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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醉光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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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昇也一时愣住了,他知道皇上心软,若是一时间做出了什么冲动的事情,史官谏言官可不会放过齐秉煜的。
“皇上…”何昇又想试图劝说齐秉煜,但是怎么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齐秉煜慢慢转过身,看向陆绘灵,陆绘灵睁着大眼睛看着齐秉煜,脸上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
“皇上,你会再来看我吗?”陆绘灵笑着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齐秉煜没办法回答,因为他知道,陆绘灵等会儿就要被送去宁古塔,远离上京,那是极寒之地,一个普通女子都没办法在那儿活下来,更别说此时陆绘灵已经疯了,丧失了正常人的能力,根本没办法照顾好自己,怕是这辈子他们都没有办法再相见了。
齐秉煜看着陆绘灵,牢房里潮湿阴暗,但是墙上的那个小窗透出了一丝光亮,正好就照在陆绘灵的身上,就好似已经不在人间了。
齐秉煜收回目光,低着头匆忙走出了天牢。
何昇跟在齐秉煜身后,心里知道齐秉煜的痛苦,自从明贤皇后去世,距今已有八年之久了,这八年来,何昇是看着齐秉煜如何思念明贤皇后的,而今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和明贤皇后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但是那人居然让皇上如此为难失望,实在是…
就连何昇看着心里都极其的不痛快。
齐秉煜走出了天牢,典狱司也一直跟在后面,正准备上马车回皇宫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回头和典狱司说道:“去宁古塔的路上,对陆绘灵要多加关照,和宁古塔那边的人也说一声,尽量保住她的性命。”
何昇听闻此话,没再劝说,这也是人之常情,如今陆绘灵已经疯了,想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
第两百六十三章
云惜姑姑扶着梅贵妃娘娘一路踏着风雪走回仪春殿,路上也不知道怎么着,今日本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该是个化雪的时候了,可是天空居然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云惜劝说道:“娘娘,咱们走快些吧,这会儿下雪了呢,小心点别着凉了。”
夏容馨此时心如死灰,早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了,她靠着云惜的身子踉踉跄跄的走着,回想起曾经和齐秉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夏容馨都觉得委屈不已。
自己这么些年来,替齐秉煜生下一儿一女,若是没有她,整个皇家除了太子之外再无贵胄,陆芙霜死后,她尽心尽力的帮着操持宫中事务,任劳任怨,绝不让齐秉煜操心。
知道他想念陆芙霜,自己也从来没有半句怨言,还帮着在选秀上挑选出和陆芙霜长得像的女子供他挑选,自己从来都是真心诚意的待他,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他好像还从来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夏容馨不明白,难道皇上就真的只是那种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人吗?会不会自己死了以后,齐秉煜也会这样的怀念自己呢?
夏容馨满脸绝望,昨日盛宴一事,他当众斥责自己,自己能够理解,但是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陆绘灵搞砸的时候,他不仅没有要了陆绘灵的性命,而今还当着她的面公然去天牢看她,实在让她心寒。
“梅花是不是不会再开了?”夏容馨抬头看着天空飘落下来的大雪,随后无意间看见了旁边早已经枯萎了的梅花树,不由得问了一句。
云惜姑姑身子微微一愣,随后顺着梅贵妃眼睛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棵树早已经开过了梅花,想来这个冬天是不会再开了,但是如今这么说,定然会伤了梅贵妃的心。
“娘娘,梅花明年还会再开放的。”云惜姑姑温声细语的说道。
云惜姑姑一直待在梅贵妃娘娘身边,从娘娘还只是一个贵人的时候便在身旁伺候,她知道梅贵妃对皇上用情至深,在她看来早已经超过了明贤皇后对皇上的感情。
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始终看不到呢?
看不到梅贵妃的情真意切和良苦用心,而今为了一个陆绘灵,将梅贵妃扔在白茫茫的大雪之中,如何忍得下心啊!
但是此时云惜姑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梅贵妃才是,现在的梅贵妃定然十分绝望,她肯定都不知道,曾经自己做的那些可还有什么意义。
很快,她们便走到了仪春殿,夏容馨走了进去抬起头来,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仪春殿”。
这象征着皇上对夏容馨无上的宠爱,但是这些在夏容馨眼里,早就成了一片虚无。
“娘娘,奴婢扶您去休息吧。”云惜姑姑看着梅贵妃这副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夏容馨倚靠在贵妃塌上,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唱起了在秦淮时的小调:“南国有才子,轻巧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混乱雪萦风。坠珥时流?,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歌声凄惨流连,在仪春殿婉转不定,让人心疼不已。
云惜姑姑随后跪在贵妃塌边上,也是默默流着眼泪。
荣福公公站在门外,听着贵妃娘娘的歌声,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此时,齐望舒带着清吟正准备来仪春殿给母妃请安,谁知道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这般歌声,她也愣住了。
齐望舒走了进去,荣福见是公主来了,正准备行礼传报,齐望舒抬手制止了他,随后径直走了进去。
此时夏容馨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云惜姑姑感觉到了公主走了进来,连忙要起身相迎,齐望舒抬起手同样制止了她,随后走到母妃身边。
只见母妃此时身形略显单薄,斯文的脸上五官精致,唇上的那抹红润在微微有点苍白的脸上显得醒目而突出。
她的两颊深深地陷进去,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眸子在此时仿佛成了两个黑洞,嘴角微微蠕动,急促地呼吸着。
忽然,她的眼睛略略动了一下,费力牵动嘴角,从喉咙发出一个咳嗽似的声音。
她似乎想说话,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病时相逢,欲语泪先流,那娇弱的病态,那美人脸上的点点泪痕。
这般模样,让齐望舒看的心疼极了,她是母妃的女儿,母女连心,她最能知道此时此刻母妃究竟有多心疼。
她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方才在勤政殿发生的事情,她想象不出来,为什么父皇能对母妃如此残忍?
但是齐望舒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握住母妃的手,蹲在一旁,抬头看着这满天纷飞的大雪。
◎
此时的边塞。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
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天朝和大凉的终极决战,已是血流成河的惨烈和劫难。
齐景钦盯着寒风坐在马背上,眼眶微红,为了这一战,他们熬了好几个晚上都没曾闔眼。
狂风卷着沙子划过他的脸颊,经过了快半年多的战斗,他的面容早已经变得沧桑和坚韧了。
他的肩膀上承载着天朝百姓对他的信任,这一战,他决不能输!
………………………………
第两百六十四章
距离除夕盛宴一事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上京城蓝空碧如洗,淡淡的鸟叫声,源源不绝,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佳人风姿绰约,玉郎英俊潇洒,百姓苍生一片和祥,络绎不绝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玲珑簪,胭脂粉,香味远传的美食,好吸眼球,人们接踵而至。天下苍生和乐矣。
人们几乎都忘记了除夕盛宴后发生的大事儿,所有人都在天朝皇室的统治之下安居乐业。
在没有陆相府的侵扰之下,靖王府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此时正值早春,万物复苏,百花齐放,在经过祁山拜花神回来之后,梁焕卿又一如既往的闲赋在家。
“想来去年的今日,我还没嫁入王府呢,在祁山行宫拜花神的时候,那陆绘灵和太子妃赵佩瑜…还…呵呵…”梁焕卿坐在桃花树下喝着新启的桃花酿,一边和来看自己的秦瑞兰笑着聊天。
此时的秦瑞兰已然成了京城第一大小姐,其父是肃清余孽的重臣,在暂任丞相一职的一个月后,百官便上书皇帝将秦远道扶正,而后,秦相府的门匾也才正式挂了上去。
“想来你嫁给王爷也快有一年了。”秦瑞兰笑着呡了一口桃花酿,啧啧称道,“王府的桃花酿,确实要比外面的好许多。”
梁焕卿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杯,随后亲自又给她满上了一杯,随后笑着说道:“相府的桃花酿哪里会比我们的差呢。”
秦瑞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爹爹勤政,两袖清风,何来上好的桃花酿。自从担任丞相一职之后,就更是要做好表率了,我是眼看着爹爹两鬓斑白,就似老了十岁一般,这丞相不好做。”
梁焕卿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毕竟前丞相陆高鸿做出了那种事,大家未免对丞相会有一丝改观,不过好在秦丞相公正廉洁,两袖清风,都道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呢。秦叔叔压力完全不需要那么大。”
秦瑞兰叹了一口气,随后笑道:“不说这些了。前线战事已然激发,王爷有传信说何时回来吗?你嫁入王府快一年了,也不曾常待在王爷身边吧?偌大的王府,也就你一人操持了。”
梁焕卿手中摇晃酒杯的手瞬间停住了,她眼睛看着湖面五光十色的春光愣住了,随后才回过神来,低头笑了笑,转而看向秦瑞兰,说道:“不怕瑞兰姐姐笑话,王爷也才年前给我寄过一封家书,随后便是渺无音讯了。我们不理朝政,有许多事,都是公主特意来告诉我的。”
秦瑞兰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抓住梁焕卿的手,仔细的拍了拍,说道:“王爷勤政,前线战事吃紧,就是想你也自然是无暇顾及,不过这也是王爷相信你的意思呀,等到王爷凯旋归来了,得让他好好陪陪你才是。”
梁焕卿笑了笑,当初惊动整个天朝的婚宴,让旁人都道是齐景钦爱梁焕卿至深,就连秦瑞兰都误以为齐景钦最后是因为爱上了梁焕卿才迎娶她的,那用心至极的婚礼,饶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忍心拒绝吧,而且就是去年的祁山行宫和云霄寺遇刺一事,在秦瑞兰眼里,齐景钦定然将梁焕卿放在心上了。
可是只有梁焕卿自己心里清楚,齐景钦不过只是怕自己死了没人会支持他罢了,但是眼下梁焕卿也不做过多抵抗,现在她与齐景钦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就算之前齐景钦骗了她,那也没有关系,梁焕卿有信心能与他同舟共济。
秦瑞兰以为自己的话戳到了梁焕卿的痛楚,毕竟靖王爷刚一成亲后就遇到边境失守,要和梁大将军一同出征,这是为了他的仕途和江山社稷,但是把梁焕卿一人留在上京,还因为靖王爷的缘故,被陆高鸿和陆绘灵设计,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
为了操持这个王府,和处理许多事情,梁焕卿已然早就不像从前在建威大将军的大小姐那样轻松了,成日便是要忙里忙外,齐景钦和棹棋不在,所有事都要梁焕卿一个人处理,有事一些小事月白帮着也能处理,但是年后,有许多人来王府拜访,梁焕卿有时候一天就要与好几个人周旋,这放在从前,哪里会发生这种事呢。
见梁焕卿只笑而不语,秦瑞兰便要转移话题问道:“公主和梁寂近日如何了?”
梁焕卿抬起头来看着秦瑞兰,这个问题可算是出乎她意料了。
那日盛宴时,大家都能看的出来,梁寂对齐望舒有一些不一样了,这可是自从王府一别之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想来梁寂对之前说过的话也有些许悔意,但是梁焕卿也没有去问过梁寂的意思。
“不知道呀,那两个人,成日便闹着别扭,谁知道呢。”梁焕卿眼下也无可奈何了,自己兄长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外冷内热,但是望舒公主如何她多少也是知道的,从来不肯低头。
那日盛宴,他们谁都不知道梁寂和齐望舒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在那之后他们想来也没有再见过了。
“祁山行宫拜花神的时候,也没听望舒公主提起过,想来是兄长太过分了,望舒公主没再提起,也没见她去找过兄长,瑞兰姐姐你也知道,兄长那个人…”梁焕卿不好再说下去。
原先还以为齐望舒喜欢梁寂,再来个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可没想到…在王府的那番话,定然是伤透了公主的心了。
秦瑞兰笑了笑,说道:“魏深可是说梁寂是爱着公主的呢。那日不光是着急着你,他快马加鞭赶去泾州,多半也是气陆绘灵居然敢设计公主,而且听赵钊说…那日公主去拿宫女的小像,梁寂还抱了公主。此番战事吃紧,年后朝廷之上诸事繁多,望舒公主肯定不方便去找梁寂,多半也是难为情了。”
秦瑞兰掩嘴一笑,她心里对于这些自然有数,她知道梁寂是怎么想的,但是也想知道齐望舒是怎么想的。
人总归都很八卦,魏深看着梁寂这般纠结,也是想让秦瑞兰帮着打听打听,若是公主不再有意,那岂不是辜负了梁寂。
梁焕卿有一丝讶异,她将酒杯放在桌案上,站起身来说道:“此话当真?”
“自然。”秦瑞兰笑着点了点头,迎着和煦的春风,笑的光彩照人,“魏深这般告诉我,也是想要替梁寂打听打听公主的心意。你身为他的妹妹,想来也不能知道他内心有多纠结呢。”
………………………………
第两百六十五章
“我左右又不是兄长肚子里的蛔虫,我们一同长大,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呢?他何时有和姑娘接触过,上京城多的是喜欢他的女子,他何时有给过好脸色?”梁焕卿佯装不高兴的样子,但很快又笑了笑,“那日看到梁寂和骆勋走的近,我险些还以为兄长是喜欢男人的。”
秦瑞兰连忙上前拍了梁焕卿一下,说道:“快呸呸呸吧。这话怎么能乱说,小心你们梁家无后了!”
梁焕卿笑了笑说道:“那你想让我怎么说呀?”
“总归眼下也没有什么事,你去找公主问问呗?”秦瑞兰朝梁焕卿挤眉弄眼了一番,想要让她赶紧入宫去找齐望舒问清楚。
面对八卦这种事,秦瑞兰表现出了从前从未有过的兴趣,想来也是因为和魏深相爱之后,便想着赶紧撮合着别人了。
这会儿月白和筱儿端着下酒的点心正往渡光亭走着,见两位主子检讨正欢,便忍不住问道:“王妃和小姐说些什么呢?笑的如此开心?”
月白和筱儿在梁焕卿和秦瑞兰眼里,早已经不只是丫鬟了,在她们的心目中,月白和筱儿已然成了他们的姐妹,她们说这种话,自然算不上不得体了。
“筱儿你来的正好,给本王妃说说,近来你家小姐和我们家的魏深发展怎么样了?”梁焕卿先秦瑞兰一步调侃道,随后还对她眨了眨眼睛,“可别只许你说别人,不许别人议论你哦。”
“筱儿你可不要瞎说!”秦瑞兰脸皮还是薄的,担心筱儿会瞎说,便忍不住娇嗔道。
筱儿也是个极其好玩的丫鬟,见她们这会儿正调侃着秦瑞兰和魏深的事儿呢,便忍不住笑着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啊~近来和魏深公子出去的频繁,都不许奴婢跟着了。”
“魏深和瑞兰姐姐谈情说爱的呢,你跟着岂不是煞风景吗?”梁焕卿听得出来他们感情越来越好了,心里也由衷的感到高兴。
“王妃娘娘教训的是~”筱儿抬头看了秦瑞兰一眼,随后说道,“想来若是和魏深将军同住了,以后小姐就不再需要筱儿跟着了。”
“你瞎说什么呀!”秦瑞兰脸颊一红,便佯装要去打筱儿,筱儿连忙往月白身后去躲。
梁焕卿也赶忙上去笑着拦住秦瑞兰,而后说道:“姐姐何时准备与魏深成亲呀?如今年岁也到了,感情也一直都这么好,想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这么一问倒是把秦瑞兰给问住了,她不是没暗示过魏深,自己比梁焕卿年长几岁,梁焕卿都出嫁一年了,自己若再不出嫁,便是该着急了,魏深倒是不急的,他无父无母,总要想着先把仕途弄好,再想成家一事。
梁焕卿看出了秦瑞兰的为难,随后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到时候等我爹回来了,便替魏深做主了,魏深多少也算是我爹的义子,他说话,魏深不能不听。”
秦瑞兰愣住了,随后笑了笑,说道:“那…那岂不是成了我逼着他成亲了。”
“这如何能算逼着成亲。只是…魏深什么情况,姐姐比我更清楚,你如今身份高贵,上京城第一大小姐,若没有显赫的家世,如何能与你匹配?先前倒是有听说,骆家爷爷有意与秦叔叔说亲事,那可是骆勋,这让魏深心里如何能过意的去。”梁焕卿温声细语的说道。
“若此生不是魏深,我谁也不嫁。”说起这件事,秦瑞兰便有些赌气了,盛宴之上谁人不清楚,她与魏深手牵着手在众人面前,那骆家爷爷,又何必要来秦相府提亲,不过就是看中了秦家的势力,想要给骆勋找个好出路吗。
但好在秦远道是个懂礼的人,这种婚姻大事,他并非觉得一定要父母做主,再者,魏深在他眼里也是一个上进的少年,于他而言,魏深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梁焕卿听了秦瑞兰这话,心中莫名有一种心酸,在自己没成亲之前,也想着要嫁一个对自己好,自己非嫁不可的人,现在的齐景钦,明明就是在利用自己,但是自己却始终不能够释怀,心中已然对齐景钦变成了感情了…
秦瑞兰见梁焕卿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随后笑着说道:“你看你,在王府待久了,都没出去走走,今日不如进宫一趟,也好和公主叙叙旧吧。”
“姐姐莫不是嫌弃我王府不好玩儿了,想要走了?”梁焕卿站起身来,对秦瑞兰笑着说道。
“下午小姐还要去军营找魏深将军呢。”筱儿又是嘴快的说道。
秦瑞兰站起身来,瞥了筱儿一眼,随后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瓜子,说道:“就你事儿多。”
梁焕卿掩嘴一笑:“倒也罢,我也许久没有入宫看母妃了,那姐姐慢走吧。”
“我改日便来看你。”秦瑞兰上前抓着梁焕卿的手,笑着说道。
“下次便叫魏深一同来好了,免得姐姐中途又要走。”梁焕卿打趣道。
秦瑞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人多说了几句后,秦瑞兰便离开了,而梁焕卿正也准备去皇宫里走走。
月白给梁焕卿准备了一顶软轿,抬着梁焕卿便摇摇晃晃的往皇宫走去。
梁焕卿闭着眼睛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一边回想起从前的一些事儿。
自己的人生在遇到齐景钦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不需要她考虑的事情,如今她都要考虑,从前从未见过的险恶,如今都摆在她面前,一一呈现着。
这让梁焕卿一时之间无从适应,自己从前只想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齐景钦,如今她不敢多想什么…
忽然,只听闻街道上传来一阵喧闹声,扰得梁焕卿不得已睁开眼睛,掀开轿子的帷裳,问月白:“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呀。”月白也是被人挤的踉踉跄跄的,但也在尽力护着轿子,她往后张望着,只见一行穿着铁甲那些画戟长矛的士兵在道路两旁列队,一直要把京街清空一样。
这些士兵可不像京兆府的官兵啊,月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听闻远处敲锣打鼓放鞭炮,两个官兵身戴红绸,敲着金锣从上京城门往皇宫跑,一面跑还一面喊——“靖王爷和梁大将军凯旋还朝!靖王爷和梁大将军凯旋还朝!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这声音让上京城的全部百姓们瞬间沸腾起来了,他们放下手中的活计围在京街上,等着齐景钦和梁风眠骑着高头大马凯旋还朝。
月白听见了,忍不住热泪盈眶,她看着梁焕卿说道:“王妃,王妃,靖王爷和梁大将军回来!他们回来了!”
梁焕卿自然也听见了,此时两行热泪从眼中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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