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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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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惊道,
“草民认得,草民认得!您是长诀小姐!”
周围走过的人一瞬驻足,见宫长诀面容,皆大惊。
“长诀小姐?”
宫长诀道,
“我不仅是宫家的女儿,也是大周的大长公主,宫家的女儿或许无能为力,但是作为大长公主,定会竭力帮扶你们。”
几人奔走相告,不多时便有许多人出门来见。
妇人跪下道,
“公主,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宫长诀正要扶妇人,其他人却又跪下,
“求您救救我们吧。”
宫长诀要扶妇人的手顿在半空中,她转视一周,稀稀拉拉跪着的百姓面上不掩激动之色,面色通红,跪拜的动作丝毫不作伪。
宫长诀面露不忍,道,
“我自会帮扶你们,你们不必跪我,只待时机一到,我一定帮助你们,不必再受官兵追赶,不必再忍饥挨饿。”
梳妗道,
“快起来吧。”
梳妗和宫长诀去扶跪着的百姓,百姓们站起来。
宫长诀道,
“再等几天,我一定想到办法,让朝廷再也没有办法对你们赶尽杀绝,视若罔闻。”
城南的女墙上插着几面小旗子,有些是州县特有的图腾,有些是歪歪扭扭的字。
迎风,破旧的旗子快速地拍打着空气。
宫长诀原路返回,梳妗担忧地道,
“小姐,府里虽有些积蓄,但对于这三万人的赈灾,是远远不够。您如今这么轻率就答应了他们,往后若是不能兑现诺言,又当如何?”
宫长诀道,
“如果只知道用自己手上的力量,未免太单薄了些,倘若能借力,自然迎刃而解。”
宫长诀低着头,扶了扶锥帽道,
“快走吧,晚回去了,怕二小姐会担心。”
梳妗应了,二人加快脚步。
梳妗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宫长诀,
“小姐,天气热,您说,来的时候坐轿子马车来该多好,也不必这般赶了。”
宫长诀接过,天气虽有些热,但她还没有到出汗的地步。
只是梳妗已经满头大汗了。
宫长诀走着,就要将帕子递给梳妗,却迎面撞在一个人身上。
帕子飘飘悠悠落地,宫长诀忙道一声抱歉,就弯腰去捡,另一只手却比她更快将帕子拾起。
男子修长的手指搭在帕上,往宫长诀的方向推了几分,宫长诀道“多谢”,言毕就伸手去接,宫长诀握住帕子,那人却不松手。
宫长诀轻轻揪了一揪帕子,那男子仍然握着她的帕子不放。
宫长诀只当是男子没感觉到她已经接手,便再用力扯了一下,男子依旧没有松手。
宫长诀抬眸,却见楚冉蘅淡淡站在她面前,握着她的帕子,看着她。
宫长诀握着那方帕子,两人的手只咫尺之间,日光直愣愣得落在手上,温度灼热。
梳妗忙偷偷退了几步。
楚冉蘅松手,宫长诀握住了帕子。
街上的人虽少,楼台之上却有人能见此状,
“哎,你们看,那个是不是楚世子?”
几个人靠过来,倚在窗上,
“我去,还真是。”
一个人一把瓜子皮撒在了案上,
“别吧,诶,对面怎么站着个女的。”
“什么玩意儿啊?”
“别挤,让我看看。”
“诶,还真是有个女的,楚世子这是干什么呢。”
“还站得这么近,手里都拿着人家的帕子了。”
“我早说蓝解元才是良配,你们看,什么天下谪仙,什么少年英才名冠天下,还不是负心汉一个。”
“保不齐那女的和楚世子是亲戚呢,你说话那么难听做什么?”
“我就说得难听了,怎么着,我还就是看好蓝解元,你还打我不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祖籍青州,你就是偏着你们青州人,偏着那蓝珺,明明相比起来,楚世子可是优出一大截不止,还是天神赐缘,哪来这么多的幺蛾子?”
“我偏着青州人?你看看楼下,你家楚世子和那姑娘站得都快密不透风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众人吵吵嚷嚷,在窗边趴着盯着楚冉蘅和宫长诀。
楚冉蘅微微侧头,耳朵倾向楼台的方向。
宫长诀未曾多说,楚冉蘅就已将宫长诀的锥帽揭起来。
宫长诀低声惊道,
“你做什么?”
楚冉蘅的衣摆和锥帽纱帘轻略过宫长诀的脸。
宫长诀忙去拿回那锥帽,
“你还给我。”
楚冉蘅举高了锥帽,宫长诀跳起来抢。
楚冉蘅却像是故意逗弄她,把锥帽从左手换到右手,任由她跳起来抢。
楚冉蘅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站在她面前挡了大半的阳光,宫长诀却愈发觉得他小人得志。
宫长诀佯作生气,冷声道,
“你给不给我?”
楚冉蘅捏了捏她的脸,笑了一下,阳光有些晃了她的眼。
日光将他的轮廓照得异常温柔,一双平日并无波澜的眸此刻微微弯起,带上几分缱绻撩人的笑意。
宫长诀抬眸看着他,一时也忘了佯装生气。
楚冉蘅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不给。”
宫长诀乍时间只觉得他这副样子气死人不偿命,她快速撇了撇周围,见并无人过,急道,
“你快给我,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之上,我可不想被人围着看。”
楚冉蘅道,
“已经围着看了。”
宫长诀微微歪了歪头,疑惑道,
“什么?”
宫长诀细琢磨,忙往周围四顾,视线移到楼台上,一群人趴在窗台上,见宫长诀看过来,个个面带喜色,幸灾乐祸地冲着宫长诀招手,
“长诀小姐!”
“长诀小姐!”
“别理会我们,只当我们不存在。”
“楚世子,干得好!”
“我就说,楚世子怎么可能,”
几个女子站在旁边,
“你们瞎说什么呢,长诀小姐别羞,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几个姑娘齐齐捂了脸,
“就是啊,什么也没看见。”
宫长诀的面色一下垮下来,看向楚冉蘅,楚冉蘅把锥帽给她戴上,细心地替她整理好头发,
“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宫长诀猛地踩了楚冉蘅一脚,狠狠把帕子往他身上一扔,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梳妗,咱们回去了。”
梳妗忙跟上。
宫长诀回头,看了一眼楚冉蘅,恶狠狠地道,
“你给我等着。”
楚冉蘅道,
“已经围着看了。”
宫长诀微微歪了歪头,疑惑道,
“什么?”
宫长诀细琢磨,忙往周围四顾,视线移到楼台上,一群人趴在窗台上,见宫长诀看过来,个个面带喜色,幸灾乐祸地冲着宫长诀招手,
“长诀小姐!”
“长诀小姐!”
“别理会我们,只当我们不存在。”
“楚世子,干得好!”
“我就说,楚世子怎么可能,”
几个女子站在旁边,
“你们瞎说什么呢,长诀小姐别羞,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几个姑娘齐齐捂了脸,
“就是啊,什么也没看见。”
宫长诀的面色一下垮下来,看向楚冉蘅,楚冉蘅把锥帽给她戴上,细心地替她整理好头发,
“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宫长诀猛地踩了楚冉蘅一脚,狠狠把帕子往他身上一扔,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梳妗,咱们回去了。”
梳妗忙跟上。
宫长诀回头,看了一眼楚冉蘅,恶狠狠地道,
“你给我等着。”
楚冉蘅道,
“已经围着看了。”
宫长诀微微歪了歪头,疑惑道,
“什么?”
宫长诀细琢磨,忙往周围四顾,视线移到楼台上,一群人趴在窗台上,见宫长诀看过来,个个面带喜色,幸灾乐祸地冲着宫长诀招手,
“长诀小姐!”
“长诀小姐!”
“别理会我们,只当我们不存在。”
“楚世子,干得好!”
“我就说,楚世子怎么可能,”
几个女子站在旁边,
“你们瞎说什么呢,长诀小姐别羞,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几个姑娘齐齐捂了脸,
………………………………
雍德熹恭江山亡(11)
雍德熹恭江山亡(11)
宫长诀在路上压着锥帽走着,前面是定王府,宫长诀下意识就走了小巷,要从角门进去。
梳妗拉住宫长诀,
“小姐,您去哪?”
宫长诀被拽住,才反应过来,如今她已经回家,不住在定王府了。
宫长诀有些窘迫和尴尬,幸得锥帽遮掩,也看不出来。
“咱们走吧。”
梳妗应了一声,又忽然停下脚步。
宫长诀往前面看,楚冉蘅就站在不远处。
梳妗忙道,
“小姐,梳妗忽然肚子有些疼,就不陪小姐了,小姐您自己回去吧。”
梳妗的语速极快,也不给宫长诀反驳的机会,说完就跑了。
宫长诀暗叹一声气,摘下了锥帽,看向楚冉蘅。
暖暖的日光照在人身上,清晨带来的微凉消散,薄薄的夏衫浸透了温暖与阳光。
阳光辉煌的颜色洒在大地上,树叶花草皆闪闪发光,璀璨的颜色并不细碎,整片整片地笼罩下来磅礴大气。
天蓝色的苍穹上挂着大朵大朵,无比巨大,朵朵分明的白云,那些白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行行成阵,平稳地飘游而去。
温柔而明媚,微风不噪,时间似乎变得很慢,日晷上的指针影子似乎停止了一般。
楚冉蘅轻声道,
“长诀,过来。”
宫长诀跑过去,楚冉蘅拉住她,揽入怀中。
楚冉蘅身上清浅的白檀香似乎与阳光渭泾分明,带着轻薄的冷意,若有若无,冷冽地钻进人鼻子里,却扑了她满身。
小巷从来隐蔽,只有定王府的人偶尔进出才会有人走过,如今并非采买之时,小巷空无一人。
时光似乎静止,流转的光线撒在静谧的小巷之中,安详而闲适。
温吞吞的阳光有些轻慢,轻飘飘地凌驾于小巷之中,青砖高檐琉璃瓦,路边随意生长的小花摇曳着夏风。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站着,过了许久。
宫长诀靠在楚冉蘅身上,
“你明知有人看见了,怎么不提醒我?”
楚冉蘅道,
“你生气了?”
宫长诀抬起头来,用手捧住楚冉蘅的脸,笑道,
“本来是有些生气,但看见你这张脸,我又舍不得对你生气。”
楚冉蘅道,
“原来有一日我还得庆幸父母给的这般相貌。”
宫长诀道,
“那你可得好好保护这张脸。”
楚冉蘅不逗她,温顺着轻轻嗯了一声,又道,
“你去城南做什么?”
宫长诀道,
“城南的流民真的太多了,第一次去看的时候,远比现在凄凉,听说是关无忘去发了粮食银子才好一些。”
楚冉蘅道,
“你的打算呢?”
宫长诀抬眸看他。
一辆马车停在公主府邸前,一个俊俏的青年用扇子拨开车帘,直驱进入公主府邸中。
“当真是伤风败俗,还未嫁人便常有男人进出,这个月都第几回了?”
另一人低声道,
“何止呢,明明就不是公主了。”
“那位嘴上一套,背地一套,说着已经贬为庶人且严惩,现在却又赐予公主府邸,这不就是还承认她的公主身份吗?”
“城北云台那会儿,听了那位自己说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我当真信了几分的。”
“相信了这么多年,原以为也是可信的,但近日听说,定王和宫家的遭遇有关。”
“这怎么说?”
“当年定王一夜之间被灭门,不久之前宫家也突然一夜之间被贬为庶人,这其中相似之处,就是——”
旁边的人眼睛骨碌碌一转,突然明白过来,争着道,
“是他们当时都拿着虎符!”
“对!”
“不会吧,定王一族当年的事情,不过是意外啊。”
“哪有这样的意外?不求财,也不逼定王办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万一是仇家寻仇呢?”
“什么仇家寻仇能让府中无数高手的定王府都毫无招架之力,满门尽灭?普天之下,试问谁能有这种能力?”
“你该不会是说,和宫家一样,这背后操纵之人,是……那位吧?”
丞相府中。
申丞相将一把刀推到关无忘面前。
关无忘拿起。
申丞相道,
“楚世子想要的东西,就是这把刀。”
关无忘弹了弹刀刃,漫不经心道,
“也就是锋利了几分,薄了几分,这么一把平平无奇的刀,也值得楚冉蘅如此费心费力?”
申丞相道,
“这把刀虽平平无奇,可这并非是普通的刀。”
关无忘随手将刀放下,搁在桌子上,
“怎么说?”
申丞相道,
“关大人请看刀柄处。”
关无忘拨了一下刀,刀柄与刀刃接口处,露出一道图腾。
一道似鱼又似云的图案出现在眼前。
长街上,一行披麻戴孝的人走过,唢呐扁锣一路响着,哀乐一路来奏。
带头的少年抱着一块牌位,而随后的人高举着一块旗子,旗子上绘着深红色的图腾,乍一看是一条鱼,仔细看,却又似凌空恣意飘摇的流云。
抱着牌位的少年哭得涕泗横流,走得慢吞吞的,眼泪流到衣襟上也没有伸手去擦。
一行人浩浩荡荡,后面八个人抬着棺材,在长街上慢慢地走着,一路洒着纸钱,一路上的人忙避开。
有官兵来前,拿着刀拦住为首的少年,
“诶!停下来!”
少年的泪落在牌位上,他伸手擦了擦面上的泪,哽咽着嘶吼着,
“你干什么,连送葬也要拦吗!”
官兵道,
“不是不能送葬,而是你这棺材里的尸体不能被送葬。”
少年的声音仍带着孩子的童音,却撕扯着嗓子,
“凭什么!”
官兵道,
“你这棺材里,躺的是祸害万民的乱臣贼子,死的是该死之人,你说能不能送?”
官兵上前敲了一下棺材,
“都放下!”
抬棺材的壮丁面面相觑,忙不迭将棺材放下,少年面色狰狞,冲上前去。
棺材一角将要落地的那一刻,少年的手猛地落在棺材下面,隔开了棺材一角与地面。
少年恶狠狠地瞪着抬棺材的壮丁,吼道,
“棺材不能落地!”
眼睛血红,唾沫横飞,清秀的脸庞面色狰狞。
少年死死瞪着官差,大骂道,
“我父亲为国尽忠,从龙之功全不可没,你们凭什么说他是乱臣贼子,凭什么说他祸害万民!”
少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被压住的手死死顶住棺材。
官兵却用棍子敲了敲棺材,
“都放下来!不放下来的马上抓起来。”
几个仍抬着棺材的壮丁忙将挂着麻绳的抬棍放下,棍子落地的声音像是催命符,少年的眸子红得嗜血。
一双手被死死压在棺材下,却仍咬牙要抬起棺材。
“你们残害忠良,一定不得好死!”
官兵站在街上,看着少年,
“我们会不会不得好死不知道,反正你这爹是不得好死了,速速离去,不得再出于街市,要下葬,等深更半夜没人了再拉出来。”
少年目呲欲裂,一双手被压得青紫。
旗子依旧飞扬着,官兵将旗子拨下来,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往后若是在街上看见一次,必定要抓你们一次。”
旗子被扔到地上,少年的眸死死睁大,泪珠从血红的眸中落下。
旗子在地上被人踩踏来踩踏去,满街的人都纷纷避开,窃窃私语道,
“这孩子是郎中令的公子吧。”
“慎言!现在可不是郎中令了。是罪臣,不能胡说。”
“那旗子上的是什么?”
“那是郎中令一族的图腾,听说是营州的望族呢。”
“正是可怜见的,郎中令做了错事,倒要一个孩子来受罪。”
“谁知道那罪名是真是假?现在的朝廷,还能如当初可信吗?”
“这倒也是,只是金口玉言,无论如何,这都是罪臣了。”
“到底是可怜了这孩子。”
少年咬着牙,跪倒在地上,用尽全力去抬那棺材,长街众人或可怜或看热闹的目光落在瘦弱的少年身上。
丞相府中,
申丞相道,
“多谢关大人让本相得偿所愿。”
关无忘道,
“不敢邀功,是楚世子将皇后娘娘所饮鸩酒偷换,这才使得娘娘死里逃生。”
申丞相在桌上将刀往关无忘的方向再推一分,
“既然如此,这刀,便由关大人交于楚世子罢。”
关无忘饮了一口茶,道,
“自当如此。”
关无忘放下杯子,拿起刀,起身推门离去。
定王府中,
宫长诀道,
“回来数日,元帝已经数度传召你我,大抵他也知道,现在朝廷不为百姓所信,他亦然,纵使这些弯弯绕绕说清楚了,这般反复无常,百姓也难再相信他了。想借着对你我的体恤和关切,在民众中博一份好感。”
楚冉蘅没有抬眸,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道,
“你觉得该入宫去见吗?”
宫长诀道,
“不该。”
“如今你我背靠百姓声势,元帝知道自己已失民心,便不敢轻易对你我做什么,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本再胡闹。我们数度拒绝入宫,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下令惩处,但是,我们不进宫去见他,他不可能不急。”
宫长诀在桌上无意识地用手指画着圈,
“他的想法,你可清楚?”
楚冉蘅抬眸,一向缄默的眸子深沉,
“他想借给我们赐婚,挽回他的声势,借如今我们正处于风口浪尖,万民做媒的时候,博得百姓好感。”
宫长诀的手指顿了一下,而后状若无事道,
“对。于他而言,这是下得最好的一步棋。”
………………………………
雍德熹恭江山亡(12)
雍德熹恭江山亡(12)
宫长诀道,
“元帝若真的借此行事,恐怕确实可挽回些声势。”
楚冉蘅看着她,道,
“你想要接受元帝赐婚吗?”
宫长诀直视着他,道,
“是。”
楚冉蘅一双眸中情绪隐隐翻涌。
“可我不愿。”
一句话,如同万斤巨石坠下。
宫长诀的心猛地一坠,脑子里不停地嗡嗡响着。
明明就坐在窗边,却似乎听不见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亦听不见微风催动树梢的簌簌声。
宫长诀似要窒息。
他说他不愿。
一阵冰凉自四肢蔓延,她的目光凝滞,他只是用那般沉重的眼神看着她,她的手冰凉。
他抬手覆在她手上,她下意识一缩,楚冉蘅的手前一步,握紧她的手。
“无论是谁赐婚,我都不愿是他,我知道你自有打算,可是赐婚这件事,我若不能给你最好的,我宁愿没有。”
楚冉蘅掌心的温度蔓延至她手上。
一瞬,脑子里乍紧的那根弦又放松,嗡嗡的声音停下来。
楚冉蘅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我不希望你每每想起来的时候,只能记住是仇人赐婚,仇人做媒。”
宫长诀想说话,朱唇微启,却不知说什么,刚才因他一句话而如坠深渊的心脏人颤动不停,捶得她的胸腔和嗓子眼发疼。
许久,宫长诀才颤抖着声音道,
“我以为,你是说不愿意娶我。”
楚冉蘅眸中微动,他眉头皱起,几分压制不住的惊讶过后,眸光隐隐闪烁,是克制而隐忍的心疼。
宫长诀看着他,他眸中翻涌的情绪漫入她眸中。
她下意识隐藏在角落的卑微,不敢奢求一切的无奈,他大抵是懂了。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她的心境。
因为她习惯了没有他回应的日子,习惯了追随他的日子,这段日子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愈发不真实,她仍有种抓不住一丝一毫的感觉,似乎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他依旧看不见她,她依旧在他眼中不重一厘,对一切无能为力。
依旧是那颗沙砾,坠入地狱,连仰望星辰的勇气都没有。
楚冉蘅的面色沉重,似乎有些怒气,他握着她的手,用力地握紧,他一字一句道,
“除了是你,别无他人。”
“你相信我,也应该信你自己。”
宫长诀忍不住有些情绪上涌,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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