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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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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拂过,浸染血色的青色衣袂和白色衣袂起起伏伏。

    似乎世界都失去了声色,只能看见无数的人向青年和少女的方向涌去,所有人的口一张一合,表情或惊恐或哀凄,像江流涌入大海一般,人们向着夜色下的绝望之人涌去。

    不远处的宫门高阔寂寞。

    镌刻雕绘,巧夺天工,却冷得像冰,封住千里寒霜,隔开内外两个世界。

    清风彷徨,枯柳成行,远处的山峦起伏跌宕,人心动荡。

    宫长诀睁开眼,入目是左氏担忧的眉眼,正侧着身子,用绣帕捂住口鼻无声地抽噎着。

    似已哭了许久,眼睛红红的。

    屋中的下人跪成一排,烛火照得室内恍若白日,点了不知有多少蜡烛,烛花在屋中盛开着。

    随着嬷嬷的一声“小姐醒了!”,一室人皆看向那张雕花大床。

    宫长诀缓缓起身,眼前的一切仍不明朗,朦朦胧胧,染上烛光昏黄,像是在夕阳下看见的昏黄晚霞。

    她一瞬联想起的,是暗阁桥上,她和楚冉蘅坐在桥上,楚冉蘅看着她的眼睛,他眸中那一刻的默默深情与温柔,

    “我从前觉得,时间很重要,地点很重要。”

    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可是最重要的,却是我眼前的人。”

    霞光万丈,将他眸中流转的光反射得瑰丽而璀璨。

    世间没有可比拟之色。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楚冉蘅一身是血,将几乎要昏迷过去的她抱起。

    那双手如此有力,重重的一步步向前,一步步沦陷。

    她听见他的声音在冷冽的晚风中响起,抚慰她一切的恐惧和不安,

    “长诀,我们回家了。”

    宫长诀一头黑发愈发衬得她面色莹白。

    削瘦的肩膀撑不起衣衫,松松地贴在她身上。

    左氏握住宫长诀的手,

    “长诀,可还有何处不适?”

    宫长诀急道,

    “我没事,楚世子呢,他可好?”

    烛光摇曳在她有些湿润朦胧的眸中。

    左氏低头掩饰着自己通红的眸子,压抑住哽咽道,

    “定王世子无事。”

    左氏道,

    “这次没有告诉你,只恐你多想,这些都是你叔父与定王世子商议而定,你与他受伤都非真,只是为了蒙蔽耳目,自然无事。”

    宫长诀不解道,

    “既然无事,那母亲为何要哭?”

    左氏握住宫长诀的手一松,泣不成声,

    “你…父亲…他在鄞州战败了,生死不明。”

    宫长诀眸中的光猛然一坠,

    “母亲,您说什么?”

    左氏道,

    “如今定王世子的做法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逼得元帝不敢因为我们没了倚仗就对对我们下手。可是…你父亲…”

    宫长诀指尖冰凉,却紧紧握住左氏的手,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安抚道,

    “母亲,没事的,天不遣维世百夫长,父亲一定会安然无恙归来的,别担忧了。”

    两个人一个哭,一个在笑,心却都在不断地下坠。

    宫长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屋子的,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侍花的小丫鬟说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夜凉如水,月色冰凉,她只觉得天地之广阔,竟无处可容身。

    梳妗上前,担忧道,

    “小姐,外头露重,着凉了怎么办。”

    “回去吧。”

    梳妗为宫长诀披上一件披风,宫长诀拢了拢衣衫,抬眸看着零零散散的星子。

    宫长诀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梳妗退后半步,站在她身后,

    “夫人世子,还有二小姐,大家都有意瞒着您,他们瞒得这么辛苦,梳妗怎么敢说?”

    宫长诀忽然苦笑,

    “元龄拦我,不许我出门的时候,我以为她真的是担忧我未出阁会败坏了名声,原来,她是怕现在父亲下落不明,宫家没有了任何倚仗,我出了门,离开宫家庇护,元帝会趁机对我下手。”

    “可是为什么,元龄尚且年纪比我小,她都可以知道,我却不能?”

    夜色中,不知是倒映的月光还是她眸中的泪光,她的眼睛在隐隐闪烁发亮。

    她不是想要知道什么,而是她从重生以来,就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相信自己能负重托,能承受住所有的一切。

    否则,她纵使再使尽一身解数,在一个一无所知的环境里,所有人都瞒着自己环境里,她一样握不住所有的一切,不能改变那些倾覆而来的现实和变数。

    她想要,仅此而已。

    梳妗上前,道,

    “小姐,二小姐是自己偷听了二老爷和世子说话才知道的这事,而您,却是世子一遍遍嘱咐过夫人的,说决不能让您知道这件事。”

    花枝带露,在夜色中轻轻地摇晃着。

    梳妗道,

    “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您,是楚世子一直提醒,请夫人千万勿要走漏口风,惹您担心。”

    “毕竟,若是老爷……真的出了什么事,您只怕会崩溃。”

    宫长诀握住了微微滑落的披风,眉眼坚定,

    “父亲不会死的,我信我的判断,更信父亲,他是善军布阵的将军,带着近二十万的大军和最顶尖的高手,再不济,那些死士也一定会护住他。他怎么可能无端端生死不明。”

    “或许,只是于三军前的障眼法罢了,”

    宫长诀言毕,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父亲生死不明的消息是谁传来的?”

    梳妗道,

    “是姚将军的私人信統。”

    宫长诀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姚将军亲笔书信?”

    梳妗道,

    “是。”

    宫长诀道,

    “对!父亲一定还活着,一定是。”

    宫长诀道,

    “这么多年来,姚将军跟着父亲出生入死,父亲生死难料,身受重伤的时候虽不多,但也不少,起码也有十次了,可是,你有见过哪一次我们宫府收到的急报私传消息是姚将军写的吗?”

    梳妗细思,

    “对,每一次,似乎都是由底下小将来写,姚将军从不亲笔书写的。”

    宫长诀激动道,

    “对,当年姚将军与大伯曾是患难之交,分隔千里时也要书信来往,因为怀念故人而不忍,当大伯去世之后,就一封自己落款的信都再没有往宫家寄过,更不会亲笔书信给宫家,这次,姚将军突然亲笔写信,落款自己的名字,一定是事出有因,或许,这就是转折之处!”

    宫长诀将披风脱下来,随手塞到梳妗手中,

    “我去找母亲,我要马上告诉母亲这件事!”

    宫长诀疾步走着,最后干脆跑起来,长发飘洒在夜风中。

    宫长诀急跑到主院中,猛地推开门,左氏正坐在窗边,点满了灯火,低声啜泣着。

    宫长诀急奔到左氏面前,看着左氏,

    “母亲!父亲没事,父亲一定没事!”

    左氏抬眸。

    宫长诀蹲下来,握住左氏的手,

    “母亲,您让我看看姚将军来的信好吗?”

    左氏哽咽,

    “在梳妆台上。”

    宫长诀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信,急拆开来,满屋烛火明亮,宫长诀一目十行。

    宫长诀忽然笑了,走到左氏面前,欣喜道,

    “母亲,父亲没事,这信上说了,父亲没事。”

    左氏擦眼泪的动作骤停,

    “这封信我读过数遍了,没有一个字说你父亲安好,你又怎从中看出你父亲安详与否?”

    宫长诀笑,蹲下身子,指给左氏看,

    “前面那些都是些充数的,您只看最后一行,看最后一行便可。”

    左氏喃喃念了一遍道,

    “宫将军定然平安归来,请宫夫人放心。”

    左氏道,

    “这如何能看出端倪?”

    宫长诀道,

    “母亲,这句话看似安抚之语,却是这全篇唯一的真话。”

    宫长诀道,

    “母亲,敢问在大伯薨逝之后,姚将军可有再往宫府写过一个字?”

    左氏道,

    “未曾。”

    宫长诀道,

    “这就对了,事出无常必有妖,因为旧友逝世,姚将军不忍,所以再不写一个字寄往宫家,纵使父亲和叔父与他的关系,已经是过命的交情,出生入死二十载,姚将军都因为大伯,从没有给父亲和叔父写过什么。”

    “现在,姚将军居然出人意料地寄了这封亲笔书信来,就是要让我们起疑心,发现些什么。您看,通篇讲战打得有多惨烈,可他用的词语,却不是接近二十万大军的排场,而是区区五万人。”

    “杨碌当时因为贪生怕死带走的十五万兵马可都在边关,在青州驻扎着,甚至因为不愿为杨碌效力,几乎没有什么兵力损耗,边关怎么可能只有五万左右大军?这怕是个零头也不够。这难道不破绽百出,不引人怀疑吗?”

    左氏惊道,

    “你是说。”

    宫长诀按住左氏的肩膀,

    “只有五万大军,是面对朝廷和元帝时的说法,而实际上我们有近二十万大军这种数目是绝对不会往上报的,但是姚将军寄给我们的私信都用五万的说法。”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宫长诀看着左氏,

    “这封信,不是写给我们看的。”

    宫长诀笑,蹲下身子,指给左氏看,

    “前面那些都是些充数的,您只看最后一行,看最后一行便可。”

    左氏喃喃念了一遍道,

    “宫将军定然平安归来,请宫夫人放心。”

    左氏道,

    “这如何能看出端倪?”

    宫长诀道,

    “母亲,这句话看似安抚之语,却是这全篇唯一的真话。”

    宫长诀道,

    “母亲,敢问在大伯薨逝之后,姚将军可有再往宫府写过一个字?”

    左氏道,

    “未曾。”

    宫长诀道,

    “这就对了,事出无常必有妖,因为旧友逝世,姚将军不忍,所以再不写一个字寄往宫家,纵使父亲和叔父与他的关系,已经是过命的交情,出生入死二十载,姚将军都因为大伯,从没有给父亲和叔父写过什么。”

    “现在,姚将军居然出人意料地寄了这封亲笔书信来,就是要让我们起疑心,发现些什么。您看,通篇讲战打得有多惨烈,可他用的词语,却不是接近二十万大军的排场,而是区区五万人。”

    “杨碌当时因为贪生怕死带走的十五万兵马可都在边关,在青州驻扎着,甚至因为不愿为杨碌效力,几乎没有什么兵力损耗,边关怎么可能只有五万左右大军?这怕是个零头也不够。这难道不破绽百出,不引人怀疑吗?”

    左氏惊道,

    “你是说。”

    宫长诀按住左氏的肩膀,

    “只有五万大军,是面对朝廷和元帝时的说法,而实际上我们有近二十万大军这种数目是绝对不会往上报的,但是姚将军寄给我们的私信都用五万的说法。”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宫长诀看着左氏,

    “这封信,不是写给我们看的。”宫长诀笑,蹲下身子,指给左氏看,

    “前面那些都是些充数的,您只看最后一行,看最后一行便可。”

    左氏喃喃念了一遍道,

    “宫将军定然平安归来,请宫夫人放心。”

    左氏道,

    “这如何能看出端倪?”

    宫长诀道,

    “母亲,这句话看似安抚之语,却是这全篇唯一的真话。”

    宫长诀道,

    “母亲,敢问在大伯薨逝之后,姚将军可有再往宫府写过一个字?”

    左氏道,

    “未曾。”

    宫长诀道,

    “这就对了,事出无常必有妖,因为旧友逝世,姚将军不忍,所以再不写一个字寄往宫家,纵使父亲和叔父与他的关系,已经是过命的交情,出生入死二十载,姚将军都因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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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15)

雍德熹恭江山亡(15)

    左氏略微忍住,沉默片刻,方道,

    “长诀,你是说……”

    宫长诀握住左氏的手,

    “母亲,父亲没有死,他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

    “那些说辞显然都是假的,既然如此,便全然不可信,咱们亦不必放在心上,父亲之事,定然也是迷惑之举,虽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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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16)

    雍德熹恭江山亡(16)

    楚冉蘅和宫家不出来说一句话,就越是令民众心疼,无言将声势拉到他们一方。

    在元帝拼命想要压制住流言,却又不能明目张胆对众人维护的宫楚两家下手之时,却有一柄刀横空出世。

    刀柄上刻着一道图腾,与鱼云相似。

    上染血迹斑斑仍然留存。

    关无忘道,

    “还未恭喜左公子连升数级,直任郎中令。”

    左晋道,

    “不过是浊名罢了,当初能做一个编修,是因为云贵妃借赠予舍妹的丝绸传信,告诉在下,去万国寺上必有刺客,让在下前去保护,便可一举取得官位。”

    “现在,又是郎中令已死,云贵妃恳求元帝,言我曾救过她一次,使其死里逃生,定然能保护好她,元帝昏庸,想着郎中令不过是看守宫中兵力的官职,便随意给了我,让我近身保护云贵妃。”

    左晋温和地笑着,慢慢抬眸,

    “关大人,在下能步步高升,都是有大人在为在下谋划,第一次被封编修,是与您私下来往交流的云贵妃所教,第二次,郎中令的死由关大人一手造成,云贵妃添油加醋,这一切,在背后授意的人,不正是关大人?”

    关无忘道,

    “当初左御史答应本官,从此与本官通力合作的第一个要求,便是圆你入仕的夙愿,左御史不愿见你宏图难展,一介八尺男儿困顿于一室之内,亦不愿意左家至此没落,再无世代簪缨,香火稀疏。”

    左晋沉默片刻,道,

    “祖父还提了旁的要求吗?”

    关无忘道,

    “好好待宫家,护住宫家,将宫家之事当做自己之事,全力以赴。”

    左晋道,

    “倒也是祖父会有的想法。”

    关无忘道,

    “劳烦左公子做这种事。”

    左晋道,

    “也是为了大局,谈不上麻不麻烦。”

    丫头在旁边煮酒,早桂一匙匙地加进酒里,蒸汽上涌,整个屋子里都是桂花的香气。

    关无忘道,

    “只是如今并非为宫家铺路,而是为定王世子铺路,你不觉得…”

    关无忘接过丫头递过来的酒杯,推到左晋面前,

    “有些失望遗憾?”

    左晋看向关无忘推过来的那杯桂花酒,浅笑着,

    “关大人何出此言?”

    关无忘道,

    “本在大宴之上,你与宫长诀期定婚约盟誓,但所有人都只觉得你们是为了不让匈奴人下大周的面子,于是逢场作戏,搪塞了匈奴人。”

    “这,难道不失望遗憾吗?”

    左晋温和地笑笑,

    “关大人说笑了,长诀是在下的妹妹,在下怎么会有旁的心思,关大人这般说笑,若让长诀听见,只怕惹了她不高兴。”

    关无忘道,

    “那亦大可不必这般费力,恰时将剩余御林军带进宣室殿,看见手握鲜血淋漓的长刀的元帝,更不必将这把刀刻意遗落在客栈之中,使之为众人所见,腾空出世的长刀,又放在你新晋郎中令那儿,但却是在重重森严守卫下凭空消失,转而出现在民间。刀鲜血淋漓,图腾清楚,证据确凿,在百姓中加重对元帝的绝望被厌恶,这难道,不是正应了宫楚二人乃天选一方,苍天庇佑的流言吗?”

    左晋轻笑,端起酒杯,

    “确实如此,果然都瞒不过关大人,祖父和宫家之所以选你,是有道理的。”

    长安一间客栈闭门谢客,因为无端端收到了一把来路不明,染满鲜血的长刀,许多人都认为其是凶店。

    客栈名曰天清地宁,先帝手书牌匾,也算是一家老店,生意红火,自那把刀之后,便门可罗雀。

    天清地宁四个狷狂恣意的大字挂在门前,向来赶考或路过的书生图个风致,便会留下来一晚。

    毕竟天子所书之下安眠,自然天子门生。何愁考不中?

    天清地宁将长刀夜半扔出去,长刀却又会在别的时候回到店中。

    直到有人发现长刀上的图案,众人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可是前几天晚上夜半游行的凶鬼灵旗上的图案啊!

    乃大凶之兆。

    当日,却马上就有官兵内的消息传出,这一副图腾,是前郎中令的家族图徽,每每有族人去世,一定要摇旗相送,如此,先人便会来接走去世之人,永归极乐。

    这般说来,这血,难道就是前郎中令死时所染?

    可这显然是郎中令自家的刀,怎会用来杀自己,况且,当场诛杀郎中令的可是大公无私的关大人,用的是御前侍卫刀剑。

    一把刀,带着诡异恐惧的故事,几乎传遍整个长安。

    西青皇宫内,

    几个小宫女低声道,

    “新回来的五皇子确实生得好看,只可惜,远没有其他几位皇子的风韵与气度,大抵是因为质于别国久了,难以将养出皇子气概。”

    “真是可怜啊。”

    “听说五皇子尽量已经二十有二,可看那纤瘦孱弱的模样,却丝毫不觉得,只是仍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如今大皇子那什么了,往后这储君之位,可不像是有机会落到五皇子手里。”

    “我曾远远看过一回五皇子,好看是好看,就是模样多少偏些阴柔。”

    余宸站在花枝后,轻轻地咳嗽两声。

    几个小宫女未发觉,直到余宸走出来,走到她们面前了,几个小宫女才惊觉余宸的存在。

    几个宫女大惊,猛然跪下,

    “奴婢该死!”

    几个宫女头也不敢抬,都拼命地回忆着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快速地想着理由。

    只是想象之中的斥责并未到来,余宸蹲下身子,看着几个宫女,无奈地笑笑,

    “怎么了,何须行此大礼,我看起来可像是会吃人不成?”

    “怎么可能!奴婢不敢。”

    余宸笑,伸出温暖的手,亲自将其中一个宫女扶了起来,宫女诚惶诚恐。

    余宸的声音温暖而缓慢,

    “都起来吧,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

    小宫女慌乱间与余宸对视了一眼,小宫女忙低下头,余宸却将一样东西轻轻放到小宫女手上,小宫女低头一看,有些意外,抬眸看向余宸,余宸的眸如琉璃,流光溢彩,含着让人心悸的光,引人沉沦。

    余宸轻声道,

    “方才见了这花,觉得开得甚好,只是总在枝上难免有些厌倦,配上你们正是破瓜之年的小姑娘,当是正好。”

    小宫女怀里的那捧紫藤颜色浪漫温柔,几个小宫女看着余宸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听着他的笑语盈盈,不由得心跳加速,面上绯红。

    余宸笑着,轻声道,

    “要是休息完了就快回自己宫里去吧,受了责罚可就不好了。”

    宫女们道,

    “唯。”

    却都忍不住频频抬头看余宸,余宸眉眼带笑,宽和温柔,俊美精致的青年面容落入眼中,青年凌厉的下颌线和凸起的喉结,以及逼人的身高,已昭示年岁,并非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无疑让人更为心悸。

    几个小宫女忙离开了,却一步三回头,面颊红红地看着余宸,拿着那根花蔓的宫女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一直看着余宸离开。

    鄞州中,宫韫正在原地打坐,门忽然开了,光射入屋内,姚远提着食盒,道,

    “将军,那一千人已经去西青了,您别担心。相信此事定会成功。”

    宫韫抬眸,

    “你觉得,这么冒险,就真的能保得住那些名门望族吗?”

    姚远道,

    “末将只求能如宫大将军的夙愿一般,不滥杀无辜,亦不胡乱灭门。”

    宫韫道,

    “可你这般千辛万苦地将他们转移,难道就是这般,便可以护住那些人一世无忧?难道毫发无损从敌军阵营回来的人,西青的启帝可以丝毫不怀疑?”

    雍德熹恭江山亡(16)

    楚冉蘅和宫家不出来说一句话,就越是令民众心疼,无言将声势拉到他们一方。

    在元帝拼命想要压制住流言,却又不能明目张胆对众人维护的宫楚两家下手之时,却有一柄刀横空出世。

    刀柄上刻着一道图腾,与鱼云相似。

    上染血迹斑斑仍然留存。

    关无忘道,

    “还未恭喜左公子连升数级,直任郎中令。”

    左晋道,

    “不过是浊名罢了,当初能做一个编修,是因为云贵妃借赠予舍妹的丝绸传信,告诉在下,去万国寺上必有刺客,让在下前去保护,便可一举取得官位。”

    “现在,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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