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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之妖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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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她的示意之下，暗中的青君点了点头，蒋若素一直看着暗中的青君默默将身体隐于更黑暗的地方，直至消失不见之后，才是放下心来，方才所受的怨气仿佛在一瞬之间就消失不见，只是小意温柔地帮着穆连城也夹了一筷子菜，夫唱妇随。
“眉红，你回去看看，先将本宫的琴一起拿回来吧。”走到半路上的蒋玉忽地停下，转身对着一旁扶着她的眉红冷静地吩咐道。
“娘娘……”眉红看了眼四周虽然有灯笼，可依旧不甚明亮的御花园，有些犹豫，她若是此时离开了，岂不是只剩下皇后娘娘一个人在这里了。
“不妨，本宫就先到御花园内的花亭等着。”
“是。”左右找不到理由，眉红只好为蒋玉披上特意带出来的大红披风，“夜里寒凉，娘娘身子本就不大好，还是将披风披上挡挡风寒才好。”
说着，连忙转身，小跑着又往大殿方向跑过去。
“出来吧，既然都已经跟着本宫这么久了，还是见一面的好。”
………………………………
第162章 她们的眼睛有三分像
暗中，一道身影从一旁的树冠之间一把跳下，一身黑衣，正是听从了蒋若素的命令一直跟在蒋玉的身后，打算给她一点小教训的男子青君。
蒋玉眼里含着几分光亮的转身望过去，见只是一个黑衣男子，虽然用黑布遮着口鼻，但是看着身影，很明显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蒋玉一瞬某些失望，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在渐渐走近，蒋玉没有感觉到什么害怕，反而是挑眉看向来人问道，“你是谁的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大明皇宫，莫不是现在的江湖之人只有区区一个人也敢在皇宫之中闹事？”
青君觉得，这个皇后与他往日所听到的那个柔顺的皇后有极大的不同，她现在才艺双绝，且还有在天牢之中的那个皇后，镇定，冷静。
便是此时看到他，一个对她来说只会是危险的人，仍旧是临危不乱，镇静如斯。
“呵呵，娘娘现在的表现，倒是与青君平时所听到所看到的那个人极为不同，难道娘娘就不害怕青君对娘娘做些什么？”青君忽地产生了一丝可以谓是可惜的同情，正想着今晚是不是该放过这个看起来很有一国之后威仪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还有在夜空之下显得格外明亮的双眼，满是大无畏，像极了那晚救了自己还留下一瓶伤药的女子。
尽管青君知道，救他的人其实是现在正在殿中陪着皇上穆连城的贵妃娘娘蒋若素。
“这里是皇宫，看你一个人，最多也只是能给本宫一个难堪罢了，本宫又为什么要害怕。”蒋玉看向这个自称是青君的男子，之所以会跟踪她，也只会是有人给他下达一些任务，而他在此期间随意将自己的名字告诉旁人。
一则名字为假，二则是，有不畏于宫中侍卫的能力与自信。
蒋玉借着周围的微亮的灯光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一直都没有动手，而是选择与她谈天说地的男子，疑惑地问道：“你的声音很熟悉，本宫是否曾见过你？”
若是遇到其他的对她不利的人，她早就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了，不过是察觉到面前的这个名叫青君的黑衣男子的那双眼睛看着实在是有几分眼熟，而且声音也莫名熟悉的很。她才是一直站在原地，细细打量着。
青君的动作滞了一下，看向蒋玉，“你也别打什么花招，好好听我的，将你头发上保留地最久的发簪交给我，今晚我也就不会对你如何，不然的话……”
“不然？不然你还想动手不成？”蒋玉冷冷看着他，“想要本宫的发簪？这是已经打算好栽赃嫁祸，想让本宫再去担当一个名声有损的污名？让本宫想想，你这样的一个人，江湖与朝廷一直以来都是如楚汉交界，互不相干，本宫记得，除了多年前你们江湖中的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曾经来过京都与朝廷合作过一段时间之外，好像一直以为都没有什么联系吧。”
“而本宫不过这后宫之中区区一女子，刚从天牢之中出来不久从未招惹祸事，除了蒋若素。”
蒋玉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微笑，“你的主子是蒋若素，而现在的你是要完全听命于她？是她让你今晚来毁本宫名节？”
“皇后娘娘，青君只是奉命行事。”青君有些无奈，因为总是觉得隐隐有些熟悉之感，所以他迟迟未动手，只是不想与她动手，不想在一会儿的争跑之中让她受惊手上罢了。
“奉命行事？呵，好一个奉命行事！”蒋玉的声音彻底冷凝了下来，看着青君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如此说来，那几日还在天牢的时候，连着几晚想要去刺杀本宫爹娘还有弟弟，到时候还想将尸体伪装成畏罪自杀的人也是你了？是蒋若素吩咐你的，所以你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去执行了。”
所以说，当时若不是自己忽然之间想到，然后去提醒爹娘要多加注意一些，让穆连城清楚又或者是意识到她的爹娘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自杀的可能，从而让他有意识地派人暗中保护着。是不是可能，就算她再次重来，就算她当时同在天牢之中，与爹娘之间牢房之间的距离不过区区百米，她的亲人，她重来一世，二世一直想保护的亲人，就要在她深深沉睡，无声而寂静的黑夜之中，被人无声息的杀死在了阴暗的天牢之中。
而第二日，是不是又会如曾经一般，她一醒来就听到皇上传来的她蒋家大房一家，除了她一人以外，其他三人全都于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更甚至，连他们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就如曾经一般，就在他们临死之前，也没有让他们对自己有丝毫的放心，他们就算是在最后一刻，心里念着的也都是自己的生活安否！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现在还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的蒋若素所造成的。而杀死她的亲人的人，竟然是她曾经一时善心而救下来的一名在皇宫之中受了伤的人。
如果没有她，那个在皇宫之中受伤了的人极有可能根本就活不过当天，又或者是很快就会被皇宫之中的侍卫给抓住。而现在，却是因为自己的多手，自己无处安放的该死的善心，让他活了下来，最终还认了蒋若素为主。而到头来，那个她救出来的人听从了蒋若素的指挥，杀死了蒋琛，陆芸她的爹娘，还有她的弟弟蒋寄，一个青葱少年。
她在曾经救出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会在一年之后又成为亲手杀死她的父母亲人的刽子手！
多么讽刺——
这世间，弱肉强食，天生就是不给不争不抢之人的活路。
蒋玉看向面前正要动手取她头上发簪的黑衣男子，“青君。”
青君愣了下，停下了所有动作，因为就在一瞬之间。他在蒋玉这个大明的皇后娘娘的眼里，看到了冰冷刺骨的寒意，还有一丝痛恨，是对自己，而那股彻骨的凉寒的恨意，是对着他。
青君的动作一滞，有些奇怪现在蒋玉的模样，只是继续劝解道：“青君奉命行事，娘娘你一介女子，根本不能奈青君何，又何必要拼死抵抗，只是让青君顺利拿了簪子，岂不是更好？”
听着此番言语，也算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若不是今晚奉命来给蒋玉一个难堪的话，蒋玉想，可能以后有可能的话，他们也会成为朋友。可是，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从来没有可能，也没有如果。
而现在在听到这些为她好的话的蒋玉，只觉得如坠冰窟的寒，冰冷彻骨，冷的她险些无法呼吸。她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她曾经救过的人，说：“你知道，本宫曾经做过的最后悔的其中一件事是什么吗？”
“什么？”青君有些疑惑，怎么这位皇后娘娘这么莫名其妙，忽然拉着他去讨论这些。
“本宫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皇宫之中遇到的一个受伤的人，却没有一刀杀了他！反而是留下伤药救他一命后，最终让那人成为自己亲人性命的严重威胁者。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几度让恩人的亲人陷于生死徘徊之中，青君，你说这种人，本宫该不该杀？”
青君浑身一震，立即抬头看向蒋玉的脸满是震惊。
她在说什么？这个一直都在后宫之中本本分分，默默无闻的皇后娘娘竟然才是当初在皇宫之中救了自己，还在临走之前不忘留下伤药的他的救命恩人？一直以来他都找错了人，报错了恩。
可是，这可能吗？
青君再次看向蒋玉的脸，也是这个时候青君才忽然发现，这个一直都很善变的皇后娘娘，她的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简直跟那晚在皇宫之中救了自己，而自己趁着月光而模糊瞄到的女子的眼睛一模一样！
而他之所以会在一开始觉得贵妃娘娘蒋若素才是最初的那个救了自己的人，也是因为她有一双与蒋玉有三分像的眼睛。而蒋若素与蒋玉本就是堂姊妹，她们二人会有地方相像一些，根本毫不奇怪！
青君重新看向了蒋玉的眼睛，只是此时，蒋玉看向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他记忆中的那漂亮之中还带着淡淡怜悯与心疼的模样，那个让他觉得原来除了师妹，这个世上还是有人不愿意自己死去的人。现在的这双依旧漂亮无比的眼睛，青君只是看到了无尽的如幽深冰冷的寒潭，一望而不知深浅，却冰冷的刺骨。
在她的眼里，自己已经变得如同死人。
没错，青君自信他没有看错，眼前的这个若真的是当年曾经冒险救过自己的皇后娘娘，此时此刻，一心希望着自己死。她现在看自己的目光，也分明就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我，我是青君，皇后娘娘，你曾经在皇宫里救过一个受伤的人，那个人就是我，青君。”青君忽然有些害怕，他怕这个世上，除了已经去世的小师妹，再也没人希望自己活着，再也没人成为自己活下去的支撑。
“就是你，青君，你以为本宫会认错了人，又或者说你觉得，本宫会去原谅一个忘恩负义的，听从蒋若素的话而多次对本宫和本宫的亲人造成生命危险的人？若本宫是你，青君，你觉得你会原谅吗？”蒋玉眼神冰冷的说着。
………………………………
第163章 违者，终生无子
“看，今晚你还在听从蒋若素的命令想要对本宫不敬。”
蒋玉看着眼前已经认出来她，并且整个人已经怔愣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的青君，眼里没有丝毫在看到一个七尺男儿变成如今模样的同情和懊悔，只有满目的冰凉寒厉。
其实蒋玉也知道，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眼前的黑衣男子青君定然是在伤好之后想要找到恩人报恩，但是最终却认错了人，将与她的面貌有三分相似的蒋若素当成了她才会如此。
而蒋若素，如果没猜错的话，一个忠义的武林高手在找到她后一心一意地想要报恩，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去做暗中的棋子，蒋若素在宫中虽然尽的穆连城的喜爱，但是到底手里就是缺少像青君这样从来不会多言，只会一心听从主人命令的暗棋。如此人才，蒋若素怎么可能会放过。
所以定然是在青君还在有些疑惑蒋若素到底是不是那晚救了自己的人的时候，蒋若素之类一口应承了，然后一直到如今。
蒋玉能够理解青君被人欺骗才错把恩人当做仇人，并且要一心杀害的事实。可是，她却不会原谅青君的所作所为。
若是没有眼前的人的帮助，蒋若素绝对走不到如今几乎天时地利人和的地位！
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就算那一世自己被穆连城施以火刑，她的父母亲人虽然不能够再复曾经的蒋国公府的繁华，可是到底还活着。而不是最后蒋家大房的三人默默无声地死在了一个寂静的夜。就算如此，在他们死后，唯一留给她的是蒋家大房在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留给世人的却是侮辱了蒋家大房满门对朝廷的忠心耿耿，徒留一个虚假的被世人唾弃的通敌叛国的罪名！
听说父亲被捕是因为被人亲自从府中搜出来了通敌叛国的书信。
呵，不管怎么说，蒋家大房也是堂堂蒋国公府的府邸，特别是爹爹蒋琛的书房，向来是守卫森严，一般的练武之人很少能够闯进去。而皇族向来都是喜欢当黄雀，皇家与蒋家完全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地位，这个时节，就算是皇族一直想要出手，也绝对不可能是朝廷出这个头。
除了青君。
青君只是一个江湖中人，暂时无派系，谁也不知道他其实听命于蒋若素。
蒋家三房与蒋家大房同族同宗，只因为有蒋家三房‘意外’发现了蒋家大房的所谓与外族交流往来的书信，大义灭亲的举动才会让众人信服，蒋家大房的确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
蒋玉冷笑，家族是一个小家庭的根，自古以来的人都是会吸引维护家族的荣耀，维护家族的声誉。也只有三房的人家会因为嫉妒蒋家大房的成才富贵而去特意抹黑蒋家大房，自断双翅，以此来与皇家谈合作，讨好皇家，赢得自家的富贵。
只是可惜，天子尽无情。
今日，天子能给你泼天的富贵和无尽的荣耀，而二日，就照样能够随便找个借口将一切收回，顺便在离去之时狠狠地踩你一脚，痛打落水狗。
蒋家大房因为有朝野上下多数人的支持，就算现在还在天牢之中，可是，只要他们现在没有危险。再过一段时间，就算穆连城心中再是舍不得放弃这样一个除掉蒋家大房的好机会，可是一切尘埃落定，穆连城也只会在一旁不得不亲自下旨还给蒋家大房的清白，再亲自放他们出狱。
而蒋家三房就不一样了。
蒋玉想到今晚所见到的蒋家三房蒋涛现在的模样，酒囊饭袋，徒有其表。待终有一日，蒋若素的野心变大，而蒋家三房的富贵终是引起了穆连城的注意的时候，到那时，宫中有蒋若素与皇上穆连城拼斗，而宫外……
树倒猢狲散，她倒是要看看，一个区区蒋若素能够护住他们几时！
“扑通”
蒋玉回过神，就看着刚刚还是在一片怔愣的人，现在却是半身笔直地齐跪在地上，对着蒋玉倏地嗑了三个响头。不过第一下，蒋玉便眼尖的看到这个叫青城的黑衣男子的额头已经是因为在地上磕的这一下，已经是变的一片青紫，落在青石的地板上，砰的一声响。
没人能够在此时否定这个叫青君的黑衣男子现在只是在她面前做戏。且就算是做戏，在青君对着她狠狠磕头之后再起来，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是隐隐有血丝蔓延，渗出一颗颗血红的小血珠，看着就觉得令人心惊。
“怎么，你这是想要借此威胁本宫，觉得只是在这里磕头卖个惨，本宫就要原谅你以前忘恩负义的行为？”蒋玉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直看着黑衣的青君不声不响的磕完三个响头后，眼里尽是浮现出满满讽刺凉薄的笑意，勾唇冷声笑着道。
仍旧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青君满脸懊悔，抬头看着蒋玉一脸坚定地说道，“青君自知在以往过错良多，不可能得到皇后娘娘的原谅，只愿此后，青君能够暗中随侍左右，以求弥补曾经的过错。还请皇后娘娘能够给属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哦，是吗。”蒋玉听罢似笑非笑，转身看向了一旁早在方才青君下跪磕头之时就已经抱了琴快步跑过来的眉红，而自方才起，眉红在青君直起身子的时候看见了青君的模样后神情一变，之后就一直抱着琴小心翼翼地垂首站在蒋玉的背后，安安静静的。
“眉红，不如你来说说，这样的人本宫该不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啊？”眉红在身后的角落中惊吓的抬头，看见蒋玉脸上一副十分信任她的模样，心中定了定，转头又看了眼仍是笔直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分明是屈辱地跪着，却又好似一身傲骨即便是跪了蒋玉，跪向了一个区区女子，可是也仍是骄傲的，虽跪犹荣的模样。
他是将蒋玉看成了一个真正让他所臣服的主子，即便是成为蒋玉的属下，成为蒋玉手下一个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俗人，他也仍是满心无悔，永远衷心耿耿着。
这个人她曾经远远的见过，是在蒋贵妃娘娘那里见过的，听当时知道的人说，此人名为青君，许诺无偿帮助皇贵妃娘娘五年，是为报恩而来，是蒋贵妃手下的第一得力助手。而如今，这样的一个人，却是在一个昏黑的御花园。忽然说着要跟随蒋玉！
而她知道，此人一旦跟了蒋玉，只会助长蒋玉的势力，
只是，看皇后娘娘的模样像是根本不知道青君的来历一般。她到底该不该提醒一下皇后娘娘？
眉红抱着琴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是抬头看向蒋玉，小心地斟酌回答道，“皇后娘娘，如今的后宫娘娘既没有皇上的宠爱，也没有母族的支持，更没有后宫妃子的拥戴，如今娘娘的情形只能算的上是四面楚歌也不为过。奴婢觉得，娘娘身边若是有此人加入，不管是娘娘以后想要安排一些什么，想必定能够事半功倍。”
“说的不错，本宫在如今的后宫之中的确是四面楚歌，可能唯一胜任的也只有名义上的皇后娘娘，大明的一国之后，还有手中的凤印比较出彩了。”蒋玉听了眉红一片衷心耿耿的话，借着林间的阴影掩下了眼底出现的淡淡的一抹失望之情，只是嘴角依旧上提着笑的温柔。
她转身又看向了跪在地上一直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的青君，眼神依旧凉薄如斯，可是到底也比最开始多了一丝稍稍的暖意，只不过这个时候，没人看得到。
“青君，你可听见了，以后你就在暗处安静地跟在本宫身边吧。”蒋玉淡淡地说道。
青君惊喜地抬头，看见蒋玉精致地在月华的普照下显得格外仙气圣洁的蒋玉，宛如九天的神女，仿佛下一瞬就已不在世间的孤寂寒凉模样。这样的蒋玉他从未见过。可是他也知道，皇后娘娘在这深宫之中水深火热，就连母族也俱在天牢，现在的她，在这个深宫，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的。
青君心中不禁微微泛着苦涩，看着蒋玉满是坚定地开口，“我青君愿在此立誓，此生忠于皇后娘娘蒋玉一人，愿以一己之力助娘娘于深宫无忧，违者，终生无子，暴尸荒野。”
蒋玉身后，听了青君这一番可谓是可怕的话后，身子不由轻微地颤了颤，更是小心往阴影后缩了缩。
蒋玉看出青君在方才一瞬之间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对，却不想他竟然是忽然立下如此毒誓。终生无子，暴尸荒野，老无所养，终无所葬，也没有他们最为看中的落叶归根。
不管蒋玉重生而来，不管她对这个世界的多数人都抱以严重的戒备之心，这个在第一世亲手杀了她父母亲人的刽子手，她一向是仇恨有加。
可如今……
没想到事到如今她竟然还是会内心触动，终究，他也只是一个在这一世一心想要跟随自己的人。
“可，青君，既然如此本宫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相信你。若是有朝一日，本宫发现你辜负了本宫的信任，背叛了本宫的话，到时候无需你今日若立毒誓的惩罚，天涯海角，本宫自是能够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可知道？”蒋玉淡淡垂眸，轻声说道。
青君目光如炬，“青君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第164章 怕是于天也不容罢？
蒋玉的眼神柔和了一瞬，看着青君，声音似是被夜风染的微凉，“若真是如此，本宫自是不会让你赴汤蹈火，只需你记得，以后不管结果如何，你青君要做的就是以本宫的命令为上，至死不渝。”
蒋玉微微垂头，目光微凉，“青君，你可听懂了？”
青君抬头看着蒋玉，纵是对视着蒋玉也仍旧是一错不错，“青君明白。”
“很好，那你就先起身吧，以后就像本宫方才所说的那样，你只需隐于暗处跟随即可，只要本宫不吩咐，纵是下一刻本宫会人头落地，你，也绝不能违背本宫的命令。”收服了一个可造之材，蒋玉也着实是在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之后由衷地暗暗松了口气，有了青君的加入，对于她来说，只会是利大于弊。
“主子？”青君对于蒋玉的最后一句话皱紧了眉头，不知何意，可是看注意到蒋玉终于显露出了一丝冷绝，还有一丝微微的疲倦以后，还是默默将自己的惊惑掩下，打算以后再问。
“是，青君明白。”青君垂头，对蒋玉坚定无二的说道。
然后在下一瞬，青君就展现了他确实不凡的武功功底，只是脚下一个轻跃，整个人便已经隐于四周黑暗之中，再无生息。
御花园内静默了一会儿，蒋玉才是看了四周一眼，她心中已是明白，此时青君应该就在这四周的某一个地方暗暗躲藏着，小心保护着自己吧。又想到方才青君所发的那个毒誓，心中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看自从青君立誓要跟随自己就一直在她身后沉默不语的眉红，径直朝着自己的宫殿坤宁宫方向走去。
一路上，眉红见蒋玉动了身，也忙小心抱紧了怀中的琴小步跟在了蒋玉身后。只是一路上她的视线总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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