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山河不长诀-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哭着的丫鬟啜泣着。

    宫长诀上前两步,淡淡道,

    “怕谁听见?”

    两个丫鬟听着声音,只觉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忽然,两个丫头面面相觑,抖如筛糠,回头看向宫长诀。

    而宫长诀站在阳光下,面色一片清冷。

    两个丫鬟如见鬼了一般,看见宫长诀那一刻下意识大叫起来。

    宫长诀挑唇笑了,

    “怎么,看见我,觉得很可怕吗?”

    宫长诀慢慢走到两人面前,淡漠地道,

    “跪在父亲的书房前面,是想让父亲听到吧。”
………………………………

无标题章节

    削权(14)

    宫长诀戴着面纱坐在茶楼一角,说书先生在台上道,

    “要说起这宫大将军与夫人的故事,那可算是美谈佳话,宫家的儿郎连年在战场拼死搏杀,而战场上瞬息万变,一朝生一朝死,刀剑无眼,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出事,所以少有官宦王侯人家愿意将女儿嫁去宫家,宫家儿郎难娶妻,这位宫大将军亦是一直到了二十六岁也未成亲。”

    “但是——”

    “二十多年前,一个方及破瓜之年的女子,站在城墙上,看见大周的军队凯旋而归。”

    “结果在城墙上,这女子脚底一滑,猛地翻过了矮城墙,直直就往底下掉,当时看着这情况的众人,那都是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谁知,那凯旋归来的将军,竟从马上一跃,从半空中接住了那少女,那一刻,少女衣袂翩飞,看着年轻俊朗的将军,一颗芳心便失落了,待落地,众人见少女被少将救下,拼命地鼓掌欢呼,而女子自然对将军一见钟情。”

    “这女子,便是当今御史大夫的嫡长女,御史大夫知道了女儿的心思后,其实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宫将军的。毕竟沙场上刀剑无眼……”

    宫长诀用手撑着额头,听着说书先生的话。

    其实故事倒是真的,她的父母也是两情相悦。成婚后亦是恩爱非常,只是万姨娘的出现,一下子让两人的关系有了几分生分与尴尬。

    万姨娘仰慕父亲,便设计趁父亲酒醉时爬上了父亲的床,怀上了孩子。父亲只得将其迎进府中。

    大抵自那以后,母亲便心中有了一道隔阂,虽不言,却到底难过去。

    而如今宫家岌岌可危,父亲也没有时间去调和两人之间关系,这些年来,聚少离多,早已是将隔阂愈发扩大。

    宫长诀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窗外的桃花被风吹拂,摇动起来,一片花瓣飘入了宫长诀的杯中。

    宫长诀放下茶杯,唤了小二,小二忙上前替宫长诀换过茶水。

    说书先生道,

    “这御史大人说,倒不是不能嫁,只是聘礼有些困难,三天之内要一篮子雪花。”

    “但那时可是大暑时节,哪来的雪花。”

    众人啧叹,

    “这未免也太为难人了吧。”

    “大夏天从哪里找雪花啊。”

    说书先生摇摇头,

    “非也非也,冰窖里可是有冰的。”

    听客道,

    “可是冰窖里的雪是被人弄进去的,融了又结,雪花早就被破坏了。”

    “更何况,就算找到了,怎么把雪花拿出去还是个问题呢。”

    说书先生道,

    “雪花自然是被破坏了许多,可是总有一些是没被破坏的。咱们的宫大将军,为了能说服丈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开始在冰堆里找雪花。这找嘛,自然也是能找得到的,但是,这雪花一用手指去碰,马上就化了。”

    听客道,

    “那就用旁的器具挑出来啊。”

    说书先生道,

    “欸,咱们的宫大将军也是这么想的,但雪花这么小,宫大将军是用什么器具挑出来的呢?”

    众人沉默,说书先生笑道,

    “宫大将军是用一双铁筷子将雪花挑出来的。”

    “而且是一朵一朵地挑,挑了足足三天,但是,这也只有小半篮子,咱们宫大将军心眼直,拿的可是平时妇人们上街买菜用的大篮子。”

    众人闻言哄笑,

    “没想到大将军看起来精明,在战场上谋划过人,在旁的事情上居然这么死心眼。”

    说书先生道,

    “三天的期限到了,但还没装满一篮子,大将军简直是心急如焚。”

    “想着,难道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这时,咱们的宫小将军看见了,只哈哈大笑,笑兄长木鱼脑袋,御史大夫又没有说要多大的篮子,怎的就必须要装满一个这么大的篮子。”

    “总之,忙里忙外,终于是将这一篮雪花给挑出来了,用冰包着送去了御史府,御史大人一看,也是惊了好一会儿。”

    “御史大人心里想,这个直脑子的后生,居然真的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挑了一篮子雪花,还都是亲自动手未曾假手于人,本来是想让这后生知难而退,说要雪花作聘礼不过是委婉的拒绝之辞,却没想到这直脑子的后生竟真的以为要雪花作聘礼,还真就在盛夏天气里弄了一篮子雪花,仔细看,还片片分明。这下子可下不来台了。”

    众人大笑,

    “也算是歪打正着,这下御史大人怕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直脑子果然也还是有直脑子的好处的。”

    “宫大将军原来还有这么呆的一面。”

    说书先生笑,

    “御史大人原先是没有想将女儿嫁给宫将军的,但是看了这一篮子雪花,也知道,宫大将军是个本分老实的,也靠得住,最主要是这份心意难得,冰窖里待三天,不傻也得冻傻了,偏偏这后生就是这么坚持着挑出了一篮子雪花。”

    “就这么想着想着,御史大人居然就点头同意了,宫大将军知道御史大人同意了,那叫一个开心,还以为真的是这聘礼起的效果,可是却不知道,老丈人是看中了他的性情和那份真心。”

    众人闻言,都笑起来,

    “宫大将军未免也太好笑了,当真是一个直脑子啊。”

    “之前看那么多次宫大将军拿着剑骑着马一身煞气地进城,我还以为宫大将军是那种杀伐决断,冷若冰霜的人。却没想到,竟然也这般可爱。”

    “一想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蹲在冰窖里,小心翼翼地拿着筷子一朵一朵地挑雪花,我就忍不住地想笑。”

    宫长诀将茶饮尽,抬步出了茶楼。

    万姨娘这些年,作妖的时间不少,母亲与父亲之间的隔阂也因其越来越深。

    如今听得这般过往,却是愈发为父母感到可惜。

    原来父亲曾经为了母亲曾在冰窖中三天三夜,拿出众人觉得不可能拿出的雪花作聘礼,曾经就是这般艰难也要娶到母亲。

    如今,一个万姨娘却生生横隔在母亲与父亲之间。

    宫长诀回到宫府,小厮来报,说是父亲叫她。

    宫长诀进了书房,见父亲坐在几案前,看着中间放着用来降温的冰盒,似乎若有所思。

    宫长诀道,

    “父亲。”

    宫韫回过神来,

    “来了。”

    宫韫道,

    “这件事,我与你叔父商量过了,我们决定先悄悄将族亲送到幽州老家,先力求族亲能安然无恙。再商讨是否与关廷尉联手。”

    宫长诀知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点点头道,

    “还是父亲思虑得周全。”

    宫韫道,

    “长诀,你如今长大了,比为父想的长大得还要快,还要好,从前也从未想过,我的女儿能有这般能力,真的能护住宫家,也能保护自己,他日若你嫁人,我也可放心了。”

    宫长诀道,

    “女儿不嫁人。”

    宫韫道,

    “胡说,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

    宫长诀道,

    “如今宫家虽在百姓中赢得了一席之地,可在朝堂中,仍旧摇摇欲坠,将来要做的事情,只怕是比我们想象中更加艰难,若不能亲眼看宫家安定下来,我绝不会嫁人。”

    宫韫道,

    “这是为父与你叔父该做的事情,你怎能冒这个险。”

    宫长诀道,

    “父亲不必劝,女儿心里有数。”

    宫韫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个女儿一向是倔得八匹马也拉不回的,也只能暂且放下这个问题,

    宫韫转而道,

    “关无忘想扶谁上位?”

    宫长诀端着茶杯,

    “听说,皇长孙于先帝虽然被杀,但是原先的那位太子殿下却仍活着,并且还有一个小儿子活在世上。”

    “至于关无忘想扶哪位上位,这就由不得咱们了,太子虽名正言顺,到底是年纪已大,小儿子虽没那么名正言顺,但到底是太子之子,也是皇长孙的弟弟,如今此二人皆被囚禁。”

    宫韫叹了一口气,

    “无论怎么算,也总比如今金銮殿中那位好。”

    宫长诀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冰格上,一些碎冰正融化着。

    “今日,女儿听闻父亲曾以一篮雪花作聘礼,求娶母亲,?”

    宫韫看向冰格中的冰,

    “当年你外祖父是要让我知难而退,要委婉地拒绝我,我何尝不知,只是一想着娶不到你母亲,心中就跟扎了一根刺一般。于是,花了三天三夜,将雪花挑出来,大抵也是被诚心所动,你外祖父才愿意将你母亲嫁给我。”

    宫韫的眸中动容,似想起了往事。

    宫长诀道,

    “父亲如今,还愿意为母亲再挑雪花吗?”

    宫韫叹了一口气,

    “只怕她已经不再愿意要了。”

    宫长诀不再问,起身推开门,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哭声。

    宫长诀走过去,见是两个丫鬟,两人跪在地上,一个在哭,一个在安慰。

    “凭什么我要被这样罚跪一天,又不是我要看的,大小姐怎么能这样做,明明就是自己遮遮掩掩不敢见人。”

    宫长诀双臂抱胸,淡淡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另一个丫鬟安慰道,

    “谁让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你若是再哭,引来了大小姐可怎么办,只怕还有得你受的呢。”

    哭着的丫鬟道,

    “大小姐自己偷人,被咱们看到了又怎样,错的又不是咱们,凭什么要咱们受罚。”

    另一个丫鬟道,

    “你快别说了,要是被人听见了,你只等着发卖吧。”

    哭着的丫鬟啜泣着。

    宫长诀上前两步,淡淡道,

    “怕谁听见?”

    两个丫鬟听着声音,只觉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忽然,两个丫头面面相觑,抖如筛糠,回头看向宫长诀。

    而宫长诀站在阳光下,面色一片清冷。

    两个丫鬟如见鬼了一般,看见宫长诀那一刻下意识大叫起来。

    宫长诀挑唇笑了,

    “怎么,看见我,觉得很可怕吗?”

    宫长诀慢慢走到两人面前,淡漠地道,

    “跪在父亲的书房前面,是想让父亲听到吧。”
………………………………

削权(15)

    削权(15)

    宫长诀淡淡道,

    “既然想让父亲听到,那我便成全你们,唤他前来,听听你们的说辞可好?”

    两个丫鬟一时似乎都慌张起来,但不远处站在阁楼上的万姨娘却露出了笑意。

    一个丫鬟忙磕头道,

    “大小姐,求求您,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说这些话让您听了堵心,奴婢该死。”

    说着,那丫鬟忙左右开弓打起自己的耳光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宫长诀道,

    “我还没有说什么,你这般行状,是想让旁人误会我冷漠无情,视奴为草芥,不通情理吗?”

    丫鬟却是依旧自顾自扇着耳光,根本不理会半分,只是一直极用力地扇自己,嘴角都渗出血来。

    宫长诀敛眸,眸色一沉,看来有些人,是非要她成为处罚者不可。

    宫韫走出书房,

    “什么事这么吵?”

    闻言,另一个丫鬟忙跪着爬到宫韫面前,声泪俱下,

    “老爷,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大小姐要处罚奴婢们,说要将奴婢们发卖,可是奴婢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

    宫韫抬眸看向宫长诀。

    而宫长诀眸色淡淡,似置身事外一般。

    宫韫道,

    “简直是荒谬,若你们没有丝毫错处,怎么会被大小姐惩罚。”

    丫鬟忙揪着宫韫的衣裳下摆,

    “求求老爷,救救我妹妹吧,大小姐罚她自打耳光,可她有瘀血症,要是再让她打下去,只怕会血流不止,白白丧命啊。”

    说着,那个自打耳光的丫鬟便应声到地,口吐白沫,面上的血痕带着紫黑,似已死的人一般。

    宫长诀敛眸,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宫韫道,

    “长诀,这两个丫鬟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么惩罚?”

    宫长诀淡淡道,

    “背主。”

    醒着的那个丫鬟忙道,

    “大小姐,您就承认了吧,奴婢们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见着了您和四院的小厮卿卿我我,还宽衣解带……”

    宫韫猛地一脚踹在丫鬟身上,

    “当真是背主,大小姐岂容你如此污蔑!”

    “来人,将这丫鬟拖下去!”

    宫长诀缓缓道,

    “慢着——”

    宫长诀上前,看着丫鬟,道,

    “既然是与我贞洁有关,自然不能这般草草了事,否则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宫长诀抬眸看向宫韫,

    “父亲,还请让全家都聚在前厅,好好地听这丫头掰扯掰扯,也好全了女儿的声誉。”

    宫韫道,

    “说得也是,这般刁奴,定然不能轻饶了。”

    晕过去的丫鬟被人抬走,众人聚于前厅中。

    宫韫道,

    “今日,在书房前,有婢女诬陷长诀,为防止往后后患无穷,今日让大家都坐在这里,是为了澄清诬陷之语,好以绝后患。往后再不准如此背主之人留存在宫府中。”

    宫长诀站在堂上,看着跪下的丫鬟,而丫鬟啜泣不止。

    宫长诀的视线扫过众人,落在万姨娘身上时,万姨娘无由来地心一颤,有些慌乱,宫长诀的眸如一把利刃,似乎能划破所有的表皮,刀刀见血。万姨娘忙微微低下头,避开宫长诀的视线。

    宫长诀冷声道,

    “今日之事,不管这造谣的人是谁,都绝不轻饶。”

    绝不轻饶四字一出,万姨娘抬眸看向宫长诀,见她眸色淡淡,不复方才狠厉,心中也道,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方才宫长诀那眸间的狠厉定是她的错觉。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有多厉害。

    万姨娘这么一想,目露笑意,

    “大小姐,这轻不轻饶左右也只是两个婢女的事情,但是这婢女这般模样,怕不是有话要说。到底大小姐心中坦荡,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若让她说了,也好把事情弄清楚,免得坏了大小姐的声誉。”

    万姨娘看着宫长诀,而余光落在丫鬟身上。

    她言语中似都为着宫长诀考虑,却是逼着宫长诀要给丫鬟说话的机会,不给就是心中有鬼,有见不得人的事。

    宫长诀轻笑两声,

    “万姨娘说得对。”

    万姨娘闻言,眸中带了笑意,果然不过一个小丫头,好哄骗得厉害。

    宫长诀对着丫鬟道,

    “有什么便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丫鬟跪在厅前,声泪俱下,却不是对着宫长诀,而是对着宫韫,

    “老爷,就算是奴婢与妹妹有什么过错,也不至于这般处罚,奴婢的妹妹有瘀血症,大小姐是知道的呀。奴婢与妹妹同为紫藤苑二等婢女,日夜都在紫藤苑中伺候大小姐,可大小姐怎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如此重罚,这般处罚。奴婢的妹妹如今只怕要送命。”

    宫韫道,

    “到底是什么罪名,让大小姐要惩罚你,你又如此污蔑大小姐,再这般言之无物,若再不说实话,便家法伺候。”

    丫鬟似被吓到了一般,怯生生地看向宫长诀,咬紧了唇,似犹豫不决,

    “大小姐……大小姐她……”

    左氏放下茶杯,冷冷道,

    “说!再不说拖出去乱棍打死!”

    丫鬟一副慌乱的样子猛地磕头,道,

    “奴婢要揭发大小姐与人私通!”

    左氏猛地一拍桌子,

    “来人,把这个满嘴喷粪的奴才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打到不说胡话为止!”

    丫鬟猛地磕头,

    “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有证据!”

    “大小姐在五月节前夕将自己的簪子赠予了小厮阿远!”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啊!”

    宫韫闻言,面色微变。

    小厮阿远他是见过的,生得俊秀,手上也有几下拳脚功夫,宫韫也曾动过要将其收入军中的打算,难道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长诀与这小厮日久生情了不成?

    长诀不愿嫁人,难道是因为心上人是这阿远,二人身份低微,相差甚远,无法婚配,为与之相守,所以长诀才不愿嫁人?

    宫韫只觉得心下也有些不安和不确定。

    到底是他的女儿,他也不愿女儿为了区区一个小厮而耽误,可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左氏道,

    “将小厮阿远带上来。”

    阿远被人带上来,眉目俊美,纵使一身小厮衣裳,也比旁的小厮要出众些。

    堂上众人见了,多少都有些动摇。

    若是普通小厮倒不至于入眼,可这小厮生得如此好看,日日相见,日久生情也说不定。

    丫鬟急道,

    “奴婢若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奴婢亲眼见阿远与大小姐卿卿我我,甚至在紫藤苑中,与大小姐衣衫凌乱着一同进了内室,奴婢亲眼所见,绝无半句欺瞒。”

    “而奴婢与自己的妹妹看见了这一切,让大小姐知道了,大小姐就让奴婢们跪着,还让奴婢妹妹自打耳光,大小姐是知道奴婢妹妹有瘀血症的,一旦受伤,极难痊愈,一点小伤都可能要了命。大小姐这般,无疑是要杀人灭口啊!”

    堂上众人闻言,眉头都皱起来。

    唯有万姨娘,眸间压抑不住的喜悦,一双吊三角的眼看着丫鬟,弯起了瘪瘪的唇,隐隐有几分刻薄让人生厌。

    宫韫沉声道,

    “长诀,你是否真的…”

    宫韫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有说完。

    宫长诀跪下,恭敬道,

    “女儿想请您听完。”

    只是一句话,再没了下文。

    宫韫心中咯噔一声,难道真如这丫鬟所说?

    宫长诀淡淡道,

    “既然这丫鬟说你与我有私,你又怎么说?”

    阿远瞟了万姨娘一眼,

    忙道,

    “诀儿,你曾说过要嫁给我,绝不嫁给旁人,纵使是什么王侯将相你也不愿嫁,就算一生都只能困在这个院子里,只要能与我一起,你什么都不怕了,如今既然在老爷面前,不若便招了吧。也好求老爷给你我机会在一起。你我可是已经……”

    众人闻言,只觉得有几分沉重。虽这小厮未说出口,但也知他要说的是什么。

    阿远看着宫长诀,眸中皆是深情款款。

    看起来并未掺半分假,几分纠结和爱意亦让人觉得信服。

    宫长诀忽然笑出了声,几声轻笑落在众人耳中。

    “好一个情郎,句句说的话似在为我考虑,却句句诛心,大庭广众之下,玷污我之名节。”

    宫长诀返身,笑着问道,

    “你说与我有私,那我问你,可曾见过我在背上的桃花胎记?”

    小厮微微皱眉,看向万姨娘,不对,万姨娘明明说大小姐的胎记在手上,可为什么大小姐却说在背上。

    小厮反应过来,对了,定然是大小姐说了假话,想骗他露出马脚。

    小厮忙装作痛心的模样,道,

    “你胡说,诀儿,你怎能这样对我,你的胎记明明在手臂上,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除了我又能嫁给谁。这般要推开我的样子,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那些誓言了吗。”

    句句都透着沉痛和不敢置信,完全是一副被心上人背叛的模样。

    万姨娘看了,得意地一笑,还好她早有准备。

    宫韫闻言,看向宫长诀,尽是难以置信,有如雷击一般,手止不住地颤抖。几欲开口,却不能出声。

    片刻过去,宫韫却又觉察出一丝不妥。长诀的胎记确实在手臂上不假,可是那胎记明明就是一朵极似霜花的花,见之难忘,哪里是什么桃花胎记!

    这小厮口口声声与长诀有私,却连这么明显的错误都没有发现。

    分明就是这小厮在栽赃嫁祸长诀!

    宫韫猛地将茶杯砸出,滚烫的茶水四溅,宫韫怒道,

    “哪来的这厮,竟口出狂言!”

    “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

削权(16)

    削权(16)

    “老爷不要啊,我与诀儿是真心相爱的,您不能就这样拆散我们啊!”

    阿远被几个小厮拖住,就要往外拉,一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