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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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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碌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让本王话事,那不如,我们来商议一下兵权之事可好?关廷尉?”

    众臣纷纷看向关无忘,关无忘眸中惊诧,有几分语无伦次,

    “二王爷…二王爷何出此言,臣是文臣,怎有资格商议兵权之事?”

    关无忘更是再度后退几步,不敢上前。

    杨碌却向关无忘的方向走去,

    “廷尉大人虽是文臣,但却深受父皇信任,怎会没有资格共同商议?更何况,廷尉大人手持虎符,此刻国难当前,廷尉大人是否该做些什么以守我大周呢?”

    虎符二字一出,关无忘面色大变,结结巴巴道,

    “臣…臣…确实…但是怎么能……”

    杨碌笑道,

    “对本王如今可决策前线之事,众臣可有异议?”

    众臣道,

    “毫无异议。”

    “王爷正是最合适的人选,连三王爷都这么说,臣等怎会有异议?”

    杨碌的目光落到杨晟身上,而杨晟面露焦急与犹豫,终究是艰涩道,

    “自然…毫无异议。”

    杨碌得意地笑笑,看向关无忘,

    “廷尉大人,既然众人都无异议,如今何不就将虎符交于本王,由本王调兵遣将,决策边关,支援鄞州?”

    关无忘面露难色,而杨碌目光步步相逼。

    僵持许久,云贵妃出现在内殿门前,看向关无忘,二人目光交汇。

    关无忘垂眸,状似为难,终究是从袖中哆哆嗦嗦拿出一枚虎符,双手呈上。

    而杨碌面露笑意,伸手拿过,

    “这虎符,自然该归于有能之士手中,廷尉大人果真慧眼识珠。”

    众人看着杨碌几乎是逼迫着,逼关无忘拿出虎符相交的场面,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关无忘面色骤然沉重,

    “二王爷…说得是。”

    杨碌拿着虎符,而虎符上的花纹摩挲过掌心,杨碌目光一利,带着得逞的笑意,道,

    “今本王得了虎符,排兵布将之事自然该由本王全权负责,众臣可能听从本王?”

    众臣面面相觑,不由得看向面色铁青的杨晟,杨晟双拳紧握,眉头紧拧。

    众臣终究是应和道,

    “听凭二王爷命令。”

    杨碌拿着手中虎符,心中快意尚未消失,便听身后响起人声,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众臣惊骇之余,看向杨碌。

    而杨碌拿着虎符,此刻竟只觉得烫手。

    父皇怎能在这个时候醒来,他方才夺权,父皇现在醒来,岂不是正好眼见他夺权?

    怎么办?

    杨碌眼神慌乱,余光瞟见杨晟,而杨晟却忽然面露几分笑意看着他,笑中还带着几分挑衅。

    杨碌眼珠骨碌碌地转,怎么办,如今他所行败露在眼前,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手中还拿着虎符,还是这么多的朝臣一起看着的,他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父皇不可能不起半分猜忌,他该怎么办?

    杨晟却瞬间面色一变,眼眶湿润,冲着就进了内殿,口中还大喊着父皇。

    杨碌大惊,这竖子,必定是要先下手为强,向父皇告状!

    杨碌紧随其后,大臣中唯有三公九卿入内,其余则留在大殿中。

    杨晟跑进内殿,猛地就扑倒在床前,额头磕出一个印记,却并未管顾,哭道,

    “父皇,您总算醒了,儿臣真的担心极了!”

    元帝虽形容消瘦,却分外有神,看向杨晟。

    元帝伸手,抚了抚杨晟的肩膀,

    “老三,都这么大的人了,勿要轻易哭泣。”

    元帝一向对皇嗣薄情,少有亲近,如今乍然亲近,杨晟却是下意识想要躲避,却只能死死压制住自己内心躲避的欲望,抬袖拭泪,

    “父皇,您不知道,二哥他——”

    杨碌猛地跪倒在元帝跟前,强行堵住了杨晟的话头,

    “儿臣亦极担心父皇,这些日夜里,儿臣寝食难安,一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急,二是因为那鄞州军务紧急,所以儿臣才——”

    杨晟道,

    “二哥为了您,如今已经拿了虎符。”

    元帝面色一沉,看向杨碌。

    杨碌只觉得手脚冰凉,都在发颤。

    杨晟却又哭道,

    “父皇您不知道,二哥如今,拿了虎符,非要亲自上战场杀敌。”

    “二哥说,父皇尚且未曾醒来,他必定要为父皇守住这大周江山,待父皇醒来,还父皇一片朗朗清清的万里江山,以此慰藉父皇病体仁心。”

    “二哥用意之决绝,儿臣和众大臣根本都劝不住,谁知道,二哥为了以表决心,竟然以死相逼,逼关廷尉拿出虎符,二哥拿了虎符,就是要表明非上战场不可的决心,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了,父皇,您劝劝二哥吧!”

    杨碌闻言面色一变。

    上战场?

    元帝闻言,果然面色缓和不少,看向杨碌,

    “老二,是真的吗?”

    杨碌只觉得眼前地毯上的花纹都在打转,

    “是……三弟…所说…”

    杨碌牙根打颤,而元帝眸色探究,压迫似千钧,

    杨碌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都…都是真的。”

    此言一出,杨碌似乎已堕深渊,他余光看向杨晟,原来…原来这竖子,竟在这儿等着他!

    杨碌咬牙切齿,这竖子,他不会放过这竖子的!

    竟然以眼前情状逼迫他认下这要上战场的决定。

    若是不认,父皇知道了他取了虎符,必定更多猜忌,父皇最是多疑,最恨旁人从他手中夺权,此猜忌若出,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这大周江山,还不是杨晟的天下?

    可是他眼前认下了这个名,他就真的要上战场,出尔反尔必遭猜测。

    但鄞州战场那般危险,并非从前与匈奴打的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战。

    且西青兵力强盛,兵阵出众,他的兵法平日里纸上谈兵仍可,但真的上战场,他恐怕连全尸都留不住!

    但不出战,他的野心与意图就绝对瞒不住。

    杨碌心如刀绞,一时竟只觉得目眩神迷。

    他能推脱吗?他该怎么推脱才不会引起父皇的怀疑?

    杨晟转眸,语气低落,道,

    “父皇,眼下百姓逼迫我们要以宫家为将领,支援鄞州,若是我们的将领不够重量,身份地位不足以支撑此战,必然还是要被百姓所恶,百姓定然还要逼众朝臣及皇宫贵族让宫家上战场,到时,宫家卷土重来,亦未可知啊。”

    元帝闻杨晟所言,目光一瞬变得狠厉,

    “不,决不能让宫家再度卷土重来。”

    元帝看向杨碌,

    “既然你这般想奔赴战场,守住家国,那朕便封你为大将军,派遣兵将就此出征,不要再耽搁。”

    杨碌闻言,眸色沉重如山倒,如听响雷万壑。

    而杨晟却面色凄楚,眸子湿润道,

    “二哥此去,必要保重身体啊。”


………………………………

浣纱自苎罗(19)

    浣纱自苎罗(19)

    “越王勾践三年,被吴军败于夫椒,被迫向吴求和。卧薪尝胆,壮志未灭,一心复国,而三年后,终被释放回越国,返国后重用范蠡、文种,越王勾践与范蠡文种,三人商议,决定以美色迷惑吴王夫差,惑其心,而乱其谋,消磨其志,而后灭吴。”

    说书的先生站在上面,

    “这些,大伙都知道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下面的人应道,

    “怎的今日竟拿出这样的老故事来说?”

    “这卧薪尝胆的故事少说也是十几年前盛行的了,如今谁还有这心思听下去。”

    “这故事我倒背都没问题。”

    说书先生笑笑,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故事是有关越王勾践没错,但是却并不是勾践做主角,这次的主角,是那被选去迷惑吴王夫差的女子。”

    下面的人道,

    “郑旦?”

    “还是西施?”

    说书先生道,

    “正是西施,这西施的故事也是众人皆知,范蠡与西施情投意合,奈何范蠡的好友文种一心只为越国及越王勾践,不停劝谏,试图说服范蠡,最后,范蠡终究还是将心上人西施进献给了吴王夫差。”

    下面的人听得不似方才认真,听说书先生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也就少了兴趣。

    说书先生并不在意台下人的举动,

    “西施本名施夷光,人称西子,也称先施,生于越国句无苎萝村,因家境贫寒,故而随其母在江边浣纱洗衣,以赚取温饱。”

    “当范蠡将之献于吴王时。吴王夫差大悦,筑姑苏台,建馆娃宫,置其于椒花之房,沉溺酒色,荒于国政,虽有郑旦分宠,但吴王亦宠嬖西施尤甚。勾践灭吴后,西施随范蠡泛五湖而去,不知所终。一说沉江而死,一说复归浣江,终老山林。”

    “只可惜,吴国一破,美人至此不还,种种传说不过是传说,吴国破时,范蠡已有妻,且情意甚笃,育有三子,只怕是与西施无缘,又何来西施随范蠡而去的说法?”

    “更大的可能,是在吴国破国之时,西施便已死在战乱和逼宫中。可怜西施为越国灭吴大业,成不可抵灭之功,却结局迷茫,不知死活踪迹。”

    “若越王勾践有心,在破国之时,至少该赐此女一个好归处,若范蠡有心,就不会在西施走后不久,就推倒一切山盟海誓,与他人另结同心,儿女绕膝,若世间有情,为何竟不给这个命运多舛,貌美绝世,孤凄无依的女子一条活路?”

    “西施尚可被利用之时,勾践等人金银以奉,教以诗书歌舞,以礼相待。”

    “民间甚至有说法,说范蠡是为了栓住生性忧虑,多愁多思的西施,让她能为己所用,才会与其‘两情相悦’。”

    “试图以感情绑住西施,让其全心全意地为破吴大业尽心尽力。实际上,并不倾慕西施,所以,没过多久,范蠡就娶妻生子,丝毫不记得西施,也没有想过要护住这个万人唾弃的亡国之妃。”

    “世间有情,争奈无情?”

    “渡河焚船,鸟尽弓藏,”

    众人不由得停下喝茶食的动作。

    说书先生面色微动,

    “至此,后人有言。”

    “一破夫差国,千秋竟不还。”

    此言一出,堂上竟带了几分难言的静谧,不知是诗词撼动人心,亦或是因史接时。

    说书先生道,

    “只可惜,从前之错,今日重蹈覆辙,可谓是人心足恃,天道好还。”

    “春秋末时,吴王羞辱勾践,以之为奴,灭越国而囚国君,越王勾践便卧薪尝胆,归还越国之后,苦心谋划,终破吴国。”

    “春秋早时,伍子胥的父兄被楚平王所杀,伍子胥为报父兄之仇,投奔吴国,带兵攻破了楚都城郢。”

    “在秦始皇灭掉东周的那一年,刘邦也出生了,而后来正是刘邦推翻秦朝建立汉朝。”

    “在梁武帝灭掉南齐的那一年,侯景前来归降,最后,也正是侯景反叛了梁武帝。”

    “人世间有生和灭的规律可循。生生灭灭,万劫千秋轮回,人微而无可作争。”

    “如今,果真是天道轮回,从前发生过的事情如今再度粉墨登场,重演于前,这般得鱼忘筌,兔死狗烹的惨剧竟再度上演。”

    “宫家胜匈奴,为朝廷谋得三九城池之后,被卸磨杀驴。”

    说书先生一提宫家,众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说书先生道,

    “可叹千年前,貌美绝世的西施在毫无用处之后,或死或生,结局不可追寻,从此销声匿迹,无人再关切其去处,千年之后,绝美出尘,一鸣惊人的宫家长女在宫家毫无利用价值之后,从此不还,甚至与西施,连结局都是一样的不可追寻,踪迹再难寻。”

    众人闻言,不由大惊,这茶肆的先生未免也太敢说,这话,可是直指陛下,纵使再不满,又怎能毫不忌讳地直言,难不成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若非上者将一贬再贬,皇室杀其女,不为做主,不念旧情,令宫家寒心,宫家怎会蹉跎许久,不能出战?”

    “今可见,宫家乃天命所归,六月下雪,三年不雨,雪飞上白练,天下血雨,是天泣血泪,天地伶声,是天神发怒,就此警告,上者此行磨我大周性命,灭我大周姓名。竟得人神共愤!”

    “危税苛政猛于虎,一十三州未敢言。

    庙堂纷乱如飞絮,权势在握百事足。

    淫妃作乱剑黎民,昏庸失德迫长安。”

    众人惊诧。

    而说书先生毫无惧色,未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字字锋利,

    “锱铢必剥建佛寺,敢问爱憎恨释门!

    檀香环绕是人息,匾上朱砂是人血!”

    说书先生的声音响彻大堂,

    “为压宫氏今瞒报,不与百姓敬谪臣。

    天下一寰六月雪,今我大周命式微!”

    说书先生话音落,马上有官兵入门,跃上台将说书先生抓住。

    而说书先生大喊,

    “今我大周命式微,我大周式微啊——”

    说书先生的嘴被人堵住,强行拉走。

    树欲静而风不止。

    此言一朝尽传长安。

    同时,从宫中传来消息,这些日子里,他们奔走相告,百般上谏恳求的结果,得来的挂帅出征者,不是宫将军,而是二王爷杨碌!

    并且虎符相交,三军尽领。

    长安中人心惶惶。

    因为鄞州已经失策,除关影城外全部沦陷,陛下竟然还不能吸取教训,意识到自己的决策错误,现在竟还派一个只经历过与匈奴小打小闹的皇子去打西青,这是疯了不成?这不是赶着将大周的气数消尽,赶着自戗吗!

    大殿之上,杨碌道,

    “父皇,儿臣认为,鄞州一战必定凶险异常,本我们就处于劣势,若是我们要翻盘,就必定要更多的士卒。”

    “从三年前父皇决定以征税代替征兵,以税引兵入军开始,我大军人数已然大幅下降,今我大周三军将士唯三十万,老幼已占十万。”

    “依儿臣之见,这十万大军虽弱,但胜在数量,或作战丰富,或有热血孤勇,定然可护长安无虞。则剩下二十万可尽带去鄞州支援,毕竟,我们就算全部搭上也只有三十万大军,要是不取大头前往支援,必然胜算渺茫。”

    元帝皱眉,

    “二十万大军你全都要带去?”

    杨碌恳切道,

    “不然何以平复此战,听闻那西青虽如今只有三万在鄞州,但是必然猜到我们会有援军,如此,西青也会有援军入阵,因此我们便该未雨绸缪,先带更多兵力前去,压制西青。否则怎能取胜?”

    元帝沉声道,

    “西青如今压境三万,同时还在南岳布兵,就算再有兵力,也不可能凑到二十万到鄞州去。”

    关无忘悠悠道,

    “陛下所言极是,就算是加上那三万,别说二十万,连十万都勉强,王爷未免太多虑了。”

    元帝目色一沉,

    “你要这二十万大军,究竟要做什么?”

    元帝的声音响在大殿上,众臣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元帝的言外之意,

    陛下…陛下是在怀疑二王爷要拥兵自重!

    但是,这未尝没有可能,之前陛下没有醒来的时候,二王爷就跋扈,逼迫关无忘交出虎符,大有要争夺庙堂之势,如今无缘无故要这二十万大军,不是要借此拥兵自重,还能是什么!

    杨碌闻言,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

    “儿臣…儿臣没有。”

    元帝道,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多兵卒,不若说说清楚?你究竟为何意?”

    杨碌伏地而跪,

    他只不过,只不过是听闻那西青将领是西青的大皇子,骁勇善战。

    而他,就算上过战场,那也不过是跟在宫韫和宫霑身后,一路抢功,并不真的多卖命冒险,现在要他当将领,他怎么支撑得住?

    当年,宫韫给他两千人,他连十个保不住,现在,他要是想从战场上活下来,他怎么能只带那点兵卒去,若是西青真的再加援军,他该怎么办?

    就是不论援军,只论那西青的大皇子,他也毫无把握。

    但现在又引起了父皇猜忌,他还怎么带尽可能多的兵将?

    元帝道,

    “二十万大军,究竟要用于何处?”

    杨碌额上冒汗,

    “二十万大军…要…要用在,自然要用在鄞州,儿臣只是担心不能胜券在握,所以才求能带领二十万兵卒前去。父皇明鉴,儿臣并无异心,只是担心大周安危啊。”

    关无忘道,

    “二王爷此言差矣,就算是您担忧大周安危,也一样要顾忌留兵保护长安,保护圣上,更何况,鄞州也根本用不到二十万大军,依臣之见,五万大军,完全足够,先剿灭此三万人,再乘胜剿灭西青援军,善用兵将的话,或许,五万都不需要。”

    有人附和道,

    “是啊,毕竟从前,大周也常有以少胜多的战役,如今姚远只有几千人,自然不好说,但是若二王爷能学习从前那些战役,能一样善用兵法,这胜局岂不是手到擒来?”

    杨碌额上冷汗滴落。

    元帝道,

    “那便如众臣所言,遣派五万人,且收回虎符,交由廷尉保管。”

    众臣皆道英明。

    而杨碌几乎瘫软在地。

    当日下午,杨碌出城,却无一百姓相送。

    当初,每次出战,就算不是宫家带兵,都会有百姓相送,而今,城外,竟无一人送行,甚至摆摊开肆之人都纷纷消失,户户紧闭,人声不闻。

    五万大军出战,不过两日便达鄞州关影城。

    本众人以为,就算短时间内,不能收复鄞州,也至少不会再损失土地,却没想到,三日之后,关影城大败的消息便传回长安!

    鄞州,全部沦陷了。

    而杨碌竟在败绩之时,不顾剩下的兵将,骑马遁逃,半路被西青援军截住,当场绞杀!

    如今西青,已攻入青州了!

    西青皇宫内,

    启帝道,

    “今你大哥节节称胜,鄞州已收入囊中,青州指日可待,你二哥亦四散兵力,稳住了南岳,你三哥四哥正前往大周,准备集中兵力攻打大周,到时,天下尽是西青之天下。”

    余宸道,

    “尽因父皇英明。”

    启帝大笑,

    “到时,朕便将大周分封于你们兄弟。”

    余宸抬眸,

    “儿臣有一事要求父皇。”

    启帝道,

    “何事?”

    余宸虚咳几声,

    “儿臣于大周,曾遇见一个女子,艳绝长安,举世无双,令人见之忘俗,若他日大周破国,不知父皇可否将此女子赐予儿臣?”

    启帝道,

    “这有何难,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只要皇儿想要,朕必然将之赐予你。”

    余宸面色苍白,连唇色都带着白,一双眸却如带星,温润而有神。

    “谢父皇。”

    长安中。

    宫家这几日闭门,静候结果。

    在百姓们看来,却是宫家的再度寒心。

    好不容易求得宫家愿意敞开心扉,再度上战场,如今,陛下竟然又这般举动,还嫌宫家的心寒得不够吗?

    若不是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这般作为,宫家早已出战,鄞州怎么会全部沦陷!

    果是天下一寰六月雪,今我大周命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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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纱自苎罗(20)

    浣纱自苎罗(20)

    “危税苛政猛于虎,一十三州未敢言。

    庙堂纷乱如飞絮,权势在握百事足。

    淫妃作乱剑黎民,昏庸失德迫长安。”

    元帝坐在龙案前,而面前是跪倒一片的宫人。

    元帝沉声道,

    “还有呢?”

    内侍颤颤巍巍道,

    “民间还说,锱铢必剥建佛寺,敢问爱憎恨释门。

    檀香环绕是人息,匾上朱砂是人血…”

    元帝猛地拍案,满地宫人心慌如落珠,

    “陛下息怒!”

    元帝道,

    “你们说清楚,这锱铢必较建佛寺,是什么意思!”

    内侍道,

    “陛下…您写给京兆尹大人的密诏暴露,被百姓看见了,所有人都知道您为了给贵妃娘娘建佛寺,下令加倍赋税的事。”

    内侍只觉脖子发凉。

    元帝道,

    “朕何时写过密诏!”

    内侍道,

    “您写的时候,奴才就在旁边啊,您忘记了吗?”

    元帝皱眉,

    “一派胡言!”

    内侍爬上前,猛地磕头,

    “奴才句句属实,万不敢欺瞒圣上啊。那密诏上,甚至还有您亲手拿玉玺盖的章,那印章更是千真万确,无可伪造啊。”

    元帝长吸一口气,目呲欲裂,将几案上的东西统统挥落在地,

    “朕怎会如此!”

    云贵妃捧着一盏莲子羹进内殿,道,

    “陛下怎么了,竟这般大火气?”

    元帝看向云贵妃,依旧是那般勾人面容,这张脸,触目便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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