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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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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诀道,
“自然是真的。”
左窈青道,
“那你还来,申行姝可是请了孟华文前来,你这般与他见面,岂非尴尬异常?”
宫长诀笑道,
“不必担心,我一个皮糙肉厚的,见着他可不会脸红,要退婚的是他家,我宫家又没做错什么,无故退婚便是这孟家先头犯错,我着什么急,该着急的是那孟家,指不定日日提心吊胆,生怕我宫家因此记恨反目成仇呢。”
左窈青笑道,
“看你这般泼辣样子,我也就放心了,想来也是,那孟华文一个沽名钓誉故作风流之人,怎配得上当宫家的女婿,要是你嫁给他,定然少不了吃苦头,区区九卿之家罢了,如此嚣张跋扈,祖父说得对,实在该敲打敲打。”
宫长诀闻言,反问道,
“敲打敲打?”
左窈青忙捂住嘴,
“该死,瞧我这嘴,又说漏了不是。”
宫长诀笑道,
“好妹妹,你快告诉我吧,外祖父说要敲打孟家什么?”
左窈青拉住宫长诀,低声道,
“祖父听闻孟家要退婚,气得火冒三丈,在家里直摔东西,人家都说老御史极有涵养,这般样子,活生生就是个气急败坏的小老头,哪还有老御史的风范。这时,祖父又说,那孟家向来趋炎附势,早知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竟如此忘恩负义,孟家这般性情,定然不会一点错处也没有,只要让他寻得了一点错处,定要扒了孟家的皮,堂堂正正地让你给变成落汤鸡的孟家退婚,他的外孙女,只有她退别人婚的份,哪有别人退她婚的份。”
左窈青用帕子捂着嘴笑,
“谁知,祖父原只是想着哪怕孟家真的滴水不漏,为官数载,也定然有不足之处可寻,有一个不足之处也足够他发挥了,可这仔细一查却有了大收获,这孟家可不得了了呢,收受的贿赂只怕直奔数十万两白银去了,只怕是十个肥差都捞不回,奉常一个清水官职竟然能收到这么多的银钱,真真是厉害,姐姐放心,祖父这般抓着了孟家的把柄,定然要扒了孟家的皮,让孟家变成人人喊打的臭俎虫,到时你退婚孟家便是名正言顺的事,毕竟谁会留着这般恶臭的罪臣当亲家呢,姐姐也可宽心了。”
宫长诀闻言,心中似有暖流流动,原来即便她什么也不做,她身后的家人也会护着她。
只是为何,前世里,外祖父却没能查出这些呢?
宫长诀道,
“外祖父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被退婚的?”
左窈青道,
“就是昨天,姑姑上家中同祖父和父亲说的,我还偷偷听了会儿,这孟华文还同首富家的庶女暗通款曲,这可是真的?”
宫长诀点点头,
“自然是真的。”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这一世,她提前告知母亲左氏孟华文与朱钰的通奸之举,于是左氏怒火中烧,这才回了娘家告诉了外祖父,外祖父才在此情况下寻得了可令她名正言顺退婚的孟家的错处。
而前世里,没有这一遭。
前世没有她的刻意拖延,孟家对宫家屡次拒绝退婚的行为不耐烦了,直接单方面退婚且散播谣言,打了宫家一个措手不及。
而左氏也没了知道孟华文通奸他人这个爆发的点,没有向左家求助,故而没有外祖父怒极彻查这一回。
宫长诀想,这倒是歪打正着了,她也没有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走向。果然,她的小小举动都会令眼前物事境况改变许多,那么,宫家的倾覆,也定然可以逆转,哪怕只有她一个人的力量,她相信,在这样的趋势和波澜中,宫家定然能存留下来。
左窈青牵着她的手坐下,亭外流水淙淙,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咱们说些别的。”
宫长诀道,
“说些别的?我正好有问题要问你,你不是向来不参加这些聚会的吗?怎么今日倒是前来了,你可别跟我说是想一睹那春时菊花的风采,我可不信。”
左窈青笑道,
“难不成我是来相如意郎君的吗?姐姐真是说笑了,我确实是来赏菊的,而且这春日里困倦,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我倒是想多结交几个朋友,免得写了好诗文都没人夸呢。”
左窈青说着,眼神却飘向远处,定在远处回廊那一抹玄色的身影上。
宫长诀笑,抬眸便见一身大红衣衫而来的朱钰,她衣衫上重重叠叠地绣了不少花纹,布料看起来也是极金贵的,发间簪着那只珠帘簪,穿戴精致,只是她仅能称得上一句清秀的面容根本压不住这身打扮,过犹不及,一身打扮生生将其美貌从三分减到一分。
宫长诀拿起茶杯,
“窈青,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惊讶,不要反驳,说什么,你应便是了。”
宫长诀将茶杯推开,换了一杯,斟满茶水。
左窈青听得云里雾里,却还是点点头。
回廊上有婢女在朗声道,
“左小姐,张家小姐正寻您呢。”
梳妗忙道,
“小姐这会子遇见了表姊妹,少不了寒暄片刻,你且通传让张家小姐等等。”
回廊上婢女应了。
朱钰闻言,喜形于色,看向亭中,看来她没有猜错,昨日送她簪子的这女子真的是左小姐无疑。
只是,表姊妹…
朱钰早知宫家大小姐宫长诀与左家小姐左窈青是表姊妹。
朱钰看向亭中,见昨日赠她簪子的女子旁边还坐着一个样貌清丽,气质温婉的女子。
朱钰皱眉,原来她就是宫家大小姐宫长诀,果真是有一副好样貌。
还好她来了,她定要阻止华文哥哥见到她。
朱钰想着,提步便向亭中而来,摆出笑脸,道,
“左小姐,这么巧,原来你也在这儿。”
左窈青疑惑着看向宫长诀,这是谁,怎么一来就直呼她?
宫长诀握住左窈青的手低声道,
“从现在起,我是左小姐,你是宫长诀。”
宫长诀抬眸笑道,
“朱小姐怎的不去大庭上同小姐们交谈一二,毕竟这宴会上,确实来了不少素有才名的小姐。只是交谈一二都会受益匪浅呢。”
朱钰道,
“这不是不认识多少人,怕去了尴尬吗,所以眼前我便来投奔姐姐,姐姐可别嫌弃我。”
朱钰说着,眼神却暗暗飘向左窈青,
左窈青拿起茶杯,淡淡地抿了一口,细白的玉指搭在红瓷杯上,她的手便如白瓷一般精致细腻,红色与白色相映,难得的和谐和赏心悦目。
朱钰暗暗庆幸,幸好她来了,否则,这宫家大小姐这般貌美,竟与左家小姐左窈青不相上下,只怕华文哥哥看了,便会后悔退婚了。
宫长诀推了茶盏,
“喝茶吧,申小姐府上的茶甚是不错,想来是用心炼过的。”
朱钰忙拿起茶盏,饮了一口。
朱钰放下茶盏,却看着左窈青道,
“这位姐姐可是宫家大小姐?方才听婢女说这位姐姐是左姐姐的表姊妹,想来应是宫小姐吧。”
左窈青并不多说,淡淡地嗯了一声。
朱钰揪紧了衣衫,身份高便了不起了吗?竟然如此傲慢。
不过,就算是身份高又怎样,华文哥哥还不是选了自己,没选她么?
朱钰思及此,缓缓笑了,什么太尉之女,很快就要变成名声尽毁的退婚女了,到时,她倒要看看这宫家大小姐还有什么资格可傲慢。
宫长诀道,
“此处春光甚好,我想到处走走。”
左窈青放下杯子,淡淡道,
“姐姐要走,那便带着婢女去吧,我想留在这儿,待会再过去,不如你先与这位小姐同去也可。”
………………………………
退婚(7)
退婚(7)
宫长诀笑,
“说得是。”
朱钰却暗想,若是自己同左小姐去了,独留宫家大小姐一人在此,她便看不见宫家大小姐的动作去向了,万一宫家大小姐走动了,遇上华文哥哥怎么办?
华文哥哥说已经三年没见过未婚妻宫家大小姐,定然不知道这宫家大小姐如今出落得如此标致,要是见着了…
朱钰揪紧了衣衫,只怕是另一种光景了。她必定要拖住这宫家大小姐不让她四处走动遇上华文哥哥。
朱钰道,
“左姐姐,许是刚刚吹了风,我此刻有些头晕,想在这亭中坐坐,陪宫小姐说说话也是好的。”
宫长诀点点头,看向左窈青,
“那你便在此处坐会儿吧。”
左窈青抬头,与宫长诀对视,又淡淡移开视线,
“好,姐姐去吧,仔细也吹了风。”
宫长诀转身离开,走得远了,回头看,
左窈青淡淡地坐在那儿,把玩着石桌上的围棋,自己同自己下棋,而对面的朱钰嘴皮子张个不停,看样子想与左窈青交谈,却奈何左窈青根本不理她。
梳妗道,
“这会子她倒是撞上了硬板,表小姐生性淡薄,对不熟的人根本就不带搭理的,这会子怕是已经推算出了眼前女子为何人,只怕是更不待见了,哪还能同她结交交谈呢。”
宫长诀笑道,
“你听窈青方才说,叫我仔细别吹了风,是在笑我,叫我别跟那朱钰一样眼中迷沙子,被风吹得头晕目眩,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分不清什么是良人,什么不是。这风,我怕她指的是孟华文呢。”
梳妗捂着嘴笑,
“表小姐憋着坏呢,定是记恨您把这麻烦事丢给她,拐着弯骂您。”
宫长诀笑笑,抬步走出回廊,入目是一处矮林,引导的婢女上前。
宫长诀随婢女入林中,见林中一带流水蜿蜒曲折,沿流水两旁摆上了几案坐席,
宫长诀淡淡道:“曲水流觞。”
婢女惊讶:
“小姐您是怎么得知的?此景正唤曲水流觞。“
”曲水流觞乃是我家小姐所创,除我之外,小姐还未将此名告诉过任何人呢。小姐您莫非是活神仙?”
宫长诀道:
“见一带流水蜿蜒过,脱口而出罢了。”
曲水流觞在前世盛行,她被退婚后便对这些文艺诗书方面的东西多了些了解,自然是知道曲水流觞的。
宫长诀道:
“倒不知这曲水流觞竟是你家小姐所创?”
婢女笑起来,眼睛笑得眯起,语气间颇是自豪:
“我家小姐创曲水流觞已久,只是高门闺阁女子,名不宜远扬,故而不为人所知罢了。“
婢女忽又叹道:
”说来也是。此种列席之法早已在长安中风靡,为才子文人书香客所追捧,可在贵族中却少有这样的列席,贵族举宴大多都是依门第爵位而列,场面也颇正式,曲水流觞的列席之法甚少被采用,实是我家小姐心中一大遗憾,我家小姐今日发帖诸家公子小姐,正是也有向诸贵展示此席之意,盼曲水流觞在长安贵族中也可有一席之地。”
宫长诀道:“你家小姐倒也是个有心人。”
婢女笑道:
“正是如此,之前曲水流觞无名,为了向众人介绍,我家小姐绞尽脑汁,想了数日终于得了这个名字,虽简单,听来却似一幅丹青延展开,美妙至极。”
婢女托着腮:
”不过…此前,曲水流觞之名唯奴婢和小姐知道。”
婢女又转笑:
”宫小姐竟然随口便道出了曲水流觞四个字,实在叫奴婢惊讶极了,想来是您与我家小姐都是写诗论文的女中俊杰,英雄所见略同。”
宫长诀道,
“只怕是我远比不得你家小姐。”
婢女道:
“眼前便要开席了,宫小姐随奴婢来罢。”
宫长诀道:“好。”
微提裙,随步上。
四周站了不少人,皆在交谈,一个着红衣的女子站在主位旁,眉目间落落大方,相貌明丽端庄,不甚惊艳但胜在耐看,端得住一袭红衣,正是丞相府嫡小姐申行姝。
宫长诀上前,
“申姐姐。”
申行姝笑道,
“你同窈青一般向来是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的,倒没想到今日你二人都来了。且递出去的帖子十个有九个都来了,想是这春时菊花真的诱人了。”
申行姝向来与左窈青交好,两人都喜欢诗书一类物事,自是惺惺相惜。因为申行姝与左窈青交好,所以连带着对宫长诀的态度也一向甚是亲切,只是宫长诀向来不怎么参加这些聚会,也就少机会见到申行姝,不然两人也极有可能是闺中密友。
宫长诀低声道,
“申姐姐,只怕你这春时菊花可没这么动人,我是来相看未婚夫的。”
申行姝愣了一瞬,又笑道,
“怪我,竟忘了你已许人家,我确实邀了孟公子前来,待会儿你便可看见了。不过你这丫头,怪是不正经的。”
宫长诀笑,
“申姐姐便笑我吧,你迟早不也是要嫁人的吗?”
申行姝的脸微微羞红,
“瞎说什么。”
宫长诀道,
“姐姐,这宴会上可有什么出众的俊杰,姐姐看中了定要告诉于我,我定然替姐姐相看一二。”
申行姝笑,
“你这丫头,竟还笑起我来了。待会儿行诗令,定叫你吃瘪。”
宫长诀摇摇头,
“可饶了我罢,今日未婚夫在场,你们可得给我表现的机会。”
申行姝却道,
“你看那处,是楚世子。”
宫长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前方,
有一人缓缓踏步而入,一身白衣,高大俊美,眉长入鬓,薄唇星目。一支玉簪挽起三千墨发。
阳光被疏疏落落的树叶打散,落在他身上,斑驳点点,细碎的阳光愈发显得他疏离而淡漠,画面似静止似流动,静止的是旁人,唯他一人在画面中流转。
风似乎停止了卷动,只为他的一刻惊艳。
他步步踏来,似踏在天边扶扶摇摇的云上,踏在她的心上。
宫长诀的瞳孔中倒映着楚冉蘅的模样。
她脑海中,一袭白衣一跃落下万丈深渊,在深绿的山涧中,漫天翩飞的桃花,随风清扬的衣袂,红裙白衣身影相偎。
转瞬间,她眼前画面消失,仍是他淡然走来的模样。
这一世,她与他是陌生人。
宫长诀握紧了手。
楚冉蘅的目光似是看向她,再细看时,却又不是在看她,那般的疏离,似隔天与海的距离,遥不可及。
宫长诀转开视线,申行姝道,
“你还说我这春时菊花不动人,你看,连楚世子都来了,能不动人吗?楚世子可是连宫宴都甚少参加的人,这下那些拒了我帖子的小姐们恐怕要悔青了肠子罢。”
见了楚冉蘅,宫长诀的心绪有些漂浮不安,她握住申行姝的手,
“姐姐可知孟公子在何处?”
申行姝笑道,
“你看,便在西南方向那棵紫藤树下。”
宫长诀抬眸看去,孟华文正与人交谈着,扬着手中的折扇,故作风流。
孟华文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忙抬眸看过去,却见一个貌美出尘的女子正看着自己,眸中情绪明灭不清。
孟华文眼前一亮,仔细打量着宫长诀,这女子一双桃花水眸真真是美极,有多久没见过长相如此惊艳的姑娘了?
孟华文见宫长诀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心思浮动,这姑娘一直看着自己,莫不是对自己有意?
孟华文思及此,心下一喜。
忙向宫长诀的方向走去,还刻意走得极慢,手里的折扇扇了几下,他状若无物,并未直视着宫长诀,只是时不时目光飘向她。
申行姝笑,低声道,
“你看,孟公子正向你走来呢。”
宫长诀眯起眸子,眸色沉沉,看向正向她走来的孟华文。
这一世,她不会再任人宰割。
烈烈阳光灿烂而明媚,像极她投崖自杀那日。
那日的艳阳,也是一样的灿烂,一样的明媚,极是刺眼。
穿过重重树枝叶子投射在她身上,她的眼神阴翳却似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不过转瞬间,她周身的阴霾便消逝,像是从未有过一般。
孟华文道,
“见过小姐。”
宫长诀笑道,
“孟公子可还曾记得长诀?”
孟华文面色一变,眼前女子竟是宫长诀?
孟华文上下打量着宫长诀,她一身青衣,没有过多的坠饰,反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发间斜插一支长步摇,步摇上珠玉随她动作微微晃动,摇曳动人,虽清瘦却窈窕,一双桃花眸潋滟,丹唇瑶鼻,不由自主让人想起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的句子来,真真是惊鸿游龙之貌。
孟华文暗想,三年前宫长诀不过十二岁,当时竟未曾想过能出落成如今这个样子。
孟华文暗暗后悔这退婚之事,如此美人,若得春宵一刻定然销魂,他竟央家中将这门婚事退了。
不,这婚还没有退成,她与他仍是未婚夫妻。
孟华文眯起眼睛,至于朱钰,他确实是有几分真心的,但是紧要的不过是为了朱家的万贯家财罢了,朱家一个溢满铜臭的商户之家,其庶长女有什么资格做奉常之家的正妻?他肯纳她为妾朱家便该感恩戴德了。
往昔孟家吃朝廷的帐挪用了太多公款,眼下正急着要填补,娶朱钰不过也就是想借朱家的钱财替孟家补清这笔亏空罢了,这朱家的独女他非娶不可
可宫长诀如此美人,只消看一眼便叫人难忘,只恨不得能春宵一度,他定然也不能退了这婚,两边都不能放,左右让朱钰做个平妻便是。
过去倒是没想过,这宫家的姑娘竟出落得如此动人。
………………………………
退婚(8)
退婚(8)
宫长诀看着孟华文面露淫光,只觉得恶心。
宫长诀拿起一旁的酒杯,
“申姐姐,听说这宴上的桃花酒都是姐姐府上自己酿的。”
申行姝笑道,
“这是自然,但也不过浊酒罢了,怕妹妹笑呢。”
申行姝拿起酒壶将宫长诀手上酒杯斟满。
宫长诀伸出手,将酒递到孟华文面前,笑道,
“孟公子可要尝尝,否则便是不给申姐姐面子了。”
孟华文对上宫长诀笑意盈盈的双眸,心中一震,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长诀敬酒,自然是要喝的。”
宫长诀笑,然她的笑中却藏着刀光剑影。
左窈青和另一位小姐相携而来,身后跟着朱钰。
孟华文看见朱钰,面色一变。
朱钰也气急败坏,原来她陪着在亭中坐了半晌的女子竟不是宫家大小姐,而是左小姐,那个真正的宫家大小姐竟然是赠她簪子的人。
朱钰的眼神凝在宫长诀身上,转而看见一旁的孟华文,朱钰只觉得呼吸一停。
华文哥哥已经见过这宫家大小姐了?
朱钰看着孟华文,见他站在宫长诀身边,神态间极是亲昵的样子,不由得气血上涌。
完了,华文哥哥该不会看上这宫家大小姐了吧?
不行,她得先发制人。
朱钰上前道,
“华文哥哥,原来你在这儿,我寻你寻了好久呢。”
作势就要站在孟华文身边,想要挤开宫长诀,宫长诀不动声色地让了一步,朱钰整个人几乎贴在孟华文身上。
申行姝眉头一皱,拉过宫长诀,
“这是谁,怎的我从未见过,我记得我未曾给此人寄过拜贴。你可要小心些,这女子刻意同孟公子攀谈亲近,不像是个善类。”
宫长诀挑唇一笑,要的就是她同孟华文在众人面前刻意亲近。
孟华文赶紧躲开,这般关系怎能示于人前?
孟华文低声道,
“你怎么来了。”
朱钰却刻意放大了声音,
“华文哥哥,你日前赠我的那首诗,如今我读通了,这些日子里,我一直想着要将自己的见解说与你听呢。”
众人乍闻这声音,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却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这是谁家的姑娘,竟如此不懂礼数,在别人的宴会上竟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还同主人家撞了衣衫颜色。偏偏还就压不住这颜色和这打扮,说话也如此大声,这般粗鲁,好生失礼。
众人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一旁的孟华文,这女子与孟华文站得这般近,是不知道男女之别吗?还有,那话中孟华文曾赠她诗文又是什么意思,寻常男女之间怎么会互赠诗文呢,难道这两人……
不对,明明这孟家是同宫家订了亲的,这女子到底是从哪来的,竟敢横插一脚。真不知宫家知道了,要怎么找孟家的麻烦呢。
宫家本就是低嫁,孟家与宫家定亲,孟家可是高攀,这孟华文还未曾娶妻过门就弄出这一遭,只怕是有好戏看了。
众人看过去,却见孟华文身后,申行姝与一个容貌极盛的女子并肩站着。
这位小姐又是谁家的?竟生得如此好样貌。只怕同左家小姐相比也不逊色分毫。
申行姝见众人都往这边看来,眼神多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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