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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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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俘虏们拼命弄出来的声音倒像是融入了回声中,导致声音愈发杂碎,真实得吓人。
众人齐声跺地,发出的声音齐整,一声声极重。
像极了野兽行走的声音。
听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渐渐停息,沈烨像是被打了一拳,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一边喘气一边下着命令,
“走,马上走,今晚之前,在启帝的命令还没有到达下一个出关关卡之前,全部撤离”
“之前在城墙附近打的地洞还在不在?”
“在!”
沈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马上,带着俘虏从那儿出京畿,再穿过一个城就能到大周了。”
众人挟持着俘虏,从山的另一面离开,动作极快,从密林中逃跑,不过两刻钟,已全部下山。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色中,长长的队伍穿过山林。水光泛泛,倒映着墨蓝的夜色。
西青皇宫中,
“回陛下的话,已经在城中搜寻过,并未发现什么地道或能藏人的地方。”
启帝抬眸看向余宸。
内侍太监和宫人跪倒一地。
在同一件事情上,五皇子的判断错误了两次,一次尤可说是以外,两次,便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有意。
余宸跪道,
“父皇,儿臣愚不可及,妄作聪明,贻误军机,还请父皇降罪。”
“此次贻误了战机,儿臣难辞其咎,罪当万死,父皇不必念及父子情分,儿臣该死!”
余宸字字痛心疾首。
启帝站在余宸面前,内侍与宫人不敢抬头看。
一个看似在认错,且字字恳切,却是在逼着对方不能降罪,倘若一个质于他国的皇子刚回来就被当成罪犯处置,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让别人觉得陛下薄情寡义。
五皇子,大抵就是明知陛下不敢轻易动他,所以才这般相逼。
若说是万事皆不知,这般求死是真心实意,此人亦是工于心计,能对自己狠下毒手,不计后果请求原谅的人,绝非是一般人。
启帝面色阴沉,没有再看余宸,
“连夜传朕命令,将边关封锁,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允许放出去。”
稍微精明点的内侍大都会看人面色,揣摩圣意,如今陛下问也不问五皇子,也不再做戏,大抵便是恼怒至极,已经没有心力再与之周旋。
只是这五皇子,不管这两次是意外还是精心策划,只怕往后的日子里,五皇子其人都必然再无甚前程。
一千人带着俘虏几乎是跑得没影,一路上皆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几乎没有歇息。
路上遇见蛇虫鼠蚁,避不过的,都毫不犹豫地碾死过去,遇见河也直淌过去。
竟在一更天就全部出关,回到大周境内。
而此时,启帝的圣旨才刚刚到达边关。
边关城门的人都警惕万分,在城门女墙发现了大洞,自以为找到了大周兵将潜入之处,死守一夜,却没有任何人通过。
西青京城里更是人心惶惶,没有离开,那便是还在西青里,但是到底在哪儿?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好几次搜城也都没有丝毫收获。
比西青百姓更害怕的是西青的贵族,之前两次被杀人抛尸的都是西青的望族。
说明大周就是冲着名门望族来的,而且能第一次灭门时,能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将那些尸体抛掷入河,整整三百人,一具尸首都不留,可见大周大周到底是潜入了有多少人才能这般猖狂。
不停地有大臣和贵族上谏,请求启帝将要拨去大周鄞州的三十五万大军留一部分在西青京城里,以防大周忽然起事,一夜之间,要是京城被端了,无异于国亡。
之前所有人还野心勃勃地想着要一举攻破大周京都,一并吞并大周,如今,却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甚至,他们在明,是明晃晃地要从鄞州青州攻过去。
他们却连大周的军队都摸不着在哪儿。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瑟瑟发抖地坐在家中等死。
现在更是草木皆兵,感觉每个地方都危机四伏。
被杀的那些名门望族门户被封起来,但是流言与惊慌却越禁越不止。
西青皇宫中人心惶惶,每个人都生怕轮到自己当值伺候启帝,怕路上走时遇见启帝。
谁不知,如今陛下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大发雷霆,现在人人噤若寒蝉,不敢妄动,那些上报的奏折却仍旧不停地呈上来。
一千人带着俘虏几乎是跑得没影,一路上皆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几乎没有歇息。
路上遇见蛇虫鼠蚁,避不过的,都毫不犹豫地碾死过去,遇见河也直淌过去。
竟在一更天就全部出关,回到大周境内。
而此时,启帝的圣旨才刚刚到达边关。
边关城门的人都警惕万分,在城门女墙发现了大洞,自以为找到了大周兵将潜入之处,死守一夜,却没有任何人通过。
西青京城里更是人心惶惶,没有离开,那便是还在西青里,但是到底在哪儿?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好几次搜城也都没有丝毫收获。
比西青百姓更害怕的是西青的贵族,之前两次被杀人抛尸的都是西青的望族。
说明大周就是冲着名门望族来的,而且能第一次灭门时,能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将那些尸体抛掷入河,整整三百人,一具尸首都不留,可见大周大周到底是潜入了有多少人才能这般猖狂。
不停地有大臣和贵族上谏,请求启帝将要拨去大周鄞州的三十五万大军留一部分在西青京城里,以防大周忽然起事,一夜之间,要是京城被端了,无异于国亡。
之前所有人还野心勃勃地想着要一举攻破大周京都,一并吞并大周,如今,却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甚至,他们在明,是明晃晃地要从鄞州青州攻过去。
他们却连大周的军队都摸不着在哪儿。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瑟瑟发抖地坐在家中等死。
现在更是草木皆兵,感觉每个地方都危机四伏。
被杀的那些名门望族门户被封起来,但是流言与惊慌却越禁越不止。
西青皇宫中人心惶惶,每个人都生怕轮到自己当值伺候启帝,怕路上走时遇见启帝。
谁不知,如今陛下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大发雷霆,现在人人噤若寒蝉,不敢妄动,那些上报的奏折却仍旧不停地呈上来。
一千人带着俘虏几乎是跑得没影,一路上皆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几乎没有歇息。
路上遇见蛇虫鼠蚁,避不过的,都毫不犹豫地碾死过去,遇见河也直淌过去。
竟在一更天就全部出关,回到大周境内。
而此时,启帝的圣旨才刚刚到达边关。
边关城门的人都警惕万分,在城门女墙发现了大洞,自以为找到了大周兵将潜入之处,死守一夜,却没有任何人通过。
西青京城里更是人心惶惶,没有离开,那便是还在西青里,但是到底在哪儿?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好几次搜城也都没有丝毫收获。
比西青百姓更害怕的是西青的贵族,之前两次被杀人抛尸的都是西青的望族。
说明大周就是冲着名门望族来的,而且能第一次灭门时,能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将那些尸体抛掷入河,整整三百人,一具尸首都不留,可见大周大周到底是潜入了有多少人才能说明大周就是冲着名门望族来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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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24)
雍德熹恭江山亡(24)
一千余人连带俘虏当夜一更天时到达大周边界。
而行至鄞州用了三天,尽是踅摸着没人的山林过去,以免西青留在鄞州的残部发现。
但在此一行人到达前,西青封锁边关的消息更早地到达了鄞州。
姚远坐在帐中,听着小兵的传报,帐中一片寂静,众人不敢说话。
游骑将军道,
“如今西青像是要下死力搜寻我们的人,如今真的掘地三尺来找,西青京城里面里里外外全都搜过,所幸是没有搜到咱们的人,这般搜寻都搜不到,可见我们的人已经离开了西青京城,但是咱们的一千兵将不在西青京城,就必然会想着往边关走,现在边关也封锁了,咱们还没有收到沈副将半点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
“是啊,现在宫将军又下落不明,倘若西青趁此机会,识破我们的技俩,将所有大军向我们派过来,到时咱们这十几万人,定然难以招架。”
“将军,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一个长相威猛五大三粗的壮汉压着腰间的佩刀,却是认真地道,
“现在宫将军不在,人又不够,鄞州也弱,当务之急,是要将宫将军寻回来,或许能有转机。”
姚远站起,
“不可!”
“将军,为何不可!”
“这可是火烧眉毛的事儿,要是您与宫将军有什么私人恩怨,那也是你们的事儿,现在国难当头,再不加大兵力去找,难道等西青打上门来了,才想起宫将军的好,等着宫将军来救吗?”
姚远垂眸,眉紧紧地皱起。
现在,那一千人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在这样的搜查之下,别说是人,就是飞鸟鱼虫也躲不过去。足足一千人,还带着俘虏,踪迹极易败露,被西青发现或许不过是这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且这般,西青也知那些名门望族没有死,他此次派遣兵力前去,就会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白白搭进去一千人命。
一个想法自姚远心中滋生,姚远扶住高案,案上放着的地图在他眼前有些恍惚,
倘若…当时,干干脆脆地把这些名门望族杀了,便早绝后患,就算是被抓,也扰乱了西青秩序,惊扰了西青,说不定,西青亦会因此多疑,小心翼翼,不敢将全部兵力往大周鄞州派遣。
姚远握紧了桌角,
不,不对,这是滥杀无辜,那些名门望族没有错,为何无辜致死,他办不到,也不能这么做。
红缨枪被放在一旁,枪头被擦得发亮。
似乎是在看着姚远。
姚远手上青筋暴露,他决不能做大将军最厌恶的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这些都不是君子所为,这些名门望族,不该因为他们的斗争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旁边的人看着姚远的额上猛然冒出许多冷汗,心上咯噔一下,却仍旧在争论和劝解。
“姚将军,事不宜迟,现在就该去寻宫将军啊。”
“宫将军几度起死回生,有好几次,情况比我们还要严峻,那般的险境都渡过且大获全胜了,这次也必然能想出绝处逢生的办法。”
“宫将军不来,这三军听谁号令?难不成能听我们这些人的吗?”
“姚将军,您难道没见到,宫将军来了之后,士气高涨,上战场的时候似乎都勇猛不少,而跟着我们,尽是服从命令罢了,倘若没有宫将军主持大局,现在凑齐的这些人就都像一盘散沙。”
“宫家军有宫家军的训练手段,坐阵与发号施令也不是别人一朝一夕就可以学到的。本来还盼着宫将军把并不完全齐整的十多万大军整合整合好,能像从前打仗那般刀戈必血,却没想到,宫将军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失踪了。咱们的兵将在西青被抓,更是雪上加霜,难不成,要我们等死吗?”
“你闭嘴吧,话这么多不如去当师爷。”
“但是话说了这么多,理却没有错,姚将军,还是尽快派人去将宫将军找回来吧。”
“是啊,将军,你我当年同为宫家将,不是不知道宫将军对三军独一无二的引导作用,倘若今日宫将军失踪,我们却不加寻觅,到时候,也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姚远猛地一拍桌子,
“你们知道些什么!”
“都给我闭嘴!”
一群人本是想着劝解姚远,却没想到姚远会丝毫不领情,一个两个面上都不甚好看。
众人倒是不畏惧,只是有些心寒。
方才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出来,语重心长道,
“姚将军,你我心里清楚,没了宫将军,咱们会是个什么样子,那次匈奴骚扰大周北境,你去的时候带着八万大军,匈奴才五万,本以为是因为将士们不适应北境,所以连连战败,可是宫将军过去之后,又是什么样子?”
“那次看见宫将军来的时候,大家伙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点伤,士气低迷,可是宫将军一走进来,一击掌一说话,一朗声大笑,你心里头的害怕还有多少?”
“靠着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宫将军就是绝处逢生,把匈奴那五万精兵打得屁滚尿流。”
“宫将军有多重要,将军您心里难道没点数?”
“纵使是再难的条件,再悬殊的兵力,宫将军几乎都能化险为夷,但换一个人,无论是谁,都是一场灾难,就算是宫小将军,也难达到这种程度。现在西青眼见就要勘破一切,您之前一直不派大量兵力去寻宫将军,直道宫将军在自己帐中忽然消失,必定是去勘察地形,为作战做准备,没有告诉旁人,悄悄离开,到了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但是现在,就算宫将军是真的去勘察地形了,也必须要花大力气去寻回来。”
游骑将军抬头,一双倒吊的上挑眼看着姚远,
“更何况,宫将军根本就不是去勘察地形了。”
姚远忽然一阵冰凉与心悸。
游骑将军道,
“宫将军是个稳重的人,做什么都一定会留有后路,也会想着周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
众人皆看向姚远,姚远的心猛地一紧。
校尉却道,
“必然是敌军入了营,暗暗劫走了宫将军,现在周边都是咱们的人,西青想要大量涌入绝对不可能,只可能派遣了几个人进来行事,大抵就是为了让我们群龙无首,扰乱我们的脚步。”
“对,周围全是我们的人,他们也不可能能堂而皇之走出去,宫将军必然还在周遭,被他们藏着。就如同我们藏俘虏一般,藏宫将军。”
听见众人并未怀疑自己,姚远并未有半分庆幸,心下像是有巨石来袭。
他如今的行径,将宫韫关起来,不允许他出现,不能让他带兵。
这无异于是往自己人的心上捅刀子。
顾忌远的,而伤了近的。
那些名门贵族尚且从未谋面,他都表现出如此善意。
但对自己的兵将,对这三军,还有背后等着他们庇佑的百姓们,却是如斯残忍,剥夺掉他们仅剩的希冀,宫家这些日子里,造作声势,使万民皆信,只要宫家出战,一定大捷,大周也必定安然无恙,借此,宫家并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身,更是在安万民之心,从而使国之内不因外敌而动荡,不必日日提心吊胆,害怕流离失所,横尸遍野,饿殍遍地。
宫家好不容易铺好的一切,为这万万民,万万生铺好的一切。
如今,竟是被他亲手毁了。
姚远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栗,他一直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可是他满心满口大善,做出来的事情,却和死敌对大周做出来的事情没有什么两样。
他为了敌国的几个名门望族,为了几个出谋划策要吞并大周的望族,对自己一方的人下手。
可是,他护着那些人,竟也不觉得自己有半分错处。
想着宫韫平静的神态,看着他,眸中已经尽然是失望的模样。
姚远只觉得地面似乎软塌塌的,好像要陷下去一般,空落落的无可依托。
姚远艰涩地咽了一口唾沫,头晕目眩,
作为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只是想帮宫韫摆正善恶是非的观念。
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错,宫韫数次与他辩驳,如今却是不再有心思与他再说。
大抵,是已然失望了。
他之前,为何竟觉得大善是如此?
大善该是如此吗?
不顾自己身后的千万人,一心以为高洁,去袒护敌人,心疼敌人,为敌人考虑。
他与那些沽民钓誉之徒又有何区别?不过是用别人的痛苦,来换自己自以为的品性高洁,用别人的代价,来成全自己所谓圣人之举。
姚远似乎能见宫韫失望的眉眼,出生入死数度的兄弟,对他说,他慷他人之慨,不是善,而是恶。
姚远猛地掀开帐子,不管身后众人的目光,猛地跑起来。
帐中兵将一片寂静,
“大抵,也是时候让姚将军清醒清醒了。”
“战前仁慈已不是一次两次,当年匈奴五万人对我们八万人,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突然下令不许屠杀城中百姓,怎么会让那些匈奴兵就这么轻易地乔装成百姓躲过一劫?”
且这般,西青也知那些名门望族没有死,他此次派遣兵力前去,就会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白白搭进去一千人命。
一个想法自姚远心中滋生,姚远扶住高案,案上放着的地图在他眼前有些恍惚,
倘若…当时,干干脆脆地把这些名门望族杀了,便早绝后患,就算是被抓,也扰乱了西青秩序,惊扰了西青,说不定,西青亦会因此多疑,小心翼翼,不敢将全部兵力往大周鄞州派遣。
姚远握紧了桌角,
不,不对,这是滥杀无辜,那些名门望族没有错,为何无辜致死,他办不到,也不能这么做。
红缨枪被放在一旁,枪头被擦得发亮。
似乎是在看着姚远。
姚远手上青筋暴露,他决不能做大将军最厌恶的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这些都不是君子所为,这些名门望族,不该因为他们的斗争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旁边的人看着姚远的额上猛然冒出许多冷汗,心上咯噔一下,却仍旧在争论和劝解。
“姚将军,事不宜迟,现在就该去寻宫将军啊。”
“宫将军几度起死回生,有好几次,情况比我们还要严峻,那般的险境都渡过且大获全胜了,这次也必然能想出绝处逢生的办法。”
“宫将军不来,这三军听谁号令?难不成能听我们这些人的吗?”
“姚将军,您难道没见到,宫将军来了之后,士气高涨,上战场的时候似乎都勇猛不少,而跟着我们,尽是服从命令罢了,倘若没有宫将军主持大局,现在凑齐的这些人就都像一盘散沙。”
“宫家军有宫家军的训练手段,坐阵与发号施令也不是别人一朝一夕就可以学到的。本来还盼着宫将军把并不完全齐整的十多万大军整合整合好,能像从前打仗那般刀戈必血,却没想到,宫将军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失踪了。咱们的兵将在西青被抓,更是雪上加霜,难不成,要我们等死吗?”
“你闭嘴吧,话这么多不如去当师爷。”
“但是话说了这么多,理却没有错,姚将军,还是尽快派人去将宫将军找回来吧。”
“是啊,将军,你我当年同为宫家将,不是不知道宫将军对三军独一无二的引导作用,倘若今日宫将军失踪,我们却不加寻觅,到时候,也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姚远猛地一拍桌子,
“你们知道些什么!”
“都给我闭嘴!”
一群人本是想着劝解姚远,却没想到姚远会丝毫不领情,一个两个面上都不甚好看。
众人倒是不畏惧,只是有些心寒。
方才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出来,语重心长道,
“姚将军,你我心里清楚,没了宫将军,咱们会是个什么样子,那次匈奴骚扰大周北境,你去的时候带着八万大军,匈奴才五万,本以为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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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25)
雍德熹恭江山亡(25)
姚远冲入屋中,宫韫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一张地图。
姚远急道,
“将军。”
宫韫没有抬眸看他。
姚远跪道,
“末将自知罪孽深重,祸及三军万民,自愿请罪,还请将军回到阵前,引领三军。”
宫韫依旧没有说话,外面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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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26)
雍德熹恭江山亡(26)
“十万倒也算一个保险的数字,留十五万大军于鄞州,已是足够。再不济,在鄞州打个平手亦可。”
“对,现在大周在鄞州道兵将一定不会太多,我西青派十五万前去,绰绰有余。”
启帝的食指摩挲着佛珠。
太尉满头冷汗。
在场之人,无不害怕大周忽袭,而大周忽袭,直接伤及的就是他们的既得利益。
无人不倾向于自保,启帝亦不外乎是。
想做千古一帝,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启帝道,
“太尉以为呢?”
众人安静下来。
太尉冒着冷汗,道,
“臣觉得,再加十万,则留在京城道将士足足有二十五万,是否太多了一些。或许…或许…有待商议。”
众臣又开始争辩。
启帝眉头紧皱,众宫人见此,面色皆是不好。
“到现在边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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