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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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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焕卿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一阵她殷切期盼已久的声音——“微臣秦远道、微臣梁寂,求见皇上。”
梁焕卿赫然回过头看着皇上,说道:“父皇,儿臣说的证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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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三章
梁寂此时前来,实在是雪中送炭,梁焕卿看着陆高鸿和陆绘灵面面相觑的样子,心中实在解气。
当梁寂和秦远道的声音在外同时响起的时候,勤政殿内的所有人都有一丝诧异。
朝臣们纷纷转身在自己身边寻找秦远道的影子,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大殿当中果然没有秦远道的身影,他们也不知道秦远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只记得当时所有人都在勤政殿外跪着,皇上在里面与朝臣们共进午膳,那会儿人人得而自危,哪里还有空顾得上别人,所有人都在想着这件事究竟会查到谁的头上,他们身在官场,有许多事都身不由己,如今却也十分被动,他们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呢?
饶是谁都不知道秦远道到底死什么时候离开的了。
可是陆高鸿却知道了,当他听到秦远道和梁寂的声音同时在外面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日在劫难逃。
然而陆绘灵却此刻有着难得的愚蠢,她不知道秦远道和梁寂地出现意味着什么,与梁焕卿争论久了,她倒真的以为这件事是梁焕卿故意污蔑她的,见梁焕卿对皇上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还一脸无辜的对着皇上大呼臣妾冤枉。
然而此时没有人会将视线放在陆绘灵身上,所有人都盯着勤政殿门外。
站在门口的那一队御林军也识趣的移开身子,可是梁寂和秦远道站在台阶下面,他们并不能看见台阶下的他们。
齐望舒一听梁寂来了,就知道她们苦苦等待的证据也到了,历时两个多时辰,宫里的人苦苦熬着,想来他们在宫外,冒着严寒大雪也定然不会好受,齐望舒眼眶饱含热泪,她回过头看着勤政殿的大门,不由得喜极而泣。
然而夏容馨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梁焕卿和齐望舒的计划她都不知道,如今梁寂和秦远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出现之后会发生什么,夏容馨都不得而知,但是听到梁寂和秦远道求见的声音的时候,夏容馨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心安,至此对梁寂也心生了许多好感。
然而齐景炀一直都是个局外人,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和梁寂还有秦远道有什么关系,这庄案件在齐景炀看来已然定案,无非就是后宫争斗引发了一系列事情,他心中还暗自想着,倘若自己能够顺利登基当了皇帝,定然要雨露均沾,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天生纨绔的齐景炀,如今看尹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倒也不知道为何会觉得自己的父皇有一丝暴殄天物。
梁焕卿仰起头,嘴角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看着皇上,皇上看了他一眼,随后盯着勤政殿的大门,他心中也在疑惑为什么此时又牵扯到了梁寂和秦远道,方才实际上,齐秉煜已经相信了尹薷的话,相信这一切不过就是她因爱生恨,因爱生妒而犯下的罄竹难书的罪名,可他现在不知道的是,若是陆高鸿和陆绘灵所有的罪名摆在他面前,那才是罄竹难书,令人难以置信。
当众人都在不约而同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的时候,何昇俯下身子,在齐秉煜耳边私语:“皇上,要宣秦大人和梁寂将军觐见吗?”
声音十分小,但是在安静的勤政殿里却是能让人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又看着齐秉煜,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然而齐秉煜此时也是处于一个懵的状态,但是既然梁焕卿说证据被梁寂和秦远道带来了,那么也不妨看上一看,看看梁焕卿口中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齐秉煜挥了挥手,何昇福了福身子,随即站着端正,高声说道:“宣——吏部侍郎秦远道、建威少将军梁寂——觐见——”
门口站着的传令官,将何昇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了一遍。
站在台阶下的秦远道、梁寂、赵钊、骆勋、魏深、秦瑞兰以及方禄尹任昭,和守着那辆马车的邓信程亮,皆然抬起了头,秦远道和梁寂对视一眼,传令官见两位大人闻声不动,便提醒了一句:“大人,皇上传唤你们呢。”
随后梁寂点了点头,对秦远道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转而又看向骆勋,方才一路上已经被骆勋缠着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如今骆勋也收起了平日纨绔子弟的做派,护送着他们来到勤政殿。
骆勋见梁寂回头看他,便点了点头说道:“你只管去吧,他们在宫里,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这不还有你的四个手下吗,你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他们?”
随即,魏深赵钊,邓信程亮孑然对梁寂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现在进勤政殿,就没有回头路了,他们能够指证陆绘灵和陆高鸿,可全靠这些证据,今日查证是十分容易的,所有官员皆入宫陪同皇上,官府也没有人出面阻拦,最重要的是,陆高鸿没有办法知道这一切,今日所做之事,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全占齐了,今日天要亡陆高鸿。
当梁寂和秦远道进去之后,他们只要看管好方禄和尹任昭不要出意外,那么这一切就算得上稳妥了,现在最怕的不是方禄尹任昭临阵倒戈,而就是怕他们会自杀。
得到他们的承诺之后,梁寂和秦远道这才转身看着勤政殿的大门,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殿。
所有官员都看着秦远道和梁寂一步一步走进来,梁焕卿和齐望舒看着他们平安回来,不由得展露笑颜,然而陆高鸿只觉得脊背发凉,陆绘灵此时也有一阵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梁寂看着梁焕卿和齐望舒殷切期盼的眼神,便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自己出宫这么久,她们定然十分担心,所幸自己没有辜负她们的期望,梁焕卿和齐望舒在大殿内跪了许久,一直扶着膝盖,梁寂细心却发现了,心中有一丝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
然而此时情况危急,并不是她们在这儿叙旧的时候,秦远道看了看一脸惊讶的朝臣们,还有跪在大殿中央此时已经羞愧的抬不起头的陆高鸿,他与梁寂一同走到前面,对着一直看着他们走进来的皇上拱手跪下行礼:“微臣秦远道(微臣梁寂)参见皇上,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二人,从哪儿来的?”齐秉煜看着他们走进来,真是一头雾水,这就是梁焕卿所说的证据吗?他们能证明什么呢?
秦远道抬起头,对皇上拱手作揖:“回皇上的话,微臣与梁寂,从泾州而来,奉靖王妃嘱托,带回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齐秉煜问道。
是什么东西需要大老远的从泾州去取,而且,梁焕卿是如何知道这件能证明陆绘灵和陆高鸿罪名的东西是在泾州的?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秦远道和梁寂没有回答,反倒是直接看向了梁焕卿,这一切都是梁焕卿叮嘱他们去办的,就该由梁焕卿亲手为大家揭开这个谜团。
齐秉煜转而又看向梁焕卿,他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梁焕卿,你倒是是说说,这能证明什么?”
梁焕卿回过头看了一眼秦远道和梁寂,后者会以她坚定的眼神,她抬起头看着皇上,说道:“可以证明儿臣方才所说的一切,绝无半句虚假。”
随后又看向陆绘灵:“明妃娘娘不是说,要我拿出你威胁薷贵人替你顶罪以及破坏这场盛宴的证据吗?如今证据全都到了。”
梁焕卿未等陆绘灵做过多的反应,随即又看着尹薷:“薷贵人不要以为自己的片面之词就可以顶替所有罪名,会有比你言语更有力的证据出现的。”
然而梁焕卿的这番话,所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夏容馨更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些什么鬼:“焕卿,你不如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梁焕卿转而看着齐秉煜,齐秉煜点了点头,允许她说。
梁焕卿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如果儿臣没有猜错的话,一个月之前,明妃娘娘掌握着宫里的执掌大权,随即被父皇剥夺,交由母妃手中。”
这一切她本不会知道,但是先前在仪春殿时,齐望舒与她分析时无意中提起过,梁焕卿便拿这件事做了一个补充,本想从陆绘灵入宫开始,但是又害怕牵扯的事情太多,况且她们手中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明妃娘娘心生怨恨,便想着要破坏这场盛宴,用以报复母妃,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但是经由先前的一些事情,明妃娘娘若是主动示好,母妃定然不会相信,所以这个时候,明妃娘娘就私底下找到了薷贵人,薷贵人在宫中八年来不争不抢,想来母妃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明妃娘娘让薷贵人潜藏在母妃身边,暗中插手盛宴事宜,这也是为了最后事情败露,找了一个替罪羔羊。”梁焕卿看着齐秉煜,欲要站起身子,后者点了点头默许,她便在大殿中来回踱步,一边说道。
所有官员都跟随着梁焕卿的思路走着,随即有一名与秦远道一同在吏部共事的三品官员问道:“靖王妃,薷贵人八年来不争不抢,何故会听信明妃娘娘的话呢?”
所有人都安静听着,但是难免会发出一些适当的疑问,此时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礼数。
梁焕卿看了一眼那个官员,点了点头,她就担心会没有人对这件事发出疑问:“问得好。薷贵人一直在宫中不争不抢,何故会听信明妃娘娘的话。。。”
此时的尹薷背后已经沁满了汗珠,额头也冒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汗水,她低着头跪在原地,心里不住的发慌,脸上都有一些僵硬了,尹薷心里清楚,梁焕卿说的都对,与现实情况一字不差。
………………………………
第两百四十四章
众人都在思考这个问他,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尹薷为什么会听陆绘灵的话呢?
陆绘灵看着梁焕卿一副信誓旦旦势在必得的样子,这会儿反倒没有勇气与她对峙了,她不知道,梁寂和秦远道到底带来了什么东西,足够支持梁焕卿这样的自信。
梁焕卿见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转而问道:“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在一个多月之前,太子殿下引领众朝臣为前线捐款捐粮一事,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引起众朝臣慷慨解囊,解决了前线的燃眉之急。”
这种事当然能记得清楚,但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和如今盛宴一事又有什么关系呢?众人不能理解,难道今日盛宴一事,还牵扯到了东宫?
这会儿反倒是陆高鸿紧张起来了,他手心冒出细密的汗珠,身子不停的颤抖,他知道,梁焕卿一切都清楚了,梁焕卿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然而他不敢说话,他只能低着头,全然没有当朝百官之首丞相的模样了。
太子殿下齐景炀见梁焕卿说到他,略微有一些不满,他问道:“靖王妃这话什么意思?从薷贵人说到本宫头上,你的意思是说本宫与这件事也有关系吗?”
梁焕卿笑了笑,如今她并不着急,索性外面就是她手中的证据,然而皇上和众朝臣也在仔细倾听自己在说话,她只顾着娓娓道来便是。
“太子殿下务须紧张,盛宴这件事与您没有关系,可是尹薷为何听从明妃娘娘差遣,不惜牺牲性命,却与众朝臣和众商贾捐款息息相关,所以焕卿在此必须提到这件事。”梁焕卿对太子作揖解释道。
“照靖王妃这么说,太子殿下率领百官捐款,倒还是一件错事了?那率军出征的,可是你爹梁风眠将军和你新婚夫君靖王爷啊!靖王妃这般说就太没有良心了吧!”说这话的正是大理寺少卿大人,他年轻气盛,由陆高鸿一手提拔才做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上,他并不清楚而今盛宴一事,只觉得梁焕卿在针对这太子,作为太子党派,他不得不出面说上一句。
当大家提到久违的靖王爷齐景钦时,陆绘灵脊背僵住了,她有一丝后悔和错愕,自己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还怎么在齐景钦凯旋归来之际见到他呢。。。
梁焕卿得体的笑了笑,对大理寺少卿说道:“这位大人,家父与王爷是临危受命,听从皇上旨意出征,其意义是代表着天朝上下百姓,此次出征是为了击退侵略者和保卫家园,何故在大人口中,却成了是王爷和家父蓄意为之?当然,太子殿下宅心仁厚,能在前线危难之际做出如此大义凌然之举,实在是天朝之福分。可是焕卿今日所说,重点并不在太子殿下为前线筹备粮草上。”
大理寺少卿被梁焕卿这一番话堵住了,脸都羞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容馨和齐望舒还有梁寂和秦远道亲眼见到梁焕卿如今能独当一面不慌不忙的模样,也是从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夏容馨作为她坚实的后盾,她知道这件事就一定如梁焕卿所说是陆绘灵所为时,便也是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对着大理寺少卿说道:“大人总归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话,就只管听着就好了,省得聒噪起来惹人烦躁。”
夏容馨身为如今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女子,平日出现在大家面前,也是俨然一副国母的威严模样,见梅贵妃这般斥责,大理寺少卿也算是吃了一个哑巴亏,低下头来闷闷的说道:“贵妃娘娘教训的是。”
然而齐秉煜一言不发的坐在龙椅上,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齐景炀看着梁焕卿这样卖关子,心中很是着急:“那你倒是说说,本宫筹集钱款一事,是怎么与薷贵人听从明妃娘娘一事息息相关了?”
梁焕卿点了点头,这正是她准备说的正事,她转身面向皇上,抬头说道:“在筹集到钱款之后,父皇曾任命尹千户等官员暂管此钱银,他们却假公徇私,贪污枉法,不知道这件事,众位还有印象?”
梁焕卿此话说完,众位朝臣接=皆然点了点头,又相互议论纷纷。
此时陆绘灵早已经心虚的不行了,她反复想到这件事情的始末,也没觉得哪里出现了纰漏,怎么梁焕卿就能从一个宫女的话得出这么多结论呢?
尹薷沉痛的闭上眼睛,听着梁焕卿一言一语,她已经认命了,如今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定然也不会放过她的家人,这才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梁焕卿转过身看着尹薷继续说道:“尹千户等人被抓入大牢等候发落之时,惜命如金的尹千户自然第一时间想到八年前入宫选秀,如今在宫中为妃的女儿,可是薷贵人在宫中无权无势,入宫八年以来,见皇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面对前来求助的父亲,尹薷自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众人静静的听着梁焕卿细细说起那段尹薷不堪回首的往事。
“而就在薷贵人万般无助的时候,明妃娘娘对薷贵人示好,声称自己能想办法救出薷贵人的父亲,然而就只需要让薷贵人利用自身的优势替她做一件事。”梁焕卿看向陆绘灵。
陆绘灵抬起头来看着梁焕卿,眼里全是满满的仇恨。
梁焕卿无视陆绘灵的这个眼神,转而漠然的看着她说道:“明妃娘娘利用薷贵人的家门不幸诱导薷贵人,让她在梅贵妃身边做自己的眼线,明妃娘娘暗中操控着薷贵人,教她怎么利用自身优势博得梅贵妃的信任。”
“而明妃娘娘之所以能威胁到薷贵人,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后宫享有专房之宠的宠妃,更是因为,她是陆相府家的大小姐,是当今百官之首陆丞相的女儿。”梁焕卿不给任何人发问的机会,一环扣着一环的慢慢说道。
梁焕卿看着陆高鸿,此时的陆高鸿一副颓然的样子,他心里清楚的很,此时的挣扎早已经没用了,梁焕卿手中定然是有确凿的证据才会这么说。
“陆丞相深受皇上信任,专门调查这件事,明妃娘娘有求,自然想尽办法安排,况且这件事对于陆丞相来说,不说是一句话的事。”梁焕卿看着那群朝臣,她知道,定然有许多陆高鸿的爪牙也参与了这件事,“只要陆丞相说话,便有无数人前仆后继。陆丞相,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梁焕卿看着陆高鸿,这个眼神像是要把陆高鸿看穿一样,他不由得看向皇上,此时皇上面如铁青,拳头早已经攥得紧紧的,陆高鸿连滚带爬的上前了几步,说道:“皇上!皇上!微臣对天朝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啊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微臣!靖王妃胡言乱语,切莫相信啊!当时审理案件时,都有案牍,案牍就在大理寺,皇上一看便知!”
陆高鸿为了掩人耳目,便早早的修改了案牍,然而在秦远道和梁寂眼里,这些早就被洞穿了。
“陆丞相敢这么说,恐怕案牍上写着的早就不是真相了吧!”梁焕卿牙尖嘴利,自然能堵住陆高鸿的这番话。
而朝臣之中,见情况紧急,正准备出来替陆高鸿说话的大理寺少卿也不敢站起来发言了,那案牍是他亲手改的,他自然最是明白。
梁焕卿冷冷的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梁寂和秦远道,后者了然的上前说道:“皇上,微臣此番出宫,特地从大理寺带回了当时的案牍,同时,微臣也带回了大理寺少卿大人的墨宝,还请皇上过目。”
说着,秦远道便从怀里掏出那些从大理寺中拿出来的案牍和少卿大人书房中的笔墨纸砚,呈于额前,皇上颔首示意,何昇赶忙下去接过案牍。
随即,秦远道又似乎无意间说道:“想来大理寺少卿一职俸禄实在低,逼得少卿大人要去营房做一个文书小吏谋生了,本是衙门小吏记得案牍上,竟然会有少卿大人的笔迹,实在令本官匪夷所思。”
此话说的已经相当明显了,这无非就是在说大理寺少卿和陆高鸿暗中勾结,改掉案牍以假乱真暗度陈仓一事吗!
齐秉煜都毋须再看了,接过案牍翻看了两页之后,就将案牍甩在桌案上:“你们如今是越发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大理寺少卿也连忙跪下俯身不敢抬起头来,此时他再狡辩,言语也显得苍白无力,然而这样,陆高鸿的罪名也定性了。
可是陆绘灵依然不依不饶:“这样怎么能说是本宫利用这件事胁迫薷贵人呢!你们凡事不能只看一个证据吧,这个案牍能被大理寺少卿修改,怎么能避免被你们修改呢?”
“方才明妃娘娘可是说让我们拿出证据,如今又这般说辞,真是可笑,您自己不觉得自相矛盾吗!”梁焕卿气不过,非要与她争论一番。
“微臣此番从泾州回来,特地带来一个人,见到了他,想来陆丞相和明妃娘娘,以及…薷贵人,也不会再这般狡辩了吧!”秦远道只是笑了笑,他早就暗藏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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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
饶是梁焕卿,都不知道秦远道还藏了这么一手,方才以为案牍就是证据了,这般陆绘灵说起时,梁焕卿都险些被她这句话噎住,本来以为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他们该认罪的都应该认了吧,但是怎么也没想到陆绘灵又在这儿垂死挣扎,梁焕卿都做好了和她争论一番的准备时,秦远道说出这句话实在是雪中送炭。
听秦远道这么一说,大家又都在好奇秦远道口中这个能让尹薷和陆绘灵都认罪的人会是谁了。
陆绘灵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听秦远道说的这般玄乎,忍不住呛声道:“秦大人又在这儿故作玄虚了,您能改了案牍,自然是什么证据都能做得出来的了,这些证据都出自你手,如何能让皇上信任呢?再者,此时非同小可,秦大人还是要谨言慎行才对。”
方才对于案牍被改一事,许多人自然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秦远道这般心细,然而听闻明妃娘娘这般说辞,又想到陆高鸿与梁风眠如今本来就是支持着两个不同的皇子,若是梁焕卿有意而为之,让秦远道去造假证也是有可能的,这官场风云诡谲,一时间所有人都跟着他们的思路不停的来回转动,倒是也不知道谁真谁假了。
可是尹薷心里此时亮堂的和明镜儿似的,她听秦远道说从泾州回来时,就想到他们有可能是去找自己的父亲尹任昭了,虽然尹任昭如今犯下滔天大错,让尹家蒙羞,但是在尹薷心里,尹任昭依旧还是八年前她离家时那个慈祥和善的父亲,尹任昭自幼教尹薷知礼懂礼,教她读书写字,虽然是小门小户,可是尹任昭中探花之后入上京为官,尹薷相比较之下,一点儿也没有比上京的官家小姐差到哪儿去。
这一点,尹薷永远感激父亲对自己的栽培,如今多年没有好好相聚,再见时自己却犯下了如此罄竹难书,会连累尹家上下株连九族的罪名,尹薷一时间却无颜面对自己的父亲。
她看着秦远道,眼中全是祈求,她喃喃道:“不要。。。”
但是勤政殿的所有人,没有人将目光放在尹薷身上,她无力的俯下身子,将头深深埋低,在无颜面对父亲的同时,尹薷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之一,她以为自己在父亲眼里,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孩子,犯错了就是要被责罚。
秦远道不理会陆绘灵,眼神径直看向皇上,说道:“此人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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