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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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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轮月看着千古演绎了悲欢离合,但总是坚定地回到原点。不管别人的所有看法与想法,它永远攀到天边的极限,用照顾了千古无数人事的月光,再度照亮一份薄弱的希望。
人或许有时需要这样一份照得清天地,但看不清细节与表情的光亮,用以隐藏心事,用以照亮前路。
天地打着旋,宫长诀站在了长街上,夜色凄迷,可她不自觉地想出来走走,明日就要进宫了,或许这大周江山就要一朝改换天日。
她想在这之前,想在再一轮的筋疲力尽的战斗之前,拥有一时半刻的自己的时光。
借着月光看路,她只是在门前的一条街上慢慢地走来走去。
长街的尽头出现一个身影,衣袍宽大,发須黑白掺半。
宫长诀站住了脚步,
“任老前辈?”
任玄机站住脚步,道,
“丫头,这夜已经深了,怎么还不睡?”
宫长诀微微笑道,
“有些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前辈不也还没睡吗?”
任玄机道,
“你我怎能一样?”
“你到底是女子,夜里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宫长诀点头道,
“只是在家门口溜达,没事的。”
宫长诀看向天上的月,清辉傲慢地撒在屋檐上,掉落在人身上。
“这么晚了,前辈为何还不歇息?”
任玄机道,
“也足足有半个月没有出过门了,今夜兴之所至,便出来走走。”
宫长诀微微皱眉,
“半个月没有出过门?”
“前辈是否记错了?明明前几日我才在街上看到前辈。还与前辈交谈了。”
任玄机道,
“老朽从不骗人,既然没有,自然是没有。”
那日在街上看见的任玄机在宫长诀脑海中一闪而过,发须尽白,仙风道骨,与眼前的任玄机,看似一个人,却有着极大的区别。
山河不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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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德熹恭江山亡(30)
雍德熹恭江山亡(30)
宫长诀抬眸看着任玄机,借着宫府门口的灯光,任玄机的面容能被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为何,她有一份直觉,那日在街上见到的任玄机,并非是假的任玄机,而眼前这个,亦非作假。
宫长诀瞳孔微转,
“大抵是我记错了,那日也许并未见过前辈。”
任玄机的眸中露出几分探究之意,
“丫头,确实是记错了?”
宫长诀点点头,
“确实如此,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任玄机道,
“见怪无妨,丫头早些歇息,免得明日精神难支,是一场浩劫啊。”
宫长诀点头,神思有些游离。
任玄机慢慢地渡步走了,宫长诀看着任玄机的背影,有什么似乎在月色下生根发芽,即将要破土而出。
翌日清晨,宫长诀进了宫,这场宴席,大抵是这些年来,宫里办得最简陋的一场。也许是因为国库没有了银钱,也许是因为元帝清楚,如今民间的风向,不敢大肆铺张。
但即便是最简陋的一场宴席,依旧是奢靡无比。
如今宫韫回到军营的消息传到长安,来往衣带飘香,锦衣华服,见她无不有尊称一声玉尘公主的。
宫长诀径直进了太后宫中,宫人通报。
宫长诀进入殿中时,第一个看见的不是太后,而是若素。
若素跪坐在殿内,将香片放进香炉里,燃起埋灰。
见宫长诀来,也无甚震惊,只是起身行礼道,
“见过玉尘公主。”
宫长诀点头,两人无言对视片刻,方移开视线。
“太后娘娘还在梳洗,玉尘公主请稍等片刻。”
宫长诀应道,
“好。”
若素拿起香炉,摆正在高案上。
“你们都不必守在此处了,太后和公主有话要说,你们仔细搅扰了鸾驾。”
“是。”
“唯。”
众宫人退出殿中。若素上前,缓缓关上了门,
“太后娘娘怕有细作,每当要与谁交谈之时,总是屏退众人的。”
若素转过身,走到高案前,拎起香炉盖子,去看方才燃的香,
宫长诀忽然叫住若素,
“长公主。”
若素的动作未停,只是用香筷依旧翻动着香灰,
“现在你才是长公主,这种话别在明面上说。”
宫长诀走前两步,
“你的事,可曾和太后娘娘说过。”
若素背对着宫长诀,将香片再燃一遍,
“说过又如何,没说过又如何,现在终究不是时候。”
宫长诀道,
“能与太后娘娘多坦诚相待一日,便是一日吧。”
若素转过身来,看着她,
“她很喜欢你。”
宫长诀反问道,
“所以?”
若素道,
“你如今需要长公主的地位才能做到我们母女想做到的事情,换句话来说,现在只应该有一个长公主。”
殿内静谧,光影明暗间,阳光爬在凤纹窗格上,窗格影子疏疏落落掉在人身上。
凤凰的图案落在若素的面上,明暗交织,白瓷般的肌肤上落着完美瑰丽的凤凰线条,宫长诀似乎能见凤纹浴火重生。
若素抬眸,眸中闪耀着轻柔而温润的光泽,道,
“那个人,就是你。”
“也只能是作为宫家长女的你。”
宫长诀垂眸一笑,发丝轻扶过鼻尖,她伸手将碎发挽到耳后。
一双极浓郁而缄默的眸子带着笑意灵动起来,双眼皮痕迹极深,笑起来时有一种恩泽春日的温柔与潋滟绽放。
“我以为,是因为你顾及我的感受,不愿意让太后娘娘冷落我,让我因此失落。”
若素未笑,
“你最厉害的地方也就是宫家长女罢了,我为何怕你失落?”
宫长诀抬眸看她,两人却都不由自主地相视一笑。
若素道,
“太后娘娘这次赐婚,也并不是全然只利于你们。”
若素缓缓走动,凤凰落影在她身上,
“宫中,还能明哲保身,在民间不被流言和责骂压迫的,也就只有太后娘娘了,这次赐婚,太后不仅威严未失,还尽得民心。也算是沾了你们的光。你与太后之间的约定,双方受益,如此而已。”
宫长诀道,
“但能直点定王身份,引起百姓的另一番不满,是太后娘娘没必要做,却为我们做了的。”
两人面对面地看着对方。
宫长诀微微摇摇头,
“或许你是在嫉妒吗?”
若素的眼神微沉,面无表情道,
“我嫉妒什么?”
宫长诀道,
“难道不是吗?”
若素却转过头去,忽然笑了出来,
“是啊,嫉妒。”
“作为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疼别的孩子,视如己出地为她考虑周全,如果不嫉妒,才可怕吧。”
若素的眸光淡淡,
“此时你我倒真有几分像姐妹,我的东西你看得明白,关于你,我也看得清楚。”
从纱窗中透入的日光挽起宫长诀衣衫上玉兰。
顾盼生姿,明艳十分。
两人明明长相各异,性格也不同,却像是能和自己对话一般,说半句话,能明白对的下半句。
宫长诀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若素忽然向自己背后行礼。
宫长诀回头,燕后拄着拐杖缓缓而来。宫长诀上前扶住燕后,“太后娘娘。”
燕后拍着她的手,眸子有些湿润,
“回来就好。”
宫长诀第一反应却是抬眸看向若素,却见若素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站在一边,垂着头,宫长诀看不清她面上情绪。
宫长诀的视线移到燕后面上,道,
“自回来后,一直没来向太后请安,让太后担心了。”
燕后长叹一口气,
“此事凶险万分,却因着元帝在宫中,你不能轻易入宫,这也是情理之中,哀家不怪你,如今见到你平安,哀家也就放心了。”
宫长诀忽然跪下道,
“此次封赏入宗策,成为长公主,能站在舆论和太后对儿臣之恩之情,儿臣难以报答,唯有请太后受儿臣一拜。”
燕后受了宫长诀一拜,笃着拐杖,动容道,
“起来吧。”
“好不容易见了一面,没有旁人,何必顾全这些虚礼。”
若素忙上前,扶起宫长诀,
“公主请起吧,勿让太后娘娘心疼了。”
宫长诀忙起来,只是虚虚搭着若素的手做个样子,手心不由自主地出汗。
宫长诀低头,收回手,调整了一下呼吸,道,
“今日寿宴,会有烟花绽放。”
“届时,太后娘娘最好是呆在殿中不要出来为妙。”
燕后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话中含义,一双眸混浊,荡漾着追忆的光,
燕后笃着拐杖,缓缓走向纱窗,道,
“天下之看灯者,看灯灯外。”
“看烟火者,看烟火烟火外。”
“未有身入灯中、光中、影中、烟中、火中,闪烁变幻,不知其为王宫内之烟火,亦不知其为烟火内之王宫也。”
“哀家一生都淹没在烟火之中,深知王宫内之烟火,亦是烟火内之王宫。”
纱窗外,高高的紫荆花树上仍挂着深深浅浅的紫荆花。在一片萧索之中格外艳丽和有活力。
紫荆花的模样被纱窗上的纱分割,烟烟霞霞的一大簇一大簇,竟恍惚间像极了烟火模样。
燕后道,
“哀家终于有机会置身烟火之外,能窥见烟火之盛放与落寞,能在其中拾得溅落的星辰碎片。却没想到,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宫长诀道,
“太后娘娘?”
燕后转回眸,看着她,
“若是绾青没有葬身在烟火之中,如今,大抵也会如你一般在哀家面前,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与哀家一同,看这一场盛世的烟火。”
若素紧握住手,压抑住自己心中蓬勃而起,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宫长诀道,
“太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或许长公主并没有死。”
楚冉蘅骑着马过了宫门,杨晟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恰看见楚冉蘅入宫。
少府与杨晟共乘一车,见杨晟面色一瞬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有些疑惑。
不过片刻,少府道,
“太子殿下,如今定王无端端这么早入宫,只怕是有所图谋。”
杨晟放下帘子,淡淡道,
“有何图谋?”
少府道,
“臣听说,郎中令大人与宫家长女是表兄妹,从小如亲兄妹一般。”
杨晟道,
“那又如何?”
少府小心翼翼道,
“臣下愚见,宫家长女与定王婚旨在后,私定终身在前,只恐郎中令会看在宫家长女的面子上心软,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杨晟听着少府模棱两可的言论,闭上眼,
“若有话,少府大人不妨直说。”
少府觑着杨晟的面色,见杨晟并无怒色,便道,
“郎中令可是能调集宫中守卫之人,所以您才选择这次举事由郎中令来掌控,兵力也交由他管,打算一举成事。”
“但是,宫家长女纵使再刚烈,也是小女子,倘若因为对定王情根深种,而突然后悔与殿下的约定,不想在殿下登上大位之时嫁给殿下了。或许会将殿下的打算告诉定王,定王如今这么早就进宫,极有可能是要和郎中令商量,阻止殿下成事。”
“否则,定王有什么理由这么早进宫?”
杨晟脑海中恍然流转过,当时在宫家,宫长诀的那些举动。
确是厌恶无疑,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面色。
楚冉蘅沽名钓誉,在长安之中,也算盛名,女子多爱其光风霁月,或许宫长诀,真的会因为沉沦于楚冉蘅这份光风霁月,而厌恶他伪善诡妖。对约定临时反悔,亦极有可能。
燕后转回眸,看着她,
“若是绾青没有葬身在烟火之中,如今,大抵也会如你一般在哀家面前,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与哀家一同,看这一场盛世的烟火。”
若素紧握住手,压抑住自己心中蓬勃而起,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宫长诀道,
“太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或许长公主并没有死。”
楚冉蘅骑着马过了宫门,杨晟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恰看见楚冉蘅入宫。
少府与杨晟共乘一车,见杨晟面色一瞬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有些疑惑。
不过片刻,少府道,
“太子殿下,如今定王无端端这么早入宫,只怕是有所图谋。”
杨晟放下帘子,淡淡道,
“有何图谋?”
少府道,
“臣听说,郎中令大人与宫家长女是表兄妹,从小如亲兄妹一般。”
杨晟道,
“那又如何?”
少府小心翼翼道,
“臣下愚见,宫家长女与定王婚旨在后,私定终身在前,只恐郎中令会看在宫家长女的面子上心软,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杨晟听着少府模棱两可的言论,闭上眼,
“若有话,少府大人不妨直说。”
少府觑着杨晟的面色,见杨晟并无怒色,便道,
“郎中令可是能调集宫中守卫之人,所以您才选择这次举事由郎中令来掌控,兵力也交由他管,打算一举成事。”
“但是,宫家长女纵使再刚烈,也是小女子,倘若因为对定王情根深种,而突然后悔与殿下的约定,不想在殿下登上大位之时嫁给殿下了。或许会将殿下的打算告诉定王,定王如今这么早就进宫,极有可能是要和郎中令商量,阻止殿下成事。”
“否则,定王有什么理由这么早进宫?”
杨晟脑海中恍然流转过,当时在宫家,宫长诀的那些举动。
确是厌恶无疑,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面色。
楚冉蘅沽名钓誉,在长安之中,也算盛名,女子多爱其光风霁月,或许宫长诀,真的会因为沉沦于楚冉蘅这份光风霁月,而厌恶他伪善诡妖。对约定临时反悔,亦极有可能。燕后转回眸,看着她,
“若是绾青没有葬身在烟火之中,如今,大抵也会如你一般在哀家面前,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与哀家一同,看这一场盛世的烟火。”
若素紧握住手,压抑住自己心中蓬勃而起,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宫长诀道,
“太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或许长公主并没有死。”
楚冉蘅骑着马过了宫门,杨晟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恰看见楚冉蘅入宫。
少府与杨晟共乘一车,见杨晟面色一瞬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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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和亲归去来(1)
不肯和亲归去来(1)
左晋本是性子温和,没什么城府与决断力的人,当初能默许关无忘将其擢升为郎中令,为已所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正因为没什么决断能力,温温吞吞,更有可能被三言两语说动,而看在宫长诀的面子上,被说动的可能性便更大。
杨晟的手捏紧,郎中令作为不可缺少的一环,若是中途转变想法,事必难成。
少府道,
“殿下,此刻还是先拦住定王为好。”
杨晟垂眸,轻咳一声,对随行宫人道,
“传本宫旨意,令定王速来东宫相见。”
“唯。”
宫人折返而向楚冉蘅离开的方向追去。
杨晟撩起帘子,不知为何,细听似乎能听见天暗下来的声音,树枝嘎哒嘎哒地被风压着作响,风云卷动,移动得极快。
不过片刻,宫人回报,
“太子殿下,定王进了太后宫中,无法直入,且太后避而不见,直言并未见定王。”
少府道,
“殿下,眼下郎中令并不在太后宫中,二人不能相遇,倒也不算急了,但怕就怕二人早已商量妥当,故而如今不必见面。不若找细作问问,昨夜定王府前可有何异样。”
杨晟微微抬高了下巴,眸中阴沉,
“那就寻细作来问问。”
宫人道,
“唯。”
马车缓缓行动,走向东宫的方向,还未及马车到达东宫前,暗卫便有来报。
“殿下,昨夜郎中令进入定王府中,停留许久,至少有两个时辰,一更天才离开。”
杨晟猛地一拳砸在几案上,少府亦面色大变。
杨晟的拳紧紧握着,脖子上青筋暴起。
少府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道,
“殿下,那我们……”
“此次行动,若是从那左晋开始溃败,只怕无法在短时间内调整过来。”
杨晟的眸阴鸷,
“不,这场烟火一样要看。”
少府不解。
杨晟看向茱萸阁,阁上的惊鸟铃摇摇晃晃地摆着。
宫长诀道,
“太后娘娘,您为何未曾想过绾青公主仍然活在这世上?”
燕后垂眸,眸中湿润,
“她还那么小,被扔到了乱葬岗,怎么还有生还的可能。”
若素站在燕后身后,看着燕后微微佝偻的背影,泪盈于睫。
燕后道,
“哀家也曾无数次这样幻想,幻想有一天,哀家的女儿会突然出现,会已经能喊哀家一声母后,哀家的幻想,从会跑跑跳跳的小丫头,变成端庄有礼的小姑娘,幻想她的六岁到如今她十六岁,若是她能活着,都该是哀家幻想中的光景。”
“可是这些都是妄想,哀家的绾青,再也回不来了,也没有机会再唤哀家一声母后,承欢膝下。哀家没有机会看见她的孩提时期,也没有机会看见她豆蔻年华,如今破瓜之年,哀家已经等得太久,幻想过太多次,每想一遍就是一阵心酸和后悔。”
窗外的鸟儿扑棱棱飞下枝头。
天比之方才暗下来不少。
宫长诀道,
“太后娘娘,可这一切,倘若有一天,都不是幻想。”
燕后闭上眼,面上的皱纹似乎都盛满凄楚和天色的阴沉黯然。
“是不是幻想,哀家难道还不清楚吗?”
若素站在燕后身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啜泣着,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绾青,若素。这本就是一个意思的名字,可是母后没有发现,也没有想到过,她的亲生女儿就在她的身边。
燕后的声音竟带上了微微颤抖,
“哀家最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见到儒儿,能见到我将出世却胎死腹中的女儿,能看见她笑,知道她生成什么模样,她会嫁给怎样的夫婿,我也会替她烦忧,她会同我顶嘴争吵,会气冲冲地跑出门去,隔天又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哧溜红着脸,不肯低头说一声对不起。像别的孩子一样也好,比别的孩子顽皮也好,只要能听见她唤我一声母后,这些又何妨。”
风摇曳着紫荆花,阳光穿透过乌云,只露出极强的几束光照,直射在紫荆花上,花瓣在阳光下迸裂开来,一如往昔人心与画皮,一直不敢撕掉的伪装。
若素朱唇轻启,无声地唤了一声母后。口型一张一合,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
宫长诀回头看若素,若素眸中的泪光动人,若素微微转眸,看向宫长诀,却是摇了摇头,用口型告诉她不要。
宫长诀于心不忍,不欲再看。
燕后只是慢慢走到窗前,去看那惊艳世俗的紫荆与炽阳。
阳光照在苍老的面上,一时能见时光流溯间年轻模样。
有宫人高声道,
“定王到——”
宫长诀看向门外,大抵是早有交代,楚冉蘅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也无人上前阻拦。
楚冉蘅行礼道,
“见过太后娘娘。”
燕后调整了情绪,言语间不失平常威严,
“起来吧。”
燕后道,
“定王之伤势,可是大好了?”
楚冉蘅道,
“全赖太后娘娘成全,伤有所用,所图必有达。”
宫长诀微微凝眸,之前在宫中,假装重伤出宫的事情,听这话,难道并非是世子主张?而是太后娘娘主动要这般做,才告诉了世子?
是了,从太后娘娘赐婚,到召楚冉蘅到太后宫中相谈,到她莫名其妙被一群宫人拉住晕倒过去,试问如今在宫里,谁还能不被元帝禁锢权力,能有这般能力做到这一切?
原来太后,真的如此看重她,将她放诸心上。当初向太后示好,不过是为了求得庇佑,如今太后,却对她一个可以说是并不相熟的人施以善意,若是她在太后心中不是占据了女儿的地位,想必太后不会这般替她思虑周全。
宫长诀抬眸看若素,这件事情,若素也参与了,宣旨那时,若素该有多心酸。
若素却已一脸平静,除却眼眶有些红之外,看不出半分哭过的痕迹。
燕后道,
“今夜在宫中勿乱行。”
楚冉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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