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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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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连站着的书生也跪下来了,

    “大人,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不该在公堂上非议,恐对大人您会……”

    京兆尹道,

    “公堂之上,有什么事不能说,都给本官说,要是再不说,本官便让人对你们大刑伺候!”

    书生急急忙忙道,

    “大人,是草民诬告,此人并未殴打草民,还请大人撤案吧。”

    京兆尹皱眉,

    “要报案的人是你,要撤案的人也是你,到底将官府当成了什么!”

    “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鼠寅卯来,你们二人休想离开!”

    旁边的粗壮男子忙道,

    “大人,小人说,小人说,小人那日与同伴讨论的是关于宫家之事,是关于宫家……”

    粗壮男子忽然面色一变,似乎突然意识到此话不能说。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

    “罢了,将证人,店中小二带上来!”

    衙役高声道,

    “带证人———”

    清风阁内的小二被带到公堂之上,

    京兆尹道,

    “证人,到底那日此二人是因为什么起的争执?”

    小二道,

    “回大人的话,那一日,这两位客人正在清风阁里喝茶,那时,阁中的另外一位客人说起宫家近日兵权被削一事,有人说是与陈王有关,众人觉得说得有道理,不少人凑上去听,也就包括了眼前这两人,这两人一个说宫家必然无错,一方却坚称宫家有错,两方争执不下,言辞激烈,而后就动起手来了。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京兆尹闻言,面色一变,竟涉及朝堂动荡,只怕此案不得轻易了之。

    这关于宫家的传言,近日里也确实甚嚣尘上,他也有所耳闻。

    当日上朝时,他还未调进京城,没有上朝,也没有听过什么流言。

    这几日却听长安满城风雨,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有人说宫家必然与陈王一事有关,不然不可能被陛下无缘无故削权,也有人说,宫家必然不可能是与陈王为伍而被惩罚。

    支持宫家有错的,是以最近朝堂发生的事情都与陈王一事有关为佐证。而支持宫家无错的,都以宫家百年来忠心耿耿为国为民为据。

    而两者互相反驳,支持宫家有错的,死死地抓住无错不可能受罚这一点反驳对方。

    支持宫家无错的,以若真的犯错陛下怎会压下此事保宫家周全这一点反驳对方。

    一时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倒也不知道哪一方才是对的。

    而这件案子在流言蜚语传开之前便已上报,只怕,这满城风雨都是被这场斗殴引起,其中争执一事才会广为传播。

    要解决这场案子,必定要解决这其中纠纷,可他不过一个京兆尹,怎能插手朝堂中心的事情,若是揣测错了真正的原因,无论是得罪陛下还是得罪宫家,对他来说,都是灾难。

    正在京兆尹冷汗乍出,心神不宁之时,一道清悦的声音打断了京兆尹的思路。

    “若与我宫家有关,不知小女子可否为此案效力一二?”

    京兆尹抬眸,众人皆朝说话之人看去,

    “长诀小姐?”

    “长诀小姐?”

    “长诀小姐!”
………………………………

削权(10)

    削权(10)

    一个青衫女子正缓缓从人群中而出,众人不由得让开一条路来。

    女子步步从容,似踏在云端,步步芙蕖绽开而来。

    清瘦而窈窕,肤白胜雪,眸清如潭,唇红皓齿,如夏日清泉沁人心脾。

    惑阳城,迷下蔡之绝色,当是如此。

    宫长诀行至京兆尹面前,行礼道,

    “民女见过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道,

    “宫小姐快快请起。宫小姐此次前来可是与宫家有关?”

    宫长诀笑道,

    “确实是与宫家有关。”

    宫长诀说着,却忽然猛地咳嗽起来,梳妗忙上前拍着宫长诀的背。

    众人见此状,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里,宫小姐可是才受了歹人陷害导致受伤,只怕如今正是还在患病之时。

    便不由得对心生几分不忍与怜惜。

    长诀小姐可是不早前刚遭受过那样的事情,如今还没有痊愈。

    恶人虽然被惩处了,却只怕这伤及性命的伤却不可能这么快好起来。

    如今却为宫家声誉再出,实在是令人心中感慨万千。

    宫长诀垂眸,她如今虽是众人眼中的弱者,但在舆论中,她却是占据优势的强者,她说的话,远远比任何人说的话都更能使百姓们信服。

    百姓们觉得她是弱者,从而怜惜弱者,更容易相信她。

    而她亦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她今日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传播开来。

    她前些日子催动流言,就是要在流言传播得最盛之时,再利用自己的舆论优势,将流言一网打尽。

    宫长诀道,

    “怕是长诀的家务事给大人添麻烦了。”

    宫长诀转身,面对众人,她眼神温柔,道,

    “长诀知道,长安中最近流言四起,都在讨论宫家被削权一事,实在是让各位费心了。”

    宫长诀的声音清丽而柔弱,似幼红迎风,

    “长诀也知道,有人认为宫家被削权一事与陈王反叛有关,却也有人认为宫家赤血丹心,绝不可能反叛,在此,长诀谢过维护宫家的各位。”

    宫长诀对民众行一礼。

    众人骚动,

    “长诀小姐,使不得,我们都是平民百姓,怎能受得起您的礼。”

    “是啊。”

    宫长诀对众人笑,如春风拂面。

    “诸位受得住,于我宫家而言,能为宫家在流言中守住宫家的初心和声誉,诸位是宫家的恩人。”

    之前坚持认为宫家被削权是因为反叛的人有些耳热面红,一瞬间,似乎也觉得宫家被削权未必真与陈王反叛有关。

    毕竟,要是真的反叛,宫家怎么可能还完完整整。

    若非傲骨铮铮之家,怎能教出长诀小姐这般敢断发毁婚,说得出永不落红尘的女儿?

    这般人家,又怎么可能与陈王叛乱一事有关?

    而之前坚持宫家被削权一事与陈王无关的人则蠢蠢欲动,心中的保护欲被激起来,愈发觉得自己是正义一方,自己认为的必定是对的。

    宫长诀道,

    “宫家与陈王反叛一事,我宫长诀可以保证,二者确无干系。”

    闻言,众人之中又是一阵骚动。

    宫长诀温声道,

    “之所以宫家失去兵权,是因为陛下心疼宫家两位大将,一位是长诀的父亲,征战多年,在沙场和练兵场的时间远比在家的时间多。”

    宫长诀垂眸,

    “仔细算来,在父亲这次班师回朝之前,我也已有一年没有见过父亲了,父亲连我的及笄礼都未能参加,没能亲眼看我长大,当我身陷囹圄之时,也没有办法陪在长诀身边。”

    宫长诀声音微微低沉下去。众人也能感觉到宫长诀的落寞。

    那场退婚风波有多凶,众人几乎都是眼睁睁看着,或是直接参与了的,可是,就是这样的风波,作为亲生父亲的宫太尉却身不由己,没有办法陪在女儿身边保护着自己的女儿。

    反而是征战沙场,不胜难以班师回朝见到自己的女儿。

    人都是有感情的,听见宫长诀这话,众人心里是一阵心酸。

    偌大的公堂,没有一个人说话,只留下宫长诀不高不低的声音。

    “而长诀的叔父,大周的卫国大将军,比之长诀的父亲更甚,已过不惑之年,半生为大周披肝沥胆,杀匈奴,退西青,保卫黎民百姓,耗去此生大半年华,至今还没有娶妻生子。”

    宫长诀苦笑道,

    “本不欲告知众人,如今却是让大家见笑了。”

    “叔父无愧于大周,无愧于黎民百姓,却有愧于自己。”

    “他沙场搏命半生,为国为民半生,却什么也留不住,没有子女承欢膝下,没有妻子白首偕老。”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心酸。

    因为连年征战,年过不惑还未娶妻,这本就已经叫人闻之为之心痛。

    而这位将军,还是当年清风朗月的宫小将军,次次骑着马穿着盔甲归来时,有多少女子站在楼阁之上,只为一睹其风采,但为了大周,却忍受半生孤苦,这般满心百姓,满心大周的卫国将士,怎么可能与陈王一同反叛?

    为了大周,为了百姓,两位大将,一位有家不能回,自己女儿受难,哪怕心急如焚都只能在沙场为大周,为百姓继续战斗。

    一位则是连家都没有,为了大周,年过不惑都未娶妻,这全都是为了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啊。

    怎么当初就会认为这样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为民的将军是叛国之人?

    之前那些支持宫家削权与陈王反叛必有关联之人,如今都面红耳赤,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而感到愧疚。

    宫长诀眼圈微红,看着众人道,

    “陛下心疼宫家两位大将,知道以宫家两位大将誓死卫国的仁心,绝不愿意轻易放下这一切,也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给自己休养生息的时间,所以,这才夺了宫家的兵权,强制我父亲与叔父休息。”

    “我父亲连年征战,已是满身隐疾旧伤,我叔父年过不惑,眼见着就要到知天命之年,却仍孤身一人,陛下也是心疼,知道再不让他们休息就晚了,才以这般偏激的方法让他们退出了朝堂。”

    众人闻言,心中已是感动与沉痛,亦有几分自责。

    今有人为了他们而舍弃一切,被迫骨肉分离,被迫无家可归,他们怎么还能造这等忠烈的谣?

    宫长诀见众人面色都有些微动,或沉思或难过,或揪心或感动。

    宫长诀道,

    “不过,陛下说,让长诀的叔父,不娶到妻子,便不得再回沙场,这看来是要叔父不得不娶妻了。”

    宫长诀笑道,

    “若是大家想帮帮宫家,还请各位若是有合适的姑娘,务必介绍给我叔父,好解了我叔父的心头大患。”

    众人闻言,原先给宫家泼了脏水的也明白过来,宫长诀这是在给他们台阶下,之前有些凝固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宫将军这般的好男儿,必定能娶得好姑娘。”

    “我倒觉得我有一个侄女,与宫将军十分相配。”

    “既然如此,我必然得为宫将军寻寻身边的合适的姑娘。”

    两方对峙的画面被宫长诀三言两语扭转,关无忘眯着眼,将之全部看入眼中。

    宫长诀道,

    “这流言,实属无稽之谈,二位为此争吵亦是无益之举,不若就此握手言和,也不失为我大周百姓与士子其乐融融之美谈。”

    京兆尹闻言,凝眸看着堂上两人。

    堂上两人互看,起初仍有些别扭,却终究是握手言和。

    众人见此景,亦是欢欣鼓舞。

    宫长诀站在堂上,看着众人,面上带笑。

    终于,众人散去,宫长诀走出府衙。

    关无忘站在树下,背靠着树,道,

    “宫长诀,本事见长啊。”

    宫长诀看向关无忘。

    关无忘向宫长诀走过来,道,

    “这对簿公堂的两人如此会鼓动人心,引起两边争执不休,若说那书生能鼓动人心我信,可一个行镖的粗人,却也能言语精巧,步步鼓动百姓为其相争,使得局面混乱,这可就值得深思了,更何况,一个行镖之人,怎么会参与朝廷的争论,宫长诀,这点,怕是你安排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吧。”

    宫长诀停住脚步,

    “所以呢,关大人要指认我伪造案情,指使他人扰乱人心吗?”

    关无忘笑,

    “我可不敢,原先小瞧你,因为你是女子,如今,却是不敢再小瞧你,能将舆论玩的团团转的人,怎能轻视?”

    宫长诀道,

    “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要说?”

    关无忘眸中几分探究,

    “为何要牵扯举人进来,又为何要自己往自己身上泼污水,如今,我终于明白过来。”

    宫长诀看着关无忘,面无表情道,

    “关大人果真无聊透顶。”

    宫长诀移开视线。

    她要让举人参与到这件事中,不过是要借平民百姓与士子两方一向积攒已久的恩怨,将事情越闹越大。

    要自己往自己身上泼污水,无非是为了为了比旁人更早一步控制局面,若是流言先从别的地方出来,传言中便指不定宫家犯的是什么错了。

    宫家没有防备,若流言四起,一时难以找到证据和方法压制,她直接传是因为陈王之事,听起来荒谬,稍微解释一下却又值得相信,可是细来也经不起推敲,那些读过书,没那么容易被蒙蔽的士子自然能看破,站在支持宫家的一方,但平民百姓却未必。

    两个一向有嫌隙的人群相争,事情只会越闹越大。两方都有漏洞可循,便有争论的余地。

    她用这个错处栽赃到自己头上,一来能引起更大的骚乱,二来,这个错处轻易便可被反驳,只要是当日在朝堂之上的人,其实都知道宫家与陈王无关,此言论实为荒谬之谈。

    所有东西,只有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把握得住它发展的方向。

    此流言来势汹汹,去的时候,也会毫无后顾之忧地像涟漪一样消散。

    关无忘道,

    “看来,与你合作还真是我选对了人。我只是好奇,这其中关窍,不知宫小姐可否传输一二?”

    宫长诀淡淡道,

    “关家皇商出身,大人不该不明白,每当要大量买进粮食,却又要控制成本的时候,该怎么做。”

    关无忘闻言,沉默下来。

    当商人要大量买进粮食,却又要控制成本时,应当先拼命收购粮食,不管粮食的价格如何,都要全部收入。

    众人听闻,便也会跟风收购粮食,好倒卖给商人,赚取差价,这般收粮食的风波会越涨越大,如海潮一般袭来。

    这便如同宫长诀先放出舆论,众人跟风,事情越闹越大,在短时间内,风暴喷涌而出。

    跟风的众人为赚差价,疯狂购入粮食。粮价会被炒到极高。

    此时,商人便将之前收购的粮食全部抛售出去。

    对宫长诀的计策而言,便是把手中所有带舆论导势的流言放完,并且趁着流言鼎盛,还可迅速传播。

    而此时,众人收购粮食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却又发现,之前无条件高价收购的商人已经不再收购粮食,粮食便会积攒在这些人手中,为将粮食卖出,各家价格会越来越低,而当粮食价格低到一个极限的时候,商人便可大肆回收。

    在价格最低和最高的风波相撞中,此时出力,则可将粮食以最低的价格收走,达到目的,来得快的东西,去得也会最快。

    正如宫长诀在流言最甚之时,猛然出手,制止住流言传播,而此时流言最甚,任何有关于流言的事也会传播得极快,宫长诀的解释能让人信服,自然便将流言迎刃而解。

    关无忘抬眸,假模假式地笑道,

    “宫长诀,你真是厉害。”

    宫长诀亦假模假式道,

    “大人谬赞了。”

    前世她受流言所迫,压死宫家的最后一根稻草亦是流言,是众人认为宫家是通敌叛国之流的流言,这一世,她再不敢小瞧流言的作用。她要保住宫家,只能使所有可能威胁宫家的势力牢牢掌握在手中。她没有冒险的资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败了,输掉的就是宫家,她输不起。

    关无忘道,

    “你不必再去接近三皇子了。”

    宫长诀反问道,

    “为什么?”
………………………………

削权(11)

    削权(11)

    关无忘道,

    “我已寻得方法,不必你以身犯险。”

    宫长诀只觉得几分奇怪,道,

    “你寻得的方法,是否万无一失?”

    关无忘悠悠道,

    “那是自然。”

    关无忘扇着扇子,

    “本我就没打算让你接近三皇子,只想着试探一二,我关无忘不会以女人谋事。”

    宫长诀道,

    “那云贵妃呢?”

    关无忘淡淡道,

    “对她而言,唯有亲眼看着元帝失去一切后死去,才能平她的仇恨。”

    宫长诀没有多问,自元帝掌权以来,冤假错案不胜枚举,朝廷大半被换了个干净。

    暗杀,栽赃,诬陷,无论是什么样的方法,只要能堵住悠悠众口,能将泄露自己谋权篡位,德不配位的任何言论谬杀,元帝都会毫不犹豫下手。

    云贵妃对元帝如此痛恨,只怕云贵妃也是哪家的遗孤。

    只是如今,元帝看似确实将所有权利攥在了手中,达到了鼎盛,却也必定被权利反噬。

    元帝虽不善做皇帝,却善于将权势握在自己手里。

    但他绝不可能再长久,正如甘甜的泉水易枯竭,繁茂的树木容易被砍伐,灵龟会死于占卜的灼烧,神蛇易晒干被用于祈雨。

    以长处生,必然也会因为长处而死。

    他玩弄权势,必然被权势所杀。

    宫长诀眸中霎时间几分肃杀。

    不只是云贵妃,她也是那个无端被灭族的人,她亦想亲眼看着元帝失去一切,痛不欲生。

    宫府玉安寝苑中,

    万姨娘对面坐着宫元龄,宫元龄正在用寇丹染指甲。

    万姨娘试探着问道,

    “我记得,去年,你不是一直说想要一柄大小姐那样的紫玉簪吗?”

    宫元龄放下染寇丹的笔,

    “是啊,当初叔父从鄞州把那柄紫玉簪带回来,本来就是我的,但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玉簪,遍地都是的那一种。就没要,和长姐换了礼物,拿了那只紫毫笔。”

    “谁知道,叔父带回来的竟然是一柄紫玉簪,成色还十足的好,事后后悔也来不及了,长姐已经戴上了,我本来想问长姐换回来,去了紫藤苑,却看长姐在院子里练剑,这等着等着就不敢提了,娘你也知道,我最怕长姐了,我怎么敢提。”

    万姨娘道,

    “那你可记得那玉簪长什么样子?”

    宫元龄道,

    “记得,我那时看长姐戴,看得可仔细了,上面雕着紫藤,还有小花,样式挺特别的,哪怕是现在,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叫我画,我也能画出来。”

    万姨娘忙道,

    “要不然,你画出来吧。”

    宫元龄道,

    “娘,你该不会是要给我打一支一模一样的吧。”

    还未等万姨娘回答,宫元龄便道,

    “要是成色比长姐的那支差,我就不要了。”

    万姨娘笑着摸了摸宫元龄的头,

    “怎么会比她的差,我们元龄,什么都是最好的。”

    万姨娘身边的婆子忙取来纸笔,万姨娘与婆子对视一眼,眼中均是算计与计策得行的笑意。

    宫元龄画下玉簪的样子,递给万姨娘。

    万姨娘拿着玉簪,笑收也收不住,

    “真好,画得真好。”

    宫元龄道,

    “娘,你可要快些叫人打出来,我还想大宴上戴呢。还有,这个样式这么特别,你可要改一些,我可不要和长姐的一模一样。”

    万姨娘笑道,

    “好,好,你说什么娘都依你。”

    “娘陪嫁里有一块合欢红的玉,这就叫人打出来给你。”

    宫元龄闻言,笑道,

    “娘最好了。”

    万姨娘将图纸递给身边婆子,身边婆子马上快步走出屋内。

    宫长诀回到府中,却差点被人撞个满怀,梳妗忙扶住宫长诀,撞到宫长诀的婆子忙跪下来道,

    “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

    宫长诀道,

    “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

    婆子忙道,

    “谢大小姐开恩。”

    婆子忙爬起来往门外去了。

    梳妗道,

    “那是万姨娘身边的婆子,急急忙忙又慌慌张张的,不知是要干什么,像赶着去做坏事似的。”

    宫长诀凝眸道,

    “叫人跟着她,看看她想干什么。”

    宫长诀行至内院,便有婢女将一个盒子递给宫长诀,

    “大小姐,您之前吩咐去钗梦阁打的那支玉簪,如今已经送过来了。”

    宫长诀接过盒子,打开来看,见簪子与原来几乎别无二致,只怕是自己都没办法轻易辨认出来。

    梳妗道,

    “小姐,当时我去问过,说是有紫玉,但是成色与咱们要求的相差甚远,更何况,小姐那支玉簪还是暖玉,百里挑一的难找,只怕是整个长安都找不到这么一块合适的紫玉,但钗梦阁的师傅说可以用水玉,虽然水玉质地较冷硬,可外观上来看,是能满足咱们要求的。所以,这支簪子其实是用水玉做的。”

    宫长诀合上盒子,看着那盒子,似若有所思。

    恍惚间,是烟火和花灯簇簇,紫灰色的纸鸢花在她手中绽放。

    宫长诀神情微怔,却反应过来自己在想的是什么,忙转移了思绪。将盒子放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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