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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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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冉蘅的墨发垂到她手上,臻尽完美的一张脸离她不过咫尺之间。
他抬眸,看着她,她看得清他的一根根睫毛,长长直直,轻扫过心尖。
带着些茶褐色的瞳孔,让他的眼睛流离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泽。
宫长诀道,
“这一次,你作何打算?”
“这些都是你亲手所策吗?”
楚冉蘅收回手,轻声道,
“是。”
宫长诀看着他,纱幔缓缓落下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道,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为何?”
宫长诀抬眸看向他,楚冉蘅撩起纱幔,握住她的手,
“你在担心什么?”
宫长诀道,
“我明白,你令我假死,而后满身是血地带我走出宫门,是为了护住宫家,先发制人,防止元帝对我们下手,可是你这么做,却让我很害怕。”
楚冉蘅轻声道,
“害怕什么?”
他就只离她寸息之间,宫长诀看着他琉璃一般盛满璀璨细碎光泽的眸子,
“我怕你变得和我一样。”
“我怕你不择手段,怕你从此双手染上鲜血。”
楚冉蘅轻声道,
“如果我变成这般模样,你会害怕我吗?”
宫长诀一双水眸中倒映着楚冉蘅的模样,微风从纱窗吹入,纱幔飘摇,她眸中的水光淌在他睫上。
宫长诀道,
“不会。”
“可我不想你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他生来清风朗月,白衣翩然不染世间尘埃,从簪花游街,到她所见分分秒秒,他有伤痛与不忍,可他不该坠入黑暗。
她避无可避,满面尘埃,可他不可以。
楚冉蘅揽她入怀,纱幔扶扶摇摇滑过她的手臂。
“你是什么样的人?”
宫长诀沉默,缓缓道,
“你亲眼见过我的所有不堪,我拔簪自伤,栽赃到朱钰头上,我自己跳下高崖,只是为了让瓮喻承受骂名,为宫家造势,让元帝初失民心,逼着所有人为我的死伤心,逼着敌人为我的死向宫家和万民低头。”
“我一双手污浊,自私自利,几乎一手造成现在的局面,天下大乱,只是要为我一个人笼络所有的人心而声势。”
宫长诀看着自己的手,眼眸湿润,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害怕你也会变成这样。”
楚冉蘅握住她的手,看着她,
“不与命斗,不与法斗,不与理斗,不与势斗,更不该是你。你没有亲手杀过人,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自保,亦是为了大周的安定,你清楚大周的百姓不能长久处于元帝的控制之下,你觉得自己利用百姓,可你转头便在想要如何帮扶,你觉得自己作乱了天下,可是如今才是这天下的生机。”
宫长诀道,
“可是你看见了,我不择手段地报复朱钰和孟家,报复瓮喻,那些,我根本不计后果,全然似疯了一般。我极害怕你会和我一样,变成这般。”
楚冉蘅替她擦拭落下的泪珠,轻声道,
“若非逼到极点,你怎会如此?如果不是当初所受的痛苦太深,你怎么会这么不择手段也要扳倒这些人?”
楚冉蘅的声音带着磁性,从他的胸膛传来,低沉而缓慢,她听得极浅极浅却极入耳。
她的所有不堪,在他眼中,不过是她受苦受难太多。
第一反应不是责难和厌恶,而是心疼和担忧。
宫长诀抬头,楚冉蘅微微挑眉看着她,
“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的好与坏,正或邪,你是,我亦然。”
宫长诀看着楚冉蘅,他眸中的认真丝毫不作伪。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所思所想在这一刻似尘埃一般飘散,这一刻想来,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而纠结。
他当初见她,她何尝不是清白纯善,可是在他心里,她的变化都是有因而来,他没有半分怪罪,全然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那如今她呢,是否亦应理解他的所有?
他不是完美的人,他有喜怒哀乐,也有七情六欲,深陷深渊,他也会想着爬出来,自己所珍视的人有危险,也会倾尽全力去保护。
外面不知为何,忽然下起雨来,风从空格屏风中吹来,圆窗后的一盆绿植被吹得枝叶晃动。
房门外,烟青色的纱幔重重,随风飘忽,偌大的房间似乎一瞬空置,唯留风在流转不停。
她似乎见过这个场景,层层叠叠的烟青色帘帐,随风晃动,拂过木地板,婀娜飘逸。
楚冉蘅起身,关上了房门,外面的风只能从纱窗进来,一瞬小了许多。
宽大的长袍在他身上只是刚及脚踝,服服帖帖,似乎是上次在浴池时,她穿回去的那一件。
只是她披着必然拖地,只能像提裙子一般提着衣衫而走。
高大的白色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中,不自觉染上几分动人心魄。
楚冉蘅回头看她,蓦然间灯火斐然,屋中唯能见他身镀烛光,立在案旁。
“想必这雨会下许久。”
楚冉蘅道,
“我拿些东西给你看。”
宫长诀点点头。
楚冉蘅移开高案上的烛火,从案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张锦帕来。
宫长诀起身,走到高案前,拿起烛火,照着楚冉蘅拿出来的锦帕。
楚冉蘅道,
“打开来看看。”
烛泪滴在案上,宫长诀忙将烛台放在案上。
展开锦帕,上面却是略微有些歪歪扭扭的簪花小楷。
宫长诀念出声,
“契妹与我,情投意合,我膝下一子,若契妹生而得女,必三媒六聘,迎女入我门,明月来主婚……”
宫长诀念了两行,忽然停住了声音,心跳得有些快,握住锦帕,有些震惊地看向楚冉蘅。
楚冉蘅看着她,
“明月来主婚,清风去送嫁。契妹左氏乃我闺中密友,义结金兰,愿子嗣结发,长续此情。”
落款是定王妃与左氏的名字。
宫长诀一见便知,左氏的名字确是其亲笔所书。
楚冉蘅伸出手,宫长诀递出锦帕,楚冉蘅却握住她的手腕,将锦帕一倒。
锦帕落在几案上,楚冉蘅握住了宫长诀的手,
“当年我母妃与你母亲乃至交好友,一次醉酒后,两人就地用锦帕写了这一段,大抵宫夫人已经忘记,但是我母妃却在临死之前念念不忘。”
楚冉蘅看着她,
“孟华文不过过客而已,我才该是你的未婚夫。”
他眼中的光很亮。
宫长诀摸着锦帕上的花纹。
“我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段。”
宫长诀似乎忽然察觉到什么一般,
“难怪,母亲知道我这些日子极有可能与你在一起,而后也知道赐婚的事情,却没有半分不满。”
大抵是母亲追悔莫及,多番纠结,但想起亡友,却愈发想将从前的玩笑变成事实,抚慰亡友在天之灵。
楚冉蘅道,
“进宫前,宫夫人已经将另一方锦帕拿出给我看过。”
这是认同的意思。
宫长诀道,
“原来开始的时候就不该这么多兜转。”
楚冉蘅道,
“定王府如今除却奴仆,只有我一人,若有定王妃,必然能操持我府中馈,为府中添些声色。”
宫长诀低头,额发随轻风飘动。
耳尖儿有一丝绯红漫上。过了许久,宫长诀转移话题道,
“你……之前在宫里,太后懿旨中也称你为定王,可是元帝并未封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冉蘅道,
“不必他封,凡爵位在任者薨逝,则嗣子继之,元帝不将此消息放出,也没有过名正言顺地封赏和昭告天下,众人都以为我未继承爵位,连元帝也以为,这样便可令我难以为继。”
烛火渐熄,屋中却因纱窗透入的光渐明。
“但是,太后却是明白,所以赐婚懿旨,没有说我是世子,而说我是定王。”
宫长诀道,
“原来如此。”
楚冉蘅道,
“所以不必担心,你必然是名正言顺的定王妃。”
宫长诀佯作气恼地甩开楚冉蘅的手。
楚冉蘅却笑着看她,微微歪了歪头,眉毛挑起一点。
宫长诀看着他,露出了笑。
与此同时,一把染血的刀出现在坊间大街上,就放在离天晴地宁不过三尺以外的距离。
雨过之后,刀上的血被冲刷干净,那些蜿蜒的血迹却流成一个字。
路过之人皆惊,一大清早,随着一声尖叫,围观之人越发增多。
太阳出来,阳光将路面晒干,那血迹却留在了地面上,活脱脱一个楚字,几乎没有半分偏差。
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一个楚字更是让众人联想到定王一族。
定王一族恰在风口浪尖,又正是楚姓大族。
难道说,这把刀,与楚氏有关?
更甚者,这血…是不是,与前些日子楚世子受伤有关?
高大的白色背影在昏黄的烛光中,不自觉染上几分动人心魄。
楚冉蘅回头看她,蓦然间灯火斐然,屋中唯能见他身镀烛光,立在案旁。
“想必这雨会下许久。”
楚冉蘅道,
“我拿些东西给你看。”
宫长诀点点头。
楚冉蘅移开高案上的烛火,从案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张锦帕来。
宫长诀起身,走到高案前,拿起烛火,照着楚冉蘅拿出来的锦帕。
楚冉蘅道,
“打开来看看。”
烛泪滴在案上,宫长诀忙将烛台放在案上。
展开锦帕,上面却是略微有些歪歪扭扭的簪花小楷。
宫长诀念出声,
“契妹与我,情投意合,我膝下一子,若契妹生而得女,必三媒六聘,迎女入我门,明月来主婚……”
宫长诀念了两行,忽然停住了声音,心跳得有些快,握住锦帕,有些震惊地看向楚冉蘅。
楚冉蘅看着她,
“明月来主婚,清风去送嫁。契妹左氏乃我闺中密友,义结金兰,愿子嗣结发,长续此情。”
落款是定王妃与左氏的名字。
宫长诀一见便知,左氏的名字确是其亲笔所书。
楚冉蘅伸出手,宫长诀递出锦帕,楚冉蘅却握住她的手腕,将锦帕一倒。
锦帕落在几案上,楚冉蘅握住了宫长诀的手,
“当年我母妃与你母亲乃至交好友,一次醉酒后,两人就地用锦帕写了这一段,大抵宫夫人已经忘记,但是我母妃却在临死之前念念不忘。”
楚冉蘅看着她,
“孟华文不过过客而已,我才该是你的未婚夫。”
他眼中的光很亮。
宫长诀摸着锦帕上的花纹。
“我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段。”
宫长诀似乎忽然察觉到什么一般,
“难怪,母亲知道我这些日子极有可能与你在一起,而后也知道赐婚的事情,却没有半分不满。”
大抵是母亲追悔莫及,多番纠结,但想起亡友,却愈发想将从前的玩笑变成事实,抚慰亡友在天之灵。
楚冉蘅道,
“进宫前,宫夫人已经将另一方锦帕拿出给我看过。”
这是认同的意思。
宫长诀道,
“原来开始的时候就不该这么多兜转。”
楚冉蘅道,
“定王府如今除却奴仆,只有我一人,若有定王妃,必然能操持我府中馈,为府中添些声色。”
宫长诀低头,额发随轻风飘动。
耳尖儿有一丝绯红漫上。过了许久,宫长诀转移话题道,
“你……之前在宫里,太后懿旨中也称你为定王,可是元帝并未封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冉蘅道,
“不必他封,凡爵位在任者薨逝,则嗣子继之,元帝不将此消息放出,也没有过名正言顺地封赏和昭告天下,众人都以为我未继承爵位,连元帝也以为,这样便可令我难以为继。”
烛火渐熄,屋中却因纱窗透入的光渐明。
“但是,太后却是明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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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21)
雍德熹恭江山亡(21)
刀,血与楚。
一把刀,血洗楚氏。
天清地宁这般正气凝滞的地方都驱赶不走的血刀。
也许根本就非鬼魅之物。
有好事者想起之前刀上的郎中令一族图腾。
郎中令,刀,血,楚。
郎中令与此有何干系?
有人就地将四样东西写下,围观的人却霎那间变了面色。
四样东西凑在一起,唯有一种连成一句的方法。
郎中令持刀血洗楚氏。
郎中令,为何如此?
西青京城内,同样人心惶惶,骇人听闻的消息传来。
一家望族被杀,满地鲜血,尸骨无存,血迹一直流到西城河畔,尸骨无疑是被抛入河中。
而门上插着一支羽箭。
当晚,户户门窗禁闭,却都听见了似有千军万马袭来的声音。
马蹄声,箭射出的声音,乌鸦的叫声,擂鼓叫阵之声,几乎就在耳边。
无人敢出来,而翌日清晨,又一望族被灭门,无一生还。
鲜血同样是连绵至西城河畔。门上依旧插着一支羽箭。
京城人心惶惶,大理寺已立案调查。
却有人纷纷上报,当晚听见了大周口音的说话声,似乎在下军令,说埋伏十万大军于西青京城,西青京城如今必然以为大周攻不过来,会疏于防备,届时,便将所有朝廷门户一一杀光,朝廷大乱之时,就是大周掌控西青之时。
大抵说法如是不绝于耳。
比民众更慌乱的是皇公贵族,一时大乱,甚至没有分寸地直谏上报请求增加京城守备。
启帝将奏折推到余宸面前,
“小五,你怎么看?”
余宸拿起一本奏折翻看,不多时便放下,接连看了几本,余宸退后半步,作礼道,
“还请父皇听儿臣愚见。”
启帝道,
“说。”
余宸道,
“大周如今二十万兵力在手,但是一时半会儿,想抽调出十万悄悄潜入京城,无疑是无稽之谈,且不说会不会抽调,就是这路程,只怕也赶不过来。”
启帝道,
“依你之见呢?”
余宸道,
“依儿臣之见,大周遣了兵力偷偷摸摸进了京城,这是必然,只是若是京城一时间多了十万人,必然极明显,而且也没有住的地方。所以,这十万的说法有些问题。”
启帝道,
“但是,在第一晚,能一夜毫无声息杀灭三百多人的队伍,也绝对不会少。更何况,无数民众上报,说闻千军万马之声。若是人不多,必然没有办法轻易造出这等声势。”
余宸道,
“依儿臣愚见,如果不是人数有异,则必定是大周暗藏,京城四周多山,大周兵力驻扎暗藏在山林里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要派兵搜山,一切皆可大白。”
西青京城城郊山中,
沈烨吃着干粮,被绑来的俘虏皆靠在山洞石壁上,有小兵上前,
“副将,已经绑了两家,再绑的话,只怕这山洞就容不下了,更别说是我们的干粮,到时候不得不去京城里买粮食,就一定会暴露。”
沈烨喝了一口水,
“那就选一家人少的,我们只绑两家,大抵起不到威慑的作用,现在西青皇室一定在犹豫要不要留兵,也肯定在怀疑我们到底有没有这么通天的本领,会不会威胁到他们的性命。现在再绑一家,他们决定留兵的想法会更坚定,否则,必然达不到我们此行的目的。”
“是。”
山下忽然起了喧嚣的声音。
长安中,
一把血刀横空出现,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倘若楚冉蘅不出现,这把血刀便一直只是谈资,所有的一切就一直只是猜测。
宫长诀推开定王府的门,堂而皇之地从里面走出。
未曾戴面纱,却面色苍白,本身孱弱纤瘦,一身青色衣裙一裹,再加上本来挺得极直的背略微有些弯,横生羸弱病态之感。
街上见到宫长诀的人无不惊讶,上前询问者络绎不绝,
“长诀小姐,您可还好?”
“长诀小姐?”
宫长诀轻轻推开上前要扶住她的手,无力地道,
“我无事。”
众人跟着宫长诀,
“长诀小姐,需要我们通传宫家,遣人接您回去吗?”
宫长诀无力地笑笑,嘴唇苍白,
“不必了。”
宫长诀的笑还未完全绽放便已无力撑起。
众人脸色担忧,似乎眼前的少女一瞬便会飘走消失。
如立秋那一夜一般。
她手上拿着的锦帕落地,跟着的人忙捡起,
“长诀小姐!”
却无意间看见锦帕上的字,震惊地捂住了嘴。
宫长诀回头,看向叫住她的人,看向那人手中锦帕,轻声道,
“多谢,给我吧。”
那人惊讶的面色尤未定,宫长诀接过那锦帕,却是眸中泪光闪烁。
“长诀小姐,你可是有何难处?”
“如果有难处,不妨和我们说说。”
“千万别憋在心里,若是有何事,告诉我们,人多能想的办法也多。”
众人安慰劝解,只有那个捡到宫长诀锦帕的人惊魂未定。
捡到锦帕的人鼓起勇气道,
“长诀小姐,那锦帕上的字……”
宫长诀回头,轻笑了一下,却让人觉得苍白的笑中都是心酸。
“是真的。”
“我母亲与定王妃是闺中密友,曾经为我和楚世子定下亲事,只是席间笑谈,不足为据。后来孟家横插一脚,此事便作罢。”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不自觉看向宫长诀手中那块锦帕。
长诀小姐与楚世子……曾经竟有过婚约?
宫长诀咳嗽几声。
继续道,
“这锦帕不过是当初笑谈,做不得数,只是太后也为我和楚世子赐了婚,也算是长辈之命了。”
众人闻言,惊骇之后是大喜,
“太后赐婚了?”
“真的吗?”
“此话可当真?”
宫长诀道,
“太后懿旨,自然当真。”
只是闻言,众人心里却直犯嘀咕,既然是真的,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过?
和那天晚上,楚世子和长诀小姐奄奄一息走出宫门有关吗?
宫长诀握紧了锦帕,
“我去了一趟定王府,是为了告诉定王,太后娘娘虽赐婚,但陛下反对,此赐婚,违背圣意,我会去求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众人异口同声,
“不要!”
“长诀小姐,你可要三思,若不嫁给楚世子,您难道还要嫁给别人吗?”
“太后娘娘金口玉言,怎么能够收回?”
宫长诀眼眶湿润,声音哽咽,
“但倘若我真的嫁给定王,只怕会为定王带来灾祸,眼下,已经是这般了。我实在不忍见一个无辜之人被牵扯进来,像陛下对宫家一样的被对待,没有退路,也没有未来。”
“这对他来说真的太残忍,他已经因此失去了族人——”
宫长诀忽然止住了话头,似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一般。雍德熹恭江山亡(21)
刀,血与楚。
一把刀,血洗楚氏。
天清地宁这般正气凝滞的地方都驱赶不走的血刀。
也许根本就非鬼魅之物。
有好事者想起之前刀上的郎中令一族图腾。
郎中令,刀,血,楚。
郎中令与此有何干系?
有人就地将四样东西写下,围观的人却霎那间变了面色。
四样东西凑在一起,唯有一种连成一句的方法。
郎中令持刀血洗楚氏。
郎中令,为何如此?
西青京城内,同样人心惶惶,骇人听闻的消息传来。
一家望族被杀,满地鲜血,尸骨无存,血迹一直流到西城河畔,尸骨无疑是被抛入河中。
而门上插着一支羽箭。
当晚,户户门窗禁闭,却都听见了似有千军万马袭来的声音。
马蹄声,箭射出的声音,乌鸦的叫声,擂鼓叫阵之声,几乎就在耳边。
无人敢出来,而翌日清晨,又一望族被灭门,无一生还。
鲜血同样是连绵至西城河畔。门上依旧插着一支羽箭。
京城人心惶惶,大理寺已立案调查。
却有人纷纷上报,当晚听见了大周口音的说话声,似乎在下军令,说埋伏十万大军于西青京城,西青京城如今必然以为大周攻不过来,会疏于防备,届时,便将所有朝廷门户一一杀光,朝廷大乱之时,就是大周掌控西青之时。
大抵说法如是不绝于耳。
比民众更慌乱的是皇公贵族,一时大乱,甚至没有分寸地直谏上报请求增加京城守备。
启帝将奏折推到余宸面前,
“小五,你怎么看?”
余宸拿起一本奏折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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