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山河不长诀-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陛下怎么了,竟这般大火气?”

    元帝看向云贵妃,依旧是那般勾人面容,这张脸,触目便惊心,恍惚间,似乎是看见另一个女子,捧着一碗羹汤上前,轻声叫住他,

    “元儿,虽你不是你父王亲生,却到底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父王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她年岁不过十八,却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他一开始便唤她母亲,只希望这个新母亲能对他好一些,但是后来,他不再那般唤她。

    他唤她太子妃,唤她皇后娘娘,但是,就是不叫一声母妃。

    不是因为她非他亲生母亲,而是因为,他不希望她是他的母亲。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渴望日日都能看见那个女子,她并不十分温柔,射箭念书不用功,她会拿着戒尺打他,丝毫不因为他非她亲生而忌讳打骂。

    但他常常开始刻意出错,他渴望见到她,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多看他几眼。

    她拿着戒尺打人,他却直直地看着他的母亲,看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肤,看着她秀丽的双眸,想怜爱她乌黑的长发,盼望着他的手能在她长发间穿梭。

    她只比他大十岁,却是他的母亲。

    每每看见她与父皇在一起,他心如刀割。

    恨不得将这个女人从父皇身边夺过来。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为什么周幽王肯为了褒姒的一笑而烽火戏诸侯。

    他若得她,必金屋藏之,夜夜笙歌,占尽她的所有温柔,舔舐她的每一寸骨血。

    可是父皇却不懂,甚至从来不在她宫里过夜。

    年少时的欲望与渴慕像是顺着骨骼生长的毒,浸入骨血而他丝毫不知。

    他第一次见到她,其实不是在太子妃册封大典上。

    而是在下着漫天大雨的宫道上,她推开一个高大英武的男子,哭喊道,

    “阿丹施,你算什么,一个不受宠的匈奴王子,还想娶我?”

    “我是世人称赞的甘霖娘子,是皇帝亲封的月澄县主,只会嫁给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而我们大周国力强盛,太子殿下又这么喜欢我,我还承了宠,我自然是要跟着他,要是我跟着你,你要我回你的王帐去看你大哥的脸色,受你继母的冷眼,生生世世抬不起头来吗!”

    彼时他只有八岁,站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后来,她便成了他的母亲。

    她有了一个孩子,她总是极亲密地抱着那个孩子,连父皇都不能令她开颜半分,那个孩子却占有了她的全部笑容。

    他不知为何,竟嫉妒一个婴孩。

    杨儒自小便聪颖知礼,三岁颂诗,七岁作赋,十三岁百步穿杨,十六岁亲治水患,人人称颂。

    自有了杨儒之后,她的目光,便只在杨儒身上。

    本就极少受到她的注视,杨儒一出,她于他,几乎已是陌路。

    他不再唤她母妃,她更是至此渐渐疏离。

    他仍记得当初,她第一次见他,她略有些局促和不安地唤他一声元儿。

    她也是有真心待过他的。

    但他难以忍受她只将他当成孩童。

    他在她孕中,冷冰冰地对她大吼,

    “你不是我母妃,我母妃早就死了,你这辈子也别奢望我能再叫你一声母妃。”

    他不要她做他的母亲,绝不。

    她一瞬红了眼眶,气急攻心,血缘着她的裙子流下来。

    他害她难产,险些一尸两命。

    自那之后,她再未亲近过他,也不再对他管教。

    他可以忍受她因为不再将他当成孩子的疏离,却不能忍受另一个横空出世的生命夺走她的全部关注。

    他极恨杨儒,就如同恨先帝一般。

    先帝得她而不解她,杨儒则是全然夺去她的目光。

    但若是一直只有杨儒,他大抵不会如此,可是不知何时开始,先帝开始与她亲近起来,他们之间隔着的鸿沟似乎渐渐消失,直到他听闻,她再度怀孕了。

    倘若无人可得到她,他纵难欢,亦不会乍然哀怒。

    可是现在,有人得到了她,且日益与她心意相通。

    他一直记得,她说要嫁给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

    果然,她终究还是喜欢这权势。

    他捏紧了剑柄。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他听闻宫家出战,带走长安中大半士卒,连定王都将手上的不少将士给了宫家,那是一场死战。

    长安中,已不剩多少兵力。

    他拉拢手上还有最后兵力的郎中令和卫尉。

    准备放手一搏。

    一夜之间,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他举兵破宫。

    当他将剑架在先帝脖子上时,先帝淡淡道,

    “今日是你母后的生辰。”

    他的剑用力一分,而先帝却仍不为所动。

    他冷笑道,

    “你娶她二十年,直到今日,你才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他手刃先帝,至死先帝都不曾失态。

    今日,是她的生辰,他怎会忘记?

    杨儒带着长子百官来拦他,他只觉得杨儒不自量力,杨儒不知他已杀先帝,仍满口仁义道德劝他迷途知返。

    他提剑杀了杨儒的长子,却没有杀杨儒,杨儒几乎是她的全部,他虽不愿意承认,却到底是不愿意让她绝望。

    他到了未央宫,她看着他,眉目间不可置信,

    他却抓住她的肩膀,

    “母后,为什么你的眼里永远只有杨儒,就因为他是你亲生的吗,那我呢?”

    “父皇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剑上的血往下滴落,

    “不,没关系,父皇已经死了,如今,我才是皇帝,杨儒就是个废物!”

    她一身宫装,瘫倒在地,满头的珠钗凌乱,

    “杨元,你竟然弑父篡位!”

    他道,

    “来人,将那片月澄花给朕烧了!”

    他上前几步,

    “母后,从此以后,您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您多疼疼我,多看看我好吗?”

    她眼看着那片月澄花被烧,跌跌撞撞地跑出殿门,用自己的衣袖,自己的手去扑打火焰,但火极大,无论如何也灭不尽。

    杨元道,

    “从此以后,皇宫里,太后能出现的地方里不允许再出现月澄花,若有违者,尽数斩杀于太后面前!”

    她一巴掌扇在他面上,

    “杨元,你大逆不道!”

    他抓住她的手,双眸血红,眸色凌厉,

    “纵我大逆不道,你又能如何?”

    她闭目倒下,血再度将她的裙子打湿,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重演于前。

    他方才还提剑杀人,那一刻,他只剩下心慌。

    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转而出现的是另一个女子。

    袅袅婷婷,似多年前的她一般。

    云贵妃轻声道,

    “陛下,不若喝了这莲子羹再处理公务吧。”

    云贵妃道,

    “陛下,就算那边关之事再急迫,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切勿劳心伤身啊。”

    云贵妃轻轻将莲子羹放在案上。

    内侍道,

    “陛下,那奴才就退下了。”

    元帝按了按太阳穴,道,

    “别走,给朕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侍垂眸,

    “陛下无需担心,这不过都是传言而已,怎能当真。您贵为九五至尊,只需见庙堂之务便可,那些民间的稗官野史,无稽之谈,何须您费心思去了解。”

    元帝盯着内侍,内侍面上惊慌,

    “陛下,那密诏确实是您所写,不止奴才,云贵妃娘娘也可作证啊。”

    云贵妃道,

    “陛下,那密诏,可是臣妾亲眼见您写下,又用玉玺盖章,怎会有错?”

    云贵妃的眸光落在玉玺上,

    “这玉玺,天下唯陛下有之,又怎能伪造呢。”

    元帝却看着玉玺,

    这玉玺,怎会只有他有。

    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来人!”

    “让郎中令带御林军前去郊外的灭鸿别宫。无论在别宫里找到的是什么人,什么东西,一律斩草除根!”

    内侍眸色微变,却仍恭敬道,

    “唯。”

    一人骑马奔走于长安街上,直向郊外而去。

    关无忘自侧墙翻身而入,行至高窗下,可听屋内练剑声,声声破空。

    而剑声乍然而止,

    “君子不立于危墙,更不立于人窗下。”

    关无忘推门而入,笑道,

    “本不欲打扰殿下雅兴,却未想殿下竟察觉我所在。”

    杨儒拿起布巾擦拭剑身,而后将剑放在剑架上。

    “我已非什么殿下,关大人不必如此唤我。”

    关无忘道,

    “若殿下当真没有丝毫血性与报复之心,怎会将先帝玉玺相交?”

    杨儒鬓发微白,浓眉大眼,眉眼间可见几分燕后模样,身材高大,一身粗布衣亦难掩出人气度。

    杨儒道,

    “小孩子不懂事,不值得关大人多想。”

    关无忘道,

    “殿下的幼子已有十五岁,怎会不懂事?”

    关无忘走近几步,站在剑架前,伸手握住杨儒方才放下的剑,

    “如果不是殿下默许,只怕小殿下也不能这么顺利地将玉玺偷出。”

    杨儒道,

    “大人今朝前来,该不会就是为了与我这庶人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罢。”

    关无忘道,

    “下官是来为殿下分忧的。”

    杨儒道,

    “我今虽清贫,却并非一无所有。妻尤在旁,幼子承欢膝下,有何忧需解?”

    关无忘道,

    “怎会无忧可解?殿下日日习剑,难道不是为了曾死于剑下的两条亡魂,要为此二亡魂报仇雪恨?”

    杨儒看向关无忘,而关无忘轻笑,一双桃花眸泛起笑意,如天下尽在手中般自得轻意。

    一队御林军疾驰出城,向灭鸿别宫的方向而来。

    马蹄踏土溅泥,飞扬而起。

    关无忘道,

    “倘若殿下无意,今日,便不会有‘檀香环绕是人息,匾上朱砂是人血’的传言流于长安。而长安与元帝如今,人心向背,再不复从前信任,只是不知。”

    关无忘抬头看向堂上“天清地宁”的匾额,

    “这匾上朱砂,到底是在说这天清地宁,还是在说那佛寺前的境由心造四字。”

    “二者,一是就算命中注定居于一隅,也力要求一方清净,二是认命,顺应时境,不知殿下是哪一方?”

    杨儒抬眸,眸中已不复方才平和。

    匾额下,一个香炉中仍有未燃尽的香。

    关无忘渡步于前,

    “而这檀香环绕,是要绕佛陀宝相,以供佛祖呢?还是要绕这先帝常挂于嘴边的天清地宁四个大字,借以奉养先帝呢?”

    关无忘拿起几案上的火折子,点燃了一柱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炉中。

    而杨儒看着他,目光明灭不清。

    “关大人如今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不该出现在此处,更不该说这番话。”

    关无忘伸手,在袖中拿出一枚虎符,敬呈于杨儒,

    “殿下如今不阻止臣为先帝上香,自然是早已猜到臣下之意,殿下何须再多疑,看了此物,想必殿下仅剩而疑虑,亦尽可全消了。”

    杨儒沉默片刻,而后从关无忘手中接过虎符。

    关无忘道,

    “内有乾坤,殿下大可直接拆解查看。”

    杨儒摸着虎符上的花纹,伸手一推上半部分,将虎符一分为二,而虎符中,一张纸条露了出来。

    正此时,别宫大门被人强行推开。


………………………………

浣纱自苎罗(21)

    浣纱自苎罗(21)

    杨儒抬眸看向窗外,杨儒放下窗,出门而走。

    而郎中令冲入庭中,看见正在庭中裁剪花叶的杨儒,道,

    “给我搜!”

    杨儒拿着方才剪下来的花枝,挡在郎中令面前道,

    “平日不见大人,今日又来寻访,可是有何教诲?”

    郎中令道,

    “莫非杨儒你心虚,不敢让本官搜?”

    杨儒笑笑,

    “杨儒不过一介庶人,怎敢与堂堂郎中令抗衡。”

    “只是大人第一次带兵面访时,便让杨儒痛失一切,不知如今,大人再度拜访,意欲何为,可是连这小小的一方清净也不能留给庶民?”

    郎中令道,

    “你毋用与我多言,你如今拦着本官,定然心中有鬼。”

    杨儒却轻笑一声,花枝砸在郎中令身上,枝上朵朵小花溅起,

    “心里有鬼?心里有鬼是我,还是当初这高高盛开在枝头上的繁花?”

    “外表姝丽端庄,可谁知,其背地里却朵朵隐隐,包藏祸心,是谁心中有鬼,颠倒黑白,又是谁背信弃义,弃主择利,江河日下而人心不古,大人你难道不是这始作俑者的得力帮手?”

    郎中令敛眸,

    “自古成王败寇,先帝虽治国有方,却太过仁慈,连身边人是否同心同德都分辨不出,这般仁慈,注定是陛下的手下败将,本官不过是顺势而为,轻重不在彼,要之美恶由吾身,本官认定陛下必为天下之主,而陛下顺利继位,便是正道,而尔等一派,必然为恶寇,今日,又有谁敢说陛下是错?”

    杨儒道,

    “小人行事,满口谎言,明明就是以利益为先的臭沮虫,却还用成败得失来定论是非,今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郎中令拔剑,

    “杨儒,你不过是一个被废弃的庶人罢了,竟敢与本官争辩。”

    剑光明晃晃地照在人面上。

    杨儒缓缓退后一步,而御林军就要冲入内室。

    关无忘侧眸,翻身便攀上梁,揭瓦而出,掷出一枚瓦片,猛地割断了栓马的绳子,马受惊,扬起前蹄,一声嘶叫,奋力跑起。

    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郎中令道,

    “快追!”

    御林军翻出墙外,但见马尾一摆,急速离开。

    御林军纷纷骑马追上。

    而郎中令转身,就要跟着去,眼神却在一瞬间陡然变化,猛地转身,看向内室的门。

    杨儒眸色一变,还未等杨儒出手拦住,郎中令便已奔向前,一脚踹开屋门,而室内唯檀香环绕,空无一人。

    郎中令在屋中徘徊,企图寻出些什么,却是一无所获。

    郎中令抬眸瞪着杨儒,杨儒却冷声道,

    “窃贼入室,满地檀香亦染不尽贼身上浊臭,大人什么都没有搜到,可以离开了吧。”

    郎中令冷哼一声,就要转身而去,却见琉璃瓦上绯色衣角。

    皇宫中。

    列位大臣慌乱于殿中,

    “陛下,此刻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我大周必危啊!”

    “陛下,求您让宫家相救,让宫家重上战场吧,青州若是沦陷,长安必然不能幸免,长安一灭,则大周必亡!”

    “民间歌谣亦传您卸磨杀驴,如若今日陛下不及时任用宫家,制止流言,往后必然后患无穷,动摇国之根本啊!”

    元帝坐在高位上,旁边的内侍呈上一碗茶,而旁边放着一粒赤金色,色泽妖艳的丹药。

    元帝只觉得脑子嗡嗡地叫,心脏上像是有一块大石压着,手脚无力,呼吸困难,一把拿起丹药服下,才能看清眼前人。

    “陛下,难道您真的要眼看着这万里江山败落在您手上吗!”

    “陛下,不能再耽搁了!”

    众臣众口一词,眼下绝不能再拖延,之前陛下打压宫家,抱着的是什么心思,他们不是不清楚,只是当时匈奴已降,再无外患,不需要宫家。

    但如今,倘若陛下还要有着什么功高震主的想法,必然是愚不可及,这是要将他们全部都送上死路。

    若宫家不出战,他们都要死。

    元帝看向众臣,他并非不清楚,只是如今再拉拢宫家,宫家必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之前步步打压就全部白费了。

    但若是宫家不出战,他何来机会,当千古一帝。甚至,这江山万里都会葬送在他手上,没有土地的皇帝,算是什么皇帝。

    可如今大周已经到了必亡之境,前些日子清点士卒,发现留存在长安中的可出战士卒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人。

    杨碌在上交虎符之前,早已调出十万大军,再加上后来的五万,足足带走十五万兵将,却仍旧折于关影城,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更是可笑至极,怕死怕到了这个地步,带走那么多士卒,竟然还断送了鄞州,断送了他的江山!

    此朝,看来是非求宫氏不可。

    要是要保住这江山,只能寄希望于宫氏。

    众人心焦之际,关无忘一身绯色衣衫径直走入殿中。

    一边走,一边朗声道,

    “陛下,臣已将宫太尉劝来。”

    众臣看向关无忘,关无忘跪道,

    “陛下,臣幸不辱使命,多番苦言相劝,终将宫将军劝回,今日还请陛下派兵,送宫将军出战!”

    众臣沸腾。

    “有救了,有救了,宫将军竟答应了。”

    “只要宫将军一出征,咱们必然不必再担忧旁的事情,可复高枕无忧。”

    “我大周可保,我大周可保啊!”

    关无忘道,

    “只不过——”

    元帝忙道,

    “只不过什么?”

    关无忘道,

    “只不过,宫将军要您三个许诺,才肯见您一面。”

    元帝道,

    “是何许诺?”

    还未及关无忘出声,郎中令便急行入殿,

    “陛下,关无忘此人的话不能信!”

    元帝看向郎中令,众臣亦然。

    而关无忘轻笑出声,

    “请问郎中令大人又是从何处猜得本官不可信?”

    郎中令指着关无忘,

    “你方才明明在灭鸿别宫,与那杨儒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商谈谋反,如今却突然跑来说宫氏愿意出战,必定是别有所图,有心掩盖。”

    关无忘冷笑一声,

    “郎中令何必在此贼喊抓贼!若你清清白白,无端端的,何须去那关押罪臣的灭鸿别宫?”

    “今日所有朝臣都列位在殿,共同商讨对策,却只有你,不知所踪,一来就试图冤枉忠良,本官为圣上多番奔赴宫家,受尽冷眼与嘲讽,为陛下兢兢业业办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是睡在你的英雄冢,美人窝里,还是急着贪敛财源,广纳门生,自立门户?”

    郎中令一急,

    “你休得胡言!”

    关无忘高声道,

    “陛下,臣要揭发郎中令私自抬高赋税,用赋税在皇宫外大修佛寺之事!”

    元帝面色一沉,紧盯着关无忘。

    关无忘道,

    “你们看好了,就是这个人,趁着陛下重病,神志不清之时,让陛下在一份密诏上盖了章,也是这个人,偷出一份宫中才有的皇帛,模仿陛下字迹,将一份密诏送往京兆尹处,致使京兆尹错收赋税,而大建佛寺。”

    郎中令面色被气得通红,

    “关无忘,你不要含血喷人!”

    关无忘道,

    “是不是,大家心里清楚,你们闻闻,郎中令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子檀香味?”

    “众人皆知,万国寺向来以檀香掺入香火中,以之清醒凝神,郎中令大人,你不若说说清楚,你在这期间,是在哪里染了满身的檀香气味?又是为何要去,为何要留下这许久时间,以至于沾染一身檀香气?”

    郎中令开口便要辩驳,却猛地止住话头,是陛下派他去灭鸿别宫,他若说了,陛下的心迹就必定会暴露,陛下从前弑君囚弟之事,决不能被人再联想到,否则,陛下多疑,一旦发怒,他必定项上人头不保。

    关无忘道,

    “郎中令大人怎么不说了,是不敢说,还是心里有鬼啊?”

    “既然郎中令大人不敢说,那本官来替你说。”

    关无忘道,

    “写圣旨用的黄帛乃是珍贵之物,绝不容易拿到,而此人偷得黄帛,宫中必然有人帮忙,而这个人,就是当今皇后!”

    百官惊骇。

    郎中令甚至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关无忘在说什么。

    关无忘道,

    “此人辱及君王,竟然公然与后妃,且是一国之后的窦氏私相授受,骗得窦氏给此人偷盗黄帛,而原因,是此人与皇后通奸后,背主背德,日夜不安,于是多厢拜佛,祈求心安,最后,竟然起了歹念,要修剪一座大万国寺,就只是为了自己心安而已。”

    “陛下听闻此事时,尚且以为是一般的佛寺,再加上朝务繁忙,并未多管,后来我一时兴起,前去万国寺查收时,看见佛寺步步精巧,辉煌宏大,绝不可能是随意所建,花费银两更不可能在少数,那时,我才下定决心要去查一查,谁知,顺藤摸瓜,竟然就揪出来你与窦氏的奸情。揪出你伪造圣旨的事实。”

    郎中令看众臣看向自己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善且难以言喻,急道,

    “关无忘,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忠心耿耿,一心为陛下着想,你却这般侮辱忠臣,你说我与皇后娘娘通奸,更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