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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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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条街的茶楼几乎都在说各种版本,各个战役上宫家的英勇之姿,且都是自发进行,百姓们对宫家的敬仰和崇拜一时达到了一个顶峰,比之从前任何时候都更甚。

    不少少年都上宫家去上拜帖和自荐信,想要拜入宫家军门下,像宫家一般,为国,为大周,抛头颅洒热血。

    当然,亦还有一部分拜帖总让人有点尴尬,常常有百姓自荐自家姑娘给宫霑,希望宫霑能成家。

    当这些拜帖到了宫霑手里的时候,宫霑只觉得烫手。

    宫韫看着那些雪花片一样的拜帖和表达敬仰的诗词、信件,忽然想起宫长诀那日在门口,背对着烛光对他说,

    “眼前百姓们关于宫家的流言并不是问题,到时候,也许会给父亲一个惊喜。”

    宫韫握着信件,终于明白了宫长诀话中的含义。
………………………………

削权(13)

    削权(13)

    一连数日过去,宫家门房收到的书信也不见少,反而是越来越多,宫霑的脸也越来越黑。

    宫长诀在餐桌上看向阴云密布的宫霑,笑道,

    “叔父这些日子怎的这般萎靡不振。”

    宫霑看她一眼,

    “我却没想过,如今一把年纪还会收到姑娘的情书。听说那日在公堂之上,你让百姓们替我找合适的姑娘?”

    宫长诀心虚地替宫霑斟满了酒杯,避重就轻地恭维道,

    “叔父才刚过四十岁,怎会一把年纪。”

    宫霑道,

    “可是满长安都说我年近五十。”

    宫长诀打着马虎眼,

    “定是百姓们太爱戴叔父您,觉得您德高望重,不自觉就给您加了岁数。”

    宫霑本欲反驳,宫韫咳嗽两声,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宫霑只好长叹一口气,想逗逗小侄女都会被大哥警告。这辈子看来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皇宫中。

    一个宫人跪在地上,

    “公主,那夜的暗卫并未来报,是因为受了重伤。”

    瓮喻道,

    “怎么回事?”

    宫人道,

    “是楚世子忽然出现,救了宫长诀。”

    瓮喻忙问道,

    “世子怎么会突然出现。”

    “那女子如今仍毫发无损?”

    宫人道是。

    瓮喻面色扭曲,

    “本以为万无一失,那贱人,竟然能让楚世子冒死救她!”

    瓮喻在殿中渡步,声音藏着几分尖锐,

    “莫非世子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不行,绝对不可以!”

    瓮喻将面前的茶杯猛地掷出,茶杯落地而碎,溅了满地的碎片,滑过宫人的脸,霎时一道血痕。

    瓮喻怒道,

    “本公主不信,这世上还有本公主得不到的东西!”

    满殿的宫人忙跪下,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那出身低贱的女子怎会入楚世子的眼,定然是那女子存心勾引。”

    瓮喻面目扭曲,道,

    “那为什么楚世子三番两次地救她,若是楚世子心中没有她,怎会如此!”

    面上带着血痕的宫人道,

    “公主,就算是那女子入了楚世子的眼,也不过因为有一张好皮囊而已,公主您明艳无双,金枝玉叶,只要楚世子多见您几次,定然会将您放进眼里。将那女子抛诸脑后。”

    “那卑贱的女子怎配与您争晖,您是天上的明月,她不过是飞萤之光,您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她碾死。”

    瓮喻道,

    “可是如今,楚世子三番五次救她,万一本宫再要动手的时候,伤到了楚世子怎办?”

    宫人面上的血流到衣襟上,她慌忙地低着头,跪着走到瓮喻面前,

    “公主,如今楚世子是可以救她,但要是在楚世子绝对不会出现的时候,公主派人下手,那女子怎还能逃过一劫?”

    瓮喻道,

    “你有什么好办法?”

    宫人低声说了几句,瓮喻闻言,面目舒缓不少,露出一丝笑来。

    宫人道,

    “公主,请您给奴婢将功补过的机会,这些就让奴婢去安排吧。”

    瓮喻随意将手帕丢在地上,

    “擦擦吧。”

    “本宫姑且再信你一回,若这次还不能顺利铲除那贱人,你就等着宫刑伺候吧!”

    宫人忙磕头道,

    “谢公主隆恩,奴婢必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宫中大殿内。

    元帝看着奏报,

    “今年怎么会有这么多地方突逢旱灾。”

    “这可是足足七个州,占我大周半壁江山,若满地饿殍,人口流失,待别国趁机攻打进来,州县空无一人,这大周的土地岂不是白白送出去!”

    元帝眼底青黑,面色带黄,说话语气也略微虚浮。

    关无忘出列,道,

    “陛下,如今饥荒并不只与旱灾有关,数州饥荒爆发也并非一日的事情。”

    “大周近几年赋税极高,而老百姓种地的收入用来缴税都未必够,饥荒不过是一拖再拖的爆发罢了。”

    关无忘眸色冷冽,一字一句将他的话说出,声音不高不低地响在大殿上,赋税二字却霎时间却让无数人为他捏紧了一把汗。

    关无忘缓缓道,

    “前年的赋税拖到去年,去年的赋税拖到今年,数年的积贫下来,老百姓已是食不果腹,饥荒早已蔓延,各州县长官怕被上头责备,故意隐瞒不报,而恰逢今年天降大旱,各州县的长官便都将老百姓中涌起的饥荒假借大旱之名上报。”

    关无忘眸中锋芒毕露,若不是因为只有赋税高导致饥荒这一个原因,各州县长官怎会隐瞒不报?

    若是因为其他原因导致饥荒,上谏时大可说出,可是饥荒全都由于赋税高而引起,各州长官怎么敢说,这无疑是将矛头指向元帝,这赋税,是元帝亲自操刀改的。

    而赋税刚改的时候,有朝臣上谏,直接被元帝革职,甚至差点危及性命,有了前车之鉴,众人自然避之不及。

    元帝一向不喜听逆耳忠言,这种忠言,无疑是各州县长官的催命符。

    趁着大旱,终于有了借口,有了旁的原因,不用再归咎于赋税高,各州县长官自然抓紧机会上报。

    这般畏首畏尾的大臣,和固执不听谏言,狂妄自大的皇帝。

    不知到底是谁更悲哀些。

    元帝听了关无忘的话,面色沉了下来,

    “赋税乃国之根本,赋税的多少是我大周国力的证明,若是关爱卿想劝朕将赋税降下来,则是无稽之谈。无疑是要令大周之根本颜面扫地。”

    关无忘道,

    “臣并非要陛下将赋税降下来,而是觉得,既然是饥荒,陛下应当拨款赈灾。”

    元帝道,

    “关爱卿觉得拨多少银两合适?”

    关无忘高声道,

    “七个州,几乎是我大周一半疆土,而在饥荒中煎熬的人不少于六百万,臣私以为,应当拿出一千万两白银以赈灾。”

    元帝道,

    “治粟内史,如今国库还有多少银两?”

    治粟内史出列,却有些颤颤巍巍,国库已经许久未点,如今只怕是说不出准确的数字。

    关无忘比治粟内史更先开口,

    “如今我大周国库丰腴,小国进俸,互通有无,及最近抄没的陈王孟家等余孽的家产几近十万万两,再加上的赋税盈余,七十万万两应当是有的。”

    治粟内史闻言,冷汗一瞬冒出,这国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陛下今年初春下江南一趟就花了三十万万两,国库只亏不盈,去年的赋税交上来的数字少得堪忧,全国州府没有一个交齐的,总量比没改赋税前交得还少,国库里哪里来的七十万万两白银?

    元帝闻言,

    “既然我大周国库丰腴,那便拨一千五百万两白银应急,无比安抚各州县灾民。若让朕再听见饿殍满地的传闻,朕唯你们是问。”

    治粟内史的手一直抖,而关无忘回头对治粟内史笑了一下。

    治粟内史偷偷用衣袖擦着脑门上的汗,国库在五六年前尚且有这个数,可如今入不敷出,怎么可能有七十万万两。

    可要是说没有七十万万两,陛下必定觉得他办事不利,认为他是在嘲讽陛下治国无方,到时……后果难料。

    到底这一千五百万两白银是拿得出来的。看来只能按下不提。

    治粟内史道,

    “臣领旨。”

    众臣退朝,而关无忘穿着朝服便走在街上,翻身上马,骑着马到了定王府。

    关无忘摘了帽子,随意地坐在楚冉蘅面前,楚冉蘅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关无忘拿走了黑棋子,顺手下了一个地方。

    “如今元帝拨了一千五百万两出来。”

    楚冉蘅道,

    “比我们预测的要多。”

    关无忘道,

    “只可惜,这三年中,饿死的人早已不计其数,而长安依旧一片升平,只以为眼前是盛世。却不知,大周已经岌岌可危。”

    楚冉蘅落子,

    “元帝是否派你前往赈灾?”

    关无忘道,

    “并未派我前往,但让我监督治粟内史采办粮食。”

    关无忘拿出虎符,

    “我苦思冥想数日,想过千百种可能,甚至想过这东西是暗号或是皇宫暗道的钥匙,可终究没有琢磨出来,这里面的乾坤到底如何能取到手。”

    “她说,茶碎原本也是茶壶里的完整茶叶,我想,最大可能便是这虎符是某个暗门的一部分,放入暗门机关能开启暗门。”

    楚冉蘅伸手,

    “给我。”

    关无忘将虎符递给楚冉蘅,楚冉蘅食指和拇指一掰便将其掰开,露出了里面的字条,楚冉蘅将虎符和字条推到关无忘面前。

    关无忘先是几分诧异,又是自嘲地笑笑,

    “看来这丫头是故意说得这么弯绕来骗我,想来是并不完全相信我。”

    楚冉蘅抬眸看他,

    “我记得你说,她与你说了一句内有乾坤。茶壶里包着茶叶,就是茶壶里包着茶叶,她相信你,是你自己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了。”

    关无忘无奈地笑笑,

    “茶壶里包着茶叶,虎符里包着字条,她可真算是直白,我竟没想到这点。”

    “可你能如此准确地找到了内在乾坤,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楚冉蘅落子,将关无忘的黑子吃了个干净,淡淡道,

    “小时候玩过。”

    关无忘看向棋盘,黑子被吃尽,

    “我竟忘了,你定王一族也曾执掌虎符。”

    “可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说?”

    楚冉蘅淡淡道,

    “不是时候,若早知道,泄露的可能性更大,能晚一步是一步。”

    关无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与你楚世子合作当真是折寿,总有太多底牌我看不见。”

    楚冉蘅道,

    “你无需看见。”

    关无忘道,

    “这次的大宴,你依旧不打算去?”

    楚冉蘅淡淡道,

    “从未去过,这次自然也一样。”

    关无忘笑道,

    “不一样,这一年,那宫家的丫头到了婚假的年龄,她又生得有几分姿色,你不去,她只怕要遭罪。”

    楚冉蘅捡棋子的手一顿。

    关无忘只翘起二郎腿坐在他对面,摇着扇子笑。
………………………………

削权(14)

    削权(14)

    宫长诀戴着面纱坐在茶楼一角,说书先生在台上道,

    “要说起这宫大将军与夫人的故事,那可算是美谈佳话,宫家的儿郎连年在战场拼死搏杀,而战场上瞬息万变,一朝生一朝死,刀剑无眼,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出事,所以少有官宦王侯人家愿意将女儿嫁去宫家,宫家儿郎难娶妻,这位宫大将军亦是一直到了二十六岁也未成亲。”

    “但是——”

    “二十多年前,一个方及破瓜之年的女子,站在城墙上,看见大周的军队凯旋而归。”

    “结果在城墙上,这女子脚底一滑,猛地翻过了矮城墙,直直就往底下掉,当时看着这情况的众人,那都是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谁知,那凯旋归来的将军,竟从马上一跃,从半空中接住了那少女,那一刻,少女衣袂翩飞,看着年轻俊朗的将军,一颗芳心便失落了,待落地,众人见少女被少将救下,拼命地鼓掌欢呼,而女子自然对将军一见钟情。”

    “这女子,便是当今御史大夫的嫡长女,御史大夫知道了女儿的心思后,其实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宫将军的。毕竟沙场上刀剑无眼……”

    宫长诀用手撑着额头,听着说书先生的话。

    其实故事倒是真的,她的父母也是两情相悦。成婚后亦是恩爱非常,只是万姨娘的出现,一下子让两人的关系有了几分生分与尴尬。

    万姨娘仰慕父亲,便设计趁父亲酒醉时爬上了父亲的床,怀上了孩子。父亲只得将其迎进府中。

    大抵自那以后,母亲便心中有了一道隔阂,虽不言,却到底难过去。

    而如今宫家岌岌可危,父亲也没有时间去调和两人之间关系,这些年来,聚少离多,早已是将隔阂愈发扩大。

    宫长诀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窗外的桃花被风吹拂,摇动起来,一片花瓣飘入了宫长诀的杯中。

    宫长诀放下茶杯,唤了小二,小二忙上前替宫长诀换过茶水。

    说书先生道,

    “这御史大人说,倒不是不能嫁,只是聘礼有些困难,三天之内要一篮子雪花。”

    “但那时可是大暑时节,哪来的雪花。”

    众人啧叹,

    “这未免也太为难人了吧。”

    “大夏天从哪里找雪花啊。”

    说书先生摇摇头,

    “非也非也,冰窖里可是有冰的。”

    听客道,

    “可是冰窖里的雪是被人弄进去的,融了又结,雪花早就被破坏了。”

    “更何况,就算找到了,怎么把雪花拿出去还是个问题呢。”

    说书先生道,

    “雪花自然是被破坏了许多,可是总有一些是没被破坏的。咱们的宫大将军,为了能说服丈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开始在冰堆里找雪花。这找嘛,自然也是能找得到的,但是,这雪花一用手指去碰,马上就化了。”

    听客道,

    “那就用旁的器具挑出来啊。”

    说书先生道,

    “欸,咱们的宫大将军也是这么想的,但雪花这么小,宫大将军是用什么器具挑出来的呢?”

    众人沉默,说书先生笑道,

    “宫大将军是用一双铁筷子将雪花挑出来的。”

    “而且是一朵一朵地挑,挑了足足三天,但是,这也只有小半篮子,咱们宫大将军心眼直,拿的可是平时妇人们上街买菜用的大篮子。”

    众人闻言哄笑,

    “没想到大将军看起来精明,在战场上谋划过人,在旁的事情上居然这么死心眼。”

    说书先生道,

    “三天的期限到了,但还没装满一篮子,大将军简直是心急如焚。”

    “想着,难道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这时,咱们的宫小将军看见了,只哈哈大笑,笑兄长木鱼脑袋,御史大夫又没有说要多大的篮子,怎的就必须要装满一个这么大的篮子。”

    “总之,忙里忙外,终于是将这一篮雪花给挑出来了,用冰包着送去了御史府,御史大人一看,也是惊了好一会儿。”

    “御史大人心里想,这个直脑子的后生,居然真的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挑了一篮子雪花,还都是亲自动手未曾假手于人,本来是想让这后生知难而退,说要雪花作聘礼不过是委婉的拒绝之辞,却没想到这直脑子的后生竟真的以为要雪花作聘礼,还真就在盛夏天气里弄了一篮子雪花,仔细看,还片片分明。这下子可下不来台了。”

    众人大笑,

    “也算是歪打正着,这下御史大人怕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直脑子果然也还是有直脑子的好处的。”

    “宫大将军原来还有这么呆的一面。”

    说书先生笑,

    “御史大人原先是没有想将女儿嫁给宫将军的,但是看了这一篮子雪花,也知道,宫大将军是个本分老实的,也靠得住,最主要是这份心意难得,冰窖里待三天,不傻也得冻傻了,偏偏这后生就是这么坚持着挑出了一篮子雪花。”

    “就这么想着想着,御史大人居然就点头同意了,宫大将军知道御史大人同意了,那叫一个开心,还以为真的是这聘礼起的效果,可是却不知道,老丈人是看中了他的性情和那份真心。”

    众人闻言,都笑起来,

    “宫大将军未免也太好笑了,当真是一个直脑子啊。”

    “之前看那么多次宫大将军拿着剑骑着马一身煞气地进城,我还以为宫大将军是那种杀伐决断,冷若冰霜的人。却没想到,竟然也这般可爱。”

    “一想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蹲在冰窖里,小心翼翼地拿着筷子一朵一朵地挑雪花,我就忍不住地想笑。”

    宫长诀将茶饮尽,抬步出了茶楼。

    万姨娘这些年,作妖的时间不少,母亲与父亲之间的隔阂也因其越来越深。

    如今听得这般过往,却是愈发为父母感到可惜。

    原来父亲曾经为了母亲曾在冰窖中三天三夜,拿出众人觉得不可能拿出的雪花作聘礼,曾经就是这般艰难也要娶到母亲。

    如今,一个万姨娘却生生横隔在母亲与父亲之间。

    宫长诀回到宫府,小厮来报,说是父亲叫她。

    宫长诀进了书房,见父亲坐在几案前,看着中间放着用来降温的冰盒,似乎若有所思。

    宫长诀道,

    “父亲。”

    宫韫回过神来,

    “来了。”

    宫韫道,

    “这件事,我与你叔父商量过了,我们决定先悄悄将族亲送到幽州老家,先力求族亲能安然无恙。再商讨是否与关廷尉联手。”

    宫长诀知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点点头道,

    “还是父亲思虑得周全。”

    宫韫道,

    “长诀,你如今长大了,比为父想的长大得还要快,还要好,从前也从未想过,我的女儿能有这般能力,真的能护住宫家,也能保护自己,他日若你嫁人,我也可放心了。”

    宫长诀道,

    “女儿不嫁人。”

    宫韫道,

    “胡说,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

    宫长诀道,

    “如今宫家虽在百姓中赢得了一席之地,可在朝堂中,仍旧摇摇欲坠,将来要做的事情,只怕是比我们想象中更加艰难,若不能亲眼看宫家安定下来,我绝不会嫁人。”

    宫韫道,

    “这是为父与你叔父该做的事情,你怎能冒这个险。”

    宫长诀道,

    “父亲不必劝,女儿心里有数。”

    宫韫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个女儿一向是倔得八匹马也拉不回的,也只能暂且放下这个问题,

    宫韫转而道,

    “关无忘想扶谁上位?”

    宫长诀端着茶杯,

    “听说,皇长孙于先帝虽然被杀,但是原先的那位太子殿下却仍活着,并且还有一个小儿子活在世上。”

    “至于关无忘想扶哪位上位,这就由不得咱们了,太子虽名正言顺,到底是年纪已大,小儿子虽没那么名正言顺,但到底是太子之子,也是皇长孙的弟弟,如今此二人皆被囚禁。”

    宫韫叹了一口气,

    “无论怎么算,也总比如今金銮殿中那位好。”

    宫长诀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冰格上,一些碎冰正融化着。

    “今日,女儿听闻父亲曾以一篮雪花作聘礼,求娶母亲,?”

    宫韫看向冰格中的冰,

    “当年你外祖父是要让我知难而退,要委婉地拒绝我,我何尝不知,只是一想着娶不到你母亲,心中就跟扎了一根刺一般。于是,花了三天三夜,将雪花挑出来,大抵也是被诚心所动,你外祖父才愿意将你母亲嫁给我。”

    宫韫的眸中动容,似想起了往事。

    宫长诀道,

    “父亲如今,还愿意为母亲再挑雪花吗?”

    宫韫叹了一口气,

    “只怕她已经不再愿意要了。”

    宫长诀不再问,起身推开门,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声。

    宫长诀走过去,见是两个丫鬟,两人跪在地上,一个在哭,一个在安慰。

    “凭什么我要被这样罚跪一天,又不是我要看的,大小姐怎么能这样做,明明就是自己遮遮掩掩不敢见人。”

    宫长诀双臂抱胸,淡淡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另一个丫鬟安慰道,

    “谁让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你若是再哭,引来了大小姐可怎么办,只怕还有得你受的呢。”

    哭着的丫鬟道,

    “大小姐自己偷人,被咱们看到了又怎样,错的又不是咱们,凭什么要咱们受罚。”

    另一个丫鬟道,

    “你快别说了,要是被人听见了,你只等着发卖吧。”

    哭着的丫鬟啜泣着。

    宫长诀上前两步,淡淡道,

    “怕谁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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