐景钦不在,正是要想办法为太子殿下谋求助攻的时候,谁知道这夏容馨又来插一脚!
“娘娘啊!这宫里隔墙有耳,切莫乱说话啊!”胥兰也顾不上礼节了,赶忙上前拉住陆绘灵张牙舞爪的手。
陆绘灵气的一屁股坐在贵妃塌上,左右看着这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不顺眼,拿起手边的靠枕就丢了过去:“都给本宫滚出去!”
听明妃娘娘这么说了,太监宫女逃也似的赶忙跑了出去。
胥兰连忙捡起那个靠枕拍了一拍又归置原地。
陆绘灵看着胥兰,指了指门外:“你也给本宫滚出去!”
胥兰愕然的愣了愣,也赶忙福了福身子出去了,谁愿意在这个时候触明妃娘娘的霉头呢。
◎
在司南屏的帮助下,梁焕卿也将府里的事操办的像模像样了,王府里的下人也一改对梁焕卿先前的看法,对她也是客客气气起来。
“王妃到底还是王妃,生来便是一副主子样,做什么事都能做好。”江依不在了,汤雪自然而然的也就进了内殿伺候,梁焕卿正核对着王府这个月的开支,月白忙着处理别的事情,汤雪便在一旁伺候着。
梁焕卿笑了笑,手上不停翻阅着账本,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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