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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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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臣又开始争辩。

    启帝眉头紧皱,众宫人见此,面色皆是不好。

    “到现在边关都没有发现有人离开,大周道兵将肯定还在西青,还有城墙边发现的那个可供数百人同时通过的地洞,大周这次是下了血本,要与我们殊死一战,你我怯战,兵力稀疏,这不是自为蛾火吗?”

    ““二十五万,真的着实太多。”

    “怎么会多?要是——”

    启帝道,

    “都给朕住口!”

    众人霎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启帝微微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调拨二十万兵力入京城,以防万一,剩下十五万,送出西青,前去鄞州。”

    “太尉,你令镇国大将军并卫将军前去鄞州,你留下来,镇守京城。”

    太尉垂眸,不敢直视启帝,心下幽怨,道,

    “唯。”

    启帝道,

    “其余大臣,每户拨一百兵士相护。每坊使五百人勘察保护,剩余者一分为三,二分守城门,一分守皇城。”

    启帝的食指笃了笃桌面,

    “可有异议?”

    “无。”

    “陛下英明。”

    众人面色各异,貌合神离,嘴中皆是赞同。

    长安中。

    “雍德雍德,昏庸无德,熹恭熹恭,好大喜功。”

    一群小孩鼓着掌跑跑跳跳。

    跑过了茶摊子,茶摊上三三两两坐着的百姓闲聊着,

    “太子殿下这回,这怕是惹怒了那位了。”

    “那位一直苛政重税,太子殿下忽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谏,说要减免赋税,那位能欢喜吗?”

    “不知道怎么的,那个被废了的公主,居然堂而皇之站到朝堂上,听说,样子上,是看那位气的厉害要倒下,废了的那位就上前,假意扶着那位,实际上,却借这个机会,当朝反驳太子殿下,堂而皇之地站到百官面前,金殿之上。”

    “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儿子不要,反而去壮大女儿的声势,难不成,是要效仿唐明皇,纵容长乐公主,甚至几欲立皇太女吗?”

    “大抵是太子此次上谏,替咱们减免赋税,惹怒那位,那位要给太子殿下些颜色看看罢。”

    “只是太子殿下到底有些委屈的。”

    “那位与太子殿下明明就是父子,行事却天差地别,你看看,这几日,太子殿下终究还是想方设法减免了赋税,甚至冒着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结党营私的风险,联合百官做了这件事,心里这般看重咱们,若是太子殿下能继位,定然能得比今日更好的局面。”

    “父子二人当真差距大的很。”

    “听说那什么劳什子废公主养了一府的面首?”

    “是啊,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全是年轻男人,还有些是妓坊的小倌儿,不是面首,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要和那些小倌儿谈什么国事?”

    “当真是淫。秽败节,小小年纪,一个女子竟这般放荡,还是金枝玉叶,就算是老百姓道姑娘,也只怕要投河自尽了,她倒还自得其乐,日日金银珠宝,美人珍馐地往府里抬。”

    “我可知道,之前这废公主喜欢过楚世子。”

    “什么楚世子,是定王!”

    “是是是,是定王,你瞧我,记性不好,给忘记了。”

    “诶诶,说到这儿,定王和长诀小姐到底是下定了还是没下定,当真是急死人了。”

    “太后赐婚了。”

    “可我记得,当然长诀小姐可是说,因为那位不喜,怕连累定王,所以去与定王商议,要解除婚约。”

    “解个屁啊,好不容易到了这天了,又进进退退,当真是急死人了。”

    “那日我见长诀小姐可是面色苍白,感觉一阵风就能给她吹跑了,要不早早定下来,哪里还折腾得起呢?”

    “折腾不起也没办法,谁让那位碍着眼了。雍德雍德,昏庸无德,可不是白来的,当年定王一族全灭,亏那位还悲痛万分,给予厚葬,做足了样子给咱们和楚世子看,楚世子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却是不闻不问了,样子都懒得做,连个衣冠冢都没给立,过河拆桥,说的就是这种人。”

    “律法无度已不是一日两日道事情,我四年前报的案子,说是会往下查,我一催再催,却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半分音讯,上行下效,那些大臣见那位的样子,自然也就随意了。法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姑姑家的女孩儿差点被人杀,凶手都上报了,居然愣是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

    “诶,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当街拦住关大人,求他给办案子,关大人下令下去,下面人慌了,两日就查出来了。要不,你也让你姑姑去关府门前求求?”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

    “关大人前些日子还救济了灾民,又因为跟着太子殿下一同上谏,惹怒了那位,现在关大人也必定焦头烂额。要不等过段时间再去,想必也不迟。”

    “说的也是。”

    “话说回来,太后娘娘倒是与那些人不同,那位的女儿要杀长诀小姐,太后娘娘马上封长诀小姐为公主,为宫家撑腰,那位要打压宫家的时候,也恰是太后娘娘,直接借婚旨告知天下楚世子已是定王,为长诀小姐和楚世子赐婚。想来太后娘娘,与那位,恐远不是一派。”

    听这话的人皱了皱眉头,

    “自然不是一派,那位不过是先帝养子,太后娘娘陪着先帝从潜邸到庙堂,谁不称一代贤后?难道太后娘娘还看不清楚事实本质吗?”

    众人闻言,然有些被认可了的喜悦,他们一直以来情绪,并非只他们所有,连太后娘娘,一代贤后都这么想,无疑是将那位钉在了耻辱柱上,高位之上,也有人是一直无言地支持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

    方才跑过了街的小孩子又跑回来,嘴里唱着歌谣,

    “雍德雍德,昏庸无德,熹恭熹恭,好大喜功。”

    众人摇摇头,点点头,不约而同地端起茶碗,沉默下来。

    宫长诀回到宫府之中,左氏坐在花厅中,似乎早已坐在这里,等她归来。

    宫长诀进入花厅,到有几分心虚,如今她堂而皇之留在定王府一夜,只怕母亲再开化,也是要不喜的。

    左氏的眼睛中却是黯淡,并未注意她进来,只是看着地面,满面愁容。

    宫长诀只以为左氏生气了,忙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左氏看见她道裙摆,还未及抬眸看她,便闻花厅之内,响起男子声音。

    “宫小姐着实是让本宫好等。”

    宫长诀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杨晟正拿着茶杯,用茶杯盖刮着茶上浮沫,却是挑眉看着她。

    宫长诀眉头微皱。

    杨晟放下茶杯,一双眸微微眯起,

    “宫小姐昨夜去了何处?”

    宫长诀正过身来,直视着杨晟,

    “太子,本宫说到底也是你的长辈,一声声道宫小姐相唤实是不妥,还请唤本宫一声姑姑。”

    杨晟笑笑,站起身来,看着她,

    “姑姑?”

    杨晟道,

    “未曾庙堂举宴,行册封礼,说实话,也算不得什么正经长公主。”

    “这声姑姑,本宫也很想叫,只是怕没有机会了。”

    宫长诀眸中清寒,道,

    “本宫已上宗碟,是先帝与太后娘娘的义女,亦是名正言顺道大周长公主,而太子殿下虽是储君,却生生矮本宫一辈,如今还强词夺理,侮辱尊长,只怕这些日子,借着赋税一事,关大人给太子笼络的民心,很快也要散了。”

    此话在杨晟耳中,却是无奈与愤恨之言,借这件事,宫长诀在借题发挥,恨关无忘竟然对宫家倒戈相向,恨关无忘居然投入他门下。

    杨晟笑道,

    “关太傅可是本宫的左膀右臂,就算是眼下道一切消散,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让万民向我,长公主可是记恨了?”

    宫长诀侧过头去,故意装出一副盟友被抢,被人背叛道恼羞成怒,

    “倘若太子今日是来说这个的,还请太子立刻从此门庭出去。”

    宫长诀此行无疑让杨晟确信了关无忘已倒向他的阵营。

    杨晟敛了笑意,道,

    “何必动怒?”

    “长公主莫不是不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了?”

    宫长诀似乎有些受惊,却极力维持平静,

    “本宫不记得与你有何约定。”

    杨晟的笑中带着几分阴郁,

    “那一天,很快就会到了,还请长公主拭目以待。”

    “三日之后,就是你我约定兑现时刻,长公主可一定要来。”

    杨晟挑起眼睛,宫长诀眸中的光凛冽了几分。

    难道,杨晟要在三日之后举兵造反,杀了元帝,自己上位吗?

    宫长诀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杨晟正拿着茶杯,用茶杯盖刮着茶上浮沫,却是挑眉看着她。

    宫长诀眉头微皱。

    杨晟放下茶杯,一双眸微微眯起,

    “宫小姐昨夜去了何处?”

    宫长诀正过身来,直视着杨晟,

    “太子,本宫说到底也是你的长辈,一声声道宫小姐相唤实是不妥,还请唤本宫一声姑姑。”

    杨晟笑笑,站起身来,看着她,

    “姑姑?”

    杨晟道,

    “未曾庙堂举宴,行册封礼,说实话,也算不得什么正经长公主。”

    “这声姑姑,本宫也很想叫,只是怕没有机会了。”

    宫长诀眸中清寒,道,

    “本宫已上宗碟,是先帝与太后娘娘的义女,亦是名正言顺道大周长公主,而太子殿下虽是储君,却生生矮本宫一辈,如今还强词夺理,侮辱尊长,只怕这些日子,借着赋税一事,关大人给太子笼络的民心,很快也要散了。”

    此话在杨晟耳中,却是无奈与愤恨之言,借这件事,宫长诀在借题发挥,恨关无忘竟然对宫家倒戈相向,恨关无忘居然投入他门下。

    杨晟笑道,

    “关太傅可是本宫的左膀右臂,就算是眼下道一切消散,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让万民向我,长公主可是记恨了?”

    宫长诀侧过头去,故意装出一副盟友被抢,被人背叛道恼羞成怒,

    “倘若太子今日是来说这个的,还请太子立刻从此门庭出去。”

    宫长诀此行无疑让杨晟确信了关无忘已倒向他的阵营。

    杨晟敛了笑意,道,

    “何必动怒?”

    “长公主莫不是不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了?”

    宫长诀似乎有些受惊,却极力维持平静,

    “本宫不记得与你有何约定。”

    杨晟的笑中带着几分阴郁,

    “那一天,很快就会到了,还请长公主拭目以待。”

    “三日之后,就是你我约定兑现时刻,长公主可一定要来。”

    杨晟挑起眼睛,宫长诀眸中的光凛冽了几分。

    难道,杨晟要在三日之后举兵造反,杀了元帝,自己上位吗?

    宫长诀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杨晟正拿着茶杯,用茶杯盖刮着茶上浮沫,却是挑眉看着她。

    宫长诀眉头微皱。

    杨晟放下茶杯,一双眸微微眯起,

    “宫小姐昨夜去了何处?”

    宫长诀正过身来,直视着杨晟,

    “太子,本宫说到底也是你的长辈,一声声道宫小姐相唤实是不妥,还请唤本宫一声姑姑。”

    杨晟笑笑,站起身来,看着她,

    “姑姑?”

    杨晟道,

    “未曾庙堂举宴,行册封礼,说实话,也算不得什么正经长公主。”

    “这声姑姑,本宫也很想叫,只是怕没有机会了。”

    宫长诀眸中清寒,道,

    “本宫已上宗碟,是先帝与太后娘娘。。。


………………………………

雍德熹恭江山亡(27)

    雍德熹恭江山亡(27)

    “太子想做什么,自有自己打算,与本宫说,难道就不怕本宫泄露消息,大事败露吗?”

    杨晟道,

    “长公主难道就不想看这一切发生吗?”

    宫长诀敛眸,不再看杨晟,道

    “与本宫无关,太子休要牵扯上本宫。”

    杨晟不因她的疾言厉色而变换面色,只是依旧笑着,看着她,道,

    “若你愿看,站在西高阁上看便是,想来整个皇宫,最安全,也最能看清楚一切道地方就是那儿了。”

    杨晟看宫长诀的样子,似乎是想问,却又不能拉下面子来问。

    杨晟只当她是害怕他设埋伏,亦或是在楚冉蘅与他之间摇摆不定。

    只是,楚冉蘅又算什么?

    不过是他随手可捏死的一只蚂蚁罢了。

    她有几分倾慕楚冉蘅,不过是像长安之中那些小姑娘一样。

    她想要的权势地位,想要能自保道能力,只有他能给,楚冉蘅算是个什么东西?

    宫长诀没有回答,只是左氏却握紧了宫长诀的手。

    左氏道,

    “长诀不过小孩子心性,太子殿下何必邀她入宫为陛下贺寿?只怕会弄砸了太子殿下的精心准备。”

    左氏眼中浮着几分护子心切,却竭力地压下去。面上荣辱不惊,

    “太子殿下不如邀他人前去,免得长诀怠慢。”

    杨晟却道,

    “没有人比长公主更适合出现在那里。”

    “宫夫人放心吧,本宫自会好好照料长诀。”

    屋外花草向阳,屋内冰寒冷日色三分。

    杨晟笑着,背着手,抬步走出花厅。

    忙有宫人跟在身后。

    左氏担忧道,

    “长诀,这摆明了是一场鸿门宴,你可真的要去?”

    宫长诀安抚着左氏,

    “母亲勿要担心,太子不能对我做什么,若是我进了宫却不能完完整整地出宫,他费心经营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

    左氏依旧有些犹豫,

    “到底是有危险,听他话中,你们有约定,你与那太子,究竟有什么约定?”

    宫长诀眸色微变,阳光射入花厅之中,一瞬间有些凝滞。

    还未及宫长诀回答,一个小厮拿着一个信统进屋,

    “夫人,大小姐,边关来信了。”

    左氏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宫长诀亦看向小厮手中的信統。

    左氏接过信統,将盖子打开,读了两行,忽然热泪盈眶,宫长诀忙将信接过来看。

    宫长诀看见信上内容,面上带笑,

    “父亲回来了,母亲这是好事啊!”

    “母亲,咱们没有判断错,父亲真的没事。”

    闻言,左氏却是用绣帕捂着嘴哭起来,忍不住的哽咽,

    “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老天保佑。”

    宫长诀握着信,拍着左氏的背,

    “母亲,都过去了,信上说,现在已经用计使西青兵力减去一半,得胜十拿九稳,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左氏哽咽道,

    “好……太好了……”

    “等你父亲平安回来,就此咱们就安心了,再不准你父亲去边关了。”

    宫长诀笑道,

    “好,不准他去,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左氏破涕为笑。

    宫霑提步走进花厅,见左氏和宫长诀又哭又笑,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宫长诀将手中的信递给他,

    “叔父这几日连马匹盔甲都备好了,随时一副要出战的样子,就等着那天被逼上梁山,代替父亲的位置引领三军,现在好了,也不必日夜小心翼翼了。”

    宫霑一目十行将信上内容看完,良久未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上却依旧凝重,

    “所幸二哥没事。”

    宫长诀垂眸,语气忽然沉重下来,道,

    “叔父,这些日子里,长安几乎被全然撼动,对太子来说正是大好时机,如今,太子怕是要举事了。”

    宫霑走到高案前,撩袍坐下,

    “太子手中无兵,如何举事?”

    宫长诀一字一句道,

    “可是关无忘有虎符。用虎符调动这么几千人,或是将皇宫包围,已经是绰绰有余。”

    宫霑拿起茶杯,提着茶壶倒出热茶,道,

    “到底太子如今适不适合举事,关廷尉比我们清楚,他自有主张,倘若到了时机,关廷尉自然会交出虎符,替太子举事,夺了元帝的皇位。”

    宫霑饮一口茶,

    “长诀,别太担心了。”

    左氏摸着宫长诀的头,

    “你叔父说的是,你不必太担忧了,关大人自有打算,你叔父心里也有数。”

    宫霑道,

    “嫂子,让长诀少出去吧,这几日长安乱得很,流民乱窜,城南的百姓都涌入城北乞讨,还有源源不断的难民在往长安涌,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混乱道局面,姑娘家家的,少往外面跑就是。”

    左氏看向宫长诀道,

    “可听见了?”

    宫长诀还没回答,宫霑又道,

    “长诀,昨日怎么不见你,你昨日去了何处?”

    左氏和宫长诀面色齐齐一僵,

    左氏道,

    “昨日让她去左家,去看看我父亲和兄长,后来日头晚了,便歇在了左府。今早才回来。”

    宫霑道,

    “二嫂,往后要出门的事情还是不要交给小孩子做了,我去也是一样的,免得二哥回来骂我。”

    左氏道,

    “往后再有事,便再说吧。”

    宫霑坐在花厅里喝茶,宫长诀与左氏皆回内院。

    宫长诀脑门上竟然不自觉出了一层冷汗。

    当初宴上舞剑没有怕,从崖上一跃而下没有怕,如今,面对着叔父的质问,她竟然感到后背一凉。

    依着叔父道脾气,要是叔父知道她昨夜在哪里,必定要上定王府,修理楚冉蘅一顿不成。

    只是,为何母亲竟无半分不悦与犹豫?

    明明在男子家中过了一夜,母亲却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旁边的婆子递上帕子,左氏拿起帕子,替宫长诀擦着额头上的汗,

    “母亲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母亲信得过定王为人,也信得过你。”

    旁边的婆子恭敬地伸出手,左氏将帕子放在婆子手上。

    左氏看着宫长诀,背后秋叶簌簌,

    “长诀,当年先定王妃与我,曾是三拜之交,此婚事虽是陈年往事,也是荒唐醉酒而书,但却是如今母亲真心实意想履行的承诺。”

    “定王此人,高瞻远瞩,不耽俗世,却愿意为你沾染俗尘之气,实是难得,能处处为你考虑,答应我,一生只会有你这一个妻子,无论子嗣稀疏,还是年老色衰,都不会另娶新人。”

    宫长诀眸中倒映着的颤抖的秋叶缓缓落下。

    “他……这么与母亲说过?”

    左氏道,

    “是,没有支支吾吾,没有遮遮掩掩,没有左顾右盼,这一切都是他口中所出,若非亲耳所闻,我大抵不太愿意相信,这是从一个性子清冷如斯的人口中说出。他能说出这些话,可见对你是真的上心。”

    宫长诀试探着问道,

    “那母亲…觉得……”

    左氏道,

    “我觉得,此人可托付,你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能得此夫婿,不绕弯子,有什么事情都能直来直往地与你交流,其实已经是一大幸事,你父亲与我,半生都在与对方怄气,我也生怕你会如此,可我见定王,听他说第一句话,就知道,他不会这般。”

    左氏的手搭上宫长诀的手,掌心的温度传到宫长诀手背上,

    “定王是可依靠之人,待尘埃落定,母亲便允你二人婚事,往后,安度余生,已经是母亲对你最大的祈愿了。”

    宫长诀动容,竟不自觉鼻头一酸,

    “母亲。”

    左氏笑道,

    “哭什么,这是好事,母亲小时候可盼着能嫁出去了,现在你能嫁给心悦之人,该开心才是。”

    宫长诀哽咽道,

    “母亲……”

    左氏道,

    “堂上挂的那张三水图,你真当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既然喜欢,又能成双成对,多少姑娘都没有的福气被你撞上了,该笑才是,哭什么。”

    宫长诀挽起左氏的手臂,笑了出来,

    “母亲果真是最懂我之人。”

    左氏亦笑,头上的秋叶挂在树梢上,随风摆动,摇摇晃晃,似喝醉了一般。

    定王府,

    库房中,管家支使着小厮将贵重道东西都拿出来。

    “诶诶诶,别偷懒,那么重的花瓶子放在地上,待会儿没看清楚一脚踹过去踹碎了,卖你去城下修墙十辈子都还不起。”

    “那颗南岳的流金明珠放在最上边,拿金丝楠木的盒子装着,这个是聘礼单子的头礼,给我擦干净喽。”

    胖胖的管家一身肥肉颤颤巍巍,上前踹了一个小厮一脚,

    “怎么回事,都说这个不要了,怎么还搬出来!”

    “快给我搬回去。”

    “快点啊。”

    任玄机站在阁上,看着那些人里里外外地忙活,道,“决定娶那丫头了?”

    楚冉蘅指尖略过微凉的茶杯,

    “没有决定。”

    “我想娶她,一直如此。”

    任玄机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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