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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毒妃:王爷假正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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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夏成慕,季蔷神情便冷了很多,其中的曲折复杂她又总不能一一于白氏细说,只是无所谓道:“没有吵架,是我太担心阳儿。”

    白氏看季蔷态度多少有些茫然,她钟爱夏成慕,如今怎是有些疏远的态度,“蔷儿,感情是你的事,不必在意宋国公府,娘只要欢喜无忧。”

    她是宋国公府的长女,生来便承受了这世间许多不能承受之事,身份所带给她的荣耀,注定不能让她随心所欲。

    至少,白氏希望,她爱的人是真正许她欢喜的人。

    “娘…”季蔷眼中噙着泪花,若是在前世,她总是小孩子心性不解母亲话中深意,如今重来,能解宋国公府危难的人只有她。

    坐在马车内,看周遭街景飞逝而过,季蔷沉默,眼前便是皇城了,曾让她辉煌过,落魄过的地方,高耸巍峨的屋宇,留在那九重天上的人,将她季家的忠魂斩于刀下。

    夏成慕,我们的仇不共戴天。

    “蔷儿,到了。”车外是季元勋的呼唤声,季蔷回神,掀起车帘踏着马扎下车。

    浅色细纱裙摆似水一般漾开,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搭着一件藕荷色提花褙子,季蔷便似初春绽放之花,清丽娇艳,丝毫不媚俗。

    其色骄若牡丹,艳胜冬雪。

    玄武殿前围了一众人,不乏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可所有人的目光此时皆被季蔷吸引。

    夏成慕远远便瞧见季蔷,心中也为之一动,虽说他接近季蔷多半是因为宋国公的家世,但季蔷美貌名满京城,他多少也会有贪慕之意。

    夏成慕上前问安:“宋国公。”

    正欲与季蔷搭话,不料季蔷却视若无睹,行礼道:“见过六皇子,小女还要去芳华殿向皇后长公主行礼,不便久留。”

    说罢,季蔷转身离去。

    她的刻意疏离对夏成慕而万分难堪,四周的议论声渐多,季元勋猜不透女儿心思,只能解围道:“小女这几日忧心犬子伤势,还望六皇子多多包涵。”

    夏成慕略尴尬地摇头,手中不自觉攥紧拳头。

    芳华殿内聚集众多闺秀,水一色的美人,皆是俏丽,不过若论其中姿色最出众的,当属季蔷。

    前世她最爱热闹,今世她似乎有些厌烦这些聒噪,也讨厌站在众人瞩目的地方,前世她偏爱赤红色的明艳,今日若不是白氏嘱咐,兴许她还是会穿一身浅碧色来,素净淡雅些。

    皇后与长公主被女眷们簇拥着,季蔷只是坐在一旁观望。

    “皇姐,皇嫂。”

    蓦然,身后传来一男声呼唤,季蔷似乎有些熟悉。

    皇后抬首,笑道:“齐王殿下来了。”

    闻声望去,季蔷的目光微怔,阳光的照着他的侧颜,缓步走来,正如那夜在月光下,他望着她。

    是那个男子!

    季蔷一眼便认出,原来那夜的刺客是齐王殿下夏璟年。

    心中忐忑,季蔷下意识想要离开这里,倘若夏璟年知道她认出他,必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是起身时,荣阳长公主却一声轻呼道:“季小姐也来了,听说你弟弟病重,如今可还好些?”

    季蔷背着身,心中却是一阵翻江倒海,所有人的目光汇聚成灼热的视线,都在盯着她。

    缓缓的,她转身,低着的头微微扬起,莞尔轻笑道:“弟弟身体已无大碍。”

    该来的终究会来。

    他二人四目相视,平静的湖水中掷下一枚石子,漾起层层波澜。
………………………………

第五章 竟是他

    皇后笑容淡淡道:“是吗,那你母亲也不必太过忧虑。”

    季蔷微微颔首,恭顺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此番心意我定会替家母传达,臣女先行告退。”

    说罢,季蔷徐徐转身离开,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一身华服极尽明艳的她,庄重退场。

    但在某人的目光中,她却是仓皇逃离。

    夏璟年一早便注意到她,或者说,他正是知道她在这儿,所以特地来想看她遇见自己的神情。

    一旁荣阳长公主开口:“睿弟,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夏璟年抬头,淡紫色锦衣在风中摇曳,精致的下颌线,俊朗浩瀚的双眸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容,淡淡道:“无事。”

    看来,那夜她镇定自若的面对自己多半也是强忍,否则今日见到他又岂会落荒而逃。

    “小姐,您怎么走了,公爷不是说待开席后您再去吗。”喜儿在一旁唠叨,季蔷却神思不定。

    他竟是齐王,皇帝最年幼的弟弟,不到弱冠之年便加封王位,才貌双绝。

    可是…如此谪仙一般的人为何做了梁上君子?

    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罢了,喜儿,让我独自待一会儿,你去爹爹那儿瞧瞧,看我何时过去。”季蔷不愿多想天潢贵胄本就有许多辛密之事,她不知道也好,以免招来来杀生之祸。

    “是。”

    喜儿走后,季蔷独自漫无目的地徘徊自假山小道间,今日宫中设宴,多半侍候的人都跑去玄武殿,除了侍奉筵席的宫婢太监,有些是为了在宴会上争个彩头,若是能得到一星半点的赏银也好。

    “芸娘…”

    “阿轩…”

    周遭一片寂静,季蔷却听到猛烈的喘息声和唤名的呢喃。

    那声音与她之间只有一步之遥,就在假山之后,镂空的山石错落,下意识的透过光影望去,女子白皙娇嫩的肌肤裸露在外,身边是男子强硬坚实的后背。

    定睛一看,鸳鸯戏水,龙凤颠倒的二人正是皇帝宠妃与荣阳长公主的驸马。

    季蔷惊恐捂住嘴,霍乱后宫是要诛九族的罪,程辉是有几个胆子,竟然敢贪慕皇上的妃子,更何况,他是荣阳长公主的驸马,罪加一等。

    “咔哒…”季蔷本想逃离时,不料却推掉了一旁的碎石。

    那二人本是意乱情迷,却突然一惊。

    “谁!”程辉大喝一声。

    芸妃心中亦是惴惴不安,开口道:“阿轩,不能被人看见,杀了他!…”

    季蔷想逃,却无从闪躲,如今冲出去一定会撞个照面。

    程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是谁!”

    千钧一发之际,季蔷忽然被一人拉住,躲进了假山暗处,那人似是很熟悉地形,曲曲弯弯,转了几转,程辉的声音已是渐行渐远。

    从暗到了明处,季蔷才看清拉着自己的是何人。

    季蔷连忙躬身行礼,“敏玉郡主…”

    程霜阴着半张脸,语气不咸不淡开口:“什么郡主,我只恨不能手刃那贱人替母亲报仇。”

    程霜乃是荣阳长公主的嫡女,封号敏玉,方才与后宫妃子厮混的男子正是她的父亲程辉,如此局面摆在眼前很是令人窘迫。

    “多谢郡主出手相救。”不论如何,季蔷理应向程霜道谢。

    程霜抬手示意:“不必了,不过是我不愿看到滥杀无辜。”

    这种难堪事不为外人所道,程霜也不愿在此久留,了了几句后便朝玄武殿走去。

    宴会入座,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季蔷坐在季元勋身侧,虽然她已极力将自己隐藏起来,却仍是逃脱不了那目光的追寻。

    季蔷知道,夏璟年在看着她,好巧不巧,她与他正是迎面坐下。

    坐在一旁的程旭问道:“姐姐,舅舅看的那女子是何人?”

    程霜也发觉夏璟年对季蔷目光的审视,她这位年纪大不过她几岁的舅舅从来都是生性淡漠,很少对什么能提得起兴趣。

    季蔷除了样貌外,到底还有有何不同。

    “你吃东西,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说着,程霜又加了一些菜在程旭碗中。

    程旭年幼,且又生性顽劣,他不喜别人管控,不理会程霜,自顾自走到季蔷面前,开口道:“你这丫头不过是样貌出挑点,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

    季蔷甚是意外,因为眼前的少年是长公主的独子,受万众宠爱的程旭,可她从未招惹过他,若说见面,也只有前世自己大婚之时,匆匆一瞥。

    “不知小公子为何动怒。”季蔷虽说比程旭年长,但论起皇亲国戚这样的家世,硬碰硬是十分不知趣的表现。

    程旭看着眼前的女子,同她长姐一般大的年纪,可于他却又是一种不同的意味,他很不喜,他讨厌明丽的人。

    “我就是讨厌你,睿舅舅也只看你。”

    程旭高声,众人目光此时也从歌舞转移到此处,一时间,季蔷又再一次地被推到风口浪尖。

    季元勋想开口,“其…”

    却被季蔷先一步打断道:“许是这只发簪太惹眼了。”

    说着她将发簪摘下,父亲碍于身份年长,加之程旭是长公主的嫡子不好明里指责,只能是她退一步。

    “既然小公子喜欢这支发簪,我便送给你,就是这上面的打得一对凤凰,略显女气了些。”

    季蔷半开玩笑的调侃,却让程旭倏然脸红,“我…我堂堂一男儿,怎会佩戴女儿家的东西!你分明是在羞辱我!”

    季蔷笑着,程旭又年幼,大家只当他二人在嬉笑,长公主与白氏私交甚好,也不会觉得季蔷的言行不妥。

    “小公子不必客气,拿着吧。”

    说着,季蔷笑容和煦地将发钗递到程旭面前,却被程旭一把拍开,“你这丫头怎!…”

    “栩儿,还不回来。”

    末了,先开口的是夏璟年。

    在座诸位无一不惊叹,一向漠然视之的齐王殿下今日是转了性?

    季蔷抬眼,二人目光相对,比那夜月光下眼中所含情愫更是复杂,半丈之距,夏璟年沉默望着她。

    他们相近却又遥远,似天边不可触及。
………………………………

第六章 下毒

    季蔷独饮杯中清酒,略有醉意上头,她酒量前世便不好,今世似乎还是依旧,一如既往的烂。

    “爹爹,我想出去走走。”

    季元勋点头,叮嘱道:“莫走太远,又事便让喜儿来通禀我。”

    “嗯。”季蔷淡淡应了一声,便蹑手蹑脚退出大殿。

    夜风微凉,吹着季蔷醉意微醺的面庞,酒气似乎消散了一半,季蔷倚栏眺望,整座皇城的繁华收于眼底。

    这一切熟悉,也令人哀恸,她曾经所有的一切葬送在这片高城之中。

    “你可知送男子簪子是为何意?”

    听到声音,季蔷猛然回头,那张让她临死前感到厌恶万分的面容,映入眼帘。

    夏成慕盯着她,看的出他不大愉快,或者说,怒气不小。

    季蔷明白他话中意指何人,皱眉不悦道:“他尚且年幼,六皇子怎的会生出这样心思。”

    “我多心多疑还不是因为你,你日日避着我究竟为何。”

    夏成慕情绪有些激动,从未有人如此待他,比起说在意季蔷,他最不能容忍的是这种忽视。

    “小女无话可说,是六皇子多虑了。”

    季蔷不想与他理论,每每见到他,她都无法忘却这个曾经与他浓情蜜意的人将她人生推入谷底。

    刚要离开却被夏成慕拉住衣摆,“你要躲我到何时?”

    “六皇子请自重!”季蔷甩开夏成慕的手,“男女有别,更何况您是皇子身份贵重,莫要让旁人误会。”

    说罢,季蔷离开,浅色的纱衣宛若秋风卷过的落叶,飘飘然从夏成慕手中消失,只留下淡淡余香。

    一旁站着的小厮看的提心吊胆,只敢怯怯的问一声道:“六皇子,季姑娘她…”

    夏成慕暴怒:“不识抬举!”

    若论从前,季蔷自然是对夏成慕百依百顺,她的眼中天地之间,只有夏成慕一人配得上郎艳独绝。

    她被那愚蠢的爱蒙蔽双眼,以至于最后一刻才幡然醒悟。

    夜风起,悬挂在楼阁的宫灯微摇,夏璟年衣袂扬起,二人照面相迎。

    抬眼望着面前难以捉摸的男人,以齐王殿下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季蔷也不知该是何反应,语气有些僵硬道:“怎么,你也拦我?”

    “不曾。”说罢,夏璟年微微侧身,替季蔷让了让路。

    随后,她疾步离开。

    她神情冷峻的像只狐狸,孤僻冷傲,似乎面对谁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随行的侍卫试探性地问道:“殿下,可要对她…”

    夏璟年神色蓦然阴沉,“别动她。”

    “可是那日她看到您的脸,倘若日后…”

    夏璟年侧首,看着身边的侍卫,低语道:“别在这儿给我自作聪明,本王的事何事让你来插手。”

    看着那一抹粉色的身影融入黑夜,渐渐由线化作点,直直消失。

    夏璟年倒是想真正认识她,方才见到气急败坏离开的夏成慕,似乎她身上有着不少秘密。

    回到府中时季蔷便去了玄阁,听人说今日季阳整个人都是病恹恹的样子,也无食欲,要不是因为白氏规劝,恐怕连那些清粥也不会喝。

    季蔷刚进屋,一老妇便急匆匆地赶上前,俯在季蔷耳边说了些什么,季蔷原本平和的神色骤变。

    攥紧手里的锦帕道:“把人给我叫来。”

    季元勋还有公务故留在宫里,府内也只有白氏,杜姨娘进门时季蔷只坐在藤椅上,怀中抱着一只黄狗,那黄狗是杜姨娘带进门的。

    杜姨娘笑道:“你怎么把这畜生抱来了,世子生着病,别让这东西惊扰了他。”

    烛光微光,淡黄色的光笼罩着季蔷,她抱着黄狗似是像逗着婴儿一般呢喃,不抬头看杜姨娘却轻声道:“姨娘今日来看过阳儿了?”

    杜姨娘俯身坐下,“是,世子此番病情颇重,我也有些忧心。”

    “那真让姨娘费心了。”

    恰时,喜儿进屋,端着煎好的汤药,递到季蔷面前,在场的所有人,杜姨娘的目光最是炽热,紧盯着那碗汤药。

    季蔷将怀中的黄狗放下,伸手去接碗时,手分明迟了一刻,翠青色的瓷碗摔落在地,褐色药汁四溅。

    一旁的黄狗习惯性的凑上前,添了几口。

    “不可!”杜姨娘身边的钰儿惊呼。

    话音刚落,不出片刻那只黄狗猝然到底,口中狂吐白沫,房中下人震惊黄狗的暴毙,只有季蔷平静的望向杜姨娘。

    “你,刚刚喊什么。”季蔷目光看向钰儿。

    钰儿只顾着发抖,不敢出声,年轻不知事,那只狗是她日日悉心照料,故也有些感情,她知道那碗要有毒,所以才会叫出声。

    “奴婢…奴婢没喊什么…”

    季蔷低眉,看着脚边一动不动的黄狗,若是她没有让人留心季阳的衣食,说不定今日躺在床上暴毙而亡的就是他的亲弟弟。

    季蔷目光阴冷,“还不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背后指使。”

    “没有人…没有人指使我…”

    “来人,拖出去。”

    闻声,钰儿忙不迭跪倒在地,连连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声音小些。”季蔷语气狠厉,“阳儿还在安寝,若是吵醒了他便拔了你的舌头。”

    语毕,季蔷又看向杜姨娘,她倒是端坐着,可细瞧去那额际渗出豆大的汗珠一点也不假。

    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指使人在阳儿药中下毒。

    “姨娘,您觉得,这毒应该是谁下的呢。”

    杜姨娘只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一旁的彩儿推了她几下,她才有了意识,急忙道:“不…不知道是何人,其心当诛…”

    季蔷粲然一笑,“好一句其心当诛,钰儿,现在说是谁指使你,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钰儿颓丧,她看了一眼杜姨娘,换来的却是喜儿的威胁的目光,是了,倘若她如是说,她一家人的性命便难保。

    心一横,钰儿狠狠朝墙柱撞去。

    “嘭!”

    钰儿额际留下汩汩鲜血,瞪着如同铜铃般大的双目,一转不转地看着杜姨娘,盯得杜姨娘心中一阵后怕。

    季蔷抬了抬眼皮,不痛不痒一句道:“死了便死了吧,都给我长个记性,若是日后谁敢如此,休怪我无情。”

    杜姨娘退出屋子时是被彩儿搀着回去,她终于明白,如今杀伐决断的季蔷不再同曾经一般天真无知。
………………………………

第七章 再遇顾寒烟

    晨光熹微,三春细雨润物无声,湿润的泥土混杂着淡淡芳香,昨夜的起伏也被春光带入一片宁静之中。

    季蔷一早便去厅堂陪白氏用早膳。

    席间,白氏拣了块腐乳放在蒸好的荷叶饼中,松软的荷叶饼配着腐乳淡淡的鲜甜,回味无穷,“昨夜的事…”

    白氏昨日歇的早,加之季蔷又刻意隐瞒,遂是今日早起白氏才听身边的嬷嬷提及。

    “娘,您不必再担心,我已处理妥善。”说着,季蔷又为白氏夹了蟹粉蒸。

    这几日里看来,季蔷知世了许多,与季阳相关的事她也处理的井井有条,白氏也在意外,从前只知在膝下承欢的长女如何一夜之间长大。

    白氏似是又想到什么,开口道:“方才的下人来回话了,寒烟的马车已经进了西门,约莫着一炷香的时间她也该到了,此番她为她父亲上坟,你们许久未见,定是想念。”

    白氏说时喜笑颜开,却不曾注意到季蔷冰冷的神情,她只掌着碗,将白粥一口一口送进嘴中。

    季蔷忘不了,顾寒烟对怀有身孕的自己痛下杀手,全不顾惜昔日姐妹情谊,季家这么些年竟养了一个蛇蝎女。

    季蔷不愿见顾寒烟,故用了膳后便独自去小池边转了一转,会自己院子时,却看到顾寒烟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件鹅黄色的锦衫,阳光下,她站在不远处冲季蔷笑着,岁月静好。

    “蔷儿,你去哪了,我等你好长时间。”

    顾寒烟笑着想去握季蔷的手,却被季蔷不着痕迹地避开,她也不看她,只是轻声道:“随便转转,你有何事?”

    顾寒烟心细如发,自然察觉出季蔷情绪的变化,她却并未多想,只当季蔷是在闹大小姐脾气。

    “没什么事,我此次回家祭祖与你许久未见,想你罢了。”

    看顾寒烟伪善的笑容,季蔷心中莫名一阵犯呕,真是做戏的高手,季家抚养顾寒烟,表面顾寒烟和她姐妹情深,背地里不知道如何与夏成慕勾搭成奸。

    顾寒烟杀了她的孩子,她永不会忘,迟早有一天她会手刃了这对奸人。

    春光照的人身子懒洋洋,季蔷垂着眼不去看顾寒烟,轻声道:“嗯,一路上舟车劳顿,你也该累了,回去吧。”

    说罢季蔷转身离开,如今虽然一切都没有发生,但那一切惨痛是真真实实存的。

    “蔷儿…”

    顾寒烟攥着手中的礼盒想要说什么,但季蔷的冷漠让她如鲠在喉。

    “小姐…这东西还要给季小姐送去吗…”

    “送什么送。”顾寒烟全然没有方才的温柔和善,“我父亲也是开国元勋,我是忠烈之后,为何要处处低她一等?凭什么。”

    她早就恨毒了季蔷,倚仗着宋国公府的家辉,美曰其名与她情同姐妹,实则不过是对她的施舍罢了。

    顾寒烟死死揪着一衣摆,双眼通红,既委屈又哀怨道:“她可以去长公主的筵席,而我只能在滨州老家,这么多年,我只是她的配角!”

    “小姐何不先下手为强呢?”云珠站在顾寒烟身边,为其出谋划策。

    顾寒烟微微侧目,看着云珠问道:“你有什么计策。”

    “喜儿,我身子乏得很,不大想出门。”季蔷被喜儿推搡着出了屋子。

    喜儿很是无奈,苦口婆心地规劝道:“这几日您除了去看世子,就是在房中待着,这样迟早有一天是要待出病的!”

    季蔷皱眉,“我不待在房中还能去何处?”

    “您不是最心疼少爷了?那少爷最爱吃崔鹤楼的鸳鸯酥,您今日就去崔鹤楼。”

    说着,喜儿将季蔷推出门外,将屋门一合。

    季蔷独自站在门外,手足无措,唤了几声喜儿也不愿开门,万般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出门。

    坐在马车上细想起来,这几日她的确都是闷在房中,不过是她一直在想如何对付夏成慕与顾寒烟,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得好好运作一番才可。

    一进门店小二便十分热情地招呼:“姑娘几位啊!”

    季蔷瞧了瞧四周,果然是名满京城的第一酒楼,还未到午时便已座无虚席。

    “我一人,要一间雅室。”

    闻言,店小二露出歉意的神情道:“雅室都满了,如今只有前堂有位置,不然姑娘委屈委屈?”

    季蔷正在思量,末了一小厮朝她走来,恭敬道:“季小姐,我家王爷有请。”

    王爷?…

    季蔷顺着小厮目光望去,二楼雅室坐着一位身着紫袍,身姿挺拔的俊朗男子,凤眼狭长,邪魅绝美,京城中这样的人也只有他夏璟年一人。

    “多谢王爷盛邀。”

    季蔷落座时,也有顾及,若这是一场鸿门宴,自己不就是有去无回,但若今日不见,终有一日还会相见,若他不想放过她,任凭怎样她也逃不过。

    “季大小姐,怕我?”夏璟年饮尽盏中清茶,且命人替季蔷也沏了一杯。

    “王爷说笑,我从未得罪过王爷,我又何必怕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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